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一两是由浅草茉莉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银一两  作者:浅草茉莉 书号:34231  时间:2017/7/20  字数:10805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你就是段小宗?”俊颜半垂,让人看不见问话人的情绪。

  “我、我…我就是段小宗。”趴跪在地上的人已然得知端坐椅上的贵气男子是何许人也。

  “大胆,敢在本王面前称我!”一道子怒斥陡落。

  “是是是,草民叩见王爷。”段小宗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朱战楫冷笑一声。“你认识一两?”

  一两姐?只知她在王爷府里当差,莫非就是这位王爷?但王爷为何会问起他与一两姐认识与否?“…认、认识。”

  “如何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订有亲事。”他抖着声,据实以告。

  朱战楫呼昅加沉。“你们一共出游几次?”

  “嗄…此次上金陵共与一两姐见过四次面。”

  “每次见面都聊些什么?”他声音明显紧绷。

  “聊…聊些家乡事…聊我…草民的婚事…”

  “婚事!你打算要成亲了吗?”暴怒之兆,清晰可闻。

  “草民今年已十七,⽗⺟说可以成亲了。”

  “才十七!”她竟想嫁给一名娃儿!“打算何时成亲?”朱战楫按下怒火,⾝边百年瓷瓶已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一两姐说,此番回乡后,草民随时可以娶亲。”

  “什么?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人!”到此他已全然失控,燃烧的怒火⾜以燎原,一掌便劈向跪地之人,几次掌击后段小宗当场噴⾎趴地,但他仍止不住怒火,第一次动手污了自己双手。

  “爷,请息怒啊!”随侍的李少赶紧进言。任爷冷汉薄情,遇上男女情事,也更狠狠喝上一口酸醋不可。

  “你这次来是要带她走的?”揪住段小宗带⾎⾐襟,声音暗哑,似要撕了他一般。

  “不…不是。”口吐鲜⾎,口剧痛,至今还不明⽩,为何王爷要为他的亲事发这大的火,大有将他剥⽪拆骨之势?

  “不是?你不是急着成亲吗?”

  “草、草、民…是急着成亲,若王爷不许…那草民就不…娶亲了。”咳着⾎,猜测是成亲惹的祸,虽然不知为什么。

  “不娶亲了?”

  “是,不…不娶亲了。”

  “咦?你们在做什么?”银一两端着小点心踏进花厅。

  所有人一惊,朱战揖更是脸⾊难看地怒视总管。不是报她晨骑去了,怎么早早出现在花厅?

  总管缩着膀子,一脸无奈,哪知银一两才上马就发现马蹄子损伤,要人带回疗伤后便打道回府,也就撞见了不该撞见的画面。

  “啊,小宗,你…你怎么受伤了?”她终于发现倒地快死的人,赶紧上前扶起他。“谁?是谁⼲的?”她又急又怒地问。

  “是本王⼲的。”朱战楫一脸的残酷不在乎。

  “爷?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蔑笑。“本王做事还要理由吗?”见她急切相护,他的怒火又起。

  “你!小宗做错了什么?爷罚我好了,我愿代他受罚!”她咬牙。

  “你愿代他受罚?”他眯上残酷双眸,熊熊烈火即将再次引爆。“好,你愿与他做同命鸳鸯,本王就成全你!”

  “爷,哇哇哇…”残酷的狠话才落,她鼻一酸,大哭了起来。

  朱战楫错愕微怔。

  “爷,我不过要救我同乡,您就要我一道送命,您好狠的心啊!哇哇哇…”

  “同乡?不只同乡吧?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婿吗?”他撇嘴冷讽。

  “爷怎么知道?”银一两收了泪问,不记得告诉过爷小宗的事。

  “哼,你急着嫁人,眼里还有我吗?”所有的醋劲一时全涌上了。

  “谁说我要嫁人的?”

  “这小子此趟来找你不就是为娶你来得?”口吻已是极度愤怒,再差一步,她怀中的未婚夫就要自人间消失了。

  “谁说小宗是来亲的?”她呆呆地问。

  “不是吗?”瞧她的眼神并非惺惺作态。

  “当然不是。”

  “那他是来?”

  “小宗是来退亲的!”

  此话一出,众人错愕。敢情搞了半天,竟闹了个大笑话!

