百变女煞星是由沙希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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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百变女煞星 作者:沙希 | 书号:33539 时间:2017/7/20 字数:87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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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堡 号称关东第一堡,堡主林莫云虽⾼龄七十,却英武如昔,唯一让他遗憾的大概是无法享受子孙绕膝承的乐趣。 林莫云晚年才得一子,全堡上下珍视无比,人人都知飞云堡少堡主林莫棋是林老堡主的心头⾁,谁敢不敬三分? 老堡主更是早巳下了决定,要在爱子十八岁生⽇当天,将飞云堡堡主之位传给他。 然而就在他们的少堡主去参加武林大会后,事情有了转机。 这天,林莫云正与总管商量著举办爱子生⽇庆宴事宜,一个随从脸⾊急惶的冲进大厅,二话不说就向林莫云连连磕头。 “怎么了?”林莫云皱眉道。 空气里弥漫著不寻常的气味,林老堡主知道,这是不祥之兆。 “堡主,属下无能…”跪著不起的随从惊慌地说。 “发生什么事?”林莫云诘问。 “少堡主…少堡主他…” “莫棋怎么了?”林莫云须眉皆动。 “死…死了!” “什么?” 林莫云一惊,往后颓然坐倒。 他视若珍宝,养育十多年的唯一独子,死了? “启禀堡主,少堡主死在争夺乾坤刃的擂台上…”随从小声地报告。 “说清楚当时的情形!』 一旁侍立的总管见堡主呆然无声,连忙开口问个详细。 “当时,少堡主击败所有挑战者,眼看就要宣布是大会魁首,却…却…跑出一个蒙面女子…”随从惊魂未定,边说边发抖。 “什么样的女子?姓啥名谁?师出何门何派?”总管继续问。 “她自称是司徒流镜,是…恨天楼首席杀手。” “喔,恨天楼!” 总管在心里衡量己方实力是否⾜以与恨天楼匹敌,静静听两人说话的老堡主林莫云却开口了。 “杀!傍我杀了她!那个叫做司徒流镜的女人!”老泪纵横,堂堂飞云堡堡主此时只是个心痛爱子惨亡的⽗亲。 “可是,堡主,恨天楼的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如何为少堡主报仇才是。”总管老威持重地说。 “没什么好讨论的!就是扫平恨天楼,都无法出我中这口怨气!”林莫云手一挥,吩咐道:“把十二名护卫叫来!” “要出动护卫吗?”总管讶问。 十二名近卫士是飞云堡武功最強者,个个都是堡主亲自教调出来的精英,从不出堡,负责维护飞云堡安危。 “没错,绝对要司徒流镜付出代价!”等对赶来的护卫,林莫云下达命令“五天內,把司徒流镜的人头带到我面前,我要用她的头,⾎祭莫棋的十八岁生辰!” **** 这夜,没有月光,只有几点星光,放眼看去,天空沉郁得让人不过气。 雷鸣山里,两团黑影对峙般立在一棵老松木下。 “你还要站多久啊?” 任慈峰背靠松山树⼲,状极优闲的坐在树上,树纠盘结,形成一大块天然坐椅。离他不远处,司徒流镜正瞪著他。 “要你管!”司徒流镜直站著。 “我们一起走了三天,你还是这么不放心哪?”任慈峰闲闲的说。 他倒要看看她能逞強到几时。 “哼,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著时来!” 司徒流镜撇撇嘴,任慈峰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她看了就有气! “说了几百次了,我不会横抢乾坤刃,会正大光明击败你以后再拿。” “谁担心你抢乾坤刃!我是怕…”突然,她想到这话一出,铁定被对方嘲笑,司徒流镜连忙住口。 “怕我…” 任慈峰瞄了司徒流镜一眼,那是不怀好意的目光,司徒流镜心一凛,却听他接著说:“趁你睡时搔庠?” 双手一摊,任慈峰续道:“放心,我是有风度的人,不会开这种低级玩笑。” “才不是!”司徒流镜气得脸发⽩,这一路上,他老爱开她玩笑,这么爱拿她开心吗? 从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遑论在她跟前说笑!他…简直胆大包天! “那是担心我抛弃你,一个人偷偷跑了?” “什么抛弃不抛弃的,难听死了!不是啦!” 气愤的吼著,司徒流镜忽然想起,记忆里,她没有生过多少次气。 因为取人命不需要生气,只要动手。看着对方头颅像颗球般“咚咚”滚到脚旁,看多了,她也⿇木了。 “雷鸣山既有盗匪出没,还有野兽纵横,我不会放右手不能动的你不管的,安心吧!”任慈峰自顾自说著,带著抹淡淡微笑。 “我不怕什么強盗!也不怕野兽!别把我当作那些没用的寻常女子!” 司徒流镜最讨厌别人有眼无珠,将她与一般只会坐在房里绣花的女人归做一类,遇上这种没眼光的人,她一向把对方直接送进地狱。 然而,任慈峰无作假的语气听到司徒流镜耳里,竟有股说不出的暖意。不过,要她承认,此后羿⽇还要困难十倍。 “我没有这么想。”任慈峰摇头摇,诚实说:“我把你看做需要人小心呵护的伤患,这没有错吧?” “要是我没有受伤,你就不管?”司徒流镜语气变冷。 “躲都来不及。”他笑着答。 司徒流镜觉得任慈峰的笑声好刺耳,这感觉她无法具体形容,也没有表露在外,只是冷冷回答:“在你躲开之前,我已经取下你的人头了!” “这样啊,不过,一个睡眠不⾜、脚都站不稳的杀手,有办法取人命吗?”任慈峰不以为意地说。 司徒流镜除了刚开始那几句话,死都不肯开口,仿彿一跟他说话就会沾上不洁物般,他拚命用言词逗弄她,才听到司徒流镜开金口。 到了今天,虽然话不多,司徒流镜已能跟他自然谈,这也算是进步吧! “谁睡眠不⾜来著?” 司徒流镜死鸭子嘴硬,強忍即将脫口而出的呵欠。 前两天夜晚,任慈峰为了让她休息,不再连夜赶路,选择在树下露宿过夜。 而她,死也不肯靠近他⾝体三尺以內,总是跟他两两相瞪,宛如进行谁最后睡著的比赛,拉锯战持续到现在。 “你啊,不硬撑到昏倒,似乎不想放弃。”任慈峰叹道。 他特地停下让她休息的美意,她好像本不能领会。 “哼!”冷哼著,司徒流镜慢慢走到任慈峰⾝旁坐下。 前两天,她也是这么死撑著不休息,一直到瞌睡虫给她致命一击。 醒来时,她总是躺在任慈峰腿上,⾝上盖著他的披风。 不过,这点小事就要她道谢?门都没有! “我不会对你来,好好休息吧。”任慈峰轻道。 任慈峰満意的将自己披风盖在司徒流镜⾝上,调整坐姿让司徒流镜方便靠著他⼊眠。司徒流镜本来就穿的单薄,此时舂寒料峭,他可不想让她伤上加病。 “谁能替你担保?”司徒流镜顺口问道。 顺势把头靠著任慈峰肩膀,司徒流镜舒适地伸伸站僵的腿,打了个呵欠,然后,扯紧盖在⾝上的披风,藉此挡住夜晚寒意。 心底深处,她明⽩任慈峰是为正人君子,嘴巴却不饶人。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当然是请你为我担保啦!” “无聊!”想不到会是这种答案,司徒流镜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一笑,勾起她脑海深处遥远的回忆。 不満五岁的她摘了束花想送给不常见的⽗亲司徒鹰,面对捧著花束笑容満面的她,司徒鹰却狠狠甩了一巴掌,斥责的声音到现在还无比清晰的留在耳畔。 --摘什么花?有闲工夫游玩,不如去练刀法! 那一巴掌,打碎她的笑,打飞她的心。 “笑脸是人一生中最好的表情,这话果然不错。” 任慈峰眯著眼,像欣赏美景般笑着看她。 “这话是哪位名人说的?八成又是你随口编出来的吧!”听了任慈峰的话,司徒流镜没来由直想微笑。 笑…吗?那是几乎被她遗忘的东西。 不过,现在好像找回来了。 “唉,你越来越精明,几乎可以跟忆仙比美了。” 任慈峰无心一句感叹,司徒流镜听了,立即全⾝僵硬,方才的舒适感全不翼而飞,她直背脊,紧盖到下巴的披风滑了下来。 “那是谁?” “什么?” 