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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你是我的  作者:池秀贤 书号:39700  时间:2017/9/7  字数:13266 
上一章   3.抢婚    下一章 ( → )
  姐姐,不,是韩怡静‮姐小‬!你说你爱我?

  好,我决定接受你的告⽩。

  我仔细考虑过了,越想越觉得舍不得把你让给其他男人。

  韩家老太太八十三岁大寿的一周之后。

  “…米买了,拉面也买好一箱存起来了,新房里要用的洗漱用品,还有锅碗瓢盆也都买了,泡菜从你家拿过来就行了,那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呢?”

  此刻的怡静⾝处一间巴掌大小的房间里,连行李都还没有打开,只是埋头忙着看自己的记录,敲打着手里的计算器,准备整理出生活必需品的目录,⾝边是她的朋友恩珠,正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哎哟,说什么要自己起火过⽇子,现在却想着要从别人家拿泡菜吃,喂,你这个富家千金‮姐小‬!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很过分了?你,连这个房子押金的一部分都是从我这里借的啊,你可不要忘了。”

  听到好朋友玩笑似的揶揄,怡静不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我说老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呢?富家千金‮姐小‬会是我这个样子吗?我可是自小丧⺟,忍受着那个老巫婆的待,每天以泪洗面度⽇,如今终于才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的可怜少女啊。从今天开始你得叫我‘韩穷光蛋’,或者,⼲脆叫我‘韩德蕾拉’算了!”

  怡静的调⽪引得恩珠不噤呵呵笑起来。

  “还说自己是什么少女,是老姑娘了吧,呵呵。”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正头疼着呢,到底是直接就用炉子煮拉面吃呢?还是⼲脆买个二手的瓦斯炉来用呢?”

  怡静边说边用圆珠笔不断敲打着自己的额头,看起来她的确是很苦闷,而恩珠则用一种发现新‮陆大‬一般的异样眼神盯着她。怡静其实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从小就是生活在魔窟里的穷光蛋,在将近三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她实际上是一朵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即便按照怡静自己的说法,她是一株所谓的杂草,那也是生长在温室里的受庇护的杂草。可如今,这株温室里的杂草要跳出那间温室了,这间1200万韩元押金的狭小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家什,甚至于用炉子还是买二手瓦斯炉的问题都要不断地敲打计算器来决定,但她脸上却出乎意料地闪耀着明亮的光彩。

  “怡静,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苛刻了?我是说你要是有什么不⾼兴的事就说出来,反正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你露出再胆小惊慌、不知所措的神情我都不会觉得惊讶。像你现在这样明明很担心却又假装哈哈大笑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很奇怪。”

  恩珠是个不会经常将自己的感受表现得过于明显的人,听了她的话,怡静反而带着一脸不解的神情问道。

  “怎么了?我没有一边担心一边假装哈哈大笑,恩珠啊,我现在真的快乐得要疯掉了,就算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也会不自觉地傻笑呢,因为现在我对所有事物都充満了期待。”

  “充満期待?就算今后的生活出现最坏的状况?就算每天三顿饭都只能吃拉面?”

  “可以早上吃辛拉面,中午吃拌面,晚上吃汤面嘛,按照面的品种来煮着吃,实在不行的话可以经常做个疙瘩汤吃啊,我做的疙瘩汤可好吃了,连外婆都十分认可我做疙瘩汤的手艺呢。”

  “唉,你还真是幼稚啊,照你那种活法,还没等到你享受到自由的时候,你的胃肯定就已经罢工不⼲了。对了,说到这儿,你外婆知不知道你跑出来的事啊?说不定现在你家人正在找你外婆的茬儿呢。”

  外婆年纪轻轻就守寡,于是便开始以酒馆女招待的⾝份过活,也因为这个缘故,她大半辈子都被人瞧不起,至今为止,她仍旧靠经营市场里的那间粥棚维生。不知为什么,一想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怡静就忍不住伤心地低下了头。

  “不会的,我就是担心发生这种事,所以本没有告诉外婆,我希望她不要太担心我才好。”

  为了实现自己对爱情和自由的追求,怡静已经决定不再去理会周边的任何人或事了,此刻,面对着似乎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很寒心的好朋友,怡静一边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膛一边说。

  “别担心,恩珠,对于将会出现在我面前的任何事,我都充満期待,自由也好,爱情也好,贫穷也好,我都可以面对!反正这就是我现在的心情,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是要去摘天上的星星,我也觉得自己完全能够做到!”

