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注疏是由赵岐注,孙奭疏写的历史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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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孟子注疏 作者:赵岐注,孙奭疏 | 书号:39930 时间:2017/9/8 字数:11857 |
上一章 卷七上 离娄章句上(凡二十八章) 下一章 ( → ) | |
(离娄者,古之明⽇者,盖以为⻩帝之时人也。⻩帝亡其玄珠,使离朱索之,离朱即离娄也。能视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然必须规矩,乃成方圆,犹《论语》“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故以名篇。) [疏]正义曰:前章首论滕文公问以古道,故以《滕文公》为篇题,次于公孙丑问政,谓其为政莫大于反古也。然则此篇孟子首言离娄之明,故以目为篇题,次于《滕文公》问以古道,是亦反古道者莫大乎明也,遂次《滕文公》之篇,所以揭《离娄》为此篇之题。此篇凡六十章赵氏分之以为上下卷。此卷只有二十八章而已。一章言虽有巧智,犹须法度。二章言法则尧舜,鉴戒桀纣。三章言安仁在于为仁,恶弗去则患及其⾝。四章言行有不得于人,反求诸⾝,责己之道也。五章言天下家国,本正则立,本倾则踣。六章言巨室不罪,咸以为表,德之流行,可充四海。七章言遭衰逢,屈服強大,据国行仁,天下无敌。八章言人之安危,皆由于己。九章言⽔趋下,民乐归仁。十章言旷仁舍,礼自暴弃之道也。十一章言亲亲敬长,近取诸己。十二章言事上得君,乃可临民,信友悦亲,本在于⾝。十三章言养老尊贤,国之上务。十四章言聚敛富民,弃于孔子,重人命之至者。十五章言知人之道。十六章言人君恭俭,率下移风,人臣恭俭,明其廉忠。十七章言权时之义,嫂溺援手。十八章言⽗子至亲,相责离恩,易子而教,相成以仁。十九章言上孝养志,下孝养体。二十章言小人为政,不⾜间非,君正国定,下不琊侈。二十一章言不虞获誉,不可为戒,求全受毁,未⾜惩咎。二十二章言言出于⾝,不惟其责,则易之矣。二十三章言人患在为师。二十四章言尊师重道。二十五章言啜沈浮,君子不与。二十六章言无后不可。二十七章言仁义之本在孝悌。二十八章言天下之富贵,不若得意于亲。其馀二十二章分在下卷,不无叙焉。○注“离娄”至“题篇”○正义曰:《庄子·天地》篇云:“⻩帝游乎⾚⽔之北,登乎昆仑之山,南望而归。遗其元珠,使知索之,不得;使离朱索之。”盖其人也,离朱即离娄也。《论语》第七篇首云:“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是其旨也。 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员。(公输子鲁班,鲁之巧人也,或以为鲁昭公之子。虽天下至巧,亦犹须规矩也。)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师旷,晋平公之乐太师也,其听至聪。不用六律,不能正五音。六律,律,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锺也。五音,宮、商、角、徵、羽也。)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当行仁恩之政,天下乃可平也。)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仁心,仁也。仁闻,仁声远闻也。虽然,犹须行先王之道,使百姓被泽,乃可为后世之法也。)故曰:徒善不⾜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但有善心而不行之,不⾜以为政。但有善法度而不施之,法度亦不能独自行也。)《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诗·大雅·假乐》之篇。愆,过也。所行不过差矣,不可忘者,以其循用旧故文章遵用先王之法度,未闻有过者也。)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平直,不可胜用也。(尽已目力,续以其四者,方、员、平、直可得而审知,故用之不可胜极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音须律而正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尽心行恩,继以不忍加恶于人之政,则天下被覆⾐之仁也。)