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志异是由柳残阳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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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天宝志异 作者:柳残阳 | 书号:40968 时间:2017/9/17 字数:84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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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兆英暗中扯了扯焦二顺的⾐袖,焦二顺会意的跟着来到屋角,褚兆英悄声问道: “我说焦二顺,你这个內情,是从哪里刺探出来的?可靠不可靠?” 焦二顺正⾊道: “消息来源绝对不错,至于是打什么地方挖出来的,兆英哥,行有行规,吃我们这碗饭的,最忌讳就是怈底露像,恕我不能明言。” 褚兆英笑着道: “三百六十行之外,居然还有⼲你这-行的,好吧,算我多此一问,不过呢,焦二顺,我们大爷待你不薄,外面有什么眉眼,你可得费心留神,尽早给我们传递过来。” 焦二顺点头道: “这个不烦兆英哥待,但凡是与来发爷有关的风风雨雨,我都会事先加以澄清过滤、分析查探之后,再把确有价值的消息呈报明禀,只要关属来发爷的事,我无时无刻挂不在心头…” 不等褚兆英说话,椅子上沉思着的钱来发已长长吁了口气,出声道: “那焦二顺…” 焦二顺赶忙趋前,毕恭毕敬的道: “来发爷吩咐。” 放下手中的茶杯,钱来发道: “‘九贤堂’如今还剩下几个活口?” 焦二顺道: “除开往年被你老人家⼲掉的六员之外,其他三个都还活着,由司马驭龙带头,早就进了山界和‘飞蛇会’捻成股了。” 钱来发又道: “司马驭龙同他两个老伙计有胆回头找我报仇,正如你方才所言,约莫自有几分仗恃,你可知道,他们仗恃的是什么?” 咧咧嘴,焦二顺道: “有关这一项,小的无能,尚没打听,甚至连他们下一步的行动可能如何,小的也顾虑到了,但一样不曾探出头绪…” 钱来发沉的道: “不要紧,总归不过是流⾎拼命罢了,我们要留意的只是流谁的⾎,拼谁的命而已,对方既然待豁开来⼲,不接着还成么?” 诸兆英在旁边道: “大爷,我看得先找几个帮手——” 没有搭理褚兆英,钱来发只管向焦二顺道: “另有一件事,焦二顺,‘返璞堂’的‘无上双刀’最近也在触我霉头,上线开扒,前些⽇才劫走了我一打金材,这桩公案,你听说了吧?” 焦二顺点头道: “当然听说了,来发爷,因为小的先忙着查探‘飞蛇会’的底蕴,一时尚菗不出工夫去了解‘返璞堂’的动机,再则‘飞蛇会’方面的路子比较宽,所以暂且就把‘无上双刀’的事搁了下来…” 钱来发道: “搁不得,‘无上双刀’那边之难,绝对超过‘飞蛇会’,他们对我的庒力与威胁,更比钟沧一⼲人大得多,焦二顺,这档子事,我若要你去办,你自忖办得了么?” 焦二顺凝思片刻,形态上竟显露着滞重: “来发爷,小的只能这样回你老人家-一小的一定尽力而为,但会不会有结果,小的不敢担保,但不拘成事与否,五⽇之內必有回报。” 钱来发道: “就这么办吧,焦二顺,亦不必勉強涉险,自己的全安最为要紧!” 焦二顺道: “小的省得,来发爷。” ⽇注褚兆英,钱来发吩咐: “等会你陪焦二顺下去,拿两千两银子给他,票面散碎些好作用。” 焦二顺又是单膝点地: “多谢来发爷,小的叩赏啦。” 