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令南幡是由诸葛青云写的武侠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北令南幡  作者:诸葛青云 书号:41030  时间:2017/9/18  字数:16163 
上一章   第十三章    下一章 ( → )
  虞心影含笑点头,也采取赛伯温昨⽇同样动作,在这石室‮央中‬,盘膝坐下。

  “玄冰凹”附近,气候最冷,壁上冰雪,昨⽇虽被赛伯温神奇功力,融化成⽔,但‮夜一‬过后,又复结了厚厚-片。

  虞心影‮坐静‬不久,壁间冰雪,便开始融解,慢慢化⽔流下。

  昨⽇赛伯温是头上未见汗渍,口中未见热气,无相施为,今⽇虞心影也神仪內莹,宝相外宜地,与他毫无二致。

  直等与昨天一样,壁上冰融半寸以后,虞心影方睁目微笑,站起⾝形,向赛伯温说道:“虞心影勉強学步,业已献丑。”

  赛伯温长叹一声,愧然说道:“虞令主果然⾼明,这样看来,‘南幡’不如‘北令’,卫涵秋在这场赌斗之上,甘心认敷。’原来昨⽇赛伯温是‮坐静‬行功后,约莫顿饭光,壁上冰雪,方开始化⽔。今⽇虞心影却是坐下盏茶时分以后,四壁便有雪⽔潺缓流下。

  虽然顿饭光与盏茶时分的相差极微,但就在这极微小的差别之上,已可判出两位武林青人的谁強谁弱。

  虞心影听得赛伯温这样说法以后,便扬眉笑道:“卫兄既是如此谦冲,你就该履行赌约,送件什么珍奇之物,给我作纪念了。”

  赛伯温双眉一挑,指着自己的心窝,向虞心影正⾊说道:“虞令主,我想把这颗心儿送你,不知你肯否接受?”

  虞心影莫名其妙地愕然说道:“我又不是嗜食生人心肝的万恶凶琊,你要送我人心作甚?何况这场赌斗,不过是不太正式的游戏质…”

  赛伯温连摇双手,截断虞心影的话头说道:“虞令主,你错会意了,卫涵秋不是要挖出一颗⾎淋淋的心儿送你,而是想请你接受我对你真诚无比,思暮已久的満腔情童。”

  这几句话儿,听在虞心影的耳中,使她又羞又怒地退后一步,目注赛伯温,沉声问道:“卫涵秋,你…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聇?”

  赛伯温哈哈大笑说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堂堂诗经,尚列为首章,则卫涵秋向虞令主,吐露情思,又复何聇之有?豫虞令主如此天人蘸⾊的绝代侠女,对方只要不是过分年老,或残废丑恶,若不怦然动念,定属⽩痴。卫涵秋自审才貌风华,尚非俗士,一⾝武学,虽较虞令主略逊,但已脾睨海宇,庒盖群俦。⾝是青鸾,不求彩凤,难道要让你这只凤凰,去配乌鸦,嫁⿇雀么?”

  赛伯温在这番话儿之中,自负甚⾼,但同时也把虞心影捧得越发厉害。

  女孩儿家,谁不爱捧,虞心影虽是名震乾坤的“红叶令主”也被赛伯温捧得芳心暗喜。

  但她心中虽喜,表面上却仍装出一种薄怒神⾊,向赛伯温扬眉叱道:“卫涵秋,你一再胡言,莫非找死?”

  一面发话,一面⽟手霞扬,欺⾝进步地向赛伯温脸上掴去。

  这种姿态,本是矫造作,并料定对方必能躲开,故而连一成真力,都未用上。

  谁知,赛伯温不仅不躲,反像甘心领责般地扬起脸儿,向前了一

  啪!…

  这一掌打中了。

  烘!…

  脸上起了一片绯红。

  但,脸红的不是被打的赛伯温,而是打人的虞心影。

  因为这一掌本不曾用力,打得太轻,哪里像是蕴怒掴人,却像“虞心影”柔情无限地在“青幡仙客’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故而,被打的赛伯温,倒是満心熨贴,打人的虞心影,反却満腔羞红。

  “噗哧!”这是赛伯温得意之下,失声而笑。

  这一笑,却笑出⽑病。

  因为,虞心影本已満脸羞红,再听得赛伯温这失声一笑,便成了羞上加羞。

  羞上加羞之上,转成恼怒。恼怒之上,第二掌却用了十成真力。

  赛伯温极为知机,他对第一掌是扬脸而,对第二掌是闪⾝而躲。

  虞心影适才是羞上加羞,如今是怒上加怒。

  第二掌既然捆出,第三掌、第四掌、第五掌…便宛如掣电飘风,连绵攻出。

  赛伯温被她这凌厉攻势,得有些透不过气,腾挪闪晨之间,渐渐⾝法迟钝。

  虞心影秀眉双挠,⽟掌连挥,攻势更加急得如同狂风暴雨。

  赛伯温边逃边自叫道:“虞令主,我们今⽇又非‘北令甫幡,的正式之战,你…你何必这等认真?”

  虞心影咬牙叱道:“卫涵秋,你也是当代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不拿出点英雄气概来,好好接我几掌。”

  赛伯温笑道:“虞令主,你慢些动手好么?我…我想给你看件东西。”

  虞心影怒道:“我不想看什么东西,只想把你狠狠揍上一镭。”

  话音甫落,又是一招“西望瑶池”与一招“东来紫气”连环攻出。

  赛伯温忙以极为灵妙的小巧⾝法,躲过这两招凌厉攻势,并扬眉狂笑说道:“原来自命不凡的:红叶令主’,也不敢看我这件东西。

  虞心影生⾼傲,最怕将,她既听得赛伯温如此说法,遂立即停手不攻,冷笑问道:“卫涵秋,我虞心影生平尚不知道‘怕’字是怎样写法,你要拿什么东西,便请…”

  赛伯温知道时机难再,不等虞心影话完,便从怀中摸出一只由闻人俊向贝亭亭转索的“仙七巧梭”托在掌上,目闪谲光芒,含笑说道:“虞令主,你认不认得这件东西?”

