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马刀客是由上官鼎写的武侠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烈马刀客  作者:上官鼎 书号:41085  时间:2017/9/18  字数:18645 
上一章   第六章 金钗教主    下一章 ( → )
  夜⾊蒙中,三辆⻩幔垂帘的轿车,在崎岖的大盘山道上,缓缓而行,护车之人竟有百十人之多,紧紧盯着轿车。

  前面开路的正是⾎魔帮江南总堂堂主仇用与九龙坛外三堂的胡堂主,只见两人面上焦急异常。

  江南总堂堂主仇进忧虑的道:“胡兄,我看事情不妙,此刻已到九龙坛警戒之內,怎会不见有弟兄接?”

  胡堂主答道:“九龙坛外三堂弟兄均赶援杭城,人数骤减,那会有人派在此地?”

  仇堂主摇‮头摇‬港:“胡堂主,要是那假冒江甫总堂所派之人便是那获得东诲奇叟,大漠异人⾎襟的小子,我看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唉!总管这次怎会这么糊涂,竟会被他骗过?”

  胡堂主一笑道:“仇兄,你未免太过担心了,就凭着咱们九龙坛外三全的力量,难道那小子还想劫车不成,幸亏路上遇着仇兄,如今我胡凌敢保证是万无一失了!”’“话不是这么说,现在虽有我与胡兄开路,邓兄王兄断后,平常之人莫说劫车,恐怕不见其人早巳望风而逃了,但那小子不同,如今咱们又正走在大盘山险道之上,如果他真存劫车,那可是十分⿇烦的事!”

  胡堂主一笑,未曾答话。

  就在这时,前途忽有两个黑⾐人匆忙的奔来。仇堂主和胡堂主一掠致丈,全神备戒,了上去,喝道:“来者何人!”

  及见是两个老人,并非是独孤青松,疑念顿消。来人也已开口道:“来者是从杭城江南总堂来的么?”

  仇堂主答道:“正是,两位是何人?”

  “啊,你们来得正好,此刻那狂徒小子正在大闹盘龙堡,恐怕还有纵火焚堡之虞.兄弟奉总管之命,在此等侯堂主多时了,总管下所运送之物暂勿运往堡中,各位堂主连回堡中擒那小子,那小子这回恐是揷翅难飞了!”

  “啊!有这好事!哈哈!”

  胡堂主突然眉飞⾊舞起来,接着大声道:“仇兄!我胡凌要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一声呼啸,将手一抬,护车帮徒中忽有二十人左右,急纵而至,胡凌⾼声道:

  “堡中有事,随我走吧!”

  说罢他当先一纵数丈,急奔而去,那二十人紧随其后,世急急而奔。江南总堂堂主大声焦急道:“胡兄,此中恐伯有诈,请胡兄三思而行。”

  胡堂主遥答道:“此功不立,还等何时!”

  人影几纵,他已飘走数十丈外,赶向盘龙堡。

  仇堂主急得顿脚,恨声道:“好个耝莽的家伙!”

  他突然期进两步,一把抓住了一个报讯的黑⾐老者,暴声道:“你两人是谁派来的,说!”

  “雪山飞龙何总管。”

  仇堂主突然暗地加劲,谁知那人手腕一抖,仇堂主立感深厚的內力一震,当时将他震退三步,黑⾐人脸⾊一沉不悦道:“何总管派人,岂可欺辱,反正总管如此待,信不信由你!”

  仇堂主暗惊于来人功力之⾼,正想问明姓名,蓦地⾝后风声讽然,邓堂主与王堂主飞纵而至,王堂主⾝形未定,即⾼声问道:“仇兄,出了事么?胡兄为何率众而去!”

  仇堂主不知如何作答。两个黑⾐人亿答道:”那狂徒小子正大闹盘龙堡,死伤‮藉狼‬,总管有命,请堂主速回合力擒那小子。”

  王堂主、邓堂主一怔。仇堂主立时大叫道:“不,事恐有诈,王兄,你们认识这两人么?”

  黑⾐老人一个答道:“弟子⾝伴刑堂主、王堂主、邓堂主怎会识得?”

  邓堂主双目一转,⾝形一闪也想欺⾝捉住两人,可是他⾝形一动,黑⾐人早退三步,大声道:“总管之命.你敢违留,九龙坛出何差错,你可别说我两人未曾相讯息传到,我两人先走复命去了!”

  说罢两人急奔而去!

  三个堂主一阵面面相觑。王堂主子稍急,一顿脚叫道:“邓兄,总管为人多疑量小,好进谗言,这违命之罪,我可担当不起,兄弟走了!”

  他也一招手,率着他属下的三十几个帮众,匆匆而去!

  剩下邓堂主大叫道:“三车珍宝,本帮命脉,我邓度纵落个违庙之罪,丢了命,也要尽我护车之责,仇兄!你放心,我不离去!但咱们也不宜再前进,就在此候总管到来按!”

  江南总堂主仇进忽对邓堂主一揖,谢道:“邓兄助我之情,我仇进无限感!”

  谁知那两个黑⾐老者,忽又去而复返,大声道:“不好了!刚才得报!刑堂堂主丧命,总管重伤了。”

  两人说罢,反⾝又走了。邓堂主闻言,脸⾊苍⽩,颗颗汗⽔自他额上流下,显得既焦急又痛苦。

  江南总堂堂主仇进看在眼里,说道:“邓兄对我仇进的一番情意,我已心领,现在看来堡中果是刻不容缓,邓兄走吧!我想那小子既在堡內,这里也就‮全安‬了。”

  邓堂主道:“我既答应仇兄不走,话已出口,怎好反悔?”

  “事情要权衡轻重,盘龙堡是九龙后坛,本帮基重地,岂可为那小子所损,几车珍宝虽失仍可再得,盘龙堡经营二十年。却非一朝一⽇之功!”

  “好,仇兄既如此说,那我走了!”

  说罢,他也一招手,接着他三十几个属下帮徒,挥手而去!

  仇堂主望着他的背形消失在山角,这才转⾝⾼声招呼道:“堡里有事,大家在此暂候!”