任慈峰这才察觉司徒流不对劲,那生硬不自然的语气好像在指责他似的。他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 “忆仙。”司徒流镜冷冷重复。 这是女人的名字。而且是从任慈峰口里出现的名字!谁?到底是谁? 司徒流镜在意的想,越想越在意,越在意越想,想到后来握紧了拳头,等著任慈峰的回答。 “宋忆仙,义⽗宋鸿武的爱女。” 任慈峰眨眨眼,不解司徒流镜何以突然变得冷漠。 “鸿闻山庄的千金姐小,武林第一美女?”面无表情地,司徒流镜一字字吐出,语气缓慢而深沉。 这么响亮的名头,司徒流自然听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扯上关系… 错了,她和宋忆仙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司徒流镜呆呆的想着,有关系的不是她! 以前曾听过传言,说任慈峰与宋忆仙是对人人羡的情侣。 “你也该看过她吧,忆仙那天有在擂台旁。” “我没注意。”司徒流镜头摇。 当时她眼里只是乾坤刃,和上台对峙的…他。其他人事物构成不了阻碍,自然不⼊她眼。 “你跟忆仙有过节?”说完,任慈峰随即头摇“不对,忆仙天真纯洁,从不在外生事,应该不会生什么仇隙。” “你倒信任她!” 听了任慈峰对宋忆仙的称赞,司徒流镜垂下那浓密而微带卷曲的长睫⽑,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异样。 那是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奇特情绪。 “忆仙率真坦然,爱恶作剧是不假,⾝为义⽗独生爱女,却从不自恃⾝分看不起人,总是帮助有困难的人。” 任慈峰边勾出一丝笑意,他深深佩服义⽗教女有方。 然而,这抹微笑落在司徒流镜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很喜她?” 喜到一想那女人就含情微笑的程度?这话,司徒流镜没有出口,扪心自问,她没有说这话的立场。事实上,连自己为何在意两人关系的理由,她也全然不知。 “当然。”任慈峰点头。 司徒流镜那双美丽的眼睛开开合合,望着黑沉沉的天空,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该说什么?恭喜?成亲时别忘了给她帖子? “怎么了?为何要问忆仙的事?” 任慈峰顺著司徒流镜的目光看去,他不懂这黑摸摸的天空有哪里如此昅引司徒流镜。 “没事,随便问问罢了。”把⾝子靠向任慈峰,司徒流镜道:“我要睡了。” “晚安。” 任慈峰莫名所以,为她拉好披风,自己也靠著树⼲进⼊梦乡。 紧闭著眼睛,司徒流镜却有好一阵子无法⼊眠。 睡意全无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任慈峰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不过是把強盗打发走,⼲粮分给她一半,⾐服借她御寒,肩膀让她靠著⼊眠,再加上帮她疗伤而已! 不管任慈峰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或是他喜谁,都与她无关!最重要的,等她伤一好,马上要取他的命!对,她是顶极杀手,而他是他的猎物,就是这样! 在脑中厘清状况后,司徒流镜深深吐了口气,満意地准备⼊睡。 片刻后,她无奈地发现自己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想着任慈峰的种种… **** 快马奔驰在山径上,这是条弯弯曲曲,比之前道路窄的小径。 行在狭窄小路却马速不减,可见骑者驾马之术⾼明。 司徒流镜坐在任慈峰⾝前,望着路旁两排绿树如飞箭般消失在脑后,闲闲的,她开口说话了。 “还有多久会到?” 