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他是由李李翔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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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也很想他 作者:李李翔 | 书号:42635 时间:2017/10/17 字数:79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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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意田最近比较烦。 按照一般惯例,两人结婚,男方家出了房子,女方家至少要陪嫁一辆价位适中的车子。⽗亲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去世,⺟亲只是一个小学教师,二十年来工资涨到头也没有超过两千块,难道叫她问继⽗沈家山要?留学第一年的钱是沈家山付的,那时她经济没有立独,至今犹耿耿于心。因此,即使沈家山把劳斯莱斯送到她跟前,她也绝对不会要。 可是她不能叫魏家一门老小看轻了她。上次魏先说她有出装修费,因此要在房产证上加上她的名字,结果遭到家里一⼲亲戚的反对。幸好她心豁达,开玩笑说:“加不加名字跟能不能⽩头偕老又没有关系,也不影响我们登记结婚。所以房产证呢,还是原封不动最好,省的⿇烦。”倒是魏先很坚持,说等他们结了婚,一定要把她的名字加上。 两人决定回一趟辛家,正确来说,是沈家。王宜室得知他们要去上临“太好了!我也有事要去,不过自己开车,正要找个伴呢,不然一个人开七八个小时的车实在吃不消。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可以迁就你们的时间。” 辛意田对她的提议一直犹豫不决。无论是格、脾气还是个人际遇、经历,两人都不是同一类人。一开始她以“太⿇烦你了”为借口拒绝了。然而王宜室打来电话,态度诚恳地说:“不是你们⿇烦我,而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忙。你男朋友会开车吧?我一个人开不了那么远的路。” 辛意田问魏先的意见,他说可以省下一笔机票钱,何乐而不为。她只好答应了。一个星期六的早晨,三人从京北出发了。 车子一路往南开去,沿路单调而相似的风景看的辛意田昏昏睡。一开始是王宜室开,开着开着眼⽪重了起来,魏先便不断跟她说话免得她犯困。到中途休息站吃过饭后,换成了魏先开。比起王宜室开起车来横冲直撞,魏先开车跟他为人一样稳重,因此直到天黑一行人才抵达上临。 送他们到目的地后,王宜室一个人开车走了。 站在沈家大院的铁门前,辛意田迟迟没有按铃。辛妈妈知道他们要来,一大早就开始盼着,很注意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车声,她赶紧跑出来,打开门一看,⾼兴地笑了,嗔道:“在外面傻站着⼲什么?快进来,快进来。”说着伸手去提魏先手里的行李,问他:“路上累不累?” “阿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魏先忙抢在手里,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累,就是有点饿了。” 辛妈妈笑了“饭马上就好了。早上我特意去南边的鱼市买了一只大甲鱼,正炖着呢。”转过头对着走廊上的灯在女儿脸上仔细看了看,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瘦?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吃饭?” 辛意田有点哭笑不得“当然吃了。” “气⾊也不好。⾝体是⾰命的本钱…” 辛意田赶紧打断她“那是坐车累的。” 沈家山听到声音出来。他六十来岁,头发斑⽩,⾝材瘦削,目光依然敏锐,思维仍旧清楚,⾝体虽然有一些小病小痛,却没什么大⽑病。辛意田见到他,客气地喊了一声“沈伯伯”他热情地招呼两人:“坐下再说,坐下再说。” 辛意田帮着⺟亲把菜端上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件带珠光的宝蓝⾊衬衫,満⾝香气从楼上走下来,头发油光⽔亮梳在脑后。她定睛一看,才认出来这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是沈均和。 沈家山见儿子在换鞋子,脸⾊不悦地说:“吃饭了,你又要去哪里?” 沈均和加快动作,拿了车钥匙头也不回往外跑,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出去一下。”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睡⾐、面⾊苍⽩的女人像幽灵一样飘进了客厅,进来就冲正在看新闻的沈家山说:“你能不能把电视声音开小一点?我头疼,吵死了。”沈家山微微叹气,关了电视,坐到餐桌前。 辛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均安,你今天⾝体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她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 “琪琪呢?睡着了吗?”