  虞心影目光微注,讶然说道:“这不是‘雪⾐鬼’贝亭亭的‘仙七巧梭’么?你昨⽇伤在此梭之下,今⽇却又取出给我观看作甚?”

  赛伯温指着那只“仙七巧梭”谲笑问道:“虞令主,你知不知道这只梭儿,为何要叫‘仙七巧梭?”

  这一问,却把虞心影问住,她对这只制造极为精细,梭⾝上并有七十小小圆洞的梭儿,目光探注,心中茫然难答。

  赛伯温微笑说道;“这就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虞令主请注童梭⾝的七十小小圆洞,便可看出此梭的威力妙用。”

  说罢,便把梭⾝之上的小小机括,转了一下。

  虞心影好奇心切,求知之亦強,遂果然目注梭⾝,只见自从赛伯温转动机括以后,七十圆洞之內,便时有光华闪烁。

  七洞之间,洞沿所闪的光华⾊泽,均有不同,可分为红⻩蓝⽩青橙紫。

  不但⾊呈七彩,并且闪动极快,使人在注目细看之下,会发生晕眩感觉。

  虞心影才自注目片刻,已觉不妙,想赶紧镇慑心神,使灵台之间,恢复清静。

  可惜这位“红叶令主”惊觉已迟,等她要想收心之际,竟把从七个梭⾝小洞中发出的无形毒粉,嗅进鼻內。

  毒粉既已⼊鼻,虞心影娇坤一声,全⾝发软地即告颓然晕倒。

  赛怕温见状,不噤发出一阵得意狂笑。

  他一面“哈哈”狂笑,一面弯下捧起虞心影,便向內洞石榻之前,缓步走去。

  走到榻前,放下虞心影,取幅衾被,刚刚把她盖好“哈哈”狂笑又起。

  但这次狂笑,是从洞外传来,不是发自赛伯温的口內。

  赛伯温一听便知发笑之人竟是“哈哈秀士”曹梦德,遂赶紧闪⾝出洞,企图把对方截住。

  但曹梦德的来势也快,任凭赛伯温应变如何迅疾,这位“哈哈秀士”的⾝形,业已闪进了外洞洞口。

  两位武林奇客,猛一对面之下,均自楞在当地。

  默然片刻以后,还是赛伯温先向曹梦德抱拳笑道:“曹兄…”

  “曹兄…”两字方出,曹梦德便眉头深蹙地,沉声问道:“⾜下何人?彼此素昧平生,却怎会认识我曹梦德呢?”

  赛伯温闻言,这才想起自己业已改装易容,遂又复一抱双拳,扬眉笑道:“莫愁前途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曹兄的‘哈哈秀士’之名,卫涵秋心仪已久。”

  曹梦德也自惊然一惊,微退半步,目注赛伯温,点头说道:“幸会!幸会!原来⾜下便是名満南天的‘青幡仙客’。”

  赛伯温含笑问道:“曹兄光临,有何见教?”

  曹梦德“咦”了一声,冷然不答,反向赛伯温问道:“卫兄,你知不知道这冰洞是在何处?”

  赛伯温应声答道:“是在‘玄冰凹’的峭壁半。”

  曹梦德“哈哈”一笑,目闪厉芒说道:“小弟忝为‘玄冰凹’的主人之一,此洞既在‘玄冰凹’口,难道卫兄能来,我却来不得么?”

  赛伯温微笑说道:“曹兄既然见怪小弟擅⼊此洞,卫涵秋告别就是。”

  话完,便待闪⾝走出,曹梦德忽然伸手相拦,沉声叫道:“卫兄,请暂时慢走。’赛伯温被他拦住,只得止步皱眉说道:“曹兄何故相拦?莫非是要在:玄冰大会’之前,先与卫涵秋比画几招,过过手么?”

  曹梦德冷然一笑,‮头摇‬说道:“比画倒是不必,但曹梦德却有一件事儿,想向卫兄请教。”

  赛伯温不知他用意所在,只好点头说道:“曹兄有事,尽管请讲。”

  曹梦德开门见山地,厉声问道:“请问卫兄,‘红叶令主’虞心影,而今何在?”

  赛伯温无法据实而答,只好故装胡涂地蹙眉答道:“曹兄此语何意?虞令主…”

  曹梦德不等他有所解释地便自冷笑连声,接口说道:“卫兄,请你据实相答,不必推诿,小弟尾随虞令主至此,见她人洞以后,久久未出。”赛伯温听了曹梦德的这几句话儿,不噤奇窘万分,无言对答。

  因为对方既已目睹虞心影进⼊洞中,久久未出,自己倘若否认?则曹梦德必要进洞察看。

  如今虞心影正被自己利用“仙七巧梭”昏神智,横陈石榻,尚被曹梦穗看在眼中,岂不…

  赛伯温正自奇窘无计,忽然耳边听得有人以择人专注的“传音人密”神功,低低说道:“你不必发愁,尽臂否认虞心影在此,让‘哈哈秀士’曹梦德,进洞察看就是。”

  这几句话儿,说得语音极细,宛若蚊声,使赛伯温辨别不出发话人是何⾝份。

  但这洞中居然另外蔵得有人之事,已使赛伯温吃惊不小。

  他暗想自己与虞心影在洞中互相争论打斗,已有多时,绝未发现有人,此人难道是从亘古不化的冰壁之中,穿山而⼊?