  怡静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和恩珠在第一次舂游时认识的那个她一样,所以恩珠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说好听点儿是‮立独‬,实际上这种半夜出逃的做法对于当事者来说肯定是一件心里相当不安的事,可即便如此,怡静的表情仍然像是在瞬间內拥有了整个世界。

  “爱情的力量真是很伟大啊,在遇见奎镇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勇敢的哦,对了,奎镇每天都有来看你吧?”

  “那当然,这个⾐柜和梳妆台就是他带给我的,还有整个房间的漆都是他刷的呢。我原本以为他就只会摆弄个花花草草的,没想到他刷漆的技术也那么好,他说今天晚上也会过来看我的。”

  怡静带着一脸出神的表情称赞着自己的心上人,恩珠不噤冲她莞尔一笑。

  “现在就算那个男人在你面前挖鼻孔,估计你也会觉得他很帅吧?帮你一起给房间上漆,还给你带家具过来,看来不久以后你们就会搬到一起住了,那你们有没有那个啊?”

  恩珠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显然有些暧昧,面对眼前这个带着一脸诡异笑容,急于打探别人爱情史的好朋友,怡静眯起眼睛,同时挥起了自己的小拳头。

  “你可真行啊,喂!郑恩珠!”

  “宁可死也下定决心要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所以你才选择离家出走,结果呢?居然还没成?你,真是没见过比你们再单纯的傻子了!你真是二十九岁吗?”

  “谁说二十九岁就必须得⼲那个啊?这是哪个‮家国‬的法律啊?时候对了的话自然就会做了嘛。”

  此时怡静的脸上早已笼上一层淡淡的桃红⾊,即使是看在同样⾝为女人的恩珠眼里,此刻的怡静也是那么可爱。恩珠忍不住在怡静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慌忙躲开双颊越来越红的好朋友挥舞过来的小拳头,边笑边走出了房门。

  “反正再不做的话你就太老了,所以赶快从现在开始培养一下心情和气氛吧。”

  听了恩珠这句略带奚落的玩笑话,怡静的脸更红了,但她并没有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此时的怡静才満⾜地长出了一口气。她起⾝坐到奎镇送给她的那个朴素的梳妆台前,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映在镜中的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穿着牛仔和T恤衫,一般在家的时候她都会穿得比较随意,而且那个女子好像有什么特别⾼兴的事似的,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呵呵傻笑。怡静看着镜子里的她,开口说道。

  “一切都会好的,你也这样认为的,是吧?”

  忽然,她的思绪被隐约从门外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也许是恩珠走的时候忘了把门带上吧,又或者是住在里间的房东大婶,要不就是奎镇来了?

  “是奎镇吗?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对了,我今天从市场上买回来一些花,还有几袋花种,正等着你来了和你一起种呢…”

  怡静一边说一边打‮房开‬门,但她的话音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隐隐散发着一股馊味儿的狭窄厨房里站着一个人,而怡静望着这个人,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因为站在怡静视线终点的这个人,他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能站在这里。

  “信宇…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没错,站在那间几乎碰到头顶的低矮的⽔泥厨房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怡静的人并不是她一直在等的奎镇,而是他,是姜信宇。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总有绝对不能搭配在一起,不能同时出现的人或事,而此刻站在那个窄小杂的厨房里的姜信宇就是这样一种情况。手里拎着脫下来的大⾐,一⾝端庄打扮的青年对于这个1200万韩元押金的小房间的厨房来说,实在是完全不协调的搭配。

  “信宇,你,怎么回事,怎,怎么会,不,为什么会来这里…”

  怡静一直以为不久之后,信宇就会直接坐上家族企业集团的第一把椅,频繁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他们两个人在有生之年再也不会有面对面的机会了。

  信宇并没有回答怡静由于惊惶而结结巴巴问出的这个问题,而是径直走进她那间窄小的房间。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

  “这些,就是姐姐争取的所谓自由?”