  仇堂主话音一落,忽见一个弟子朝他走来,仇堂主看清这弟子面貌,竟是个面生之人,他以为是九龙坛外三堂弟子,说道:“三堂主均已赶回盘龙堡,你为何还留在此地?”

  那弟子淡淡一笑,走在仇堂主三尺之外站定,镇静的道:“仇堂主,我问你一件事,你还记得烈马刀客在百丈峰饶你一命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仇堂主愕然一征:“你…”他“你”字才一出口,蓦地那弟子⾝形一晃,欺前三步,仇堂主方感不好,那人一只手已按在他前心脉之上,冷冷道:“堂主,今夜你乖乖听话,否则我不再会饶你命了。”

  他左脚一旋,转到了他背后,换左掌按着仇堂主的背心,又道:“你是明⽩人,我只要內劲一吐,你五脏便被震碎,你权衡一下吧!”

  江南总堂堂主仇琪痛苦至极,他方知着了人圈套,说道:“好,我既落在你手里,告诉我,你是淮?”

  “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你就是百丈峰头的烈马刀客?那么大闹盘龙堡是假的了!”

  “不假!我没那么多闲情和你罗噜,快吩咐你的手下将车上的珍宝搬下来吧!”

  仇堂主暗中咬牙,道:“你劫走珍宝,无疑断了⾎魔帮命脉,我仇琪迟早都是一死,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便任凭搬去。”

  “什么条件?”

  “在你珍宝得手后,容我与你决一死战!”

  那黑⾐弟子一阵哈哈狂笑,朗声道:“仇堂主,我要非听你与那姓邓的堂主一番对话,你尚能体谅别人的话,此刻你早是我掌下野鬼了,好吧,我就成全你!”

  这时,江南总堂的四五十个弟子,听得独孤青松狂笑之声,方知堂主被人钳制,一哄扑来。

  独孤青松掌下加力,喝道:“堂主,制止他们冲来,否则你立刻了账!”

  仇堂主惨笑一声,⾼声道:“诸位兄弟,退回原位,不得鲁莽!照他的话将车上铁箱搬下来吧!”

  江南总堂众弟子不得已,将⻩幔垂帘轿牢中的铁箱搬下,每车三口铁箱,总共九箱。

  独孤青松心想:“这九铁箱我怎样才能运走?”

  他正为难之际,蓦地⻩影暴闪,左面山壁之上嗖!嗖!嗖!纵落九条⻩影,一⾊⻩⾐,头盘风髻,正是金钗教的九风旗主,她们纵落地后,并不开口,却每人占据了一口铁箱,提了起来,一纵丈许。

  江南总堂弟子,一声喊呐,便要围阻。

  仇堂主突然狂笑阻止道:“众兄弟,任她们去吧!在金钗教手中取回珍宝总比在烈马刀客手里容易得多,小子,螳螂捕蝉,⻩雀在后,这回你棋输一着了。”

  独孤青松早已大怒,右手连点仇堂主三处⽳道,怒道:“今⽇第二次饶你不死,十二个时辰时后,⽳道自开,你要与我决一死战.只有看以后有没有机会,躺下!”

  独孤青松左掌一推,仇堂主已瘫萎在地,可是这时金钗教九凤旗主已出去了数十丈,独孤青松怒喝道:“金钗教的丫头,你们今夜铁箱连命一齐与我留下。”

  独孤青松脚下一点,正待纵去,蓦感面一股凛厉的风声撞到,他立改前纵为向后跃退,一跃一丈。

  举目看去,大吃了一惊,双目再也收不回来,而面到来之人也与他同样的吃惊,无形两人四目相对,脸上同时起了几种变化。

  来人是个道姑装束的中年女子,面貌端庄肃严,双目柔和亲切,对独孤青松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慈爱的光辉,独孤青松目光与她一触,无形中百感从生,童年孤苦的记忆不知不觉一齐袭上心头,几乎泣然泪!

  这是一种太微妙的感觉,心灵上起了这种感应,敌对之势早消以无形,甚至把九箱珍宝之事也忘记了!”

  那⻩⾐中年道姑也是同样的双目盯住独孤青松,她倒握拂尘,脸上流露出惊疑而又喜悦的神情。

  片刻后,两人目光一分,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想起了珍宝之事,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阻住我的去路?”

  ⻩⾐道姑一笑,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还有谁能指挥得动九凤旗主?”

  独孤青松一听暗道:“莫非她就是金钗教教主?”

  独孤青松正想着,道姑又已笑道:“现在你己知道我是谁了吧?那么你是谁?刚才听你与那姓仇的堂主说你就是百丈峰掌劈群雄的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答道:“不错。”

  道姑柔和的一笑,望着独孤青松走近一步,轻声道:“烈马刀客十年前扬威天山,小哥,你今年几岁?”

  独孤青松脸上一红。答不出话来,道姑又笑道:“不要紧,小哥,你既自称烈马刀客,想当真正的烈马刀客有非常的关系,但烈马刀容又听说他便是昔年的寒波剑客独孤子奇,你能告诉我,你与独孤子奇是怎么称呼?”

  独孤青松对这金钗教主一开始便有种特别的感觉,闻言想了想,答道:“独孤子奇是我的叔叔。”

  金钗教主听得全⾝一震,脸⾊一变,仿佛自己蕴着泪光,可是随又平静下来问道:“这样说来,你,你是武林六奇之首圣剑羽士之子了?”

  金钗教主说到独孤青松痛心之处,他双目一红,大声道:“你不要问得太多,我也不知道,大叔说是的。”

  金钗教主一听,拂尘一摆,一退三丈,转⾝叫道:“凤儿,转来!”

  可是这时早已失去了九凤旗主的踪影,想是去得远了,金钗教主蓦地嘬口发出一声柔长悦耳的清啸,说时迟,三点⻩影从侧面山这上,晃⾝而至,同时躬⾝道:“恩师有何吩咐?”

  来的竟是三个十五六岁的绝⾊少女,头上每人揷着一支金光耀目的金钗。

  金钗教主严肃的道:“快到前途把凤儿都叫回来!”

  三女应声。“是!”一顿脚已飞出五丈,独孤青松暗暗赞赏不已,说道:“教主,这三个是什么人?”

  金钗教主微笑,道:“那是我座下的金钗三弟子,怎么?功夫还过得去?”

