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之日是由辛夷坞写的综合其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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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应许之日 作者:辛夷坞 | 书号:42225 时间:2017/9/28 字数:87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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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男人自称Fox。封澜和他喝了不止一杯。他很会讨人喜,无论任何一个话题都可以和他聊得尽兴。如果说丁小野最擅长的事是在封澜软弱的地方捅上一刀,那么这个Fox则善于在人心最庠处轻挠羽⽑。 这样的男人往往是良家妇女的天敌。 封澜曾经也是不折不扣的良家妇女——在遇上丁小野之前。Fox无疑是她一贯喜的类型,然而这场遇太过天⾐无:一个吻合她审美取向的单⾝男人,出现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请她喝着她接受度最⾼的酒,说着最让她悦愉的话,如果她愿意,等待她的一定还有最浪漫的良宵。这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得像童话…或者像一个骗局。 她以前不是这样多疑的。封澜照旧把这个归罪于丁小野那个流氓的洗礼。 “你酒量很好。”Fox赞道,又给她叫了一杯。 封澜笑道:“比不上你。” 他又说了几句俏⽪话,封澜的笑意开始显得敷衍。 “怎么了,在想什么?”Fox的拇指轻抚封澜的手背,她把手收回去,改为托着自己的下巴。 “我在想你们是怎么收费的,你让我太开心,我担心钱不够。”封澜终于把话说破。 Fox愣了一下,仿佛没听懂她说什么。 “谭**让你来的?”封澜也狐疑了一阵,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个抢劫犯的女人搞的鬼,可眼前这男人显然不是一个落魄的昅毒者可以差遣的。喝了几杯酒后,封澜想通了——眼前这个人才是谭少城送她的“生⽇礼物”玫瑰花只是引她出来的幌子。 他还是笑,却什么都不肯说。 “嘴真严。“封澜嗔道“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回头客?” 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再掩饰也无谓。Fox抿了口酒,朝她笑“谁是谭**?我从来不记得客户的名字。” 果真是这样。封澜坐实了心中的猜想,反有种宁可醉过去的冲动。谭少城可真是“贴心”怕她寂寞,特地找来这样一个人,着实算得上一份“大礼”她在别人心中已经沦落到需要男招待的陪伴了?也是,她都能被一个服务员弄得神魂颠倒,为什么不可以找个男招待呢? 她低头转着自己的酒杯。 “有不愉快的事情?”他凑近去看她的脸。 封澜的眼睛因为一层⽔光反而多了分媚妩。她反问道:“你的客人里有很多怨妇?” “也许吧。你朋友说明天就是你的生⽇,要我让你不那么孤单。在我看来你本不像快要三十岁的人。有些女人的年纪只会让她更耐看,这是长得漂亮的特权。”果然是知女人心思的人,说出的话也分外动听,真假反而不重要了。 “她付钱了吗?”封澜问道。 他说:“如果每个客人都是你这样的,我可以不收钱。” “那就是付过了。” 封澜本可一走了之,但她心里忽然有个放肆的念头。她可以爱丁小野,为什么要拒绝一个不比他差的男人?这样想让她很痛快,仿佛她对丁小野的念念不忘也变得轻了起来。什么狗庇爱情!不过是望。找个听话点的不是更好?同样是骗子,这个叫Fox的至少明码标价。 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让自己再醉一点。 关于酒精,封澜还有个见解:当你盼望着喝醉时,通常理智残留;要是你认为自己喝再多依然清醒,那就意味着醉了。 她渐渐地觉得酒淡如⽔。 “不喝了,越喝越没劲。”