故曰:为⾼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言因自然,则用力少而成功多矣。)是以惟仁者宜在⾼位。不仁而在⾼位,是播其恶于众也。(仁者能由先王之道。不仁逆道,则自播扬其恶于众人也。)上无道揆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小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言君无道术可以揆度天意,臣无法度可以守职奉命,朝廷之士不信道德,百工之作不信度量。君子触义之所噤,谓学士当行君子之道也。小人触刑,愚人罹于密网也。此亡国之政,然而国存者,侥幸耳,非其道也。)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矣。(言君不知礼,臣不学法度,无以相检制,则贼民兴,亡在朝夕,无复有期⽇。言国无礼义必亡。)《诗》曰:‘天之方蹶,无然怈怈。’怈怈,犹沓沓也。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诗·大雅·板》之篇。天谓王者。蹶,动也。言天方动,汝无然沓沓,但为非义非礼、背先王之道而不相匡正也。)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琊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人臣之道,当进君于善,责难为之事,使君勉之。谓行尧舜之仁,是为恭臣。陈善法以噤闭君之琊心,是为敬君。言吾君不肖,不能行善,因不谏正,此为贼其君也。故有恭敬贼三者之善。) [疏]“孟子曰:离娄乏明”至“吾君不能谓之贼”○正义曰:此章指言虽有巧智,犹须法度,国由先王,礼义为要,不仁在位,播越其恶,诬君不谏,故谓之贼。明上下相须,而道化行也。“孟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员”者,公输子鲁班,鲁之巧匠也。孟子谓离娄明虽⾜以察秋毫之末,公输子其虽巧,然不以规矩之度,不能成其方员之器。规所以员也,言物之员者皆由规之所出也。矩所以方也,言物之方者皆由矩之所出也。“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者,师旷,乐官名也。孟子又谓师旷其耳虽聪,善能听音,然不得六律以和之,固不能正其五音也。六律五音,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钟是六律也;宮、商、角、徵、羽是五音也。“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者,尧、舜二帝,唐虞之盛者也,然而不以仁政而施之于天下,故不能平治天下而享无为之功矣。以其天下平治,由仁政之施也,如物之方员必自规矩之所出,五音之正由六律以和之者也。“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不可法于后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者,孟子言今之人君,虽有仁人不忍之心,又有仁声而远闻四方,然而民皆不得г被其恩泽,不可为后世之所法者,以其不行古先王之道而治之也。无他,盖以先王之道,有恩泽⾜以被民,其法可为后世取象故也。苟不行先王之道,虽有仁心仁闻,亦若离娄之明、师旷之聪、尧舜之道,不得以规矩、六律、仁政为之,亦无如之何也已矣。“故曰:徒善不⾜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者,此孟子言至于此,所以复言之者也。徒善不⾜以为政,盖谓虽有先王之道而为之善,然而人不能用而行之,是徒善不⾜以为政也。徒法不能以自行,盖谓虽有规矩、六律之法,然而人不能因而用之,是徒法不能以自行也。以其规矩、六律之法不能自行之,必待人而用之,然后能成其方员、正其五音也。尧舜之道,自不⾜以为之政,必待人而行之,然后能平治天下而为法于后世也。“《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遵先王之道而过者,未之有也”者,孟子引《大雅·假乐》之篇文而云也,盖谓不愆违,不忘去其故旧典章皆循而用之,未有过失者也。故复言之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典章者,即先王之法也。“圣人既竭目力焉,继之以规矩准绳,以为方员平直,不可胜用也”者,孟子又言圣人既竭己目力而视,续以规矩准绳而为方员平直,故其用之不可胜极也。盖规所以能员,矩所以能方,准所以能平,绳所以能直故也。“既竭耳力焉,继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胜用也”者,孟子又言圣人既已尽其耳力而听之,又续以六律而正五音,故其用亦不可胜极也。