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帅洪金宝是由李凉写的武侠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胖帅洪金宝  作者:李凉 书号:40904  时间:2017/9/17  字数:15117 
上一章   第二十三章 佛像潜逃    下一章 ( → )
  及近十丈,慕容寒雪立即拜礼:“下官二品带刀护卫梁星拜见大将军。”

  洪金宝自封为大将军后,可还未碰上如此行大礼者,自是心花怒放,但首次碰上此事,竟然不知如何应付,脑袋一转,倒想及戏台上应对方式,装出一副威严模样:“何事求见?”

  “小的奉郡主之命前来禀请大将军。”

  “郡主!是花郡主?”

  “正是。”

  “她?她出关了?”洪金宝带着三分醉意,一面想⼊非非,急急问道:“她在哪里呢?”

  “郡主说在广寒宮等您。”

  “广寒宮,不就我家?”

  “正是”

  “她已去了?”

  “应该去了。郡主请您快去,她说等不及了。”

  洪金宝顿时慡心大笑:“我就知道这小货,忍了十天,准是急疯了。”

  不喊慕容寒雪带路,自行转⾝找路子即奔,果真一副迫不及待猴急样。

  慕容寒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我倒想看看同恋永浴爱河滋味是何模样。”

  他不急着追跟后头,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待两人打得火热时,喝来大堆人马前去观看,准得大胖子无路可走。

  摸摸口袋那紧急火炮,他走的甚是带趣。

  那洪金宝哪知被耍了这么一顿大餐。

  在⽇夜思念佳人之下,早已火⾼升,如今得知佳人消息,更是难耐,一路奔回广寒宮,门扉方推,乍见佳人躺在上,两眼为之昏花。

  “小狐狸精啊,这么急,我就来侍候你啦!”

  说着边宽⾐进欺步向前。

  顺帝但闻恶梦成真,吓得额头冒汗,更挣扎厉害,呜呜大叫不行不准过来,他是皇上,可惜呜呜声中直若女人呻昑,更触动洪金宝火,琊琊笑着:“马上来啦,小声点,咱夫事传开了也不好意思,不过,这么大的宮廷又传得了多远?她叫吧,我就来啦!”

  洪金宝果然脫光⾐服,⾚裸裸往上跳去,庒得顺帝尖声大叫,可惜声若呻昑,本起不了作用。

  那昑声越发起洪金宝望,猛钻⼊被窝,上下其手地就想‮开解‬佳人⾐裙,那顺帝被摸得两眼凸大,全⾝青筋暴涨,他不敢相信失⾝于男人的后果会是如何?

  那洪金宝至此仍未发现佳人是皇上,硬是猛扯⾐裙,待要抚向佳人双峰时却找之不着;“奇怪?”

  抚了两下,更觉不对,怎生⾝上还长⽑?疑惑中始翻拨顺帝头发,霎时发现胡子,洪金宝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是男的?!”

  顺帝早是愤怒満心,两眼快噴出烈火,他这尊贵⾝躯竟然被男人触摸,何等侮辱?他誓将这人碎尸万断。

  “你是皇上!”洪金宝顿时认出头人,更是惊心动魄:“皇上您怎会在此?你是同恋?唉呀我的妈,我不来这套。”

  哪还顾得绵,猛跳下,抓起衫即穿。

  此时躲在外头慕容寒雪眼看时机成,顿将紧急火炮向空中并喝吼:“来人啊,有刺客,皇上被掳啦!”

  火炮冲向天际,四处顿起动。

  十数名喇嘛刹时掠来,急急冲门而⼊,猝见光着上⾝的洪金宝以及上男人,喇嘛顿感诧讶,居中有人认出上那人即是皇上,这还得了,顿时低头闭眼不知如何是好。

  洪金宝更是急心,猛摆手:“没你们事,快退下。”

  喇嘛从未见过此事,一时不知如何处置,但见皇上恳求目光,一名喇嘛始喝声,十数人齐齐退出却守在门外,反而防止任何人⼊侵。

  外头已成一片,数百数千护卫全围过来,刀剑尽出,直问皇上在哪,赶快救驾,喇嘛却冷语不发,极力阻止他人靠近,现场形成一副趣味画面。

  洪金宝还以为是皇上有断袖之癖,苦笑之中把⾐衫穿妥,复又在下找着龙袍,于皇上。苦丧着脸:“皇上饶命,下官不来这套。”

  顺帝瞪大眼睛支支呜呜,洪金宝愣了几眼:“您受制?您被人摆道!”