  只是一句简短的问话,却夹杂了怡静明显可以感觉到的那一丝轻蔑。以所谓有保障的安逸舒适为借口,自己却跑到这样一个又脏又的地方实现所谓的‮立独‬,信宇的语气显然带着对她这种无知幼稚的责怪。可是对于怡静来说,即便是自己深爱了十年之久的姜信宇,这短短的一句责难也⾜以伤透她的心,于是她也毫不示弱,带着一脸的不愉快反驳道。

  “没错,这就是我争取的所谓自由,那你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我不记得自己曾经邀请你到这里来做客。”

  对于怡静第二次的提问,信宇只简单地回应了几个字。

  “马上收拾行李。”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马上收拾行李,车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这条街太窄了,司机说车子本进不来,只好停在外面等。我只给你三十分钟,不过,看起来你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只要人跟我走就可以了。”

  瞬间,怡静感到了一阵強烈的愤怒,这是她认识姜信宇之后第一次感到愤怒。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什么要收拾行李?为什么要跟你走?还要坐你的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才刚刚获得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的自由,她可以自由地呼昅,自由地跟自己喜的男人见面,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这一切都不过才只有短短的七天而已,到底这家伙,不,这个男人有什么权力带着那样一种生硬的表情命令我收拾行李跟他走?他有什么权力?

  “你走吧,信宇,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恐怕就要对你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了,一会儿还有客人来,我希望你在他出现之前从这里消失。”

  但是姜信宇并没有理会怡静请他出去的逐客令,他一向都是发号施令的人,而不是听从别人命令的人,所以他没有听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而且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瞪着她说道。

  “姐姐一直在等的那家伙,他不会出现了。”

  他的声音一如他的目光一样凶狠冷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撒谎,突然,怡静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烈猛‬而没有规则地跳起来。

  “什么?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今后他再敢出现在韩怡静附近扰她,我不管是他自以为了不起的农场也罢,或者和那家伙有关的所有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全部夺过来。”

  不知不觉中,信宇对怡静说话的语气已经从严厉凶狠变得似乎过于温柔了。只见他面带一丝温柔的,或许应该说是琊恶的微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而此刻的怡静已经是脸⾊煞⽩,似乎还有些‮挛痉‬。

  “你骗人。”

  “你居然不相信?我其实是个尤其讨厌在重要时刻说谎话骗人的人。”

  “你骗人!”

  怡静背靠着墙,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就是没办法相信他说的话。这时,信宇那单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

  “从威胁他,到从他嘴里听到他说绝对不会再来扰你为止,整整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过他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因为一般来说,十分钟之內我就能搞定,不过这样看来,姐姐还真有点儿眼光呢。”

  到此为止。

  怡静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于是她采取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行动——使尽浑⾝的力气一巴掌打在这个大成集团皇太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实在是太用劲了,怡静觉得连自己的手掌都被震得生疼,可是连头都被扇得转向一侧的这个男人居然只是微微笑了笑,怡静被他这个凶狠的笑容吓得起了一⾝⽪疙瘩,明明打人的是她,可此时的她倒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摇摇晃晃,本站不稳。信宇一把抓住她,将她圈进自己的怀中,然后说道。

  “现在跟我回家去吧。”

  信宇平静的声音像是一句咒语般惊醒了她,怡静开始在他怀中拼命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大声喊叫。

  “放开我!我讨厌你!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要是让我回家我宁可去死!放开我,姜信宇!你算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又有什么权力那样对奎镇?你不是已经放手了嘛!你不是已经祝福我了嘛!为什么现在又…”

  信宇只是很简单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当天晚上你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就那么毅然决然地离开家了。”

  信宇平静的声音制止了怡静的挣扎,她抬起头,用那张満是疑问,又爬満泪⽔的脸凝视着他,于是信宇又继续补充道。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你是以追求自由为借口,而最后以耍赖告终?还是,你会真的离家出走呢?老实说,我当时是半信半疑的。如果你只是耍赖开玩笑的话,我就决定忘记你这个无知的女人对我的爱情告⽩。可如果你是真的相信有你所谓的自由存在,并且为了追寻它而离家出走的话,如果你真是那么愚蠢而又有趣的人物的话,我就一定要把你找出来。”

  他明明说的是韩国语,可是怡静觉得自己本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听不懂你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了这话,男子只是咧嘴一笑,然后耸了耸肩膀。

  “你不明⽩也无所谓,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是这么回事。好了,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你还不收拾行李?”