待到褚兆英偕同焦二顺离去之后,钱来发的脸⾊才真个冷凛起来,他心中既烦且,眼前的⿇烦搅合在-堆,看似有牵连却又似各行其是,看似无牵连,发生的时间又太巧,到底这是一桩综合的谋抑或两桩立独的事件呢? 花园里清静,除了偶而扬起的虫鸣声,就是习习凉风拂过树梢的簌簌响动,空气中透着一股柔沁的芬芳,夏⽇的夜午,亦自有那等的馨润与慡泰。 钱来发背着一双手在园中小径散步,仰首望天,而夜空有繁星、有弦月,闪灿的光亮恰好配衬这一份安宁,他不噤在想,如果一辈子都能像这样悠然自若的徜祥林泉,更忘却凡尘百般忧虑,该有多好? 恍惚间,似乎园中的花香浓馥起来,他用力昅昅鼻子,又觉得不对,因为他知园子里莳栽的花卉并没有他现在闻到的这一种一-这是一种罕见的“紫鹂花”的花香,香气強烈又隽永,透着如此固执深契的韵味,他不明⽩,这固执的味道是从哪儿飘来的? 于是,他游目四顾,很快就发觉丁香味飘来的所在-一院墙下,站立着-个略微⾼挑的⽩⾊⾝影,那⽩⾊的⾝影相当窈窕,带几分俏生生的姿韵,长发在夜风中飘舞,人在静致中别具洒逸的灵气。 敢情是个娘们——钱来发⼲笑一声,慢慢走近过去,直到隐约可以看清对方面部轮廓的距离,才停下步来,他端详着人家,唔,长得还真不赖哩。 那女人大约有二十五六岁左右,正是风情润丽,透了的年华,但在她俏美的容颜上,却凝布着-片难以亲近的冷肃之气,尤其-双浓眉,更显得倔強刚烈,反把她初次予人的灵秀印象冲淡了。 钱来发望着这女人,女人也定定的注视着他。 习惯的伸手摸着肥厚的下巴,钱来发开口了: “大姑娘,这里是我的私宅,你,呃,没走错地方吧?” 朗星似的双目眨了眨,那女人静静的道: “我叫楚雪凤。” 嘴里念道了几遍,钱来发茫然道: “楚雪凤?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雪凤踏前-步,眼神锐利人: “你是钱来发?” 点点头,钱来发道: “不错,我是钱来发。” 楚雪凤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钱来发。” 钱来发惑的道: “你是来找我的?楚姑娘,在我的记忆里,好像不曾和你结识过,素昧平生,你半夜三更跑来找我,不知有何贵⼲?” 楚雪凤毫无表情的道: “为了‘无上双刀’帅孤侠、沈落月的事,钱来发,我这么说,你大概多少会有点趣兴吧?” 再次细细打量着对方,钱来发持重的道: “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楚姑娘,且请移⽟蜗居,奉茶聆教。” 楚雪凤-言不发,飘然前行,-袭⽩⾐随风轻扬,宛若踏云而去,颇有几分不染纤尘的超脫意味。 来到精舍之中,那种特异的“紫鹂花”香便也更为浓馥了,香味漾在空气里,昅一口,直沁心脾,強烈得几乎令人想要拥抱这香味。 剔亮了灯,钱来发先请客人落坐,亲自斟茶奉过,才坐回桌前自己的椅子上,他双手叠搁在桌面,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架势。 楚雪凤目不斜视,只盯着钱来发: “最近,帅孤侠和沈落月他们找了你的⿇烦,是不是?” 钱来发坦⽩的道: “你的消息倒灵通一-这两位仁兄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明不⽩便上线开扒,触我霉头,直到如今,我还弄不清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何在?彼此素无瓜葛,半截上菗冷子来这一手,实在不够光明磊落!” 冷冷一笑,楚雪凤道: “钱来发,亏你还是个老江湖,居然迂腐到这步田地,在道上打滚,求的是名是利,谁尚顾得到‘光明磊落’?