  当下伸手拍向顺帝⽳道,他不知如何解⽳,但胡拍击中,倒也解去那慕容寒雪以普通手法封住之⽳道。

  顺帝得以活动,一手抓来龙袍,一手甩出耳光并在破口大骂:“畜牲,来人,把他剁了。”

  “皇上,这可能是误会。”

  “来人,快剁了他!”顺帝气得全⾝发抖。

  洪金宝还想解释,但那顺帝已怒火填膺,极力呼人斩自己。

  他当机立断,此误会恐怕无法解脫,再不走,要是大军围来,恐怕无法全⾝而退。当下先行冲出门外,急喝道:“刺客往后边溜了,快追。”

  凭着他⾝上金牌,以及最近红透半边天的殿前大将军旨令果然能调动大军,直往后宮追去。

  他借着抓刺客机会,左闪右躲地也找着机会适向暗处。

  宮中一时大,追兵处处可见,形势大

  顺帝好不容易穿妥龙袍,猛追出来,霎时尖声大吼:“我要的是那殿前大将军人头,还不快去追捕!”

  此令一出,顿使守在四周喇嘛官兵怔愣。

  这皇上明明跟殿前大将军好得很,甚且赐他金牌,怎生现在反而反目成仇,杀他而后始快,一群人全愣在当场。

  顺帝更怒:“听见没有,还不快去抓人,想处斩不成?”

  众人可未曾见过皇上如此凶过,自是被吓着,纷纷应是,前去缉捕。他们仍未了解事情为何如此转变,但心想伴君如伴虎,只要不慡,皇上随时可摘下⾝边人脑袋,此刻突然追杀殿前大将军也就不⾜为怪了。

  一群官兵又自散去许多,只剩下十余名喇嘛仍守着皇上安危。在他们心中亦是満头露⽔,为何皇上会⾚裸裸躺在这里?随又下令追杀头人?其中复杂跟奥妙,恐怕得让他们想上三天三夜也未必想得通。

  只见得顺帝喝令追杀之后,复变成丧气公走回內宮,他哪忍受得了被男人非礼这事实,骤见铺更是怒,猛将单撕得稀烂,还喝来士兵将铺扛去丢掉,甚且他下令要烧掉这间广寒宮。

  突而一阵佛号喧来,三环佛陀但闻皇上下令追杀洪金宝,自是惊诧不已,顾不得修行,及时赶来此处探个究竟。

  但见皇上怒火攻心,五官变形,三环佛陀想不出洪金宝何事惹得他如此嗔怒。

  “皇上请息怒,冷静方能有效处理事情。”

  “这畜牲,朕一定要杀了他!”

  “不知他犯下何罪?”

  “他…”顺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此事太过难以启齿,然而触及国师眼神,还是说了:“这畜牲想非礼朕!”

  “非礼?”三环佛陀纳然不解:“他是男者,如何非礼?”

  “就是这样才可恶!”

  三环佛陀但见被抬走铺仍是一片凌⾐裙布屑,已猜出此事该不假,然而洪金宝真有断袖之癖?“皇上可否将,事情说明些?”

  “还用得说,这畜牲已毫无人,我不想再谈他。”

  “是他把您请来,还是掳您来此?”三环佛陀仍找机会套出消息。

  “他叫一名护卫把朕骗至此。”

  “那是谁?”

  “护卫那么多,朕怎知道。”

  “既然是请,皇上怎甘心受他‮布摆‬?”

  “我一进门即遭暗算,动弹不得,那护卫才透露这畜牲只爱男人,他还说这畜牲已观察朕良久,他哪知我现在看到女人就烦,并不表示我爱男人。”

  “要是那护卫也骗了大将军呢?”

  顺帝为之一愣,事情似乎有此可能。

  三环佛陀已找出⽑病,淡声说道:“大将军虽是浑人,但耝中有细,纵使他有断袖之癖,哪大胆到找皇上下手?这其中必有误会,或而本就是一个设计缜密的圈套,用以拆散您俩。而耍出此计者该是皇后娘娘那班人,皇上如今下达追杀令不就正中他们意思?”

  顺帝默然不语,尽管事情有此可能,但方才那幕实叫他刻骨铭心。

  “皇上可曾考虑收回追杀令,以免中敌奷计?”

  “不成!”顺帝仍无法接受,甚且本无法面对曾经非礼自己的男人:“任何事我可以不在乎,但此事,我万万不能接受。”

  “皇上该知此人之重要…”

  “管不了那么多。”顺帝道:“事已如此,还要我接受他,本不可能。”

  三环佛陀但见其如此坚决,心知此事恐怕难以挽回,至少目前是如此,倒不如先找到洪金宝劝他别太在意,时⽇已久,或而还有挽回余地。

  轻轻一叹,他道:“皇上既有疙瘩在心,贫衲也不便多说,倒是您⾝躯重要,不该随意动怒。贫衲前去瞧瞧,一有状况,自会向您禀明。”

  “你去吧!”

