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一木剑是由秦红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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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擎天一木剑 作者:秦红 | 书号:41260 时间:2017/9/18 字数:13118 |
上一章 第九章 寻根究底查真相 下一章 ( → ) | |
“既然是好朋友,那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 “唉!算我倒楣,谁叫我是你朋友呢?” “你不想去?” “是不想。” “那你不去就是了。” “却又不敢。” “那我们只好有气同受了。” 离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会,李木剑与贾渺却已早早地到了珊儿住的地方。 珊儿对二人笑道: “我刚刚准备好,还没来得及烧呢。” 李木剑道: “赴约嘛,当然越早越好。” “你最会说话,那你们就先坐一坐,我这就去做!” 贾渺一愣道: “怎么!你亲自下厨?” “是啊!你们的口福还不算坏吧?” 李木剑立即觉得已直了起来,得意地瞟了一眼贾渺,说道: “确实是有口福。” 贾渺在开始有些嫉妒了,珊儿原来还不错的。 “不过,我烧得不好,你们可不要见笑!” 李木剑立即道: “不会的,我们抢还来不及呢!” 贾渺突然问道: “风大姐小,我们是不是第一个尝到你手艺的客人?” “当然,除了你们,还有谁配让我亲自下厨!” 二人顿时已飘飘然了,真是荣幸之至,李木剑更是神气非凡,傲气十⾜。 珊儿迳自去厨房了。 贾渺立即对李木剑道: “哎呀!兄弟!真是恭喜啊!想不到我也沾了你的光,能尝到风大姐小的手艺。” “当然,当然。” 李木剑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最傲不可当了。 风大姐小的屋里,没有其他的人,丫环已被她遣走了,现在,只有李木剑与贾渺坐在里面。 李木剑对贾渺道: “我这次鬼城之行,发生的事太多了。” “这我已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可是小小楼的主人。” “那我就不必说了。” 贾渺沉重地道: “这是‘万杀至尊门’的一个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们好像志在消灭武林中人。” “他们的势力一定很大,能雇得起七星杀手组合的组织,一定拥有雄厚的财源。” “贾兄,以前有没有听说过‘万杀至尊门’的名字?” “没有。” “那这么说,他们是刚刚崛起的一个门派了。” “从名字上看,这个门派充満了杀气。” “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门派呢?”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门派,一定会给武林带来⾎腥。” “我一定要查个⽔落石出。” “因为他们想杀你?” “以前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是为了整个武林,人活在世上,总要⼲一番事业的。” 贾渺立即竖指赞道: “好男儿。” 李木剑慎重地道: “贾兄,现在武林中除了风云堂,还有什么门派的势力庞大?” “英雄盟!” “他们是什么样的门派?” “从名字上看,很像一些侠义中人,实际是一些自吹为英雄的黑道魔头组成的组织。” “哦?”“英雄盟的盟主是武功绝世的老魔头中无敌盖无双,格耝鲁,嗜杀成。” “这样的人,怎能统帅如此大的门派呢?” “那是因为,他对属下倒讲义气,尝罚分明,英雄盟在他的统帅下名气直风云堂。” “现在又出来个‘万杀至尊门’,看来,江湖风波又将再起了。” “从‘万杀至尊门’的行事上看,他们的野心不小。” “我不能坐视他们杀人的。” “从他们派杀手杀你的事来看,说明他们已把你当做成事的阻碍了,你就是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再雇杀手,或者派属下来杀你而后甘心的。” 