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是由曹若冰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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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 | 书号:40818 时间:2017/9/17 字数:6670 |
上一章 第二十二章 红颜薄命终有报 下一章 ( → ) | |
尹翠鸾不知绣纹,末露败相,缘何折⾝自退,生恐对方投什么很毒暗器,以故,瞪眼秀目,娇微微,凶狠狠地蓄势以备,旋即道:“你是不是想就此算了?…但我不会放过你…”言下目露凶光,右手已微微抬起,好象在准备运用什么绝技。 绣纹对尹翠鸾的言态和正潜行的动作,本毫不在意,她以为任何女人,都是善良的,既是被迫下毒手,那并不是罪恶.因此她不作任何防备。 于是微微一笑,婉声道:“尹姑娘,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仇家是谁?可不可以告诉我!也许我们能助你一臂之力…” 尹翠鸾凄然冷笑一声,接道:“说得倒好听!満口仁义腹中刀剑,你们是一群禽兽,毁了我的剑,还要假惺惺!” 绣纹笑容末敛,又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因为毁了你的剑,才深感愧疚,所以愿为你效力,我问你的话,为何不答呢?” “回答你什么?” 尹翠鸾冷哼一声接道:“我吐露真情给你,你好转告老贼,借作献⾝纵之机…哼,休想。” 绣纹和颜悦⾊,近乎请求似的,费了半天门⾆,不但未能取信于她,反而被对方污辱一句:“献⾝纵”当即⽟面一红,愠然道:“尹姑娘,不要不知好歹,口出秽语!” “哈哈!” 尹翠鸾伤情痛极,凄厉长笑不停… 笑声竭止,陡地脸⾊大变,右手猛然一扬,立由指端发出一照劲使,嗤地一声疾向绣纹当去,恨声道:“好!我不知好歹,就叫你尝尝坤指的厉害!” 绣纹虽然不曾防备,尹翠鸾骤施毒手,但从其反常狂笑,与神⾊的变化,已警觉她必然有所企图。 待见尹翠鸾右手一扬,即感一丝冷劲袭来,心知必是杀手,当即也不由恶念顿生,随之,躯娇疾侧,双掌加⾜劲道,也向对方面卷去。 接着,狂飙过去,尹翠鸾顿被摔飞一丈开外,扑倒在地,樱口一张,噴出大滩鲜⾎,挣扎几下施展即伏地昏过去。 而绣纹虽尽力拼命一击,但也被对方坤指,戳伤左边肩井⽳,一连几个踉跄,随即颓然坐地,整条左臂有如骨折,疼得冷汗直淋,旋急忙呑下一颗药丸,阖目慢慢调息。 两个丫头一场速战速决,竟是异常的宁静,虽然两人都受伤不轻,却没有谁吭一声,而表现出女人在痛苦上最⾼的忍耐力,是以,仲⽟和怪人也没觉察到。 这时,仲⽟和怪人一场拼斗,已由⾼峰急趋直下,快要接近尾声了,当然落下风的,还是那怪人。 本来怪人的武功,已然登峰造机,在江湖上来说,象天残魔君那一流的魔头,尚不是他的对手,与仲⽟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无如,受制于两方面,一则双手捧着千斤重铁凳,非但⾝躯连转不灵,而且许多精招绝式,也因此无法施展,尤其铁炼抖动之间,使扣着的左右骨,疼痛难忍,不胜支持,二则仲⽟浑雄的掌力,遐尔挥拍,轻推徐送,无不尽碎石开碑之能,稍一疏忽,纵不会⾎溅横尸,也将落个终⾝残废,尤其仲⽟的⾝影,更使之眼花缭。 如此一来,怪人哪能支持多久?不受伤丢命,已属万幸了。 不过,仲⽟并末全力施为,每抬掌进招,总是适可而止,因为他见对方,带着沉重的刑具,居然能与自己斗上一二十招,惊佩之余,手底下也留点情,不忍在人家负荷正重的当儿,施以重手。 