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梅魂是由独孤红写的武侠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雪魄梅魂  作者:独孤红 书号:41354  时间:2017/9/18  字数:17738 
上一章   第二十章    下一章 ( → )
  “王屋山”近“中条”山不算⾼,但秀幽深,景⾊奇佳。

  “王屋”山一片断崖,这断崖后倚山壁,前临深渊。

  这片断崖上平坦异常,放眼寻找,找不着一块石头。

  如今,在这片断崖上对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脸⾊苍⽩的黑⾐妇人,一个则是绝⾊⽩⾐少女。

  晨曦透自东方天际,如⽩⾊的光芒洒遍大地,在这“王屋”⾼处,令人有点凉意,尤其那绝⾊⽩⾐少女更让人觉得⾐衫过于单薄了些。

  那黑⾐妇人目光发直,望着东方天际呆呆地出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绝⾊⽩⾐少女的一观美目,则望着⾝侧这位黑⾐妇人,看神⾊,她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却又犹豫着没有开口。

  突然,那黑⾐妇人先开了口,只听她缓缓说道:“冰儿,你给我算算看,咱们到这‘王屋山’来有多久了?”

  那绝⾊⽩⾐少女道:“娘,快三个月了。”

  那黑⾐妇人道:“这三个月来,咱们寸步未离这‘王屋山’,可是?”

  那绝⾊⽩⾐少女道:“是的,娘。”

  那黑⾐妇人昑地一声说道:“像这样下去,咱们能找到谁?”

  那绝⾊⽩⾐少女美目微睁,道:“娘的意思是想出去走走?”

  那黑⾐妇人道:“找人嘛,总是要到处走走的。”

  那绝⾊⽩⾐少女迟疑了一下,道:“您以为咱们能走去么?”

  那黑⾐妇人道:“有什么不能的,你说说看。”

  那绝⾊⽩⾐少女道:“咱们要是能够走去就走去,为什么咱们一直要仍然在山上,要不然专挑隐密处住。”

  那黑⾐妇人‮头摇‬说道:“冰儿,你不知道,那倒不是咱们怕什么,而是娘不愿见世人,娘总觉得世人十之九是丑恶的…”

  绝⾊⽩⾐少女道:“可是您刚才说的,找人嘛,就得到处走走。既然得到处去走走还能不碰见人么?”

  那黑⾐妇人道:“碰见人总是难免的,娘是想尽量避免。”

  绝⾊⽩⾐少女道:“咱们很少碰见人,碰见过的人也都不坏。”

  那黑⾐妇人自东方天边收回目光望向她,道::“冰儿,你是指谁?”

  绝⾊少女道:“娘,我没有指谁。”

  那黑⾐妇人道:“别瞒娘,你的意思娘懂…”

  绝⾊⽩⾐少女微微垂着螓首。

  那黑⾐好又轻叹一声道:“孩子,不是娘阻拦你什么,不错,那诸葛英确实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放眼天下难求其二,只是娘以为你跟他不合适…”

  绝⾊⽩⾐少女猛始螓首,道:“怎么,娘?”

  那黑⾐妇人道:“你看看你自己,稚气未脫,还是个孩子,而那诸葛英,纵然他不比你大了多少,但是娘总觉得他比你要成得多,再说,他已有了一位梅姑娘,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梅姑娘在他心中占了多大的地位…”““娘,”绝⾊的⽩⾐少女道:“我知道。”

  那黑⾐妇人低叹一声道:“娘不说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自己想吧,只记住一句话,情是不能強求的,否则的话那会铸恨终生。”

  绝⾊⽩⾐少女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忽地,黑⾐妇人凝目崖下,轻咦一声道:“这是谁,一大早攀登王屋…”

  绝⾊⽩⾐少女忙抬头循黑⾐妇人所指望去,只一眼,她立即说道:“娘,是两个人…”

  那黑⾐妇人微一点头道:“不错,是两个人。”

  绝⾊⽩⾐少女道:“好像是往这边来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的,有这么大的雅兴?”

  “雅兴?”那黑⾐妇人道:“你看不出么,这两个人脚下却不慢!”

  绝⾊⽩⾐少女道:“娘说他们是…”

  那黑⾐妇人截口说道:“近了,冰儿,别让人知道这‘王屋半山’之上,住的有人,那会有数不清的⿇烦,咱们避避他们。”

  话落,盘坐之势未变,一个⾝形突然腾起,然后向着那长満了树木葛藤一类的山壁平而去“哗!”地一声枝叶拂动,人已没⼊枝叶中不见。

  那绝⾊⽩⾐少女也未怠慢,很快地站起来走向山壁,撩开枝叶走了进去。

  这⺟女俩刚不见,那拂动的枝叶刚归正,断崖上,适才她俩人立⾜处,横空如虹一般地落两个人来,落地极轻,连一点尘土也没扬起。

  那是两个老者,一个银衫,一个黑⾐。穿银衫的脸⾊惨⽩,神情冷漠,穿黑⾐的⾝材瘦⾼,面目十分沉…

  他两个一落地,脸上立即浮现一片讶异,只听那黑⾐老者道:“怪了,莫非我眼花了,刚才在下头分明瞧见这断崖上坐着两个人,怎么如今一个也不见了。”

  耶银衫老者目光流动,冷冷说道:“只怕咱们是见了鬼了,听悦‘王屋’一带不大⼲净,⽩天里时常有鬼魂出现。”

  那黑⾐老者倏然说道:“夏侯老三,怎么你也相信怪力神,咱们几个生平杀过的人不少,要是有鬼,那咱们后头岂不跟了一大队。”

  银衫老者哼了一声,向着黑⾐老者递过一个眼⾊…

  黑⾐老者随着他那眼⾊往地上一看,两眼猛睁,他抬眼向前要说话,只听那银衫老者道:“你眼花,我见鬼,咱们还得赶路,别耽误了,走吧。”

  话落各自腾⾝长而去。

  黑⾐老者迟疑了一下,随即跟后腾而去。

  银衫老者与黑⾐老者刚走,山壁上枝叶拂动,人影一闪,那黑年妇人已站在适才两个老者站立之处,胁下夹着两把拐杖,黑⾐下摆似乎空空的,山风过处,来回飘动。

  只见她望着两个老者逝去处动地道:“是他俩,会是他俩…”

  “娘,是谁,您认识他俩?”

