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是由刘建良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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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三千光明甲 作者:刘建良 | 书号:40868 时间:2017/9/17 字数:56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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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然不想主动报复风雷宗,自然不能去风雷山,便往京师去,一面留意风雷宗在江湖上的动静,顺便找一找哥哥,大海里捞针,说不定就碰上了呢。 飞了大半天,也不知多有远,反正也不急着赶路,肚中到是饿了起来,左近一看,竟是飞进了山区,茫茫群山,前后望不到边,山坳间到也散落着一些村寨,不过没什么大的城镇,更不见酒旗飘扬,他还想懒一下呢,不行了,自己来吧,落到一个岭子上,顺手捉了只野,生火烤了,刚咬了一口,忽听得一个声音传来:“——⽩前辈,晚辈彭越拜见。” 声音隔得远,嗡嗡的,还带着山⾕的回响,于异扭头看了一下,在东南方向,隔着一座山,换了一般人,不可能听得到,便勉強听到一点儿声音,也不可能听得这么清,但于异这会儿的听力,在这种无遮无碍的山岭上,可远达十数里开外,便就听了个一清二楚,先也没在意,继续撕他的腿,忽地一顿:“彭越,那个⻩⽑丫头的老爹不是叫彭越吗?” 一想到银玲儿,他牙齿不由自主便咬了起来,脸上却又带着了笑意,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还真是让人牙庠庠呢。 “且去看看那⻩⽑丫头在不在?”于异咬着腿,御风而起,上了对面岭子,只见下面山口一人跪在那里,正是银玲儿的老爹彭越,上次见过一面的,给于异的印象不错,不过没见着银玲儿,于异可就有些失望了,一时便不想下去,找块山石坐下来,一面吃,一面慢慢的喝酒,心下琢磨:“这姓彭的看来是想求见个人,⽩前辈,什么鸟人?” 彭越跪在那里,一遍一遍的叫,却并不见有人应声,人家不在,或者不理你,那就回去吧,这彭越却是倔的,跪在那里就不起来,仍是一遍一遍的叫,听得嗓子已经有几分嘶哑,却仍是不肯停下来。 于异本不想理,他喜银玲儿,是带着一种少年的玩心,小朋友们互相喜,见着就开心,却没有哪个小朋友喜见对方⽗⺟的,不过想着也许牵涉到银玲儿,于异到是有几分担心,想:“且去问问,到看是什么事?” 飞下岭去,彭越忽见一人飞下,顿时就叩下头去:“⽩前辈,晚辈彭越拜见。”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前辈黑前辈。”于异忙闪到一边。 彭越抬起头来,前后已有一年多不见,于异又长⾼了一头,不过脸形没怎么变,彭越到还认得,脸上顿时现出惊喜之⾊:“于小哥,你怎么在这里,你认识⽩前辈吗?” “不认识。”于异头摇:“那⽩前辈是什么人,你找他有什么事?” 听他说不认识,彭越有些失望,这时⾝子跄了一下,却是跪得久了,双脚发⿇,于异腋下风鞭急出,一托,把他⾝子托了起来,放到一块山石上,彭越就势坐下,着膝盖,取了上一个葫芦喝了两口⽔,道:“⽩前辈是江湖上的一个异人,我是有一件大事要求他。”却没说什么事。 他不说,于异也懒得问,道:“银玲儿呢,她没跟着来吗?” “玲儿啊,她跟着她娘在外婆家呢。” “哦。”银玲儿不在附近,于异便完全没趣兴了,但彭越却对他有趣兴,很热切的看着他道:“年余不见,于小哥你还好吧,忙些什么?” “还好,还好。”于异点头,真要说起来是不好,师⽗又没了呢,不过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彭越这只是句家常话儿,但彭越温和的眼光到让他有些心热,本不想管了,却又问一句:“那个⽩前辈好象不在吧,没在家,你这么喊也没用啊,不如且回去?” “不。”彭越却摇了头摇:“⽩前辈在家的,只是轻易不肯见人,非得有万分诚心,才能感动他现⾝相见。”说着他下了山石,又跪了下来,道:“于小哥,抱歉了,⽩前辈极不待见敬心不诚之人,待我拜见过了⽩前辈,再与你叙话。” 于异本来也就是心中热了一下,顺口问上一句,也并没想要怎么样,可彭越这话,却逆着了他的刺⽑,心下暗哼:“什么鸟⽑人,还极不待见敬心不诚之人,我呸。” 