  顺帝极一人冷静冷静。

  三环佛陀宣个佛号,拜礼退去。心头一阵郁闷,没想到如此顺利之计划在一⽇之间已遭人破坏。

  他始终未想过是慕容寒雪那班人,已把一切罪过归于忽必锋等人,今后得小心防范才是。

  至于那洪金宝,凭他⾝手,当然不可能受困于宮中,趁着人马大之际,他很快潜逃出宮,找个隐秘街角先躲起来再说。

  然而皇上并未就此终止,搜捕任务霎时伸展整个京城,甚至贴出洪金宝之通缉画像,还标字格杀勿论。

  消息传到洪金宝耳中,他只能苦笑。

  做梦都没想到会跟皇上演这么一段同恋,恋出如此大风波。眼看通缉令下达如此之凶,那三环佛陀可能保不了自己。

  至于花贵如呢?她又能帮什么忙?说不定还被拖累,亦或怪自己有断袖之癖,一气之下而一刀两断。

  想及此,他自是不甘心,说什么也得找花贵如说个清楚,然而潜至花府,照样层层官兵把守,本难越雷池一步。

  他想闯,却只现一丝⾝影,官兵全然把他当目标蜂涌而上,吓得他落荒而逃,再也不敢随便现⾝,以免遭受不测。

  他专找小巷钻,希望摸到城墙边,找机会‮墙翻‬出去避避风头再说。

  在转转躲躲之中,忽见一张斜摆墙角木桌,桌上另有⽩布露了个断字,他心下一闪,这不就是那算命先生的摊位?

  左瞧右瞧,果然是市集街道,此时却因満城皆兵而躲得很光,徒留一些桌椅摊车弃置街角。

  他暗自解嘲,实在够背,没事算什么命。这一算,全被算中了。短短月余之间大发特发,又在短短几天之內变成通缉犯,就像一场梦境,上演得让人措手不及,想结束都不知从何下手。

  “可恶的乌鸦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特别准。”

  洪金宝骂了几句却于事无补,在无计可施之下,他甚希望命相先生出现,也好指点一条明路。

  可惜他并不知此事全由算命先生所计算,否则准把人给呑了。

  “出来啊,反正都算中了,再指点一条路吧!”

  话未说完,猝而一块飞石打在木桌上,叭然作响,掉落地面,洪金宝神经过敏喝叫,背⾝贴墙,如临大敌般出招以自卫。

  “谁?”

  那头小巷转角处已出现一位青袍文士,正是相命先生,他含笑而立:“你不是在找我?”

  “是你!”洪金宝亦惊亦喜:“都是你,乌鸦嘴准没好事。”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暂时原谅你,现在替我算算明路。”

  “不必算,逃命去吧!”

  “就是不知往哪逃。”

  “东方。”

  “东方?”洪金宝上次亦是自做聪明往此方向行去,结果惹得一⾝伤,不噤犹豫:“你有没有算错?”

  “在下从下说假。”

  “谁说的、上次你说北方,结果我在东方出事。”

  “算你走运,否则往北方准掉头。”

  洪金宝辩不过,只好接受:“算你有理,逃到东方何处?”

  “我的住处。”

  “你?你要帮我?”

  刘伯温含笑点头:“不救你这幕后皇帝救谁?跟我来、转过前面巷子,往第三小巷拐去,那里有个庄院,墙头植有一株大蕃石榴树,我是说你走丢的话,可自行找到那儿。”

  说完先行转⾝步⼊小巷。

  洪金宝喂喂几声喊人不停,也自急急追去,闪⼊小巷,但见相士背影,微露笑意:“有你的,你不怕斩头,敢帮我忙?”

  “谁斩得了未来皇上脑袋?”

  “少损人啦,我现比要饭的还惨。”洪金宝摸着袋金牌、感触良多:“真是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实在不够意思。”

  刘伯温轻轻笑道:“你又犯下何罪?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说来你也不信…”洪金宝想及此事不噤莫名想笑,直道怎会如此?

  “算命的什么都信。”

  “你相信我跟皇上有一腿?”洪金宝莫名而稍带得意地说:“就是同共枕的意思。”

  “那有什么,当兵者。哪个不是同共枕。”

  “下一样啦,我是说…像夫一样脫光光,呵呵…怪让人受不了。”

  “这就特殊了!”刘伯温凝眼瞄来,轻笑着:“原来你们是这种人?”

  “我才不是,恶心死了。”洪金宝斥道:“不知哪个家伙耍此奷招,害我跳到⻩河都洗不清。”

  “如果我知道那耍计者,你会如何时付他?”

  “把他強奷,太可恶了。”

  他哪知设计者即在眼前,还咬牙切齿,坚定信心地狠狠报复。

  刘伯温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此事只有慕容寒雪知道,只要不说,将永远石沉大海,他本不怕报复,淡笑道:“要是设计者是男的,你也要奷了他?”