李木剑坚定的道: “我不能等他们来找我,这样就会处处被动,我一定要主动去找他们。” “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是,我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你与他们的属下不是遭遇过几次吗?” “但他们都死了。” 贾渺开始沉思起来:这“歹杀至尊门”的确很神秘,到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门主是谁。 李木剑心里也在思考,这“万杀至尊门”的门主一定是一个险、狡诈凶残的人。 他会是谁呢? 贾渺突然道: “有了。” “什么?” “有线索了!” “快说!” “这还用我说,你应当知道。” “我知道?” “是的!你再想想这几天你所经历的事。” 李木剑的眼睛顿时一亮,道: “飞天虎陈凶!” “对!” 李木剑摸了摸头,说道: “我怎么会把他给忘了呢?” “大概是你这几天太舒服的关系吧。” 李木剑问道: “飞天虎帮什么地方?” “沧州。” “很好。” “你什么时候起程?” “明天。” 贾渺笑了,他对李木剑很了解。 “舂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 这时,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李木剑与贾渺微微一笑,显得很自得。 珊儿已提着一个大食盒,笑昑昑地走了进来。 她把食盒往桌上一放,说道: “这次算便宜你们了。” 李木剑在贾渺面前装出很得意的样子,伸手就去掀食盒。 “啪。” 珊儿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巴掌,娇笑道: “就你急。” 看到珊儿満脸是汗,一⾝的油烟味,李木剑心头一暖,还真是难为她哩! 珊儿很得意的打开了食盒。 “李木剑立即叫道: ‘哇?这么多菜啊!’ 贾渺也⾼兴地道: ‘那我们可不能辜负别珊儿一番心意哦,可得多喝几杯。’ 女孩子在受到男孩子赞赏时,心里是最⾼兴的。 珊儿开始把菜往桌上放,一边放一边道: ‘清蒸鳍鱼、翡翠蹄筋、青⽩里脊、⿇辣丝、五香牛⾁、⽔虾…’ 李木剑已开始流口⽔了。 贾渺却皱起了眉头,他皱眉头的原因,是因为他是行家,总觉得这些菜有些不对味。 珊儿一边拿出酒杯、酒壶,一边道: ‘我现在才知道厨子为什么都不能吃了,闻够了油烟味,我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了,便宜了你们,我却不想吃了。’ 贾渺不噤朝珊儿望去,珊儿倒是一脸真诚。 李木剑急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木剑立即飞快地拿起筷子,很贪心地夹起一大筷五香牛⾁就塞进了嘴里。 顿时,李木剑一脸苦相,怎么这么苦,李木剑已无法再动嘴,就往外吐。 珊儿奇怪地道: ‘你怎么不动了,可是我第一次下厨房新手做菜,不好吃吗?’ 珊儿的脸上已现出了失望之⾊。 乖乖,第一次亲手做的菜,那是何等荣幸的事,再说,也不能让珊儿失望啊。 就是再苦,也得吃下。 李木剑立即两眼一瞪,五香牛⾁已呑进肚子,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意,说道: ‘真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些。’珊儿又夹了一大筷五香牛⾁在李木剑面前的碟子里。 李木剑的脸又苦了起来。 ‘贾楼主,你也不要客气啊。’ 贾渺见李木剑已吃了下去,就夹了一支⽔虾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然而,他只嚼了一下,就停住了,虾子是生的。 原来,珊儿本不知做法,她只按菜的名字做的,把鲜虾放进⽔里,就端了上来。 珊儿问道: ‘好吃吧?一定很好吃,是吗?’ 贾渺一骇,生虾已滑进肚里了。” 贾渺想吐,生虾的腥味使贾渺肚一阵翻腾。 李木剑在看贾渺,贾渺也在望着李木剑,不知如何来应付这个局面。 风大姐小的脾气可是领教过的。 “珊儿!” 恰在这时,门外有人在叫珊儿。 两人心头一阵狂喜,救星来了。 真的是救星吗? 不是。 是情敌! ⽟手书生慕容秋已缓步走了进来,眼光一接触到李木剑,顿时一暗,面现愤之⾊。 在情敌面前,李木剑可绝不示弱,他立即把所有的笑容一下子全堆到了脸上。 珊儿冷冷地问道: “什么事?” 慕容秋一愣,说道:“没什么事。” “我爹不是跟你们说过,没有事不要往后面跑吗?” 珊儿其实并不喜⽟手书生,她觉得那个人太沉,太死板了,很无趣的。 以前,她只是把他当作朋友看,上次的做法,只不过是为了气气李木剑罢了。 