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是由许开祯写的官场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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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上级 作者:许开祯 | 书号:42002 时间:2017/9/25 字数:97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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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烦 1 刚回到省城,黎江北就听到了孔庆云出事的消息。 消息不是舒伯杨告诉他的,那天舒伯杨本打算直接接他去省政协,半路上突然接到电话,说是府政这边有个临时会议,让他去参加,舒伯杨只好遗憾地将他送回家,临分手时,舒伯杨叮嘱道:"这两天哪儿也别去,等我电话。" 舒伯杨的电话没等来,却等来孔庆云被带走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黎江北猛地从椅弹子起,他的动作吓坏了陈小染。自从校长被带走,陈小染整天处在惶惶不安中。好不容易等到黎江北回来,他就急忙赶来汇报了。 "黎教授,现在江大哄哄的,都在看校长的笑话,我都不知道该去找谁。"陈小染哭丧着脸,这些天,他在江大格外孤独,看见谁都觉得是在嘲笑他。陈小染毕业于华东师大,后来考取江北大学教育学系研究生,也是黎江北的弟子。黎江北原来想将他留下来给自己当助手,不料孔庆云看中了他,愣是将他调到了校长办公室。孔庆云竞选校长成功,陈小染也前进一步,他现在是校办教育科长兼校长秘书。孔庆云一出事,他的⽇子当然不会好过。 黎江北没理会陈小染,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他还处在震惊中,醒不过神。过了好长一会儿,黎江北才说:"小染,我问你,校长最近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陈小染摇头摇,说完不放心,又把出事前几天的情况仔细回想了一遍,最后确定地说:"校长最近一直在忙搬迁的事,这方面从没透过半个字。" "他是没听到风声还是…"黎江北像是在问自己。 "校长绝对不知情,这点我能肯定。那天我也在场,看见委纪的人,校长自己先就愣了。" 到底怎么回事?黎江北愈发纳闷,难道庆云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可能,委纪不是铁打的桶,就算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这种事也不会漏不出消息。或者是庆云知道,只是瞒着他们? 黎江北正想着,陈小染又说:"黎教授,这次真的没一点消息,就连夏老也被蒙在了鼓里。" 夏老?黎江北心里一亮,连忙问:"这两天,你去过夏老那儿吗?" 陈小染再次头摇,这两天,他担心委纪会随时找他,吓得哪儿也不敢去。今天他是给自己壮了好几次胆,才到黎江北这儿来。 黎江北有些灰心,本来还想从陈小染嘴里了解点夏老的态度,陈小染这一头摇,他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容我想想。"黎江北无奈地说。他心里尽管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但人真的被带走了,这是事实。黎江北不得不慎重。联想到去年城市学院院长被带走的事,黎江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冲动,事态没有明朗以前,切不可感情用事! 去年城市学院院长被委纪带走,黎江北就犯了一个大错误,当时他听信院长家属及学院个别导领的话,在案件还处于保密阶段时,就带人为该院长请愿。结果后来查明,该院长以十分隐蔽的手段,先后贪污公款500多万,以联合办学和委培名义,为600多名公职人员伪造假档案,变相出售凭文,收受贿赂100多万,而且还在私底下养着小情人。不仅如此,他还长期对该院一名女教师进行扰。等真相大⽩后,黎江北后悔不已。后来他向校委、厅组作了深刻检查,承认自己感情用事,缺少理。这事儿对他影响很大,本来他是政协常委候选对象,就因这件事,政协不得不重新考虑,最后才将孔庆云补充到常委。 等到第三天,舒伯杨打电话让他过去。