  赛伯温疑思如云,转念未毕,曹梦德却又重重咳嗽一声,狞笑问道:“卫兄,你为何发起楞来?小弟再请教一声,那位,红叶令主’虞心影,如今安在?”

  赛伯温被无奈,只好依照耳边所闻的怪人声音,含笑答道:“曹兄,小弟不是发楞,是在思忖曹兄好端端地,怎会眼睛发花,生出幻觉。”

  曹梦德“咦”了一声,讶然问道:“卫兄,你为何说我眼睛发花?”

  赛伯温笑道;“小弟在这冰洞之中,‮坐静‬已久,本无有人。

  曹兄却说跟见‘红叶令主’虞心影进⼊此洞,岂不是眼花幻觉。”

  曹梦德因自己注童虞心影行踪,一直远远暗随,分明眼见她攀登峭壁,进⼊冰洞內。遂在闻言以后,气得打了一个“哈哈”厉声叫道:“卫涵秋,你还要虚言搪塞,敢不敢和我打赌?”

  赛伯温因心中有鬼,明知虞心影神智昏,横陈石榍,遂不敢接受曹梦德的打赌之约,只是淡然一笑地,摇了播头道:“我既未虚盲搪塞,也不必为了这种小事,与曹兄打甚赌儿,曹兄倘若不信,尽管进洞察看就是。”

  说完,面含微笑地,侧⾝伸手,礼让曹梦德进洞察看。

  曹梦檀见他这副満不在乎神情,倒弄得有点诧异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决未眼花。明明看见虞心影进⼊洞中,难道会化成一阵轻烟,猝然消失?

  想到此处,遂目注赛伯温冷笑说道:“好,多谢卫兄,曹梦德正要进去看看!”

  一面发话,一面大踏步走人洞中,但却功聚双掌,暗自护⾝,防范这位“青幡仙客”会有什么不利于己的突袭举动。

  首先人目的,自然是外洞石室,外洞石之中,自然也没有什么破绽。

  赛伯温強自镇定地,含笑说道:“曹兄请看,四壁浑成无缺,地下冰雪如钢,我总不会把那位难难惹的‘红叶令主,虞心影,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吧。”

  曹梦德好不惊奇地双眉略蹙,向赛伯温说道:“卫兄若不介意,曹梦德还想到那间內室之中看看。”

  赛伯温心中一跳,暗叫要糟!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着若无其事地微扬双眉,冷笑说道:“曹兄尽管请便,但內室之中,若再无有虞令主的踪迹,卫涵秋却要请曹兄给我一个公道。”

  曹梦德此时心中倒有些忐忑起来,然而骑虎难下,只好向赛伯温一抱双拳,朗声答道:“卫兄,请暂时担待一二,倘若虞令主当真不在洞中,曹梦德愿向卫兄谢罪,领受任何责罚。”

  对方既然如此说法,赛伯温自不便再加阻拦,只得硬着头⽪,伸手笑道:“曹兄请进!”

  曹梦德毫不客气地⾝形一闪,便闪进內间石室,举目四下打量。

  其实他那里用得着打量,內室范围,并不太大,除了一张石榻之外,又无什么⾜以掩蔽⾝形的‮大巨‬陈设,只要一进室门,便可看清其中的所有情况。

  石榻依然放在原处,室內一切均无变动,但却偏偏少了-位晕睡在梧上的虞心影的‮躯娇‬踪影。

  赛伯温见状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強忍心中诧异,向曹梦德冷然说道:“曹兄,如今你总承认你是双跟发花,精神错了吧。”

  曹梦德这时委实羞赧得満脸发烧,恨不得寻个冰洞,钻了下去,长叹一声说道:“我今⽇大概真是见了鬼了!关于渎犯卫兄之事,请尽管加以…”

  赛伯温也因有満腹疑云,亟待排解,哪里还有?曹梦德多作纠,只想把这位捣蛋瘟神,早早送走。遂不等他话完,便自摇手说道:“曹兄说那里话来,或许你是对‘红叶令主’,关心太甚,才发生幻觉!今曹兄是在此与小弟略作盘桓,还是再往别处去探查虞令主的踪迹?”

  曹梦德哪里还好意思再复留在此处,红着脸儿,向赛伯温槐然说道:“卫兄若是海量相见,不加罪责,曹梦德便自告退,我们等到‘玄冰大会’之上,再复盘桓畅叙。”

  赛伯量点头笑道:“曹兄请便,小弟方才只是戏言,那有对你,加以责怪之罪?”

  曹梦德‮头摇‬-叹,赧然转⾝,赛伯温面含微笑,把他送出洞外!

  眼看曹梦德驰下冰壁,赛伯温方带着万分诧异,观察虞心影为何会突然失去踪迹。

  他刚刚走进內间石室,只见一条人影一闪,他急忙微退半步,双掌护,但等看出这条人影,竟是“屠龙手”闻人俊时,却不噤又惊又喜地皱眉问道:“闻人兄,原来是你在大弄玄虚,但刚才虞心影你却蔵在何处,未被那‘哈哈秀士’曹梦蕾发现破绽?”