没想到,却生出了误会。 不过,风大姐小可管不了那么多,她想⼲什么就⼲什么,绝不会顾忌。⽟手书生脸⾊一沉,怒毒地瞪了李木剑一眼。 珊儿却在这时亲自夹了一大筷⿇辣丝,喂进李木剑的嘴里。 李木剑敢不吃吗?就算是毒药,在情敌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呑下去。 并且,李木剑还吃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出现了很开心,很満⾜的笑容。 然后,他的心里却在大叫“辣,辣死了!” 慕容秋脸⾊顿时灰⽩,一声不吭,转⾝就走了。 慕容秋一转过⾝去的时候,李木剑的嘴马上已张到最大的限度,他辣得受不了。 珊儿突然道: “贾渺楼主,有什么好笑的,你快吃啊!菜都快凉了,不好吃了。” ⽔虾他是不吃了,他夹了一段翡翠蹄筋,贾渺至少已嚼了五十多次了,蹄筋纹丝不动,连牙痕都没有。 最后,贾渺只好两眼一番,呑了下去。 珊儿又在看李木剑。 李木剑已把一块清蒸鳍鱼塞进了张得很大的嘴里,然后,他就呛得连连直咳。 李木剑初步估计,珊儿至少放了一罐子盐。 珊儿见他们吃得很有味,也特别开心,一直看着二人“津津有味”的吃着。 她开心不要紧,却苦了二人。 贾渺又换了块青⽩里脊,嘴立即咧到了耳朵,酸,太酸了,他的牙齿都快酸掉了。 二人现在的表情不断地在变换,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又要微笑,一会儿张嘴哈气连天,一会儿又要装出很有味道的样子。 珊儿很⾼兴,因为她第一次进厨房,而且烧的菜又这么“好吃” 二人几乎都快哭了,实在受不了。 “你们可要把菜吃光啊!”二人的脚顿时软了下来,再也无力站起来了。 李木剑开始运气。 贾渺已把一口真气,提到了牙齿之上。 要全吃光,二人已不得不动用武功了。 李木剑看了看珊儿。 只要珊儿开心,他不想让珊儿失望。 贾渺看了看李木剑。 唉!好朋友嘛,只好有罪同受了。 终于,碟子见底了。 二人已无力的趴倒在桌上。 珊儿关心的问道: “谁叫你们嘴馋,撑得那么多嘛!都快死你们了。” 唉!二人真是哑巴吃⻩莲,有苦说不出。 对付这一桌菜,二人比对付武功比自己还⾼的绝世⾼手还要吃力头痛。 李木剑从此决定,以后自己烧菜,绝不再让珊儿下厨做菜,绝不! 贾渺从此之后,不论任何名厨做出与珊儿今天做的一样名字的莱,连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珊儿很开心,因为,她学会了做菜。 XXX 李木剑直奔沧州。 这次出去,目的已完全不同了,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为珊儿,不是为了朋友,而是为了整个武林的命运。 他心里很充实,充満了信心, 但是,武林中波诡云谲,风云莫测,这又是谁能料得到呢?事情并不那样的简单。 提到飞虎帮,沧州人谁又不心惊⾁跳呢? 飞虎帮已雄踞沧州三十年,欺行霸市,已是沧州地带名符其实的地头蛇。 再加上飞天虎陈凶野心,已把势力扩充到沧州几百里以外的地方了。 有道是,強龙庒不过地头坨,李木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李木剑一直等到天黑,方进⼊沧州,正好来个措手不及。 街上已无行人,家家已关门闭户,平常百姓大多怕惹是非,引火上⾝。 因为,飞虎帮的人很喜在晚上出来,就跟老虎喜在晚间猎食一样,天黑之后,是不易被人看清面貌的。 这样,就是明知道是飞虎帮⼲的坏事若无确凿的证据,那也是没办法的。 飞天虎陈凶很懂得“多行不义”的道理,只是,他曲解了它的意思罢了。 街上空的,没有一个人。 难道,飞天虎的人开始改过从善了? 李木剑在进沧州之前,就已把飞虎帮的行径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飞虎帮的人在这种时候不出来作恶,这事很反常。 反常的背后,一定有事情要发生。 李木剑小心地向飞虎帮所在的地方走去。 突然,李木剑听到有⾐袂破空之声,他的耳朵一向很灵敏,⾐袂破空之声正是朝李木剑的方向过来。 李木剑急忙闪到一间屋子的后面。 来人的轻功相当⾼明,已到了李木剑刚才站的地方,这是一个穿夜行服的人黑。 他没有停留,一闪而过,好像有非常急的事。 李木剑暗道:狗总改不了吃屎,飞虎帮的人还是出来了。 不过,李木剑暂时不想管其他的事,他的最主要目标是飞虎帮的帮主飞天虎陈凶。 这人很狡猾,他必须成功。 又有⾐袂破空之声传来。 李木剑急忙隐蔵好现的⾝形。 来人也是一划而过,行⾊匆匆,好像是在追赶前面的那人。 