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传奇是由戊戟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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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杜鹃传奇 作者:戊戟 | 书号:35354 时间:2017/7/22 字数:209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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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回重庆⾎案 上回说到小神女叫婉儿也准备一下,婉儿问:“三姐姐,我们也出去吗?” 小神女说:“不是我们,而是你。” 婉儿一怔:“我?我一个人吗?” “丫头,你害怕一个人单独行动吗?” “我当然害怕啦!我一个人,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丫头,你真要好好锻炼一下,学会单独行动,应付江湖上的不测。” “三姐姐,那也要慢慢来呀!” “放心!你现在是去尾随小怪物,然后和他会合。” “我⼲吗要尾随他呢?” “你在暗中观察他⾝后有什么人盯踪,要是有,你就要注意这个人了!” “然后呢?我是不是将这个人捉起来?” “哎!你先别打草惊蛇,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与小怪物会合,悄悄地告诉他。” “要是没有呢?” “那也要与他会合,看看他嗅出了什么可疑的人物没有。” “三姐姐,这样我不是暴露了吗?” “丫头,其实你已是早已暴露了,要是你不去,别人才奇怪思疑。你去,人们反而不思疑了!” “三姐姐,怎会这样的?” “丫头,你以后真要多动脑筋了。你们两人双双去贺寿,又双双告辞,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你不去,别人不奇怪吗?人们问起你这个慕容家四姐小去了哪里,叫小怪物怎么回答?如果小怪物说你一个人已回紫竹山庄了,人们更思疑,怎么小怪物闻到凶讯转回来,而你不回来看看?太不讲江湖义气了吧?再说小怪物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紫竹山庄?” “三姐姐,你别说了!我去就是。” 小神女含笑说:“这就对了!这样,你不但是慕容家的侠义四姐小,也是我的好四妹,我真正的四妹妹。” “我以前不是吗?” “你以前是,现在更是,所不同的,你现在比以前成多了,比以前更侠义了!” “三姐姐,你别逗我,我宁愿我不成,永远不离开你。” “哎!丫头,你怎么这样说的?好了!你快去吧!记住,不管什么情况,你与小怪物,夜里一定要赶回来见我。” “就是姐姐不说,我也会赶回来。” 婉儿说完,闪⾝去追小怪物了。 再说小怪物来到鹅岭山庄,只见整个山庄弥漫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人人悲愤,个个伤心,甚至有人在灵位前断指宣誓,不捉到杜鹃,死不瞑目。至于前来拜祭的群雄,一个个悲愤填,満脸全是戚⾊。小怪物的到来,人们又是意外,总管家西门柳⾝穿重孝,亲自到大门前接。小怪物想起了五天前,这里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沉浸在一片乐之中,想不到五天后就全变了样,満庄尽挂⽩⾊,跌进了悲痛、仇恨的深渊中,几乎是人人相对无语。 小怪物面⾊凝重,在灵堂拜祭之后,安慰西门飞、西门雪兄妹两人,劝他们两个节哀顺变,并声言一定要为他们找到杀人的凶手,给他们亲自处理,西门兄妹自然感不已,当西门柳过来请小怪物到客厅去坐时,小怪物说:“柳叔,能不能让我看看伯⽗、伯⺟的遗容遗体?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死于何种兵器之下,杀人的凶手是哪一条道上的人物。” 其中有一位来客说:“万里少掌门,你不必再惊扰西门堂主夫妇的遗体,刚才岑捕头已观察过,堂主夫妇是死于一剑致命的千幻剑法,杀人凶手就是神秘的杜鹃。” 小怪物说:“要是这样,我更想看了!” “怎么你还想看的?” “因为我看了一剑致命的剑伤之后,以后要是碰上了杜鹃,我会知道怎样提防他这一招杀着,从而想办法活捉他。” 西门柳说:“少掌门说得对,堂主和夫人的遗体就在幔帐后面停放着,少掌门请。” 小怪物随西门柳走进幔帐后,西门锋夫妇的遗体摆放在并排的两张木板上,上面盖着⽩布。小怪物轻轻掀开⽩布一看,只见他们尸体眉心各有一处剑伤,的确是一剑致命。从这一剑致命的地方来看,凶手的剑法不但快而准,而且內力深厚,剑尖只在眉心处一点,剑气便直透⼊脑而亡。 小怪物想起了西门锋夫妇生前对自己的热情和亲切,现在目睹了他们的惨死,悲愤仇恨一齐涌上心头,暗暗咬着牙说:不管是真杜鹃还是假杜鹃,哪怕就是真杜鹃,我也要找到他为西门堂主夫妇报仇,不论他过去⼲了多少好事,但他杀害了西门锋夫妇,怎么也不能原谅。 小怪物又检查尸体的其他部分,再没有发现其他的伤痕,便盖上⽩布说:“柳叔,能不能带我到伯⽗、伯⺟遇难的现场看看?” “少掌门要去现场?” “柳叔,我想,任何杀人的⾼手,不管他怎么精明老练,多多少少总会在现场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可以找到真正的凶手的。” “少掌门,岑捕头已带人到现场观察过了,除了留下一束含苞待放的杜鹃花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说不定岑捕头没有发现,我可以发现呢?柳叔!你还是带我去看看,我比任何人更想抓到凶手,为伯⽗伯⺟报仇。” 西门柳更想为堂主报仇,他说:“好!少掌门,我带你去。” 他们刚走出摆设灵位的大堂,婉儿一下出现了,小怪物一怔:“四妹妹,你这么快也赶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还能不赶快赶来吗?