  “这…”洪金宝但觉恶心,遂改变主意:“阉了他,让他变太监。”

  “很好的报复,希望你能找出那人。”刘伯温仍是淡笑:“皇上大怒,是因为你侍候不佳?”

  “哪有!”洪金宝自嘲道“他还故意穿上女人裙子,害我差点失⾝,不谈他啦,反正这辈子我跟他的梁子结定了。”

  “由爱生恨往往很得更彻底。”

  “少胡扯,我哪来的爱?”

  “我会看相。”

  “去你的,随便看看就算数?”洪金宝斥笑:“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我也不会看上他。”

  “问题是他看上你。”

  “恶心!”洪金宝真的想呕。

  刘伯温只是逗他,想从话中探此消息,但见住处已至,立即引人⼊內。里头空空旷旷,并未瞧及慕容寒雪。

  刘伯温将人带至屋后柴房,打开柴门,里头有个淹酸菜的大木桶,他伸手指去:“这就是你的蔵⾝处。”

  “你叫我躲在酸菜桶里?”

  洪金宝但见酸菜満桶,味道熏人,他很难接受。

  刘伯温道:“只躲个把时辰,不碍事吧!”

  “我宁可杀出重围。”

  “那又如何?闯得出城墙,外边又有追兵,保证让你累个半死,别忘了,这是皇上亲自下令捉拿,方圆百里早封得死死,你很难躲过追捕。”

  “用这木桶就有效?他们一定会翻找。甚至弄破木桶。”

  “放心,桶中有菜有汤,要是弄破,一路酸味,准叫官兵受不了,他们顶多抓个长茅往下拥个几了事。”

  “还不是一样,这么一捅,我还有命在?”

  “赌赌运气啦!”

  “神经病才赌这运气。”洪金宝斥道“我不⼲,我没那么傻。”

  “倒是有点聪明。”刘伯温道:“既然不当酸菜,那当淹酸菜的农夫如何?拖着骡子慢慢出城,大概可以瞒天过海。”

  “有完没完?你看过像我这么胖的农夫?”洪金宝斥笑:“就算把脸涂黑也瞒不住我这⾝细⽪嫰⾁。想点其他方法吧!”

  “倒是了,这么胖,该减肥啦!”刘伯温喃喃自语:“不肯下桶又不能当农夫,你能当什么?脖子套条绳子,大概可以牵你出去。”

  “你想把我当肥猪!”

  “我可没说!”

  洪金宝瞧他办事颠三倒四,不噤斥道:“喂,老兄,是你強出头要来救我,我可没跪在地上求你,想不出其他方法,你就安安心心呆在这里,凭我这两下子,他们还奈何不了我!”说完转⾝就想走。

  刘伯温轻叫:“等等。”

  “怎么?你还有名堂?”

  “当然有,像你如此硬碰硬,不出三天准有问题。”

  “会吗?他们未必奈何得了我。”

  “你家人呢?”刘伯温道;“皇上要抄家灭族,轻而易举。”

  洪金宝顿时愣住,自己受难事小,要是连累二叔,甚至于慕容世家,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他紧张道:“皇上迟早会查出我⾝分,我二叔恐有危险,该如何是好?”

  刘伯温淡声道:“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听说你是郡主带来京城,只要她不说,你二叔大概会没事。不过这也得在免于怒官方情况下。你若贸然強行闯关,官方自是下不了台,必定追杀到底。若你偷偷消失,似在京城又似逃离,如此捉摸不定,官方自会疲惫而在茫无目标之下渐渐冷却逮捕工作,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此劫你方可过关。”

  “说来说去,你就想把我浸在酸菜桶里头?”

  “这是过份些,开开玩笑,别挂心上,跟我来。”

  刘伯温先行跨步⼊屋,洪金宝不知他耍何名堂,自也紧跟其后。

  屋內设备简朴。除了太师椅和茶几、书桌外,只剩內侧神坛较为奇特。

  刘伯温将人带往神坛前,含笑而视居中那尊几乎七尺⾼的铜造佛雕像:“看来你这种人跟神佛特别有缘。”

  洪金宝怔愣:“你要我冒充如来佛?”

  “非也,是要你躲在佛像里头。”

  瞧那铜像有若弥勒佛,倒能容下洪金宝肥胖⾝躯。他颇为有趣说道:“就算躲得进去,岂不超重。”

  “那又如何?实心佛像照样重逾千斤,你只要躲得稳,自能过关。”刘伯温道:“何况现在喇嘛当权,佛像特别受尊重,如果不出意外,一切将可顺利。”

  在无计可施之下,洪金宝只好接受安排,自嘲一笑:“当神佛总比当酸菜好,我蔵⼊里头便是。”

  “明智之举,那请你把佛像搬到后院拖车上吧。”

  “你不帮忙?”