  只瞧朱战楫愕然之后,暴怒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又要人取来新⾐,这回他自行更⾐,没有劳烦还抱着伤员正气愤的银一两,悠哉更完⾐后,才神⾊自若地又出现在花厅。

  “爷,这段…公子,怎么处置?”李少忍着笑,上前请示。想不到爷的醋火这般惊人!

  可惜这醋喝得冤枉,而这姓段的⾝上的伤更是冤枉。

  朱战楫轻瞄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段小宗,不理会气得牙庠庠的女人。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为何退亲?”

  段小宗忍着痛也不敢哀嚎半句,只能低低地回道:“…草民与一两姐虽自幼订亲,但并无真正相处过,年纪又相差三岁,如今草民已十七,在家乡有一位相多年的红粉知己,草民想娶那位姑娘为,又不愿耽误一两姐的青舂,于是专程上金陵求得一两姐谅解。

  “幸得一两姐成全,原本早早就要回乡,但几次上王府要告别一两姐,王府的人都推说不见,好不容易昨⽇终于见着了一两姐,也礼貌地告别,今⽇就要回乡,哪知…”就遭到恶強押,只是接下来的话不敢讲。

  “爷,您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将人打伤?”银一两越想越火大。

  “无缘无故?本王可不是无缘无故。”他不以为然。

  “他又没犯错,当然是无缘无故。”

  “昨⽇告别时你送他什么东西?”他为人物属极強,不容许她的心思掺着杂念,特意备礼赠旧人,此等情意惦记在心,他也是不允的。

  “不就是一副我自己绣的小锦囊。”

  “你亲自绣的?”

  “嗯。”她浑然不知大难又要临头。

  “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在这里!”一两姐是⽩痴他段小宗可不是,赶紧颤巍巍哽咽地掏出锦囊,递给眼冒戾气的王爷。

  他没亲手接过,而是由总管接去呈了上去。

  抱喜觅得良缘。锦囊上绣着这六个字。

  朱战楫心情马上转好。“总管,领他下去疗伤,再赠千金,就当一两祝他觅得良缘的礼金。”

  总管二话不说,命人将段小宗抬出厅,就当不曾有事发生,轻击几次手掌,众人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神情自若。

  银一两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在王府已待上好一段时⽇了,但对府上一⼲奴仆训练有素,装模作样的功力,还是相当佩服的。

  “爷?”

  “嗯。”他一贯懒洋洋地整襟摇扇。

  “方才您是在吃醋吗?”

  “…你终于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了。”

  她终于开窍了!回头决定再多赠那小子百金。

  *********

  这阵子银一两皆不与朱战楫说话也不理他,心中还气着段小宗之事。

  他也由着她,任她对他发脾气,但经过李少又总管提点,为讨好她平息怒气,他不知从哪弄来一匹千里宝马,此点子果真奏效,她一见宝马立即爱不释手,每天奔驰数里,心情大为好转,又恢复笑脸,成天跟着他有说有笑,还吵着要学音律。

  于是他将宮中名师延请⼊府,有空就教她弹琴作曲,初学时,王府整⽇魔音舞,吵得人受不了,他完全不置一语,但一个月后,随时可听见音律协调,仙乐袅袅,看来这丫头不学则已,一鸣惊人。

  可这⽇府里却整⽇无音律传出。

  王府众人脸⾊凝重,谁也不敢先开口。

  就见爷下早朝,听闻总管呈报后,鸷地等待九门提督到来。

  不一会儿功夫,九门提督就抱着乌纱帽赶来。

  “七爷听说银姑娘失踪了?”

  “嗯,由早晨层骑至今毫无消息。”代为开口的是总管。

  “要臣立即派兵搜索吗?”

  “废话!”朱战楫终于暴怒地开口。

  “是是…臣这就紧急派人搜查,就算将整个金陵城翻遍,也会为七爷将姑娘找回的。”他吓得赶忙说。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七爷,他也会努力找人,因为他至今乌纱帽还在,全亏了银一两为他说项,让他在七爷面前有申诉的机会,这才证明清⽩,保下老命。

  “退下快去!”朱战楫怒催。生平初次尝到手心冒汗,惴惴不安的感觉。

  “是!”只是刑景天才要退出就有人来报,银一两现在人在太子府!

  *********

  太子瞧着重伤呻昑不休的银一两,登时肝胆俱裂。

  “我不是叫你绑了她做人质,你居然将她弄伤!”他颤抖着双手指着上人,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下他死定了!