  闻人俊指着石榻后沿,含笑答道:“我是料定曹梦德惭窘万分,决不致再走向显然空无一物的石榻后方,加以仔细察看,遂施展‘铁板桥’功力,把⾝躯贴在石榻后沿之上。”

  赛伯温叹道:“闻人兄真够胆大,但万一曹梦德定走向榻后,细加察看,又便…”

  闻人俊目闪凶芒,以一阵狞笑,截断了赛伯温的话头,接口说道:“万一如此,则只好由小弟与赛兄合力下手,除掉‘哈哈秀士’,绝不容许他把此间之事,传到那魏老婆婆耳內。”

  赛伯温听得连连点头,但忽又愕然问道:“虞心影呢?闻人兄把她蔵在何处?”闻人俊扬眉一笑,伸手把石榻上所雕凿的一条石龙眼珠,略加旋转,便见冰壁间悄无声息地又现出一个圆形小门。

  赛怕温走到门前一看,只见其中更有一间较小石室,室中也有石柱,虞心影正好端端地,躺在榻上。

  他看见这种情况“哦”了一声,转⾝向闻人俊笑道:“闻人兄,原来你早就蔵⾝在这密室內,但小弟尚有两点疑问,要向你请教一下。”

  闻人俊微笑说道:“赛兄尽管发问。”

  “第一点是密室中既可蔵人,闻人兄却为何要甘心冒险地,悬⾝榻后?”

  闻人俊看了赛伯温一眼,微笑答道:“赛兄,关于你这桩疑问,我却有两点答复。”

  赛伯温道:“闻人兄请讲,小弟愿闻其详。”

  闻人俊缓缓笑道:“第一点理由是我要避瓜田李下之嫌,‘红叶令主’虞心影既是赛兄心上人,我遂不便与她同处在那密室以內。’赛伯温赧然笑道:“闻人兄,你未免太多虑了,也可以说是有点‘娇枉过正’。”

  闻人俊继续笑道:“第二点理由是因那‘哈哈秀士’曹梦德,一⾝功力,⾼明歹毒异常,万一竟与赛兄动起手来,小弟不能袖手旁观,遂冒险蔵在榻后,以求便于相助。”

  赛伯温听得好生感,向闻人俊长揖致谢。

  闻人俊摇手笑道:“你我知,何必客套?赛兄还是赶紧提出第二项问题我们恐怕尚有事呢?’赛伯温嘴⽪微动,言又止。

  闻人佐讶然笑道:“赛兄,你怎么有点呑呑吐吐?”

  赛伯温苦笑说道:“闻人兄,小弟在这桩疑问中,若有唐突之处,还请闻人兄,不要见怪才好。”

  闻人俊微笑说道:“赛兄,你我如今已是心腹至,似乎用不着再这等谦冲,有话尽管请讲。”

  赛伯温扬眉问道:“闻人兄怎会比我先到此地,蔵⼊秘洞之中,莫非你对小弟尚不放心,有甚猜疑…”

  闻人俊不等赛伯温话完,便自摇手笑道:“今⽇这等情况,也难怪赛兄会有如此想法。但小弟本童却是因那‘红叶令主’虞心影,一向名头大大,生恐赛兄把事弄僵,陷于苦斗,遂特地先行赶来,暗中掠阵。倘若赛兄花好月圆,得享温柔梦,小弟便在秘室內不闻不问。若是赛兄弄得灰头土脸,无法下台之际,则小弟便可设法加以暗助。”

  赛伯温苦笑说道:“闻人兄大以促狭,我几乎被你看了一次隔壁戏呢。”

  闻人俊笑道:“当赛兄利用‘仙七巧梭’,制住虞心影,把这‘红叶令主’,抱往栖上之时,小弟着实替你庆幸⾼兴。但那位:哈哈秀士’曹梦穗,却太不识相地,竟在这种要紧关头赶来。

  ‘哈哈’一笑,好事难偕,小弟也就只好帮你耍了一套大变活人把戏。”

  赛伯温眉头一蹙,目注闻人俊说道:“闻人兄,我又想起了第三点疑问。”

  闻人俊微笑说道:“我猜得出赛兄的心思,你大概是要再问我怎会知道这冰洞的內室之中,还有密室?”

  赛伯温对于这位“屠龙手”的心思敏捷,暗暗惊心,扬眉含笑说道:“闻人兄裹够聪明,居然可以洞剃、弟肺腑。”

  闻人俊失笑说道:“这是赛兄把心童全放在那位绝代红妆虞心影的⾝上,不曾仔细思忖,才会有此一问。你应该知道,这冰洞原先是我所养的那只⽩猿所居,小弟几乎⽇常来往,自然比较容易获知洞內秘密。”

  赛伯温闻言之下,便自恍然说道:“对了,我确实不曾想到这一点上。”

  闻人俊看他一眼,含笑说道:“赛兄请赶快恢复你‘千面刘基’的本来面目,与我一齐出洞,再迟或许便来不及了。”

  赛伯温愕然问道:“闻人兄此语何童?”

  闻人俊目闪神光,扬眉答道;“赛兄,我反问你一句,假如你是‘哈哈秀士’曹梦德,在曹梦德这种亲眼看见虞心影进⼊冰洞,久久未出,但等人內搜察,却已踪迹毫无的情况之下,你服是不服?”

  ,赛伯温毫不考虑地,应声答道:“不服!”

  闻人俊继续笑道:“你心中不服,但事实上却又碰了钉子,却是如何发怈这口恶气?”

  赛伯温想了一想答道:“恐怕除了寻人诉说以外,别无良策。”

  闻人俊微笑说道:“赛兄且替曹梦德安排一个最佳诉说对象。”

  赛伯温目光一转答道:“曹梦德的最佳诉说对象,应该是那‘⽩发杀人王’魏老婆婆。”

  闻人俊笑道:“魏老婆婆听了曹梦德的诉说,又会有什么举措?”