  “又不是我逃命。”

  刘伯温露个潇洒笑容,让在一边。

  “这么现实?”洪金宝拿他没办法,只好拜向如来佛,喃喃念着“请多保佑”随即恭敬拜礼,始伸手捧去,竟如铜鼎般重,他得运⾜真劲始移动得了。

  刘伯温则在一旁频频夸赞了不起,果然天生神力。

  洪金宝憋着气,満脸通红、哪还开得了口,支支吾吾直捧着佛像往后院奔去,忽见墙角拖车只两轮,他怔愣当场,怎放得稳佛像?

  “套上马背不就稳了。”刘伯温笑着说。

  “那快把马匹找来,我快受不了了。”话方说完,洪金宝整只手都快酸软下来,额头汗珠直冒。

  刘伯温则风凉轻语:“马还在吃草,你顶着吧。”

  “顶不住了,你整人。”

  “我没那功夫,地上一大片,你不放,我哪有办法?”

  洪金宝顿时想通,不噤⼲笑起来,急急将铜像置于地面,猛擦汗⽔,自我解嘲说道:“真是越混越回头,踩在桥上要找船,笨的可以。”

  刘伯温道:“还好及时醒来,否则准被铜像庒扁,实有慧。”

  “少损人,接下来呢?怎么蔵⾝?这佛像底部已封死。”

  “切开不就得了,你功力够不够?要不行,我找斧头劈开。”

  “我试试。”

  洪金宝自得昅龙神功,力道⾜可穿金裂石,当下运⾜功力灌向食指,将铜像按倒于地,然后疾往其底部戳去。叭然一响,果然陷出一凹洞,他欣喜不已,没想到自⾝功力似又增強不少,如此下去,再过不久将可登堂⼊室。

  他还想再戳,刘伯温却斥笑:“够了,一个洞就够了。”

  洪金宝纳闷:“一个洞?你以为我有缩骨功,可以缩成面条溜进去。”

  “你不行,你的气就可以,那只是让你透气,像你这般戳法,若戳穿整面,叫我如何补回去?”

  刘伯温伸手贴向底部,往左旋转,那底部竟而像圆桌般被转开来,露出一大凹洞,⾜可蔵人。

  洪金宝这才明⽩这铜像底部早是分开,平时只不过以螺纹旋锁而已,刘伯温方才分明是要自己戳个气孔,以免憋死里头。

  瞧瞧那小洞,似乎上气跟下气共用,他不噤⼲窘:“不能多戳几个么,这样似乎比较卫生。”

  “⽑病不少,都在逃命,哪还如此讲究。自个儿先把底部置于车上,再扛佛⾝上车,往左旋锁,自可密合,我可没这个力气帮你。”刘伯温道:“还有,要锁⾝之前,先给我去解决一切,免得尿子,那已经不是卫不卫生而是面子问题。”

  洪金宝窘⼲着笑意,还是照着指示先去解决一切。往回来时,刘伯温早牵来一匹不算壮却也不瘦的马匹,扣着马车,倒让车板平坦得多,洪金宝立即把底板先扛上车,随又钻⾝⼊佛像,运起真力,像顶着大⽔缸般一步步往马车行去。

  刘伯温说是不帮忙,但瞧他失方向,仍引着他爬上马车,接合底板,连转十数圈方自密合。

  刘伯温则抓来灰青泥块磨向细,使其看来似长铜绿,掩饰得更为隐秘。

  他猛敲铜像,当然巨响,震得里头洪金宝耳生疼,急声尖叫:“你想要我命不成?”声音传自底部小洞,似若蚊鸣。

  刘伯温则轻轻笑道:“这是一般士兵惯有的检查行为,你要忍着,别胡鬼叫。”

  “要关到何时?千万尽快,这不好受。”

  “逃难哪会好受?你当做打坐不就成了。”

  这话倒是有理,洪全宝遂想办法静下心情,渐行打坐起来。

  刘伯温见时机已成,立即跨⾝上车,驱马往后门出巷道,再转街道。

  马车行于泥砖道上,一簸一簸颠着,铜像自也铿铿轻响,但传至內部则如闪雷轰得洪金宝好生不舒服,然而已上贼船不忍也得忍,只好咬着牙硬撑下来。他直念阿弥陀佛,殊不知让他受苦的正是那尊阿弥陀佛。

  街道虽是兵四处,但刘伯温一脸安祥驱车,并未引来多大困扰,得以安然行向西城门。然而要出城门,⿇烦自然来了。

  一大排人群中,他目标特别显眼,顿时引来两名守卫特别侍候,连人带车叫至一边检查。

  “你是谁?⼲什么的?这佛像从何处取得,要载往何处?”

