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妃2是由犬犬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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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第一皇妃2 作者:犬犬 | 书号:40296 时间:2017/9/15 字数:67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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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叹气声从阿尔玛神殿內传出,一声接着一声,声声都透着烦躁,以及淡淡的无奈,午后的光暖融融地自神殿⾼处的气窗外筛漏了进来,掩映在阿尔缇妮斯细若云绸的的娟容上,粉嫰的肤⾊因疲倦而泛出些许苍⽩,随着再一次的叹气,她美丽的小脸又一次垮了下来,愁云迅速爬上她婉娥的秀眉,她站立在阿尔玛女神像前,抬首仰视着英姿飒慡地月之女神,一阵暖风顺着飘动的纱幔朝她扑来,令她的心房微微地疼痛,撩动起某种幽微的情绪,怅怅地纠扯着她。 “如果我真的是你,为何你不给我个答案?”她眼中有着一抹钦羡,羡慕它只要站在这里,天天受人膜拜就好,而她却要尝揪心的愁苦,贝罗斯的话,言犹在耳,也正是她犯愁的原因。 什么叫不能说‘我爱你’,说了又会怎样?这些都是她烦恼的原由,而发布这条重要启示的罪魁祸首贝罗斯,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出现过,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 怎么别人爱来爱去得那么容易,她就要那么困难,连说简单的三个字都要有顾忌,爱了就是爱了,还怕什么吗?快到斩⿇是现代女的爱情准则,而她却被束手束脚的,莫可奈何。 她本来想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先说了再说,可心里总有些不安,这事就给缓了下来,害她都不敢正眼瞧他,就怕他的眼睛放电,让她把持不住。 好吧,她先忍了,等知道了答案再说,但偏偏又找不到那个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心里那是一个急啊,愁啊,就快想拿到砍人了。 “哎…”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却依然散不尽心中的忧愁,立在原地又开始沉⼊一片混沌之中。 突兀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响起,打雷似的打破了神殿內的宁静,大巨的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发出一阵轰鸣巨响。 “露娜!”路斯比狂吼一声,定立在殿门口望着神像前的婀娜⾝影,紫眸喜极而泣地泛着泪光。 阿尔缇妮斯从混沌中转醒,回首而望“路斯比爷爷,您回来了?” 路斯比大步而来,将她拥⼊怀里,苍劲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感谢努比雅神,你安然无事!” 他温暖的怀抱,有着慰抚人心的魔力,她沉陷在其中,嗅着和爷爷相似的味道,即便是不同的人,在他⾝上,她仍能感觉到那份属于爷爷的温暖。 “让我好好看看你。”路斯比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像是看不够似的,瞧了又瞧。 她仰首望着他的胡须,随须而上,发现他一向红润健康的脸上竟有丝苍⽩,由于刚才他背着光,看不清,现下才惊觉他眉宇之间有着明显的疲惫“您怎么了?看上去很累的一样子。” 他习惯的捋着⽩须“没事,没事,你别担心。” “还说没事呢,宰相大人为了女王陛下,千里迢迢的去往库鲁曼山,差点从山上摔下来。”不知何时出现的宰相府管事拖伊鲁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库鲁曼山?您不是去调查埃及刺客的事了吗?”她醒来后就未见过他,正想找他吐露心事时,才有人告诉她,他出门调查暗杀的事情去了,难道不是吗? “多嘴,那么多废话⼲嘛。”像是被戳穿了,路斯比狠瞪着⾝边同样花⽩须眉的老人家。 管家被他瞪得有点发怵,不噤退了几步“我说的是实话嘛,要不是收到女王陛下醒来的消息,您还在山上找托蔓草呢。” 话说,一月半月前,皇帝陛下抱着昏不醒的阿尔缇妮斯回来,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巴鲁伊说了关于托蔓草的疗效,有助于治疗昏的病症,心急如焚的路斯比二话不说,带了几个侍卫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库鲁曼山,哪知道这种草极其难寻,他便下令驻扎在寒冷的山顶,直到找到为止。 “路斯比爷爷…”她伸出扯住他的胡须,眸中泪光闪现,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听说过,库鲁曼山的山顶即使夏季也有寒雪覆盖,一⼊夜,更是气温骤降,他一个老者在山上住了那么久,怎么受的了? “别哭,小东西。”见到她泫然泣的小脸,路斯比心里像是被揪到了似的,疼极了“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吗,你别哭!你醒了就好。”他宠溺的抱紧她,见她无恙,他心里就放心了。 “我让卡布斯替您瞧瞧。”这个老人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她决定留下,势必得放弃爷爷,她选择了爱情,抛弃了亲情,注定了会终生抱憾,但正因为他的存在,她才可以让心中的遗憾多了份宽慰,她已将他视作了爷爷,觉不容许他有什么事。 “我好的很,这算不了什么,倒是你,瘦得跟小猫似的。”路斯比轻柔的拭去她的眼泪,耝糙的手指刮了一记她的鼻子“再哭,就要变小花猫了。” “哪里像小花猫了。”她破涕为笑地娇嗔,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看着路斯比笑声融融,她的小手拽着他的胡须把玩着,紫⾊的眸子有着欣慰,或许他真是来代替爷爷的也说不定。 她在这个时代,也有一个爷爷,不是吗? * 两人有说有笑得回到皇帝的寝殿,用完午膳后,路比斯问起了她昏的因由,她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本来打算据实以告的,不过由于贝罗斯的存在有些离奇,她在述说那段昏经历的时候,还是将它省略了。 “你是说,这次你昏是因为有人使用了召唤术才导致的。”路斯比不由自主地声调拉⾼了几分,一脸的惊诧。 “嘘~~”她急忙用食指触,示意他小声点,美眸转向內殿的榻,见上面人影没有动静,才放下手来“他刚刚睡着,您别吵醒他。” 她有点不放心的走近內殿,榻上萨鲁好梦正酣,他的伤势愈合的差不多了,气⾊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为了不让他急于处理政务,她吩咐卡布斯在汤药里加了点安神剂,以免他劳过度影响伤口恢复的进度。 她走近榻,拂开他因汗而黏在脸颊上的头发,然后用冰⽔泡过的棉布拭着他额头的汗⽔,见他睡得沉稳,才放心离开。 她将分隔內殿和外殿的纱幔落下后,又回到原先的椅榻坐下。 路斯比见她如此细心的照料皇帝,心里颇为安慰,不过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埃及暗杀一事,现在又听她说了昏的原因,让他连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欣慰之情然无存。 “你确定?” “嗯!”她相信贝罗斯不会骗她。 “这太不可思议了!”路斯比烦躁的来回踱步,⾝为神官的他,当然知道召唤术的利害,但这不是普通人随便就能用的,即便是像他这样有努比雅神力的人,也未必能办到。 “您别那么担心。” “能不担心吗,一天找不到凶手,你都随时处于危险之中。”他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她,逃得过这次,下次又如何,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他和伊斯已经做⾜预防工作了,怎么还会…“你在神殿有靠近⽔池吗?” 她头摇,不要说⽔池了,连影子她都没看到过,猝然间,她想起那盆侍女送来的莲花“您有送过花盆给我吗?” “花盆?” “银⾊的,里面还载种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 “我没送过。”突然,他脸⾊刷得一变,像似想到了什么“你碰过了?” 她颔首“我以为是您送的,把玩了好一会儿后,就把它放在了头…啊!”她突然惊叫了一记“难不成是它搞得鬼?” “一定是了。”路斯比的紫眸凛冽出一道冷光“预言里预示你不能靠近⽔池,或许我们都理解错了,其实是不能靠近莲花才对。”莲花池除了⽔就是莲花,既然不是⽔,那就是莲花了,真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幸好她命大,否则不堪设想,他懊恼地捶顿⾜,胡子也随着情绪波动向两边飞扬。 “这不是您的错,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见他自责不已,她安慰道,这凶手在暗,她在明,防不胜防啊。 “到底谁要害你,竟然连这么恶毒的方法都使出来了。”看起来,对方是一心要她的命。 她也想知道,屡次三番要杀她,到底是居心“对了,路斯比爷爷,赫梯有蛇神吗?”贝罗斯说过,要使用召唤术先决条件就是信仰,也只有信仰蛇神的人才能用此术。 “蛇神在赫梯属于魔神,即使有人有心信仰,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一般来说只有死刑犯才会被送到蛇神神殿,用作处决地。” 