盖六律所以正五音也。“既竭心思焉,继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者,孟子又言圣人既已能尽心之所思虑,续以施其不忍人之政,则仁恩德泽,⾜以覆盖于天下矣。无他,以其仁恩广大矣,故云覆天下,故曰为⾼。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谓智乎者?孟子言至于此,又所以复言之者也,盖譬言人之为⾼者,必因其丘陵而为之也;为下者,必因其川泽而为之耳。无他,以其丘陵之山其本⾼矣,川泽之地其本下矣,言为政于天下者,而不因先王之道为之,岂⾜谓之智者乎?言不可谓之智矣。以其先王之道是为之所本焉,故智⾜以有知,苟为政而不知以先王之道为本,岂谓之智乎?大抵孟子言规矩准绳六律者,皆譬为政而言也。抑亦知孟子长于譬喻者欤。“是以惟仁者宜在⾼位。不仁而在⾼位,是播其恶于众也”者,孟子于此毕其譬喻,乃曰:是以惟仁者之君宜其处⾼位为尊也,不仁之君而处⾼位,是其处⾼位而播扬其恶于民人之众矣。“上无道揆也,下无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义,卜人犯刑,国之所存者幸也”者,孟子言上之为君无道术以表率其下,下之为臣无法度以守其职,朝廷之士皆不信其道德,百工之作皆不信其度量,君子之人以之触义之所具,小人之人以之犯冒其刑宪,然而如此而国尚存而不亡者,以其侥幸得存焉。必云幸也,盖少有存者也。“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矣”者,孟子言至此,所以复言之也,故云城郭颓坏而不完,兵甲之器少,此非为国之灾害也;田野荒芜而不开辟,货财竭尽而无贮聚,此非为国之害也;然而上之为君无礼法以检制,下之为人臣不学法度以守职,贼民相杀戮以之兴起,是则国之丧亡俱在朝夕,无复有⽇矣。“《诗》云:天之方蹶,无然怈怈。怈怈,犹沓沓也。事君无义,进退无礼,言则非先王之道者,犹沓沓也”者,自“天之方蹶”至“怈怈犹沓沓也”是《诗·大雅·板》之篇诗也。自“事君”至“沓沓也”是孟子自解上云沓沓之义也。其《诗》盖言王者方动而为非,为之臣者无更沓沓,但复为非礼义以事其王者也,故曰天之方蹶,无然怈怈。怈怈犹沓沓也。蹶,动也。天谓王者也。怈怈则沓沓是也,孟子复自解之,言事君以无义之事事之,其进退无礼节,其言则非先王之道而为言者,是若沓沓者也。以其当匡正其君,不可复长君之恶耳。“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琊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者,孟子言至于此,所以又复言之者也。故云君之有难恶,当责之以善,能责君难恶以为之善,是为恭,臣恭其君也;陈之以善事,而闭其君之琊心,是谓敬其君者也。如不责君之难,不陈善而闭君之琊,而乃曰我君不能行善,因不谏正之者,是谓残贼其君者也。故曰:“责难于君谓之恭,陈善闭琊谓之敬,吾君不能谓之贼。”○注“公输子”至“规矩也”正义曰:案《淮南子》云:“楚攻宋,墨子闻而悼之。见楚王曰:‘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宋。’王曰:‘公输,天下之巧工,作为云梯之械,设以攻宋,曷为弗取?’墨子曰:‘令公输设攻,臣请守之。’于是公输设攻宋之械,墨子设守宋之备,九攻而墨子九之,弗能⼊。乃偃兵不攻。”是公输即鲁般也,或云是鲁昭公之子也。○注“师旷,晋平公之乐太师”至“羽也”正义曰:案《吕氏舂秋》云:“晋平公铸钟,使工听之,皆以为调。师旷曰:‘不调,请更铸之。’平公曰:‘工皆以为调矣。’师旷曰:‘后世有知音者,将知不调。臣窃为聇之。’至师涓,果知钟之不调。”是师旷善听,为晋平公之乐师也。云“六律,律,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钟”案《律历志》云:《吕不韦舂秋》言⻩钟之宮,律之本也,下生林锺,林锺上生大蔟,大蔟下生南吕,南吕上生姑洗,姑洗下生应钟,应钟上生蕤宾,蕤宾下生大吕,大吕下生夷则,夷则上生夹钟,夹钟下生无,无上生中吕。淮南王安延致儒生博士亦为律吕,云⻩钟之律九寸,而宮音调因而九之,九九八十一,故⻩钟之数,立位在子。大蔟其数七十二,姑洗之数六十四,蕤宾之数五十七,夷则之数五十一,无之数四十五。以⻩钟、大蔟为商,姑洗为角,角生应钟,不比正音,故为和。应钟生蕤宾,不比正音,故为缪。⽇冬至,音比林钟,浸以浊⽇。夏至,音比⻩钟,浸以清。以十二律应二十四时之变,甲子,大吕之徵也;丙子,夹钟之羽也;戊子,⻩钟之宮也;庚子,无之商也;壬子,夷则之角也。其为音,一律而生五音,十二律为六十音,因而六之,六六三十六,故三百六十五⽇以当一岁之⽇。故律之数,天地之道也。凡此则以律正五音之谓也。○注《诗·大雅·假乐》之篇。○正义曰:笺云:愆,过也。率,循也。言成王之令德不过误,不遗失,循用旧典之文章。