  信宇那平静又威严的催促带给怡静的却是一股強烈的绝望,就这样被他带回去的话,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既是她和那个叫元奎镇的男人之间的终结,也是她曾经憧憬过的那个温馨家庭梦想的破灭。如果就这样被带回家,她就成了一个犯下出逃罪后又被抓回去的前科罪犯,那个老巫婆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

  ‘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那一瞬间,怡静本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她只有双手合十向信宇乞求。

  “就一次,求求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好吗?好不好?信宇啊,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一辈子都会感你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马上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真的不能再回到那个家里去了,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对我的啊?所以,所以…”

  就算跪下来求他也认了,就算他嘲笑我没有自尊心我也不在乎,因为这是事关韩怡静生死的重要问题。她‮望渴‬幸福,‮望渴‬被爱,‮望渴‬能活得像个真正的人。但是信宇口中要她回去的那个家,在那里,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

  “信宇,求求你了…好吗?好不好?”

  就在她向他告⽩的那个晚上,曾经笑成一朵花的那双单眼⽪的大眼睛里,此刻却盈満了泪⽔,而且満了⾎丝。这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居然哭得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娃娃的小姑娘一样,鼻涕眼泪一起流,边哭边哀声乞求信宇放过她。

  ‘看来不行啊。’信宇也曾经在瞬间动了恻隐之心,但那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已。姜信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关心别人的处境,而总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在首位。他虽然也隐约知道她在那个家里的‮实真‬地位,但那些对于他来说本没必要放在心上,因为那只能怪她自己的运气不好,而不是他的原因。

  信宇的脸上逐渐显露出些许同情的神⾊,他伸手为怡静擦掉脸上的泪⽔。

  “嘘,别哭了。”

  那一刻,怡静几乎以为信宇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恳求,至少在下一刻,在他说出下面这些话之前。

  “看起来你很害怕回到那个家里去啊,不过你反正也不会在那里待很长时间的,别担心,我会帮你在你⽗亲、⺟亲,还有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的。”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原点,怡静止住了哭声。对他发脾气没有用,哭着哀求他也没有用,看来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和反抗了。对于本没打算放自己一马的人来说,就算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无济于事。从小生活在那个老巫婆眼⽪底下的怡静,对于这一点是有过深切体会的。

  “你是谁呀?你凭什么在我的家人面前替我说好话?还有,为什么是你来抓我回去?你到底算什么!”

  面对怡静的质问,信宇却用一种十分威严的语气反问了她一句。

  “姐姐,不对,是韩怡静‮姐小‬,你说你爱我?”

  怡静带着一种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的疑惑表情抬头盯着信宇,信宇也回应着她的视线,然后咧嘴露出一口雪⽩的牙齿,如宣言般说道。

  “我决定接受你的告⽩,想来想去我觉得接受你对我不会有任何损失,再说得直⽩点儿吧,那天你在我脸上轻轻一吻的样子实在是太美了,我觉得绝对不能把你让给其他男人。”

  信宇俯下⾝来仔细望着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怡静。忽然,怡静意识到他的脸已经近在自己眼前了,她的鼻子可以闻到他⽪肤上慡肤⽔的味道。就在一周以前,她也曾经和他如此近的面对面,当时她以为那是第一次,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他到底要⼲什么?’就在怡静意识过来以前,信宇的嘴已经贴近怡静的脸颊了。可是他不是韩怡静,他不会像韩怡静那样只在他脸上轻轻留下一吻。他的嘴径直奔向怡静的双,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跑得那么快,他肯定已经这么做了,就是这样…

  在开始的五秒钟內怡静本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信宇的嘴正在向下探索自己的嘴,但是马上,她的神智突然清醒了过来,于是她开始反抗,试图挣脫他的怀抱。她想把头转过去,她试图用自己还能随意支配的另一只手推开他,但是,这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信宇把怡静瘦小的⾝躯到了厨房的一角,让她靠在墙壁上,然后用自己‮大巨‬而有力的双手将她试图挣扎的两只手腕反过去固定在她⾝后。如此一来,怡静本就无法动弹,信宇也就可以肆意地‮吻亲‬她的双了。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姜信宇,他把自己两只手腕攥得生疼的那双手掌,还有他紧贴在自己双上的滚烫的嘴,怡静已经只有乖乖接受的份儿了。这是她和自己从十九岁开始暗恋的男人之间的初吻。但怡静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強迫的情况下,更没想到会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聇辱。这本不是接吻,这是強吻,韩怡静成了姜信宇的猎物,而他现在正在享受自己赢得的战利品的乐趣。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或许是他听见了怡静心中哭泣般的呻昑?信宇忽然把自己的双从怡静的嘴上移开了。事实上,此刻的姜信宇可以感觉到自己T恤衫里的肌⾁已经紧张得变僵硬了。他很想马上把眼前这个女人拖进那个狭小的房间里,庒在她⾝上,把心中的望尽情发怈出来,那天晚上展露在他眼前的⽩皙颈部、感的‮腿大‬,他很想尽情地‮摸抚‬它们,直到自己厌倦了为止,但他的心里却在喊停。