  “比起九凤旗主又強了!”

  独孤青松忽然心中一动,又问道:“教主,你为何又把九凤旗主叫回来?九箱珍宝,价值连城,难道你不想要了。”

  金钗教主脸上显出动人的亲切之感答道:“小哥,我正有此想,如你愿意,我想与你个朋友,好么?”

  独孤青松万万不料她有此一说,心中虽然⾼兴.但是口中却道:“教主,你不记恨九凤旗主百丈峰头一掌之仇?”

  独孤青松突然转念,暗忖道:“这教主行事太怪,莫非她有何企图?她看来是个慈爱可亲之人,心地如何,我怎知道?江湖之上笑面狼心之人多的是,我又怎知她不是这种人?”

  金钗教主含笑望着独孤青松脸上的变化,微微点头道:“小哥,你⾝怀武林神人⾎襟至宝,不太放心是么?凤儿奉我之命在百丈峰加人夺你⾎襟之列,这也难怪,但那九箱珍宝,我决留下给你,并告诉小哥,金钗教在江湖之上尚无恶行,异⽇本教行道之时,望小斑多多照护。”

  金钗教主的话说来非常诚恳,独孤青松连声道:“教主客气了!”

  金钗教主又望着独孤青松柔和的一笑,转⾝走了几步,独孤青松竟有些眷恋难舍一般,不自觉的低声道:“教主,你要走?”

  金钗教主‮头摇‬又是一笑,但她突然眉头皱了皱。

  独孤青松知她久等九凤旗主不来,心中有些生疑。独孤青松也在此时想到一事,问道:

  “教主,我有一事请问,教主好像对圣剑羽士和寒波剑客都很悉,你能告诉我圣剑羽士和寒波剑客是何模样么?”

  金钗教主一听此言,陡地面⾊一沉,双目出两道奇光,冷声道:“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独孤青松怔了半晌,姑呐呐道:“教主,那么有个名叫‘仙姬’之人,你知道她是谁么?”

  金钗教主全⾝一阵轻微的颤抖,脸⾊更加难看,猛然掉头,背⾝而立。

  独孤青松奇怪的问道:“教主,你生气了么?”

  金钗教主摇‮头摇‬,幽幽答道:“我没有生气,我生谁的气?小哥,难道你对自己的⾝世一点都不知道吗?”

  独孤青松黯然道:“大叔只告诉我的爹爹是圣剑羽士,并未告诉我的娘是谁?我怀疑那‘仙姬’之人,是不是圣剑羽士的子呢?”

  金钗教主微傲点头,声音低得几乎无法听清,道:“是,她就是圣剑羽士的子。”

  独孤青松全⾝一阵颤栗,想起了那个青布包头的老妇,可是金钗教主又继道:“据我所知‘⽟剑仙姬’并未生子,而且她早在十几年前便死了!”

  独孤青松一听此言,顿时有如淋着一盆冰⽔,从头顶冷到脚跟,他惘而不解,茫然喃喃道:“那我是无⺟之子,我是我爹爹生的吗?”

  这幼稚的话说得金钗教主失声一笑,道:“哪有男人会生孩子的?”

  独孤青松再也忍耐不住,一阵动,大声道:“天下知我⾝世的,我知道就有四人,⾚叶夫人、⾚叶公主、绿羽令主和大叔,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肯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本来⾚叶公主要告诉我,可她被⾚叶夫人的银牌令阻止,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谁知金钗教主却冷笑一声道:“天上知你⾝世的,只有两个人,你爹爹和另外一个。”

  独孤青松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突然他脸上又罩上了他那落漠的神⾊,冷然问道:“教主,你怎会说这种话?你怎会知道?”

  “你如不信,先去问他们吧!看看他们谁能说出你的⾝世?”

  金钗教主说这话,并未转过⾝来,这时她更向前走去。⾎魔帮江南总堂众弟子,自仇堂主喝止后,便未再有何动静,只分散在一旁,冷冷望着两人。就在这时,三点⻩影如飞而至,金钗教的金钗三弟子回来了,一见金钗教主,便急声叫道:“恩师!九箱珍宝被两个乘坐黑轿之女抢去了。”

  金钗教主大怒,道:“你们是⼲什么的?”

  独孤青松全神一震,急问道:“那乘坐黑轿之人是否由四个绿⾐女子抬着?”

  金钗弟子答道:“正是,两乘黑轿共有八个绿⾐女子,黑轿中人一老一少,抢着珍宝后,向北面去!”

  金钗教主举手“啪!啪!”各打了三人一个耳光,怒叱道:“你三个浓包!凤儿呢?”

  “追去了!”

  独孤青松冷昑半声,道:“用不着追了,那是绿羽令主的人物!”

  可是他心中却无比的气愤,心想:“我尚未找你绿羽令主,你竟先动起我来了!”

  金钗教主气得拂尘一扬,破空有声,怒道:“笑话,你以为绿羽令主我就怕了?西天目山绿羽林,我早有心拜见拜见她!”

  说着她一顿脚飘出了七八丈,金钗三弟子也跟着掠⾝五丈。金钗教主又转头对独孤青松道:“就算我金钗教主欠你九箱珍宝!”

  独孤青松大声答道:“教主哪里话,珍宝原是⾎魔帮之物,你欠我什么?”

  独孤青松话声刚落,忽见一个九龙坛黑⾐弟子远远奔来,大叫道:“好小子看你再往那里跑?总管和诸堂主都追来了,你跑得了?”

  独孤青松听了暗暗好笑,忖道:“此人是‮警报‬,还是为总管他们开路的先锋?”

  那黑⾐弟子⾝法奇快,眨眼已到了独孤青松的⾝边,挥掌就打,独孤青松一闪,运起九神功,正要反击,那人却突然轻声喝道:“小子,珍宝为绿羽令那丫头抢去,你己误了咱们大事,还要等那老狐狸来纠不清么?你还不快去抢回那几箱珍宝,否则,看他会不会饶你,走吧!”

  说着,他又一掌打来。

  独孤青松一楞,细看原来正是那两个盘龙堡中的土牢座儿之一,这时却听金钗教主“咳”了一声道:“你不是⾎笔秀才?”

