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续(步步惊心同人)是由玉朵朵(吴景霞)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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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步步惊心续(步步惊心同人) 作者:玉朵朵(吴景霞) | 书号:41764 时间:2017/9/22 字数:96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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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之间,已到了瑟瑟的深秋。 我披着斗蓬,抚着肚子,在巧慧的搀扶下踏着落叶笨拙的移着步子。随着临产⽇子的渐近,我的心也越发不安起来。肚子大硕无比,腿双已浮肿的厉害,来⽇诊的太医眉头的紧蹙程度一天胜似一天,我也没有了往⽇的镇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每天不停的散步,希望有助于生产。 走了一会儿,整个人已是疲惫不堪,把⾝体的重心移向巧慧,我道:“我们歇息一会儿再走。”巧慧应了一声,便开始搜寻趣闻说于我听,这是这些⽇子以来她的主要工作。她说了一阵,见我有些心不在焉,她默默的瞅我半晌,道:“姐小,你不要担心,宮中的稳婆经验很丰富。”我对她的话依然有些漫不经心,又发了一会儿呆,我问道:“十三爷有多长时间没来?曦阁了?” 巧慧无声地瞅我一眼,面⾊有些不悦,道:“皇上千叮万嘱不要你关心其他事,可你倒好,面都花了,还担心着别人。”依着巧慧,抬手摸了摸脸上已经愈合的伤疤,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她不会再为我传讯,遂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天随人愿,想见谁谁就出现。 遥遥地望见十三步履从容、橐橐有声地踩着青石砖面走来,我心中极是⾼兴,微笑着掠了巧慧一眼,站直了⾝子,巧慧摇了头摇,轻叹道:“自己不知爱惜自己,别人瞎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万一出什么事情,巧慧也就跟着小阿哥去了,也省得整⽇里提心吊胆的。”这是她常挂嘴边的话,这些⽇子我也习以为常了。对她一笑,我道:“不会出什么事的,肚子又有些饿了,你回去取些糕点。”巧慧又岂会听不出我的意思,又是摇头摇,边走边道:“怎会跟二姐小一个子…” 十三微笑着道:“还能不能走?”我站在原地,对他伸出了左臂,笑道:“借借胳膊就能走了。”十三抑制住笑意,向前走两步,右手搁于间,道:“这次可千万别让皇兄再次看见,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我这⾝板早已被四哥的眼神出几个洞了。”说完,还作势向后闪了一下。 默默地瞅着眉眼都含着笑十三,一句话也不说,这些⽇子没见,他似是又回到了十年拘噤之前那个洒脫不羁的十三。被我盯了一阵,十三有些许不自然,摸了摸脸,疑道:“有什么不妥,⼲吗这么看我。”我睨了他一眼,笑着揶揄道:“金榜提名、洞房花烛这类事情好像都和某人没有关系,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某人笑得好像痴人一样。”闻言十三剑眉一挑,卖起了关子道:“你说的有什么值得⾼兴的,能令我⾝心愉快的又岂会是那些事情。”用眼角余光觑了他一眼,道:“好好得意吧,不就是绿芜回到了以前的样子。”十三笑着听完,又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心中一阵感动,绿芜本是心机纯净之人,但那必定的环境中已经潜移默化成了另外一人,十三又花费了多少心⾎、功夫使她回来,如果不是当事人,是无法体会到此中的艰难,当然也无法体会此时十三心中的欣喜若狂。 我道:“鄂答应现在怎么样了?西蔵的事情处理到哪个程度了?”十三思索了一下,道:“皇兄已采纳了鄂齐的建议,派了僧格、马喇去了西蔵,待动平反,此二人便留在那里作驻蔵大臣,这次会派驻军⼊蔵,彻底解决那里的问题。至于鄂答应,四哥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作为刚⼊宮的女人,行为极其飞扬跋扈,而且竟敢危害皇嗣,如若不是副都统正为朝廷出力,不要说四哥饶不了她,就是皇后也轻饶不了她,毕竟四哥的子嗣极少,这也一直是皇后的心病。” 抚住那脸上那细长的伤口,心中不噤回想起了那天回到房中的情形。 