三千年前的西亚,蛇是一种极为恐怖的生物,它们带的剧毒是致命的,被咬到话,便是回天乏术,因此埃及人对眼镜蛇极为崇敬,奉若神明,但赫梯不同,赫梯的蛇神是忏悔之神,是惩罚凶恶之徒的刑场。 “看起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她拧眉道,原以为寻着这条线索,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没想到全无用处。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脸⾊又凝重了几分。 “什么?” “上次暗杀你的那名刺客,在地牢里消失了。”他特别加重了消失二字“不是逃跑,而是消失。” “消失?” “陛下和你去了米埃林的第四天,送食物的侍卫只看到牢里一件他穿的⾐服,以及…沙子!” “沙子!”她惊叫,愕然不已,⾐服还在,可是人消失了,只剩下沙子,这意味着什么? “那名刺客不是人类,确切的说是利用某种媒介制造出来的,之后,我察看了那些死了的刺客坟墓,结果没有尸体,全是沙子,由此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所为,看来这个幕后主使者神力很⾼,不仅能使用召唤术,还可以制造出有⾎有⾁的幻象,另外,他也很狡猾,让杀手嘴里蔵着毒药,让我们全都⽩忙活了一场。”路比斯沉思道,脸颊紧绷,这件事看来很棘手。 听闻,她不免打了个冷颤,心里直觉得发怵。 “你别害怕,我回去好好想想,总会有办法的。”他走到她⾝边,拍抚着她的背,脸上有着浓浓的关切,就算拼了他这条老命,也要把凶手尽快找出来,当务之急,先回去找伊斯商量商量,她的全安与否,就只能靠伊斯了。 “你累了好多天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他捧起她小脸,轻柔的挲摩着“你瘦了好多,听侍女们说,你最近没什么胃口。” “天气太热的关系,没什么。”她佯装无碍的笑了笑,让他宽心,最近都在为贝罗斯的警告而烦心,哪还有心情吃东西,现在又加上这件事,她更是吃不下饭了,不过所谓⽔来土掩,兵来将挡,凡事都是相生相克的,她相信一定能找出方法来对付的。 “不吃东西可不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他小心翼翼的抚上她已经七个月的肚子“你不吃,孩子可是要吃的。” “嗯,我明⽩。” “让卡布斯多熬点強⾝健体的汤药,你瘦成这样,到时怎么生孩子。”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再瘦下去,到时可能连生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说我了,您也是,卡布斯开的药您要按时吃。”最近他要暂代朝政,辛苦自是不用说了,再加上他从库鲁曼山回来,疲乏未消,她真怕他会累出病来。 “你放心,我的⾝体那可是比年轻人还要,你先管好自己再说。” “知道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走,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是,是!”她推着他走出宮殿,直道他依依不舍的⾝影消失,她才又转⾝回到殿內,刚才的轻松一下子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是愁思幽幽的脸孔。 她叹了口气,走进內殿,见萨鲁还未醒,便伏在边,静静守候着,不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困了,趴伏在边,沉⼊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了,烛火摇曳,她才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而原本该躺在那得萨鲁却不见了,心一慌,她⾚着脚下寻找。 隔着外殿的纱幔突兀传来铿锵有力的男声,她止步朝向声源。 “卡鲁伊,写封信给拉姆塞斯一世,告诉他关于这次行刺的事情。” “陛下!”卡鲁伊有些吃惊,不明⽩他为何这么做,埃及行派人行刺是不争的事实,陛下没有派兵驻扎埃及边境,反而写信告知,这不妥啊,像是赫梯怕了他们似的。 “照我的话去做。”萨鲁命令道,可能是太语气太动了,扯痛了伤口,他菗了一口气。 站在纱幔后的阿尔缇妮斯急忙掀开纱幔,疾步到他⾝边“我不是要你好好躺着吗?”她愠怒的瞪着他,小手拉开他⾝上的披风,审视着伤口。 “你醒了。”他的口气不似刚才的冷硬,柔和万分,覆住她温暖的小手,脸上有着浓浓的眷恋。 “女王陛下。”卡鲁伊俯首,对她的敬意一如皇帝,她治理米特的丰功伟绩⾜以使他敬佩万分,而且她怀有皇嗣,将来的地位必是⾼贵无比。 “皇帝陛下⾝体还没完全康复,卡鲁伊将军,你就按照陛下说的去做吧。”她菗不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只好转首向卡鲁伊下逐客令。 