  金国主子不屑地冷笑。“弄伤又如何?不过是个丫头嘛,还要劳烦本主子亲自动手,活该她要企图逃跑,死也不⾜惜。”

  “你!唉,你坏了大事了!”太子气结。

  “坏了什么大事?横竖我们听从你的建议将这丫头绑来了,不是吗?”他不以为意地反问。

  “我是叫你绑人,可没叫你伤人。”

  “有何不同?”

  “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十⾜是那恶魔的心头⾁,是他近年来唯‮中一‬意的玩具,现在你伤了他的玩具,你说我们还有命吗?”

  “你就这么怕你弟弟?”金国主子生剽悍,眼神中有些看不起地说。

  “你若见过他,你也会知道什么叫害怕的!”

  他不以为然。“既然你这么怕他,怎么还敢唆使我绑人?”

  “那是权宜之计,若没绑了这丫头,他怎么会出兵攻打你金国?”

  “他真会为了这丫头出兵?”金国王子不噤怀疑的看着昏的人,她生的俏丽,但非绝⾊,连王妹的五分姿⾊都不到。这样的一个平凡丫头,真能让男人发狂大动⼲戈?

  “应该会。”太子保留地说。七弟行事想法往往与他猜想背道而驰,会不会为这丫头出兵他也没有十⾜把握,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丫头目前为止还是他的心爱玩具、唯一弱点,但他能为这玩具做到何等地步?谁也说不准。

  “那不就好了,人都绑了,是死是活已不重要。”

  “谁说的,这人要是死了,他一抓狂,未出兵我已人头落地!”太子魂飞魄散地说。

  “啊!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这胆小无用的太子,与他合作当真丢脸。

  “这!”极度慌下,一时间他也没了主张。

  “这还不简单,就直言是我⼲的,本主子不怕。”

  “你⼲的…对,就说是你⼲的!与我无关,我这就要人通知他这丫头在我这儿,就说我无意间救了她,把她带回太子府疗伤…这么一来,我成了这丫头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不会怀疑我才是。”他心一横,继续推演发展。

  “至于你…我要人假意追赶,你快快趁回国…我想,他定会为此怒极出兵,你回国后立即整军推翻你⽗王、夺取‮权政‬,等朱战楫的兵力一远离金陵,我就可以一举反他,夺下实权,这时,他定会急调远赴金国的兵将速返救驾,那么金国的危机也解除了,而返国的士兵也远⽔救不了近火,待士兵回朝,我已砍下他的脑袋,安坐龙椅。”

  “好个毒计!”金国主子这下子对他刮目相看。

  *********

  “谁伤的?”朱战楫盯着银一两,见她口一条又耝又长、令人沭目惊心的鞭伤,后脑勺也肿了大大一块,至今人未苏醒,心下狂怒又气急败坏,但脸部表情却一片平静。

  “七弟,这事是金国主子⼲的,他原想绑人却被我撞见,我极力救下银姑娘,可惜金国主子却教他给跑了,不过你放心,我已派人追缉,不会让他跑掉的,一定会抓他来给七弟赔罪。”太子照着剧本滔滔不绝。

  “金国主子为什么要绑一两?他们有仇吗?”他神⾊清冷地说。

  瞧他脸⾊不急,也无恼意,太子不噤有些迟疑,难不成,银一两失宠了?他们下错赌注了?

  太子益发心急。“他们素不相识怎么会有仇?有仇的人恐怕是七弟你啊!”“喔,怎么说?”

  还是不愠不火?“七弟你想想,他们会想绑人无非想挑衅你,也料定你不敢对金国出兵,要不是我及时救下姑娘,只怕此刻她已成为一具尸首。”太子极尽挑拨之能事。

  “你怎么这么巧,有幸救下一两?”

  “呃…我是正巧路过程江大道,知道姑娘一向有晨骑的习惯,就想上前打声招呼,没想到撞见金国主子強行掳人,这才惊险出乎相救,但可惜为兄到时已晚,姑娘已重伤昏,不过不要紧,我已召过御医为她诊治,虽然目前尚未清醒,但并无生命危险,相信再过一刻便会苏醒。”太子垂下脸来虚伪相应,不敢与之对视,就怕露了马脚。

  “这么说,本王还要谢谢你的凑巧相救了。”

  “哪里的话,这丫头是你的心肝宝贝,为兄说什么也要舍命保下…”

  “舍命?”朱战楫笑得不屑至极。

  “七弟?!”太子难堪得面河邡⾚。

  “总之,本王谢过你了,李少,要人备轿,本王要带一两回府。”说完,他亲自抱起依然昏不醒的人儿,准备走人。

  “呃…七弟,等等,难道你不恼金国主子?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太子愕然道。怎么完全与他预期相反?他并无一丝恼怒,更无派兵攻打的打算,这岂不了他所有的剧本?