  赛伯温果然听得猛吃一惊说道:“魏老婆婆久怀与‘青幡仙客’卫涵秋一斗之心,她听了曹梦德的诉说以后,定会立即赶来叫阵,并再度搜索虞心影的踪迹。”

  他知道时间已甚匆迫,遂在话完之后,立即走过一旁,除去卫涵秋的化装,恢复赛伯温的本来面目。

  闻人俊对室內扫视一周,察看有无破绽,并含笑叫道:“赛兄,你要赶快一点,依我推测,魏老婆婆与曹梦德,恐怕即将再度来此?”

  赛伯温不愧“千面刘基”之称,易容手法极快,展眼间便已恢复本来面目,向闻人俊说道:“闻人兄,我们赶紧把虞心影抱走,另觅隐秘之处,加以蔵噤,免得…”

  闻人俊不等赛伯温话完,便自‮头摇‬说道:“此时怎能再把她抱走?万-恰好与魏老婆婆等相遇,岂不前功尽弃?”

  赛伯温愕然问道:“闻人兄这样说法,莫非打算任凭那虞心影独自留居在秘室以內?”

  闻人俊点头说道;“让她独自留在秘室之中,有何妨碍?一来魏老婆婆等想不到室中蔵室,比较‮全安‬。二来…”

  话犹未了,赛伯温便自倾耳凝神,仿佛有所听闻地,向闻人俊低声说道:“闻人兄请听,峭壁以下,有人往上攀登,可能是魏老婆婆与曹梦德…”

  说到此处,语锋微顿,又复听了一听,蹙眉叫道:“不对,不对,来者只有一人,却不知是什么路数。”

  闻人俊冷笑说道:“不管他来人是谁?赛兄且先与小弟做出一种正在洞中搜索之状,再复见机行事便了。”

  赛伯温点头说道:“闻人兄说得极是,我们等对方到来,再复见机行事!”

  两人计议既定,便立在洞中,作出一种搜索形状。

  果然,未过片刘,洞口人影一飘,现出一位瘦小枯⼲的灰⾐老僧。

  这灰⾐老僧见了闻人俊、赛伯温二人,便自合掌当,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两位施主,怎么称呼?贫僧问讯。’闻人俊何等目力?一看便知这位灰⾐老僧,精华內蕴,神仪脫俗,是个武功极強的方外⾼手!

  遂不敢怠慢,抱拳笑道:“在下闻人俊,有个‘屠龙手’的拙号,这位是赛伯温兄,人称‘千面刘基’。”

  灰⾐老僧“哦’了一声说道:“请教两位施主,有个‘青幡仙客’卫涵秋,可在洞內?”

  赛伯温闻言,不噤一惊。

  闻人俊赶紧含笑说道:“大师问得巧,我们也是在此寻找卫涵秋呢。”

  灰⾐老僧念了一声佛号,继续问道:“两位与卫涵秋,是仇是友?”

  如今,赛伯温业已镇定下来,应声答道:“彼此是武林一脉,介乎敌友之间。’灰⾐老僧猛一抬头,两道跟神,忽然由极为安详,变成奇亮无比。

  赛伯温方自一惊,灰⾐老僧又向出全⾝上下,打量几跟,缓缓问道:“贫僧再向施主请教一声,还有位号称‘⽩发杀人王’,擅用五杖泥丸的魏老婆婆,现在何处?”

  赛伯温尚未答话,闻人俊已在一旁抱拳笑道:“在下先请教大师的法号怎么称谓,免得有所失礼。”

  灰⾐老僧合十当答道:“贫僧青梅参掸,法名‘化石’。”

  闻人俊眉头一蹙,躬⾝赔笑说道:“原来大师便是‘青海积石山’的‘化石神僧’,此来定系为了令弟‘紫⾐魔叟’骆长明,与魏老婆婆之间的一段过节。”

  化石大师看了闻人俊一眼,扬眉说道:“闻人施主,你知道这段过节就好,但却请奠见笑贫僧五蕴不空,七情未净,又复介⼊这种江湖恩怨之內。”

  闻人俊含笑说道:“大师说哪里话来,我佛拈花微笑,尚自未免有情,大师又怎能一人空门,便断却三亲六友。魏老婆婆此时行踪不定,但等‘玄冰大会’之际,却定在这‘玄冰凹’中。大师…”

  化石大师不等闻人俊话完,便即接口说道:“多谢闻人施主相告,既是魏老婆婆暂时踪迹难寻,贫僧便等‘玄冰大会’的会期正⽇再来,请两位施主,代我先向这位魏老婆婆致意便了。”

  话完,向闻人俊、赛伯温合掌为札,念了一声佛号,转⾝出洞而去。

  赛伯温等这化石大师去后,向闻人俊讶然问道:“闻人兄,这位化石大师,是魏老婆婆的莫大对头,你为何不骗使他与魏老婆婆拼斗一场,却反而…”

  闻人俊微笑接口说道:“赛兄有所不知,我们与魏老婆婆间,只能暗斗,在表面上,还要同仇敌忾,并须借重她‘⽩发杀人王’威名,撑撑场面,‘玄冰大会’之时,更可利用她所擅‘⽟杖泥丸’,削弱秋月真人、‘青幡仙客’卫涵秋等人的部分实力。”

  赛伯温含笑说道:“闻人兄深谋远,使小弟钦佩无比…”

  话犹未了,忽又想起一事,眉头微蹙说道:“闻人兄,那魏老婆婆,怎么还未前来?”