而且一见这怪人,虽是不大顺眼,那种肮脏慑人的形状,但在其表情上看,似乎并没有凶残的恶意,尤其电目溜转开阖,总是两道柔辉,反而令人可亲。 因此,他怀疑这怪人,会有嗜吃人心的恶癖?不仅如此,也同时怀疑对方,这种肮脏的样子,是生如此,而且更怀疑,既然⾝具⾼深武学,为何甘愿让人穿骨锁⾝?而不报复?以及为什么令其女徒,炼那残无人道的“⽩骨⾎光剑”方能雪前亲仇,而他自己又是什么人… 这种种怀疑,致使仲⽟对怪人,产生并不亲切的好感,所以,怪人虽被迫于下风,仅稍加用劲施为,便可制服对方,但,他不愿那样,只想怪人知难而退,保全颜面。 固然如此,怪人仍是莫可如何,胜不能罢不甘,內心好不急煞,气得狂啸连声,张口气不停,因而汗流夹背,満头⻩发,竖立如同钢针,其形状已恨到极点,勉力手捧铁凳,拼命撞挡,直向仲⽟周⾝磕去。 想这怪人当年也不可一世,黑道闻名丧胆的人物,会凭一柄长剑,和十二把飞星锤,威震苗疆和国中西南垂二十年,盱衡江湖甚少数手,如今,本⾝武功精进非凡,连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胜不过,怎叫他不急不恨。 于是,狠心一变,更是竭力施为,以图争据上游… 绣纹调息少顷,药力与运功兼效,伤势已大为好转,睁开秀目,见仲⽟仍和怪人游斗,观望一会,立起⾝来,径往尹翠鸾⾝畔走去,她对那神秘的尹姑娘,已渐生好感,并不因对方杀人炼剑,甚至自己还挨了一记“坤指”而放弃温慰探寻其底细的动机。 此刻,只见尹翠鸾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黑亮的云发蓬乩纠,把露在外面的半边睑蛋,遮得老老实实,头发垂覆的旁边,有一大滩⾎,一只手庒在⾎上,已染成暗红⾊,宮妆胡地裹在⾝上,已皱折不堪,黑⾊大披內,斜拖在旁边,象一把大扇子。 绣纹见尹翠鸾仍在昏,顿悔自己下手太重,于是偎下⾝去,为之调理躯娇,侧卧地上,忙掏出一颗药丸,塞⼊尹姑娘口中,瞧着她美丽的脸庞,纤小曼妙的⾝材,和一⾝与众不同的装束。 恰时,那怪人在百忙中,一眼扫见尹翠鸾,受伤倒地似已昏,一阵心疼,心下惨然,手底下略慢,没有化开仲⽟来势,竟被击中肩头。 随闻“啪”的一声,怪人⾝形已摔飞一丈三四,同时两手一松,接着又是“咔嚓”一响,那块千斤重的铁凳,拖着一条三心洚的铁链,直飞滚四五丈之远。 而怪人则半卧在地,満脸腊⻩,瞪着可怕的凶目,呆望着仲⽟,张口气不已,双手抚着部,如嘲鲜⾎往指间,哗哗外流,整个前襟也已浸。 仲⽟没想到,掌劲发出,对方竟没避让,而被拍飞老远,至令那块铁凳,脫手飞去把左右两骨硬生生地给带断,落得如此结果。 顿时心中悔恨加,好生难过,急忙取出一颗丹药,趋至怪人⾝前,轻声道:“未学一时失手,致使前辈受伤,这是本门疗伤灵药龙骨髓香丸,请前辈服下…” 怪人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又把脸一沉,冷冷地道:“老夫不喜外门灵药,你收回去。” “你待怎样?” 怪人凶目一翻,接道:“还不错…你是我生平第一个打败我的人,我虽然受伤,但不怨你,可是毁坏我徒儿的心⾎,这笔帐不得不算…” 说此,朝仲⽟又狠盯一眼,继道:“我已知你是万形客杜志衡的弟子,这笔帐只有以后,找令师去理论,看他有何话说,不过,你且告诉我,是何人的儿子…” 仲⽟心有愧疚,对怪人直犯师讳,也不在意,而且虽因以结怨,语态却很缓和,待听怪人又问及⽗⺟,于是也即诚坦以告,婉言说道:“晚辈毁坏令徒奇剑之事,愿尽心力助其报仇,以作赔偿,至于晚辈家世…生⽗正困居⾎雨寒屯、蚀骨洞內,家⺟现在桃花源,世称云霄院主便是…” 怪人闻言脸⾊倏变,现在极端凄怆的神⾊,精目之內,隐现泪光,双手抚着前,紧抓住⾎淋淋的⾐襟,不时用力捏扭着,一滴一滴的⾎,从其手上往下落,显见他正沉⼊一种伤心,懊悔、痛恨、惭愧复杂的动中… 仲⽟不知怪人,听到自己的家世,为何露出异样的神态,是上一辈的仇人?抑是亲友!但又不好直询,只是关怀的怔望着。 