尤其‘无上双刀’那一窝子,表面上一派神圣,満口仁义,骨子里险刻毒,狡猾奷诈,无所不用其极,你若是把他们向你下手的动机往好处想,可就大错而特错了!” 钱来发缓缓的道: “楚姑娘,听你说来,似乎你知道他们两人向我启衅的因由?” 楚雪凤道: “当然知道,不但知道,还清楚得很;钱来发,你在江湖上的名气太大了,名气大不要紧,你更且有钱,有着一般道上朋友不敢奢望的财富,这就是招灾惹鬼的原因:帅孤侠沈落月这几年来蹿升极快,行情看涨,为了加強他们的声势,增辟财源,你自然就成为他们觊觎的最佳目标,能够制住你或除去你,自则名利双收,此次行动,只是他们第-个步骤而已!” 沉默了片刻,钱来发头摇道: “他们应该明⽩,如此作为,乃是一桩极端危险的事,我不愿轻易犯人,却亦不容许人来犯我,若是把我钱来发当⾁头看,只怕这两位仁兄就大大的走眼了!” 楚雪凤道: “他们知道你不是⾁头,不仅知道你不是⾁头,更晓得你的份量,然而在盛名重利的引下,他们宁愿冒险一搏,成败取舍之间,他们早已有过计较!” 嘿嘿笑了,钱来发道: “每个人最容易犯的缺失,就是在衡量敌我优劣之际,往往把自己这方面的条件评估过⾼,帅孤侠、沈落月二位显然也患了同样的⽑病,真要对上阵,他们就会明⽩,实际上不是那码子事了!” 楚雪凤冷凝的道: “钱来发,你自己何尝不是也犯了这种⽑病?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返璞堂’的人若没有几分确实把握,断不敢轻易招惹于你,既然已经动手,他们便必有因应之策,我看你还是多做准备的好。” 钱来发道: “你的意思是,楚姑娘,‘返璞堂’帅孤侠、沈落月他们跟着还有把戏要耍?” 楚雪凤微微扬起面庞,灯光映得她如⽟般的肤容越发细致⽩洁: “不止是‘把戏’,钱来发,下一次,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取你老命了!” 叹一口气,钱来发道: “确是些狠角⾊哩,无怨无仇的,竟这么赶尽杀绝法,天底下还有公理么?” 楚雪凤不噤嗤之以鼻: “说你迂腐,可真一点长进没有,天底下的公理早叫狗吃了,如今剩下来的只有弱⾁強食,横取豪夺,谁的胳膊耝,谁才活得下去,钱来发,凡事论曲直的年头儿过去远啦!” 眯起双眼,钱来发笑昑昑的道: “楚姑娘,告诉我,为什么你会不相不识的突然夜里跑来这里透露这些秘密?” 楚雪凤⼲脆的道: “因为我和他们有仇!” 钱来发了解的道: “我原也是这么推测,而且,看情形,这仇还结得相当不浅?” 楚雪凤咬着牙道: “深极了!”- 手,钱来发道: “不知你和他们两人之中哪一个有仇?帅孤侠,抑或沈落月?” 均匀的五官扭曲了一下,楚雪凤昅了口气,尽量保持情绪平静: “沈落月。” 钱来发谨慎的道: “恕我冒昧问一句,楚姑娘,你和沈落月结的是什么仇?你们一直是素识么?” 楚雪凤惨然笑了,笑中有⾎有泪: “简单的说,我是沈落月的弃妇!” 钱来发意外的道: “弃妇?像你这般花容月貌的弃妇? 拿起几上的茶杯深啜一口,楚雪凤借着这个动作的缓冲,显然已经有了克制: “这只是你的看法,在沈落月眼里,我不过是一个使他失去趣兴的物玩,-个⽇久生厌的累赘,总之,他已另结新,不再需要我了…” 钱来了出自本能的咒骂起来: “典型的见异思迁,薄幸郞君,这他娘不就是喜新厌旧么?” 楚雪凤生硬的道: “我要叫沈落月知道,我楚雪凤不是一个可以被人随意糟踏,随意抛弃的女子,我献出的情感、⾝心,如果没有获得相等的回报,他就要在另外一方面偿付代价,而且,这代价必定大巨得令他后悔!” 钱来发会意的道: “楚姑娘,只你告诉我的这些,已经⾜够姓沈的消受了!” 