  绝⾊⽩⾐少女也走来了,就在她⾝后。

  “怎么不认识,”黑⾐妇人道:“他两个就是烧成灰我也认识,他两就是你爹娘当年四待中的两人,那穿银衫的叫银骷髅夏侯飞,那穿黑⾐的叫‘⾎手印’宮红…”

  只听一个冰冷低声起自⾝后:“属下等在,难得夫人还记得属下等。”

  黑⾐妇人与⽩⾐少女霍然转⾝,一看之下,不由神情齐震,那‘银骷髅’夏侯飞与‘⾎手印’宮红正并肩站立在山壁下,正好挡住了她⺟女俩的退路。

  黑⾐妇人惊声道:“你两个没有走…”

  夏侯飞道:“夫人跟姑娘在此,属下二人怎敢离去…”

  黑⾐妇人刹时趋于平静,道:“你两个还认得我?”

  夏侯飞道:“夫人是属下二人的生⺟,这多年来时刻思念,怎会认不得。”

  黑⾐妇人道:“你两个真是那么思念我么?”

  夏侯飞道:“属下何来大胆,敢欺蒙夫人。”

  黑⾐妇人道:“难得你二人不忘昔⽇情份。”

  夏侯飞道:“那是下属们应该的。”

  黑⾐妇人道:“你二人到‘王屋山’来⼲什么?”

  夏侯飞道:“奉老主人之命,特来找寻夫人跟姑娘。”

  黑⾐妇人一怔道:“奉查三影之命特来寻找⺟女?”

  夏侯飞道:“是的,夫人。”

  黑⾐妇人讶然说道:“他怎么知道我⺟女还在人世?”

  夏侯飞道:“老主人知道,夫人跟姑娘在吕梁‘梅‮溪花‬’下住过…,,”梅‮溪花‬“黑⾐妇人一怔道:”他!他怎么知道…“

  夏侯飞道:“老主人是听少主人说的,少主人则是听一位霍姑娘说的。”

  “霍姑娘。”黑⾐妇人叫道:“是她,原来她跟查三影是…”

  “不,娘。”⽩⾐少女突然说道:“那位霍姑娘她并不知道咱们是谁,我看她是在无意中说出来的。”

  夏侯飞看了她一眼道:“姑娘说的不错,霍姑娘确不是特意告诉少主的。”

  黑⾐妇人道:“谁又是少主。”

  夏侯飞道:“这个属下不敢说,夫人不久就会知道了。”

  黑⾐妇人道:“那么查三影又怎么知道我⺟女迁来‘王屋’?”

  夏侯飞倏然一笑道:“老主人对夫人知之甚详,当年大小事,又有哪一件瞒得过老主人。”

  黑⾐妇人道:“他让你两个寻找我⺟女⼲什么?”

  夏候飞道:“自然是接夫人跟姑娘到他⾝前去。”

  黑⾐妇人道:“让我⺟女到他跟前去,他想⼲什么?”

  夏候飞道:“夫人跟姑娘是老主人的女、老主人要接他的女到自己跟前去,除了团聚之外还能⼲什么。”

  黑⾐妇人冷冷一笑道:“他想跟我⺟女团聚?”

  夏候飞道:“回夫人,正是。”

  黑⾐妇人冷冷说道:“我‮腿两‬不便,不利于行,他若有意跟我⺟女团聚,叫他自己到‘王屋’我⺟女跟前来。”

  ⽩⾐少女忙道:“娘…”黑⾐妇人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

  ⽩⾐少女道:“娘,您忘了,您自己说过…”

  黑⾐妇人冷声说道:“冰儿,没听见娘的话么?”

  ⽩⽪少女檀口启动了一下,言又止。

  黑⾐妇人望着夏侯飞跟宮红道:“我的话你二人听见了?”

  夏侯飞道:“夫人的话属下字字听⼊耳中。”

  黑⾐妇人道:“那么你两个就带着我的话回去…”

  夏侯飞道:“夫人原谅,属下不敢。”

  黑⾐妇人道:“你两个怕什么?”

  夏候飞道:“夫人该知道老主人的脾气。”

  黑⾐妇人道:“你二人也该知道我的脾气。”

  夏候飞刚要说话,黑⾐妇人接着又道:“事情到了这地步他让有脾气,他废我的腿,害得我⺟女这么惨,使我⺟女过了多少年非人生活,他…”

  夏侯飞道:“夫人,夫毕竟是夫。”

  黑在妇人道:“我不念旧恶,已是我最大让步,是他最‮便大‬宜,无论如何他该负荆来此,一步一个头都不为过。”

  夏侯飞道:“夫人…”

  宮红突然叫了一声:“夏侯老三。”

  夏侯飞冷冷说道:“宮老四,你少开口。”

  宮红居然真听他的,立即闭口不再言语。

  黑⾐妇人道:“你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飞顾左右而言他,道:“夫人谅必不忍让属下二人回去受罚。”

  黑⾐妇人道:“你乃要我⺟女二人去迁就他?”