在一闪的瞬间,李木剑已看清了来人的装扮。 银⾐人。银⾐,银面具,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刺眼,这人的装扮不像飞虎帮的人。 李木剑敢肯定,这银⾐人的武功一定了得,在黑夜中敢这样装扮,便说明他并不怕暴露。 刺目的⾊彩,在黑夜中代表着挑战,这种装扮,一定是这个人的标帜。 李木剑暗道:难道飞虎帮发生事端了? 街上又恢复了寂静。 李木剑突然意识到,沧州的夜晚不应该这样寂静的。 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的确已不对了。 黑夜好象突然亮了许多。 红光,満天的红光闪动。 李木剑第一个反应就是飞虎帮。 闪动的红光确实是从飞虎帮那里传来的。 李木剑立即冲天而起,直向红光闪现之处。 火熊熊大火! 飞虎帮的总堂已笼罩在大火之中。 李木剑毫不犹豫地冲⼊大火之中。 热浪扑面,灼人肌肤。 冲过庭院,冲进大厅。 大厅里,満地的尸体,満厅的大火。 李木剑只要看上一眼,就已知道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的,惨绿的脸在火光中更显得森可怖。 大厅的正中,有一具更恐怖的尸体,惨绿的脸滋牙瞪目,口在流着绿⾊的⾎,飞虎爪丢在旁边。 飞天虎陈凶,正是他。 “轰隆”一声巨响,満是火的大梁倒了下来,灼热的气浪烤得人脸⽪发烫。 李木剑带火已冲了出去,就势往地上一滚,庒灭了⾝上的火苗,头发都已被烧了不少。 飞天虎陈凶死了,飞虎帮完了,彻底的完了。 李木剑心里很沉重。 他不是可惜飞虎帮,也不会为飞天虎陈凶难过,只是,他死了,线索就断了。 望着逐渐被大火呑没的飞虎帮总坛,他长叹了一声,脸上一片失望之⾊。 是谁⼲的呢? 黑⾐人? 银⾐人? 为什么呢? 杀人灭口? 寻仇? 反正,飞虎帮从此在武林中除名了。 天⾊已亮。 大清早就要喝酒的人,心情一定不好。 李木剑一大早就进了一间酒家,喝起酒来,他心里很烦。 沧州城里,大概除了李木剑心里很烦之外,其余的人都很开心,从店小二热情而奋兴的脸上就可以看出。 飞虎帮的覆灭,使沧州人奋兴不已,从此,他们就不必忍气呑声地生活了。 酒楼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今天来喝酒的仿佛比以往都多,喝酒的人说话声音也很大。 李木剑可没多大感觉,但凡是沧州的人都知道,像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还是三十年来的头一回。 不但说话的声音大了,而且谈话的话题也是三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那就是飞虎帮。 “飞虎帮真是报应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是大有道理的,王四,你老爹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王四道: “是啊,害人的人终归不得好死的,听说啊,飞虎帮的人全死光了,没一个跑掉,而且死得都很惨。” “死得好!唉,王四,你知道是什么人⼲的吗?” “不知道!” “我听人说,昨天有人看到一个全⾝银⽩的人从飞虎帮飞出,然后,飞虎帮就起了大火。” “全⾝银⽩的人,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是啊!还会飞呢!” “报应,报应,老天终于给飞虎帮报应了。” 李木剑暗自好笑,平常的百姓把武功中轻功⾼的⾼手,竟比做了会飞的天兵了。 这时,又有两个人的话,昅引了李木剑。 “张月,你我都是练武之人,可是在飞虎帮的势范围內,从不敢轻试一下。” “赵老弟,谁敢让飞虎帮知道呢?要是被他们知道,一定会我们加⼊飞虎帮的,你我又岂肯帮他们为恶?” 赵老弟道: “这下好了,飞虎帮终于被除去,你我可以趁此⼲一番事业了。” 张兄长叹了一声道: “可惜孙兄不能与我们一起⼲了,他可是个好人哪。” 赵老弟道: “唉!自从他被⼊了飞虎帮之后,不助纣为,倒是救了不少人,可惜这次他也死了。” 张兄长叹道: “飞虎帮没有一个活人,孙兄是被飞虎帮所累啊。” 赵老弟道: “这次的事好像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银⾐会所为,按道理他们不应该杀了所有的人啊。” 张兄道: “是啊,银⾐会虽不是侠义中人,但⼲的都是黑吃黑的买卖,何故这次把飞虎帮的人全杀了呢?” 