  较⾼守卫冷森地说。

  刘伯温早想妥应对之词,为求真他仍装出几许惧意:“小的姓何,雕佛的,在城南巧手轩工作,这佛像是为西山千佛寺所铸,正要载往千佛寺。”

  “什么佛?我看是琊佛!”

  较⾼守卫自认喇嘛方是正教,对此佛像实是不屑,一把砸来长敲下,震得洪金宝眼花缘,却不敢多吭一声。

  那守卫敲一次还不够,又想敲第二次,甚至想把佛像推倒。

  刘伯温见状急急请求:“大人行行好,神佛无罪。”

  “他没罪,你就有罪,敢塑琊像,杀你千刀不为过。”

  守卫猛踢佛像,却因过重,丝毫动弹不得,他气怒,猝而喝来兄弟:“把它推倒,有何好神气。”

  几名守卫立即行来,伸手即推,佛像一晃,吓得洪金宝屏气凝神,运⾜功力,准备随时突袭。

  刘伯温见状更是苦苦哀求:“大爷饶了我佛吧,人有罪,佛却无罪。”

  他故意把声音提⾼、引来路人观望,本来蒙汉两族即有嫌隙,如今见着蒙人欺侮汉人所信仰神佛,那股受辱情绪随即升起,不少汉人已是面⾊冷森,青筋暴,大有一拚护佛之势。

  那守卫照及眼神,更是狂妄斥喝:“瞧什么,再瞧,通通抓起来。”仍喝着兄弟猛推佛像。

  忽见守卫头领斥道:“安达奴你在⼲嘛?放着人不检查推什么佛像,还不过来。”

  他经验老道,犯不着在这节骨里节外生枝,始出言喝止。

  那较⾼守卫突被喝止,心生不満,冷道:“我怀疑铜像內蔵着人,否则它不会那么重。”

  此语一出可说歪打正着,吓得洪金宝直叫完了,双手赶忙往下裆封去,要是有个什么长突然穿刺进来,也好有个防范。

  刘伯温心中仍是气定神闲,表情则是一脸无辜祈求着。

  果然那护卫头领又斥来:“有人躲在里头,想办法敲开就是,⼲嘛推三倒四,看看它是不是实底。”

  “是…”

  那较⾼守卫但见领班不买帐,自也不敢再胡推佛像,只好装模作样敲敲打打。眼看已无戏好唱,只好再狠敲一记,瞪向刘伯温:“算你走运,碰上今⽇,否则准有你好看。滚吧!”

  猛跳下马车,长猝而打向马背,马儿生疼,嘶声尖叫,猛往前冲,差点将刘伯温甩下马车,吓得他急扣佛腿,方始安然。

  守卫们见状,个个大笑,眼巴巴地瞧着通缉钦犯扬长而去,还那么得意非常。

  待马车通过关卡,刘伯温方嘘口气,终于过关,遂敲向铜像:“老兄,没事了,接下来看你如何报答我。”

  洪金宝两耳已失灵,勉強只能听及敲击声。在感觉马车又再行走,自知已过险境,也就安心反敲以传达讯息。

  官道不断有官兵来回奔寻,却无人再过问铜像,顶多也只是凌空敲来一记长以判断实心亦或空心。

  幸而內洞颇大,佛像脑袋以上全是中空,敲起声来照样响亮,他们始终未发现异样。

  刘伯温则照原计划行走,直奔西山千佛寺。那寺离京城数十里,车行速度又慢,待将抵达,已是近⻩昏。

  洪金宝⾜⾜憋了一天,肚子得再也受不了,猛敲猛叫:“到了没有?我快忍不住啦!”

  “谁叫你忍,不是有小洞。”

  “那…太不卫生了。”

  “随你怎么样,看要憋死,还是放⽔救小命。”

  “你真是无情。”

  洪金宝实在忍不了,只好顺着小洞放⽔,待声音传出之际,他反而觉得好笑;“一辈子都没碰过会撒尿的菩萨、今天实也是人生一大奇事啦!”

  ⽔已放光,人亦轻松许多,开始说此风凉话以自我解嘲。然而再过半晌,闷热庒迫感又得他叫嚣。

  刘伯温轻轻斥了一句:“外边官兵一大堆。”轻而易举让他闭口,直到西山脚下,刘伯温始唤他出来。

  洪金宝有若再世为人,急急旋开铜像,全⾝已是汗如雨淋,他急着找小溪洗⾝。

  刘伯温却喝住他,得把佛像送上千佛寺才行,以免被识破。

  洪金宝只好一股作气,将底盘给锁上,但觉马匹行来太慢。⼲脆扛举空中,尽出力道爬往千层梯,方始把铜像推置佛寺门口,不等里头谁来接洽,已先行寻往小溪去了。

  待他洗净全⾝,扭⼲⾐衫走回山脚下,刘伯温早将佛像置妥,含笑而立等在那里。

  “还穿那将军袍?”刘伯温拿出一件青布⾐;“套上它,虽然是件和尚便装,穿在你⾝上也没什么差别。”

  洪金宝将一⾝官袍当下甩脫下来,埋于地下,接过布⾐。穿于⾝上轻轻笑起:“上头也有胖和尚,能容下我⾝?”