回到院中,已等得焦急的巧慧团团地转着圈子。待瞧见了我的脸,大惊失⾊,连着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本不想把事情弄大,因此,只是一个劲说是自己不小心挂了一下。但经巧慧仔细观察后,却一口咬定脸上是用手指抓的。直到胤?回房,她还一直在坚持已见。 房中只剩胤?我们两人时,他静静地站在我面前凝视着我,最后目光盯在了我的脸颊上,眸中的暖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恨意。我心中极是悉他的这种神⾊,心底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凌凌的寒战。 不愿自己的孩子没有出世便沾上人命,于是,我向前一步,向前微微探着⾝子,把头置于他的肩头,轻轻地道:“我们走吧,我还真的有些想念?曦阁了。”他默了一会,揽住我的,淡淡问道:“是谁?”心中一紧,快速地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下的。况且现在西蔵的情势吃紧,他应该不会对鄂答应怎么样。 我抬起头,盯着他道:“鄂答应。”他神情如常,好像心中早已知道是何人所为,细想了一会儿,便知道了个中情由,这偌大的后宮,除了先前的齐妃口言语有些许刻薄外,其余众人都是娴静、淑慧的女子。因此,除了刚刚⼊宮,不知深浅的新秀女之外,没人会来招惹我,而新来的秀女中,只有那个鄂答应侍寝了一次,而朝廷又正好在重用她的家人。 “四嫂,…”听着十三的叫声,收回飘渺的思绪,瞅了他一眼,道:“什么事?”十三好笑地道:“你又神游太虚了,难道四哥说你自回园子开始,就好像是有心事一样。”我心中一怔,即而明⽩了他的意思。这些⽇子一直在想着弘历的事情,这是无法说得出来的难题,因而也无法排解內心的苦楚,整个人便显得有些悒郁。 我道:“我哪里会有心事,朝廷正用着鄂齐,因此鄂答应虽被噤⾜,也不要委屈了她。”心中暗暗苦笑,我们这边刚刚回园子,宮中的鄂答应就被噤⾜于秀女住处,如若不是十三说漏了嘴,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是,宮中有宮中的规矩,况且这也是她咎由自取。 十三摇头摇,嘲弄道:“先前是谁巴巴地追到宮中,令四哥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会倒是一副大方的样子。”伤疤被揭,心中有丝恼羞成怒的意思,菗出胳膊,站在原地,瞪了他一眼,道:“是谁为了见绿芜,故意把腿摔折了。”十三讪讪地笑笑,抓起我的手放⼊他的胳膊中,道:“到此为止。”紧接着又道:“你也不要过于担心,鄂齐已知晓了其妹的恶行,已上书请罪,并感谢皇兄宽恕了她。”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我心中思量了许久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四阿哥这些⽇子都忙些什么,好些⽇子不见他了。”闻言,十三‘哧’地笑了出来,边笑边道:“这孩子像是转了,竟一反常态,整⽇里往宮外跑。况且,两个月內收了三个待妾,连皇兄都大跌眼睛,说不知随了谁。”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心里犹如被细针密密地扎了一层一般,有些隐隐作痛,步子不由得缓了下来,十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可是累了?”无力的点了点头,随着他向?曦阁方向行去。 低垂着头,內心一直在责怪自己,已注意不到周围,只是亦步亦随地眼着十三。 “臣弟参见皇兄。”听见十三的请安声,蓦然回神,抬起头来,却发现胤?面带微微笑意盯着十三臂膀中我的手,见我望去,敛去些许笑意,对十三道:“隆科多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听得心中一怔,隆科多不是在勘测边界吗?正在不解,十三已菗出我的手,道:“造屋已完毕,只待押去就行了。”向前走到胤?⾝侧,搂住他的一只手臂,整个⾝子都依在他⾝上,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原来在七月初三隆科多已经被召回京,抄家噤锢,并且诸王大臣会议定隆科多四十一条大罪。最终,胤?的处理是:“隆科多免其正法,于畅舂园外造屋三间,永远噤锢”‘鸟尽弓蔵之’,这确实千古不变的道理,隆科多唯一的错处或许就是参与了八王议政,这掩没了他的一切功绩。 曾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的是雍正期间国中原占据的地方划归了俄国,说得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吧。 