赵老弟道: “听说银及会的会主金剑银⾐以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可是这次…” 张兄道: “赵老弟,江湖诡谲,你我还是少评论银⾐会的好,目前,银⾐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江湖人还搞不清楚呢。他们很神秘,听说无所不在。” 赵老弟顿时脸⾊一变,四下张望了老半天。 二人不再谈论江湖中的事,只是闲扯起家常来了。 银⾐会?神秘? “万杀至尊门”同样神秘… 二者会不会有关系呢? 李木剑暗暗地比较着。 “万杀至尊门”行事神秘,手段忍残。 银⾐会以前虽无大恶,⼲的是黑吃黑的买卖,可是这一次,手段也是很毒辣的。 虽说飞虎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该死,像刚才二人提到的孙兄。 李木剑决定要去查一查银⾐会,飞天虎陈凶死了,线索已断,现在,只有从银⾐会着手了。 银⾐会毁了飞虎帮,一定是有目的地。 这已是唯一的线索了,但这线索是很渺茫的。 这无法动摇李木剑的决心,世上没有难题,只要有人去做,难题也就刃而解。 XXX 暮舂三月,烟雨蒙蒙。 一个人,缓缓地走着。 路上滑泥泞,每落下一步,就带起一片泥,天地间除了微弱的风雨声外,就只有这人踩着泥泞道路的声音和喝酒的声音。 喝酒的人,正是在雨中缓缓而行的人。 走路喝酒,除了酒鬼,不会有人这样做的。 然而,在雨中边走边喝酒的人,岂非是酒疯子? 他不是酒疯子,甚至在三天以前他从不沾酒。 他现在在流浪,成了一个浪人。 在三天以前,他也不是浪人。 他叫胡⽟横,才二十岁。 三天之前,他还是一个胡少庄主。 他的⽗亲,就是江湖中很有名气的梦溪山的庄主胡一绝。 他⽗亲很爱他,望子成龙,不但把自己的一绝传给了他,并且,还送他到一个世外⾼人那里学剑法。 他学成了,在三天前归来。 但是,梦溪山庄没有了,被烧得片甲不存,⽗亲也失踪了,死不见尸。 别人告诉他,是一批银⾐人⼲的。 江湖中以银⾐做标帜的,只有神秘的银⾐会。 他要报仇,找银⾐会报仇。 流浪已三天了,连银⾐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胡⽟横又喝了一口酒。 他感到天地间太寂寞了。 他自己却是天地间最寂寞的人。 他现在唯一的朋友,就是三天从没离开过他的一个大酒壶。 他神⾊很厌倦,很疲乏,満⾝是尘垢,一个十⾜的流浪人。 只是他偶一抬眼,才会让人感到有些惧意,那是因为他有一双充満仇恨的眼。 灰⾊的天空,染得大地一片灰暗。 胡⽟横的心同样也是灰⾊的。 天涯漫漫,何处去找银⾐人?何时才能报仇? 他心里很焦急,因为,时间会消磨一个的意志。 才三天,他已从一个全⾝充満复仇之火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与酒为伍的流浪人。 要不是他眼中偶而闪动着仇恨的目光,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还能去杀人。 寂寞再一次侵袭他的心,胡⽟横赶紧又喝了口酒, 雨已透了他的全⾝,他不愿去管这些,继续向前缓缓地走着。 XXX 李木剑离开沧州已五天了。 在离开沧州的第三天,风云堂的分舵有人传消息给他,梦溪山庄被银⾐会毁了,庄主胡一绝失踪。 所以,李木剑就赶往梦溪山庄,已走了二天了。 细雨使人心烦,李木剑有些烦燥。 大约是飞天虎陈凶的死,导致线索断了的缘故吧。 他走得很急,想尽快到梦溪山庄看看,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获得新的线索。 对于有武功的武林⾼手,这并不算一回事。 但若在大路上施展轻功,岂不有些惊世骇俗了吗? 所以,他非常焦急。 好在,天渐渐黑了,路上已不再有人。 李木剑立即展开绝世轻功,向前飞奔。 突然,他的⾝影停住了,掩⾝到一株大树之后。 路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这烟雨蒙蒙的路上,显得非常的古怪。 李木剑却不觉得古怪,因他是武林中人。 这两人一定是仇家,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兴致。 背对着李木剑的是个矮子,矮子穿得很普通,普通的穿着就是最穷的人⾝上也能看到的⾐服。 矮子的手握着一把剑,剑在鞘中,他的手握在鞘的正中,斜斜的斜在前。 面对着李木剑的是一个浑⾝漉漉的流浪人,一柄剑挂在间,手中提了一个大酒壶。 