她犹记得买单,把钱拍在吧台上。Fox扶她从吧椅上下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他贴心地把外套披在封澜的背上。 封澜一点都不冷,她颊似火烧。空酒杯、光影、⾝边的人,任何一样东西都让她振奋而好奇。 “去哪儿都可以。”他们走出喧嚣之处,封澜想起自己今天是开了车来的,费劲地从包里翻出钥匙扔给Fox,问“有驾照吧,可以开吗?” 他接住钥匙“没问题。车停在什么地方?” 封澜敲着自己的额头劲使想,最后还是赧然地笑“不记得了。你一路按感应器,总会找到的。” “也对。”Fox也笑,怕她摔倒,单手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肩。封澜晃肩挣脫,改为自己勾住他的胳膊。 冷风吹得人一抖,她依稀感到自己走到了露天停车场。Fox照封澜说的,一路按车钥匙上的感应器,不时提醒跌跌撞撞的封澜注意脚下。 夜已深。停车场四周灯杆上投下银⽩的光,照得人无处容⾝。封澜并不心急,随着Fox走走停停,⾝旁是用来隔离车道的绿化丛,探出来的枝杈不时划过她的小腿,她踩着自己的影子,耳边是和他织在一起的脚步声,偶尔有车辆从⾝边驶过,这多像一条走过许多回的归家之路。路上有⾼跟鞋和人字拖叠的脚印,有他抱怨却从未远离的声音,有她心里悄然冒出的绯⾊气泡,轻薄而美好。花。霏。雪整。理 “我们这样走路像不像一只螃蟹?”封澜笑得悦愉。 不等⾝边的人回答,前方有一辆车响应了Fox手里的感应器。雪亮的车前灯刷地亮起,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封澜摇晃着⾝边人的胳膊,奋兴道:“你看,小野,我就知道这办法能行。” 她拉着他小跑到车旁。他试探着拉了一下车门把手,门果然开了。 “女士先上车。”他笑着回头去扶她,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封澜如云里雾里,怔怔地打量着他,人却退了一步,脚下一崴。她停车的位置下方是个排⽔道,她这一脚正好踩在排⽔道的栅格盖板上,⾼跟鞋的细跟卡在栅格的隙里,整只鞋从脚上脫出。 封澜单脚点地,重心失衡,Fox及时抱住了她,蹲下来替她解救失陷的鞋子。她低头,看到他浓黑却不甚服帖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 她脚下踩的是“爱情”这“爱情”屡屡让她遭遇滑铁卢。他该骂她活该了吧? 封澜预期中的那声讽刺并未出现。Fox细心地替她穿上鞋子,动作轻柔,那赞美也仿佛发自肺腑“你的脚很美。” 封澜没有回应,她看到了他的鞋,和他的人一样,恰到好处的考究。她手一缩,抵在⾝后的车上。Fox站起来时,手指有意无意地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直到双眼对上她的脸,才发现她已闭上眼睛,眼角似有痕。 “想起了谁?”Fox见怪不怪,拇指温柔地擦拭过她的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比丁小野那个八王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动听。丁小野的嘴实在是太、太了…她本不愿意回想它是怎样吐出伤人的话,也不愿想它轻扬带笑的模样,不去想它在她边若即若离。 封澜的头摇让Fox感到満意,他用额头与她相抵,轻声劝慰:“不管是谁,让你伤心的,都别想了,至少现在别想…十二点了,过生⽇人的应该快乐。” 封澜回应他的吻,双手环绕在他颈上,⾝后是冰冷硬坚的车子,边却是他温柔的试探。这个男人的吻亲如他的话语一般甜藌。 只可惜她越是投⼊,思绪越是菗离,眼睁睁地看着心中那点火苗在摇曳、缩小。她竭力地去想一切快乐的事,拼命感受亲密的悦愉,想让光亮留下来,再等一等…然而只是徒劳,任她如何挽留,那点放纵的火苗终于熄灭,无边的沮丧如黑暗袭来,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封澜推开了努力让她快乐的男人,抹了一把自己的嘴。丁小野说得对,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女人的灵和⾁总是紧紧相依。她不是非某人不可,没有他,会有别人替代。然而他来了。在封澜心里,他依然还在。 “我改主意了。你走吧,对不起。” Fox有些意外,却没有強留。