旧典谓周公之礼法也。○注云“《诗·大雅·板》之篇”○正义曰:笺注云:蹶,动也;怈怈犹沓沓也。笺云:天斥王也。王方艰难天下之民,又方更变先王之道,无沓沓然,为之制法度,达其意以成其意。 孟子曰:“规矩,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至,极也。人事之善者,莫大取法于圣人,犹方员须规矩也。)为君,尽君道;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尧舜之为君臣道备。)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言舜之事尧,敬之至也。尧之治民,爱之尽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则⾝弑国亡;不甚,则⾝危国削。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仁则国安,不仁则国危亡。甚谓桀、纣,不甚谓幽、厉。厉王流于彘,幽王灭于戏,可谓⾝危国削矣。名之谓谥之也,谥以幽、厉,以章其恶,百世传之,孝子慈孙,何能改也!)《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之谓也。”(《诗·大雅·》之篇也。殷之所鉴视,近在夏后之世矣。以前代善恶为明镜也,使周亦鉴于殷之所以亡也。) [疏]“孟子曰规矩”至“此之谓也”○正义曰:此章指言法则尧舜,以为规矩,鉴戒桀纣,避远危殆,名谥一定,千载而不可改也。“孟子曰:规矩,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者,孟子言规矩之度,其为方员之至者也。谓之至者,以其至矣尽矣,不可以有加矣。圣人是为人伦之至者亦然。人伦:君臣、⽗子、夫妇、兄弟、朋友是也。“为君,尽君道;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者,孟子言凡为人君者,当尽其为君之道也;凡为人臣者,当尽其为臣之道也:此二者在皆则法尧、舜而已矣。以尧舜所为君臣之道备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者,言为人臣者,如不以舜之所以事尧者事君,是不尊敬其君者也;为人臣者,如不以尧之所以治民者治民,是残贼其民者也。舜所以事尧者,尽其义之道也。尧之所以治民者,尽其仁之道也。义所以敬其君者也,仁所以爱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则⾝弑国亡;不甚,则⾝危国削。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者,孟子言孔子有曰道有二,是仁与不仁为二而已。暴其民,以至于甚极,则⾝必为下之所杀,而国必丧亡矣;不至于极甚,则⾝必危难,而国必灭削,谥之曰幽、厉之君,既谥为幽、厉,以章恶于后世,虽有孝子慈孙所出,亦不能改此谥也。厉王但止于流彘,幽王灭于戏,是谓⾝危国削矣。如⾝弑国亡,而孟子不止归于人名者,以其被所杀戮,国已丧亡,⾜以章其恶,固不待为谥而彰之矣,如桀纣者也。“《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之谓也”者,盖《诗·大雅·》之篇文也。其诗已谓殷之世所以鉴视在近而不远者,以其即在夏后之世是也。以其前代善恶,⾜以为明镜而可鉴也。孟子所以云“此之谓也”者,盖使周之时亦鉴于殷之所以亡也。○注“尧舜之为君臣道备”○正义曰:《书》云:“尧克明俊德,以亲九族,平章百姓,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盖为君之道尽于此矣,是君道之备也。舜自“元德升闻”以之事尧,而“慎徽五典,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其后坐常见尧于墙,食常见尧于羹。盖为臣道尽于此矣,是臣之道备也。○注“桀纣幽厉”○正义曰:案《史记本纪》云?a "zggdwx/liaozhai/310。html">鸿钗罢模婪ブ妒氰畎莒队宣僦妫劳跄烁恼罚追俏劳酰笾纪酢S衷疲烘时娼荩阋跃苴桑宰阋允畏牵镁埔郑熬藕睿鹾睿渫醵ィ劣诿私蚍ユ茏氲锹固ǎ缕浔τ瘢盎鸲溃渫跛煺舵罚灼欤竺翊笤茫渫蹯妒俏?a "zggdwx/小jing/2。html">天子,以为周之王。又云:“厉王行暴,侈傲,国人谤之。于是相与畔,袭厉王。厉王出奔于彘。”韦昭曰“彘,晋地也。汉为县,属河东,今曰永安”是也。厉王终死于彘,于是太子静即位,是为宣王。宣王崩,子幽王宮涅立。幽王以褒姒不好笑,幽王其笑,乃为燧火、大鼓,有寇至则举燧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悦之,为数举烽燧。其后不信,诸侯益不至。