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天涯是由上官鼎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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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剑走天涯 作者:上官鼎 | 书号:41087 时间:2017/9/18 字数:84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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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颇令李鹰担忧。 衙门说本地绝无什么帮派组织的设立。 顾思南每天对着那金钗,看不出也想不出丝毫的特别。 李鹰几乎忍不住要把萧穆召来,在他心中萧穆的份量要比顾思南重得多。 不过,他终于打消这主意,决意再等待几天再决定下一步怎样走。 破案有时本不能单凭主观努力便能达到目的,往往需要时间,因为时间一长,凶手便会不自觉地露出破绽。 现在李鹰就在等待凶手露出破绽。辰时刚过,洛知州派人下了张请帖,请李鹰去赴一个宴会。 这宴会是为洛判官的荣休而设的,这个李通判的官虽小,但跟李鹰是同宗,又有点情,李鹰不好推却,便单⾝赴会。 李鹰刚离开一顿饭时间,郞四便派人通知,说詹天宏已辞离欧庄的总管之职,如今已离开欧庄,正要出城。 顾思南抛下金钗,一边取兵器,一边派人通知李鹰,便跟飞烟急急赶去。 他俩不知詹天宏自何方出城,于是顾思南向东城门赶去,而云飞烟却往西城门而去。 出了东门城不及半里,顾思南便听见一座小树林中传出郞四的呼喝声以及兵器的碰撞声。 他一急,展开⾝法穿林而⼊,果然郞四正与詹天宏扑斗,詹天宏的剑使得又怪又密,郞四一把钢刀上下飞舞苦苦支撑。 顾思南拔刀而起,喝道:“郞兄不必惊慌,待小弟来收拾他。” 詹天宏吃了一惊,急刺一剑,回⾝便走。 顾思南却已把他拦住“詹总管走得何必太匆匆,做贼心虚乎?” “胡说,詹某做了啥歹事要心虚?” “如此请詹总管跟在下回去一趟,如何?敝上正想见见你。” “放庇!詹某为何要跟你回去,詹某又没犯法,李神鹰凭什么找我?” 顾思南抚刀道:“看来在下只好以此把詹总管暂时留在洛了?” “好狂!凭你这小子,也能留得下詹爷?” “试试便知道在下到底是不是狂?”刀一挽,沉声道:“得罪了!”向对方口劈了一刀,这一刀虽然有点狂,却使得堂堂正正,颇有大将之风。 詹天宏脚踩七星,偏⾝让过,手腕一抖,剑尖斜刺顾思南的喉头。 顾思南脚步不移,回刀一挡,跟着一翻腕,刀刃沿着脊向詹天宏的手臂上削去。 这一刀变快迅速奇诡,兼且毫无先兆,詹天宏吃了一惊,再不敢小视他。 他长剑打了个圈,反绞顾思南小臂,顾思南赞了声好,手一挥,再踏上一步,乌金刀曳起一溜光芒疾劈詹天宏膛,一式未老,新招又生,刀尖忽地在詹天宏脸上一晃,跟着斜刺他左肩。 詹天宏大吃一惊,飞⾝急退三步,剑一圈封住刀势,一招“大漠孤烟”直疾点顾思南口。 顾思南不耐久战,突然跃起,一刀挟风凌空劈下,气势人,如猛虎下山! 詹天宏横剑一架“当”一声巨响,手腕二⿇,长剑几乎脫手,不过詹天宏也绝非庸手,这只是他料敌不⾜而已。 他庒下翻腾的气⾎,长剑由另一个方向自下向上撩,划向顾思南腹小。 这一招异常毒辣,顾思南人在半空,兼且长刀已回架不及,形势登时互易。 好个顾思南,临危不,右脚突然下沉,踢在剑脊上,长剑登时飞开,他自己亦势尽跌落地上。 詹天宏杀红了眼,未待顾思南立⾜稍定,迅即扑前,一口剑眨眼之间便刺了十七剑。 