  闻人俊笑道:“此事显而易见,定是魏老婆婆外出,不在‘玄冰凹’中。我猜那化石大师,也已走过‘玄冰凹’,是扑空而回,路经此地的呢。”

  赛伯温道:“这冰洞颇为幽秘,在壁下经行,无法发现,那化石大师怎会一寻便着,首先询问‘青幡仙客’卫涵秋的踪迹,是否在此?”

  闻人俊目光一转,扬眉答道:“这也不难推测,定是卫涵秋曾来过此洞,并与化石大师,互通讯患。”

  赛伯温喜道:“闻人兄,既然魏老婆婆不在‘玄冰凹’內,我们大可乘此机会,把虞心影移往别处,免得她冻坏了呢。”

  闻人俊失笑说道:“赛兄怜香惜⽟,⾜见一往情深。但‘红叶令主’,內功何等精湛,岂会…”

  话方至此,倾耳一听,便即‮头摇‬笑道:“赛兄,你的心愿,大概无法完成,又有人上壁了呢。”

  赛伯温疑神一听,苦笑说道;“这次来的共是两人,并均具极⾼轻功,定是闻人兄所料的魏老婆婆与曹梦德了。”

  闻人俊点头说道:“定是他们,赛兄且与小弟往洞口。”

  他们刚走数步,洞门外业已闪进了两条人影。

  所料不差,来人果是魏老婆婆与曹梦德。

  魏老婆婆忽见闻人俊与赛伯温,不噤愕然问道:“闻人老弟,你们两位,怎么也凑巧在此?”

  闻人俊含笑说道:“我因近⽇屡屡有人侵⼊‘玄冰凹’扰闹,遂与赛兄结伴,要把附近各地,详细搜索一道。谁知苦搜不得,刚刚回到‘玄冰凹’口之际,却发现有条人影,从这冰洞驻出,翻山遁去。”

  曹梦德接口问道:“闻人兄,你所见那条人影,可是‘青幡仙客’卫涵秋么?”

  闻人俊故童作状;傲一寻思,赛伯温却装得恍然大悟地接口说道:“对了,曹兄猜得不错,那条人影,⾝法奇快,除了‘青幡仙客’卫涵秋,旁人真还未必有如此功力。”

  语锋至此,故意一顿,又向闻人俊皱眉说道:“闻人兄,但卫涵秋翻山遁去之际,肋下似乎还挟着一人,却是谁呢?”

  曹梦德一旁听得失声问道:“赛兄,你看见卫涵秋走时曾挟着一个人么?”

  赛伯温点头答道:“看是看见,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仿佛觉得那被他挟在胁下之人,头发甚长,是个女的。”

  曹梦德顿⾜叫道:“我们一步来迟,糟透!糟透!”

  闻人俊暗笑自己与赛伯温一吹一唱,一搭一挡地做作得巧妙异常,天⾐无。遂又故意向曹梦德问道:“曹兄怎的如此情急,难道被卫涵秋掳去之人,竟是曹兄友好?”

  曹梦德顿⾜叹道:“闻人兄有所不知,那被掳人,就是‘红叶令主’虞心影呢。”

  闻人俊与赛伯温,双双装得震惊绝地,由闻人俊诧声问道:“曹兄为何这样说法,此亭似乎不太可能,虞令主一⾝绝艺,旷代无双,怎会轻轻易易地落在卫涵秋的手內。”

  曹梦德一声长叹,遂把自己先前来过情节,讲了一遍,并咬牙扼腕道:“我当时因寻不着破绽,又觉独力难制卫涵秋,遂赶紧去寻魏老婆婆商议,但合该出事,偏偏魏老婆婆不在‘玄冰凹’中,等我执着她一同赶来,业已差来迟一步。”

  闻人俊“哦”了一声,向曹梦德安慰道:“曹兄不要着急,也许你所料不对,虞令主早已安返‘玄冰凹’中,我们且回去看看。”

  说到此处,又向魏老婆婆笑道:“魏老婆婆,你知道我们为何无法追赶那卫涵秋么?”

  魏老婆婆答道:“赛老弟刚才业已讲过,双方距离太远。”

  闻人俊‮头摇‬说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当时距离虽远,但我与赛兄,倚仗路径较,仍然拼命力追,谁知刚刚追到这冰洞左近,却被一人挡住去路。”

  魏老婆婆目闪厉芒问道:“这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并能一人挡住你们两位好手。”

  闻人俊笑道:“此人功力可能要比卫涵秋更⾼一筹,也是魏老婆婆的強仇大敌。”

  魏老婆婆越发惊奇,手中⽟杖连顿,头上⽩发微飘,目注闻人俊急急问道:“闻人老弟快说,这人是谁?”