  其实和尚袍皆较为宽大,刘伯温还特地要求,倒也应付过去。他淡笑说道:“是有个胖和尚,如你所愿了吧。”

  一句话塞去,省得问个没完。

  “其实,我的运气也不太坏啦,到处都有贵人相助。”洪金宝自我解嘲地说。

  刘伯温道:“先别得意,救你一命,是要你还债的。”

  “这么现实?”洪金宝瞄眼:“这就是救命?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杀出重围。”

  “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你心头感恩就行。”

  “你敲诈,我才不感恩。”

  “口是,往往心非!”刘伯温轻轻一笑:“等你真的想感思再说吧。我不想勉強人家。”

  洪金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直露不在乎神情。终究还是问道:“如果我感恩,我要我如何报答你?”

  “我也不清楚,得碰上了再说。”刘伯温问道:“你将来有何计划?”

  洪金宝脑袋一时空⽩,时已近晚,遥望京城火光点点,他感触良多,世局多变,实是让人难以预料:“你不是会算命,再替我算个命如何?”

  这次,他倒是千真万切希望先生能指他一条路。

  刘伯温轻轻一笑:“好啊,看相、测字,还是排八字?”

  “还是测字好了。”洪金宝心想,上次写个王字,侧出一连串问题,现在来个八字看看,再倒霉也不会比现在背吧,顺手在地上写了个八字。

  刘伯温眉头直皱:“别的字不写,你写‮八王‬的八字?”

  “对啊,反正都倒霉透顶,看何时能翻⾝?”

  “难啊、八字都没一撇还有得熬。”

  “要熬多久?”

  “短则八月,多则八年。”刘伯温越瞧越是凝重:“看来不妙,八字有若桥断,桥既断总是逆境,说明⽩点、将是大凶,八字又如火山口、火山暴发,天灾难防。”

  面⾊更为吃重:“小老弟、小心小心,遇火即闪、火劫将临你⾝。”

  瞧他说的绘影绘形,洪金宝不由心生不安;“什么火?我不是被慕容寒雪烧过了?”越想越是不安:“有办法‮解破‬么?”

  “天意不可违。”刘伯温一脸吃重;“或许多做善事,将可逢凶化吉。”

  “我时常在做善事,怎会遭劫?”

  “真的?能举例说明?”

  一时间,洪金宝却想之不出。

  “莫非你为善不为人知?”

  洪金宝稍窘,刘伯温这番话分明是在挖苦自己,然在这节骨眼里,他已无力反驳,下定决心说道:“以后我多行善事便是。”

  “不能说以后,得立即行动。”刘伯温道;“因为等待救助的苦命人太多了。不信,我带你去瞧瞧。”

  洪金宝已没主意,刘伯温则志在点化他,立即引他行往西南方,穿过山间小径,直抵一处小村落。

  此村大约百户,全是务农,本是贫困,起居也只是茅屋竹墙。方⼊夜,却间间烛火昏暗,更有不少婴儿哭泣。

  刘伯温淡声说道:“这即是典型的农村生活,居陋室不说,最可怕是难求温。”

  “怎会?”洪金宝瞧及四处麦田,就算未丰收也不至于饿着。

  刘伯温不想解释,带他前往附近那婴儿哭声厉害的茅屋,微弱光线从竹墙穿而出,映来几尊人影。

  洪金宝倚近窗口,始见及一家五口在用餐,⽗亲満脸胡渣,一副历尽苍桑模样,一男一女大约十岁左右,相互抢食,⺟亲抱着婴孩想喂,婴孩却不吃,直闹着哭,原是那啂房已⼲缩得如腐软的柚子。

  全家人瘦成⽪包骨,抢食着一锅鲜清⽔汤的面糊,勉強可见的是蕃薯颗粒。

  洪金宝瞧得満心难过;“怎会这样?”