  “你不是已经派人追缉了吗?记得抓到的人有重赏。”朱战楫似笑非笑,包蔵险心。

  “可是…”太子错愕连连。

  “太子,本王只奉送一句: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脸⾊倏地下沉,抱着银一两翩然离去。

  太子⾝软跌地,心神恐惧。

  “李少,传我口谕…”才出太子府,朱战楫已愀然变⾊,杀气腾腾,再无一丝冷静。

  *********

  太子一步错,全盘皆输。

  朱战楫下令李少亲自追捕金国主子,最后于近金国边境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主子的头颅砍下,再连夜送回金陵让他当球踢,接着就以毒杀皇帝,罪证确凿的罪名将太子以及共犯燕亲王拿下,送上断头台。

  但朱战楫怒火不熄,一声令下,全军又攻打金国,顿时一片腥风⾎雨,杀得敌人⾎流成河,金国从此归顺金陵皇朝,而公主也被迫下嫁皇朝战国将军,长居金陵做人质。

  至于银一两呢,经过数月疗养,才一康复就急着骑上他所赠之神驹,总管见状也不阻止,有了前车之鉴,怕她又被掳走,使个眼神立即有数人随侧,一道狂奔而去。

  一个时辰后,她才痛快回府,一进厅就看见他已闲憩地在等着她。

  “野丫头回来了。”他朝她招招手,心情甚好。

  她蹦跳⼊怀。“爷,今天这么早,要我沏茶吗?”

  “不必,晚些再说。”拉着她的手直接进寝房。

  “爷,才申时不到,您就要就寝了吗?”

  他低笑一声,由怀中拿出一只羊脂⽟盒,旋开盒盖,立即飘出一股葯香。

  “这是什么?”她探头来看。

  “葯膏,治疗你口伤痕用的。”他含笑解释。

  “我伤口早好了,不需要治疗。”

  “谁说伤口好了,还留有疤呢!”他不悦地说。这瓶葯膏是他千方百计要人至民间寻来的特效偏方,定能让她⾝上那道刺目伤疤消失殆尽。

  “原来是治疤用的,好,晚些我会自己上葯,给我吧!”银一两开心地伸手取葯。

  他手轻移,没给她。

  “爷?”不是让她上葯吗?

  “我帮你擦。”朱战楫缓缓地说,不容拒绝。

  “可是…”她伤在口,怎能让他上葯?!扁想那画面就⾜以教她脸红心跳,羞不可当。

  他果然是行动派的,反对无效,径自伸手‮开解‬她的前襟。

  她也无力阻止,只得红着腮帮子让他将外⾐褪至下,仅着贴⾝淡绿亵⾐,羞怯地低下头。

  见她娇羞模样,脫⾐的手顿在空中,微微发颤。

  “爷?”见他发愣,她才不解又好奇地抬起头。

  “呃…”他难得失神。“来,我为你上葯。”虽然他俩同榻而眠多时,除了‮吻亲‬,他尚守礼节,并无‮犯侵‬,如今美人在抱,又怎能装作毫不心动。

  朱战楫低首看着手中的葯,沾在指腹,轻柔地为银一两上葯。

  其实这伤痕,他夜里翻看多次,却仍每每抑郁。虽然杀了金国主子、收服了金国上下,但怎么也抚平不了她这⾝原无瑕疵,如今鞭痕沭目的‮躯娇‬。

  这恨让他惦记着难以开怀,又见她表现得不在意,他就更加气愤,非教人用尽所有神膏妙方,定要还她一⾝无瑕。

  来回轻抚,爱意更浓,他情不自噤吻上那道伤痕。

  “爷!”她惊呼。这太亲密了。

  他抬起情充斥的双眸对上她的惊愕,俊琊一笑。“一两,时候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差不多了?”她杏眼茫然。

  “要你的时候差不多了。”原早就想要了她,偏偏先是遇到她未婚夫来搅局,后是金国主子掳人受伤,休养了好久,一次一次打搅了他的好事,这会儿他再也按捺不住,非要一口尝鲜不可,可容不得她虎口逃生。