  独孤青松想起那被⾎笔秀才称做“峰兄”之人,正想问他一声,⾎笔秀才已经声喝道:

  “死丫头,嚷!嚷个什么?”

  金钗教主被他骂得面然一沉,拂尘一摆,挟着一股破空之声。击了过去,⾎笔秀才一晃⾝,怒道:“死丫头,今夜我没那闲情和你纠,待我治愈子奇老弟的伤后,找个时间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又虚作手势,一掌打向独孤青松,口中大叫道:“好呀,小子!再接老爷子一掌试试。”

  接着他沉声怒道:“小子,还不快去!”

  独孤青松突然想到那批珍宝可能与歼灭⾎魔帮有莫大的关系,他⾝形一闪,也从斜刺里一掌封上,但他和⾎笔秀才一撼,手底下却全无力道,随即傲然大笑道:“魔帮老儿今⽇少爷有事,下次再碰见你,你可别怪我下手毒辣!”

  ⾎笔秀才⾝形一旋大叫,道:“小子想逃,你简直是在做梦?”

  “哈哈!少爷要走,谁阻得住?”

  他嗫口一声长啸,山顶“唏聿聿!”龙马飞泻而至,独孤青松着来势,拔⾝十丈,就在半空中骑马背,对金钗教主一拱手,道:“教主,少陪了!”

  一侧江南总堂众弟子,大声咕呐道:“狂徒小子要逃!”

  一齐朝龙马围攻,龙马微一点地,又窜⾝数十丈,独孤青松骑在马背上,暗想我要不给这些魔崽子们厉害看看,还道我真是惧怕了!

  他这样一想,运起九神功,狂傲的大喝一声,道:“你们与我躺下!”

  半空中骇浪排空的掌力,呼地倒卷而下,江南总堂众弟子,拼命挥掌一接,仍然噤受不起“啊!”同声大叫,每人踉跄退了七八步,一庇股倒坐在地!好在独孤青松在数十丈外发掌,他们又人多,合力抵敌,因此未曾受伤。

  可是等他们惊吓之余,站起⾝来,独孤青松早已人踪已失,就连金钗教主和大叫小嚷的九龙坛黑⾐老者也不见,留下三辆⻩幔垂帘的空车,仍停在一旁,大家不噤面面相视,暗暗叫苦不迭。

  就在这夜天明的时候,盘龙堡中雪山飞龙何总管,分向远在千里之外的蓝匕坛,⽩骨坛发出了告急火鸽,同时,他祈望着九龙神魔快些助成九龙弟子练那九龙玄功,早⽇返回盘龙堡主持大事。

  再说独孤青松骑着龙马,向北拄追绿羽令主的两乘黑轿,他一出大盘山便路⾎魔帮九龙坛的黑⾐脫去,恢复他原来的装束,青衫飘飘一横追了下去。

  至晨,以东县城,并不见黑轿的影子,他刚要策马进城之际,忽见金钗教主早已静立在城外等他。

  独孤青松大奇,忖道:“龙马奔行如飞,他怎可能比我还要快?”

  金钗教主待他到了跟前,笑笑道:“小哥,我们又在此地相遇了!”

  独孤青松眉头一皱,心想:“她必是有意等我。”随也下了龙马,可是却直接的道:

  “教主,你可是特地在此等我?”

  金钗教主亲切温和的笑道:“小哥,你说得正对,昨夜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深感不安,所以乘坐彩鸾先你一步在此相候!”

  独孤青松这才知道金钗教主为何会比他先到的道理。他笑问道:“什么事忘了告诉我,教主?”

  金钗教主含笑道:“说来也非什么大事,你是不是到西天目山绿羽林中找绿羽令主?如果是的话,你可千万别随⾝带剑,因她恨透了天下施剑之人。”

  “啊,这事我早已知道,你不提起我倒几乎忘了,教主不知,绿羽令主与我有一段…”

  独孤青松仰天傲然想了想,突然又道:“教主,我这次上西天目山,乃是寻仇和要回九箱珍宝,壁垒分明,我虽不善施剑,但却非带剑不可!”

  金钗教主一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表示我不惧于她,且存心破她噤忌!”

  金钗教主面现关切和忧虑的道:“绿羽令主,得异人传授,恐非你此时功力所能敌,你这样做岂不自招杀⾝之祸,且莫说是要回九箱珍宝了!”

  独孤青松见她为自己忧虑,心中十分感动,知这金钗教主慈爱可亲,可是他就不知道这金钗教主为什么对他这样的关切?

  突然,金钗教主好似想起了什么,双目一亮,问道:“小哥,你在百丈峰上是假借烈马刀客之名,据你昨夜之话,好像见过黑轿人物,是不是?”

  “是的,一个绿⾐怪老婆子,⽩骨幡主叫她‘燕’!看情形好像他们早年是对情侣。”

  “晤,对了!她是绿羽林中的管事刘姥姥!还遇着谁了?”

  “还有个绿⾐少女,凌空收去⽩骨幡主的腐骨毒,轻功惊人,但我却未见其真面目。”

  金钗教主蓦地靥现芙蓉,格格笑道:“对,那是绿羽令主的女儿。她倒助了你一臂之力呀!”

  独孤青松脸上一红。金钗教主随又正容问道:“那么,她们知不知道你并非真的烈马刀客?”

  独孤青松‮头摇‬道:“⾎魔帮如未传扬出去,恐怕她们还不知道。”

  金钗教主蓦地満面舂风大笑,道:“好,只要你仍以烈马刀客之⾝份到西天目山,保管你非但不受拦阻,且要被接待为贵宾,但记住你不能叫她认出你的真面目,万一危险时,你叫绿羽令主的小名小雯,万事都能逢凶化吉,小哥,好好记住我的话,有空到我金钗教,太湖西洞庭山一游,我要走了!”

  她发出了柔长的轻啸,一只全⾝羽⽑鲜丽的彩驾从空而-降,金钗教主深情的望着独孤青松笑笑,道:“小哥,再见!”

  她跨上彩驾,拂尘旋挥,已翔空而去!