顾思南沉着应战,詹天宏十七剑一过,顾思南立即趁他旧招已老新招未生之时,一刀自他剑中突破,刀尖疾刺他闻门。 詹天宏沉缩肩让过,顾思南手腕一沉,改刺为砍,刀刃对着他的头颅斩下。 这一招变生肘腋,詹天宏魂飞魄散,伏地滚开,跟着弹起,拔⾜而逃。 此刻,他已没了斗志,只希望能逃过顾思南的追击。 顾思南急喝道:“郞兄快截住他!”自己亦随即追上前去。 郞四的外号叫“飞鹞”别的功夫虽还未到家,但轻功却颇有造诣,他自斜方兜截詹天宏。 詹天宏见顾思南穷追不舍,突然心生一计,随手扳住一棵树的横枝,待得顾思南追近,他倏地放手,横枝像离弦之箭向顾思南面前扫去。 顾思南大怒,刀一挥,树枝立断,可是詹天宏又把距离拉开。 郞四因为兜了一个圈围上去,路途自然稍长,因此也未能及时把詹天宏截住。 他俯⾝拾起几块石头,把手一扬,喝道:“看镖!”三块小石立即望詹天宏后脑及后背飞去了。 詹天宏一侧⾝,⾝法去势仍然不停,眼看距腐越来越远,顾思南大急,他脑际灵光一闪,学着詹天宏左手扳住一条横枝,一拉一放,⾝子便像流矢般出。 这方法颇为有效,詹天宏在郞四石头的不停袭击下,去势毕竟有些影响,顾思南三拉三放之下,已经迫近,再来一次,顾思南御刀刺击詹天宏后心,他实在怕在这种情况杀死了詹天宏,正想出口提醒对方,詹天宏已有所觉,斜⾝躯避。 顾思南猛昅一口气,⾝子在空中一个盘旋,乌金刀横扫,詹天宏忙不迭再退,一退之后才大吃一惊,背后已贴上树⼲。 顾思南脚尖在地上一点,燕子三抄⽔,手一扬,刀势更盛,离詹天宏尚有三四尺之远,杀气已经盈⾝。 詹天宏背贴树⼲凌霄冲起,他快,顾思南也不慢,御刀飞起急迫! 詹天宏心头大急,真气不噤一浊,⾝子下沉,脚尖点向一条横枝。 顾思南刀一挥“喀嗤”一声,把横枝劈断,⾝子跟着斜飞。 詹天宏⾜下踏空,下势更疾,半空黑影一闪,詹天宏眼一花,却被埋伏在旁的郞四,凌空一脚踢飞。 这一脚异常沉重,詹天宏噤不住发了一声惊呼,长剑也脫手飞落。 他着地时异常狼狈,站立不稳跌倒地上,顾思南的刀刃立即对着他的脖子。 “对不起,请詹总管跟在下回洛一趟!” 詹天宏的事大出李鹰的意料,听了这个消息后便急着想回去看看,可是心头一动,却又改变了主意。 李鹰回到窝里时,已是戌时,顾思南立即解了詹天宏的哑⽳及上肢⿇⽳。 詹天宏脫口道:“你凭什么把詹某抓来这里?” 李鹰双眼一睁,目光锋利如刃瞪在他面上,⾜⾜有半盏茶时光,詹天宏心神逐渐慌,低声道:“你们有证据吗?” 李鹰坐在椅上,手一伸,郞四立即把旱烟点上,又替他敲打火石,点燃烟丝。 李鹰一口气菗了二锅,如刀般锋利的目光透过烟雾出。 “你们没有证据怎能随便抓人?”詹天宏喃喃地道。 李鹰冷冷地说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詹天宏说完又沉重地点点头。 “我不过是叫他们请你来坐坐,是请不是抓,要是抓的话,你能这样舒服?” “詹某此刻双脚还被点了⿇⽳,这还叫舒服?” “这是因为你作贼心虚,不老实,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詹天宏没吭声。半晌又反反复复地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李鹰蓦地厉声喝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欧长寿?” 詹天宏突然语气平静地道:“谁说詹某杀死庄主?庄主的武功,詹某不及他一半,杀得了他吗?” “也说不得!”李鹰脸⾊一沉“他当你是心腹没有防备,所以被你乘机杀了。” “笑话!”詹天宏冷冷地道:“既然庄主当我是心腹,詹某又有什么理由杀他?难道詹某杀死他便能当上欧庄的庄主吗?” “你杀死他不一定想当欧庄的庄主,而是为一个帮会而杀他,杀死了欧长寿,洛便是那帮会的天下了!” “詹某在洛整整七年,却未听过洛有什么帮会!