他问:“你确定吗?现在很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封澜坐进车里,对Fox说:“谢谢,我在这儿等我朋友来。” Fox又问了一遍,换来同样的答案。他看到封澜给友人打电话,于是离开了。 封澜的机手上有许多通未接来电,一通是吴江的,一通来自于老张,剩下的全是曾斐的。 她照最后一个来电号码拨回去 “喂,你搞什么?出去一趟人就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这是曾斐的声音。 封澜有些安心,又感到抱歉,強打精神道:“我好像喝多了。” 曾斐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封澜糊糊环顾四周,说:“我在车里。” 不知道是否挂了电话,封澜没有再听到声音。疲倦战胜了一切,眼⽪沉重如铅。她好像睡过去一阵,抵着口的方向盘让她胃里翻涌。她不想吐在车里,靠着残存的意识推开车门,整个人跌出去,在排⽔道的挡板上吐得一塌糊涂。 有人把她拉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停车场的管理人员。封澜站稳后便想着道谢,醉眼离中,仿佛是去而复返的Fox。 他刚才穿的好像不是这⾝⾐服,为了应付下一个客人特意换了装扮?做一行,爱一行,真是敬业! “我以为你走了。”封澜扶着车门笑道。 他沉默。 酒精是神奇的东西,竟然能够将只有两分相似的人,在她眼里演变为十⾜的复刻。 封澜颤颤巍巍地摸了一下他的脸。受不了,像真的一样。她闭上眼,再睁开,想起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俯⾝从副驾拿出她的包,掏出里面所有的现金。 “对了,我忘记给你小费。” Fox没有接。 封澜把钱从他T恤的领口塞了进去。 不是为了钱谁会做这个,都不容易。 “走吧,别管我。”她说。 眼前这个男人比丁小野那个八王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此动听。丁小野的嘴实在是太、太了…她本不愿意回想它是怎样吐出伤人的话,也不愿想它轻扬带笑的模样,不去想它在她边若即若离。 封澜的头摇让Fox感到満意,他用额头与她相抵,轻声劝慰:“不管是谁,让你伤心的,都别想了,至少现在别想…十二点了,过生⽇人的应该快乐。” 封澜回应他的吻,双手环绕在他颈上,⾝后是冰冷硬坚的车子,边却是他温柔的试探。这个男人的吻亲如他的话语一般甜藌。 只可惜她越是投⼊,思绪越是菗离,眼睁睁地看着心中那点火苗在摇曳、缩小。她竭力地去想一切快乐的事,拼命感受亲密的悦愉,想让光亮留下来,再等一等…然而只是徒劳,任她如何挽留,那点放纵的火苗终于熄灭,无边的沮丧如黑暗袭来,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封澜推开了努力让她快乐的男人,抹了一把自己的嘴。丁小野说得对,她毕竟“只是”个女人!女人的灵和⾁总是紧紧相依。她不是非某人不可,没有他,会有别人替代。然而他来了。在封澜心里,他依然还在。 “我改主意了。你走吧,对不起。” Fox有些意外,却没有強留。他问:“你确定吗?现在很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封澜坐进车里,对Fox说:“谢谢,我在这儿等我朋友来。” Fox又问了一遍,换来同样的答案。他看到封澜给友人打电话,于是离开了。 封澜的机手上有许多通未接来电,一通是吴江的,一通来自于老张,剩下的全是曾斐的。 她照最后一个来电号码拨回去 “喂,你搞什么?出去一趟人就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这是曾斐的声音。 封澜有些安心,又感到抱歉,強打精神道:“我好像喝多了。” 曾斐问:“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封澜糊糊环顾四周,说:“我在车里。” 不知道是否挂了电话,封澜没有再听到声音。疲倦战胜了一切,眼⽪沉重如铅。她好像睡过去一阵,抵着口的方向盘让她胃里翻涌。她不想吐在车里,靠着残存的意识推开车门,整个人跌出去,在排⽔道的挡板上吐得一塌糊涂。 