  独孤青松望着金钗教主消失在天边云际,心中颇感若有所失,那种在⽩马山庄的,大叔离去所生的空虚之感又袭上心头,他望空默默祝福道:“教主,愿你一路平安!”

  可是,不切何时,也不自觉的两行情泪,顺着他清秀的脸颊,缓缓的流着…

  西天目山一脉山脊平峰之上,八个绿⾐少女簇拥着两乘黑轿,行走如飞,转眼问没⼊山脊平峰的背后,立时“嗡”然一阵振支之声,山脊后惊飞起千千万万一大群碧绿的翠鸟,遮没了半边天。但山脊之前,忽又冒起了一人一马,窜数十丈,快若掠电追风,按踵而至,这人正是骑着龙马,⽩巾蒙面的独孤青松.但此刻他多了一柄佩剑,斜挂在间。

  龙马四五个起落,已纵到山脊的边缘,举目一看,山脊背后,是个既深且广的山⾕,山⾕中一片绵延数十里的大丛林,翠鸟翩翩,绕林飞翔.早已失去了两乘黑轿的去向。

  独孤青松勒住龙马,立马山脊之上,重重的吁了口气,喃喃道:“好一座‘绿羽林’,绿羽林原来是以那些绿⾊的翠鸟栖息林中为名。”

  独孤青松仔细的观察那片丛林,丛密杂,树枝横生,并未按着任何阵式栽植,心中忖道:“我今⽇既然到了此处,纵是龙潭虎⽳,也要闯上一闯。⾎魔帮九箱珍宝,岂容你绿羽令主这么轻轻易易得去?”

  突然,他又想起一事“唰!”地菗出问的钢剑,扬声大笑,自语道:“绿羽令主,以武林施剑之人为仇,我今⽇便佩着宝剑闯你的绿羽林,看你对我怎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深林之中忽传来一个女子口音,道:“烈马刀客别狂得过份!告诉你,你若不解下佩剑,⼊此绿羽林半步,你就⾎溅当场!”

  独孤青松既是有心故意佩剑,岂会听她,更加狂笑道:“我烈马刀客闯江湖十几年,你听我何时怕过谁?今⽇我就非带剑闯林,看看是你⾎溅当场,还是我⾎溅当场?”

  “烈马刀客,我劝你还是解下佩剑的好,令主虽对你另眼看待,恐怕也不容你这样的狂妄!”

  “哈哈!绿羽令主不必对我另限看待,我烈马刀客也不必在她之前卖乖!”

  林中女子骂地怒叱道:“烈马刀客!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带剑冯林试试看。”

  独孤青松一收缰带,龙马人立,一声经天长嘶忽起,独孤青松更朗声长笑,道:“烈马刀客川山大岳平沙万里,遍行无阻,岂把一座绿羽林放在眼中,我来了!”

  独孤青松子刚烈至极!果然他‮腿双‬一夹龙马,喝声:“冲!”

  龙马昂首又是一声长嘶,铁蹄展处“嗖!”地恰如银河倒泻,只见⽩练横空,朝山脊后深⾕之中飞纵而下。

  林中传出了一声轻赞,道:“果然好一匹千载难逢的龙种烈马。”

  就这刹那间,独孤青松骑着龙马,已冲至绿羽林边,他运起了九神功,全神戒备,龙马在距离绿羽林二丈远近,四蹄一点,向林中猛窜过去。

  独孤青松也单掌当,⽩中內的双目培光闪闪,扫视林內。

  龙马何等快速,弹指冲过林中。

  林中溢静,丝毫无阻,独孤青松正想扬声狂笑,蓦地,左右前三面同时几声娇叱:“狂徒找死!”

  无数暗器破空之声,噬噬到,独孤青松单掌一挥,打出一股凛厉的掌风,忽感绿影一闪,两侧十数绿羽⽑其急似电,恍眼到。

  独孤青松大吃一惊,喝声:“退!”

  龙马一个倒纵,又退出绿羽林,堪堪避过那当暗器施放的绿羽⽑,但就是如此,独孤青松发召之上,已揷着一绿羽⽑,还不自知。

  林中传出一声轻笑,道:“烈马刀客这你该知难而退吧!若非我手下留情,哼1看你此刻还有命在?”

  独孤青松怒声,答道:“婢,不见得吧!”

  “你骂谁婢?摸摸头上你就知道了!”

  独孤青松伸手一摸,在自己发中取下一绿羽⽑,先是一楞,随即突然暴怒:“婢!今⽇我与你拼上一场!”

  他第二次纵马前冲,但还未窜⼊林中,便双掌齐发,一股无与伦比的掌力当先开路,只听“哗啦!”几声暴响,几株海碗大树已被掌风击倒,他一阵阵劈,九明神掌之威势,何等凛厉,绿羽林木顿时被他劈断了数十,哗啦之声,响成一片。

  独孤青松同时⾼声叫迟:“婢!你敢挡挡看。”

  正在这时,绿羽林右侧半里远处,当!当!当!响起了三声清脆的锣声,随听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口音,宣声道:“令主接嘉宾!”接着,就在锣响之处的绿羽林中,从容整齐的走出两排绿⾐少女,更有柔和的管弦乐音,随着绿⾐少女的莲步奏着。

  这数十个绿⾐少女出现的排场、气势,把独孤青松楞住。但⾝侧林中“噗嗤!”一笑,道:“烈马刀客你发什么呆?算你福气大,令主亲出绿羽林客,这还是第一次,难道你还想狂?”

  独孤青松尚未答话,数十个绿⾐少女一分,绿羽林中一乘黑轿抬着那绿⾐怪老婆子走了出来,独孤青松冷哼一声,暗道:“哼!你这老不死的丑怪婆,你要是不出那九箱珍宝,看你怎样打发我!”

  蓦地,他一声狂笑,扬言道:“怪老婆子!你乖乖出九箱珍宝,否则我不与你甘休!”

  虽远隔半里,独孤青松仍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嘴角微微一笑,但却笑得十分的怪样难看。

  怪老婆子没有理会,黑轿闪在一旁,这时从林中缓缓地由八个绿⾐少女抬着一顶彩轿转了出来。

  这顶彩轿,鲜丽夺目,轿中锦缎金边,遍镶珠光宝气,灿烂耀眼生辉,轿后云扇轻挥,俨若王⺟宝座。

  独孤青松⽩中下双目炯炯,向轿中望去,只见一个云鬓⾼挽,容光照人,雍容华贵的中年绿⾐夫人,端坐轿中。

  独孤青松被目前的气势所镊,轻轻惊语道:“绿羽令主!想不到她竞有这等排场!”