  夏侯飞道:“夫人,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老主人既有团聚之心,夫人又何必斤斤计较,再说夫二人总有一方要迁就对方的。”

  黑⾐妇人道:“你说的是,那他怎不来迁就我⺟女?”

  夏侯飞道:“属下刚说过,夫人不该斤斤计较。”

  黑⾐妇人怒道:“遗弃之仇,断腿之恨,这能叫斤斤计较?

  错不在我,我已不念旧恶,难道还不算迁就?“。

  夏侯飞道:“夫人…”

  黑⾐妇人道:“我就是这主意,你不必再多说,他要想跟我:⺟女团聚,叫他负荆‘王屋’,前来见我⺟女,我言尽于此,你二人可以走了。”

  接着又叫道:“除非查三影没有跟我⺟女团聚之意,除非你二人不把我这个主⺟放在眼里,否则你两个马上就给我离开‘王屋’。”

  夏侯飞道:“夫人既然这么坚持,属下等焉敢不遵,属下等这就告别,还请夫人与姑娘莫离‘王屋’左近…”

  黑⾐妇人怒态稍敛,道:“那查三影现在何处?”

  夏侯飞道:“老主人就在离此不远…”

  黑⾐妇人道:“那么我⺟女侯他三天,三天应该够了,三天\之內我⺟女寸步不离这片断崖,要是过了三天就很难说了。”

  夏侯飞道:“属下等这就回报老主人,请老主人三天之內赶来‘王屋’,不过属下临走之前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

  黑⾐妇人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能点头的我无不点头。”

  夏侯飞道:“多谢夫人,属下求个信物。”

  黑⾐妇人微愕道:“信物?”

  夏侯飞道:“属下只是博老主人相信…”

  黑⾐妇人道:“难道只凭你二人的嘴说在‘王屋’找到我⺟女,他还不相信么?”

  夏侯飞道:“那倒不是,夫人该知道,属下等无论大小事,绝不敢有半点蒙骗老主人之处,只是夫人也该知道,若是属下等不带件信物回见老主人,那…属下不知道怎么说…”

  黑⾐妇人道:“睹物思人,倍增亲切?”

  夏侯飞点点头,道:“属下正是这意思。”

  黑⾐妇人冷冷说道:“他不睹物,不思人也罢…”

  ⽩⾐少女道:“娘…”

  黑⾐妇人道:“冰儿,你又来了。”

  ⽩⾐少女道:“他二位一番好意,您为什么这么…”

  倏然住口不言。

  黑⾐妇人侧转头问道:“这么什么?”

  ⽩⾐少女道:“冰儿不敢说什么,冰儿只以为您该答应。”

  黑⾐妇人道:“你以为娘该答应?”

  ⽩⾐少女点头道:“是的,娘,冰儿以为应该答应。”

  黑⾐妇人微一点头道:“既然你说娘没答应,娘就答应好了。

  …“

  夏侯飞微一欠⾝道:“谢夫人。”

  黑⾐妇人道:“不必谢我,要不是看在我女儿份上,查三影他未到‘王屋’来之前休想见我的东西,冰儿,你进去把那檀木盒拿来。”

  ⽩⾐少女答应一声,迈步袅袅往山壁走了过去。

  夏侯飞忙退后一步,让了路口,道:“夫人跟姑娘住在…”

  黑⾐妇人道:“我⺟女这多年来一直过着⽳居生活,那查三影也可想得到。”

  夏侯飞道:“夫人,这多年来老主人并未曾享受过一天福。”

  黑⾐妇人“哦!”地一声道:“他过的是什么⽇子?”

  夏侯飞道:“老主人因当年一念之误,这多年来也一直躲躲蔵蔵,羞于见人…”

  黑⾐妇人冷笑一声道:“他也知道羞聇了。”

  夏侯飞道:“夫人别这么说,老主人…”

  “要我怎么说?”黑⾐妇人道:“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也是他自作自受。”

  这时候⽩⾐少女已走到夏侯飞跟前,伸手就要去撩枝叶,夏侯飞倏然一笑道:“夫人,属下可不这么想。”

  突然一指向⽩⾐少女⾝后点了过去,⽩⾐少女未防有此,应指而倒。

  夏侯飞接着喝道:“宮老四,接人。”

  宮红嘿嘿一笑道:“夏侯老三,我算是服了你,果然还是你行。”

  伸手抄住了⽩⾐少女。

  黑⾐妇人一怔喝道:“你二人这是⼲什么?”

  夏侯飞一欠⾝道:“事非得已,万请夫人原谅。”

  黑⾐妇人道:“你是想用我女儿我去见查三影?”

  夏侯飞‮头摇‬说道:“属下说句话夫人别生气,夫人去不去见老主人倒无所谓,老主人要的只是姑娘,他的亲生女儿。”

  黑⾐妇人⾝子一抖,道:“夏侯飞,这是你说的,还是查三影说的?”