飘哥,你的轻功太快了,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婉儿的到来,西门一家都感到欣慰,本来小怪物的突然而来,人们已有些意外了,但也有一些疑问:怎么你一个人来的?你不是与慕容四姐小在一块的么?四姐小⼲吗不来?现在四姐小也赶来了,人们释去了心中的疑团:原来是万里少掌门家传的幻影轻功极俊,急于赶来,四姐小一时追不上。 婉儿的到来,西门一家上上下下,不但感到欣慰,似乎也看到了希望。慕容四姐小剑法极好,先后击败了上元道长和那个剑痴,有她的到来,再也不担心杜鹃那可怕的剑法了,完全可以对付这个杀人凶手。的确,西门一家和所有誓要为西门锋夫妇报仇的群雄们,尽管誓言旦旦,但也有些顾虑:就算找到了杜鹃,自己是杜鹃的对手么?到时,只有拼而已,能不能杀了杜鹃,也不敢抱多大的希望。现在四姐小来了,他们感到有希望了!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来无踪、去无影的神秘杜鹃。直到现在,所有武林和江湖人士,没有任何人见过杜鹃,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是矮,是肥是瘦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寻找?哪怕就是杜鹃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不知道。要找到杜鹃,谈何容易! 小怪物说:“四妹妹,你快去拜祭伯⽗伯⺟,安慰飞哥和雪姐,我们一块去伯⽗伯⺟遇难现场看看。” “飘哥哥,那你等等我。” 婉儿上香拜祭了西门锋夫妇,又安慰了西门兄妹几句之后,便与小怪物跟随西门柳去现场观察。 西门锋夫妇遇害的现场是內院一处宽大的寝室,他们来到內院,西门锋夫妇卧室前面的小院中有一摊⾎迹,卧室门口也有一摊⾎迹,他们一问,才知道西门锋夫妇遇害时,西门堂主跟前的两个护卫武士和西门夫人跟前的两个丫环,同时给凶手杀害。 小怪物在⾎迹的四周观察了一下,便走进了卧室,更是详细地四下观察,婉儿轻问:“你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小怪物皱皱眉说:“事后来这里的人不少,就算凶手有痕迹留下来,也完全给破坏了!” 婉儿问:“那我们怎么办?没法去寻找凶手了?” 小怪物不答,却转问西门柳:“柳叔,伯⽗伯⺟遇害,是谁先发现的?以后,又有什么人来过这里了?” 西门柳说:“首先是庄上两个更夫发现了小院中的两具护卫武士的尸体,他们鸣锣警报,接着是我和少爷、姐小赶来,后是上元道长,木道长和司徒长老飞⾝而到,以后岑捕头也带人从城里赶来了,前前后后,总共二十多人来过这里。” “怪不得现场这么了!柳叔,有没有人破窗而⼊?” “破窗而⼊?我当时心极了,没注意有没有人破窗而来,似乎没有。” “丐帮的司徒长老没破窗而⼊么?” “我不知道他和上元道长、木道长是怎么进来的。少掌门,你怎么知道有人破窗而⼊了?” “没有什么!因为我察觉到有人破窗而⼊,在窗框留下了给⾐袖扫过的痕迹,你看看,这窗框上的一些灰尘,不是给人扫过么?” 西门柳仔细一下,果然是,惊讶地说:“少掌门,你观察真细微,怪不得岑捕头说,凶手可能是破窗而⼊,出其不意地杀害了堂主和夫人。” “柳叔,现在上元道长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分头去追踪凶手了,同时也去通知重庆丐帮堂口的人和峨嵋派人,一同去追踪杜鹃的下落了。” 小怪物又问:“杀害两名丫环和两名护卫,用的是什么兵器?” “他们同样也是死于利剑之下,全都是一剑致命。” 小怪物现在的神⾊,仿佛一下成了一个有丰富经历的成年人了,他沉思不语,婉儿问:“你又发现什么了?” 小怪物摇头摇:“没任何发现。” 婉儿问:“你不是…” 小怪物忙说:“四妹妹,我们一同到庄子外面四周,看看外面有没有凶手留下来的一些线索。”他又向西门柳说“柳叔,我们不回灵堂了,请代我们向飞哥雪姐说一声。” 西门柳愕然:“少掌门和四姐小就这么走了?” “柳叔,为了搜索凶手的线索,我们得抢先一步,不然,就是凶手在庄外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也会很快消失掉,到时,就更难追寻了!”说完,小怪物拉了婉儿之手,一齐跃上屋顶,四下嗅了嗅,便翻越围墙,往鹅岭峰而去。 婉儿问:“你怎么急急忙忙地往这鹅岭峰而走?” “因为这一带有凶手留下来的气味。不知是他从山峰飞越进⼊鹅岭山庄杀人,还是杀人后往这山峰而去。” 婉儿惊喜:“你真的嗅出凶手的气味了?” “不嗅出,我带你往山峰走⼲吗?你知不知这个凶手是谁?” “是谁?” “是剑痴!” “剑痴?” “就是曾经与你比试过的剑痴。” “是他?” “当然是他了!他⾝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狐臭气味,我一踏⼊西门堂主的寝室,就在众多气味中,嗅出这一股气味来了!” “飘哥哥,你⼲吗不对西门柳说出来,让众人一齐来追踪他不更好吗?” “因为我不想人知道我有这一门特异的本领,我担心你一下说出来,所以连忙打断了你的话,匆忙将你带出来,不让你说下去。” “你⼲吗怕人知道的?” “我当然怕啦!要是一旦给江湖上人知道了,不但我今后不得安宁,恐怕还有命危险。” “你别吓我,怎会有这样的事?” “四妹妹,你真是太天真了!一旦让人知道我有这奇异的鼻子,今后要是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命案,准会找我去帮忙,替他们找出凶手来,我还能安宁吗?” “飘哥哥,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助人解决困难,找出真正的凶手,以免无辜受害,这不好吗?亏你还是名门正派的侠义人士哩!” “四妹妹,话不是这样说,就怕东厂的人知道了,准会不择手段,千方百计的将我弄了去为他们⼲坏事;还有那些神秘的杀手,知道了我有这一门本领,也会在暗中千方百计想办法将我⼲掉,那我就防不胜防了,所以还是别说出来的好。何况鹅岭山庄人员特别复杂,谁也不敢保证其中有没有东厂的人。” “这么说来,你这个奇异的鼻子是不能让人知道了?” “你能明⽩就好了,⼲侠义之事,我大可以暗中相助,要是一些恶人坏蛋给人⼲掉了,我才不会为他们找出凶手来。