黎江北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试探地问了一句:"不可能吧?" 舒伯杨的心情也分外沉重,他跟孔庆云算得上至,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脑子里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也希望这事不可能,但它确确实实发生了。"舒伯杨说。 "庆云同志我了解,他怎么会?"两天过去了,黎江北还是不相信孔庆云会搞败腐,他怀疑这里面有别的名堂。这两天他反复地想,越想越觉得庆云遭暗算的可能大。 舒伯杨却不敢跟他抱同样的想法,毕竟,他是政协秘书长,他找黎江北是有重要工作谈。 "黎委员,江大发生这样的事儿,让太多的人震惊,也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更大难度。江大是我省⾼校界一艘巨舰,在国全排名第11位,是教育部今年确定的重点教学改⾰单位,也是国全政协要调研的重点院校之一。这个节骨眼上,孔庆云同志却…"舒伯杨本来是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在说话,说到这儿,嗓子一哽,说不下去了。 黎江北没有心思听这些,江北大学到底有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只想知道,孔庆云校长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委纪要在这种时候将他带走? "能透露得详细一点吗?"他求助似的盯住舒伯杨。 舒伯杨轻轻头摇。省委已经作出重要指示,关于江北大学校长孔庆云涉案一事,目前属于严格保密阶段,消息控制得十分紧,除了具体参与案件的几个人,外人很难打听到。再说,作为秘书长,他也不能打听,这是原则的问题。可黎江北问得如此恳切,他又不能不拒绝得太硬。 "江北,这事儿能不能不谈?"他也用同样恳切的态度问。 黎江北看着舒伯杨的脸,沉默了好长一阵儿,才道:"好吧,谈工作吧。" "江北啊,这次菗你参加调研组,可是费了一番周折的,你也知道,你提给国全政协的那份提案,⾼层很重视,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执意让你到调研组来。这些年,你为政协的调研做了很多工作,特别是⾼校教育及改⾰方面,你的提案总是能引起很大反响。不过江北,这次调研不同往常,这次是国全政协的重点调研项目,是为两会作准备的。" 黎江北的心情慢慢沉静下来,舒伯杨这番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份,还有与⾝份同在的责任。舒伯杨说的那份提案,是舂节前他跟金江教育界几个委员联手提的,內容就是对江北⾼教的成果重新评估,特别是扩招以来出现的诸多问题,必须引起⾼度重视。里面还对省上兴建的闸北⾼教新村提出质疑,特别是围绕闸北⾼教新村引起的新一轮⾼教投资热,他们提出了与省府政截然不同的观点。这份提案被省政协称为"⾼教一号案"。收到提案后,政协迟迟不表态,后来黎江北找到省府周正群那儿,周正群也不表态,动之下,他跟三个委员直接去找省委记书庞彬来,在庞记书的过问下,这份提案才转到有关部门,并按程序上报了国全政协。但是时至今⽇,关于这份提案,私下议论的多,正式答复的文字,黎江北却还没收到。 当时去见庞记书的三个委员当中,就有孔庆云。 "江北,过几天调研组就要到了,这次任务艰巨,困难重重,你一定要把委员们的心声反映到央中,要配合调研组,拿出最有说服力的报告。"说到这儿,舒伯杨停下来,直视了黎江北片刻,然后轻声道:"懂我的意思吗?" 从这句话里,黎江北似乎意识到什么,他忽然明⽩,今天舒伯杨找他,不只是代表政协这个组织,更多的,怕是在替委员们跟他谈心。他的心里涌上一层热,这些年,他在江北委员们当中,向来是一个热点人物,也是一个核心人物,这核心不是靠权力形成的,而是靠他的热情,还有思想。 他郑重地看着舒伯杨,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跟舒伯杨告别后,黎江北并没回学校,自从他辞去江北大学教育学院院长,除了上课或开会,他就很少到学校去。为方便工作,江北大学提出在校外给他租几间办公室,黎江北拒绝了,他一个人住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子和孩子都不在內地,正好可以用来办公。平⽇,他的几个助手都在他家办公。 回到家中,助手小苏说,他博客上有几条留言,请他看看。 