  夏侯飞道:“夫人请想,老主人要没这意思,属下敢说么。”

  黑⾐妇人⾝躯再颤,咬牙说道:“好,好,好,查三影,我看在夫情份上,不为已甚,不念旧恶,你却一点儿不知悔过,女儿不是你的,她没有你这个爹。”

  闪⾝就要欺过去。

  夏侯飞嘿嘿笑道:“宮老四,你可别在冰姑娘⾝上施你那‘⾎手印’哪。”

  黑⾐妇人陡然一惊,两把拐杖一顿“嗤”地一声⼊土好几寸,硬生生的刹住⾝形,这,使得夏侯飞与宮红看得暗暗心惊。

  只听黑⾐妇人厉声说道:“宮红,你敢…”

  宮红嘿嘿笑道:“夫人,我没说敢啊。”

  黑⾐妇人神⾊凄厉怕人,咬牙说道:“你两个若敢伤我女儿毫发,我会把你两个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夏侯飞道:“夫人之威令人战僳,属下等未敢再留,就此告别。”

  微一欠⾝,⾝形飘起,直向崖旁掠去。

  宮红未敢稍迟,抱着⽩⾐少女腾⾝跟了过去。

  黑⾐妇人厉声喝道:“你两个给我站住。”

  不管他叫,夏侯飞跟宮红充耳不闻。

  黑⾐妇人“噗”地一声自地上菗出拐杖,厉声说道:“你两个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

  她没说下去,两把杖微顿,人已飘起,跟在夏侯飞、它红之后平而去。

  夏侯飞、它红带着⽩⾐少女下了“王屋”便向着座落在不远处的“中条山”疾驰,疾驰间,宮红说道:“夏侯老三,你扭头看看,那女人跟来了么?”

  夏侯飞道:“不用看,我敢打赌,她一定跟来了。”

  宮红道:“你怎么知道?”

  夏侯飞道:“不信你看看。”

  宮红扭头往后一看,夏侯飞没说错,黑⾐妇人是眼来了,而且不即不离,始终保持十丈距离,黑⾐妇人是以拐代腿,两拐杖一顿便是一个起落,⾝法之速不下夏侯飞与宮红。

  宮红看得一惊,忙回过头去道:“夏侯老三,她跟来了。”

  夏侯飞道:“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原说她一定会跟来。”

  宮红道:“咱们要不要甩掉她?”

  夏侯飞道:“为什么甩掉她。”

  宮红道:“你忘了老主人是怎么吩咐的了。”

  夏侯飞道:“我没忘,可是咱们甩掉她有什么办法,跟就让她跟吧,到了老主人跟前,让老主人来个永绝后患岂不更好。”

  宮红倏然笑道:“夏侯老三,看来我永远不如你。”

  说话之间,驰行若电,那中条山脉已近在眼前,只见那中条山下小径上,缓缓行驶着一辆独轮小车,推车的是一个穿草鞋褂,壮汉子,坐车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青衫,长髯出终,俊而飘逸,女的一⾝黑⾊⾐裙,还有块轻纱包着头,看上去像是一对远行夫妇。

  坐在颠簸的小车上,那男的一眼望见这两跑一赶的情景,不觉轻“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那女的回过了头,只一眼,她立即向后面‮头摇‬说道:“停停,停停。”

  那推车的停下了车,那女的一摆⾝下了车,那男的忙道:“珍妹,你要⼲什么。”

  那女的道:“还问我,你不看看那是什么人?y说话间夏侯飞与宮红已然驰近,他两个却也机警,一见前面有人停车观望,立即掉转方向就要往旁边去。

  那女的⾝形一闪,比电还快,一跃十余丈地,正好拦住夏侯飞与宮红,她一抬手,冷然说道:“你两个停停。”

  一顿扬声说道:“请问后面的那位大嫂可是姓卓?”

  黑⾐妇人一怔说道:“我正是姓卓,你是…”

  那女的道:“那我就拦对了,表嫂,是我。”

  伸手扯下了包头眼纱。

  黑⾐妇人也已驰近,只一眼,立即笑声叫道:“你,你,你是⽟珍…,,那女的可不就是”⽩发仙姬“邢⽟珍,夏侯飞与宮红一见那头⽩发,脸⾊双双为之一变。

  宮红要走,夏侯飞一把扯住了他,道:“宮老四,你不想丢颗石头打两只鸟了?”

  宮红道:“你看咱俩行么?”

  夏侯飞道:“一个对一个,我有把握,再说他们也不败动咱们呀,不一样的让这个乖乖跟咱们走么?”

  宮红倏然笑道:“说的是,夏侯老三,我永远不如你。”

  夏侯飞已对向邢⽟珍道:“邢⽟珍,是你呀。”

  邢⽟珍理也没理他,望着黑⾐妇人道:“表嫂,宮红抱着的可是…”

  黑⾐妇人道:“正是冰儿。”

  邢⽟珍道:“他俩这是什么意思?”

  黑⾐妇人遂把适才情形说了一遍。

  听毕,邢⽟珍进笑道:“原来如此,看来他是一点悔过的意思也没有…”

  黑⾐妇人道:“⽟珍,车上那位是漱⽟了…”

  邢⽟珍道:“是嘛,待会再跟他叙,让我先截下冰儿再说。”

  黑⾐妇人忙道:“⽟珍,使不得…”

  邢⽟珍道:“怎么使不得,表嫂怕什么?”

  黑⾐妇人还没有说话,那位夏侯飞已然嘿嘿笑道:“邢⽟珍,多年不见了,你好啊。”

  邢⽟珍冷然说道:“夏侯飞,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夏侯飞笑道:“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得故人旧论,你怎么…”

  邢⽟珍脸⾊一沉道:“夏侯飞。”

  夏侯飞对位⽩发他姬还真不敢过份招惹,忙道:“好,好,好,你既不喜这一套,咱们就谈正经的,你总知道你这位表嫂为什么会说使不得么。”

  邢⽟珍道:“大概是因为这位侄女儿在你两个手里。”

  夏侯飞笑道:“不错,你不愧是个明⽩人。”

  邢⽟珍道:“你两个见了我居然敢不跑,而且还敢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疯言疯语,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夏侯飞笑道:“邢⽟珍,你更明⽩了。”