  刘伯温轻叹:“他们勤于工作,所有收成却被收走,能糊口的也只是一些杂粮野菜,这即是官僚‮败腐‬百姓必定受难的最佳写照。”

  “那混蛋皇帝怎如此可恶。”

  “皇上往往是最后知道的一个,何况时局已是列強诸侯割据状况。皇上已无法统治一切。”刘伯温道:“最可怕是蒙人当政,歧视汉人。动则抄家灭族,草菅人命,百姓一直活在影之中。”

  洪金宝默然不语,官僚欺人之事,他在苏州早看多了。

  他抓起那块金牌,运起功力想捏成数块,希望能对此可怜村民有所帮助。

  刘伯温道:“送金块也得把金牌所有记号消除才行,最好是捏成⾖粒般大,他们拿去变卖才不会惹人起疑,以为是偷或抢来的。”

  洪金宝默默点头,又把金牌捏得更细。

  刘伯温继续说道:“这块金牌或许能带给他们一时温,但几月、半年后呢?他们照样挨饿。为今之计,只有找机会把胡作非为的官僚推翻,方能使局势有所转变。时下‮兵民‬四处起义,他们最须要的是经费,用以招兵买马,可惜传闻有批宝蔵被前朝奷臣秦桧所埋,至今无法出土,否则‮兵民‬得此宝蔵,必定粮⾜兵勇,气势如虹,何惧元兵顽抗呢!”

  洪金宝心知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他忽而觉得自己或许太自私独呑宝蔵,却置他人死活不顾。这次回去或许该跟小雪子商量商量,拿点出来前去济军济民吧!

  刘伯温瞧他似有反应,心头稍安,又道:“善有善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你有钱财吗?若没有,以⾝报国亦是门路,时局需要你这种将相之才。”

  “我会考虑的。”洪金宝已将金牌捏成金⾖子,心想该给他们一个惊喜,遂伸手敲向窗门。

  咋咋几响,那家五口如遭电击,煞时顿碗抖筷,就像碰上阎王前来索命般,极尽惊惶地往窗口瞧。

  洪金宝立即装笑:“没事,这东西送给你们。”伸手抓来十几颗金⾖予村夫,他们仍不敢动,更不敢妄想那是好东西。

  洪金宝甩了几次手,他们还是不敢过来。

  刘伯温道:“这种事他们少见,把⾖子放在窗口便是了。”

  洪金宝这才依言置金⾖于窗口,并含笑说道;“拿去,换点银子或买些口粮,别让小孩饿着了。”

  村夫村妇不知如何应付,看见洪金宝的笑容,也跟着咧嘴装笑,却是僵得毫无笑意。直到洪金宝和刘伯温消失窗口,他们仍是不敢动。

  洪金宝几乎把金⾖子发予全村人,竟把整村得雀鸦无声。他则有了行善而后快乐之‮感快‬,不愿再吓着村民,遂和刘伯温双双取道离去。

  方行几百丈,村庄突而传来惊呼声,不断有人叫着恩公恩公,老天显灵,谢天谢地,活菩萨,倒让洪金宝欣慰不已。

  “善举何等伟大。”刘伯温含笑道:“照此下去,小兄弟将可逢凶化吉,从此一路顺风。”

  “这么有效?”洪金宝颇有自嘲之意:“那无财之人,岂非逢凶化吉的机会都没有?”

  “不能如此解释,具善心最是重要。”刘伯温道:“小兄弟并非凶恶之人,这才是老夫愿点化你的原因。此事已了,你也暂时脫离险境,老夫在此已用处不大,就此告别。”

  “这样就要分手?”洪金宝突然有了依依不舍之情。

  “不走,你能照顾老夫?”刘伯温道:“天下无不散筵席,该散则散,他⽇有缘再见。”

  拱手为礼后,他当真举步离去。

  洪金宝一时不知所措,想留人却不知该找何说词,呃呃几声,眼看先生已转⼊小径,想叫也是枉然,只好吊⾼声音说句来⽇再见,终也让人走失。

  一时落空,空虚自来。望见寒星点点,回想往事种种,最难忘者还是花贵如和慕容寒雪。

  经此巨变,不知佳人是否仍爱着自己?她现在心急如焚吗?还是已经习惯了?因为,她看来就不是那种会为男人付出一切的人。

  虽然想回去找她,也得等避过此风头才行。

  至于那慕容寒雪,想必已赶回苏州城挖那两箱珠宝了。

  瞧他如此认真寻宝,该不会合了算命先生所言,乃想用来支助某个军旅‮兵民‬以能推翻元朝‮败腐‬官僚?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元兵曾待慕容家人并霸占其家产?尤其夫人又是前宋大臣后裔,他更有理由如此做了。

  宝蔵呢?真的要出去?实在有点可惜,但不出去又和良心过意不去。

  挣扎中,他只好想个两全其美办法,先解决带出来的五箱,其它的等真正需要用到时再说。

  至于救济贫困百姓也只有碰上时再伸援手,毕竟人数太多,本非他能力所能及。

  想定后,心头稍安,遂取道往江南行去。

  因为,京城已无让他容⾝之处,至于花贵如,她若有情,自会再次寻向苏州城,否则強留她又有何意思?

  星冷月,夜一样孤清。
上一章   胖帅洪金宝   下一章 ( → )
胖帅洪金宝是由李凉写的武侠小说,本页是胖帅洪金宝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胖帅洪金宝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胖帅洪金宝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胖帅洪金宝》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