但侠义人士给人⼲掉了,我一定为他们找出真凶,只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就像现在我为西门堂主一家人找出真凶一样。” “飘哥哥,你是不是怪我刚才说话说错了?” “不不!你是出于侠义心肠,我怎会怪你的?只是你不知道江湖上的奷诈百出,人心险恶,太过天真而已。” “好啦!我今后不说你就是啦!飘哥哥,其实你将剑痴就是杜鹃说出来不好吗?” “不不!剑痴不一定就是杜鹃。” “他怎么不是杜鹃了?他到过西门堂主的寝室,杀人后又留下了一束杜鹃花,他不是杜鹃又是谁了?” “四妹妹,你不允许他冒充杜鹃杀人,意图嫁祸给真正的杜鹃?” 婉儿一怔:“不错!有可能是这样。” “还有,西门堂主夫妇之死,也不一定是他杀害的。” “怎么不是他了?以他的剑法,的确也可以杀得了西门堂主夫妇,他招招出剑,都是凌厉的杀着,不是他又是谁了?” “你看出他的剑法是千幻剑法了?” “这个我不知道,可惜三姐姐不在这里,要是三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四妹妹,我告诉你,杀害西门堂主夫妇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其中还有一个是女子,她一⾝也有一种特殊的胭脂香味。” “真的?那不是杜鹃了!杜鹃是独来独往的神秘人物。” “所以,剑痴不一定是杀害西门堂主的凶手,这里有几种可能,一、剑痴可能就是杜鹃,他偶然夜过鹅岭山庄,刚好碰上了凶手们在杀害西门堂主,而且还以他的名义杀人。” “这不可能,要是他真的是杜鹃,早就将这些凶手⼲掉了!还能容得这些凶手们离开么?不会的。他是怎么也容不了有人败坏他的名声。” “四妹妹,你不允许凶手们在杀了人后离开,他后来才到?或者他一时不知情,为了弄清杀人者的真正面目和下落,悄悄地跟踪而去,然后再一举而⼲掉他们?要不,他不是杜鹃,而是真正的杜鹃杀了人后离去,他不想多管闲事,跟着也走了!” “哎!你这么一说,将我全弄得稀里糊涂了。一时说是,一时说不是。” “好好,四妹妹,我不说了,现在我们主要找到他才好说话。不管是杜鹃也好,不是也好,总之⾎案现场,他即使不是杀人凶手,那也是一个目击者。” “那你快用你的鼻子找呀!” 小怪物在鹅岭峰上四下打量,凝神嗅着,他带着婉儿朝北而去,最后来到了嘉陵江畔,小怪物所闻到的气味,一到江边,便完全消失了,再也嗅不出来。他站在江边,锁着眉望着嘉陵江对岸,又望望嘉陵江上下游,他不知往哪个方向去追踪才好。 小怪物犹豫了一会,又带着婉儿转回鹅岭峰,婉儿不明⽩地问:“你⼲吗又往回走的?” “四妹妹,你先别问,跟着我好了。” 到了鹅岭峰上,小怪物嗅了一会,便沿着山峰,往南而走,穿过一些田野、树林,最后又来到了长江边上。一到长江边上,他所要找到的气味,又一下完全消失了。小怪物跺着脚说:“完了!没法追寻了!” 婉儿愕然:“什么?完了?” “我不知道这三个杀人凶手,是坐船到了对岸,还是往上下游方向而去。” “你鼻子嗅不出来吗?” “你以为我的鼻子是万灵的吗?凶手们要是一上了船,他们⾝上的气味,就再也嗅不出来了,不是给江⽔洗掉,就是给江面之风吹散了,叫我怎么嗅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我们只好回去。” “我们不寻找了吗?” “我怎么找呵!要是他们坐船顺流而下,可以去奉节、巫山,甚至湖广各地,我怎么追踪?万一他们在长江某一处上岸,我就更没办法找了!” “我们不能坐船往下而去吗?” “四妹妹,你真是说得轻松,要是他们不顺流而下,而是往上游而去,我们不⽩跑一趟了?” “他们去上游、下游你也嗅不出来?” “我不是说,一遇到江河,他们的气味全消失了,我再也嗅不到啦!” “飘哥哥,你是不是在捉弄我了?害我跟你跑了这么多的路,最后说没办法找了!你这不是捉弄我吗?” “哎!这么严肃的追踪凶手的大事,我怎会捉弄你了?你以为我不辛苦吗?” “你要是不捉弄我,就是说大话!你的鼻子一点也不灵敏,在骗人,还那么故作正经的叫我不说出去哩!” 小怪物给这个纯朴、天真而又办事认真的婉儿弄得哭笑不得,只好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就是我们坐船往上下游去追踪,没四五天我们不能回来,那三姐在家中不等急了吗?我们还是先回去的好,看看三姐姐怎样说。” 婉儿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跟着他回廖府了。小神女见他们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些奇怪,问:“你们去鹅岭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小怪物耸耸肩说:“三姐姐,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婉儿说:“三姐姐,我看他尽在骗人。” “哦?他怎么骗你了?” “他装模作样地东嗅嗅、西闻闻,说什么嗅出了凶手⾝上的气味,带着我登鹅岭峰往北跑,又无端端地拉着我往南奔,结果说什么气味消失了,没办法找啦!将我当成了一个小傻瓜,胡地跑了好一段冤枉路。” 小神女问小怪物:“小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婉儿又说:“三姐姐,你别听他胡说的,他那个什么特异的鼻子,是假的,是在胡弄我们!结果什么也嗅不出来。” “丫头,你先别埋怨,听听他怎么说。” 小怪物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小神女问:“小兄弟,你真的嗅出杀人凶手其中的一个是那个剑痴?” “三姐姐,这一点我绝不会说假。” “杀人凶手一过了江河,你就什么也嗅不出来了?” “是!他们的气味给江⽔和江面上的风洗掉或吹散了,不像在陆地,会停留在地上以及四周的山石草木之中。你们要是不信,完全可以用一条猎⽝试试。” “小兄弟,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要是这些凶手在某一处出现,你刚好又经过,你嗅不嗅得出来?” “当然可以嗅得出来,可是天下之大,有这么巧吗?” “小兄弟,只要你有这一种奇异本领就行了!