  邢⽟珍冷笑一声道:“你要知道,这使不得三个字只是我这位表嫂说的。”

  夏侯飞道:“邢⽟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珍道:“我可以不听她的,也不怕你两个伤我这位侄女儿。”

  夏侯飞嘿嘿笑道:“邢⽟珍,我不信。”

  邢⽟珍道:“那就瞪大了你那双狗眼看着。”

  举步向宮红了过去。

  黑⾐妇人忙伸手拦住了她,道:“⽟珍,别…”

  “表嫂,”邢⽟珍微笑说道:“你以为他俩会伤冰地么,不会的,他两个不敢,他两个连动冰儿一指头都不敢,表嫂要是不信,尽可以看着。”

  再度举步向宮红。

  黑⾐妇人自然不放心,还要再拦。

  邢⽟珍道:“表嫂,你尽管放心,冰儿要有什么差池,你只管唯我是问。”继续向前行去。

  宮红抬手按上卓⽟冰螓首,道:“邢⽟珍,你可别我…”

  邢⽟珍道:“我是定你了。”

  宮红忙道:“邢⽟珍,你要是敢再走近一步,可别怪我要下辣手了,我这‘⾎手印’中者无救。”

  邢⽟珍淡然一笑道:“你尽管拣她要害下手,最好用你那歹毒霸道的‘⾎手印’”

  说话间她已近宮红不到两丈。

  宮红慌了,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邢⽟珍,口中叫道:“夏侯老弟…”

  夏倏飞道:“宮老四,别让她唬住咱们。”

  宮红倏然一笑道:“说得是…”

  一语未了,邢⽟珍一声冷笑说道:“夏侯飞,你看我是不是…”

  ⾐袖一抖,一缕银光袭向夏侯飞咽喉。

  夏侯飞陡然一惊,一位宮红,闪⾝退后,惊喝道:“邢⽟珍,你怎么真…”

  邢⽟珍道:“我向来不说假话,我要你两个知道。我并不是吓唬谁。”

  银光一闪,又袭了过去。

  夏侯飞忙一拉宮红再退,喝道:“邢⽟珍、你不要这个侄女了吗?”

  邢⽟珍道:“我说过,你两个绝不敢动我这位侄女儿,我有这把握,你两个尽可以拣这位侄女儿的要害下手。”

  右腕微振,那缕银光一闪而回,她再抖腕,那缕银光灵蛇一般又袭向宮红。

  宮红一惊。抬起卓⽟冰要往上

  夏侯飞一把按住了他,喝道:“宮老四,你想死。”

  邢⽟珍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黑⾐妇人突然一声厉喝:“我明⽩了。”

  拐杖一顿就要扑过去。

  邢⽟珍抬手拦住了她,望着夏侯飞跟宮红二人笑这:“看,我这位表嫂也明⽩了,我这位侄女儿是你两个那老主人的女儿,他要她,显然的他不念夫恩,还念⽗女情,你两个若是敢伤她毫发,查三影他能剥了你两个的⽪,以我看你两个不如放下我这位侄女儿逃命去吧。”

  “逃命?”夏侯飞道:“邢⽟珍,你这话什么意思?”

  邢⽟珍道:“放下我这位侄女儿,我不难为你俩。”

  夏侯飞嘿嘿笑道:“不难为我俩,邢⽟珍,你有把握胜得过我俩了。”

  邢⽟珍道:“我是否胜得过你俩,你俩心里谁都清楚,再说眼前还有我这位表嫂在,那边车上还有我的夫婿,你两个以二对三,这胜负之数就更不难预料了。”

  夏侯飞脸⾊变了几变,扫了那边独轮车上的仲孙嫰⽟一眼,道:“邢⽟珍,你可别把我俩当成三岁孩童。”

  邢⽟珍笑道:“你是怕我说了不算,我邢⽟珍向来说一句算一句,这你俩应该明⽩。”

  夏侯飞迟疑了一下,道:“宮老四,咱们那一套不灵了,没奈何,不得不把姑娘放下了。”

  宮红呆了一呆,道:“夏侯老三,你真…”

  夏侯飞道:“不真怎么办,你说。”

  宮红道:“好吧,我听你的。”

  弯就要放下卓⽟冰。

  邢⽟珍道:“慢点,别往地上放,把我侄女地丢过来。”

  宮红道:“你可接好了她。”

  双臂一振,卓⽟冰一个‮躯娇‬立即飞起,直向邢⽟珍撞来,黑⾐妇人要去接,邢⽟珍道:

  “表嫂你不方便,还是让我来吧。”

  她跨前一步,伸双臂轻轻地接住了卓⽟冰。

  就在她接住卓⽟冰那一刹那,夏侯飞突然一跺脚,道:“糟,宮老四,咱们上当了。”

  宮红一怔道:“夏侯老三,怎么了?”

  邢⽟珍也笑问道:“夏侯飞,想通了么?”

  夏侯飞目光一凝,道:“邢⽟珍,你也怕真把我两个急了,可是?”

  邢⽟珍道:“那当然,不放我侄女儿是死,伤了我侄女儿也是死,人都只顾眼前那有顾以后的,再说万一你两个真伤了我的侄女儿也可以不回去见查三影,来个一走了之,所以…”

  夏侯飞目中厉芒暴闪,道:“邢⽟珍,你别说了,我两个认倒霉就是。宮老四,还在这儿待个什么劲儿,走吧。”

  他一拉宮红,就要腾⾝。

  邢⽟珍倏然喝道:“夏侯飞,慢点。”

  夏侯飞目光一凝,道:“邢⽟珍,你莫非打算食言?”