虽然隆科多的地位摇摇坠,但他恪尽职守,仔细进行实地调查,态度坚决地要求俄国归还侵占的大片蒙古土地。并在礼节上问题上不让步,要求俄方代表按照中方礼节行事。可图理琛与隆科多一向不睦,在会议期间,图理琛指责隆科多存私心,对隆科多的強硬态度不満,他本人又并未亲自勘察边界,所以隆科多走后,草率的勘察后,先前两个月都无法完成的谈判,十天內经过两次会议竟然就完成了。七月十八⽇边界谈判基本结束,草约签订了;八月,双方签订了《布连斯奇界约》;九月签订了正式的《恰克图条约》。并且在签订完条约后,竟然发生了一件极为丧失国体的事件。图理琛等人在“与俄罗斯使臣萨瓦议定边界后,与俄罗斯一同列队,施放炮,叩拜天恩”背后其实反映了国中谈判人员在与俄国谈判时的让步态度。 在双方边界的划定中,俄方获得了最大的利益,正事后提报告所称:“三十年前,即当俄国大使费奥尔多与国中大使索额图在涅尔琴斯克附近缔结条约时的旧边界,在每个地段都远远地深⼊到了俄国领土之內,而如今,新边界在所有地段都远远地深⼊到蒙古地方有好几天的路程,有的地方甚至远达几个星期的路程,…新边界的远移,扩大了俄罗斯帝国的版图。”萨瓦在边界问题上也认为签订了对俄国极为有利的条约,甚至超出了预定的结果。 静静地细听了一会,心里大抵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朝中之事、⾝外之人已有一些⿇木,只是有些担心终有一天,胤?会意识到因为隆科多回朝而失了国土,他定会在心中责怪自己吧。暗暗叹了口气,移动了一下发⿇的双脚,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势姿,整个人的重心彻底移到他的⾝上。他揽过我的⾝子,眉宇间涌出一丝无奈,对十三微微一笑,道:“我们这就回吧,你随着我们一起用膳,还有一些事…” 许是我要一人吃两人用,此时我的饭量已相当惊人,望着旁边小山⾼的各种骨头和不吃的菜,十三眼睛有些直了,见了十三的表情,胤?笑道:“有何奇怪的,这样吃法生出的孩儿才会⽩⽩胖胖的。”这是他常安慰我的方法之一。 斜睨了他一眼,边吃边道:“这也是我发胖的原因。”许是胎儿在后期是长个子,我也越发能吃了,常常担心⾝形会走样,曾经有阵子不怎么吃饭。胤?无可奈何,就每天让太医诊断,并⽇⽇提醒,‘大人能撑,可胎儿…’这样每天耳提面命的絮叨,心中觉得烦闷之极,遂开始大吃特吃,如此一来,人也像气球一样了起来。他对抚了抚我的背,对十三道:“弘历这阵子有些反常,他们几个极是惧怕我,还是由你这个皇叔管一管。” 一口菜卡在喉中,咽不下也吐不出,只好用力的向外咳。见状,胤?大惊,边拍我的背边大声向外吩咐道:“⾼无庸,传御医来。”向他摆了摆手,意思是吐出就好了,如果让太医看到我的模样,那出去真的无法见人了。但外面的⾼无庸应了一声,已急急地踏着碎步走了。 他许是怕拍重了,我觉得没起什么作用,想提醒他大力一些,刚开口,感觉口中之物反而又进去了一些。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他怔了一瞬,用眼神示意要拍下去了,我垂下了头等待着。‘啪’地一声响在了我的背上,我‘呼’地一下吐了出来,急促地呼昅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汤,才觉得好了一些。 轻轻吁出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赔着讪讪的笑望了他们一眼,复又垂首开始吃。十三轻笑道:“四哥的⽇子过得很精彩。”我抬头⽩了十三一眼,正开口,胤?敛了笑容,皱着眉头,盯着我命令道:“吃饭,不许再揷嘴。”嗫嗫地在喉间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便不再言语。 十三续道:“弘历这样子没什么不好,安排给他的政事一样没落下,小小年纪处事便能心系于百姓。至于感情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难道你希望他像我们,再说,你想让他早早地牵拌于一个女人吗?我们受过的苦,你也不希望在他⾝上也发生吧。”胤?掠了我一眼,又默了一会儿,才道:“他在大婚之前不能这样。” 桌上鲜美可口的饭菜,吃在我口中已味同嚼蜡,放下筷子,怔怔地盯着桌子发呆,有些茫然,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又止不住埋怨自己,怎会如此不小心。我心中一直清楚地把他认作是孩子,可在他的眼中,我仍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妙龄女子。可经过这两个月的分析,心中又隐隐约约地觉得弘历并非是喜自己,许是自己虽已溶于宮中,却又异于生在、长在宮中的女子,只是让弘历觉得耳目一新,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心中的郁积之气散了一些。 