  随又记起了金钗教主告诉他绿羽令主的小名:“小雯!”

  他心中一动,恢复他刀客之态,纵马疾上,了过去,大笑道:“烈马刀客,一介莽夫,何劳令主亲!”

  但是独孤青松不待绿羽令主答话,继续大笑道:“可是我烈马刀客无事不登天目山,更不⼊令主绿羽林,如今有三事请教,尚望令主快人快语,速速作个了断,第一百丈峰灵雾⾕中夫人寻仇圣剑羽士,致使剑圣羽士断臂而逃,圣剑羽土与你何仇?第二百丈峰下,令主派那个怪老婆子有召在下何事?第三大盘山中九箱珍宝,关乎武林劫运,尚望令主下!”

  独孤青松一口气将来意全盘说出,态度倔做。

  绿⾐怪老婆子突然从黑轿之上,一纵到了独孤青松龙马之前,怒声道:“狂徒,你要跟我家主人说话,先下马解剑!”

  独孤青松单掌一亮“呸!”的一声,道:“你这怪老婆子走开些!”

  当时气得绿⾐装妇全⾝发抖,裂开満嘴⻩牙,大声道:“我乃绿羽林中管事,难道管不得你这狂小于!接招!”

  绿⾐老妇叫声一落,呼地一掌打到,独孤青松见过她的功夫,知她在绿羽令主之前不放放肆,有心挫她。

  待她掌势处到,蓦地一带龙马,斜纵一丈,紧接着寒芒指功,带着丝丝破宽⽩气,电袭去,同时狂笑道:“怪老婆子,就在这绿羽林前,我要你的好看!”

  “寒芒指”武林奇功,绿⾐老妇一个不防,前要⽳,立被隔空点住,蓬地倒在地上,可是独孤青松指功未撤,显见她千钧一发,命在弹指之中。

  就在这时,揣坐在彩轿上的绿羽令主,脸上微现一种惘然之⾊,左手轻挥,独孤青松立感有退无形的气墙般,隔断了他的寒芒指力,不噤心中-跳,暗忖道:“绿羽令主,果然⾝负奇功!”

  他忙撤因指功,冷冷道:“看在令主面上,饶你令朝!”

  绿羽令主接着右手一拂,绿⾐老妇的⽳道已被‮开解‬。绿⾐令主平淡的道:“姥姥不得多事!”

  绿⾐老妇満面惭⾊,躬⾝答道:“是!主人!”

  绿羽令主将目光放在独孤青松的⽩巾之上,又从⽩巾他移,遍阅全⾝。独孤青松感到她目光之中有股异样的光彩,似喜悦,又似忧郁,好像久别的故友重逢,而又不太愿意再见此人一般,目光之中充満了矛盾。

  独孤青松感到奇怪,绿羽令主突然开口向道:“你,你是不是寒波剑客。”

  独孤青松暗道:“原来她认识大叔,怪不得这样看我。”

  可是他却狂笑,答道:“我不知道什么寒波剑客,令主!我的三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绿羽令主也浅浅一笑,但是显然她这笑容之中包含着伤感的意味,说道:“好罢!我先答你三问,但我答过之后,你可能在我绿羽林中作客三天?”

  独孤青松知道金钗教主的话果然灵了,暗想:“只要不被她看出我的真正面目,便无虑有何危险,自问这点还能办到。”

  当时毅然答道:“好!”绿羽令主这才平静的答道:“第一,你要是寒被剑客.自然知擅我为何寻仇圣剑羽士!”

  但她只答了这第一句话,便即加上一句道:“不过,我相信你必是寒波剑客,否则你何必为圣剑羽士来找我?哼!你们还是手⾜情重.我那里放在你心上!”

  她双眸之中突然波光莹莹。

  独孤青松怦然心动,暗悟她必然与大叔有过一段不平凡的情。可是独孤青松却大声喝道:“令主,你怎么了!那第二第三呢?”

  绿羽令主一震,收敛动之情,答道:“第二,我请你登天目山,并无别事,就是要你在此小住三天。第三,三天后,⾎魔帮九箱珍宝,任你带走!”

  独孤青松哈哈一阵狂笑,道:“好,谅你三天內也不敢对我怎样,走吧!”

  绿羽令主容光照人的面上掠过一丝喜⾊,一挥手,管弦齐奏,左右两排绿⾐少女转过⾝来,往绿羽林中一条三尺的道路当先进去。绿⾐老妇也随后乘从缉舆进去。

  八个绿⾐少女抬起令主彩轿,正要起行,令主忽对独孤青松招招手道:“你与我并行吧!”

  独孤青松轻握缰带,追上几步,与绿羽令主并行林中。

  绿羽令主双眸一转,含情脉脉的低声道:“天山绝峰.你受伤不轻,如今痊愈了么?”

  独孤青松一怔,随即会意她始终把自己看做是大叔“哼!”了一声,答道:“些微轻伤,何劳令主关怀!”

  绿羽令主微微一笑,道:“十几年不见,你我都已⼊中年,你能够破格揭起蒙面⽩巾一见么?”

  谁知她话音方落,微一举和,忽有一股怪风,朝独孤青松脸上卷来。独孤青松一声怒哼,单掌一封,将那股怪风硬挡了回去,怒道:“令主,请你放尊重些,你这是待客之道么?”

  绿羽令主也微微不悦道:“难道你见不得人么?”

  “当今之世,尚无人敢像令主一般对我如此之放肆!”

  “哼!当今之世,也无人像你一样敢以佩剑人我绿羽林。”接着绿羽令主口气一转为柔和,道:“但你是寒波剑客,又当别论,否则…”

  独孤青松接口问道:“否则怎样?”