说不定以后我们在什么地方真的那么巧碰上他们了!” “好呀!要是我碰上了,绝不会让他们走脫了!” “小兄弟,你能肯定其中一个是剑痴?” “我当然敢肯定,但他是不是杀人凶手,我就不敢肯定了!更不敢肯定他就是神秘的杜鹃。” “要是我们找到了剑痴,就好办了!” 婉儿问:“三姐姐,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这好办,我们通知丐帮和⽩龙会的人,不愁找不到剑痴。” 小怪物说:“万一他不是杀人凶手,我们不害了他了?”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告诉丐帮和⽩龙会的人,要想找到杀人凶手和杜鹃,只要找到剑痴一问,便知道了!因为事发当夜,他在附近一带,看见了凶手或者是杜鹃。” 小怪物说:“好!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小兄弟,这事不用你去,你不是喜去外面玩吗?那你就去城中四处玩玩好了,看看杀人凶手的气味,有没有在街上、酒馆、赌场或者青楼中出现过。要是有,你千万别打草惊蛇,应不动声⾊地打听他的下落,回来告诉我们。” “要是没有哩?” “那你就可以大玩特玩了!这不更好?” 小怪物笑起来:“好!我去。” 小神女对婉儿说:“丫头,我们今夜去丐帮的重庆堂,将剑痴的事告诉他们,再由他们告诉⽩龙会的人,只要剑痴仍在四川,就不难将他找出来!这样,就可以找到杀人的真正凶手是谁了!要么是他,要么就是其他两人,或者他们三人都参加了这一次暗杀,事成之后,分头而走。” 婉儿问:“那么他们三人都不是杜鹃?” “丫头,我可以肯定,他们三人都不是。他们合谋暗杀西门堂主?自然不是。就是剑痴刚巧路过鹅岭山庄,目睹了暗杀,也不会是杜鹃,顶多他不是东厂的鹰⽝而已。要是他是杜鹃,绝不会让那两个冒充他的人悄然而去,自己独自往北走而过嘉陵江,却不去追踪那一男一女的两个杀手。” 婉儿一下明⽩了,怪不得小怪物先往北追踪剑痴,追不到时,又折回来往南追那一男一女而到了长江边。她带歉意地对小怪物说:“飘哥哥,看来你这个鼻子还有一点作用,不是在骗我。” 小怪物说:“什么一点作用,而是大有作用。” 婉儿笑着:“你别再吹牛了,要是大有作用,你⼲吗追不到他们而空手跑回来?” “你…”“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这样?” 小神女说:“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再斗嘴了!今后我们要⼲的事可多了,想办法将真凶找出来。这显然是东厂人的一个大谋,撇开剑痴,那两个起码是东厂派来的杀手,要不,他们三个人都是,杀了西门堂主,目的是挑起武林中人和⽩龙会人对杜鹃的仇恨,同时也想将杜鹃引来四川。” 婉儿说:“杜鹃为人极为机敏,他会上当跑来四川吗?” “以杜鹃的为人和行踪、机警而胆大心细来看,可以说他还有一股傲气。他明知这是一个陷阱,也会跑来,不但给东厂的人一个颜⾊看,也要将冒充他的人找出来,向⽩龙会人作一个代,还自己一个清⽩。” “这样,杜鹃不危险吗?” “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然,他就不是神秘的杜鹃了!只怕杜鹃来到,又会在四川制造几桩惊天的⾎案来,死的不知是哪一个魔头人物,免不了有些无辜的人会伤在他的剑下。” “三姐姐,那四川不更了?” “所以我们要尽快将真凶找出来,揭穿东厂的谋,避免杜鹃与江湖中人误会更深,相互残杀。” 小怪物说:“好呀!我真要看看杜鹃是个怎么样的人,领教他的⾼招。” 婉儿说:“你连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恐怕杜鹃在你面前出现,你也不知道。” “除非他不在四川杀人,留下杜鹃花,不然,我一定可以将他找出来!” 小神女说:“小兄弟,我们就靠你啦!你现在还是快点出去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吧!” “好!我现在就去!” 小怪物闪⾝出去了,可是他几乎跑遍了重庆的大街小巷,也在茶馆、饭店、赌场、青楼出⼊过,就是没嗅出他要寻找的人。显然,这三个杀人凶手,没有在重庆城里出现过,已是远远地离开重庆了!结果他空手而回。 婉儿见他回来,急问:“你找到了没有?” 小怪物摇头摇:“他们看来没有到过重庆城。” “你不会是贪玩,忘记找人了?” “你看我像一个贪玩的人吗?我这一腿双,几乎在重庆跑断了!你还说我贪玩?” “飘哥,你不是这么认真吧?” 小神女从楼上走下来说:“丫头,小兄弟找不到人,正一肚恼火,你别再火上添油了!看来,杀人凶手的确不在重庆,不然,他们恐怕早已被岑捕头抓了起来。” 小怪物愕然:“什么?岑捕头也知道他们了?” 婉儿说:“你以为只有你知道剑痴,别人就不知道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 小神女说:“小兄弟,刚才方姐姐和廖姐夫已来过了这里,他们说,岑捕头也在怀疑剑痴,现正派人四下寻找。” “他凭什么怀疑剑痴了?他不会也有一个像我这样的鼻子吧?” “像你这样的鼻子是没有,他是凭推断。” “凭推断?” “不错!是凭他的办案经验,推断出剑痴有可能是杀害西门堂主夫妇的凶手。因为剑痴突然出现,剑法极⾼,而且也是一门杀手的剑法,在众多贺寿人之中,只有他能杀得了西门堂主。就是上元道长和木道长,虽然是用剑的⾼手,一时间也杀不了西门堂主,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要杀害西门堂主。当然,还有我们的四丫头,也有可能杀得了,但西门堂主夫妇不是死于西门剑法,而是死于可怕的杀手剑法。” 婉儿说:“你不知道,岑捕头将所有来客的拜帖都一一看过了,其中最可疑的就是剑痴,并且怀疑他可能就是神秘的杜鹃。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找这个不见了踪影的剑痴,也用不着我们去通知丐帮的人了!” 小怪物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个岑捕头,果然不愧是神捕三眼神门下的弟子,是有两下。” 