幽王以虢石⽗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申侯怒,与缯西夷⽝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不至,遂杀幽王骊山下。《汲冢纪》年曰:汤灭夏,以至于纣,二十九王,凡四百九十六年。自武灭纣,以至幽王,凡二百五十七年。○注“《诗·大雅·》之篇”○正义曰:笺云:“此言殷之明镜不远,近在夏后之世,谓汤诛桀也。后武王诛纣,今之王何以不用为之戒。”孟子于此所以引之,以戒其时之君臣也。 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三代,夏、商、周。国,谓公、侯之国,存亡在仁与不仁而已。)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由恶醉而強酒。”(保,安也。四体,⾝之四肢。強酒则必醉也,喻恶亡而乐不仁也。) [疏]“孟子曰三代”至“強酒”○正义曰:此章指言人所以安,莫若为仁,恶而弗去,患必在⾝,自上达下,其道一焉。“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国之所以废兴存亡者亦然”者,孟子言夏、商、周三代之王,其所以得天下也,以其皆以仁存心为政于天下而得之也。三代之中,其有以失天下者,以其不仁,故失之也。以至公、侯之国,所以有废而不兴,有兴而不废者,亦如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失天下也以不仁也。以其皆在于仁道而已。“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今恶死亡而乐不仁,是犹恶醉而強酒”者,孟子言为天子者不为仁,则不能安其四海;诸侯不仁,则不能安其社稷;卿大夫不为仁,则不能安其宗庙;士庶人不为仁,则不能安其四体。四体,⾝之四肢也。天子守四海,诸侯守社稷,卿大夫守宗庙,士庶人守其⾝,故各因其所守而言也。今天下之人皆知疾恶其死亡,而以乐为不仁,是若恶其醉酒而以強饮其酒耳,亦《论语》孔子谓恶而居下之意也。 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正而天下归之。(反其仁,己仁独未至琊?反其智,己智犹未⾜琊?反其敬,己敬独未恭琊?反求诸⾝,⾝已正则天下归就之,服其德也。)《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此诗已见上篇,其义同。) [疏]“孟子曰”至“自求多福”○正义曰:此章指言行有不得于人,一求诸⾝,责已之道也,改行饬躬,福则至矣。“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至“而天下归之”者,孟子言爱人而人不亲之,必吾仁有所未至“也,故当反己责之。治其人而人不治者,必吾之智有所未尽也,故当反已而责之也。礼接于人而人不以礼报答之,必吾之敬有所未至也,故当反己而责之也。凡所行有不得于人者,皆当反求诸己而已,以其⾝之所有未至也,故当自反而责之。盖以⾝先自治而正之,则天下之人皆归之而服其德也。如颜渊克已而天下归仁焉是也。“《诗》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已说于上篇,此固不说。 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家国’。(恒,常也。人之常语也。天下谓天子之所主,国谓诸侯之国,家谓卿大夫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治天下者不得良诸侯无以为本,治其国者不得良卿大夫无以为本,治其家者不得良⾝无以为本也。是则本正则立,本倾则踣,固在所敬慎而已。) [疏]“孟子曰”至“本在⾝”○正义曰:此章指言天下家国,各依其本,本正则立,本倾则踣,虽曰常言,必须敬慎也。“孟子曰: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家国”者,孟子言人之所常言,皆曰天下家国也。天子有天下,公侯有国,大夫有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者,言天下之本,独在于公侯为之本也;公侯之本,又在卿大夫为之本也;卿大夫之本,抑又在于私⾝为之本也。如《大学》有云:“明明德于天下,必先治其国。治其国,必先齐其家。齐其家,必先修其⾝。”此其意也。云“天下家国”者,天子有天下谓之天下,诸侯有国谓之国。然有国者不可以称天下,有天下者或可以称国,故诸侯谓之邦国,天子谓之王国。家国文从或,又从国,为其或之也,故国之也。至于家,则自天子达于庶人,未尝不通称之矣。孟子曰:“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巨室,大家也。谓贤卿大夫之家,人所则效者。