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主子是由温芯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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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娇主子 作者:温芯 | 书号:33706 时间:2017/7/20 字数:76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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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深人静时分,温亭的书房忽然响起一阵议抗。 原来是温行风、行云两兄弟接获⽗亲召唤,来到书房,一听他的宣布,同时变睑。 “你说师伯的关门弟子要来跟我们争夺天⼲剑?师伯人在何方?他什么时候收了弟子了?” “师兄这几年来虽然行踪不定,但偶尔也会回朝门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过了?我们怎么都不晓得?”温行云急躁地打断⽗亲的解释。 “他虽是回来了,却还是避不见面,你们当然见不着他了,连我也是偶然才见到他两回。” “师伯连爹都不见?”温行风不解地沉昑。“为什么?难道他回来不是为了爹吗?” “不是。” “不是?!”温氏两兄弟面面相觑。 还是温行风心思缜密,转念一想,立时恍然。“难不成师伯回来就是为了见他收的那名弟子?” “不错。”温亭朝长子赞许地点头。 温行风眼神一闪。“也就是说,师伯收的弟子就在我们朝门內?” “不错。” “爹!那人究竟是谁?”温行云听出端倪,气急败坏地质问。 武功⾼強的师伯竟在朝门內收了关门弟子,而他们温氏兄弟却浑然不晓,实在令人又气又妒。 “那人是谁,你们明⽇便见分晓。”温亭低语,目光闪烁。 见⽗亲神⾊有异,温行风眉宇一凛,心下暗自有了计较。 师伯那名关门弟子,说不定是跟他们关系很亲的人… “明天,我和你们师伯将举办一场夺剑比试,由你们三个年轻人切磋武艺,胜者得剑。” “明天要比试?”温氏两兄弟又惊诧地互看一眼。 “爹,那人学到师伯几成武功?”温行云追问。“很厉害吗?师伯不会把乾坤剑法也传给他了吧?” “他学到你们师伯几成功夫我不确定,不过听师兄说,他的弟子资质聪颖,悟比他还強。至于乾坤剑法嘛…”温亭顿了顿。“你们兄弟俩别担心,没有明月宮宮主的同意,他不会擅自将乾坤剑法传给任何人的。” 两兄弟听了,心下略安,但一思及明⽇就要比试,仍不免脸⾊难看。 “你们俩今晚就好好歇息,养⾜精神,明⽇天一亮,后山山顶,比武夺剑!” “是。” 两兄弟带着満腔疑问,神⾊不愉地退下。 温亭亦是心神不定,目送两人的背影,下意识地抓起书桌上几颗铁球,在大掌里来回弄转。 明⽇,就要决定天⼲剑的传人了。 结果如何,他约莫能够料想到…师兄武艺一向比自己出⾊,连师兄都赞不绝口的弟子,自然是青出于蓝。 行风、行云两兄弟,怕是对付不过。 他个人对这结果倒是不以为意,掌心掌背都是⾁,只是从小便爱在他面前争功比⾼下的两兄弟,是否愿意坦然接受? 若是一个不慎,祸起萧墙,那就不妙了… ********* 将近午时,仍不见温行浪踪影,红莲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在屋內来回踱步。 最近她总是找不到他。 自从他那位好友来访之后,两个大男人镇⽇混在一起,同桌共食,房同共眠,形影不离。 究竟哪来那么多话可说?红莲实在不明⽩。 她也不懂为何以前总要她随行保护的主子,这几天忽然遣开自己,不让她跟了?初始她还不甚介意,但时⽇一天天过去,她不觉有些气恼。 红莲凝住步履,瞪向躺在桌上的火焰剑。 这剑是前两天温行浪派黑松送还给她的,说是朝门一个小师弟在后山发现的。能找回自己的爱剑,她自是十分⾼兴,但那个她一直以来仗剑相护的人,现下似乎不怎么需要她,要这把剑又有何用? 一念及此,红莲秀眉微颦,来到桌前,⽟手轻轻抚过剑鞘。 “你,寂寞吗?”她望着剑鞘低语,眼神离。 这几⽇她先是丢剑,找回来后又心神不宁,很久不曾练剑了,或许该是让它出鞘透透气的时候。 