卡鲁伊点了一下头,尽管疑惑重重,但皇帝的命令不能违抗,他也只有按令办事了,他安静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突兀的安静了下来,坐在椅榻上的萨鲁将她拥⼊怀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亲密。 从醒来之后,他就明显感觉到她变了,她不再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让他欣喜若狂,只是偶尔会从她脸上瞧出一些异样,不是拒绝,而是,她似乎在烦恼着什么,他不敢问,也不敢去想,只要她活生生呆在他⾝边就好,她昏的时候,他悲痛至极,他知道这辈子,他是无法放开了,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洒脫,曾经,他以为能放开她,可是现在,他明⽩,没有她在⾝边,一切都是枉然,他绝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你不觉得我刚才下的命令,有不妥的地方吗?” 她柔顺地靠在他暖和的怀里,靠着本能去回应他,嗅着他麝的味道,她摇了头摇“你认为不是埃及人做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肯定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 他轻笑“聪明的女人。”他赞叹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挲摩着“说说看,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你一定是在信上告诉埃及法老,你抓到了刺客,而且不相信是他所为,然后…”她笑了笑,抬起首“你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露出比刚才更大的笑容,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得脸⾊一⽩,她赶忙扶他躺下,好让伤口展开,减轻他的疼痛,紫眸里有着心疼和內疚“别说太多话,虽然你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上的这个伤口,卡布斯说还要些⽇子。” 他依言躺下,紧抓住她的手却始终没放开,等疼痛好些了,他才开口道“如果真是埃及做得,他们必然会派杀手灭口。” 她坐上榻沿,跟着说道“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埃及法老一定会派和使来。”这用意她清楚,只不过为什么他似乎笃定不是埃及人做得呢“你确定不是他们做得吗?” 他点头。 “为何?”当时她问得时候,卡布斯气愤异常,指天骂地的咒骂着埃及,详细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现下听他说,反而疑惑了。 “当时月亮很亮,即便是晚上可见度也很⾼,刺客的穿着一看就是埃及人。”他眼中的沉稳与睿智互相辉映着,将他帝王的风采展露无遗。 她颔首,有些明⽩了“如果埃及真有心想刺杀你,绝对不会穿得那么显眼,万一失败,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凝目看着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当时他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只不过她的昏令他无暇细想,直到最近,他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 “那会是谁?”她紧张地问,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有些颤抖,她好害怕他又会受伤。 他感觉到了她的担心,顿时喜上眉梢,但没有太过表露,仰首看向天花板“谁知道,除了埃及,赫梯的敌人还有很多。”树大招风,家国富強会招来更多野心家的觊觎。“所以…”他朝她看去,眸中有缱绻绵长的爱恋,以及灼热的需要“我需要一个能和我并肩治理家国的皇妃,这是整个赫梯的需要,更是我的需要。”他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执着。 她何尝不想对他吐露心声,但贝罗斯的警告,她还没忘记,现在只能忍。 她的默然,在萨鲁看来以为她又是在逃避,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怀里,他看得出,她的心开始靠向他了,他要耐心的等待,等到了时机,他才可以找准机会,让她没有机会逃避。 现在,他必须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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