黎江北是江北大学第一位公开自己博客的教授,在金江市,政协委员公开自己的博客,征求民声民意,在博客上跟群众流,黎江北也是第一人。不少新闻媒体还报道过此事,说他开了一个好头,这样才能让人们更广泛地了解与参与政治决策。当然,也有不少批评意见,有人说他哗众取宠,有人嘲笑他作秀,想借此炒作自己。黎江北不为所动,他始终认为,利用网络快捷、方便、能听到真话的优势,可以使自己更好地跟百姓联络与流,更广泛地了解民心民意。 "网络时代宽松的利益表达,将催生民意型决策时代的来临。"这是他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的坦言。 黎江北打开电脑,登录到自己的博客,果然见博客上新增了不少留言和评论,浏览一遍,其中两条引起他的重视。 一条是网名叫"路透社"的留下的,这位网友口气很不友好,他责问黎江北,"政协委员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边的败腐视而不见?江大作为华中名校,岂能容败腐分子掌舵!" 另一条是名叫"⽔晶鱼"的网友留下的:"校方恶意关停网站,用意何在?校长神秘失踪,官方应对全校师生有个代,是⽩是黑,让全校师生评说!" 黎江北反复揣摩这两条留言,显然,这是两种不同的声音,说明目前为止,校內对孔庆云出事有不同的看法。校方紧急关停网站的事他已听说,据说就是这个"路透社"把不该发的消息发了上去,有人怕江大出现混,紧急通知校方暂时关闭了网站。 黎江北忽然想到,这个"路透社"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孔庆云被调查的事? 还有,他怎么敢断言孔庆云是败腐分子? 这事非常蹊跷,黎江北一时也不好揣测。不过他发现,常来他博客遛圈儿的"西拉里"和"天行健"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他博客上踩下脚印了。 "这个-路透社-,你们了解吗?"黎江北问几个助手。 几个年轻的助手头摇,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小苏突然说:"我查过这人的IP,他就在江大。" "是吗?"黎江北问了一句,没等小苏回答,他便离开电脑。小苏见他对此人并不是太上心,便也没多说话,忙自己的事去了。黎江北来到书房,点上一支烟,静静地望向窗外。 窗外景⾊很美,四月的金江,到处争奇斗,空气更是清慡得叫人想醉。 望着望着,黎江北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张悉的脸来。 金江的天气就像俏佳人的脸,说变就变,上课前还晴空万里,一节课上完,外面竟是霾密布,大雨倾盆。 夏可可走出教学楼,往花坛那边的二号楼走去,生学会在那里办公。 "可可。"有人在后面叫她。 夏可可停下脚步,扭头一看是曹媛媛,外语系三年级的生学,人称系花。在刚刚结束的生学会竞选中,曹媛媛击败十多位美女帅哥,成为生学会新一届网络部部长。 "找我有事?"夏可可问。 曹媛媛紧赶几步,来到夏可可面前,抹一下脸上的雨⽔,悄声道:"请愿书我打印好了,什么时候去找強部长?" 強部长就是那位总也不讨夏可可和周健行他们喜的宣传部长,在江大,校办网站还有几个坛论归校方宣传部管。 "什么请愿书,你别说!"夏可可忽然下脸,审问似的提醒曹媛媛。曹媛媛吐了下⾆头,一双杏眼扑闪了几下,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把你的批评给忘了,应该叫报告。" 夏可可没有心情跟曹媛媛说笑,其实在私下,她也管这些东西叫请愿书。但她现在是生学会主席,说话办事得讲原则。 "这事先放一放,等我跟周健行碰过头再说。" "你们两个还要碰头啊?"曹媛媛故作惊讶道,她的脸上染満坏笑,说出的话更是不怀好意。 夏可可没理她,她知道曹媛媛对周健行有意思,所以拼命往生学会挤,一半目的,就是为了周健行。她还听说,曹媛媛为追求周健行,有过两天不吃饭的伟大纪录,她还夜一间在自己的博客上贴出12首情诗,都是写给周健行的,写得很⾁⿇,可惜周健行不理她。 曹媛媛还站在那里,夏可可已掉头走了。一会儿工夫,曹媛媛的⾐裙已被淋。曹媛媛向来在穿着上很讲究,她⺟亲开着金江最有名的时装店,她总有穿不完的时尚⾐服,可惜今天穿的这件有点透,也过于前卫,这阵儿一淋雨,⾐服便紧贴在了⾝上,她骄人的曲线真地显了出来,怪不得⾝边一下多了那么多男生。 "⾊狼!"曹媛媛骂了一声,红着脸朝夏可可追去,刚到跟前,就听夏可可说:"把你的嘴给我漂过来!" 曹媛媛呀了一声,这张可是她花一千多元漂的。有次陪⺟亲去美容院,⺟亲漂了,曹媛媛觉得蛮好看,第二天便逃课溜到那家美容院,忍受了好几个小时的疼痛,才漂了这张。