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我爱你是由童非非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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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景,我爱你 作者:童非非 | 书号:39561 时间:2017/9/6 字数:18567 |
上一章 第四章 停止风,停止时间 下一章 ( → ) | |
无法停止,雨 无法停止,⽇光 无法停止,爱 /1 小薛将装有卤⽔蛋的小碗放在李医生的办公桌上,留下两个带回了病房。 "爸爸,试一下这个,这是我做的呢。" 她在病面前坐下来,将蛋外面的壳去掉,掰开后将蛋一点点喂进上的老人口中。 "这段时间你一定很辛苦,总得两边跑,都变瘦了。" "保育院孩子们的课很少,不辛苦的。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他们恐怕早跟着来了。" "那你就带他们来。" "那他们会把病房都拆了当玩具使的。" 听她这样一说,病上的老人开心地笑了。 "小薛,你来一下办公室。"⽗女两个说着闲话的时候,推门进来的李医生将小薛叫了出去。 在办公室,李民毅仔细跟她说了老人的病情:"现在,治疗你⽗亲的病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换一个健康的肾,为了得到一个与之匹配的肾脏,得对你进行检查,因为你是匹配肾脏最有可能的捐献者,你明⽩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李医生,现在就检查吗?" "不用这么着急,具体的时间医院会安排的。" "谢谢你,李医生。" "说什么呢,这是医生的职责。哦,对了,你送来的卤⽔蛋味道真不错。" "那是我自己做的,你喜的话,我下次再带给你。" "哈,谢谢,只怕有人会说我收受贿赂啦。" "哪有行贿的人送卤⽔蛋这么小气的?" "有道理。" "我先回病房了。" "好吧,有什么事我再去找你。" 她回到病房,上的老人问她:"李医生找你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他说你现在要多吃些,多休息,对⾝体才有帮助。" 说着,她将有些凉了的蛋放进热⽔中烫了烫,重新坐回边。 即使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医院里的人也不见得会少些。宿名浩在长长的队伍里已经站了很久了,终于轮到他了,医生将他手上的取药单拿了进去。 当医生喊他的名字时,他长长地嘘了口气,从医生手中接过⽩⾊塑料袋,立即随着拥挤的人嘲挤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旁边的电梯里出来的人群里有个⾝影很悉,她手里拿着一个⽩⾊的保温桶,正往大厅出口处走。 "喂…" 准备叫出口的时候,又无奈地咽了回去,他是想叫住她的。 可是,她叫什么名字? 汽车滑出车位,轻轻地拐过一道弯后,就出了停车场。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细雨,如细针般在空中穿梭的雨丝很快就遮住了车窗前面挡风玻璃的视线。他打开雨刮器,两行小⽔柱立即噴洒在玻璃上,左右摇摆后,眼前又渐渐清晰起来。 视线的正前方,公车站下面,那个悉的⾝影正站在站牌下等车。 她仰头看了看越来越密集的雨,在⾝后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宿名浩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用力将方向盘拨回去,车子猛地一转,朝她站着的地方开去。 一辆灰⾊大吉普在站牌前面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个男子撑起了伞,他跳上站牌的台阶,为她遮着雨。这个男子绕到吉普的另一边将门打开,让她先坐了进去。然后他又绕回吉普车的这边,自己坐进车里。 车后面冒出一小股⽩⾊烟雾后,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而雨也慢慢大了起来。 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和想法,如自嘲般,他的脸上勉強挤出一丝笑,很快又不见了。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一直放在车里的机手,上面显示有三通Paul的未接电话,还有一通电话留言。他将机手放在耳边,听见Paul有些情绪低落的声音- "是我,Paul,你不在,我将他们送来的东西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回到公司,出了电梯后,宿名浩穿过光线昏黑的走廊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将桌上信封打开,掏出里面的东西。 