  大手一挥,亵⾐登时软软地躺在一旁。

  她傻了眼,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成了他嘴上⾁。

  亵⾐下的她苗条若柳,几缕发丝轻垂额际,美得就像是一幅丹青仕女图,只是这幅仕女图此刻⾝无寸缕,秀丽无双,竟不似人间所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简直美不可方物。

  她转动一双⽔灵灵的眼珠儿,他霎时心头一紧,竟如青涩男子一般无法招架,手有些发颤地抚上她纤细的⾜踝,来回感的‮挲摩‬,直至她‮涩羞‬呻昑,他立即凑上前吻住了她逸出声的红,甜藌地引导她感受情的滋味,轻柔覆上她那粉嫰的蓓蕾,惹得她轻颤不已。

  他等待得够久了,无人开启过的处女地,将是他今夜的战利品。

  猛虎出怦,当然是直至啼方知罢休。

  天⾊全亮,总管谨慎地轻敲危严。“爷。”

  “嗯。”他双眼微睁轻应一声,低头瞧着累极睡得娇憨的人儿,不想惊动吵醒她,为她轻拉上被,覆盖住她一⾝的⾚裸雪⽩。

  “爷,尚书大人紧急求见。”门外总管放低声地禀告。今早爷比平常晚起,就连好动的银姑娘也一并未起,他就猜测爷昨夜定是‮夜一‬舂风,一偿宿愿,终将人给吃了!

  其实,两人同枕共眠已数月,爷拖那么久才下手,早急坏王府里一⼲人,这会儿见事情圆満,总管喜不自胜。

  今起该改口叫声一两夫人了,说不定再过一阵子,就可改口称娘娘了。

  *********

  “嗯,说吧,什么事这么紧急?”朱战楫神清气慡地出现在上书房。

  相较于他的清慡,季秋意満是忧愁。“七爷,您办的事,事迹有些败露,微臣有危险了。”照理已是冬至,天气转寒,尚书却不住地擦着汗。

  “无用的东西。”他低斥。

  “是是,微臣无用,还请王爷指示。”汗流得更凶了。此人将老⽗软噤宮中,连亲兄弟都杀,整个金陵皇朝再无反对势力,內忧已除,再来就是外患,只要他有心,谁还能与之为敌?

  “他们最近有何动作?”半垂俊脸,漫不经心地问。

  “他们有意起事。”

  “何时?”

  “微臣尚未查出。”

  “蠢货。”当下摔下杯子。

  ⽔花溅得季秋意一⾝狼狈。“微臣…”

  “再去查,三⽇后回报。”

  “是。”季秋意再次猛擦热汗。

  “还不滚?”见他还杵着,怒问。

  “七爷,微臣的‮全安‬…”他大着胆子问。已有兄弟怀疑上他,相信不久后他这个內奷就会被拆穿,届时…他颤抖一下,不敢设想。

  朱战楫不耐烦地握手。“放心去吧!”

  季秋意这才心安。只要有七爷这句话,定可保他平安。

  *********

  “奴婢银一两,见过摇妃娘娘。”银一两第一次进宮,谨守宮规,对着摇妃行大礼。

  今天一早王爷⼊朝后,摇妃娘娘就命人领她⼊宮,她连推拒都不及,人已经站在摇妃面前了。

  “什么奴婢?!一两,你这不折煞本宮了吗?咱们都已是一家人了,还行什么大礼。”摇妃心急地亲自扶她起来。说穿了,这丫头才是正宮娘娘,若受她大礼让某人知道了,只怕将来⽇子不好过。

  她异常热情地拉着银一两的手,一路送她坐上主位,还命人送上珍奇茶点,热情地嘱咐她多食多尝。

  “娘娘找我来有什么事?”银一两勉強呑下两颗蛮族进贡的腌渍果子后问。

  “呃…不过是多次邀你人宮切磋书法,都教王爷给挡了,这回本宮是想,自从前年王爷府宴过后,咱们一家人就没再聚过,再过一阵子就是过年了,想与你聊聊,一家人总要常聚才不会生分。”摇妃一再強调一家人,意图拉近彼此距离。

  “这样啊!”银一两怯怯地点头。说真格的,她并不喜摇妃,总觉得她为人过于做作矫情,虽然看来热情,却无半点真意。

  “对了,本宮听说你最近在学棋弈,可有进展?”摇妃努力找话题,就是想让她放轻松。只要能拉拢这丫头,就算要她使出浑⾝解数也在所下辞。

  连她最近的‮趣兴‬,摇妃都打听清楚,这让银一两有些讶异。“才刚学,还称不上进展。”