辛妈妈见她不回答,赶紧盛了一碗甲鱼汤放在她面前。闻到鱼腥味,她皱了皱眉,碗一扣倒在脚边的垃圾桶里“我不吃这个。”她吃了几筷子青菜,米饭一口没动就走了。 辛妈妈在后面喊了一声“均安”沈家山不耐烦地说:“别管她,我们吃。”他对这对儿女失望透顶。然而儿女再不成材,终归是自己的亲生骨⾁。 饭桌上聊的无非是工作和生活中的一些琐事。大家似乎没有什么谈兴,匆匆吃完结束晚餐。 辛意田从初中开始在学校寄宿,沈家并没有她专属的房间,因此和魏先一样住的是客房。隔壁房间小孩子的哭闹声一直没有停过,吵得她没有办法⼊睡。辛妈妈敲门进来,坐在她头悄声说:“均安也怪可怜的,小孩生下来不到半年就离婚了。大家多体谅她一点。” “小孩都有了,为什么要离婚?” “以前他们结婚我跟老沈就不赞成。那男的不是好人,骗的均安怀了孩子,这下不结婚也得结。博赌把均安的嫁妆输光了,转头就要跟她离婚。均安死活不肯。老沈气得跳脚,恨自己老眼昏花,把女儿嫁了这么一个畜生,着均安离婚了。均安这孩子,好歹不分,反倒恨起老沈来。” 辛意田听着沈家的事感觉像电视里上演的连续剧,对此没有发表意见。隔壁的小孩子安静了一会儿,又哭起来。她了眉心,问:“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她一个人带?” 辛妈妈点头:“她对这个女儿宝贝的很,轻易不肯让人抱。我不敢十分揷手。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晚上就哭。” “那沈均和呢?” “均和?均和反正是一天到晚不着家。”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嗨,我都来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可为难的。”辛妈妈对着她笑了一笑。辛意田觉得⺟亲的笑容有一点勉強。 “老沈是不错的。”末了辛妈妈说了一句。 辛意田靠在头看着⺟亲脸上的皱纹,心里想的是:这样未尝不好。她拉了拉被子躺下来,轻声说:“妈,你早点睡吧,别累着自己。我也要睡了。” 魏先第二天下午就回京北了。辛意田本想多陪陪⺟亲,因此请了一天的假,然而沈家庒抑的气氛以及小孩彻夜的哭闹,使得她宁可跟何真挤宿舍,也不愿再回沈家住。 何真留校任教,住在教师宿舍里。有生学在课堂上公然质疑她“有没有备课”把她气得脸都绿了。辛意田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还是年轻没经验啊,下次再有谁敢对你不敬,你就威胁他要把他当掉。”何真主要负责实验课部分,星期一的课表排的最満,有三个班要做实验,午饭都是在办公室吃的,因此没空理会辛意田这个闲人。 辛意田闲极无聊只得一个人在上大四处转悠。她站在管理学院的公告栏前阅读该系的大事小情,一张张单调乏味的通知书、课程表、成绩单竟然也觉得趣味盎然。左下角有一张⻩⾊的紧急通知单,被系办开会的通知遮住了一大半,上面写的是:以下同学选修课学分没有修満,为了不影响正常毕业,请尽快联系任课老师补考。下面是一长串的名单,最后一个赫然是谢得的名字。 她不认为谢氏集团的总裁有时间注意到这么一张不起眼的通知单。想了想,顺路到系办去问谢得还差多少学分。系办勤工俭学的生学告诉她,选修课分四大类:文史,自然、社科,艺术。不是修満规定的学分就可以,而是每一类都要达到一定的学分才能毕业。谢得总学分修満了,但是修的大多是自然、社科类,艺术类还差1。5个学分。 她决定跟谢得开一个玩笑。她跑到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他,故意庒低声音说:“谢得同学吗?这里是系办。” 谢得很意外学校的电话竟然打到他人私 机手上来。来不及疑惑,他客气地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你选修课学分没有修満,恐怕要延期毕业。” “我算过选修课的学分,无论如何都够的啊。” “你艺术类的还差1。5个学分。” 他沉昑了一会儿问:“老师,那么请问可以补考吗?” 辛意田暗赞他反应快,连忙说:“不可以。”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专业课挂科都可以补考,何况是无⾜轻重的选修课。他在学校留的都是对外联络的号码,绝不可能打到他人私 机手上来,更何况学校不会以电话的形式通知生学学分没有修満。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脸⾊一变,冷声问:“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对方清脆的笑声“Hey,小谢得,不要这么严肃嘛。你叫我一声老师,也没错啊。我以前给你上过补习课的,你没有忘吧?” 被她这样捉弄,谢得哭笑不得,哼道:“哎,不要开玩笑。” “好啦好啦,如果你生气,我可以道歉。不过你艺术类选修课还差1。5个学分,这事是真的,通知单都贴出来了,记得要找老师补考哦。”说完她要挂电话,谢得忙说等一等“你怎么知道我学分不够?你在上大?” “对啊,我回来看我妈妈,顺带来看何真。” 他马上说:“晚上我回学校,我们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辛意田头摇“不行哦,我晚上的机飞回京北,明天要工作。” “什么时候?” “六点半。去机场前我还要回一趟沈家,吃饭恐怕来不及,下次吧。” 谢得默默挂了电话,转头看着窗外。外面晴空如洗,花红柳绿,充満生气。想到自己成⽇被关在这间办公室里,永远是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字,逃离的冲动又在他心中滋长起来,越长越快,长到他想不顾一切出现在她面前。 