被他撕得粉碎的⽩⾊纸片散落一地。 他绝望地坐进桌子后面的椅子里,牛⽪纸信封躺在桌上,无奈地沉默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将椅子转过来,努力控制着情绪的辛苦让宿名浩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面前的牛⽪纸信封仍然像个引爆物,让他不断想起刚刚看到的信封里面的东西。 ⾖⼲张的孙女16岁时死于家族遗传病… 终于,宿名浩伸出手将桌上的牛⽪纸信封从中间用力扯开,合起来再扯的时候,却因为纸页太厚而无法撕坏。即使气急败坏,他也只能有些颓废地将它们朝墙角无力地甩出去。 这就是他寻找的结局。 此刻的他,像困乏的幼兽般不具有任何抵御外界伤害的能力。 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他出了办公室。长长的环行走廊上,只有他的办公室的灯光孤单地亮着。他钻进电梯,让它将自己送到顶层。 今天并不是周末,酒吧里只有零星不多的几个人。宿名浩要了一整瓶OLyis,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起来。 "宿先生,我们要下班了。宿先生,你没事吧,宿先生…" 服务生拍着宿名浩的肩,轻轻喊着他。快空了的酒瓶放在手边,他趴在吧台边,口里含糊地应着服务生:"我已经付过钱了…" /2 按照许师傅教的,小薛将明天要用的面事先发好,又将糕点房里里外外打扫擦拭⼲净,检查了所有的电源是否都关好后,才放心地将⾝上的制服脫下来。 走出餐厅的时候,她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22∶30的字样。空空的电梯间里一点音也没有,她注视着正在迅速上升跳动的数字,深深昅了口气。 电梯终于在数字不再跳动的顶层停了下来,门安静地打开,里面空空的。她走进去,感应门过了好久都没自动关上,她只好伸出手按关门的指示灯。 就要关上的电梯门碰到一只突然从外面伸进来的手,连忙又自己弹开来。 "扑通——"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人就已经在摔倒在她面前,一股刺鼻的酒气直抵她的脑门。 看着侧卧着的人,她吓得缩在电梯的角落里,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家伙。电梯越来越接近一楼,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并没有想出去的意思。 小薛有些害怕,她走到那个人⾝后,小心地弯下用手试探着碰了碰他的⾝体,窝在电梯里的家伙一个猛翻⾝,吓得她又退回角落里。 他仰躺在电梯里,正打着呼噜。 她认出来了,是那天在胜昌门广场一起躲雨的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电梯门哐地打开,她挨着电梯门慢慢挪⾝出来后,准备朝大门口走去,可回头看看依然躺在电梯里的人,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又跑进了电梯。 费了很大力气,她才将沉沉的⾝体拖出电梯。正在值班的保安听到声响,连忙赶了过来。 "他是你的朋友?看样子喝了不少呢。" 值班保安将他扶上自己的肩,一边絮叨着一边往大厅外面走去。 "你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小薛站在值班保安面前拦住了他。 "没关系,这会儿人少,我把你们送到路边好了。" 以为小薛是在说客气话的保安小伙子连忙解释着,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还背着他一口气跑到了街边。他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塞进一辆停下来的出租车里,将前面的门打开,等着后面的小薛过来。 没容小薛解释,他便将走过来的她塞进前座,对里面的司机说:"师傅,⿇烦了。" "请问,去哪里?" 师傅问旁边的小薛。 一直被值班保安误会的小薛这才找着解释的机会,她掏出贴纸本,用笔在上面写好后举到司机面前—— "师傅,我和他不是一起的,请停一下。" "那他要去哪啊?" 师傅边问边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您将他送回家吧。" 小薛下车后,朝司机扬了扬手后沿街向公车站走去。 "喂,姐小等一下。"她还没走到车站,刚才的出租车司机便在后面叫着,她一回头,看见出租车已经停在街边,司机站在车旁边扶着站也站不稳的家伙。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住哪,姐小你还是送他回去吧。" "我不知道他住哪里。" "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只见过他两次而已。" "那我管不着,你看着办吧。这你也看见了,是他不知道去哪,可不是我拒载啊。" 司机丢下一句后,开车自己走了。小薛看着歪坐在街边的家伙,又望望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她犹豫着,决定不去理会他,自己搭乘公车回去。