  “喔,一两你一向聪颖,相信很快就能成为⾼手,本宮特地要人精制了一副⻩金打造的棋子,正适合你使用,回头就让人送进王府,让你每天练习时使用。”

  “谢谢娘娘。”她有礼地说。

  摇妃怔怔地看着她。这丫头蜕变了,第一次见她时,还带着一丝土气,今天一见,哪还有什么土气?一⾝气质宛如皇家公主,灿烂得让人不敢视,看来王爷真是用上心了,将这丫头‮教调‬得比她还贵气。

  “娘娘?”见摇妃失神,银一两低声唤回她的注意力。

  “嗯…一两,以年纪来说,本宮就象是你的姐姐,但论伦理,本宮也算是你的婆婆,本宮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底,不知该不该讲?”摇妃一面一脸为难的‮头摇‬,一面偷瞄她的反应。

  摇妃今天可是奉了皇上的密令,对银一两探消息来的。

  “娘娘,有话直说无妨。”

  摇妃这才装腔作势地愁容満面。“一两,皇上年岁已大,又经太子的刺,对皇位早已不留恋,但是⽇子仍过得胆战心惊,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人人都说皇上深居宮中,颐养天年,⽇子过得清幽不是吗?”

  她露出无奈的笑。“没错,皇上是深居宮中,但可不是颐养天年,⽇子过得更清幽不起来。”说着就要委屈得泫然泣。

  “娘娘是说,皇上深居宮中是被的?”银一两颇为吃惊。

  “本宮不敢这么说,但是皇上终⽇闷闷不乐,却是不争的事实,皇上不开心,⾝为皇上嫔妃的本宮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又是一脸哀愁。

  “…皇上为什么不开心?”

  “一两,本宮当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一些体己话…其实,皇上他是怕不得终老啊!”“什么?娘娘,为什么这样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啊!”银一两大惊失⾊。

  见她惊惶,摇妃暗喜。这丫头终究单纯,绝不是她的对手,她得好好利用。

  “所以本宮说这是私下话,说给家里人听的,听听就算了,谁也别传出去…不过皇上的⽇子过得真是苦呀,呜呜…”摇妃真呜咽地哭丫起来。

  “皇上为什么怕会不得终老?一切有爷撑着不是吗?”

  “就是有他,皇上才夜不得安枕。”摇妃脫口而出。

  “娘娘是说,爷迫皇上,让皇上夜夜不得眠?”她兀自心惊地问。

  摇妃落泪不语,但是眼神満是委屈。

  “爷没有理由这么做,皇上是他的⽗皇啊!”她为王爷辩解。

  “说得好,皇上是他的⽗皇,但他可有顾及⽗子之情,竟将皇上软噤夺权!

  “软噤夺权?”

  “没错,就是软噤夺权。皇上每天生不如死,还得担心王爷什么时候要将他赶下台,甚至像对付太子一样将他送上断头台。”

  “不会的,不会有这样的事,爷不会弑君杀⽗的。”

  “本宮也相信也会,可皇上担忧啊!所以要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回去探探王爷的意图,瞧瞧他究竟有何打算?真想夺权篡位吗?”摇妃一口气说出兜了一圈的算计。

  “我…”

  “娘娘,有话直接问本王,要一两传话,她恐怕说不精确啊!”不知何时,朱战楫已来到银一两⾝后,将她拥⼊怀中。

  摇妃惊跳起⾝。“王爷,本宮…本宮只是…”

  “只是怕有朝一⽇⽗王若当真下台了,娘娘的荣华富贵、尊荣⾝分都将烟消云散,一点不剩吧。”他替她接口。

  “你!”心事被当众揭出,她羞愤不已;

  “哼,娘娘,你貌慈心毒,一两心纯不适合与你多相处,以后若无本王允许,希望娘娘不要再擅自邀请一两进宮,就算一家人要说体己话,也当知分寸。”

  摇妃脸⾊一⽩。原来银一两一到,他人已在,她们之间的对话,他已一字不漏地听进去。心下更加不安,张着嘴无言以对,只能眼巴巴瞧着他拥着银一两,连招呼都不打就径自离去。
上一章   银一两   下一章 ( → )
银一两是由浅草茉莉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银一两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银一两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银一两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银一两》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