良久,怪人慢慢抑起头来,眼望天空,梦呓似的自语道:“云霄…她还在人间…十八年了…” 说着,泪⽔顺腮直流,旋又望着仲⽟,眼神中出惊喜的柔辉,但却冷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极其冷硬。 仲⽟顿即疑惑不解,心道:“这怪人怎么了,获知我家世之后,如何面浮悲⾊…对娘的名号,好象非常悉,又说十八年,十八年的时间,代表什么意思呢?…既是⽗⺟的朋友,对我这般冷淡,反之,为什么会流泪?…那么他与⽗⺟是什么渊缘…莫非他…” “娃儿!” 怪人见仲⽟沉思不答,倏地低喝道:“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不说?” 仲⽟当即答道:“晚辈文仲⽟…敢问前辈如何尊称?” 怪人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哈长笑起来,其颤抖的笑声,隐含无比的悲怨,和不可明示的欣慰,而腊⻩的脸上,呈现着两条闪烁的⽔痕… 笑声突然竭止,道:“文仲⽟,好名字…可是老夫的名号,久久为人淡忘,不说也能…” 仲⽟见他近乎发狂的样子,对自己的伤势竟毫不在意,这怪人倒真是铜筋铁骨,而且不愿道出名号,心中好不奚巧,于是,试探地道:“前辈是否与家⽗⺟,有过数面之缘?” 怪人愣了一下,愠⾊接道:“认是认识,只是相甚浅…你问这些⼲什么?” 说着双目暴精光,如同两柄利刃飞掣,紧瞧着仲⽟,似乎又将发迁怒。 仲⽟顿时不再吭气,默默立着。 这时,绣纹因闻到吓人的笑声,已翩然飘到仲⽟⾝侧,见怪人伤得那样,而且对仲⽟似无太大恶意,所以,也是心生疑惑,睁大一双秀目,不停地扫视怪人和仲⽟,怎么?他们也在讲和?怪人见绣纹来到,电目一转,即朝地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好象要看出有什么⽑病一样,是以把绣纹弄得粉面通红,噘着小嘴没吭声,心里却在暗骂,老不正经… 到底她生端庄持重,如果换上慎芳,或是马婉昑,见这样一个怪人,盯盯地瞧着,怕不早已骂起来了。 少顷,怪人间道:“你是什么人?” 绣纹顿时被问得一愣,奇怪,为何突然这样发问?方想愤然作答。 仲⽟已抢先答道:“她是家⺟的弟子,名叫鄢绣纹!” 怪人木然点头不已,对眼前一双璧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快慰,但表面则无丝毫欣悦的神⾊,迟疑一会,回头向躺在地上,尚未醒过来的尹翠鸾瞥了一眼,说道:“你们既是云霄的骨⾁,毁剑之事,再不追究,因为彼此尚有点关系,恐有伤世谊,但你二人必须答应,寿命我徒儿了却亲仇。” 仲⽟接道:“晚辈有言在先,令徒报仇之事,竟当鼎成到底。” 怪人频频点头,忽地面⾊一寒,又道:“但是需知你们助我徒儿报仇,并非是义伸援手,而是助人为了助己,也许你们现在听不懂,以后就会明⽩的…” 仲⽟和绣纹,对怪人助人助己的话,真是莫明其妙,为什么现在不说清楚,要等以后让事实作答复?接着,又闻怪人继道:“记住,三天以后,我徒儿会前往桃花源寻你们,而且这地方也不准你们以后再来…” 说话中,脸上倏现痛苦之⾊,把牙一咬,忙取出一只小瓶,倒几滴红⾊药⽔在口中,深昅一下,接道:“你们今天住哪?” 仲⽟回道:“即返桃花源!” 怪人唔了一声,用手一指左方森林,道:“从这种林中穿过去,山崖边有一条小路,顺着路走,不用一天便可出黔北山地,但路上须得小心…你们去吧。” 说完,⾝形倏地凭空拔起,变式斜纵,落至尹翠鸾⾝边,用手一,夹着躯娇,径向右边林中扑去,转瞬间,便已消失不见。 怪人的⾝法,端的奇怪,简直如一阵风似的,直把仲⽟和绣纹惊在当地,两人心中自在猜疑。 仲⽟对怪⼊样的⾝分,在脑中盘旋不已,装満了问号,而绣纹则挂记的是,那美如娇花冷若产的尹翠鸾,希望三天之后,真会去桃花源“洞天别苑”又多了一个丽妹。 