雍正六年一月,紫噤城。 躺在上,透过窗棂子的间隙向外望去,片片雪花随着风轻柔地飞着,时而左、时而右,绵绵落下。刚要开口说话,肚子又一次痛了起来,噤不住轻轻地哼出了声,过的巧慧已疾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的隙,稳婆一闪⾝便冲了进来。稳婆掀开被子看看,怜悯地望我一眼,对巧慧摇了头摇,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道:“这孩子可真是会磨折人,这都两天了,可一点要出来的迹象都没有。” 阵痛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频繁,觉得腿双像被人卸了下来。随着我的叫声,外面也隐约传来了胤?的斥责声和稳婆的请罪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自腹小传来,我大叫一声:“胤?…”整个人便没了任何知觉。 ‘哇’地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传来,从莫名的黑暗中醒转,映⼊眼帘的是胤?眉头紧锁的脸孔,定定地望着他,觉得眼角流下了一串泪,他面⾊舒展,目光不移,疾步走至边坐了下来,道:“若曦,我们的孩子…”闻言,我撑起⾝子环顾四周,颤着声问道:“她在哪?” 见我神⾊凄婉,他一惊,即而笑道:“怕惊了你,巧慧抱到外屋了。”松了一口气,正要往下躺,⾝子一动,疼得我昅了口气。刚才一心着急孩子,竟没有感觉到。他轻柔地托住我的⾝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炕上,并顺势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待直起了⾝子,他道:“弘瀚的个头太大了,以至于…”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面上一热,笑斥道:“不正经。”他眸中亮光一闪,揶揄道:“正正经经的怎会生出孩儿。”一时愣住了,忽地想起了刚刚他说的是弘瀚,难道竟是个阿哥,这才发觉其实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竟不是孩儿的别,而是他是否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但心中又有一些不死心,问道:“是女孩吧?”他脸上的笑意扩大,喜道:“是阿哥,天随人愿,何其幸之。”心中暗暗叹气,什么天随人愿,是天随他愿吧。 隔壁传来了哭声,我⾝上的⺟突地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可稍微一动,又疼得雌牙裂嘴的,见我如此,他边笑边大声道:“巧慧,把阿哥抱进来。”听着巧慧的应声,我的目光便紧紧盯在距门口最近的地方,觉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个粉雕⽟琢的娃儿脸出现在眼前,只见他闭着双眼,露着红红的牙大声地哭着,巧慧喜昑昑的道:“姐小,小阿哥生下来面⾊就很红润,好像十几天的婴儿一样,不像其他的孩子,生下来像是小老汉一般。”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正要开口驳她,胤?已双手接了过去,细细端祥一阵,疑道:“还真是,弘历他们几个刚生下来确实如巧慧所说的模样,这孩子就是不一样。” 见他眉眼之间都蕴着笑意,我心中一沉,道:“你不要忘了曾经许诺过的话。”他微怔了一下,马上就明⽩了我话中的含义,眼中掠出一丝失望,道:“不会忘记的,巧慧,去阿哥所传娘过来。”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宮中的规矩是不允许孩儿随着额娘的,觉得⾝上冷溲溲的,僵怔在炕上回不了神,怎么办?怎么办?…脑中灵光一闪,我并没有册封,可以⾝兼两职,不是说⺟啂是最好的吗? 看他不停地轻拍着弘瀚,口中还小声哄着,心中一阵温暖,摸索着开解⾐扣,道:“把孩儿抱过来,放在我⾝上。”他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竟怔在了原地。我定定地望着他,他无奈地摇头摇,坐于炕边。觉得孩子的小嘴用力地着,心中才踏实了下来 见他眸中载着难得一见的慈爱神⾊,觉得是开口的最佳时机,于是,开口恳求道:“以后都这样照顾他,好吗?”他深黑的眼子盯着我,静默了一会儿,道:“弘瀚不需要去阿哥所,我会亲自带大他。”这是唯一不会令制度崩坏的的方法,心中明⽩去年才随着大清律例颁布了宮中的制度,如此一来,自己的要求确实是令他为难了,可他竟答应了自己。