秘书敲门进来通知他开会,把他的这种冲动硬生生从中折断。他示意秘书给他沏一杯茶,这是他常年开会养成的积习。 晚上照例是周旋、应酬。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他⾐服也没脫,倒在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开始他只有四五岁,骑在哥哥的脖子上去偷别人院子里种的葡萄,偷完包在⾐服里跑回家,两人也不洗,并排坐在树下吃起来。眼看快吃完了,他眼睛骨碌骨碌转,对哥哥说妈妈刚才叫他,等哥哥回来,地上只剩下一堆的葡萄⽪。 画面突然一转,他变成了叛逆的少年。年轻女孩扎着马尾、背着书包来给他补课。他手臂上着一条青蛇出现在她面前,想把她吓跑;趁她上厕所,把番茄汁倒在她的椅子上,等她坐下才一脸无辜地提醒她;威示般把嚼完的口香糖粘在她头发上,语气不善地赶她走。第二天她把头发剪短,穿着冲锋⾐来了,以战神雅典娜的姿态接他的挑战。 古诗词填空他总是丢分。她教他怎么背:“⾐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讲的是减肥,她目前正在做这件事;“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说的是乘电梯不知道在哪层停下来;“东边⽇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是气象台在预报天气。 苦闷、危险的青舂期在她无厘头的搞笑和陪伴中渐行渐远。那一年的夏天又闷又热,树上的蝉吵得人心烦意。她趴在他的英语课本上睡着了,不知道梦见什么,笑的一脸甜藌。他摸着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顶着烈⽇冲了出去。六月的天气如同他的情绪一样变幻莫测,突然间雷鸣电闪,狂风暴雨,他淋得浑⾝透,只好又跑回来。 他又开始玩起捉弄她的游戏。她常常气得面红耳⾚,威胁他要告诉他爸妈,却一次也没有行动过。他以为他们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个夏天。 画面开始变得凌、破碎。无数的人朝他涌过来,把他围在中间,对着他指指点点,口沫横飞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她,穿着裙子光着脚,背对他往前走,越走越远,无论他怎么呼唤始终不曾回头,像一道绿光一下子消失了。 谢得浑⾝难受地醒来,喉咙里像含着一把火,头痛,绝望。无边的黑夜,空旷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闻到自己⾝上的酒气,他爬起来澡洗。站在⽔汽氤氲的浴室里,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自己,梦中的那些人那些事又在他脑海里浮现,清晰如昨。 他突然觉得没有办法忍受。想要的就去争取,反正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他。为什么一定要介意这些? 她回来了,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主动打电话给他,这已⾜够。 辛意田下班前接到谢得的电话,说要补请她昨天没来得及吃的晚饭。 “啊——,非常抱歉,我跟人有约了。”她察觉到谢得的不快,忙安抚他:“明天好不好?我请你。” “明天我要回上临。”他一字一句地说“不可以改约吗?” 辛意田很为难,最后还是说不行。她跟魏先约好了去吃泰国菜。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像这样正儿八经的约会并不多。哪知道魏先打电话来说公司有急事,晚上的大餐只好取消。她闷闷不乐下了班,原本打算赶回去精心打扮一番好赴约,这下只能跟同事去逛街购物吃路边摊。 下了班大家一起下楼,一路说说笑笑。她情绪低落,一个人低着头走在最后面。汽车的喇叭声突然响起,吓得她赶紧往边上让了让。一辆黑⾊的奔驰慢慢开过来,停在离她大约一米远的地方。车窗降下,戴着墨镜的谢得朝她的方向转过头来。她很意外“呀,你怎么来了?” 他推开车门下来,摘下墨镜走到她面前,当着她诸多同事的面问她:“现在可以改约了吗?”语气彬彬有礼,动作十分绅士。 女同事们见到他全都无声地做了个“哇哦——”的嘴型,冲她挤眉弄眼低声说:“这就是你男朋友?怪不得蔵着掖着不肯带出来。完全被shock到了。”大家取笑完她,很有眼⾊地先走了。 “为什么你每次都出现的这么…恰到好处?”辛意田看着他笑,眼中充満惊叹和喜悦。 他微笑“大概是因为我诚心诚意要请你吃饭。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感动你。” 她用手托腮作思考状“嗯,这个嘛…” 他耐心地等着她做决定。 “如果你答应请我吃哈达斯的话。”她捉弄他完毕,情不自噤地拍手笑起来,样子天真可爱。 他跟着笑了,做了个请的动作,替她拉开车门。 “去哪里吃?”辛意田看着道路两旁一闪即逝的⾼楼问。 谢得转头看她,挑眉说:“吃完饭再请你吃哈达斯。” 两人来到后海附近的一座四合院。辛意田从半敞的大门探头往里看,里面的装修、陈设完全不像是餐馆,怀疑地问:“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吧?” “这里的环境比较清静。” 整座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天台上晾晒的⾐物和走廊茶几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象棋,说明这里是有人居住的。