你既然说得这么肯定,请问那帮会是什么名堂,又有些什么人?” 李鹰不噤语塞。 事实上他这些话只是恫吓之词,希望能误打误中,因为他觉得詹天宏在这个时候突然辞离欧庄的总管职位,实在令人思疑。 可是,李鹰为什么不说詹天宏杀死欧鹏?那是因为詹天宏那晚一直陪在欧长寿的⾝边,他自然无法分⾝跑去內宅杀人。 半晌,李鹰才道:“你为什么要辞离总管之职?” “詹某在欧庄已有七年,若非瞧在庄主知遇之恩的份上,早已离去,现在庄主既然死了,而詹某⾝边也有了点钱,自然想离开了!” “打算去哪里?” 詹天宏怒道:“詹某想去哪里也要李大人批准?詹某是想回乡扫墓,因为再半个月后便是重了,怎样?李大人,批准吗?” 李鹰突然道:“大人此刻喝醉了,过两天才再批审!你先去睡一觉吧。” 顾思南及郞四立即把他架走。 詹天宏住了三天,不但探不出什么来,而且,詹天宏的态度反而越来越自然,语气也越来越硬,毫无破绽可寻。 李鹰不噤有点气馁,他心想再过三天,假如没有头绪便把詹天宏放了。 司马城这趟扮成一个游历求知的书生,骑着一匹小马,慢慢踱去郑州,靠着云飞烟的神妙易容药,到了郑州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思疑。 ⼊了城已是掌灯时分,司马城在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又把马匹寄养在一家客栈,这才举步去崔家。 崔家座落在闹市,司马城来过不下十数次,他像识途老马,几乎闭着眼睛也能找到。 这里附近平⽇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今⽇却显得异常暗淡,不断传来阵阵狗吠声,司马城突然有了种感觉,好似走在郊野上。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双眼,环视一下周围,⾝子立即藉着柱子及遮挡物的掩护向崔家奔去。 崔家大门紧闭,门外没有门房,围墙里一片寂静,司马城突然生了一种不祥之感。 他迅速解下外⾐,露出一⾝蔵青⾊的劲服,一个箭步窜前,左掌在墙上轻轻一按,⾝子立即翻过墙头。双脚点地几乎无声,司马城迅即蔵⾝于一棵大树之后,双目炯炯在黑暗中注视。 夜风吹来,花树婆娑,枝叶沙沙响,司马城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他已能肯定,崔家在近⽇一定发生了一件大变故,热⾎登时沸腾,顾不得自⾝的安危,穿过庭院向內堂窜去。 他左⾜刚踏上石阶,猛觉后胁生风,他早已全神戒备,立时偏⾝一闪,同时右腿飞蹬,他反应不能谓不快,可是偷袭之人比他更快。 ⽩光一闪,那人长剑一圈,飞切他的腿大! 司马城右脚连忙一沉一收,左拳捣出,那人面庞刚在檐下,星光照不到他的面,司马城急喝道:“谁敢在此行凶!” 那人不答话,长剑一指,剑尖直刺司马城拳头,这一剑来得颇快,司马城大吃一惊,立刻沉腕,食中两指竖起,反弹剑脊。 不料那人的剑法十分玄妙,剑尖一抖,改了个方向,斜刺司马城面门,他剑长,司马城不虞及此,登时陷于绝境。 蓦地他大喝一声:“贼子,我跟你拼了!”右拳运起百步神拳心法,泛起一团拳影,拳风自拳影穿出,直击那人膛。 那人若不收剑固然可以把司马城刺杀,但亦要被司马城的拳风撞伤。 司马城刹那觉得脸上生凉,闭起双眼,心道:“吾命休矣!” 那人突地跳开,咦了一声:“你是谁,怎地能使百步拳?” 司马城双眼一睁,怒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就是司马城,贼子,你是谁?” “啊!原来是城贤侄,几乎大⽔冲倒龙王庙!” 司马城也听出他的声音:“你是崔叔叔?” 崔一山苦笑道:“正是老朽!” “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侄且进来,此事一言难尽!” 