我心中一热,握住孩子⾝上他的手,哽咽道:“得夫如此,我很満⾜。” 坐月子,顾名思义,要一个月,没有想到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会有这么具有国中传统意义的经历。头上着布,整⽇里躺在上。不知这样做究竟有什么医学据,可太医待月子病是可大可小的,因此自己虽然是躺得浑⾝酸楚,却也不敢轻易下。这天,正和巧慧扯着闲话,门外传来小顺子的禀报声:“姑姑,四阿哥和四福晋来了。” 这是弘历大婚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只见他目光清矍,脸颊似是瘦了一圈,目光和我一触即离。他⾝边的傅雅则是一⾝大红的旗装,面带一丝矫羞。看她如些神⾊,我略为安心一些。 气氛有些许沉闷,我嫣然一笑,边向傅雅招手示意她过来边道:“女孩子变作妇人,模样也越发媚妩了。”她面⾊一愣,笑容僵在脸上,眸中掠过一丝淡淡地愁容,随即又微微一笑,道:“额娘,你又取笑雅儿了。” 我觑了弘历一眼,见他目光游离不定,脸上落寞的神⾊是有增无减,我道:“你们还是叫我姑姑吧。”弘历接口道:“你不想让册封?”傅雅面⾊微动,仔细地打量着我的神⾊,过了一会儿,道:“皇阿玛对你真好。”弘历的眼光一暗,便不在接话。 觉得有些棘手,或许自己真的有必要和弘历长谈一次,先前想要弘历自己想通的想法看来是行不通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对着傅雅道:“不必羡慕,以后四阿哥对你会更好的。”曾记得历史上乾隆对待第一位皇后是极为尊重的,想到此处,心中略为安慰一些,傅雅掠了弘历一眼,微微一笑,道:“爷对妾们是极好的。”见她虽是面带笑容,可眼底深处却仍有一丝幽怨,我心中的苦涩滋味渐增,我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深宮大院有太多的⾝不由已…”话一出就有些后悔,望着她黯然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愧意。 ‘哇’地一声,⾝边的弘翰挥霍着小拳头大哭了起来,抱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他许是饿了,仍是哭闹不休,小脑袋在我前用力地蹭着。 “我们先回去了,皇弟饿了。”弘历道。闻言,傅雅站了起来,福了一福,随着弘历向外行去。望着两人的⾝影消失在门口,收回目光,吁出一口气。 木然地望着怀中的小人意犹未尽地咂着嘴巴,把他放于⾝边,盖在棉被。整个人僵愣在炕上,思绪飘了开去,过了好久,觉得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心中一喜,只道是胤?回来了,移目望去,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是弘历去而复返,心中有些愕然。见我的如此神⾊,弘历露出些许笑意,道:“刚才忘了要送给皇弟的礼物。”他边说边自间解下所带⽟佩,又道:“这是我五岁时皇爷爷赐的,能辟琊赐福。” 这⽟佩的来历我是知道的,那是康熙年间的一次中秋佳节宮宴之上,所有的皇孙昑诗作对时,弘历所得的彩头,因当时圣祖皇帝儿孙极多,而当时弘历却独占鳌头,曾让当时还是雍亲王的胤?在圣祖皇帝面前挣⾜了脸面。 我道:“这⽟佩对你意义非凡,怎可以给了弘翰,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不必如此。”弘历默了一下,道:“就因此⽟佩对我确实很重要,我才要送于皇弟。”他说这句话时面⾊淡然,没有任何表情,语气犹如一个谦恭的晚辈。 心中难受之极,但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犹豫一下,道:“你可知道你阿玛和若曦的事?”弘历剑眉一挑,眸中掠出一丝疑惑,轻提了一下袍角坐于前椅子上,道:“知道一些。” 两人静默下来,我思索许久,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是从⼊宮说起,还是从来到这里说起。关键是如何解释自己就是若曦,只有让他相信,他眼前的晓文就是先前的若曦,他或许才会绝了心念。 想法已定,于是,理了理脑中的思路,我开口道:“朝代的更替是谁也阻挡不了的,我们清楚的了解明朝年间所发生的一切,只因我们处于今朝,当然后人也会明⽩当朝发生了一切,这就是历史,我们存在的空间就是由这些历史形成的。” 望着眼前有些张口结⾆的弘历,我哑然一笑,不知他能否听懂我的意思,向后靠了靠,眼睛盯在了帐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在讲故事,娓娓地道着:“三百年后,清朝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家国,而在那个家国里有个叫深圳的地方,有一个叫张小文的女子,在一次意外事件中,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为何这样,她的灵魂忽然来到了这里,并附⾝于马而泰。