剑不寂寞,人就不寂寞。 她怅惘寻思,忽地下定决心,持剑来到屋外,就在空地上舞起剑来。 剑气森森,人影飘飘,剑与人一体,人与剑同命,她的剑就是她,她就是剑… 不,不对,他说过,她不是兵器,她是有⾎有⾁的人。 所以,她不是剑,不是… 红莲忽地停下动作,怔怔地,望着银亮的剑刃。 她是怎么了?为何现在连练剑都不能令她专心了?为何连手上握着剑的时候,都如此心绪纷扰?她这样怎还能称得上是名剑客? 正懊恼时,⾝后忽然响起一阵掌声,跟着,是一道慡朗的男声。 “好剑法!” 红莲一怔,回眸,映⼊眼底的形影,正是那位近⽇总和她主子黏在一起的英俊男子。 他什么时候来的?她竟未察觉! 红莲警醒地还剑⼊鞘,微微颔首。“齐公子。” “红莲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剑法当真飘逸诡魅,了不起!”说着,齐非又拍拍手。 她不理会他的赞美,眸光一转。“我家主子呢?” “他嘛…”齐非耸耸肩。“我刚出来时,他还在睡。” “还在睡?”红莲讶异。“现在都快正午了!” “是啊,不过他昨夜和我喝酒到将近四更,怕是宿醉难醒吧。” “他宿醉?”红莲蹙眉。“该请人送醒酒汤过去。”说着,她转⾝就要命人准备去。 “且慢!”齐非拦住她。“要让浪少醒酒也不忙在这一时,不如我们先聊聊?” “聊聊?”红莲一愣。“我和你?” “就我和你。” 有啥好聊的?红莲瞠视眼前这位据黑松形容相貌十分俊朗的男子。 “我和你素不相识。”她狐疑地道。 “也不能算不相识吧?”齐非反驳。“至少你知道我是你家主子的好朋友,而我认得你是浪少的贴⾝护卫。” 那又如何? “难道你不认为,光是这层渊源,就⾜够我们好好聊一聊,认识认识彼此?” “不认为。”她回答得好⼲脆。 齐非一窒。“难道你不想多认识我?” “有必要吗?” 他是他,她是她,就算他们跟同一个人有渊源,也不代表什么意义。 “你…”齐非愕然注视她冷淡的容颜,好半晌,忽地迸出朗笑。“你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怪不得浪少会拿你没辙,哈哈~~” 笑什么? 红莲凝眉,心下有些不悦。 齐非看透她思绪,眼神一闪,嘴角勾起浅笑。“看来你似乎不是太喜我啊!红莲姑娘。” “我有必要喜你吗?”她问得坦率。 “是没必要,没必要,只不过嘛…”齐非神秘地顿住,含笑负手,闲闲地在红莲⾝边来回行走,彻底打量她。 红莲让他看得心头冒火,雪颜凝霜。“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嘛…”齐非意味深长地眨眼。“既然你的主子想将你送给我,我还是希望咱们之问能相处得好一些啊!”红莲震住,眼神一冷。“你说什么?” “我说啊,你的主子要将你送给…” 话语还来不及落下,一团红影已然飞起,如暴风龙卷,瞬间旋至几丈之外。 好俊的轻功! 齐非不觉目眩神,呆了片刻,方喃喃低语… “浪少,你可要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啊!”********* 温行浪! 他人在哪儿?她非找他问个清楚明⽩不可! 红莲在院落內疾奔,不一会儿,已来到客房,她不客气地推门而⼊,面对的却只是一片静寂。 他不在房內。 齐非不是说他还在睡吗?为何睡榻上空无人影? 他到底去哪儿了? 红莲退出客房,在回廊处抓住了黑松,揪住他⾐领。“主子去哪里了?” 黑松让她冷厉的语气给骇了一大跳。“什、什么?” “我问你,主子人呢?” “你说三少爷?”黑松愣了愣。“我也正在找他啊!从一早就不见他人影,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一早就不见人影? 红莲一震,猛地放开黑松,也不管他在后头哇哇叫,迳自飞檐走壁,在整座朝山庄內四处找寻。 他是说笑的吧?他不可能真的打算将她送给别人,一定是说笑的,他那人天生就不正经。 但,即使是说笑的,她也不原谅他!这玩笑实在太可恶、太侮辱人,她不会原谅他… 不过一刻钟,红莲已将山庄里里外外全部找遍,就是不见温行浪,她心跳急遽,臆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慌惧占领。 她来到桃花林,择了一株长得最⾼的桃树,轻巧地跃上最端顶,单脚踩在桃枝上,纵目远眺。 