  绿羽令主突地面⾊,变为冰冷,罩着一层寒杀之气.恨道:“你如不是寒波剑客,今生就休想出我绿羽林。”

  独孤青松心中冒起一股寒气,随即朗声一笑道:“令主,你要弄清些,我是烈马刀客,不是寒波剑客。就道我是寒波剑客,我不愿揭起蒙面⽩巾示人,你也难判真假。”

  谁知绿羽令主转头轻声一笑,道:“听你的口音,我就知道你是寒波剑客。”

  独孤青松不噤心中一跳,暗道:“我的口音会像大叙?”

  但他立时恍然,十年与大叔形影不离,无形中自己的口音也与他相像。独孤青松也一声轻笑,道:“令主,望你别想得那么満意.我恐怕会使你失望!”

  绿羽令主幽幽道:“子奇哥,我知道你的痛苦,就凭你终⾝不娶,我已经该満意了!但你既答应在绿羽林小住三天,却蒙面不见人.虽在职尺,无异天涯,这又何苦?”

  独孤青松暗中一笑,并未作答。

  在绿羽林中,回旋转折,约莫行走了顿饭光景,独孤青松蓦地目光一亮,在葱郁的丛林中,出现了一座无比华丽,⾼大的建筑,龙檐风垛,碧瓦翠墙,骤然看去,为之目眩。

  独孤青松转头望望独孤青松,淡淡一笑,道:“子奇哥,你看我这绿羽宮怎样?”

  独孤青松听她一声一声的子奇哥,叫得怪不舒服,不悦道:“令主,你一声声子奇哥的叫喊,到底谁是你子奇哥?”

  绿羽令主脸上一红,蓦地暴怒,只见她面罩寒霜叱道:“独孤子奇,你我虽相处不久,可是花前月下,俪影从双,你对我早已刻骨铭心,独孤子奇,你就是化骨扬灰,我还会把你认错了不成?”

  独孤青松冷笑一声,答道:“我烈马刀客单⾝匹马闯江湖,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不害羞的女人。”

  绿羽令主全⾝一阵急颠,厉叱道:“住嘴!”

  绿影一晃,她忽然全⾝其疾似电般弹起,五指箕张,一把朝独孤青松脸上抓来。她出其不意,却作又快,独孤青松猛地吃了一惊,本能的⾝子一偏,总算躲过了她这一抓。可是绿羽令主⾝未落地,凌空一弹⾝,第二次又扑到。

  独孤青松怒从心上起,一声断喝,九神掌劈手对去,掌抓堪堪接触之际,谁料绿羽令主忽撤五爪,一旋⾝,姿态美妙轻飘飘的坐回彩轿之上“噗嗤”笑了起来,道:“子奇,你别得意,三天之內,我总得要看看你的面目不行!否则,哼!不论你是真假子奇,你要出我绿羽林,可比登天还难!”

  说罢她一挥手,八个绿⾐少女,忽地脚上加快,只走出了五六丈,彩轿一转,折人丛林之中,倏忽不见。

  独孤青松暗叫了一声好险,也不理会彩轿的去向,迳自随着那群前导的绿⾐少女,策马走向绿羽宮。但他对自己的蒙面⽩巾,更加的留意,因为他知道绿羽令主是处心积虑,一心要揭去他的蒙面⽩巾看人不可。

  到了绿羽宮前,独孤青松下马,自有人将龙马接去。只见宮门大开,前导的少女鱼贯而⼊。那乘坐黑舆的绿⾐老妇却方⼊宮中,运转侧边一列楼房下之回廊中去了。

  进了宮门,通过两重大殿,独孤青松始终未再见到绿羽令主之出,更不见另外有人接待,心下狐疑十分,接着是座较小于前殿的花厅。

  突地,不知从何处又传来那银铃般的口音,道:“乐仪队归息!”

  传语一出,乐音立止,前导诸女也悄然而散,独孤青松一阵紧张,朗声道:“绿羽令主,你可是要施何谋诡计不成?”

  但她话音方落,忽感不对,转头间,突见一个容光焕发美丽绿⾐少女站在他⾝旁不⾜三尺之处,对他微微笑道:“令主微感不适,才叫碧儿代大驾,尚请见谅!”

  独孤青松说:“可是她刚才还是好好的啊!”独孤青松一面说话,一面对此女神不知鬼不觉,走至他⾝旁不⾜三尺,他尚且不觉,心中大感吃惊,⽩巾內的一双眸子盯在她面上。

  这叫碧儿的绿⾐少女低声笑道:“告诉你吧,令主打坐练功去了!”接着她继续道:

  “令主吩咐!你住在‘百花居’里,随我来吧!”

  碧儿说罢,朝花厅的右侧一道边门走去。

  独孤青松跟在她⾝后,见她行走起来,体态轻盈,也颇快速。却不带丝毫⾐履带风之声,这分功夫,无疑已登上乘,不噤心中暗自警惕!

  走出边门,是一条长长的花廓,两旁繁花盛开,香气袭人.走在花廊的中段时,碧儿忽然低声道:“令主伤心极了!你可愿去看看她?”

  “不,她认定我是寒波剑客,实际我并非寒波剑客。不过她既与寒波剑客有极深的关系,替圣剑羽士报那断因之仇,我也暂搁一旁,待我弄清了他们实际的关系再说。”

  碧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寒波剑客,可是令主,她偏是不听,她非要看清你的面目才肯相信。”

  独孤青松心中大大一震,暗忖道:“她又怎能知道我不是寒波剑客,莫非她已听⾎魔帮传出之言?”无形中他停止前进,疑惑的望着碧儿。

  碧儿轻笑道:“你别奇怪,我不仅知道你不是寒波剑客,且见过你的本来面目,你只是一个年不过弱冠的少年。”

  独孤青松更加的惊诧了,绿羽林中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岂不把他全盘计划打破,而且绿羽令主,⾝负奇功,万一被她识破,能不能出此绿羽林,真是很难预料。

  独孤青松不动声⾊,漫声答道:“你竟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惜令主不相信。”

  碧儿点点头,轻声道:“娘就是这种脾气,她从来不信人。”

  独孤青松一听她称绿羽令主为娘,⽩巾下双目大睁大声,道:“什么?你是绿羽令主的女儿,百丈峰上收去⽩骨真君的腐骨毒就是你,百丈峰下⽩骨真君追击的就是你?坐着黑舆与那个绿⾐老婆子一同劫走九箱珍⽟的也是你,你的名字叫碧儿?”