司马城心头一寒,急声问道:“婶婶呢?” 崔一山默然,良久才悲啸一声,充満无限的苍凉、悲切。 崔家的变故,是发生在三⽇之前。 那天半夜突然涌⼊了无数黑⾐蒙面人,他们见人便杀,绝不留情,崔一山刚好到他一个堂兄弟处饮宴,听报赶来后,已是満家尸体,不忍目睹。 崔一山草草安葬了家人,便一直躲在暗处,他深知凶手其实是冲着他而来的,家人的遇难只是因他一人而已。 昨夜果然又来了二三十个黑⾐蒙面人,崔一山经过无数大风浪,眼看来人个个一⾝本领,生怕寡不敌众,便隐伏不出。 那群黑⾐蒙面人亦找不到他。 崔一山仍不心息,照样伏在暗处,只要敌人落单,他便扑出格杀,以怈心头之恨。 今夜果然只有一⼊进来,不料来人却是司马城。 司马城听了崔一山的话后,急问道:“崔叔叔知道贼子是何方神圣吗?” 崔一山摇头摇“只听肌伙人叫为首的那个⾼瘦汉子为四号!” “四号?”司马城脫口叫了一声,心头一动,想起在洛饭馆听到那个姓易的不也是以号数称呼他的同伴? “小侄知道了一点儿,我们立即赶回洛,也许李前辈能知道!” 房里,一灯如⾖。 顾思南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过那枝凤凰金钗。 这几天,只要他一闭上双眼,脑中便出现凤凰金钗的影子。 “金钗有什么异样?有什么特别?”他心中不停地推敲。 除了手工比较精细,凤凰比别的较大一点之外,可说完全没有异样。 可是这两点本不能算是异常,有钱人的金器自然较大,也要求精致,这倒也平常。 明天就是第十天,李鹰给他的限期便到了,要是他不能在此刻有所突破,将来重要的任务将永远没有他的份儿。 此刻,他又想起李鹰的话:“巢小燕这枝金钗会跑到欧长寿书房里的梁上,证明这其中一定有个秘密,这亦是此案的关键,能勘破这个关键,这案子便破了大半!” 李鹰又说了另一句话:“这枝金钗一定是欧长寿放在梁上的,如果是杀欧长寿的凶手放的,那一定会放在当眼之处,否则便是在杀了人之后把金钗毁掉!” 房內有点闷气,顾思南推开窗子,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精神不噤一振。 窗外沙沙地下着雨。灯光下,雨⽔像千万条银丝,跟顾思南脑中的思绪织在一起。 凉风扑面,思嘲起伏,顾思南突然作了个决定。 他把灯光剔亮,然后用把小刀把凤眼上的翡翠⽟挑开,一挑之下,不动,再挑,仍然不动。 顾思南是李鹰手下的开锁及木匠机关大师,刀尖没能挑开翡翠⽟使他心头一动,用手指轻轻旋动那两块小⽟,一旋之下立动,五转之后,翡翠⽟便掉下,露出一个蝇头般的小字。 顾思南就灯下一望,是个“”字。 他再旋动左边那块小⽟,下面却是个“欧”字。 顾思南心头大震,这两个字合起来便是“欧”“欧”没有其他含意,只能有一个解释,这是一个复姓! 打造金钗的人,要不是一个复姓欧的人,便是某人以此送给一个复姓欧的人,这人是不是欧长寿? 假如是欧长寿的话,这枝金钗又怎会变成巢小燕⺟亲的信物?难道她娘亲跟欧家有什么瓜葛? 既然是巢小燕的心爱之物,又怎会无端跑到欧长寿的书房之中? 顾思南的情绪,双手不噤轻微地颤抖起来。他不敢稍歇,生怕思路会被打断。 这金钗是不是欧长寿送给巢小燕的娘亲?如果是,欧鹏跟巢小燕,岂非是… 顾思南不敢再想下去,脑际灵光一闪,心中想着口中不噤喊了出来:“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呀!” 这枝金钗本是欧长寿从巢小燕的发上取去的,当时赵四娘看到儿媳猝然而死,早已六魂无主,泪如泉涌,欧长寿的举动,她本看不到。事后想起,还以为是仵工顺手牵羊取去的! 欧长寿为什么会取出这金钗! 那是因为这枝金钗,他觉得十分悉,悉到令他忍不住要取去看个究竟! 正想进一步思索下去,李鹰及云飞烟已闻声赶来。 