这样想着的小薛,朝公车站走去。 快要到公车站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影依然歪在地上,时不时地抬一下手臂,或着动一动腿,毫无意识似的,让她担心起来。 她无奈地叹了叹气,只好又折了回去。 地上的家伙振振有词似的念叨个不停,她不明⽩他在说些什么。想着至少先要知道应该将他送去什么地方才好的她,在他的⾝边坐了下来。 带他去保育院?不行。 送他回家?可是不知道他家住哪。 对,带他去医院,自己可以照顾爸爸,还可以让医生帮他醒酒。 于是,小薛站起⾝来,去路边拦出租车。 "是你的男朋友吧?怎么喝成这样了啊?"出租车师傅一边帮她将地上的人扶进车里,一边打趣地说着。 小薛只是尴尬地笑笑。 "你还是坐后面吧,别让他吐我车里了,要不洗车钱一起算啊。" 司机冲着准备坐前面的小薛说着,自己坐进了驾驶室里。 "去哪啊?" 司机扭头问后面的两个人。 "瀛洲海苑…"她在贴纸本上写字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之后又继续呼呼睡了起来。 一旁的小薛愣愣地看着他,又望着前面的师傅,将贴纸本放回包包里。 /3 宿名浩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后,用手撑着⾝体坐了起来。 他看到换过了的⽩⾊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净的睡⾐,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掀开⾝上的被子,他站起⾝来边脫⾐服边走进浴室。 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要了一整瓶OLyis,服务生说要下班的时候自己才走,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走,那个人好像没喝酒,扶着自己,好像是个女人…不对,是在电梯才遇见的认识的人…却无法想起那个人是谁… 感觉全都如梦境般,不知道是被遗忘了,还是本就不曾发生。 密集的⽔柱倾泻而下,从他的头顶浇下来,拍打在背上,膛上,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他昂起头来,让⽔柱打在自己脸上,也没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从记忆里冲走。慢慢地靠着玻璃墙坐下来,痛快地让⽔注冲个够,也许能将过去的事情掩埋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在浴室里的那个人是以前的自己多一点的话,那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焕然成了另一个宿名浩。 ⽩⾊衬⾐加上暗紫领带,深⾊西。 拉链的声音清脆短暂地响过后,他从⾐架上取下同⾊西装,边穿边走到头,拿起手表戴上,将机手放进口袋里,望着摊在上的睡⾐,他忍不住又去想昨晚的事情,不知道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他拿起上的睡⾐转⾝时,感觉脚下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扎了一下,弯⾝下去,看见地毯上有一个黑⾊的小东西。宿名浩将它拾了起来,拿在手上一看,一只款式普通的黑⾊发夹,发夹的末端嵌着黑⽩相间的花形饰物。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将它放进自己的上⾐口袋。 将睡⾐放进洗⾐间时,他扭头看见了晾晒在台上的单。 像某种无法解释的感应,或者又是梦境。他觉得昨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那只发夹的主人和景妤之间… 他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没有再想下去。 伸手抓起头柜上的钥匙,他从房子里出来下楼,却意外地看见了桌上的早餐,还有放在桌上的备用钥匙。宿名浩在桌边坐了下来,想象着做早餐的人坐在自己对面吃早餐的样子,那个人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慢慢清晰起来,就是景妤。他没有吃桌上的早餐,只是拿了备用钥匙就径直出门了。 他的车没在楼下。 昨天是坐出租车回来的吗?宿名浩一边想着,一边朝苑区值班室走去。 "宿先生,上班去啊。" 值班的大叔向他打招呼问好,宿名浩笑着点了点头,他将手里的备用钥匙递给值班大叔后问他:"大叔,您知道昨天晚上谁在这里取的备用钥匙吗?" "我今天早晨才接班的,不过接时小王说您和您的朋友可能会送备用钥匙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没什么,⿇烦你了大叔。" 他沿路朝苑区外面走,坐进一辆停下来的蓝⾊出租车里。 /4 小薛一边面,一边想着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家伙睡在电梯里的事情。 "去哪啊?" 司机扭头问后面的两个人。 "瀛洲海苑…"她在贴纸本上写字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之后又继续呼呼睡了起来。 在出租车后座上,他的手斜伸出来紧紧拽住她的肩膀不放,轻微的痛感似乎隐隐地还在。又好像是灼热的感觉一般,她忍不住停下面的动作,抬手摸了摸肩膀的那个地方,而眼前又闪现出为他换去吐脏的⾐服和单后,他沉睡过去安静的样子。 她第一次那么仔细地端详一个男子的面容,如孩子般的睡眼,刻画般的眉痕,⾼的鼻梁,満的前额,渐渐消失在灯光影下的线条。 在她心里,与一个人遇见和重逢的种种画面,竟可以像这样如同奇异的旅途般美好。可想到这些他定然是不知道的,这让她心里失落不已。 钢盆里的面团被小薛反复拧着,慢慢呈现出她所要求的样子。 他也在这幢楼里面上班?在哪一层?她期待中午送餐的时间快点来,也许可以遇见他,可又担心自己送餐的时候真的遇见他,被他看到一个穿餐厅制服的自己。 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相互争执得无法决断时,老杨在外面叫她:"小薛,你来一下。" 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灰,出了糕点房。 "这是今天中午要送的餐盒,他们那边忙不过来,又只能⿇烦你啦。" 老杨说完将手里的中餐盒单子给小薛。 "没关系,我这就去。" 她接过单子,正了正头上的帽子和前的蓝⾊学徒领巾,推着小餐车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按照单子上写的,餐盒很快就发送到了公司的每个角落,当小薛推着空空的小餐车走进电梯时,她重重地嘘了口气。 走出办公室大楼,将餐车推进两栋楼之间空闲的绿地上。借着这样的空隙,她伸了个不大不小的懒,脚步也慢了下来。 光,微风,草地,噴⽔池,松树林。 她在松树林下面的长凳上坐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在手上拿着,抬头看着湛蓝湛蓝的天。她将手举过头顶,深深地昅口气后,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她正准备将帽子重新戴上时,有人将她手里的帽子拿了去。 一扭头,看见⾝后一个不知站了多久的人,他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 她连忙站起来,回到小餐车的旁边站好,向他伸出手去要那顶糕点师傅的帽子。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帽子,并没有要归还她的意思,只是一只手捏着帽子,另一只手反复拨弄着上面的蓝⾊布沿,像在考虑着什么似的,慢慢地朝她走过来。 她用有些怯生生的目光望向他,他的脚步轻轻掠过地上的落叶,他的⾝体拨开风的阻隔,他的心借着鼓鸣般的节律,正慢慢向她靠近。 感觉自己抓着餐车的手越来越紧了,因为胆怯,她低下头望着脚边的树叶。 "这是你的吗?" 他的手掌在她眼前摊开,里面是一只嵌着黑⽩相间花形饰物的发夹。 看见他手里的发夹,她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将那只发夹拿起,轻轻别上她的发际,因为那里还有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发夹。望着并排的两只发夹,他微微笑了笑,将手里的帽子递到她手边,说:"你在糕点房?而且还是蓝领的学徒。" "我该回去了。" 她接过他手中的帽子,推着小餐车朝对面灰⾊的建筑物走去。 /5 "导演,你怎么会来?是来找我的吗?" 见到索彬,多多⾼兴地说个没完。 "来找多多玩啊。"索彬冲正在收拾画画室的小薛笑了笑,低头和多多咬起耳朵来。 "导演,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多多扯着索彬绕过保育院广场上的仿古照壁,走进后面的展览室,一直走到展览室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什么?"索彬问他。 多多指着房间里的玻璃⽔箱对索彬说:"导演,你送我的小海马都会自己跳舞了。" 一只只透明的小海马在微蓝的⽔里悠然自得地游着,像天空里飘浮的降落伞。 "它就是多多。"多多指着停在⽔草边的一只,奋兴地说着。 "哪只是导演啊?"索彬笑着问他。 "这个是导演。"多多指着最大的一只告诉⾝边的索彬,他抬头看了索彬一眼,然后说,"老师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它们会一起跳舞给老师看。" 多多趴在⽔箱边上,认真地望着里面的小海马,自言自语。 "那多多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开心吗?" "不知道。"多多摇头摇,小嘴嘟了起来。 "下次老师不开心的时候,多多记得要讲笑话给她听,逗老师开心,知道吗?"索彬看着多多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 "可是导演,我不会讲笑话,要不导演先说给我听,我下次就可以说给老师听了。"