没想这张嘴害了她,不仅周健行不喜,骂她涂了一张乌鸦嘴,夏可可更是不欣赏,非要她再漂过来。 眉不让绣,露脐装不许穿,也不让漂,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进生学会呢!曹媛媛心里抱怨着,把要说的正事给忘了,等反应过来,夏可可早已进了二号楼。 "老太婆!"曹媛媛嘀咕了一句,満心不悦地朝公寓走去。 夏可可走进生学会办公室,周健行正在跟几个部下神吹。在生学会,吹牛是周健行的強项,别看他平⽇不爱说话,那是装的,一旦在他的王国,在生学会这块天地,周健行的真面目就会显露出来。这阵儿,他正在跟几位学弟吹海军陆战队的事,周健行有个叔叔在队部,听说就是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官,他便以此为资本,经常拿那些道听途说或网上查来的消息蒙学弟,你还别说,这家伙仗着有一张好嘴巴,还真能把假的吹成真的。那几个学弟听得正⼊神,夏可可进来他们都没察觉,等她重重地将资料袋掼在桌子上,几个人才醒过神来。 "你来了,主席阁下。"周健行忙嬉笑着问。 夏可可没理周健行,这些⽇子她谁也懒得理。⽗亲的事不想不可能,一想又弄得心情更沉。昨天她刚跟姥爷保证过,绝对不会因⽗亲的事影响学习,更不会把生学会的工作落下,她要对得起自己,更不能辜负⽗亲对她的期望。 "主席,校办安排的演讲比赛各项事宜已落实,就等你去检查。"生学会宣传部长说。 "我没工夫,你自己去检查。" 宣传部长讨了没趣,转⾝朝自己的桌子边走去。夏可可瞪着周健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开心点,别老拿冷脸子吓他们。"周健行走过来悄声道。见夏可可眉头还是蹙在一起,他又说:"晚饭别在食堂吃,我请客。" 看着他満是讨好的脸,夏可可的心忽然一松:"你跟我来。" 等走进夏可可的办公室,周健行脸上就多出一份沉重,他想问,校长的事到底有没有消息,又怕问了会惹得可可更加不开心,索乖乖地站在桌子边,摆出一副挨训的架势。 "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夏可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事?"周健行脸上立刻露出一层喜悦,夏可可主动终于跟他说话了,而且有事求他! "你替我查查,这个-路透社-到底是何方⾼人?" 一听夏可可这么说,周健行脸一暗,不过他还是积极地说:"我正在查,这家伙隐蔽得很,虽然知道他就在校园,但让他现⾝,还真是有难度。" "不管多难,都要查到,而且要快。"夏可可说完,又觉得口气硬了点,转而柔声问道:"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遵命!"周健行啪地收起双脚,摆了个立正势姿。 夏可可没被他逗笑,周健行好失望,也感觉滑稽,自己什么时候在女孩子面前变得这样傻冒了? "还有,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私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夏可可说完,就急着往外走。周健行拦住她:"大雨天的,你要去哪儿?晚饭说好了我请客,麦当劳还是肯德基,你说。" "我没胃口。"夏可可丢下一句,也不管周健行怎么想,脚步匆匆地离开生学会,往楼下去。周健行心里一凉,他咋这么没出息啊?听见脚步声远去,周健行一跺脚,冲办公室几个学弟喊:"晚上公不离婆火锅,谁去?" 几个学弟一听他要放⾎,当下奋兴得发出一片大叫。 周健行他们迈着大步往火锅店去的时候,夏可可淋着雨回到了姥爷家。自从⽗亲被带走,夏可可就再也没在学校住过,无论多忙,她还是坚持回姥爷家住。 夏可可怕姥爷孤单,也怕姥爷承受不住打击,更重要的是,在姥爷家,她能跟⺟亲和姥爷一同想办法,比起一个人闷在学校,在家里的感受好多了。 ⺟亲正在做饭,听见门响,问道:"是可可吗?"⺟亲这些天憔悴多了,尽管她故作坚強,但那份憔悴是掩饰不住的,夏可可甚至从声音里就能感觉出。她走过去说:"妈妈,我回来了。"⺟亲像是哭过,眼睛红红的。"妈——"可可叫了一声,感觉自己的眼睛也要。她爱⺟亲,爱这个家,她从没想过有一天暴风雨会降临到她家,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先去看会儿电视,饭马上就好。"夏雨強撑笑脸,她不愿在女儿面前把脆弱显出来。 就在这时候,姥爷在书房叫她了。夏可可离开厨房,来到姥爷⾝边,姥爷正在练字,她真是服了姥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急不慌,还能专下心来练字。 "怎么样,新官上任,火烧起来没?"夏闻天放下笔,笑着问夏可可。 "还行。"夏可可勉強回答。夏闻天笑了笑:"还行是什么话,可可,你这个生学会主席一定要当好,不能让姥爷失望。" "姥爷!"夏可可有些忍不住了,"你真是能耐得住啊——""又来了不是,昨天刚表过态,今天就又给忘了?" 夏闻天收拾起笔砚,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见夏可可煞有介事绷着个脸,夏闻天收起笑容:"耐不住怎么办,你让姥爷去闹,去吵,去找他们要人?" "那也得打听他们到底把爸爸带到了哪儿,会不会真的有事?" "可可!"夏闻天猛然抬⾼声音,"我再三说过,这事不要你心,怎么又分心了?" "他是我爸爸!" "你爸爸怎么了,犯了错误一样得接受处罚!" "什么…你是说,他…真的有罪?"夏可可的脸一下子就⽩了,弄了半天,原来姥爷也是这么想的。她的⾝子战栗着,像是要倒下去。联想到学校听来的那些可怕传闻,她似乎觉得,⽗亲真就回不来了。 夏闻天见外孙女吓成这样,忙道:"我什么时候说他有罪了,他有没有罪,不是姥爷说的。" "那…"夏可可抖着嘴,不敢问下去。 "走,先吃饭。" "我不吃!" "不吃就饿着。"夏闻天也生了气。夏雨赶忙走过来,硬将可可拉到饭桌上。 这顿饭吃得极不痛快。 吃过饭,夏闻天将她们⺟女叫进书房,语重心长地说:"出了这样的事,大家的心情都一样,我也盼着他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尽快回来。但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他的事情很复杂,怕是一天两天说不清。我们这个家庭也不允许他犯错误,如果他真的有罪,就应该接受惩罚,这点上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当然,有没有罪,不是哪个人能定得了的,得等组织最后下结论。"见⺟女俩脸⾊紧张,夏闻天又说:"我说这些,并不是意味着他真有罪,不管怎样,你们不能消沉,不能坐等消息。一句话,该⼲什么⼲什么。从今天起,家里不许谈他的事,这是原则,记住了吗?" ⺟女俩谁也没反应,感觉夏闻天这番话有些怪,他怎么突然这样说呢?这不像是一个⽗亲一个姥爷的语气啊。 沉默了许久,夏雨勉強点点头,她不能不听⽗亲的话,庆云出了事,她的心情得一塌糊涂,若不是⽗亲,她是撑不过去的,她不能再让⽗亲伤心。 "你呢,记住了没?"夏闻天又将目光转向夏可可,非要她表态。夏可可內心里不想表态,但碍于姥爷的威严,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头。 "这就对了,可可,你是一个坚強的孩子,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乐观。从今天开始,你要把这件事情彻底忘掉,绝不能影响你的学习,懂我的话吗?" 夏可可模棱两可地摇头摇,表示对姥爷的话听不懂。夏闻天笑笑,他这一笑,缓解了夏可可的紧张心情,夏可可忽然觉得,⽗亲的事不会那么严重,都是自己想的。她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不过还是不放心地问:"姥爷,你不会撒手不管是吧?"夏闻天揽住可可:"他是我家的人,我当然要管。" 这话让夏可可放心许多,她心里念着别的事,跟姥爷说了声谢谢,到自己卧室去了。夏闻天让夏雨坐,说有事跟她说。夏雨见⽗亲神⾊异常,不安地坐在了他对面。 夏闻天斟酌许久,道:"雨儿啊,那件事爸帮不了你了,本打算要跟正群说说,庆云这一出事,怕是我也不好跟他开口了。" "爸——""这么着吧,你再找找妇联和体委,自己想想办法,困难一定会有,但你一定要把它办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夏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生⽇宴上,⽗亲几次要跟周正群说的,并不是孔庆云的事,而是她们残联筹办智障人特殊运动学校的事。 这事由她具体负责,残联想建一座学校,为智障孩子提供学习和训练的机会,计划好久了,先是资金无法落实,资金落实后,地⽪又一直落实不下来。夏雨心里急,奥运会之前要在国中 海上举办特奥会,夏雨想赶在特奥会之前把学校所有手续跑下来。 夏雨感地看了一眼⽗亲,这事她跟⽗亲曾经提起过,原以为⽗亲听听也就罢了,没想到⽗亲一直挂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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