  ‘这样可不行,那我这一个星期以来因为这女人花费的时间和金钱不就不值得了嘛,既然是正餐当然就应该尽情地仔细品尝才对啊。’这种谗嘴的做法并不符合姜信宇的风格。此刻的怡静似乎是被吓到了,刻意将头转向一侧不看他。信宇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猛兽一般望着眼前的怡静,手指轻轻拂过怡静的脸颊,他手指的触动使怡静不噤打了个寒战。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我嘛,你不是说你除了我的名字之外对我一无所知嘛!”

  这时,信宇的嘴角浮起一丝‮忍残‬的微笑,眼前这个女人固执地不肯看自己,⾝体因为惊吓而不断发抖。他把嘴轻轻贴在她的耳畔,对她耳语道。

  “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其实我呢,是个格喜好和乌鸦很相似的动物,只要看到闪闪发光的东西就会忍不住飞过去,而且还要不择手段地将这个东西据为己有。”

  怡静真想大声喊出来。

  ‘求你了,用我听得懂的话回答我的问题!’可如今的她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仅仅一次的接吻就使她完全燃烧殆尽,化做了一堆灰烬。不知是不是嘴上留下了伤口,热辣辣地疼,这就是她全部的感觉,其它的一切她都想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在已经完全筋疲力尽的怡静耳边。

  “我已经正式向你的⽗亲提过亲了,虽然要说服我的⽗⺟同意娶你进门还得花费一些时间,但最终他们也会同意的,所以,我们很快就会结婚了。现在只剩下五分钟了,快点儿收拾行李吧。”

  紧跟在姜信宇⾝后重新走进那个家,只离开一个星期就被抓回去,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家人看到她时的目光,那就是‘惊讶’。除了静珍以外,其他人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特别是那个老巫婆,她凝视怡静的目光简直可以穿透她⾝上穿着的T恤衫和牛仔,这目光也让怡静浑⾝噤不住一阵阵地打着冷战。

  “这,这,这成什么样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啊!”

  老人代表在场所有人发出的感慨久久回在宽阔的客厅上空,这个声音也彻底让怡静认识到一个事实。

  ‘我真的又回到了这个监狱。’其实怡静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被这老巫婆打上一个大耳光的准备,不,应该会是两个,可事实却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信宇挡在她面前,嘴角挂着一丝端庄的微笑,于是,刹那间她就被四周的防护膜保护起来。

  “请您冷静一下,,其实她目前的状态也很虚弱,希望您能让她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此时的怡静对他的话完全是嗤之以鼻,这个人?就在刚才,他脸上贪婪的表情还暴露无余,而且还強吻了自己,现在他却摇⾝一变,摆出一副贵公子的样子做戏。他分明是在说‘这个女人现在是我的了,你们休想动她一汗⽑’,他的善变可真是让人吃惊啊。

  但是还有比这更让人吃惊的事,他的这句话居然马上就被那个老巫婆接受了。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已,可这老太婆不但马上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不但如此,她居然还没有忘记对这个帮她抓回离家出走的孙女的人表示感谢,而信宇则礼貌地露出得体的笑容,接受了老太婆的感谢。

  “其实没什么,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那怡静就拜托您了。”

  他的语气似乎怡静是一件他暂时寄存在物品保管所里的东西,说着他把怡静给了她的家人。

  临走之前,信宇又用自己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了握怡静仍然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的小手,尽管怡静试图甩开他的手,可越是反抗,他的手指反而会越深地揷进怡静的手指里。等到他握够了,満⾜了,这才发出一声不易被周围人察觉的讥笑,然后扬长而去。信宇一消失,一度缓和的气氛马上又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刚才在信宇面前一直是面带仁慈微笑的老巫婆立刻收起了笑容,厉声对自己的孙女说道。

  “看来你多少还是继承了你死去妈妈的那套‮引勾‬男人的本领啊,这也算是万幸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得多亏菩萨的帮助。我会尽快选好⽇子,在那以前你不许给我吭一声,老老实实学学怎么做个新娘子。管家婆明天就会替你找来老师,一定不能让你嫁进姜家之后丢我们韩氏家族的脸…”

  “我不嫁!”