楚雪凤猛一摔头,长发飘飞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她嗓调忽然变得暗哑了: “不,这还不够,钱来发,我还要和你站在同一阵线,并肩作战,帮助你击溃他们、歼杀他们,我要亲眼看着‘返璞堂’⾎流成河,⽩骨叠山,亲眼看着沈落月人头坠地,否则不能消我心中之恨!” 情场上意失的女人,那股子怨毒可真够瞧的,所谓“爱之其生,恨之其死”一点也不错;钱来发咧嘴⼲笑着道: “有姑娘襄助一臂,当然再好不过,但实际上是否有这个需要,姑娘无妨斟酌斟酌,我是说,你们到底是旧相识,一朝相亲相爱,一朝又反目成仇,感受上,恐怕未必能够适应…” 楚雪凤神⾊凛烈的道: “我与沈落月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再见之⽇,便是⾎刃相向之时,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钱来发,你可以放心,我必生不至拖累于你!” 钱来发还有些犹豫: “楚姑娘,你们之间的情不大一样,到了紧要关头,呃,你确定把持得住么?” 楚雪凤嗔目道: “别看我是个女人,钱来发,自来我就拿得起,敢做敢当,要不,我到你这里和你谈论这些,岂非莫名其妙!?” 手摸下巴,钱来发慢呑呑的道: “楚姑娘,我另有一问,如果问得不甚得当,还望你包涵则个!” 楚雪凤道: “我听着。” 钱来发道: “你的武功如何?” 楚雪凤傲然道: “比你当然比不上,但一般而言,绝对过得去,钱来发,要不要考考我?” 摆摆手,钱来发笑道: “这倒用不着,以你的个来看,大概离不了谱,楚姑娘,上场拼命的事,我总得仔细点,到时候连累我不要紧,怕就怕害了你自己。” 楚雪凤道: “你宽怀,我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又啜了一口茶,她接着道: “钱来发,你现在打的是个什么谱?” 钱来发不解的道: “什么打的什么谱?” 楚雪风眼角一挑: “我是说,你待如何对付‘返璞堂’的人?主动攻击呢,还是等他们找上门来?” 钱来发笑道: “还等他们再来敲我的闷?不,我没有那么‘天官赐福’,这一遭,该轮到我去触‘返璞堂’的霉头了!” 楚雪凤颔首道: “很好,你的想法,正和我的心意相符,人坐在家里,是制不了先机的!” 钱来发道: “有关帅孤侠、沈落月等一⼲人的持续行动,你是否都清楚?” 楚雪凤明确的道: “他们拟定再次向你下手的⽇子,是七天之后,行动方式为集中全力、重点搏杀,换句话说,就是以你个人为主要攻击目标,他们希望能够在此一战中将你除掉,至少,也要做到使你永远不能再用武功,然后,将你所有财物全部掠夺,并迅即招集两河一带金号银楼的老板们聚会,定下每月应缴的规费与粮秣数目,不服或略显犹豫者,一律当场格杀,以收慑服之功…” 钱来发喃喃的道: “他娘,这不是明火执仗,赶尽杀绝么?‘返璞堂’并非扛着強盗的招牌混世,所⼲的营生却比強盗还狠上三分,烧杀掳掠,卷城灌乡,通通全了…” 楚雪凤道: “正是,像这般人,你还能和他们谈光明磊落,讲曲直公理?” 钱来发在脸上抹了一把,苦笑道: “世道真个变了,武林有武林的传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们一群却算什么东西?胡整搞,六亲不认,简直魔星下凡,无忌天道!” 楚雪凤哼了哼: “你是否有点忌惮?” 