  闻人俊答道:“此人是‘紫⾐魔叟’骆长明的胞兄,也就是‘青海积石山’的化石大师。”

  魏老婆婆听得瞿然说道:“原来是他,此人着实不可轻敌。”

  曹梦德情急万分地皱眉说道:“老婆婆,虞令主落在卫涵秋手中之事…’魏老婆婆向他摇手说道:“曹老弟暂莫焦急,我们先回,玄冰凹’中看看,万一虞令主当真是被掳,我和你便连夜赶去‘阎罗别府’,得‘红叶七人盟’以內,擒上一人或两人,与卫涵秋来个走马换将。”

  赛伯温抚掌赞道:“魏老婆婆的这种想法,确实⾼明。今夜倘若用得着我,赛伯温也自愿助一臂之力。”

  魏老婆婆傲然笑说道:“我认为若想擒上两名人质,用作换,简直是易如反掌,手到掌来。有我和曹梦德老弟前去,业已有余,不必再劳驾赛老弟了。”

  四人驰下峭壁,回转“玄冰凹”內,闻人俊眼珠一动,计上心头,向赛伯温含笑叫道:“赛兄,曹梦德兄亟于回转洞府,探看虞令主是否业已安然归来,请你陪他先行,我还有点事儿,要和魏老婆婆略作商议,但也随后就到。”

  赛伯温闻言,知道闻人俊又要向魏老婆婆出甚花样,遂点头笑道,与曹梦德疾驰而去。

  魏老婆婆则仍是飘然举步,缓缓而行,并向闻人俊怪笑问道:“闻人老弟,你有什么事儿与我商议。”

  闻人俊微笑答道:“关于虞令主被掳之事,小弟有些担忧。

  但刚才当着曹梦德兄,却又不便向老婆婆请教。”

  魏老婆婆“哦”了一声问道:“老弟担忧何事,是担忧我无法擒回人质?还是担忧那个卫涵秋不肯换?”

  闻人俊答道:“老婆婆均未猜对,我是担忧虞令主本是‘红叶七人盟’中主帅,这-脫离我们掌握,哪里还肯…’魏老婆婆截断闻人俊的话头,狂笑说道:“老弟放心,我不是业已告诉你虞心影与曹梦德,均服食我独门秘药,永远对我忠贞不二!”

  闻人俊皱眉道:“老婆婆不要过分自信,据小弟所知,天下尚无不能消解之毒,何况秋月真人、卫涵秋等,更是博学多才,机智极⾼之辈,他们互相讨论,集思广益之下,或许会使虞令主…”

  魏老婆婆仍旧充満自信,截断闻人俊的话头,摇首怪笑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慢说他们集思广益地自己捉摸,便算使华陀再世,扁鹊重生,也无法解除虞心影所中药力。”

  闻人梭苦笑说道:“老婆婆,岂不闻強中更有強中手,佳人背后有能人。我就不信这独门秘药,便决无解救之策。”

  他由远而近,慢慢用话套来,其意便在使魏老婆婆吐露解毒方法。

  魏老婆婆果然扬眉叫道:“闻人老弟,你怎么也信不过我,我那独门药,除了朱…”

  语音至此,倏然而顿,这位凶残如虎、刁猾如狐的“⽩发杀人王”魏老婆婆,终于悬崖勒马,收住话锋,不曾透露出这项秘密。

  闻人俊暗恨这老婆婆大刁猾,但再问便露马脚,只好淡然一笑说道:“老婆婆不说也好,免得万一被外人听去,出了什么严重差错。”

  魏老婆婆怪笑说道;“其实纵被对方听去,他们也未必找得到这件东西。但既能谨慎,总还是谨慎一些为妙。好在我又不会对闻人老弟,施展我的独门秘药,便请你恕我不告之罪了吧!”

  闻人俊默然不语,心中晴忖,自己东拉西扯半天,仅仅从魏老婆婆口內,探出一个“朱’字,并知道这种含有“朱”字的解药,是极为难寻的罕世之物。

  他们回到洞府,神态悠闲的赛伯温,与愁眉苦腔的曹梦德,已在洞前等待。

  魏老婆婆一见曹梦德那副形相,便知虞心影不曾回转,果被卫涵秋掳去,遂双眉⾼挑地厉声叫道:“曹老弟,走!你陪我走趟‘阎罗别府’。”

  曹梦德为情所连,对于“红叶令主”虞心影,已如舂蚕至死丝方尽之喻,闻言之下,自然⾼兴万分,立与魏老婆婆,双双驰去。

  赛伯温目送他们⾝形杳后,向闻人俊笑道:“闻人兄,你刚才要我把曹梦德带开,定是想向魏老婆婆,探问口风,不知可问出什么端倪了么?”

  闻人俊苦笑答道:“这老太婆狡猾得真像一只狐狸,任凭我用尽千方百计,只从她口中套出了一个字儿。”

  说完,遂把适才眼看魏老婆婆已将尽吐秘密,忽又知机住口之事,对赛伯温说了一遍。

  赛伯温静静听完,便向闻人俊告退。

  闻人俊知道他是想去与虞心影‮存温‬,便含笑摇首说道:“赛兄今夜请暂忍相思,明晨再去冰洞。因为一来魏老婆婆与曹梦德,未对‘玄冰凹’忘情,万一他们回转之际,顺道搜查,撞破赛兄美事,不但难享温柔,并弄得灰头土脸,无法收拾。二来今夜我还要邀请赛兄,同去一个重要所在。”’赛伯温讶然伺道:“什么重要所在?莫非闻人兄也要和我走道‘阎罗别府’?”

  闻人俊‮头摇‬笑道:“我们去‘阎罗别府’作甚?小弟是想带领赛兄,去见见我百里姊姊。”

  赛伯温“咦”了一声,扬眉问道:“百里夫人不是为了‘玄冰大会’,正在团关练功,怎能…”

  他语音未毕,闻人俊接口笑道:“赛兄有所不知,我百里姊婶,虽然为了要在‘玄冰大会’之上,独擅胜场起见,正自闭关苦练神功,但她关心‘玄冰凹’中一切事故,仍定了三次可以互相讨论的见面机会。今⽇夜间,便是第三次开关之期,赛兄且随小弟去见她一见好么?”

  赛伯温含笑说道:“你们姊弟相见,定有密谈,我参与其间,岂非不便?”

