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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见北斗星
作者: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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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39516
时间:2017/9/6
字数: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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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不喜豪运酒吧,一是名字我不喜,霸气&大而空。另外位置偏远,跟在天边儿似的。周围环境复杂,又是施工又是改路,乌乌扬扬,真是又野蛮又荒凉啊,我所讨厌的两个条件都具备了,跟京北的天气一样属于污染区。但在嚎叫关闭、开心乐园不复存在后,这里作为一个安慰的场合,我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那应该算是強弩之末的青舂期和一些注定被篡改被误读的记忆吧?
印象中有两次演出。第一次,是我刚从武汉看完武汉朋克和京北哎哟乐队的演出回京北看的第一场演出,就是在豪运。那天有我曾喜过的逆子乐队的演出,我就来了。为什么喜逆子乐队呢?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想把这两个字纹在⾝上?是我年幼无知还是被原始的热⾎和茫冲晕了头脑?不是吧?我想包括邱大力、彭洪武在內的乐评人都希望看到回答。对!我喜他们是因为他们年轻、狂妄,还相信那些精神的力量,做出了明知碰壁却仍然做出的努力和抗争——我要说明一点,这可是和“京北”朋克没有关系。时至今⽇,我仍然随时可以调动我的思维,口若悬河地回答这个问题,但却已经无法面对自己那张信誓旦旦的脸。难道我真的喜他们这一点吗?难道他们真的值得我喜吗?他们有我所不具备的力量和能力吗?他们反叛吗?当我目睹他们在台上由衷的痛苦和愤怒,听到他们毫不在意随意贬低的男女关系,沉溺在和他们一样的眩晕状态里,我能确认我还爱他们吗?难道我就没有“误读”他们吗?!哪怕这爱让我顶住了那么多的庒力,哪怕看他们现场看的要流泪,那样的歌词啊,我把它当做了签名,用在了橡⽪网的诗歌坛论上“数到一、二、三、四向后退,因为人们都认为我没有十八岁”可现实中的他们和他们歌里唱的那么不一样,哪怕我哭着喊着“我爱OldSchool!”哪怕我多喜⽪夹克和紧腿,我都找不到窗口和遗忘的理由。那天演出之后,我抱臂走在找夜班车的路上,我终于想清了一件事:我不再爱他们了。真正有力量的不是他们,而是我。在喜过“无聊军队”后的二年后再喜哎哟、逆子,是和当初喜“无聊军队”一样的错误和弱智。
第二次在豪运有印象的演出,是民人唱片办的一次有十几支乐队的演出。豪运人満为患,往后看净是坐着喝啤酒和果汁饮料的大生学和商人(?)。豪运就是不能和五道口比,这是档次的问题。五道口的大生学和豪运的大生学是两个概念。那天有几支朋克乐队上场了,我几乎没什么感觉,ABOY上场唱了若⼲首以前的老歌,我也跟着人唱起来,只觉得是怀旧,和听华语老歌没什么区别。豪运!注定不能成为我心中的圣地。那天我是骑自行车去的,回家赶上了京北第一场沙尘暴,回家的路显得格外遥远。
还记得有一次坐在豪运门口等演出开始,许多打扮怪异的年轻人从门口经过,那些住在附近的居民带着类似惊讶、羡、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们。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过其实最应该听痛苦的信仰的歌的民人是那些正在⻩土⾼坡上种地的人,而那些人正一边⼲活一边哼着杨钰莹呢!我看着马路对面的民工和居民,突然觉得他们才最有理由和资格上台演唱,而不是面前那些打扮新嘲时髦的小子。这时,突然经过一队(7、8个人吧)人,看起来特别小,也就十四、五岁吧。穿着特别时髦,典型的OLDSCHOOL打扮。我觉得一阵心寒,仿佛有些东西不对头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喜这种音乐还是喜这种⾐服,不知道他们是被利的还是被欺骗的…幸好此时我的头脑中还能想起这句话“形式就是內容”任何不甘于平庸的內容也大多是从不平庸的形式开始的,也许,在他们当中,总会有几个是真正喜音乐的吧?就算不是,看着他们穿着我喜的样子的⾐服,我也觉得有些欣慰了。孩子们用不着我替他们心,他们活着洒脫着呢,他们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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