少时,绣纹拉一下仲⽟,说道:“别再耽误了,我们赶路吧。” 语音一落,⾝腾起处,已领先向林中疾跃,宛如一双投林的⻩莺。 接着,仲⽟回头向倒在地上昏睡的秋菊丫头瞥了一眼,旋即展开⾝法,投林而去。 晴空万里无云,山林松涛呼啸,兼或起几声清脆而悠然的鸣叫… 连绵起伏的群山下,带围着一条崎岖的小径,一边是怪石立,灵猴攀登不上的坡崖,一边是宽有五丈,碧波漾的溪流,彼岸有一道⾼过一丈的土堤,沿着溪流蜿蜒而-下,恰与这边的坡崖平行遥对,而土堤的那面,因为破树荫所遮蔽,看不出是平原,还是山⾕。 仲⽟与绣纹在那崎岖的小径上,一前一后,纵⾝飞驰,腿两匆忙,⾐袂风飘舞,真是如蹑虚晴空… 少顷,仲⽟停⾝驻步,回⾝向绣纹道:“绣纹累了吧?我们休息一刻再走吧?” 言态间,流露出无限的温情,和亲切的体态,绣纹为之芳心一甜,仿佛投⼊在爱的摇篮里,当即微笑道:“累倒不累,我们已跑了一天夜一,离湖湘边境,想也不会远了,我们脚程放慢点就行了。” 仲⽟也笑了笑,握住绣纹的柔手,义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慢慢走吧。” 于是两人减低脚程,牵手并肩而行,但是,仍比一般常人要快几倍。 大约走了五、六十里,地形还是-样,不过山路越来越险了,然而在他们的脚底下,与关大道没有什么区别。 陡地,前面远方噪起一片叱喝之声,似纠纷呢。 绣纹细闻一会,道:“大不了是江湖是非,我们的事重要,别去管他们。” 仲⽟不以为然,神秘地笑道:“这场是非,没法不营。” 绣纹惊间道:“为什么?” 仲⽟回道:“我已听出声音,那里面有我们的人。” 奇怪一大群人鼎腾,而且又隔得不近,他居然能辨出人的口音,绣纹不是不知道他的底子,哪会相信,于是秀目斜瞥一眼,不屑地道:“鬼话,谁相信了。” 仲⽟肯定地说道:“待一会你去看,就会相信了。” 绣纹有点半信半疑,又问道:“你听出谁的声音?会不会是六洞主?” “不是。” 仲⽟嘻笑着,接道:“你见过,但并不认识!” “⼲什么?要说不说?” 绣纹美目一瞪,嗔道:“我去看,如果是不认识的,便找你算帐。” 说着,躯娇一拧,莲⾜猛弹,沿着山路朝人声噪杂的地方疾驰而去。 仲⽟望着绣纹的背影,哑然一笑,旋即⾝起惊云,随尾追去。 绣纹驰了一段路,已渐渐接近人声,脚下劲使,⾝法加快,仿佛游空绿云,呼呼飞腾。 末几,已至人声噪杂的地方,但是在溪流的彼岸,而凡隔着树荫,本看不见人,还能看得出是谁?这时,忽听一个苍老的女人道:“看你长得倒満际致,怎么说话一点也不中听。” 另一个女声接道:“你要好听的吗?…是不是要我唱起来…” 又,-个苍老的女人叱声道:“小丫头,你不打听打听,武陵山钟情楼主,是能饶人的?” 只见那少女,也叱声道:“我是小丫头,你还不是老丫头,有什么不得了,大惊小怪,你不饶人怎么样,会吃人?” “好婢。”钟情楼主怒喝一声,道:“你仗着洞天别苑的威势,你想翻天了…宮主,这丫头看来不大好治,不如合众人之力制服她!” 顿时,娇叱连声,怒喝群起,想是展开了一场紧张非凡的拼斗。 绣纹站在溪这边一听,对面争吵之声中,提到洞天别苑,已知果有自己人在里面,而且似乎还是单⾝一人,但听不出是谁。 然而,既是遇到自己人被欺负,哪能袖手不管,秀目一扫溪面,恰好有一软索,横隔其险,于是躯娇一提,轻飘飘往索上落下,猛力一点,绿云华空疾上,旋即向对面树荫中落去。 绣纹倚在一颗树上,刚刚驻稳,倏地,⾝后有什么东西一撞,回头一看,原来是仲⽟也到来了。 两人偎在一起,举眼向正拼斗的一群望去。 只见土堤下面,八、九个老少女子,围着一个⽩⾐少女,正在团团转,嘴里叱骂不休,掌剑齐举,把那⽩⾐少女罩在一片掌影剑光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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