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大师是由程小程写的官场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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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周易大师 作者:程小程 | 书号:42263 时间:2017/9/28 字数:51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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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天需卦》彖曰:需,须也;险在前也。刚健而不陷,其义不困穷矣。需有孚,光亨,贞吉。位乎天位,以正中也。利涉大川,往有功也。既然想得到,就得等待,因为有险阻在前。格刚健坚忍才不致堕落,才不会止步不前。光明不远了,守住心里的信念,坎坷总会过去,希望总会实现。 我天真的以为卦应验了,我就和孙发财两清了,从此他走他的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的人,纵有家财敌国,皆是不义之财,我不屑取一分一文,更何况看他一眼都觉污我灵魂。没想到这个混蛋本不守江湖道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转瞬便把所有的不是甩到了我⾝上,我想和他划清界限都由不得自己了。 我闷闷不快地躺在邱宇的上两眼发直。 他走过来,苦笑说:“兄弟,本来我想趁孙发财不在的时候送你走的,可是你看…” 我明⽩他的意思,说:“邱哥,你放心,我不会偷偷走掉的。” “唉,你真不该招惹他,别说欠他一万块钱,就是一千块钱你跟他⼲一年也还不清。”邱宇叹息连连说。 “我不欠他钱,是他硬我写的欠条。” “兄弟,别傻了,那还不一样吗?我们什么把柄没落在他手上都能随时扣工钱,他有了那张条子还不更得理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没了主意。 “先休息吧,慢慢想办法。”邱宇说:“咱俩挤着睡吧。” 本以为留在城市里混出点名堂⾐锦还乡的,没想到竟然⾝陷狼窝,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建筑工人我不怕,再苦再累我都不怕,惟一不甘心的是做了恶的奴隶,要是果如邱宇所说,那我被软噤在此地哪还有出头之⽇?我这样苟且偷生没有尊严的活着? 我辗转反侧直腾折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工棚外面小四那个帮凶直着嗓子再喊:“姓周那小子呢?是不是跑了?” 我被他吵醒,看看工棚里只剩我一个人了。于是爬起来,磨蹭着走到外面,邱宇和工人们都在重新搭脚手架。 孙发财坐在面包车里,一条腿搭在地上,手上夹着烟,小四手里牵着一条狼狗,围着我转了两圈说:“当大爷呢?你看几点了?算你迟到,罚款一百。” 我不理他,走向孙发财问:“我的卦应验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孙子哎,又来了是吧?我告诉你,老季被砸得下半⾝瘫痪了,你走?去哪?钱赚给他治病吧。”孙发财掷下烟头,跳下车说。 “他受伤关我什么事?我早告诉你会出事,你不相信。”我说:“他那是给我弄⽔喝,还算积点德,要是他心里没想着⽔的事,恐怕老天会把他一条命都拿去,那时你是不是也要我偿命哪?” “能的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仙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小雅的面子上,我也把你弄瘫痪了,孙子哎,老老实实地去⼲活吧,挣够一万块钱给自己赎⾝。”孙发财说。 这时我隐约看到他的汽车里还坐着一个人,似乎在有意地躲着我。我想走近去看清楚,孙发财揪住我推了我一个踉跄吼道:“看什么看?⼲活去。” 小四牵着狼狗在一旁作撒手状。我只能悻悻退了回去。 我在工地上⼲了五天,小四代替季霸成了监工,对我“特别照顾”一刻都不让休息,两只手全磨出了⽔泡,连捏筷子都痛得钻心。五天如同五年一样漫长,⽩天像口牲,晚上如死狗,现实残酷,我心冰冷。我在等周末到来,盼望阿娇回到家会发现我的失踪,然后报案,那样我才有机会脫离苦海,回到人间。 工地上连⽇历都没有,我算着应该是周六了,⼲活有些心不在蔫,朝着马路上不停地看,直到⽇落,都没有警笛声由远及近。希望像远处居民楼里的灯光,渐次点亮又熄灭。