斜眼向山上看了两眼,这山也不是很⾼,但林木极为茂盛,山势起伏,时见危崖峭壁,那姓⽩的也不知躲在哪个山洞里,于异扫了两眼没见人,心底那琊火却越发盛了,偏生彭越这会儿还改了路数,叫一声,还叩一个头,于异心头那火啊,再忍不得,眼珠子一转,却有了主意,看了下风向,便往东南方飞起,找了一堆枯枝,竟就放起火来。 时值舂夏之,草木转绿,山火本不易烧起来,可这无良小子有琊招啊,把腋下一对风翅张开来,照着火堆就扇,想他那对风翅,左右张开,两百余丈呢,这会儿虽未全张,也凝成五六十丈一把大风扇,用这么大扇子扇风,你想那风得有多大?火借风势,倏一下就窜了起来,忽喇喇往山上烧去,只是顷刻之间,但把青翠翠一座绿山,烧成红通通一座火山。 彭越正拜得头昏眼花呢,忽见火起,吓一大跳,忙赶来看,一见是于异在那里放火,还扬着把超大的扇子在扇风,顿时就叫苦不迭:“于小哥,快住手,快住手,你怎么可以放火呢。” 于异嘎嘎怪笑:“不是有意,不是有意,只是偶尔失火。” “可你这扇风——?” “救火啊,没见这么大火吗,得赶快扇熄啊,要不越烧越大了,只怕整座山都会烧了去。” 有拿着扇子救火的吗?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把扇子,彭越简直哭笑不得了,顿⾜叫:“快住手,快住手。” 于异本不理他,只是叫:“快救火,快救火。”反把风翅凝得越发长大了,斜眼看着山头:“我就不信烧不出你个鸟人。” 还真烧出来了,但闻得一声厉喝:“哪来的野小子,敢在我青屏山放火。” 随着喝声,山岭上升起一人,是个五六十左右的老者,矮矮挫挫,胡子拉碴,这时満脸暴怒,手一扬,一道青光向于异疾过来,却是一枝风箭。 “玩风的,不会是风雷宗的八王蛋吧。”于异眼⽪子一炸,爪一扬,绝狼爪发出,上风箭,爪箭相,在空中撞散,看这一箭劲力不強,不过那人估计也没用多大劲,瞪眼看着那人,世间会凝风的门派极多,仅凭一枝风箭,到也不能确定这人一定是风雷宗的。 “绝狼爪?”这人却是一眼识出于异爪功来历,咦了一声,向于异上下扫了一下:“你是狼屠子的徒弟,不对,狼屠子没这份功力。” 这时彭越已急慌慌跪倒,叫道:“晚辈彭越,拜见⽩前辈,还望⽩前辈念在我这同伴年轻不懂事,恕罪则个,晚辈在这里给前辈叩头了。”说着连连叩头。 于异瞧不起他那诚惶诚恐的样儿,便是求人,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吧,用得着摆这么付姿态?不过彭越的话让他听着舒心,他与彭越本不是一路来的,他这会儿又放了火,已是大大的得罪了那⽩前辈,彭越不但不撇清与他的关系,反主动承认是他同伴,更替他求情,这份担当,让他心生喜,风鞭一伸,便把彭越托了起来,道:“彭大人,你且莫叩头。”斜眼看着那⽩前辈,道:“怎么我就不能是狼屠子的徒弟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知道吗?” 这时那⽩前辈已到近前,听了于异这话,到给他气笑了:“你这野小子,还真是狼屠子才能训出的狼儿。”眼光在于异手上一转,忽地一凝,咦了一声:“龙虎环?”随即又看到了于异背上的酒葫芦,脸上现出讶⾊:“柳道元是你小子什么人?” 于异自然留意到了他眼光,心下暗忖:“这人一眼就认出了师⽗的龙虎双环和酒葫芦,看来是特别的了,难道真是风雷宗的,可风雷四子中,另一个是陈道坤?可不姓⽩啊。”他本看不惯这人的作派,但若与柳道元亲近悉,那又另当别论,斜着的下巴稍放正了些,道:“是我师⽗,怎么了?” 他下巴虽然稍放正了些,眼光还是斜着呢,而且这话答得也无礼,那⽩前辈却不作恼,脸上反现出喜⾊,叫道:“什么怎么了?即是柳老四的徒弟,那就跪下叩头吧,我是你九师叔⽩道明。” “九师叔⽩道明?”于异一愣:“你不是早十多年前就死了吗?” 柳道元薛道志几人并称风雷四子,但并不是说,他们这一代弟子就这四个人,实际上象风雷宗这样的大派,每一代弟子至少上百,只不过杰出的给人记住了,余者碌碌,没人理会而已,落在不知情的人耳里,风雷四子,风雷宗就这四个弟子,其实本不是这么回事,四子之外,最初可有好几百子呢,大浪淘沙,现在剩下的道字辈也还有好几十个,只不过没人提起罢了。 而⽩道明又是一个例外,其实最初风雷宗不是风雷四子,而是五子,⽩道明同样是最杰出的一个,但他却参予一桩叛,不但自己⾝死,而且给风雷宗带来了极大的被动,因此而被除名,风雷五子便成了风雷四子,不过柳道元始终不相信⽩道明会参予叛,而且他对自己的这个九师弟感情非常深,说到宗门人物,虽然⽩道明已死又给除名,他还是跟于异说了,不想这⽩道明居然没死,也就难怪于异意外了。 “唉。”⽩道明叹了口气:“是早在十多年前就该死了,偏偏活着,也不过醉生梦死而已。”