小神女说:“岑捕头同样也发现其中有个杀手是个女子。” 小怪物更是愕然:“他又是怎么知道了?” “看来这个女杀手在小院里,杀了西门堂主跟随的两个护卫武士后,头上的一支银钗不小心给树枝挂了下来而没有发觉,给岑捕头拾到了。这一支银钗,是鹅岭山庄所有妇女们所没有的,而且也不是四川银店所打造,而是京师银店打造的。现在,岑捕头已派人带着⽩龙会的两个精明弟兄,赶去京师各家银店去明查暗访,看看这支银钗的主人是谁。” 小怪物又是愕着半晌不出声。婉儿问:“你怎样啦!愕着⼲吗?”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岑捕头的行动好迅速。” 小神女说:“小兄弟,你收拾一下行装,今夜里我们就离开重庆。” “什么?今夜里我们就离开?” 婉儿说:“凶手们已不在重庆,我们留在重庆⼲吗?不如到其他地方去寻找。” “那我们去哪里?” “去成都呀!” “去成都?凶手们会在成都出现么?” “会不会在成都出现,谁也不知道,我们只好碰运气了!”小神女笑着说。 婉儿说:“三姐姐说要去成都,除了找寻凶手外,主要是担心范府商队的全安。” 小怪物问:“商队有危险么?有谁敢斗胆动这支商队的?那他简直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小兄弟,话不能说得太绝,现在,连⽩龙会重庆堂有名气的堂主,他们也敢下手杀害,洗劫一支商队,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什么?” “三姐,这不同,他们杀害西门堂主,是要嫁祸杜鹃。” 婉儿问:“你难道不准他们冒充杜鹃洗劫商队么?” “你们不是说真的吧?” 婉儿冲着他说:“谁跟你说假的了?你不愿意跟我们去,那你留下来好了!我和三姐姐去。” “我几时说过不跟你们去了?” “那你⼲吗要左问右问的?” “好好,我不问,我今后当个哑巴!” “喂!你这不是斗气吗?” 小神女说:“好啦!小兄弟,今后我们还要靠你这个神奇的鼻子,才能找到凶手,也才能找到杜鹃,你快去收拾下行装吧!” 是夜,他们三人打点妥当,告别了方姐姐和廖姐夫,悄然离开重庆,沿着驿道,施展轻功,往成都方向而去。在月夜之下,他们绕过壁山县,第二天一早,便出现在合州属下的铜梁县了。这里仍是重庆府管辖的一个县城,也是重庆府最西的一个县。一过铜梁,便不是重庆府的地方,而是潼川、成都、重庆一州二府错综叉的地方,也是一些山贼、土匪出没的地方,但他们对⽩龙会属下⽩龙镖局所保的镖,却不敢动手,对一些没镖师保护的来往商人,却不时进行劫掠,往往洗劫一空,是川中最不平静的地方。这些劫匪,人数不多,没有几个在黑道上是有名的,只是一些下三滥的无名之辈,不为武林人士注意。他们无事就分散,成了附近一带的山民、乡人,有事就集中,便是劫匪,而且手段极为忍残,杀人灭口,不留任何痕迹。长久以来,他们既不为官兵注意,也不为侠义人士察觉,只知道有一些人,在这三府⽝牙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川中这一块⾼山、深⾕、密林、悬崖、急流的地方,成了一处可怕神秘的三角地,除了大队商队和有武功的人敢走这一条路外,一般平常人家,二三个行商,宁愿绕路而走,也不敢走这条路。 小神女、婉儿和小怪物,刚好闯进了这一块神秘而又可怕的三角地。他们走进铜梁县城,在一家饭店用过早饭,又继续上路了。尽管小神女三人穿着打扮,像一般的平常人家,但一个女子带着一双少男少女,也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个个以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条山溪⽔畔,正打算在溪边树荫下歇歇脚再走。这一处,正在三汇和塘坝两个小市镇的中间,行人稀少。蓦然,一个书生打扮的汉子和一个小童,面⾊惊恐,狂奔而来。小怪物说:“你们看,这个书生是不是中了琊了,不会是他们看见了妖魔鬼怪吧?” 小神女笑着:“是呀!因为他们看见了你这个小怪呀?” “那他们⼲吗还向我跑来的?” 婉儿说:“三姐姐,你快看,这个书生就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书呆子呀!他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小神女也一时间感到惊讶:“是他么?” “三姐姐,我又会看错了他的?” 小怪物愕然问:“什么书呆子的?” 这个书生带着小童气吁气地跑到他们的跟前了,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墨滴、又号涂鸦的书呆子,他也不看清楚这两女一男是什么人,连忙摇手说:“你,你,你们快走,那一伙杀人的強盗快要追过来了!” 书呆子气吁吁地说完,慌得像兔子似的要从她们⾝边擦过,有多快跑多快。小怪物一手抓住书呆子说:“哎哎!你别跑呀!” 书呆子气急败坏地挣扎,可是小怪物的手,像铁爪似的,书呆子挣又挣不开,跑又不能跑,叫起苦来:“完了!完了!这一下我们全死了!我叫你们快跑,你们怎么不跑,还抓起我来不让跑?” 婉儿大叫:“书呆子!你看看我们是谁?” 书呆子一下认出婉儿和小神女,一时喜出望外,接着全⾝像散了骨架似的,两脚无力,坐了下来,吐了一口大气说:“好了!好了!这下我不用死了!”那个小童,也跟着他坐下来。 小神女问他:“墨二公子,你们碰上什么可怕的事了?” “别问!别问!你们看,他们已经来到了!他们可忍残极了!要钱兼要命。” 小神女等三人一看,五条当地山民装束的汉子,一齐奔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扁担、木,有的是杀猪的尖刀,还有一个用斧头,除了木,没一件是武林中人所用的兵器。但这五个游匪散贼,目光却特别的贪婪、忍残。他们初见小神女等三人,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是琊地狂笑起来,好像他们又获得了一笔意外的财富。这种流浪成的游匪散贼,往往会为几十文钱而杀人,毫无人可言。其中一个青疤脸的汉子特别的凶残,他说:“来!我们先将三个男的砍了,两个妞儿留下来享受,然后再⼲掉。” 小怪物仿佛不知道大祸临头似的,反而问:“喂!你们在说什么?不是在吓唬我们吧?” 