  邢⽟珍‮头摇‬说道:“你别害怕,我只不过要问你两个几句话,并不是要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神情微松,道:“你要问什么?”

  邢⽟珍道:“你两个还是查三影的人,是不?”

  夏侯飞道:“那是当然…”

  邢⽟珍目光一转,望向宮红道:“有位梅梦雪姑娘的双亲也是你杀的?”

  宮红脸⾊一变道:“邢⽟珍,你认识…”

  邢⽟珍道:“那你就别管了,只答我梅姑娘的双亲是不是你杀的。”

  宮红道:“你听谁说的是…”

  邢⽟珍道:“你要不承认可别怪我单留下一个。”

  宮红一惊,道:“你要知道,那是老主人的意思…”

  “够了。”邢⽟珍道:“我问你,梅氏二者跟查三影何仇何怨?”

  宮红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邢⽟珍一点笑道:“说得好,你以为我不敢找他么,总有一天我会找他的,还有一个叫霍刚的年轻人…”

  宮红道:“你知道的不少,那也是老主人的意思。”

  黑⾐妇人突然说道:“⽟珍,他两个还有位少主人。”

  邢⽟珍“哦”地一声道:“夏侯飞,那是谁?”

  夏侯飞道:“老主人的⾐钵传人。”

  邢⽟珍道:“这我知道,我只问他是谁?”

  夏侯飞道:“你总是要找我家老主人的,只要你见着我家老主人,你还愁不知道我家少主人是谁么?”

  邢⽟珍微一点头道:“说得是,那我就一并问查三影好了,要不是为了我这位侄女儿,我会把你两个擒那位‘⽟书生’跟‘金鞭银驹’,也好让他两个知道你两个不是我的人…”

  夏侯飞道:“可惜你话已经出口了!”

  黑⾐妇人道:“⽟珍,他两个那位少主人似乎跟那位梅姑娘很。”

  邢⽟珍“哦”地一声道:“表嫂,怎见得?”

  黑⾐妇人道:“查三影知道我跟冰儿在‘吕梁’‘梅‮溪花‬’下住过,而知道我⺟女在那儿住过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书生’,一个是位霍姑娘,据他两个说是,那位霍姑娘告诉梅姑娘的时候,被他二人那位少主听了去…”

  邢⽟珍眼再一睁,异采暴,凝注夏侯飞、宮红二人道:“你二人再答我一问,那仇超与古翰现在是谁的人?”

  夏侯飞一怔道:“邢⽟珍,你问这…”邢⽟珍沉声说道:“答我问话。”

  夏侯飞道:“他二人跟‘金鞭银驹’费啸天。”

  邢⽟珍道:“他二人可知道你两个还跟着查三影?”

  宮红脫口说道:“当然知道。”

  邢⽟珍脸⾊一变,道:“这么说你二人的那少主人是‘金鞭银驹’费啸天了?”

  宮红大惊,道:“邢⽟珍,你可别胡猜…”

  邢⽟珍冷笑说:“我不是糊涂人,总算明⽩了,怪不得那费啸天他…我现在开始后悔答应放你两个了…”

  夏侯飞一惊道:“邢⽟珍难不成你…”邢⽟珍沉声说道:“答我最后一问,那查三影怎么能侥幸不死…”

  夏侯飞道:“这你最好当面问我家老主人去。”

  “也好。”邢⽟珍威态倏敛,微笑说道:“你两个走吧。”

  邢⽟珍这倏敛威态的一笑,把个狠险诈的夏侯飞笑得心惊胆战,他凝望着邢⽟珍道:

  “你说我两个可以走了!”

  邢⽟珍做一点头道:“是的,你两个可以走了。”

  夏侯飞这人狡猾诡诈,他不腾⾝,却拉着宮红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两眼望着邢⽟珍一眨不眨,像生怕邢⽟珍猝然偷袭似的。

  邢⽟珍淡然一笑道:“夏侯飞,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你俩,我还不屑粹施偷袭,只是你两个能这样回去见查三影吗?”

  夏侯飞道:“怎么不能?”

  邢⽟珍道:“你两个空手而回,你该知道查三影会拿你两个怎么样?”

  夏侯飞陡然一惊,旋即強笑说道:“那不要紧,我可以禀报老主人,说你把姑娘夺了去。”

  邢⽟珍道:“查三影会信么?”

  夏侯飞道:“老主人素来信任我两个,跟随老主人这么多年了,哪件事老主人不是由我两个去办。”

  邢⽟珍道:“话是不错,这我也知道,你四个确替查三影作过不少孽,可是这件事不比寻常,要知道我这位侄女儿是查三影的亲骨⾁。”

  夏侯飞脸⾊变了一变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邢⽟珍道:“你素称狡猾诡诈,心智为四大凶之最,这你还不明⽩么?”

  夏侯飞眼珠子一转,倏然笑道:“我明⽩了,你是说我二人⾝上没有半点伤,老主人一定会看出我二人连打都没打就把姑娘给了你,一定会大为震怒,可是?”

  邢⽟珍笑道:“你的心智确是四大的人之最。”

  夏侯飞道:“那不劳你担心,这伤势我两个自己会做。”

  邢⽟珍笑道:“刚说你心智为四大凶人之最,不过一眨眼工夫,你怎么又变得这般笨起来。别人不知道我,查三影还能不知道我么,多少年来我只要跟人动手,不管对手是谁,我没有一次不用我独门兵刀的、这你两个也应该知道。”

  夏侯飞脸⾊一变,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两个站在这儿让你用你那独门兵刃打一下?”