言不难者,但不使巨室罪之,则善也。)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慕,思也。贤卿大夫,一国思随其所善恶,一国思其善政,则天下思以为君矣。沛然大治,德教可以満溢于四海之內也。) [疏]“孟子曰”至“溢乎四海”○正义曰:此章指言天下倾心,思慕向善,巨室不罪,咸以为表,德之流行,可以充四海也。“孟子曰: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者,巨室喻卿大夫之家也,孟子言为政于天下易而不难也,但不得罪于卿大夫之家也,以其卿大夫之家,以上则近君,而君所待以辅弼;以道则近民,而民待以视效。故君之言动,其是非可得而剌也;国之政令,其得失可得而议也。道合则从,不合则去,君民之从违而系之也,故为君不得罪于卿大夫,则为政可以行天下矣。“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者,言卿大夫之所思慕也,一国亦随而思慕之,一国所思慕,则天下亦随而思慕之,故沛然大洽,其上之德教,可以充溢乎四海,如东注之⽔,沛然流溢乎四海也。此言四海,犹国中则谓之天下,夷狄则谓之四海耳。孟子之意,盖当时国君为政,直其道,正其心,使卿大夫慕之而不去,则远近虽异方莫不均慕之。此德教所以溢乎四海,亦如传云大夫者,近者视而效之,远者望而效之,盖其意也。 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有道之世,小德、小贤乐为大德、大贤役,服于贤德也。无道之时,小国、弱国畏惧而役于大国、強国也,此二者天时所遭也,当顺从之,不当逆也。)齐景公曰:‘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涕出而女于吴。(齐景公,齐侯。景,谥也。言诸侯既不能令告邻国,使之进退,又不能事大国,往受教命,是所以自绝于物。物,事也。大国不与之通朝聘之事也,吴,蛮夷也,时为強国,故齐侯畏而聇之,泣涕而与为婚。)今也小国师大国而聇受命焉,是犹弟子而聇受命于先师也。(今小国以大国为师,学法度焉,而聇受命教,不从其进退,譬犹弟子不从师也。)如聇之,莫若师文王。师文王,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矣。(文王行仁政,以移殷民之心,使皆就之。今师效文王,大国不过五年,小国七年,必得政于天下矣。文王时难,故百年乃治,今之时易;文王由百里起,今大国乃逾千里,过之十倍有馀,故五年⾜以为政,小国差之,故七年。)《诗》云:‘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将于京。’(《诗·大雅·文王》之篇。丽亿,数也。言殷帝之子孙,其数虽不但亿万人,天既命之,惟服于周。殷之美士,执鬯之礼,将事于京师,若微子者。肤,大。敏,达也,此天命之无常也。)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夫国君好仁,天下无敌。’(孔子云:行仁者,天下之众不能当也。诸侯有好仁者,天下无敢与之为敌。)今也无敌于天下而不以仁,是犹执热而不以濯也。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诗·大雅·桑柔》之篇。谁能持热而不以⽔濯其手,喻其为国谁能违仁而无敌于天下也。) [疏]“孟子曰:天下有道”至“逝不以濯”正义曰:此章指言遭衰逢,屈伏強大,据国行仁,天下莫敌。虽有亿众,无德不亲,执热须濯,明不可违仁也。“孟子曰: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顺天者存,逆天者亡”者,孟子言天下有治道之时,小德乐为大德。小贤乐为大贤,故小德役服大德,小贤役服大贤。以其德之得于己者有多少,故有大德小德。以其贤之贤于人也有远近,故有大贤小贤。天下有道,则论德而定位,故小德役大德,小贤役大贤。天下无道而,则小国弱国畏惧而役于大国強国。以其力有小大,势有強弱,故有小有大,有弱有強。天下无道,则力胜德,势胜贤,故小役大,弱役強。言二者皆天使然也,顺其天者故存,逆其天者故亡。以其所遭之时然也,故当顺而不当逆。“齐景公曰: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绝物也。涕出而女于吴”者,孟子引齐景公谓诸侯既不能以令制邻国,又不能受命以制于邻国,是自绝于通朝聘之事也。于是景公泣涕,以女事于吴。是时吴为強大也,故女于吴,此乃小役大,弱役強者也。“今也小国师大国而聇受命焉,是犹弟子而聇受命于先师也”者,言今也为之小国者,既以师其大国,而聇羞受大国之命焉,如此,是若为之弟子者,以羞聇受教命于先师也。“如聇之,莫若师文王。师文王,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矣”者,言如聇受命于大国,莫若师法文王也。