那个过分的家伙究竟在哪里? “快给我滚出来!温行浪,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切齿低语。 但他整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似的,踪影杳杳。 她找不到他! 红莲慌了、了,脊背窜上凉意,脸⾊苍⽩似雪,银牙重重咬,咬出一个月牙印。 她浑然不觉,颤巍巍地立于桃枝上,风吹过,卷起她红⾊⾐袂,如一团烈又绝望的火。 忽地,她走神,失去重心,纤细的⾝躯往下飘坠。 “小心!” 一道男嗓音焦急地追上她,跟着,一道黑影在她眼前一晃,两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他抱着她在空中打旋,温暖的怀坚定地护着她,她偎靠着他,从不曾如此地全安无虞。 风静止,桃瓣花无声地旋落,他搂着她凝定在地上。 她扬眸,怔怔地凝望那张戴着银⾊面具的脸。 “是你。” 一个没有名字的男人,无名的大侠。 “是我。”他涩涩低语,深邃的眼眸似是蔵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她瞅着他,不知怎地,心弦一紧,酸意涌上喉头。 “谢谢。”她垂下眼,轻轻挣脫他,离开他怀抱。 “你…”他咳两声,嗓音沙哑。“脸⾊看来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没马上答腔,良久,才哑声开口。“我的主子不要我了。” “什么?” “他要将我送给别的男人。”她抬眸,涩然苦笑,眼神不自觉地流露着凄楚。 他怔忡地瞧她。 “我从十一岁那年,就一直跟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必须离开他。”她轻声倾诉,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所有的心事都能对他吐露。 “你很难受吗?” “我不知道,或许吧。”她别过头。“我不相信他会那样对我。” “也许…他是为你好呢?” “将我像个物品似地随手转送给别人,叫作为我好?”她冷讽。“他至少该问问我的意思!” 他悚然一震,似有些手⾜无措。“你…生气吗?” “生气又如何?”她撇,神情惨澹。 他无语地望她,眼神千变万化,仿佛陷⼊挣扎。 她蒙地低语。“我跟你一样,也曾经是个没有名字的人,我的名字是他给的。”说着,她顿了顿,扬起离⽔眸,樱若有似无地一牵。“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名字,对吗?” “…”“我叫你‘无名’好吗?” “无名?”他一愣。 “对,无名。”她涩涩地、怅惘地微笑。“你是无名,我是红莲,我们都有名字,每个人都该有名字。” 因为人不能只是孤单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不要我,那我⼲脆跟你走好了。”她忽道。 他大为震惊,不敢相信地瞪她。“你说什么?” 她凝望他,微笑加深,眼中的苦楚却也更浓。“如果他真的不要我,那我也无牵无挂了,就跟你一同去浪江湖也无妨…” “我不允许!”他忽地打断她,语气烈异常。 她怔了怔,不明⽩他为何忽然如此动。 “你、你这笨女人!你懂得什么?一个陌生男子稍微对你好些,你居然就傻傻地要跟人家走?你也太⽔杨花了吧?你…”他怒拂⾐袖。“真是气死我了!” 气死他? 红莲愕然,这恶言恶语的神态还真像某人,就连说话嗓音也不似之前沙哑,而是她似曾相识的清隽慡朗,莫非… 她心念一动,趁他不备,迅雷不及掩耳地扯下他面具。 “是你!”她悲愤地瞪着这些年来再悉不过的男人脸孔。 “呃…的确是我。”温行浪尴尬地僵在原地,没料到自己的“假面具”这么快就被拆穿了,一时措手不及。 “你!”红莲瞪他,內心波涛汹涌,眼眸遽然冒火。“原来你会武?” “没错,我会武。”眼看瞒不下去,温行浪只好坦然承认, “你的剑术比我还強?” “呃,也不能这么说啦,我们又没正式比划过…” “为什么要骗我?!”她焦躁地打断他,不想听他废话。 “我…”他窘迫不已,不知该如何解释。 “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吗?你本不是一个弱不噤风的公子哥儿,本不需要人保护,是吗?”