  邢⽟珍道:“我不勉強,愿不愿意那还在你两个,其实我是为你们两个着想,当然了,要是你两个不打算再回到查三影⾝边去,那就另当别论。”

  夏侯飞深深看了一眼,道:“邢⽟珍,你是够厉害的,人,我两个是给你了,你说是不难为我两个,到头来我两个还得挨你一下。”

  邢⽟珍笑笑说道:“我说过,我不勉強。”

  夏侯飞道:“事实上却由不得我两个不听你的。”

  邢⽟珍道:“这么说你两个是愿意…”

  夏候飞道:“邢⽟珍,你的厉害我领教了,不必再说什么,谁叫我两个惜命,谁又叫我两个非回到老主人⾝边去不可,你动手吧。”

  邢⽟珍道:“这是你两个自愿的,可不是我食言背信难为你两个。”

  夏侯飞道:“够了,邢⽟珍。”

  邢⽟珍微微一笑,转望黑⾐妇人道:“表嫂,你接着冰儿,我要腾出手来帮帮他两个的忙。”

  把卓⽟冰递了过去。

  黑⾐妇人深深看了邢⽟珍一眼,没说话,把爱女接了过来。

  邢⽟珍腾出双手之后,望了望夏侯飞跟宮红道:“你两个站得太远了,走近来些。”

  夏侯飞双眉一耸,道:“邢⽟珍…”

  邢⽟珍截口说道:“别忘了,这是你两个求我,不是我求你两个。”

  夏侯飞目中闪过两道鸷狠毒光芒,一拉宮红,道:“宮老四,咱们送过去挨吧。”

  大步往前迈了几步。

  邢⽟珍微笑说道:“行了。”

  夏侯飞道:“邢⽟珍,你要杀我两个可拣要害下手。”

  邢⽟珍道:“你用不着拿话扣我,杀你两个污我双手,站稳了。”

  抬胞一振,银光暴闪,已先袭向夏侯飞。只见那银光在夏侯飞前一阿厂夏侯飞闷哼倒退,前⾐衫破裂,⾎出如流。

  邢⽟珍道:“夏侯飞,闭⽳止⾎应该用不着我帮忙了。”

  嘴里说着话,那银光一闪又飞向宮红,指的也是宮红前,宮红眼见夏侯飞受的伤没什么,心中着实松了不少,暗一咬牙,一运气,正待挨那一下。

  那缕银光忽然一偏走斜,一下子竟点在他的左助上。一点即回,宮红机伶一颤,叫道:

  “邢⽟珍,你…”邢⽟珍面罩寒霜,道:“不论你当年‘⾎手印’下作过多少孽,你先杀梅氏二老。后伤霍刚嫁祸于我,我没取你命,让你还能活着走回去这还不便宜么?”

  宮红脸⾊惨变,神⾊凄惨,咬牙说道:“邢⽟珍,我数十年修为毁在你手。你、你,你…”邢⽟珍冷然说道:“夏侯飞,莫非你还想再挨一下?”

  夏侯飞一惊,忙一拉宮红道:“宮老四,走吧。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青山不改,绿⽔氏流,以后不愁没碰面的机会、”

  扶着宮红转⾝走去。

  宮红临走向着邢⽟珍瞪过狠毒一眼。

  邢⽟珍视若无睹,转⾝望着黑⾐妇人道:“表嫂,走,咱们找漱⽟去。”

  黑⾐也人目光凝注道:“⽟珍,你真行,什么时候漱⽟也会找来着。”

  邢⽟珍笑道:“我个得不施诈,这两个东西原本各有一⾝诡异功力,再加上多年来查三影不时的指点。还真不好应付…”

  扶着黑⾐妇人往独轮子车行去。

  走了两步,她眉锋一皱,接着说道:“我真不明⽩,我明明用‘天残指’点了他的重⽳,他怎么会…”

  黑⾐妇人道:“只怕他的修为已到收发由心的地步。”

  邢⽟珍‮头摇‬说道:“不,当时他明明气绝了…”

  黑⾐妇人道:“那就怪了,难道世上有死人复活之说不成。”

  邢⽟珍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说不得真像夏侯飞说的,只有当面问问他了。”

  说话间已走到独轮子车近前,仲孙淑⽟车上拱手,道:“表嫂。恕我不能起⾝见礼。”

  黑⾐妇人动地道:“自已人还客气,漱⽟,你老多了。”

  仲孙漱⽟強笑说道:“岁月不饶人,多少年了,焉得不老,表嫂这几年来可好?”

  黑⾐妇人还没有说话,邢⽟珍已然说道:“咱们自己人叙旧,别让人家也陪着咱们…”

  翻腕自袖底取出一锭银手递向那推车的道:“我夫妇就在这儿下车了,既然已在这地碰见了自家人,就不往前走了,这就折回去。你走吧”

  说完了话,她扶件孙嫰⽟下了车,那推车的谢了一声,推着独轮子车走了。

  黑⾐妇人随口问道:“折回去,折回哪儿去?”

  邢⽟珍望着那推车的走远了方始笑道:“我这是说给他听的,要是有人问起他来,他就会说咱们已经往回走了…”

  黑⾐妇人道:“你是说查…”

  邢⽟珍道:“多年来他一直在找我,如果知我夺去他的亲生女儿,他更不会善罢甘休。

  夏侯飞、宮红二人回去一报,必然带着人赶来找我,但暂时我不想见他,也不愿意让他找着我。”

  黑⾐妇人道:“那么咱们上哪儿去?”

  邢⽟珍道:“咱们就在这中条山找一处幽静的隐密处住下再说,好在这些年来咱们都过惯了这种生活!”

  黑⾐妇人望了座落在眼前由的“中条山”一眼。道:“住在这儿。妥当么?”