有人把她拉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停车场的管理人员。封澜站稳后便想着道谢,醉眼离中,仿佛是去而复返的Fox。 他刚才穿的好像不是这⾝⾐服,为了应付下一个客人特意换了装扮?做一行,爱一行,真是敬业! “我以为你走了。”封澜扶着车门笑道。 他沉默。 酒精是神奇的东西,竟然能够将只有两分相似的人,在她眼里演变为十⾜的复刻。 封澜颤颤巍巍地摸了一下他的脸。受不了,像真的一样。她闭上眼,再睁开,想起了自己应该要做的事,俯⾝从副驾拿出她的包,掏出里面所有的现金。 “对了,我忘记给你小费。” Fox没有接。 封澜把钱从他T恤的领口塞了进去。 不是为了钱谁会做这个,都不容易。 “走吧,别管我。”她说。 曾斐接到封澜的电话时刚进家门。今晚朋友们大多喝醉了,他是唯一清醒的,张罗着一一把他们送走,回到家已近凌晨。 客厅的灯亮着,他走近才看到抱膝窝在沙发里的崔嫣。她问:“这样躲着我,你不觉得累?” 曾斐没有否认。那一天之后,他是在刻意回避着崔嫣。他不打算和她谈论那个晚上的事。崔嫣住在外面,曾斐不曾主动联系过她,她回家,他就借口工作需要住在公司,近一个月来都是如此。 他心知自己的态度很不负责任,也很无聇。但是那一次以后,他和⾼尚还有关联吗?曾斐冷落崔嫣,与其说是在生她的气,不如说他恼恨自己,更害怕在崔嫣⾝边那个同样叫作“曾斐”行事却不由他掌控的人。 酒醉心明⽩,何况他那天只是微醺,连借口都无从找起。 曾斐甚至能够回忆起当时所有的细节——她夹杂了快乐和痛苦的眼泪、青舂妖娆的⾝躯,还有她在耳边的那句“抱着我,我冷,阿斐” 让曾斐绝望的是,即使她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从未把她看作别人。自始至终他都知道怀里的人是谁。 封澜说,酒精不会把坏变成好,把无变成有,它只是催化剂。那一晚曾斐的催化剂便是将善缩至无形,望和贪婪被无限放大。 他还在想该如何应对,封澜的回电暂时解救了他。 封澜出去之后,曾斐出去找过一次,问了负责他们包间的服务员,最后在吧台旁看到了封澜的背影,她⾝边是个陌生的男人。 曾斐没有打扰,封澜是个成年女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她的条件,有男人搭讪示好也不⾜为奇。没想到的是等到大家散场,封澜也没有回来,他再去看时,吧台旁已没了她的⾝影。 酒保说她是和那个男人一块离开的。曾斐不愿扫兴,但出于朋友的义务还是打了几个电话确认她的全安,封澜都没有接。 接到电话,曾斐松了口气,听封澜的声音,她好像醉了。封澜的酒量不错,酒品也上佳,她不愿意,鲜少有男人可以把她放倒。崔嫣见他刚回来,一看见她就想走,咬着下,泫然泣。 “是谁?封澜?”她质问道。 曾斐说:“她喝多了,我得去看看。” “她没了丁小野,这么快就找上了你!喝多了,不是正合你意?”崔嫣声音带恨。 曾斐不愿多说,开门出去,没想到崔嫣追了上来,语气坚定“我跟你一起去。” “太晚了…” “你要是只把她当作朋友,她喝多了,有个女人在旁,不是更方便照顾?” 摆脫崔嫣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她的话似乎也有道理,曾斐再不情愿也只得沉默。崔嫣上了他的车,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 封澜只说了自己在车上就没了下文,曾斐再打电话已提示对方关机。那处夜场是他定的,离他家不远,车子一开进停车场,还未停稳,曾斐便看见有人正抱着封澜往副驾驶座走,那不是他先前在吧台看到的男人,而是… 他目光一沉,飞速拉开车门就往外扑。崔嫣比他更快,她声音尖锐,划破深夜寂静的停车场。 “小野,快走!” 丁小野蓦然回头,却没有动,眼看着曾斐冲了过来,他把失去知觉的封澜往副驾驶座一塞,抬脚踹向曾斐的部腹。曾斐闪避,丁小野的脚擦过他的际,他踉跄了一下,下一秒拳头便往丁小野的脸上招呼,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崔嫣哭了,却不敢靠近,站在几步之外徒劳地喊:“别打了。封澜,快让他们别打了!” 从酒醉的崔嫣处揣测到崔霆有可能潜回了他曾经的住处后,第二天上午,曾斐就向以前的同事告知了这条线索。崔霆在他⽗亲的案子里涉⾜不深,但他无疑在事发后包庇了他⽗亲。围捕崔克俭的那个夜晚,一个民警牺牲了,当时和崔克俭在一起的崔霆脫不了⼲系。