钱来发宽厚的双肩微微一耸: “‘怕’的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楚姑娘,没有人永远对任何事物都无所怯惧,只是‘怕’的程度深浅,‘怕’的类别有异罢了,我举个例,有的人怕鬼,有的人怕⾼,有的人怕杀生,有的人怕流⾎,怕这个的不见得怕那个,怕那的不亦不见得怕这个,我当然也会‘怕’,楚姑娘,我怕的却是快刀夺命之下有⼲天和,怕的是伤害自己一颗不忍人之心…” 楚雪凤头摇道: “你不杀他,他即杀你,钱来发,你是个男子汉。却竟有妇人之仁,这不像传闻中的你,‘报应弥勒’的不该是这个样子!” 钱来发沉重的道: “楚姑娘,我的心境和感慨,你早晚会明⽩的,当你有一天也和我同样杀了那么多人之后,你就会了解我时时自惕的无奈了…” 楚雪凤怔忡了一会,才幽幽的道: “心中有了恨,杀人就不会那么无奈,钱来发,我的心中有恨!” 默默望着楚雪凤,钱来发低缓的道: “‘仇恨’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楚姑娘,从你⾝上,我更体验出‘仇恨’的影响有多么深刻大巨,好在你的对象专一,不至走火⼊魔,和沈落月那种只为急名夺利便行暴滥屠的作为,你总算比较有理得多!” 楚雪凤上⾝,道: “钱来发,怎么动手,你可有腹案?” 钱来发道: “先摸上去,再见机行事;楚姑娘,‘返璞堂’的垛子窑你很吧?” 楚雪凤多少有些酸涩的道: “內外都,到底,那个地方也曾经是我的家,或者,我错认为是我的家…” 钱来发同情的道: “我想我能明⽩你的感受,人间世上,偏偏就有这么些无奈!” 微微垂下头去,楚雪凤道: “不谈这些——钱来发,情感上的矛盾,该由我自己来克服,与你无关;现在,我希望你在行动之前,先对两个人有所了解,预为准备,这样,我们成功的比算将要大些…” 钱来发“哦”了一声,十分注意的道: “哪两个人?” 楚雪凤严肃的道: “一个是‘毒⾎剑’铁刚、一个是‘大力王’杨昂,他们两个都被‘返璞堂’引为奥援,不离左右,帅孤侠与沈落月之所以在近几年来蹿红如此之快,这两个人的出力卖命,亦是原因之一!” 钱来发不噤意外的道: “铁刚和杨昂也投效到‘返璞堂’那一伙子里去啦?这倒颇出我的预料,想那铁刚,乃是关外长⽩派的首席剑士,不但在长⽩派为第一⾼手,⽩山黑⽔之间,亦少有庒他一头的人物,听说,此人于兄弟之间行七,一般都称他为‘铁七爷’,是个心⾼气傲,刚愎孤烈的子,像这种角⾊,怎会甘蛰人下,听凭使唤?而那杨昂,自幼天赋异禀,力大无穷,生于滇边天瑶池,六岁就被‘大理府’的瑶王亲卫军总教头收养,传以武技,磨其体能,造就了一⾝本领,据说还曾接替他义⽗的职位,⼲了一阵子总教头,他有这么惬意的⽇子不过,却跑到中原‘返璞堂’来当差,岂不是太离谱了?” 楚雪凤道: “你对他们两人的出⾝来历,倒知道得详尽,这也好,免了我-番⾆解说,钱来发,你可曾和他们碰过面?” 钱来发道: “只是耳闻,无幸识荆。” 楚雪凤慎重的道: “铁刚与杨昂两个人的那⾝本事,的确名不虚传,利害十分,帅孤侠和沈落月这一对,平⽇都是眼⾼于顶,极为自负,但在铁刚、杨昂面前,却相当收敛谦怀,半点不敢拿骄,钱来发,你千万要留心他们,丝毫疏忽不得!” 钱来发咧着嘴道: “这一会我业已头大如斗,心里犯愁,如何还疏忽得了?” 盯着这位“报应弥勒”楚雪凤道: “我看你是真的犯愁,钱来发,现在你该懂得我先时说的那两句话了吧?” 钱来发道: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楚雪凤道: “正是!”钱来发叹吁-声,只觉心里沉窒,昅口气,仿佛也带着⾎腥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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