一个拿杀猪尖刀的汉子一刀就向小怪物捅了过来,狞笑着:“你先去死吧!” 可是,他刚要捅⼊小怪物的肚子时,不知怎样,他的⾝躯反而横飞了起来,他的杀猪尖刀更莫名其妙地揷进他自己的肚子里去了!摔下来时,已是一具⾎淋淋的尸体。小怪物见他一出手就想要自己的命,以幻影魔掌,一招就要了他的命。这一下,不但群匪愕然,连书呆子墨滴也愕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被捅的人没有死,拿刀捅人的匪徒反而死了?他自己的刀怎么捅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青疤脸匪徒傻着眼问小怪物:“这是怎么回事?” 小怪物反而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呀!刚才几乎将我吓傻了,动也不敢动。” “我兄弟手中的刀,怎么揷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这个我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不会是嫌命长不想活了吧?” 一个拿斧头的恶匪,突然一斧头向小怪物头顶劈来,一边吼着:“老子先要了你的命!看你知道不知道。” 小怪物同样发出幻影魔掌之功,这个匪徒虽然⾝体没有横飞了出去,却是一声惨叫,仰后倒了下去。众人一看,他手中的斧头,又莫名其妙地劈在他自己的脑袋上了!他死得更难看。 这一下,其他三个匪徒更骇然了,简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小怪物的行动太快了,三个匪徒看起来,好像小怪物没有动过一样。一个匪徒对着青疤脸说:“老大,莫非这里有琊?要不,他们两个怎么无端端地莫名其妙地死了?” 青疤脸说:“看来这溪边树下是有点琊门。” 另一个匪徒说:“老大,我们走吧!” 青疤脸说:“走?眼看见的财富,我们不要了?能走吗?”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 青疤脸扬扬手中的刀说:“叫这五只羊跟我们走,离开这个琊门的地方。” “不错!还是老大有主见。”拿木的汉子说,他又朝着小神女等人吼着“你们快跟老子们走!” 小神女问婉儿:“四妹,我们跟他们走吗?” 婉儿说:“三姐姐,我们⼲吗要跟他们走的?坐在这里不好吗?” “他们那么凶神恶煞,不走行吗?” “三姐姐,有飘哥哩!他们不敢过来。” 拿木的匪徒见他们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顿时凶恶起来:“快过来,不过来,老子就用木打死你们!” 婉儿说:“你凶⼲吗?我们⼲吗要听你的话,跟你们走?” 拿木的匪徒给怒了,提起木,直朝婉儿奔来。他不敢奔向小怪物,认为小怪物所站在的地方太过琊门了,却直奔婉儿,想一木朝婉儿凌空击下,敲碎了这小丫头的脑袋。谁知他一击击空,婉儿转眼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一下不见了的,他一时愕住了!但婉儿早已在他⾝后,一伸手将他举了起来,然后像扔死狗一样扔了出去,将他狠狠地扔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骨折断了,脑袋又撞裂了,顿时魂归地府。 这一下,青疤脸和另一个拿扁担的匪徒,看得心胆俱裂,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有这般的神力,将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汉举起来还扔了出去。他们看不清小怪物是怎么出手,但婉儿的出手,他们却看见了。 五个匪徒,转眼间已不见了三个,⻩瓜打狗,已不见了一大半。他们这下感到碰上的这一对少男少女本不是人,不是山妖化⾝,就是山神下凡了。青疤脸惊叫一声:“我们快跑,这里太过琊气了!” 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转⾝往来路狂奔而去,就像书呆子墨滴和他的小童狂奔而来的情景一样。小神女说:“小兄弟、四妹,别让这两个贼人跑掉了!” 小怪物和婉儿,早已飞⾝去追赶他们了!两个匪徒刚想逃⼊树林,小怪物已悄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挤眉弄眼地问:“噢!你们⼲吗跑的?你们不是要我们跟着你们走吗?你们怎么这般的飞跑,我们跟得上吗?” 青疤脸瞪着眼问:“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怪?” “哎!人家叫我为小怪物,你说,我是人还是鬼怪?” 青疤脸是这伙游匪散贼的头儿,格自然是特别的凶悍,他举刀猛然向小怪物砍来:“老子不管你是人还是怪。” 在一伙匪徒中,他比较会一些功夫,但也本不是小怪物的对手,小怪物只出手一招,不但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顺手一刀,也将他砍了,同样,这个青疤脸也是死于自己的刀口下。 最后一个拿扁担的匪徒看见这一情景。吓得往斜里拔⾜狂奔。婉儿一下从树林中闪出来,一掌拍出,便将他拍得横飞起来,摔在地上,虽然没有摔死,却摔断了腿双,再也站不起来。婉儿走过去问:“你跑呀!⼲吗不跑了?” 这个匪徒忍着挖心似的痛,叩头求饶说:“小祖宗,小人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小人一命。” 小怪物走过来说:“四妹,别跟他多说,叫他滚起来,跟我们去见三姐。” 匪徒痛苦地说:“求小爷爷放过小人,小人腿双都摔断了,已不能走了!” 小怪物打量了匪徒一下,看出他真的是腿双摔断了,便说:“这样,那我提你去见我三姐。”他一手将匪徒提起来,和婉儿双双走回原处。小神女问:“那个青疤脸哩?你们不会是让他跑了吧?” 小怪物眨眨眼⽪说:“三姐姐,对不起,我真的让他跑掉了!” “你是说真的?” 婉儿说:“三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的,那个青疤脸也已经死了!” 小神女望着小怪物说:“好呀!你连我也敢戏弄了!” 