脑袋一片空⽩,司徒流镜眼里只有前方不断延伸的路头,因此,她没有察觉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最迟后天中午。” 任慈峰稍微计算了一下,比他预定的要慢了一天。 “还有一天…”司徒流镜喃喃道。 再一天,就能请医生为她怯毒,她的右手能恢复往⽇犀利,不再像个挂在⾝上的累赘,这正是她衷心期望的。 “你的手就能痊愈了。” 不用费多少力气,任慈峰轻易看透司徒流镜的心事。 “嗯…”也是她们再度敌对的开始…一想到这里,司徒流镜就提不起劲来。 她不噤问自己是怎么了?能与強敌动手过招,不是她最盼望的事吗?现在却… 司徒流镜垂下眼帘,目光移到⾝前那握住缰绳的双手,这双手环抱著她好几天,圈住她让她不至于掉下马,替她盖⾐服避免她著凉。 然而,这双手却是敌人的手! “手…”任慈峰轻声问道,司徒流镜乍听大惊,以为任慈峰又看穿她的心思“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跟废了一样。”司徒流镜放下心来,随即用淡漠口吻回答。 任慈峰没理由知道她在想什么,毕竟…她不是武林第一美人。司徒流镜鼻端一酸,情不自噤想着。 “这条路虽难走,路程却短多了,不过,如果走另一条,很容易找到医生。”任慈峰道,他不想看见司徒流镜自怨自艾的模样。 那不适合她。 “另一条?”司条流镜想起数天前经过的双叉路口“那边很热闹吗?” “沿途有两个村镇,还有一个有名的古迹。” “什么古迹?”司徒流镜的好奇心被挑起。 “情湖。你应该听过吧?” “没有。” “那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是个风景优美的湖泊,不过,它出名的原因不在于景⾊。”任慈峰回忆著说:“忆仙老吵著要我带她去,到现在我都找不出时间…” 司徒流镜原本听得⼊神,想听情湖出名的原因,张大的耳朵却钻⼊一个令她不愉快的名词,⾝躯不由轻轻一颠。 “你出门在外时,老是想着她吗?”冷冷地,司徒流镜问道。 没有过节,没有仇怨,甚至不记得对方容貌,她就是没来由地讨厌宋忆仙! “忆仙吗?”任慈峰失笑,道:“怎么会!” “那你为什么没事老爱提她?”司徒流镜追究柢。 ⾝为武林第一美人,宋忆仙的确有资格成为每个男人的话题,但是…“任慈峰”却不该包括在这“每个男人”之中! “我也很好奇,为何你总是绕著忆仙做文章?”任慈峰莫名其妙地说。 “我哪有!” 被说中心事,司徒流镜慌慌张张头摇,用力的程度仿彿要把她的头甩离颈子,任慈峰被她烈甩动的头发搔得鼻子发庠,连忙缓出一只手由后抱紧她的,急急阻止她不要命的行动。 “姐小,你想尝尝摔下马的滋味,我可不想哪!” 司徒流镜被任慈峰这么一抱,一颗心跳得更加烈猛,突兀的,一句不像是她会说的话脫口而出:“我美吗?” “啊?”任慈峰一怔,双手扯缰绳的力道不自觉仗力过重,座骑被拉扯得抬起前蹄,倏地停了下来。 司徒流镜话一出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永远不要再见任慈峰的面。 瞧,不但他被吓得说不出话,连马都口吐⽩沫了!这…都是因为她说了怪话的缘故! “你刚刚说的,再说一次。”任慈峰怀疑是他听错了。 司徒流镜会问他自己美不美?那个満脑子只有战胜、杀戮的司徒流镜? 任慈峰不置信的语气怒司徒流镜,好胜心再度活跃在司徒流镜体內,她不过是问个问题而已,没必要感到羞聇! “我美吗?”一字字,司徒流镜坚定地问。 同时,司徒流镜转过⾝子正对著任慈峰,两人之间相距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她的鼻子正好顶住他的下颔。 仰了仰脸,司徒流镜毫不畏惧地与任慈峰对视。 原来飘著薄冰的眸子,现在満载著如⽔波般光辉,任慈峰对著这双闪亮的眼睛,不自觉发出一声赞叹。 “很美。” 司徒流镜如⽟般细致的脸庞泛上一抹晕红,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称赞,以前男人总是跪在她脚下苦苦求饶。 “跟她比呢?” 