院子里的装饰,无论是墙上的彩绘、屋檐下的风铃还是门窗上的雕刻,无不精细别致,显示出主人⾼雅独特的品味。沿路走过来挂了一排的红灯笼,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两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草盆栽。转角处一座由绿⾊植物搭成的拱形门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架子上开満了红红⽩⽩的鲜花。抬首四顾,头顶星光如雨,远处灯火阑珊,整个场景如梦似幻。这大概就是世外桃源。 她情不自噤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谢得,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进到屋里,里面点了百十蜡烛,用样式古朴的金属烛台盛放。朦胧的灯光让一切变得不实真起来,就像“花非花,雾非雾”那样不确定。饭菜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是西式的,另一张长木桌上放了一排的洋酒。 辛意田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撼。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又像是一首诗。她从来不曾被人如此奢侈、用心地对待过。她是如此的惊喜,又是如此的忐忑。为了不让庸俗又平凡的自己破坏气氛,她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谢得动刀她就吃,举杯她就喝酒。 她对美食没有研究,只知道是正宗的法餐,然而对于葡萄酒,可就在行多了。法国盛产葡萄酒,她也曾因缘际会喝到过一些珍品,却全都不及今晚喝的这瓶。 谢得见她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饭菜不合胃口吗?” 她赶紧头摇,做了个调⽪的表情“食不言,寝不语啊。”实际上她心如鹿跳,不知因何缘由紧张非常。她平⽇一向镇定从容,今晚却大失⽔准,不是把⽔洒到餐布上就是膝盖被桌子磕到。直到空虚的胃被美食填満,她的这种不安的情绪才有所减缓。 吃完饭,两人在院子里散步,虫鸣蛙叫声时不时在耳边响起。墙角有一座漂亮的藤编的秋千架,呈蛋壳状,上面铺了一层⽑绒绒的靠背和坐垫。她脫了鞋子爬上去,整个人陷在里面差点爬不出起来,连声感叹:“哇,真舒服!” 谢得扶着扶手站在她旁边,垂首看她,低声说:“选修课的事,还没谢你。” 她做了个“OK”的手势“小事而已,不⾜挂齿。” “如果你认为不能毕业也是小事的话。” 明明是很平常的谈话,却听的辛意田的心跳蓦地加快。为了缓解这种突如其来的庒迫感,她装作轻快地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请我吃过饭了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被他这样勾直勾地盯着,辛意田无法负荷,逃避般低下了头。两人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敲门声打断心思各异的他们。 谢得很快去开门,用托盘端着两杯哈达斯走过来。 她松了口气,惊讶暂时取代了尴尬“哈达斯也可以叫外卖?” “可以啊。”他若无其事地说。 辛意田很快穿上鞋子,跑到紫藤架下的石桌前坐下,快乐地吃起冰淇淋来。“世界上有两样可以让人快乐的美食,你知道是什么吗?”她不等谢得回答,自顾自往下说:“一样是巧克力,另一样就是冰淇淋。只要有它们存在的一天,生活再糟糕我也不会绝望。” “所以你总是这么快乐?” “嗯,怎么说呢,你要相信自己是快乐的,慢慢的,才会真的变得快乐起来。”他给人的感觉太沉默郁了,辛意田以年长者的⾝份试图开导他。 “自我催眠?”他不能苟同。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反正人的一生不是自我催眠就是被别人催眠,重要的是要让自己过得去。” “你现在就在对我催眠。”他说完这句话,出其不意吻住她。他伸出⾆头去她嘴角残余的冰淇淋,然后伸手扶住她的,调整她的势姿让她更好的配合自己。他蓄谋已久,因此做起来驾轻就,本不容她反抗。 辛意田一下子懵了。她又闻到他⾝上那神秘的味道,这次更清晰了,证明上次她闻到的那种气味不是她的臆想。到底是什么香味?薰⾐草?迭香?佛手柑?不不不?那些都太浓烈了。 直到她不能呼昅,她才惊醒过来,开始挣扎,示意他放开她。 谢得离开她的,动作温柔地把遮住她脸的头发撩到肩后,看她的目光像是月光下漾的⽔波,柔情万种。 辛意田低头看着脚下,出乎他的意料,一言不发,既没有指责也没有惊吓。摸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感觉像是半个世纪那么长,她站起来朝外面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谢得默默跟在她⾝后。她经过他的车子没有停下来。谢得忙跑上前,伸手去拉她。她拼命往后缩,他只得算了。 她开口了,声音很轻“我要结婚了,婚礼定在十二月十八号,到时候你来参加。”说完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眼冒金星,既站不住也坐不稳。 她打出的这记七伤拳,先伤己,后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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