小怪物慌忙说:“三姐姐,我是说真的。” 婉儿说:“他明明死了,你还说是真的?难道我说假的了?” “四妹,你也没说假呀!” “那你怎么说让他跑了的?” “我是说让他跑去丰都城了呀!” 这一下,连书呆子墨滴主仆两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感到这个所谓的小兄弟,武功怪异,说话有趣,是逗人喜的人。 小神女问断腿的匪徒:“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 匪徒连忙叩头求饶说:“小人想活,求女侠放过小人。” “说!你⼲了多少坏事,杀害了多少人。” “小,小,小人没,没,没杀过人。” 墨滴⾝边的书僮说:“他说假话,我看见他杀害了一个老人。” 墨滴一下着急起来:“你少说一句,没人说你是哑的。” 书僮问:“二少爷,我说错了吗?” 婉儿说:“墨二少,你现在还害怕什么?难道担心这个断了腿双的贼人,会向你报复?” “在下是有点担心,他还有同伙的人。” 这一下,提醒了小神女,她冷冷地对匪徒说:“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对我们说假话,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这个匪徒更是叩头如捣蒜,连称不敢,说今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小神女喝声:“说!你还有多少同伙?你们的贼窝在哪里?” “小,小,小人没有什么同伙,也,也,也没,没,没什么贼窝的。” 小怪物说:“看来,你仍在说假话,三姐姐,我们将他⼲掉算了!” 这个匪徒一听,全⾝软成了一团,指天发誓地说:“小,小,小人说的是真的。” 小怪物又问:“难道死去的四个人,不是你的同伙?” “不,不!小人是第一次参加他们这次的抢劫行动,就是他们,也不是常在一起,无事分散,有了行动,才聚在一起,真的没有贼窝。” 小神女和小怪物再审问下去,才知道这一带的劫匪,不像其他地方的山贼土匪。安营扎寨,有个为首的人。他们是一些流氓、无赖、凶徒,平时分散,不是游手好闲,就是聚众博赌,有事,就拉来一起,从事抢劫了。这样的游匪散贼,往往对善良的百姓、二三个过往的客人,危害就更大,手段也特别的忍残,人和财全要,事后毁尸灭迹,各自分散。将劫来的财物,不是大吃大喝,就是博赌,上院,钱花光了,又再次拉队进行抢劫活动。 小怪物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抢劫行动?” “是!小人不敢说谎。” “以前,你没参加过抢劫?” “有是有,但不是和他们。” “和谁?” “是和大,大,大头佛,催命阎王他们。” “他们现在哪里?” “一个在安岳一带,一个在潼南附近,到底他们在什么地方,小人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不够人手,才派人来叫小人参加。” 最后,小怪物问小神女:“三姐姐,我们怎样处置这个匪徒?” 小神女不屑地看了这匪徒一眼:“算了!他腿双已断,又老实代,谅他今后不敢也无能力为非作恶了,放了他吧!” 这个贪生怕死而又凶残的匪徒一听,慌忙叩谢小神女不杀之恩。 小神女再也不理他了,问书呆子:“你现在打算怎样?跟我们走,还是你自己走?” 书呆子说:“这一带拦路打劫的土匪这么多,在下自然要跟随你们走了!到下一个县城后再说。” 书呆子的书僮问:“二少爷,我们不去看安岳的石刻了吗?” “还看?这一次,已吓得我三魂不见了六魄了!” 小怪物问:“你们要去安岳县?” “是是!在下原本想去安岳县的,可是这一带的強人那么多,我有点害怕去了!在下还是先跟随你们到下一个县城后再说。” 婉儿说:“墨二少爷,我们现在正是要去安岳县呀!” 书呆子一听大喜:“真的?那在下就跟随你们一块去。” 小神女说:“好,我们现在就走,到了前面的小镇,我们坐下用饭,慢慢地说。我想知道,你怎么跑到四川来了!” 书僮说:“三姐小,你不知道,我家的二少爷,过了元宵节后,在家中就再也呆不住了,要来四川看什么乐山大佛了。其实那个大佛有什么好看呵!” 书呆子喝着:“你少说一句好不好?” 小神女一笑:“我们走吧!” 他们一行五人,再也不去理睬那个断了腿的匪徒,便离开溪边往西而去塘坝小镇。这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花去了他们一个多时辰,要是施展轻功,恐怕早已出现在安岳县城附近了,但带着书呆子主仆两人,只好慢慢随他们走路了。小神女和小怪物没有什么,但婉儿心中可暗暗嘀咕起来,要是这样的走法,几时才可以赶上商队?几时才可以到达成都?商队要是遭人洗劫,我们还能赶去救吗? 好不容易他们来到了塘坝的小市镇,在一间饭店坐下来,叫菜用饭。当小神女问书呆子怎么又胡跑出来时,婉儿有点埋怨地说:“墨二少,难道你那一次从绑匪五煞手中能侥幸逃生出来,仍不知道害怕,还敢跑出来的?” 书呆子墨滴叹了一声:“在下生好动,在家呆不了,所以在下只好又跑出来。不过这次我不是一个人了,而是带着书僮棋儿一块出来,有什么事,也有一个人照应。” 婉儿说:“他能照应你吗?你别连他也一起害了,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书僮棋儿像小大人似的:“我当然可以照顾我家的二少爷呀!” “你还是一个孩子,怎么照顾你家的二少爷了?” “我看四姐小也大我不多,顶多大我一岁而已,不是一样也随三姐小跑出来了吗?” 这真是有其主,也必有其仆了!一个不知危险死活的书呆子,他带着的一个小书僮,也一样的不知危险死活,而且还有些憨头憨脑的爱说话哩! 婉儿“哎”了一声:“棋兄弟,你不同我,我多少会一点武功,你会吗?” 棋儿说:“我当然会呀!” 婉儿反怔住了:“什么?你会武功?” “是呀!我虽然没有四姐小的武功那么好,多少也会一点,要不,我家少爷就不会带我出来了。” “你会武功,⼲吗见了那五个匪徒,一味狂奔逃命?” 棋儿听这么一问,嘟起了嘴,带埋怨地说:“这不怪我,都怪我家二少爷。” 这么一来,小神女和小怪物都感趣兴了,小怪物问:“怎么怪你家二少爷了?” 棋儿这时,好像一个大人似的:“我家二少爷太沉不住气了!”