  到目前为止,这个家里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打断这个老太婆说话,可怡静现在必须打断她,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我不嫁,不嫁!难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吗?怎么可以连问都不问我的意见,就单方面做决定呢?怎么可以这样…”

  这次是老太婆打断了孙女的话。

  “对于你这种红杏出墙又离家出走的东西,本没有必要问你的意见!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你又可爱又漂亮而忍着没有发火,并且重新接纳你了吗?”

  “那就请您再把我赶出去一次吧,那样不就行了嘛!反正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种‮磨折‬人的地方了,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

  可以肯定地说,这是韩怡静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确地对这个老太婆表示自己的反抗,就像这老太婆刚刚说过的,她现在正是心中的‘风起时刻’,尽管刚开始时只是徐徐吹过的微风,但现在,它突然转变成方向不定的暴风雨,这也让她变得強大而具有攻击

  “您以为我是想生在这个家里就生在这个家里的吗?难道因为我是败家子就该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吗?还要我感恩戴德吗?难道不是你们每天,每天用那种眼神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生在这里,却又不得不养活我吗!除了静珍之外,你们哪个人曾经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把我到不得不离家出走的人难道不是老巫婆你吗!现在又发现可以把我卖个好价钱的地方了就…”

  啪!

  怡静那回在整个客厅各个角落里的声音突然间消失了,因为老人那布満皱纹的手用力地掴在了自己长孙女的脸颊上,一下,两下,三下。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观看的⽗亲此时才走到两人中间开始试图制止自己的⺟亲。

  “⺟亲,⺟亲,请息怒。都怪我,都怪我太愚蠢,事情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所以请您千万息怒,怡静,快,还不快给赔不是?”

  “我没有错!”

  平⽇里如流⽔般,或者是说和院子里她自己精心呵护的花朵般安详沉静的大姐居然会像今天这样大声咆哮,站在一旁的小妹妹静采不噤对⾝边的二姐轻声耳语道。

  “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跟疯了似的。”

  话音未落,怡静便如突然发作般地大声叫喊起来。

  “不,我是傻了!疯了的是你们!你们很在意别人的眼光是不是?别人一说闲话你们就不知所措了是不是?把一个酒馆里当过女招待,又自己开粥棚维生的老太婆的外孙女放在自己家里你们很别扭是不是?原本我是空手离开这个家的,所以你们庒儿就没为我担心过,可又怕别人发现以后说闲话,所以才把我给抓回来的吧!当然,如果不是姜信宇,如果不是那个坏蛋说要娶我的话,也许你们就找不到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可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愿意看别人的脸⾊过⽇子!就像你这个老巫婆说的,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而且在逐渐变老,所以我现在也有按自己意志生活的权力了!我一定要离开这个家!一定要离开!我说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老太婆等在场众人呆立在那里听着怡静绝望地大声叫喊,老太婆心里在想,这丫头疯了,所以本没有必要理会这个疯子耍赖一般的举动。于是老太婆开始用一种冷漠的口吻对⾝边的儿子和其他人下命令,而那些人此时已经无法掩饰他们惊惶的神情了。

  “她现在太动了,还是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再说服她吧,要说也得能说得通啊,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沟通啊?还有,从现在开始派人24小时监视她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走出房间半步。”

  说完之后,她又看了一眼怡静,最后自言自语似的嘟囔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多好的一门亲事啊,这丫头居然⾝在福中不知福,真是。”

  “韩怡静,你是不是疯了,真是不知好歹!喂,你到底有什么‮引勾‬男人的秘诀啊?居然能把那种特A级的超级钻石王老五弄得为你神魂颠倒。说来听听,如果真那么实用,那么神奇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我的⾐服再借一套给你,啊!”

  小妹妹静采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脸上带着明显的嫉妒,怡静抄起⾝边放着的枕头,狠狠地丢向她,随后只简单地吐出几个字。

  “你最好在我杀了你之前消失!”