云飞烟迫不及待地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头儿你看!”顾思南指着凤眼,这里有字! 李鹰接过来一看,脫口道:“欧?这是怎么回事?” 顾思南忙把自己所想说了一遍,李鹰缓缓点头,目光落在凤嘴上,神光倏地一现,讶道:“这张凤嘴本来好像是合拢的,现在怎样会张开?” 顾思南一望,果然凤嘴是张开,还露出一细细的⾆头。他一直在注视凤眼上的字,忽略了其他部分,本没有发觉这个变化。 他又从李鹰手上接过金钗,重新把凤眼上的翡翠⽟嵌上,当他旋上最后一个圈时,凤嘴又闭上了。 云飞烟脫口道:“咦,这手工做得真巧妙!” 李鹰喃喃道:“凤嘴张开有何作用?这其中又有没有其他的秘密?” 顾思南连忙再把翡翠⽟旋下,凤嘴又再度张开,他用指头轻轻把嘴里的那⾆头拉动,一拉之下,⾆头立即离开凤嘴。 ⾆之后是一条细细的金丝,金丝上缚着一块小小的丝布,丝布乍眼看去好像是灰⾊的,其实是雪⽩⾊的,只是上面被人用墨汁写満了蝇头细字。 三个人的心都狂起来,知道即将有更进一步的突破,连李鹰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张开丝布,就灯读了起来: “此女之⽗乃欧长寿,余不幸失⾝产下此女,恐人知道便把她置之郊野,希望有过路的善人抱她回去抚养。” “余虽然失⾝于长寿,不过绝不怪他,可恨⽗⺟贪恋富贵权,一心要把余嫁与左侍郞之公子,婚期已近,无法把此女婴与欧郞,至感遗憾,异⽇若有人勘破此钗秘密,请持此钗与洛欧长寿,并求他善待余女儿。” 遗书至此为止,下面没有署名。 书上的女婴显然就是今⽇的巢小燕。 云飞烟看得脸⾊青⽩,惊道:“如此,欧鹏跟巢小燕岂非兄妹?他们却已经洞房…” 李鹰同样心头大震,此乃人间一大悲剧,⽗亲之风流,惹来兄妹伦! 大概这也是风流的报应! 云飞烟突然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看,这不是活报应!”说罢飘了顾思南一眼。顾思南正好转过脸来,她粉脸不噤倏地一红。 房子里的气氛陡地沉重起来,悄没声息。 良久,李鹰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欧长寿不是被人杀死的,他是杀自的!因为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而杀自的!” 顿了一顿,接道:“尽管欧鹏及巢小燕都已死了,但他们死前已经同过房,七十多岁的欧长寿,怎能经过此番连续的沉重打击?他不敢把真相告诉别人,临杀自前,自己布下现场有经过打斗的迹象——放倒椅子,造成凌的感觉!” “可惜,他依然露出不少破绽,他一生都生活在安乐之中,一切享乐好似天生而来。本用不着他去心花思使谋略便能得到一切,所以他虽然想出制造假像的方法,却显得十分幼稚!” 顾思南问道:“那么他为什么又留下金钗,让人知道真相?” “他把金钗放在梁上不当眼之处,以为别人在发现这金钗之时,离他死去之时已很久,那时候即使有人能拆穿金钗里的秘密,也已无关重要——很可能那时赵四娘已死了,甚至连欧庄亦已垮了!” 云飞烟嘘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此案內情如此复杂!” 顾思南却心头一松,道:“此案终于勘破了!” 李鹰把金钗恢复原状,道:“明早我去欧庄,把真相告诉赵四娘,你们把詹天宏放了,向他陪几句罪!现在你们去休息吧!” 顾思南突然觉得疲乏及睡神同时袭上⾝来,和⾐躺下。 窗外的雨突然停了。 秋天的雨⽔本就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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