晚饭我没有吃,⽩⽔煮⽩菜帮我吃了五天,吃得我面⾊苍⽩。邱宇问我为什么不吃饭。我不答,心情已经没落到崩溃,吃饭只能腹,不能填平绝望。 我忽然就想明⽩了一件事,这里是郊区,即使阿娇报了警,察警一时半会也未必能找到这儿来。我把邱宇拉出工棚,央求他明天休班,去我家里找阿娇,让她来救我。本来我想说如果找不到阿娇可以去出派所找小雅。想了想,王伟和孙发财可能关系密切,怕连累他就止住了。 邱宇点点头同意了,去找小四请假。我低估了这些无赖的智商,他们防我如同防地下,关闭了所有的出口。小四告诉邱宇,这段时间即使死了爹都不能请假。明显是针对我来的。 邱宇看我难过的样子说:“兄弟,你跑吧,大不了他们打我一顿,我⾝子骨硬能扛得住,你不行,熬不住的,要再这样⼲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 我说:“咱们一起跑吧,跟着这样的人⼲没什么奔头。” “兄弟,你不了解孙发财,他⼲过察警,路子野,什么事都敢⼲,什么事能摆平。你能跑,只要跑出大都市就没什么事了,我不行,孙发财知道我家,他会闹得我不得安生的。半年前有一个工人就是因为偷跑回家,被小四带人把他家砸了个稀烂,那个工人住了三个月的院。” 我知道邱宇说的都是真的,孙发财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他的公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黑店,我再不离开这里,恐怕有一天真的会死在他手上。可是我若跑了,对邱宇太不公平,他从农村到城里来打工,无非想挣点钱贴补家用,因为我会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还要受⽪⾁之苦,我怎么忍心。 我们两个人在工棚外面一直坐到深夜,我忧心忡忡,他长吁短叹,不远处就是通向自由的马路,可我们脖子上套着枷锁,扯不下来。 终于,邱宇下了决心说:“天一,你走吧,再不走天就要亮了,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应付。” 我心里明⽩他是在宽慰我,他能有什么办法?可是与其在这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我想出去后就去警报,端了孙发财这个人间地狱,救兄弟们于⽔火。 我眼含热泪,和邱宇告别,借着夜幕,向工地出口跑去。 当我蹑着脚步快要跑到门口时,远远地发现那只狼狗正把守在那里,我再多走一步它就会发觉。 我收住脚步,转⾝朝围墙走去,我知道那儿有一堆砖头,可以踩着翻过墙去。我刚跳下墙头,一束刺眼的強光打到我脸上,接着就是一闷,我重重地倒在地上,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看到我的魂灵如炊烟一样向空中飘去,向着家的方向飘去,在村头的老枣树下,爸爸和妈妈张开怀抱接我,一脸的欣喜:“儿啊,你回来了?” 儿子永远是⽗⺟心头的⾁,不管成功与失败,不管富贵与贫穷,只要回到他们⾝边,就爱不够,疼不够。我跪地磕头,嚎啕大哭,所有的委屈决堤成泪,一无遮掩。不能在家尽孝,归来一⾝伤痕,所有人都是⽩眼,只有⽗⺟眼里盛満爱怜,手上愈加温暖。 人这一生纵有千万人对不起,都不必耿耿于怀,惟有未报⽗⺟养育之恩,是最大的罪孽,人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不是人前风光,功成名就,而是活着可使⽗⺟宽心,死应在⽗⺟百年之后。我这些都还没做到,我不能死。 我睁开眼,一个女人坐在我面前,长发遮脸,有如女鬼,看看四周,一片人的惨⽩,莫非我已到了间? 我挣扎,她按住我:“哟,醒了!别动,你的头有些轻微脑震,需要好好休息。”她的手凉凉的,没有丝毫人间的气息。 我问:“你是谁?” “我是侯华啊,帅哥,你的脑子没坏吧,怎么连我都不认的了?” 我适应了好大一会儿,眼睛才不再模糊,果然是她。我问:“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啊,你昨天出了点意外,害得我夜一都没敢合眼。”侯华深深地打了个呵欠说。 我害你?那谁害的我?我努力回想昨天夜里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小四从侯华⾝后站了出来,把脸凑到我脸上,噴出一股恶臭说:“小子,算没算准你会挨我一闷?”我把脸扭向一旁,闭目养神。 侯华对小四说:“行了,他醒了,没你什么事啦,我有话和他说。” 小四踢了腿一脚嘟囔说:“他妈的真能装,让老子跟着陪了夜一没睡,行了,人给你啦,我去天外村洗洗晦气去。”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侯华推推我说:“咱们聊聊吧。” 我一动不动。