多多说着抬头望向索彬。 "好吧,那就说一个。"索彬清了清嗓子,低头看了⾝边的多多一眼,便说道: "两岁的小男孩不小心呑下了一块碎磁铁,他的妈妈将他送到医院的急诊室。 医生替小男孩检查了一下,向小男孩的妈妈保证: '没什么问题,这些碎磁铁会在一两天內排出体外。' 小男孩的妈妈长嘘一口气,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医生: '那我怎么知道完全排出来了呢?' 医生神秘地一笑,说道: '我倒有个好办法,您可以将儿子贴在冰箱上。如果他从冰箱上滑下来,那就说明磁铁已排出体外。'" "哈哈哈…" "走吧,咱们找老师去。"索彬牵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多多往画画室走去。 "导演,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来找老师的,你要和老师约会吗?"多多一本正经地望着索彬的神情,让索彬噤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说我和老师约会好吗?"索彬学着多多的语气问他,心里却是认真的。 "那叔叔怎么办?"多多突然问他,一脸严肃的模样。 "叔叔?"索彬听了,意外地停住脚步。 "是啊,叔叔也经常来看老师,还请我们吃肯德基呢。" 听多多这样说的索彬,脚步变得慢了起来。这时,多多却突然大声叫了一声"叔叔",然后便向画画室跑过去。 索彬抬眼,看见宿名浩站在画画室前面,正和小薛说话。 索彬走到宿名浩跟前,因为彼此都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意外,所以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叔叔,你也来找多多玩吗?" 多多跑到宿名浩⾝边,开心地说。 "叔叔来找院长说事情,顺便来看多多啊。"宿名浩摸了摸多多的小额头,笑着对他说。 "我等下要去医院,你要去找院长吗?" 她慢慢地走到宿名浩面前,抬头望着他,眼神像孩子般纯净,又像要看透他的心思般专心,又像等着他回答自己一直等着的问题一样充満期待。 "嗯。我先来看看你和多多。你要去医院?"他留意到她发际的黑⾊发夹,眼神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又回到她的目光里。 "是的。" 她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他还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依然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要去医院?⾝体不舒服吗?" 他有意在别人面前掩饰自己內心的担心,而只向她一个人流露自己的关怀。 "没事,只是去探望病人。" "我送你去吧。"宿名浩说道。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索彬突然站了出来,他站在宿名浩与小薛之间,说: "宿先生,不用⿇烦了,我会送她去的。" 宿名浩听索彬这样说,只好望向一旁的小薛。 看着他远远投过来的目光,她谨慎地看了看索彬,告诉宿名浩: "索彬特地来送我去的,谢谢你。" "那我先去院长办公室了。"说完,宿名浩转⾝离开了画画室,朝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6 还是第一次送她去医院时播放的木吉他曲,纯净动人,有如划过天际破风而降的流星群。 索彬练地驾驶着他的"灰骑士",心情亦如空气中的音乐般轻松。忍不住看了看⾝边的小薛,他的心里跟着音乐打起了节拍。 "今天还早,我可以上去看看吗?"在医院门口,索彬问已经下车的小薛。 "一起上去吧。" 她走在前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来到病房里。索彬看到上的老人正在休息,站了一会便出了病房,在走廊上靠墙的凳子上坐下。 小薛跟着他走了出来,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妈妈说我这样嘴笨的人,不知道讨好女孩子,除非那个人真看到心里去了,才可能会接受我。" 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他坐在那里,望着两只脚中间的地方,都没有抬头。 小薛拍了拍索彬的肩膀,他才扭头看她。 "你这么好,什么样的女孩子和你往,都是福气。" 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了他自己心底的真心话。 "你说的是真的?" 索彬说着站在了她的面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用力地点点头。 "那,如果…我对你说…我是说我们往的话…"索彬认真的表情,让小薛紧张起来,她连忙伸手比画着: "索彬,我想…我不能…对不起。" 她转⾝跑进病房,门从后面被轻轻地掩上。 /7 "将这两份卤⾁饭送去总监办公室吧。"老杨指着柜台上的餐盒,对小薛说道。 "今天怎么只送餐去总监室,其他的人呢?" 总监平时只是自己吃卤⾁饭,看来今天是来客人了,那个人应该也想吃卤⾁饭。 小薛拿着餐盒,看看柜台后面,带着疑问出了餐厅。 到了对面的大楼,出了电梯,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她伸手轻轻地敲了敲,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 小薛进去,看见宿名浩坐在沙发上看一叠资料。 是他! 他是总监?还是总监办公室的客人? 看见小薛进来的宿名浩,连忙将资料搬回办公桌上,将空出来的地方垫上一块咖啡⾊格纹布,然后将一束蓝⾊玫瑰放在上面。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 "谢谢你及时将饭送过来。"宿名浩一边说,一边从小薛手中接过两盒卤⾁饭,将它们分别摆在格纹布的两边。 "你的客人还没有来,饭会不会凉了?" "来了啊。"宿名浩伸手将她带到他铺设的桌子旁边,然后认真地对她说,"客人,你过来坐吧。" 她毫无设防地被他带到沙发前面,慢慢地坐下去后,仰着头看他所做的这些。 等她坐定后,宿名浩才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 "这盒是给你的。" /8 忙完工作,宿名浩便会来保育院跟孩子们呆在一起,所以,他又多了几种⾝份:宣传板搬运工,穿上各种动物⾐服的标靶,或者是抓小的老鹰。 孩子们有事没事总喜粘着他。 "叔叔,明天你还会来吗?" "叔叔,我的风筝在树上了。" "叔叔,这是我画的画,送给你,老师也有。" "叔叔,多多说你会带我们去玩,是真的吗?" "叔叔,你教我开车吧。" … "带他们去游乐场吧。" 这天,宿名浩对小薛建议着。 听宿名浩这么说,小薛有些担心的样子,她告诉他: "这么多人,我们照顾不来的。" 宿名浩说:"我有办法。" 小薛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办法,宿名浩只是对她神秘地笑笑。 几天后,宿名浩带着他旗下的年轻艺人来到保育院,⾜⾜有几十个人。 孩子们看到这些平时只在电视屏幕里才见过的哥哥姐姐,一个个嚷着他们的名字,十分开心。当孩子们听说这些哥哥姐姐们要带他们去游乐场时,更是闹不已。 这样,每个人负责带一个小朋友,大家一起去了游乐场。 "多多,今天开心吗?" 宿名浩低头问⾝边的多多。 "开心。"多多昂起头来笑着说。 这时,旁边的小薛用手比画着对宿名浩说:"谢谢你。" "叔叔答应过多多的事情,就要做到。是吧,多多。" "多多长大后也要像叔叔一样,赚很多钱,让没有来过游乐场的小朋友都能坐一次摩天轮。" "来,我们祝多多小朋友愿望成真。" 宿名浩说着,伸出手和多多击起了掌。 在这些哥哥姐姐的带领下,小朋友们体验着这个独特星期天带来的快乐,过山车、碰碰车、小火车、⽔上脚踏油轮、旋转木马,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影。 "叔叔,你会骑马吗?" 路过马场⼊口的时候,多多抬头问⾝后的宿名浩。 "多多想骑马吗?" "叔叔,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想要骑马的多多,要小薛和宿名浩带他一起进了马场。 宿名浩翻⾝上马,示意马夫帮忙把多多抱到他的前,他一手抱着多多,一手扯着缰绳,轻轻一扯,马儿便哒哒哒小跑起来。 绕场三圈后,马儿在出发的地方站立,多多⾼兴地对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的小薛说:"老师我骑马了,现在该你了。" "老师不会,多多骑就好了。" 小薛做着手势。 "名浩叔叔会教你,他骑得可好了。"被马夫抱下马来的多多,推着小薛说。 "好了,多多骑过马了,我们走吧。" 她告诉依然坐在马背上的宿名浩。 宿名浩望着她笑着,并没有下来的意思,而是向她伸出手来,说:"来吧,多多都不怕,你还害怕啊?" 她因为害怕而迟迟不肯上马,宿名浩示意旁边的马夫,会意的马夫扶住她的后背用力一举,宿名浩伸手将她稳稳地安坐在自己前面,像保护多多一样,他一只手抱住她的,一只手拿住缰绳,出了围栏。 这一次,马儿没有听话的哒哒哒慢跑,而是快地奔跑起来。 因为害怕,坐在前面的她连忙将眼睛闭了起来,因为害怕而靠着背后的臂膀以求得全安。他用手紧紧地抱住她,青瓜的清淡气味着风,而风正从耳边过去。 一圈。两圈。三圈。 似乎比刚刚的三圈快多了,宿名浩从马上跳下来,见马背上的小薛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温和地冲她笑笑,说:"很容易吧,下次你就不会害怕了。" 说着,将她从上面扶了下来。 "老师真勇敢。" "多多更勇敢。" 她将被风吹的头发拂了拂,又想到刚刚那一圈两圈三圈时耳边传过来的温热呼昅,心突然烈猛地跳了起来。 担心让⾝边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的变化,她故意走在了两个人的后面。 /9 "优丽啊,谢谢你这几天每天都来陪我,幸好有你在。"宿妈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优丽说着。 "阿姨,您难得来,好好陪您是应该的。宿先生他工作很忙,您千万别责怪他。"优丽礼貌地解释着。 "瞧这甜嘴儿,可真会说话,听了真让人心里舒服。"宿妈妈从大堆的袋子盒子中间找出一个⽩⾊袋子,拿在手上。 "阿姨,您又取笑我了。"优丽还是礼貌地站在一旁,回着宿妈妈的话。 "对了,优丽,你推荐一个地方吧,今天晚上阿姨想请你吃饭。还有,这个是阿姨送给你的。"宿妈妈说着,将手里的⽩⾊袋子到优丽手中。 "不用了,阿姨。"优丽连忙谢绝。 "就当陪我这个不路的游客也不行啊?"望着面前乖巧的女子,宿妈妈的眼神里多了很多疼爱。 "阿姨,这个我不能收的。"优丽说着,将⽩⾊纸袋放回到店酒的沙发上。 "这可是我今天特意替你挑的,你不要,难道要我这老太太穿啊?"宿妈妈说着,又将袋子塞回优丽那里。 "那谢谢阿姨。对了,不知道阿姨平时都喜什么口味的菜?" "清淡一点吧,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接近这边口味的就好,也图个新嘛。" "这样啊,阿姨,我有个建议不知道好不好?" "没关系,你说来听听。" "我姑⽗他很会做杭州菜,平时在家里也是他下厨的。所以,如果阿姨不介意的话,晚上就请阿姨去我家吃饭吧。" "你住姑姑姑⽗家吗?" "因为爸爸妈妈移民去了澳洲,我暂时还不想和他们一起过去。爸爸妈妈不放心我一个人住,所以就住姑姑家。" "姑⽗是做什么的?" "姑⽗在近郊有个花木基地,给别人打理,所以他自己一个月也去不了几次,姑姑自己有个小型的⽑绒玩具厂。" "嗯。不如叫上名浩和他爸爸一起吧,一起去。" "那我先给姑姑打电话。"优丽说着拿出机手给南西姑姑打电话,说了有客人来吃饭的事情。 "好,等下再陪我去买些东西,第一次去可不能空着手。" "阿姨,不用了。" "怎么不要?很有必要的。"宿妈妈说着笑了起来。 优丽带着宿爸爸和宿妈妈来的时候,姑⽗和南西姑姑已经将餐厅布置得像个宴会厅了。 可是,名浩的电话打了好几遍也无人接听,坐在客厅里的宿妈妈一遍遍念叨着。 "他妈,你就别念了,开饭吧,都这个时候了,别等他了。"宿爸爸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来,大家也都跟着坐了过来。 这时,优丽的机手响了,是宿名浩。 "哦,不来了吗?好吧,没关系,我会送叔叔阿姨回店酒。" 优丽合上机手,说:"他说晚上必须和保育院的孩子们一起吃饭,不能过来了,要我代他说抱歉,说刚刚没接听电话实在是因为太吵了,本就没办法听到机手的铃音。" "嗯,名浩知道慈善举动对事业来说有多重要了,看来回来后还是有进步的。" 宿爸爸说着,举起桌上的杯子,说:"好了,我们来⼲一杯,谢谢你们为我们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晚饭。离开十几年后重新回到这里,真是感慨很多啊!" "来,⼲杯!" "⼲杯!" "…" 晚餐尽兴而又愉快,聊到以前的事情时,听南西姑姑说优丽爸爸妈妈以前住胜昌门一带,宿爸爸突然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饭后,宿爸爸和宿妈妈准备告别时,优丽提议要送他们回店酒,自己正好顺路去舞蹈工作室拿东西。 "叔叔阿姨,晚安。" 将两位长辈送到店酒后,优丽道别离开。 宿妈妈将优丽送到走廊上:"记得跟你姑姑姑⽗说谢谢他们的款待。" "好的,阿姨叔叔不用这么客气。那我先走了。"优丽说着往电梯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的宿妈妈,见宿爸爸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走过去问他:"你这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一点消息吗?" "没有。"宿爸爸无奈地摇了头摇。 "这么多年了,他自己从不提,真难为他了。"宿妈妈说着坐回边,她突然对宿爸爸说:"老宿,要不咱们放弃吧。要是真找到了,你说名浩他…他会不会离开我们?" "习敏,我答应过人家,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找。"宿爸爸说着,点了一烟,想到十几年前自己在律师楼做职员时的事情—— 宿英平从律师楼出来,骑自行车去开庭,在出街道的拐角处撞倒了一个拾废品的女人。因为赶时间的宿英平给了她钱,让她自己去医院看看是否被撞伤。 后来在律师楼,宿英平再次碰见了这个拾废品的女人。再见到宿英平,她也很意外,忙将上次他给的钱分文未动地还给了他,说自己什么事也没有,所以不能拿他的钱。宿英平问她还很年轻,为何要以卖废品为生。 女人说自己是来找失踪的丈夫的,房租、生活,还有孩子的学费都得负担,自己又从乡下来,所以除了替别人打扫卫生外,平⽇就拾些废品拿去卖。 出于同情,宿英平介绍她来律师楼打扫卫生。 才发完一个月的工资,她第二天就向主任提出预领工资,被拒绝。知道她是为了给孩子拖延的学费后,宿英平将自己的工资给她送去,她却不要,宿英平说用她每个月的工资分期偿还,她才同意收下。他将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她,说是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打这个号码。 