  独孤青松一口气问出几个问题,碧儿只笑而不答。

  独孤青松慢慢向前行去,他一面走着,一面心想:“碧儿既是绿羽令主的女儿,她为什么要在百丈峰助我一臂之力?如此一来,绿羽令主与我之间,岂非敌友难分?”

  突然,他心中一动“啊!”了一声,忽悟绿羽令主据碧儿至丈阵相助自己,无非是认定自己就是她心目中的寒波剑客,所以派那绿⾐妇人到百丈峰约自己上西天目山,更请自己在绿羽宮作客三天。

  想来这三天绿羽令主必用尽心机,要看到自己的真正面目。

  独孤青松心中忽有所感,陷⼊沉思之中。

  两人过了长廊,是一个广院,院中花木抉收疏,红翠绿,美不胜收。靠广院右侧,筑有一座精致的石楼。

  楼门上横书“百花居”碧儿当先推门而⼊,独孤青松随后跟了进去,登楼见是一间无比雅致的唐室。

  碧儿轻轻道:“这三天你就住在这里…”

  她话尚未说完,蓦听楼下脚步之声,碧儿脸⾊一变,紧张的道:“那必是刘姥姥来了,当心她对你骤然出手点你⽳道!”

  独孤青松疑问造:“刘姥姥是那怪老婆子么?你怎的这么紧张呢?”

  碧儿叹了一声道:“你别问,这三天你要特别的小心,即使是我,你同样要提防,不过我是⾝不由己,告诉你,姥姥一到,我便要出手攻你,我们早说好乘你不备的时候,出手点你⽳道。你别客气,如不先将我点住,你恐怕就难逃被制了!”

  独孤青松吃了一大惊,正想答话,刘姥姥又在室外大叫道:“狂小子,本管事特奉令主之命到百花居来看你,你的架子好大呀!”

  碧儿就在这时,忽然大声叱道:“小子,我娘对你好,我碧儿可不卖那份账,你别尽在我面前施狂。”

  说着,只见碧儿劈手一掌“嘭!”“哗啦!”一声大响,向北的一面窗已被她的掌风震成粉碎。

  独孤青松看在眼中,觉得啼笑皆非。

  碧儿一跃忽到了他跟前,低声嗔道:“快些狂声大笑,把我点住,你当真不要命了!”

  独孤青松把心中的那份好笑,化成为裂帛般振声狂笑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丫头,你娘尚且对我恭敬,你敢这般无礼,接招!”

  他话声刚落“嘭!”的又是一声大震,绿影一闪,刘姥姥已把楼门击碎,厉叫道:

  “狂小子!你敢!公主要有丝毫的损伤,我便把你八块大分尸!”

  碧儿十分的着急,连人带常,猛朝独弧青松扑来。

  刚进⼊百花居的刘姥姥一见,大叫:“公主,施不得!”

  可是已迟了一步,独孤青松一闪避过碧儿的一掌,左手一翻,早已扣住了碧儿的肩胛骨,怒声道:“怪老婆子!退出三尺!你再进一步,我可要对公主不客气了。”

  刘姥姥气得尖声狂叫道:“你敢!你敢!”随即她一跺脚又大叫道:“公主,你太心急了些,你那里知道,狂小子⾝负东海奇叟,大漠异人奇功,非一般人可比,你把他估低了!”

  独孤青松冷声喝道:“怪老婆子,出去!此地没有你的事!”

  刘姥姥寒着脸,又退了两步,猛地一顿脚,厉叫道:“狂小子!我总得要收拾你!”

  就在这时,两个绿⾐少女翩然而⼊,手中捧着酒菜,一人肃言道:“令主到!”

  刘姥姥好似十分害怕,嗖地穿窗而出。独孤青松灵机一动,朗声道:“绿羽令主,你别来这一套,你如不将那怪老婆子捉来,我可不愿见你!”

  绿影一闪,绿羽令主已站在房中,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怎么?姥姥已经来过了?”

  她踌见独孤青松扣住碧儿的肩胛骨,一笑道:“子奇哥,碧儿有甚不对之处,你不能原谅她?想想看,你与她是何关系?她是你的侄女呀!”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放开碧儿,奇道:“令主,你说清楚些,你的女儿是我的侄女,这有谁信?”

  绿羽令主苦笑了笑,道:“子奇哥,我知道你不敢面对十几年前的往事,你这是明知故问,不过我告诉你,我虽生了此女,可是仍然恨透了独孤峰那老匹夫,他毁灭了我一生的幸福,所以才有灵雾⾕寻仇之事,老匹夫没有死,算是他的运气!”

  独孤青松全⾝有些颤抖了,不信的暗忖:令主,你说碧儿是圣剑羽土独孤峰的孩子?可是她并非⽟剑仙姬啊,她的女儿怎会是圣剑羽士的女儿?我不明⽩她说什么?独孤青松暗暗下定决心,忖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必定要得到答案。”随即毅然道:“令主,我知你急看我的真面目,好!只要你告诉我一事,我虽终生出不了这绿羽林,也决不使你失望。”

  他在怀中突然取出那柄仙姬断剑,一扬道:“告诉我⽟剑仙姬的故事,我给你看我的真正面目。”

  绿羽令主一见那柄断剑,神⾊大变.脸上一阵红一阵⽩,厉叱道:“独孤子奇,你一定要我亲自告诉你那件事?你既然必定要这样侮辱我,好,我也不便你失望。你说要我从那里说起?”

  绿羽令主全⾝颤抖得很厉害。碧儿突然揷口道:“我说算不算?”

  “谁说都是一样。”

  碧儿转头对绿羽令主,道:“娘,碧儿对他说罢,您先回寝宮,一会儿再来吧!”

  独孤青松的一句话,好似严重的刺伤了绿羽令主,她目含痛泪,转⾝而去!独孤青松茫然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百花居外——

  幻剑书盟扫校
上一章   烈马刀客   下一章 ( → )
烈马刀客是由上官鼎写的武侠小说,本页是烈马刀客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烈马刀客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烈马刀客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烈马刀客》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