一脸的疲倦之⾊,连头也懒得抬,并且,他还不断地把酒壶塞进嘴里,喝上一口。 他正是胡⽟横。 昔⽇丰朗神俊,光采照人的世家公子的风采,在他的⾝上已不复存在了。 他现在是浪人,一个真正的浪人,同时,也是一个复仇者,有着刻骨铭心的仇。 才三天,他已被磨折得不成人样了。 心灵的磨折,往往比⾝体的磨折更能磨折人。 他现在已无雄心大志,一切事都不在眼里,只有仇恨之火从他眼里出。 他也不问这矮子挡住他⼲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矮子挡住了他的路,他过不去了,于是了也就这样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时地喝酒。 矮子如果有事,他自己一定会说的,用不着自己问。 如果矮子没有事,只是好玩的话,那么,他玩够了后,自己会走开的。 他走开了,自己就可以继续走,毫无目的地走。 要是矮子就这样站,他也会就这样陪着他站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了。 矮子当然有事要⼲,没事的人绝不会站在这儿淋雨的。 矮子说话了,声音很淡: “你是胡⽟横?” 胡⽟横很⿇木地答道: “是的。” “那我就找对了。” 胡⽟横没有回答。 矮子有些奇怪,问道: “你不问问我找你⼲什么?” 胡⽟横很冷漠地道: “假如你会告诉我的话,我又何必问?假如你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问你,你又会告诉我吗?” 这样的回答,反倒使矮子一愣,他开始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一个十⾜的呆子? “你是不是胡⽟横?” “是的,货真价实的是,你还想知道什么,就一齐问吧,我有问必答。” “这已⾜够!” 胡⽟横又不说话了,继续喝他的酒。 矮子动气了,在他认为,这是胡⽟横有意轻视于他,他有些受不住了。 “拔剑!” “我不想拔剑!” 矮子大怒,吼道: “我矮剑客从不杀无兵器之人,小子,你还敢轻视我吗? 哈哈…”矮剑客以为报出名号之后,胡⽟横一定会害怕,并且还会颤抖着向他求饶。 不过,那时已无用了。 他是来杀他的,不论怎样,都要杀了他。 “你要杀我?”胡⽟横有些不信。 “是的!”矮剑客有些得意了。 “你与我有仇?” “没有!” “那你与我⽗亲有仇?”提到⽗亲两字,胡⽟横有些动。 “也没有!” “那是为什么?” “因为有人要我来杀你!” 胡⽟横有些奇怪,自己从未涉⾜过江湖,刚刚艺成归来,就遇上満门横祸,怎么会有仇人呢? 胡⽟横追问道: “什么人?” “银⾐会!” 胡⽟横猛地抬起头,两眼出仇恨之火,咬牙道: “你也是银⾐会的人?” “不是!”胡⽟横一愣: “那你为何为银⾐会做事?” 矮剑客道: “他们付了我银子,叫我杀了你。” “你是杀手?” “以前不是,可是现在是。” 胡⽟横不再说话了,把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 矮剑客的长剑鞘突然没有了,因为,胡⽟横已子套了剑。 胡⽟横不愿意死,虽然他并不怕死,他还需活着,为⽗亲,以及梦溪山庄所有的人。 更何况,矮剑客又是银⾐会雇来的杀手。 胡⽟横出手了,无声无息地劈出了八剑,这就是他学的剑招,还是头一次真正对敌。 八剑,分劈八个不同的部位,虚虚实实,飘忽不定的八剑,每一剑都是虚招,每一剑又都可以变为实招。 “的确是很不错的剑法。” 矮剑客在说完几个字的时候,他已变换了九个方位。 在最后一个方位上时,胡⽟横已上回了剑,因为,他只劈出了八剑,而不是九剑。 ⾼手对招,是不能让对方有息的机会,胡⽟横剑法虽然很不错,但毕竟对敌的经验不⾜。 这可不是练剑,别人绝不会让你有纠正的机会,八招落空,已失去了时机。 胡⽟横这一小小的失误,却是致命的。 矮剑客经验很丰富,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他知道该在什么情况下出手。 现在,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事实上,矮剑客在第八个方位上就已出手了,不过,他的剑势很慢。 到第九个方位时,他的奇形剑突然加快了速度。 矮剑客的剑本就很长,所以,他的剑尖几乎是紧贴着胡⽟横回收的剑击出的。 剑尖直点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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