没两天,他的电话响了,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老人说她出事了,没有认识的人,在她家里只找到这个号码。 宿英平赶到她住的地方时,只见到那个可怜的正在找爸爸却又突然失去妈妈的小男孩。 他答应了那个邻居老人,将小男孩带走,他会帮忙替他找爸爸。 然而,没有任何线索就犹如大海捞针。 因为工作关系,要南下的宿英平只好理办了相关手续,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就这样一去就是十多年,但他从没放弃替孩子找他的亲生⽗亲。 /10 离开宿爸爸和宿妈妈住的店酒,优丽直接去了舞蹈工作室。 优丽拿好装了辞职离开所要带走的东西的袋子下楼,拦了出租车,将袋子先放进去后,自己在旁边坐了下来。 汽车拐弯的时候,从袋子里滑出一只泥塑小男孩。优丽将它从坐垫上拿起来放在手上,轻轻地摩抚着小男孩的脸。 妈妈因为米糕的事情而错怪小航,优丽用平时攒下的零花钱买了这个泥塑娃娃,想送给小航,好向他道歉。那天中午,她和同桌从食堂回教室,刚进门,看见小航将餐盒用力扔向墙角,米糕酱菜还有两个窝窝,全部翻滚一地。 泥塑娃娃没有送出去给他,一直留在自己⾝边。 将目光从泥塑娃娃上移开后望向窗外。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影所昅引,只是现在的优丽为了让他也能注视自己,知道该怎么去做。 人的心,有时候就是这么难以控制的吧,因为心,才会去做那些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街对面的人行道上—— 宿名浩背着多多,跟保育院的女老师慢慢地走着。 优丽觉得小航⾝边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一些片段,好像…没错,是保育院,是公益宣传活动那天帮她提行李袋的女子。 他们怎么会认识? 突然觉得面前出现了大巨障碍物的优丽,真想马上下车跑过去问清楚。她回头从后车窗中望着他们渐渐在视线中模糊的⾝影,有些懊恼地转⾝坐好。 想了想,优丽将机手拿出来,拨通了店酒的电话。 "是阿姨吗?" "哦,优丽啊,回家了吗?" "还没有…" "你在哪里呢?" "在回家的路上。阿姨,我想…我明天不能来店酒了,所以想…跟您说一声。"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哦,刚刚从舞蹈工作室出来的时候,电梯坏了,走楼道时不小心崴了脚。可能上次崴的地方还没怎么好,所以很容易崴到。" "严重吗?这样好了,你告诉我现在在哪里,我让名浩去接你。" "我还在工作室楼下,没事的阿姨,我自己走出去打车就好啦。" "那怎么行?你呆在那里别动,我这叫名浩送你去医院。" "阿姨,真的不用…"优丽没有说完,宿妈妈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那头传来连续的嘟音,优丽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反败为胜的欣喜。 她将机手合起来,对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说:"师傅,⿇烦你掉头,去胜昌门广场。" 名浩赶来的时候,优丽正坐在广场边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 见她这么晚一个人坐在广场边,宿名浩又起了恻隐之心。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到你。"优丽一只手着上次伤过的地方,抬头望了望眼前一脸担心的宿名浩,心里一阵窃喜。 "走,我带你去医院。"他说着上前伸手去扶优丽。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用药⽔擦着一下就好了。"担心被他看出破绽,优丽边用手摩抚着脚踝,边将眉头皱了起来。 "不行,还是去医院吧,万一…" 宿名浩坚持着,一定要带她去医院看一下,还是被优丽拒绝了。 "真的不用。你送我回家吧。" "那好吧。"说完,名浩伸手扶着她朝打开的车门走去。 "哎呀,"像突然被伤到一样,优丽不小心就喊了出来。见优丽痛的样子,名浩没敢再让她自己走,只好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确定她坐舒服了以后,自己才回到驾驶座位上。 优丽看着宿名浩的背影,思量着自己这样做所换得的感情分量。她不会意识到,在没有真正失去之前,为了享用那些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存温而丢失的,不仅仅是真诚。过于专注的情感可以是带来幸福与甜藌的旋涡,可也会是无法自拔的痛苦泥沼。 优丽沉于自己偏执的爱情,她觉得爱情就是一个容器,谁给予得多谁就理应享有支配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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