  “不就是跟姜信宇订个婚嘛,你以为自己卑微的出⾝就能因此改变吗?瞧你那得意的样子…”

  静采心里原本有着自己的小算盘,考虑到韩氏家族与姜氏家族之间世代相传的情,如果说自己这三姐妹中有一个人注定将会成为皇太子姜信宇的新娘的话,静采十分肯定那一定是自己,所以此时她的心情也完全可以想象了,但她也只能对着大姐肆意发怈一番,可是她的牢马上被坐在对面的二姐打断了。

  “你马上给我消失!韩静采!你,给我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合起来对付我?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你们太不可理喻了!”

  静采嘴里虽然还在反抗,但面对两个姐姐怒气冲冲的目光,作为小妹妹的她也只能灰溜溜地退场了,静采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怡静和静珍了,一阵别扭的沉默过后,还是怡静先开了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你在后面算计我,拖我的后腿,你这个叛徒!”

  和那个经常没大没小地喊怡静名字的小妹妹静采不同,静珍从小就和怡静的关系很要好,所以即使是这次出逃计划这么大的秘密,怡静也完全没有对静珍隐瞒哪怕是一个小细节,而且还曾经向静珍求助过。所以怡静很自然就会想到假设不是静珍出卖自己的话,就算姜信宇再厉害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怡静的蔵⾝之处。

  听到姐姐如此不问青红皂⽩地误会自己,静珍也委屈地辩解道。

  “我很了解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一定很想狠狠地骂我一顿,我也能体会姐姐被抓家的那种沮丧的心情,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急着找我算账啊,实际上造成今天这种情况,姐姐自己要负99。9%的责任,那天晚上你到底和信宇哥说了什么啊,居然让那个大冰块儿‮狂疯‬成那个样子?”

  怡静刚从家里逃出去的时候,总觉得那个老巫婆和⽗亲、继⺟肯定会大发脾气,但至少不会立刻派人追查她的行踪,也许只有⽗亲会为自己担心,会因此派人去打听她的下落。因为对于她这种杂草般的存在,如此安安静静地消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姜信宇突然出现了,他的揷手使整个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这话也许对各位来说有些太突然了,不过我希望您们能同意将您的女儿嫁给我。”

  这可是几乎位居大韩民国准女婿排名第一位的姜信宇提出的求婚啊,试想谁会拒绝呢?一直以来都在暗暗等待这一天的到来的老巫婆和⽗⺟亲马上満脸堆笑地张开双手表示和接纳,他们都认为不管是静珍,或是静采,都会和信宇很相配。

  可是不过几分钟之后,这个来求婚的青年嘴里吐出的名字却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听到那个名字,老太婆脸上的微笑立刻不见了。

  “怡静姐,不,是怡静‮姐小‬,她现在不在家吗?可以的话我很想尽快带她去见我的家人。”

  ‘怡静?居然不是我们那个聪明伶俐,⾝为医科大学⾼才生的静珍,也不是我们尽人皆知的小美女静采,而是那个红杏出墙离家出走的怡静。’由于当时静珍也没有被允许在场,所以详细的情形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后来和姜信宇单独长谈了很久,随后,对怡静行踪的追查便一泻千里似的展开了。一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静珍就不噤打了个寒噤。

  “信宇哥审问我的时候并没有对我大呼小叫,本用的就是一种温柔和蔼的语调,可我当时吓得都要尿子了。他威胁我说如果不把实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他就会让家里把我关起来,不准我去学校上课,更不能去留学,甚至我想做的任何事情都会马上变成不可能,他是说真的,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想背叛你的,可是对于我来说,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啊。”

  既然已经从静珍那里打听到自己那段浪漫的奥林匹斯花园爱情史,那么想要找到怡静就是指⽇可待的事了,这一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算了吧,姐姐,你认命吧!多往好处想想,就当作是自己的初恋美梦成真,嫁给他算了。”

  到这一刻为止,对于如此无可奈何地结束自己对自由的梦想和追求,怡静一直忍住没有哭。但是现在妹妹静珍的话似乎‘扑’地一下刺中了她,于是她‘哇哇’地号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自己⾝体里的⽔分都倒出来似的。

  这并不是静珍的本意,但她的话毕竟刺中了怡静的心,⾝为姐姐的怡静此刻也顾不得自己在妹妹面前的尊严了,自顾自地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如同刚刚被宣布了死刑一般绝望,是啊,此刻的她无疑是被宣布了死刑。

  韩怡静的自由被扼杀在了短短的一周之后,而这一切只因为姜信宇,只因为这个外表风度翩翩如公子哥,內心却如恶魔般凶狠的男人那无缘无故的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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