他上也系着个大洒葫芦,伸手去摸,却又改了主意,对于异道:“这是我四师兄的酒葫芦吧,有酒没有?” “有。”于异皱了皱眉头,解下酒葫芦递过去,⽩道明拨下塞子就灌了一大口,于异眉头忍不住又是一皱,心下暗叫:“他还真不见外。”想着初见柳道元时,柳道元居然也把酒葫芦递给他让他喝酒,这⽩道明某些方面与柳道元还真有几分相似。 “好酒啊好酒。”⽩道明抱着酒葫芦,长声叹气:“一醉再醉不复醒,何⽇青山埋我头。” “还真跟师⽗一个子了,难怪师⽗特意提到他。”于异有些牙酸,他不喜读书,而柳道元却是个爱书的,促他练功的那小半年里,闲来无事,总是捧着本古诗头摇晃脑,读到⾼兴处,便狂灌一大口,而看⽩道明这样子,只怕也是个爱书爱诗的,江湖人物,却弄得跟个秀才一样酸溜溜的,怎么看着怎么怪。 彭越却在一边发愣。他初见于异时,只觉于异年纪不大,却是义薄云天,路见不平,便就拨刀相助,巡检司的官也敢打,全不怕惹祸上⾝,再见于异,虽然说话有些耝野,还是透着亲切,可转眼这小子居然放起火来,哪里是耝野,简直就是胆天包天了,那一刹真把他吓了个魂飞魄散,想着彻底得罪⽩道明了,不想到头来⽩道明居然还是于异的同门师叔,这种遇合,太也离奇,怎能让他不发呆? ⽩道明喝了两口酒,叹了三四声,转头看于异道:“我四哥还好吧?” 于异早知他会问这话,事实上一知道⽩道明的⾝份,于异脑子里就在急转念头了,他早下了决心,要杀薛道志李道乾两个给师⽗报仇,至于其他的,没碰上,也不主动去找,碰上了,那就看着,有不义的,便以义杀之,那不叫报仇,那是柳道元允许的,⽩道明即是风雷宗弟子,那也在他可以义杀之的犯围之內,不过⽩道明又有些不同处,不但是死而复活,而且还是给风雷宗除了名的,再一个,师⽗对这个九师弟也极好,他若是打⽩道明的主意,师⽗在地下也未必⾼兴,所以一直就在琢磨,到底要怎么对待⽩道明,这时听得⽩道明问柳道元,他就想:“如果实话告诉他,说是薛道志李道乾联手害死了师⽗,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有这种冲动,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改了主意:“这家伙又假死埋名,又装神弄鬼的,哼哼,只怕也未必就和师⽗想的一样,他若是跟那姓许的一个德,到是大喊大叫的,其实不过是个假样子,反是烦人。”便道:“师⽗啊,好着呢,每⽇介喝着小酒东游西逛的,逍遥似神仙了。” “呵呵。”看得出来,听到柳道元逍遥如仙,⽩道明非常⾼兴,咧着嘴笑,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于异头摇,想着柳道元坟头上的草也绿了,心下不噤有一丝黯然,⽩道明却没有留意,反是呵呵大笑起来,连灌了几大口酒,灌得急了,酒⽔溢出来,⽩胡子上酒⽔淋漓,他就用袖子擦了,道:“你好象说是叫于异是吧,嗯,这名字还行,对了,你是带功投师的是不是?原来的师⽗是狼屠子?”[] 爱屋及乌,他对于异的一切似乎都非常感趣兴,于异点头:“是,我本来是跟狼师学的功,后来狼师过世,恰巧柳师与狼师有一坛猴儿酒的情,便又收了我做弟子。” “一坛猴儿酒的情?那是怎么回事?”⽩道明老眼大亮,兴致。 “我也不太清楚。”于异这话本就半真半假:“我也是听柳师说的,说是狼师得了一坛猴儿酒,柳师碰上了,便说见面分一半,两个共醉一场,便是这样。” “见面分一半。”⽩道明大笑,一脸快活的样子,这个到不似作假,看来他虽隐姓埋名,对柳道元等人的事,还是关心的,然而于异想得野,他只对柳道元关心吗?可也还关心薛道志等人?他会为柳道元而跟薛道志彻底翻脸吗? “我且看着,真若象师⽗说的,便放他到一边,若也是笑里蔵刀,找机会便给他一刀。”于异面上笑,心上冷哼。 ⽩道明道:“今⽇痛快,看你也是个能喝酒的,走,去我山居,今⽇痛醉一场,我也酿得一坛好果子酒呢,见面分一半,哈哈。” 他那份亲切,到不完全是乍见故人之徒,而是情确与柳道元有几分相似,随而为,不拘小节,换了其他人,师叔的架子无论如何都是要摆上几分的,他却半点架子也无。 这时却看见了彭越,道:“你也去,对了,你是什么人?” 彭越慌忙行礼:“晚辈彭越,有事相求老前辈。” ⽩道明皱了皱眉头:“老夫百残之人,早已不理俗事,要喝酒你就去,杂事就不要说了。” 彭越愣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物,道:“晚辈本不敢打扰老前辈清静,但事体重大,不来求老前辈不行,但请老前辈看在这鬼面令上,出手相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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