她质问他,嗓音強烈发颤。 “我小时候⾝子的确不太好,那年会遇到你也是因为我在别庄养病,至于我的武功嘛…”他忽地顿住,眼见她神情愈来愈冷凝,暗暗在心內叫苦。“也是在别庄时,因缘际会之下,拜师学艺…” “就算那样,你这些年都是何时练武的?我一直跟在你⾝边,从没发现你…”“我的榻底下有个地下通道。”他低声解释。 她一凛。“这么说,我以为你在赖觉睡的时候,其实你都偷偷在练武?” “嗯。”太过分了! 红莲气得浑⾝打颤,料想不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亏她还自恃剑法⾼強,原来⾝边一直有个更厉害的⾼手默默戏耍自己。 “怪不得你会决定将我送给齐非,其实你本不需要我,你一直在戏弄我!”她再次用力咬,瓣终于破了,缓缓渗出⾎来。 望见那⾎丝,温行浪惊得六神无主。 “红莲,你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我…唉,我并非有意戏弄你啊!”他握住她肩膀,急切地澄清。“我承认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识破我会武,你明⽩的,不是吗?” 她当然明⽩! 红莲冷冷地自嘲。直到今天她才明⽩,他说她是他最好的护⾝符,不是因为她能保护他,而是她是能够守住他秘密的最佳幌子。 她是傻瓜,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最可笑的傻瓜! “既然你不需要我,为何不⼲脆放我走?”她冷淡地格开他臂膀,手指抹去上的⾎。“为何要将我指给另一个男人?” “因为…”他犹豫了,眼神闪烁。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她提⾼声调。 “因为我…希望你能保护齐非。”他苦笑。“我希望你跟着他,护他周全。” “为什么非要我?” “因为我只相信你。” 他只相信她?哈! 她瞪他。“你若是担心好友的安危,可以自行保护他啊!又何必非要我不可?” “我不能,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她追问。 他哑然。 “你说话啊!”为何今⽇老是呑呑吐吐的? “我…拿到天⼲剑了。” “什么?!”她震撼。 他别过头,不忍看她。“今晨我们三兄弟在山顶比武,已经确定由我继承天⼲剑了。”他继承了天⼲剑,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不想跟两位兄长相争吗?”她涩涩地问。“为何又答应比武夺剑了?” 他默然不语。 她瞠瞪他,绝望的浪嘲在膛翻滚。他得到了天⼲剑,那么下一步就是… “你打算娶月姬?” 他一震,半晌,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他要娶月姬了,去娶那位才貌兼备的奇女子,他们会一起学乾坤剑法,像二十年前那对武林前辈一样,成为人人欣羡的神仙侠侣。 他们当然会是一对美眷,他才情⾼,月姬肯定也是,他们当然会夫唱妇随… 很匹配的,才子佳人,天生就该是一对。 而她呢?她只是个多余的护卫,他本不需要。 真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红莲漠然寻思,有股冲动想大笑一场嘲弄自己的无知,可嘴角才扬起,一颗泪珠已先行坠落。 温行浪震撼地瞧着那晶莹的眼泪,脸⾊发⽩。“红莲!” 他焦灼地唤,上前一步,她却也跟着后退一步。 “红莲,你生气了吗?”他无助地问道。 生气?她不过是个护卫,有资格对主子生气吗? 她在一片蒙眬里冷漠望他。“主子要我保护齐公子,是命令吗?” 他愣了愣,一时不解她的用意。 “如果是命令,我就遵从。”嗓音寒冽如冰。 他忽地懂了。 她这是在跟他划清界限了,他是主子,她是护卫,他的命令,她就遵从,没有多余感情,也无所牵挂。 他伤了她!他竟伤她如此之深… 温行浪深昅口气,闭了闭眼,好想痛掌自己几个耳光。 “这是你的命令吗?主子。”她轻轻地、冷冷地再问一次。 而他听见了,她心碎的声音…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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