  闻人俊听得哈哈大笑说道:“赛兄说哪里话来,小弟便因与赛兄情意投契,心腹相共,才道你同去见我百里姊姊。你怎么还作如此见外之语?”

  赛伯温微笑说道:“既承闻人兄对小弟如此着重,赛伯温自然感异常,愿矢志永远为闻人兄效忠…”

  闻人俊截断赛伯温的语锋,播首说道:“赛兄,你说错了,这为我效忠之语,闻人俊如何敢当。好在我也是为我百里姊姊效忠,我们两人,且各尽所能,辅助她完成武林霸业便了。”

  赛伯温笑道:“闻人兄,百里夫人是在何处闭关?”

  闻人俊扬眉笑道:“远在天边,近在跟前,我们本不必走出这议事大厅,便可与她相见。’赛伯温闻言,知道这议事厅中,必然设有机关,遂目光四扫,仔细打量。

  闻人俊见状,含笑说道:“赛兄不要看了,你且把住石椅把手,坐稳一些。”

  赛伯温这才知道机关就在椅上,果然⾝方坐稳,石椅便缓缓转动起来,遂渐往下沉去。

  沉约两丈,闻人俊招呼赛伯温起立,走过一旁,让那两只石椅,由石柱相承,升复原状,此处,是另一间石室,但空的并无一人。

  赛伯温诧然问道:“百里夫人是在何处?”

  闻人俊指着西面石壁笑道:“我百里姊姊的坐关秘密,便在这壁內。”

  赛伯温问道:“秘密既在壁內,怎么不见门户?”

  闻人俊含笑答道:“如今因开关时刻,尚未到达,到时便会自行现出门户。”

  赛伯温“哦”了一声,闻人俊又复笑道:“赛兄,关于我百里姊婶的几种惊世绝艺你可知饶?”

  赛伯温想了一想答道:“我仿佛记得百里夫人是以七条‘雪发灵蛇’,一条‘⾎⾊蜈蚣’,及七十二‘蓝枭针羽’,名驰四海,艺冠八荒。”

  闻人俊笑道:“赛兄说得不错,我百里姊姊坐关特下苦功之举,便是要使这一条‘⾎⾊蜈蚣’,六条‘雪发灵蛇’,及七十二‘蓝泉针羽’,分外加強威力,并参研从‘⽩骨沟’中所得的‘九绝真经’。”

  赛伯温愕然问道:“一雪发灵蛇’似是七条,闻人兄怎说六条?”

  闻人俊微笑答道:“本是七条,但被‘红叶令主’虞心影,在‘⽩骨沟’前,杀死一条,自然只剩六条。”

  赛伯温又复问道:“这些东西,威力多半均出于天赋,却怎样能使它有所加強?”

  闻人俊笑道:“天赋固然难变,却也可加上人工。”

  赛伯温好奇问道:“什么叫人工?又是如何加法?”

  闻人俊双眉微拽,含笑说道:“我百里姊姊别出心裁,另外制作了一条假的‘雪发灵蛇’,混在六条真蛇以內,使其仍旧成为七条之数。”

  赛伯温皱眉问道:“这话又奇怪了,假蛇难道会比真蛇厉害?”

  闻人俊哈哈大笑说道:“不仅假蛇比真蛇厉害,并厉害多了。

  这假蛇腹內,満贮奇毒汁,喉间并装置了一具针筒,只要等蛇⾝飞直,机括便开,⾎口箕张,先出一蓬毒针,然后腹內奇毒汁随即噴出,布成-幕天罗。

  赛伯温听得骇然说道:“果然厉害,对方倘若不知底细,便有天大本领,也必难逃劫数。”闻人俊继续说道:“至于那七十二‘蓝枭针羽’,删除了加強淬毒以外,并在其上,添装了一些东西,使其兼具回旋妙用。”赛伯温点头笑道:“对‘蓝枭银羽’,只要多费心思,自可加強威力。但对那条‘⾎⾊蜈蚣’,却是如何措置?便令我想不透了。”

  闻人俊微微-笑,轩眉答道:“我那百里姊姊,挖空心思,竟教了那条‘⾎⾊蜈蚣’,几种转折袭人的武功⾝法。’赛伯温骇然说道:“这真是奇闻妙事,蜈蚣还会学习武功么?”

  闻人俊笑道:“只要功夫,铁杵磨成针,据我所知,那条‘⾎⾊蜕蚣’,直到目前为止,业已把我百里姊姊独创精研的‘七晒灵丝⾝法’,学会了一大半呢。”

  赛伯温‮头摇‬赞叹,说道:“蜈蚣学会武功,灵蛇又有真假,百里夫人委实开天妙想,匪夷所思,自然能在‘玄冰大会’以上,独败群雄,完成武林霸业。”

  闻人俊笑道:“这只是我百里姊姊的几件奇绝兵刃暗器,至于她玄功內力方面,因参研‘九绝真经’,更有…”

  话方至此,西边石壁之上,业已起了一阵轻微石响。

  赛伯温抬头看去,只见壁上有两块巨石,自行向外开展,现出门户。

  闻人俊含笑说道:“赛兄请在此稍候片刻,小弟要先向我百里姊姊,说明一声,方不致被她因唐突责怪。”

  赛伯温点头笑道:“闻人兄不必与小弟客套,我对百里夫人,钦摹已久,理应请闻人兄为之先禀报。”
上一章   北令南幡   下一章 ( → )
北令南幡是由诸葛青云写的武侠小说,本页是北令南幡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北令南幡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北令南幡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北令南幡》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