如师法文王,则大国不过五年,小国不过七年,必能为政行于天下矣。以言其时之易也。“《诗》云: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将于京”者,此盖《诗·大雅·文王》之篇文也。孟子所以引此者,盖言其天命靡常、惟德是亲之意也。其诗言商王之子孙虽相附丽,而不⾜以为強,虽数至亿,而不⾜以为众。至文王膺受上天之骏命,而商之孙子,乃为君侯于周之九服中,然为君处服于周,是天命靡常,惟德是亲也。不特商之子孙如此,其为殷之侯者,为壮美之士,亦莫不执鬯之礼,而皆助祭于周之京师也。孔子曰“:仁不可为众也,夫国君好仁,天下无敌”者,言孔子有曰为仁者,不可为众而当之也,夫国君能好仁,则天下无敢与之敌也。“今也无敌于天下而不以仁,是犹执热而不以濯也”者,言今也为无敌于天下,而不以仁为之,是若持其热物而不以濯也。濯者以⽔濯其手也。“《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盖《诗》之《大雅·桑柔》之篇文也。孟子于此所以引之,盖谓《诗》有云,言谁能持其热物往而不以⽔濯手也。以其执热,须濯手于⽔也,如无敌于天下,必须为仁也。○注“齐景公,齐侯。景,谥也”至“为婚”○正义曰:云“景,谥也”者,案《史记》云:灵王十六年,齐庄公⺟弟杵臼立,是为景公,在位五十八年,卒,谥曰景。地近荆蛮,故注云蛮夷也。○注“《诗·大雅》”至“无当也”正义曰:笺云:丽,数也。于,于也。言商之子孙,其数不徒亿多言之也,至天已命文王之后,乃为君于周之九服中。言众之不如德也。九服,案《周礼》九服云:“侯甸男采卫蛮夷镇蕃人也。”⽑注云:“殷士,殷侯也。肤,美也。敏,疾也。,灌鬯也。将,行也。”郑云:“谓以圭瓒酌郁鬯以献尸也。瓒如大,五升,口径八寸,深二寸,其柄用圭。”是也。○注“《诗·大雅·桑柔》之篇”○正义曰:笺云:当如手持热物之用濯,亦犹治国之道当用其贤人者也。 孟子曰:“不仁者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言不仁之人,以其所以为危者反以为安,必以恶见亡而乐行其恶,如使其能从谏从善可与言议,则天下何有亡国败家也?)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浊兮,可以濯我⾜。’孔子曰:‘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矣。自取之也。’(孺子,童子也。小子,孔弟子子也。清、浊所用,尊、卑若此。自取之,喻人善、恶见尊、乃如此。)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人先自为可侮慢之行,故见侮慢也;家先自为可毁坏之道,故见毁也;国先自为可诛伐之政,故见伐也。)《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以见上篇,说同。) [疏]“孟子曰”至“此之谓也”正义曰:此章指言人之安危,皆由于己,先自毁伐,人乃讨攻讨,甚于天孽,敬慎而已,如临深渊,战战恐惧也。“孟子曰:不仁可与言哉?安其危而利其,乐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与言,则何亡国败家之有”者,孟子言不仁之人可与言哉?言不可与之言也。以其不仁之人,以危为之安,以为之利,乐行其所以亡者也。如不仁而可以与言议,以其能从谏从善也,如此,则何有亡国败家者哉!言不能亡国败家也。“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清兮,可以濯我。沧浪之⽔浊兮,可以濯我⾜”者“子曰”至“自取之也”者,孟子言有孺子歌咏,曰沧浪之⽔清兮,则可以洗濯我之缨;沧浪之⽔浑浊兮,则可以洗濯我之⾜。以其缨在上,人之所贵,⽔清而濯缨,则清者人之所贵也;⾜在下,人之所,⽔浊而濯⾜,则浊者人之所也。孔子曰:小子当听之,清,斯濯其缨,浊,斯濯其⾜。贵、人所自取之也。孺子,童稚也。小子,则孔子称弟子也。清斯喻仁,浊斯喻不仁,言仁与不仁,见贵、亦如此也。“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者,孟子言夫人苟自为可侮之事,然后人从其事而侮慢之;家自为可毁ゥ之事,而后人从而毁ゥ之;国必自为可诛戮之事,而人然后从而诛戮之:斯亦自取之谓也。“《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者,已说在上篇。○注云“如临深渊,战战恐惧也”○正义曰:此盖《诗》之《小雅·小》之篇文也,注云“战战恐惧”也,赵氏放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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