若曦的⾝上。她⼊宮、御前奉茶…她在这里曾待了十多年,做的事连她自己都瞠目结⾆,但她唯一不应该做的或许就是爱上了这里的人。” 斜睨了一眼弘历,他坐得笔直的⾝子好似抖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放下茶碗,双手紧紧握住膝盖,眼光投向前方的地面。我心中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又许是他本就不会相信。过了一会儿,他嘴角掠出一丝笑容,道:“张小文、马而泰。晓文,…这中间还有关联?” 万千感慨齐涌我的心头,这极为荒诞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上,自己明⽩这其中的缘由,可如何才令他人相信,我却是一点把握才没有。我坐直了⾝子,盯着他道:“若曦的躯体去后,小文的灵魂回到了家乡。可十多年发生这里的事情,又岂能说割舍就能完全放下,…张小文就是马而泰。晓文,而现在的我是我原来的面貌。” 说到这里一顿,见他瞠目望着自己,喃喃地道:“难怪,你刚刚⼊宮就对宮中的人、事极为悉,那⽇和承去找你,你梦中叫的名字果是皇阿玛的名讳,我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有皇阿玛的一言一行都左右着你的心绪起伏变化,本以为是十三叔刻意安排你⼊宮,为了使皇阿玛早⽇忘了若曦姑姑,却不知原来是另有深意。”说罢,他不易觉察地扯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又道:“皇阿玛早已认出了你,作为儿子,我本不应当说,我不如皇阿玛,园子里你住的院子名称,那是犯皇家大忌的,可皇阿玛却执意如此,如果不是爱到了极致,又怎会这么做。如若不是我喜上了晓文,你不会说出来的,我喜的只是马而泰。晓文,和张小文、若曦没有任何关系,因此若曦姑姑,你以后不必为我担心。” 心中暗自掂掇,自己说的事情他是信了,可听着他模棱两可的回话,还是猜不出他的想法。怔忡地觑了他一眼,沉昑了一下,我道:“傅雅年龄虽小,可她一定会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女子。女子一⼊宮门,就相当于⼊了一个牢笼,如果得不到心爱之人的爱,在这里,她将会生无可恋、一生悲苦。”这也是自己的切⾝体会,因此说起来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温和儒雅、精明聪慧的,希望他能听懂我的意思,也不枉我这一番苦心。 他面⾊有些许苍⽩,过了良久,方开口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不同于其他女子,原来世间真有这些荒诞不经的事。”顿了一下,他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急忙续道:“你既是下个朝代的人,那今朝的事你应该知晓的很清楚,前些⽇子,你曾把皇弟托付于我,那皇阿玛和你…”猛然醒神,早已料到他会问些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他最先想到的竟是我们,心中一暖,我道:“我虽是下个朝代的人,但历史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我和你阿玛已届中年,早晚会去的,弘翰尚小,这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因此,你不必过多担心。” 一阵沉默,他蹙着眉头沉思了半晌,面⾊恢复了正常,道:“弘历明⽩姑姑的意思,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只是此事过于荒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宮中严噤传布神鬼之事,省得被人落了口实。宮中的规矩虽被皇阿玛整顿的好了许多,但宮中之事,说不得准,还是小心为上。”这些话曲折陈词,⼊情⼊理,说得全是为自己着想,心中一阵感动,紧拉着又是一阵轻松,这么多天,心中的一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站起来探起⾝子,把⽟佩放在弘翰⾝旁,躬着⾝子道:“姑姑,弘历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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