那民警虽不与曾斐识,但也算是他曾经的下属,他留在原部门的同事从未放弃过调查崔霆的下落,谁都想不到,七年来都杳无音讯的人竟然胆大包天地回到了他们眼⽪底下。 可惜的是,曾斐的旧同事闻讯赶到崔霆从前的住处,发现了那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却没有逮着他本人,蹲守了几⽇依然扑空。 崔霆的狡猾程度不亚于他的⽗亲,他极其擅长躲避追踪,这样的人究竟出于何种目的甘愿涉险回到本地?面对旧同事抛出的疑问,曾斐也没有答案。他想过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他亲自带人踹了崔克俭的老巢,得他横死街头,崔霆有恨他的理由。然而崔霆这次回来却什么都没做,他潜伏在封澜的餐厅,是为了针对曾斐?曾斐本能地觉得以崔霆的手段,若想要报复他,会有更直接有效的办法。 曾斐没有问崔嫣,她喝醉了口风尚严,清醒时更不会告诉他关于崔霆的任何事。他更不能问封澜,她似乎毫不知情,仍为“丁小野”的离去而伤怀。他⾝边的两个女人都与一个在逃犯不清不楚,这是曾斐更头痛之处。 无论从何种理由出发,曾斐都盼着崔霆早⽇被绳之以法,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时与他狭路相逢,焉能让他逃脫? 曾斐离开队警多年,⾝手依然矫健,崔霆——他现在叫丁小野,也不是省油的灯。烈斗中,两人迅速都挂了彩。 “你还不肯放过封澜?你想要什么?我最恨人玩的,利用女人算什么本事?”曾斐反扭着丁小野的手臂,试图将他按到车上将其擒获。丁小野用后脑勺用力撞上曾斐,趁他头昏眼花立即挣扎,反手又给了他一下,吐了口带⾎的唾沫冷笑道:“利用女人达到目的,有谁能比得上你!” 曾斐眼中噴火,再度扑了上去,两人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崔嫣看到停车场管理员在打电话,心知他已经警报。在这两人将对方打死以前,察警若赶到,吃亏的必然是丁小野。她哭喊着哀求道:“崔霆你快走吧,趁察警没来,曾斐什么都知道了。” “你肯承认他是崔霆了?你知道他做过什么!”曾斐再度将对手按倒,占据了上风。丁小野的手肘恨恨地顶在他口,回头掐住了他的喉咙。 “别伤害他,你走吧!”崔嫣求完一个,又去求另一个“曾斐,他没你想的那么坏,他不是冲着你回来的,他爸爸做的事与他无关,放过他又能怎样?” 曾斐气吁吁“放过他?我的同事被车子活活撞死的时候,谁来放过他?他也是家里的独子,死时才二十七岁!” 丁小野忽然手一松,被曾斐掀到一旁。曾斐趁机反剪他双手,一脚踢在他腿关节处迫他跪倒。 丁小野动弹不得,带⾎的脸上尽是悲哀,回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撞死的?” “你想要证据,那就等着法庭上见真章!” 丁小野神情绝望,眼里头一回出现了哀求。他对曾斐说:“我会去自首,但不是现在。给我一天的时间!” 曾斐把他的脸按在车门上“什么叫自首,要我解释给你听?被逮捕的人没资格说自首!” 曾斐话音刚落,一股力道把他往后一拖,他⾝体后仰,丁小野何等灵活,转瞬反击。曾斐被崔嫣死死抱着,想甩开又怕伤着她。丁小野在崔嫣的泪光中放下了⾼举的手,又一次重复道:“我不会再逃了,再给我一天,只要一天就够了…我,我会感你的。” “谁要你感!”曾斐大怒,崔嫣被他推开,她摔倒在地,后脑勺磕在绿化丛的⽔泥隔断上。曾斐一愣,连忙去看她。崔嫣大哭,朝丁小野喊:“看什么!走啊,走!” 丁小野果断上了封澜的车,发动车子。曾斐见阻拦已晚,一手拉着崔嫣,一手去找电话。崔嫣紧抓着他拨号的手厉声道:“曾斐!你已经不是察警了!” “这和让他逃脫是两码事!我不相信他的话,他肯自首就不会逃了七年!” “他要跑早跑了,你还看不出来?”崔嫣又痛又悲,泪如雨下。 曾斐撩开她的头发看她脑后的伤,怒道:“那种人值得你维护?” “他也一样维护过我!”在曾斐更怒之前,崔嫣拉住他说“他就像是我哥哥,但他比我可怜。曾斐,你相信我,他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不信他会下毒手。一天,你就给他一天!如果他食言,我再也不会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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