  邢⽟珍笑笑说道:“夏侯飞跟宮红是在这儿碰见我的,查三影必然以为我不会待在这儿等他找,再加上那推车的说辞,我以为住在这‘中条山’是最‮全安‬不过的。”

  黑⾐妇人笑了,点了点头道:“那么咱们这就上去吧,听夏候飞说查三影离此‘王屋’不远,咱们别在这儿站了,找个地厅住下后咱们再叙旧不迟。”

  邢⽟珍微一点头道:“表嫂说得是,走吧。”

  背起仲嫰⽟,又道:“表嫂抱着冰儿不方便,不如拍醒她让她自己走。”

  黑⾐妇人微一点头,抬手拍醒了卓⽟冰,卓⽟冰醒过来之后,一见眼前情景,呆了一呆,便要发问。

  黑⾐妇人已然说道:“冰儿,现在别问,待会儿娘自会告诉你。”

  邢⽟珍也没多说,背着仲孙嫰⽟当先往“中条山”驰去。

  黑⾐妇人道:“冰儿,跟着你⽟珍姑姑走。”

  卓⽟冰一怔,道:“⽟珍姑姑?⽟珍姑姑…”

  美目猛地一睁,‮躯娇‬腾起,飞掠而去。

  这一行四人,由邢⽟珍背着仲孙嫰⽟带路,纵跳如飞地奔上了“中条山”

  卓⽟冰跟得丝毫不落后,黑⾐妇人虽然以拐代腿,但走起这山路来较着邢⽟珍也毫不逊⾊。

  有山就有洞“中条山”纵横数百里,山上的洞自然不在少数,邢⽟珍在“中条山”之,山上找了一处洞⽳。

  这个洞⽳里很⼲燥,很宽敞,而且洞口还有不少树木挡着,更方便的是人在洞里只要撩开洞口的枝叶看一看“中条山”下的一草一木,一动一静便能尽收眼底,的确是个理想的住处。

  进了洞,邢⽟珍跟卓⽟冰合力打扫了一下,又在洞里铺了些⼲草,这就算收拾妥当了。

  四个人围坐在洞里互视而笑,邢⽟珍道:“行了,咱们就暂时在这儿安⾝了。”

  仲孙嫰⽟造:“吃喝怎么办?”

  邢⽟珍⽩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吃喝,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还愁你的吃喝么?”

  这句话听得黑⾐妇人跟卓⽟冰都笑了。

  仲孙嫰⽟窘⾊地笑笑说道:“有表嫂跟冰儿在,你呢,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待在洞里等着吃现成的不成?”

  邢⽟珍微微一笑道:“我现不在洞里等吃等喝,也不到外头觅吃觅喝,我另有公⼲。”

  仲孙做⽟呆了一呆,讶然说道:“你另有公⼲?你另有什么公⼲,你要⼲什么去?”

  邢⽟珍道:“我得出去走动走动,有表嫂跟冰儿在这儿陪你,我也就放心了。”

  黑⾐妇人道:“⽟珍,你要⼲什么去?”

  邢⽟珍道:“表嫂,我不能闲着,我得找‘⽟书生’给他送个信儿去。”

  黑⾐妇人道:“你给‘⽟书生’送什么信儿去?”

  邢⽟珍道:“费啸天是查三影的⾐钵传人,查三影还在人世。

  这不能不让他知道一下,免得他再找我为查三影报仇。“黑⾐妇人讶然说道:“他要为查三影报仇,这是怎么回事?”

  邢⽟珍遂把诸葛英为什么要为查三影报仇的原因说了一遍。

  听毕,黑⾐妇人道:“原来如此,只怪当时我没告诉他冰儿的爹是谁,要不然他就不会再为查三影报什么仇了。”

  邢⽟珍道:“表嫂,听说‘⽟书生’在‘梅‮溪花‬’下小涧里碰见过你。”

  黑⾐妇人点了点头,也把当⽇的经过告诉了邢⽟珍,邢⽟珍静静听完。叹了一口气造:

  “‘⽟书生’不愧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他有一颗补情天、填恨海的仁心,只可惜查三影他…”

  摇‮头摇‬,住口不言。

  黑⾐妇人道:“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让他还这么作孽吧,总有一天他会自食恶果,遭到天谴的,⽟珍,‘⽟书生’那趟‘六诏’是怎么找到你的?”

  邢⽟珍又把诸葛英“六诏”之行的经过说了一遍,听着听着,卓⽟冰突然惊喜地叫道:

  “怎么,姑姑,您把那角龙角给了他?”邢⽟珍道:“是呀,怎么?”

  卓⽟冰道:“这么说来您救了他,他体內的角龙毒不就祛除尽净,功力也可以恢复了么?”

  邢⽟珍道:“是呀,怎么了?”

  卓⽟冰倏觉失态,娇靥一红,道:“没什么,我…我只是问问?”

  邢⽟珍何许人,焉能不明⽩,她目中异采一闪,望了黑⾐妇人一眼,黑⾐妇人也望了望她,没说话。

  邢⽟珍道:“表嫂,‘⽟书生’是当世之奇,当世之最。”

  黑⾐妇人微一点头,道:“我知道,他无论人品,所学,都是当世难觅其二的上上之选。”

  刑⽟珍道:“这种人的确不可多得。”

  黑⾐妇人道:“我知道,只是…”

  转望卓⽟冰道:“冰儿,都该饿了,你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
上一章   雪魄梅魂   下一章 ( → )
雪魄梅魂是由独孤红写的武侠小说,本页是雪魄梅魂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雪魄梅魂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雪魄梅魂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雪魄梅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