尽管他说话的口吻如成年人,但神态却仍然是一个孩子,并且说话还不知轻重,也不怕书呆子的面子难堪,小神女他们看见都忍俊不噤,小怪物更是逗着他问:“你家二少爷怎么沉不住气了?” “我们远远在林子里看见土匪打劫,我拉着他躲蔵在一处不易为人察觉的草丛里。谁知他一见匪徒杀了人,就吓得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了,连我想跑出去救那个老人也来不及了。你们说,我家二少爷一跑,我还能不跟着跑吗?” 小怪物说:“你会武功,可以不跑呀!跟贼人们手不就行了?” “这不行呀!贼人有五个,万一他们三个人住我,两个去追杀我家二少爷,二少爷不危险吗?所以他一跑,我只好跟着他跑,好保护他呀!要是我家二少爷当时能沉住气,不惊慌害怕,伏在草丛里不动,我就可以跳出来和贼人们打了!” “棋兄弟,你自问能打得过那五个贼人?” “打不过,我可以往另外一个方向逃,引他们追来!这样,我家二少爷不是没有危险了?可是,他就沉不住气。” 书呆子这时说:“你别吹牛了!你能跑得掉吗?” “二少爷,我当然跑得掉呀! 小神女含笑问:“棋兄弟,你会什么武功了?” “我会三掌法呀!” 小神女一怔:“什么?你会三掌法?” “是呀!我还会一套翻⾝滚地法哩!” 小神女又是讶然:“翻⾝滚地法?这是一门什么武功的?” 棋儿不好意思地说:“三姐小,这不是什么武功,是一门打不过人逃跑的功夫,像狐狸一样的溜掉!贼人们一时没办法能捉到我而已。” 小怪物问:“世上有这么一门逃跑功夫吗?棋兄弟,你不是在说笑吧?” “公子!我敢说笑吗?” 小神女说:“棋兄弟,我相信你不会说笑,你能不能将你学到的三掌法,抖一掌给我们看看?” 棋儿看看左右,见有些吃饭的客人也在注意自己,他有些难为情地说:“三姐小,在这里抖出好吗?” “你随便拍击一掌给我看看就行了!” 棋儿站起来,离开桌子,脚步一移动,一掌便顺势拍出,小怪物愕然:“这就是三掌法吗?” “是呀!这就是三掌法了!” 几个吃饭饮酒的客人看见感到好笑,这么随随便便地拍出一掌,就是什么三掌法了?这也算是掌法,那么拍苍蝇、拍蚊子的手掌又叫什么掌法了?这简直是胡闹。其中一个客人忍不住地说了一句:“拍的人傻,看的人就更傻!” 另一个客人说:“人家这是逗小孩玩,你又何必认真?” 书呆子说:“好了!好了!你坐下吧!别给我出丑了!你真不怕贻笑大方。” 小神女和婉儿却看得讶然起来。棋儿拍出的,的确是一阵风传给小三子的鬼哭神泣三掌法,一点也没有错,这掌法婉儿也会,那是西门小三子传给她的,她曾出其不意地将追魂剑独孤燕也拍倒了!只是目前在座的人,没一个人看出而已。小神女不想令这书僮成为众人注意的人物,只笑了笑:“你拍得不错呵!坐下来吃饭吧!” 他们用罢饭后,婉儿说:“三姐姐,我们怎样走呀!” 小怪物说:“当然是用脚走呀!不会用手来走吧?” 婉儿生气了:“谁不知道?这还用你来说的?我们用脚走,别说到不了成都,连安岳今夜里也到不了!” 小神女说:“那我们雇一辆马车走吧!这样,今夜就可以赶到安岳。” 小怪物说:“好呀!我从小到这么大,还从来没坐过马车哩!不知坐马车是什么滋味。” 棋儿也说:“我也没坐过马车呀!” 小神女有意地问:“哦?你跟你家二少爷,从湖广来到这里,一路上都是走路来,没坐过马车?” “是呀!除了坐船,都是走路,我家二少爷说,走路好!沿途可以欣赏各地的山川美景,还说体会什么异乡的风土人情哩!其实还不是一些山石、土岭、树木、流⽔,跟我们家乡差不多,只是形状有点不同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 小神女一笑:“这样,你们不辛苦吗?” “何止是辛苦,还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有时错过了投宿,还在荒山古庙里过夜一哩!” 书呆子又说:“好了!好了!你的话头怎么这般的多呵!少说两句不行吗?” 小神女和婉儿不由相视一笑,她们请店家帮忙雇了一辆马车,五人齐上了马车,往安岳县城而去。 小神女始终感到书呆子墨滴这个人,有某一种摸不着的神秘感:每每有杜鹃出现的地方,不管是真杜鹃也好,假杜鹃也好,都有他的出现,在湖广是这样,现在在四川,也是这样,杜鹃出现了,他也出现了!按一般常理来说,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在⾎案发生的地方,往往走避还来不及,可他偏偏在这时出现,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去看什么大佛和石刻,难道他真是一个寄情于山⽔之间、不知道害怕、危险的书呆子?小神女在这时,又想起了婷婷姐姐的一句话来:“你不感到那位书呆子的行径,有些古怪么?” 小神女看看书呆子,又看看书呆子⾝边的书僮棋儿,这个棋儿,也像婉儿一样,天真、无城府,但他比婉儿更爱说话,而且还出言无忌。小神女有意向棋儿下手了,她问棋儿:“棋兄弟,你这三掌法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一个行为古怪的叫化教你?” 棋儿愕了一下:“不是呀!他半点也不像叫化,而且也不古怪呀!” “那是谁教你了?” “是一位神医。” “什么?神医?” “是呀!这位神医本领可大了!什么无名肿毒,给他一医治就好了!” 小神女一听到医治无名肿毒,便立刻想了西门小三,问:“这位神医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但人人都称他为治毒神医,他为人可好了,给贫苦人医毒,一文钱也不收,有人说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年纪跟我家的二少爷差不多。” 小神女更加肯定是西门小三子了,含笑问:“你那一门翻⾝滚地逃走法,也是他教你的了?” 棋儿更是愕然:“三姐小,你怎么知道了?” 小神女一笑:“因为我也是一个神仙呀!还有不知道的?” 棋儿更是睁大了眼:“真的?怪不得我家二少爷,说你和四姐小,是天上的一对仙子哩!本事大极了!我还以为少爷是逗我玩的,现在看真的了!你们真的是神仙了!” 书呆子一下尴尬起来,连忙对小神女和婉儿说:“三姐小,四姐小,你们千万别见怪,在下只是比喻而已,谁知道他不懂事却当真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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