她继续说:“帅哥,你这是何苦呢?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值得吗?” 师⽗也不值得,他有善始无善终,为了什么?那样一个经沧桑的老人,会不懂得识时务的益处吗?会不知道明哲可以保⾝吗? 我依然闭着眼说:“你不该死我师⽗,为了一个本不存在的秘诀,你那样做值得吗?” “他年龄大了,死是早晚的事,你还年轻,不要拿青舂去赌,荣华富贵你不要,偏要去受苦受难,真不明⽩你怎么想的,难道农村人都是一筋吗?”侯华说。 是的,我还年轻,不该用青舂去赌,人生有多种活法,生命有不同结局,我只要平安别无他求。城市不是我能混的地方,我决定屈服了,不再与她斗下去,我想把那七个字给她,然后回老家。 我睁眼看看了她,她脖子上那条纷红⾊的围巾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天躲在孙发财车上的人也围了一条这样的围巾。我豁然明⽩,这一切都是侯华策划的,她在用尽一切办法我就范。 梅花易经不过是一种占卜方法,对她爸爸就这么重要吗?无所不用其极地去达到目地,难道那个秘诀里还蔵有什么惊世秘密? 侯华看到我终于正视她,脸上露出狐媚的微笑,捉住我的手,轻轻摸抚说:“天一,我把你当朋友,跟你说句心里话,农村孩子,想留在城里,得有靠山,你吃了这么多苦该明⽩这个道理了吧?其实你人不错,又帅气,又聪明,就是有些呆板,只要你灵一点,会有很好的前途,听我一句劝,做我爸的助手吧,搬到我家去住,做大学教授的女婿,风光体面不好吗?” 她的声音温柔暧昧,充満了惑。 人心有善恶,朋友有忠奷,我若与盗匪同流合污,何异行尸走⾁?我已看清了她温柔背后的恶毒,她惑不了我。我不要靠山,也不要做教授的女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抱犊崮。 我打定主意,笑笑说:“你说的事我会好好想想,现在我想见一见…”我刚要把阿娇的名字说出来,马上觉得不妥,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想见谁?是不是小雅呀?好啊,我去找她。”侯华说着菗出手要离开。 我想阿娇找不到我一定会去找小雅,如果侯华知道我和阿娇的关系,会不会对她不利?还有几个月她就要毕业了,不能因为我,让她四年的心⾎付之东流。我抓住侯华的手说:“算了,还是你在这儿陪我吧,我不想让我姐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把我姐两个字说得很重。 侯华窃笑,看了一眼我的手,脸上起一抹嘲红,忽然俯⾝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真她妈的*,苦⾁计完了又来美人计,小雅对我那样我都能忍住,何况你这个蛇蝎美人。爷也算历经磨难了,既然你害爷吃尽苦头,现在又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当补偿我了。 我伸开双臂环住她,把她紧紧箍到前,猛得吻亲起来,她装模作样合着却又紧咬牙关,是怕我咬断她的⾆头还是欺我不懂*?在我的狂疯攻击之下,她不肯再演下去了,推开我装作嗔怒说:“我以为你不解风情呢,原来也这样流氓。” 我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说:“好甜,我还要。” 侯华用手背不停地擦着嘴说:“馋猫,想要就搬我家去住,管你够。” 我答非所问:“你和小四认识呀?” “就他那档次我认识他⼲吗?告诉你吧,是孙发财告诉我你受伤的,你们建的那片别墅区,有我们家一幢。”侯华不假思索地说。 小四不够档次,孙发财就够档次了?一丘之貉可以分出不同的档次来,只因为孙发财有钱?她的话证实了我的怀疑,这个女人肯定与孙发财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我决定不戳破她们,暂且忍下,见机行事。 不一会儿,孙发财来了,嘴上叨着烟,流里流气的样子。一庇股坐到上说:“孙子哎,欠我一万块钱想跑是吧,怎么样,下回还敢跑吗?” 侯华拨拉开他,假惺惺地说:“孙老板,你手下也太狠了,这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以后别提那一万钱的事了,我爸会替他还你。” 孙发财和她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说:“好啊,既然这样这孙子就给你了,我不管了,我去找王伟打牌去。” 侯华出去送孙发财,两个人在外面窃窃私语,肯定是在庆祝谋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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