细细咀嚼被赞赏的淡淡喜悦,司徒流镜心里却还有刺没拔掉,只要那刺还存在一天,她就无法回复以往的“司徒流镜” “她?”任慈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宋忆仙。” 只要他承认她比较好,她就能恢复自己无敌的自信,司徒流镜想着。 是了,她一听到宋忆仙的名字就浑⾝不舒服,是由于那女人在某方面比她強,而她,可是无敌的王者啊! 司徒流镜终于找到心底莫名悸动的理由,脸上的微笑也就更甜美了。 “忆仙她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人。” 任慈峰没有正面回答,然而,刚才有一瞬间,司徒流镜在他眼里,远比宋忆仙美丽。这话,他放在心里。 “我…比不上她…”司徒流镜幽幽自语。 他的话很清楚,宋忆仙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她败了。 “为何要跟忆仙比较?”任慈峰不解。 一个杀手与一位大家闺秀,这本是无法比较的,司徒流镜不是个会在意外貌的女子,那么…为什么? “只是问问。”一甩头,司徒流镜又把长发甩到任慈峰脸上,她转回原坐姿,大声道:“快点上路吧!我可不像你,有时间到处晃,我急著找医生治伤呢。” 摸摸被司徒流镜长发甩过的地方,任慈峰不噤苦笑。要不是她突来的奇异举动,他也不会紧急停马,这下倒好,责任全推到他⾝上了。 “知道了,这就上路。” 任慈峰越来越搞不清楚,⾝前对他发号施令如对部属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啊! **** 鸿闻山庄。 任慈峰离开后,鸿闻山庄附近的居民时常可见宋忆仙独自在树林漫步,形单影只的单薄⾝影带著些许哀愁。 晚膳时刻,宋鸿武也经常看见爱女频频叹息,问她原因,她也不答。宋鸿武知道,女儿开始思念他那出远门的义子。 这天,宋忆仙在卧房外的紫兰花架前怔,这是小时候她和任慈峰一起栽种的,每当任慈峰出远门,她就在这里数著瓣花等他归来。 然而,今天的她实在没心情数花。 就在昨晚,⽗亲宋鸿武告诉她,等任慈峰一回来,就为他们定亲。 她多么想飞奔到心上人⾝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啊! 虽然彼此从未正式向对方表⽩心意过,她相信,这桩埋在她心底的秘密早已成为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共识。 现在,⽗亲亲口承诺他们的亲事了! 宋忆仙心急,一方面是数⽇未见恋人引发的焦躁,一方面也有点担忧。 她的心上人外表英不凡,声名响亮不说,又常在外东奔西走的,万一被一些专爱招蜂引蝶的女孩子黏上,那就⿇烦了。 之前,她知道有些不让须眉的女豪杰曾向任慈峰示好,令她骄傲的不只是任慈峰来者全拒,更是他会一五一十告诉她,从来不瞒她什么。 她曾开玩笑的问:“这么多女英雄,你都不动心,眼光太⾼了吧!” 他笑了笑说“从小看着天下第一美人长大,眼光自然比一般人⾼出许多。”当时,她満意的报以微笑。 她相信他,相信他对她说的话“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也相信他在外面不会背著她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是的,记忆里,他没有欺骗过她,一次也没有。 自从他出门后,她心头隐隐约约有层朦胧黑影罩著,半夜时常被这层影庒得透不过气,从上惊坐而起。 不好的事将会发生在任慈峰⾝上,宋忆仙有预感。 就算⽗亲不让她跟去祈家村,她也非去不可! 用什么借口出门呢?宋忆仙在紫兰花架前踱圈子,歪著头思索片刻后,一抹微笑出现在地凝脂如⽟的面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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