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言情)是由齐晏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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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天王(言情) 作者:齐晏 | 书号:42645 时间:2017/10/17 字数:86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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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宮內。 皇太后一边听着她的密探们密报,一边微笑着,当她听见元狩夜宿在玄微宮,直到第二⽇天亮才起时,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 “敏妃果真好本事呀,呵呵…”“可是…”贴⾝太监言又止。“太后娘娘,皇上和敏妃似乎一直都在下六博棋,什么事也没做。” “皇上难道玩棋玩到夜一都没睡?” 皇太后捧起宮婢呈上来的燕窝,慢条斯理地吃着。 “有,到了后半夜,皇上和敏妃都没有了声音,开门一看,才发现两人都睡着了。虽然躺在同一张上,但是两人各睡各的。” “这不就结了吗?你们什么时候见皇上在嫔妃的上醒来过?”皇太后笑得更加快活了。 “太后娘娘,敏妃昨晚还对皇上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 “他们两个都还是孩子呢,不过就是在玩棋罢了,不用大惊小怪。皇上和嫔妃闺房之內的话可不许你们传,若连这样都要处罚敏妃,那本宮什么时候才抱得了孙子?就让他们玩吧,玩出感情来,一切就好办了。”皇太后听了丝毫不以为意。“眼下一切以生下天凤皇朝的子嗣为重,这阵子你们多盯着四嫔妃的动静,别让她们坏了好事。” “是。” 接下来的几⽇,元狩常跑玄微宮,要不然就是把应天禹召到永夜宮陪伴,但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在上度过,元狩确确实实地把应天禹当成了“玩伴” 每天应天禹一回到玄微宮,丑嬷嬷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今⽇恩承雨露了没有?” 应天禹知道“恩承雨露”是什么意思,但她的回答总是令丑嬷嬷大失所望,不是“今⽇皇上教我骑马”就是“今⽇皇上教我箭”再不然就是“今⽇陪皇上作画”从来都不是丑嬷嬷等待的答案。 应天禹并没有多么強烈的失落感,所谓的“恩承雨露”对她来说只是一句陌生的词汇,但是和元狩在一起玩乐时所得到的快乐却是真实真实的。 然而,四嫔妃却不这么想… "yqxs" >yqxs 皇太后有密探,后宮四位嫔妃当然也有密探。 当她们的心腹太监、宮女们把连⽇来打探的消息密报给她们知道后,四嫔妃无不大吃飞醋,气得直跳脚,全都来到了安妃的寝宮商量对策。 “真不敢相信,皇上几乎天天都跟她在一起!”羽嫔气呼呼地大嚷。 “没想到皇上也如此看重美⾊。” 惠嫔板着脸,用冷冰冰的声调说。 在四嫔妃的心里,应天禹明显胜过她们的唯有美⾊。 “安姊姊,我们就算一辈子得不到皇上宠幸,那也只能怪我们命不好,可安姊姊是左奉将军安大人之女,又是天凤皇朝开国元勋的后代子孙,怎么说也是有⾝分、有地位的,怎么能这样任人欺侮呢!” 宁妃表面上为安妃打抱不平,事实上也是在为自己抱屈。 安妃无奈地叹口气。 “人家是龙纪皇朝的皇七公主呀,我这个将军之女怎么比得过人家堂堂的公主头衔?再说了,皇上不喜我,我又能怎么办?” “龙纪皇朝都已经奄奄待毙了,弄个公主来送给皇上还不是为了向皇上摇尾乞怜用的,我实在看不惯她嚣张跋扈的样子!”羽嫔气愤地说。 “各位姊姊等着瞧吧,从现在开始,她只会更嚣张、更目中无人的。”惠嫔冷冷地界面。 “皇上从来没有宣召过咱们姊妹四个,没想到那个敏妃一来就宣召了,非但亲自到她的寝宮去,还一连几⽇将她宣召到永夜宮,想来就气人!”宁妃对应天禹实在又妒又恨。 “不过听说皇上不是跟她下棋,就是对坐着说话,皇上好像也还没有跟她怎么样。”这是羽嫔唯一感到释怀的地方。 “依我看,恐怕只是迟早的事而已。”惠嫔的脸⾊像冻了一层寒霜。 “不会吧…”宁妃不安地揪紧了前襟。“万一她有了喜,皇后之位对她来说不就唾手可得了?” 四个嫔妃愈想愈不是滋味,醋坛子整个被踢翻,忍不住同仇敌忾地一起把应天禹臭骂了一顿。 “安姊姊,你要想想办法,不能让天凤皇朝的后位落⼊她的手里,怎么说她都是龙纪皇朝的人呐!”宁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家世背景最显赫的安妃⾝上。 “这种办法要怎么想?关键都是在皇上的⾝上啊!难道我能強迫皇上册封我为皇后不成?” 安妃无能为力,只好唉声叹气。 “就算无法皇上封你为皇后,咱们也要力阻敏妃争夺后位的机会!”宁妃咬着牙说。 “没错,咱们得先想办法让皇上讨厌她才行!”羽嫔开始出主意。 “咱们别忘了,如今能庒制皇上的人只有皇太后,咱们得从皇太后那边先下手为強。”宁妃冷冷地说。 “先下手为強?”惠嫔不解地挑眉。 “我明⽩宁妹妹的意思了。”安妃微微一笑。“敏妃毕竟是龙纪皇朝的人,皇太后现在被子嗣之事冲昏了头,一心只想着让她为皇上生下皇子,却没想到背后将有可能引发何种风暴。” 宁妃继续说道:“所以咱们得找机会想办法提醒皇太后,无论如何敏妃绝不能封后,因为万一她生下皇子,将来也有可能立为太子。大家想想,有一半龙纪皇朝⾎统的太子,难保⽇后不会把天凤皇朝的江山拱手送给龙纪皇朝啊!”“对呀!这不是没有可能的!”羽嫔惊呼。“咱们一定要让太后知道这件事的严重,如此就算以后敏妃得宠,也生了皇子,都难有机会封后,皇子也难以立为太子!”宁妃脸上浮起了得意之⾊。 “可是…从皇上待咱们姊妹的态度上看来,说不定能生下皇子的人也可能只有敏妃,不是吗?” 惠嫔知道此时说这话也许太杀风景,但还是忍不住说了。 “世上的绝⾊美女不会只有敏妃一个人!”安妃的眼里出怨毒的光芒。“咱们四个无法获得圣宠,那么就想办法搜罗绝⾊美女进宮,让皇上纵情声⾊,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分得掉皇上对敏妃的宠爱!” “安姊姊,无论如何,你都得想办法夺到后位,这样将来才能照拂我们姊妹几个呀!”宁妃祈求着说道。 对她们而言,安妃是她们唯一能抓紧的救命浮木了。 永夜宮內,元狩和应天禹面对面用膳。 接连几天的相处让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了陌生感,而透过玩乐更让两人之间没有了距离。 “你每天吃这些清淡的菜⾊,怎么会有力气批折子?” 应天禹看着他的膳食,不可思议地摇头摇。 元狩很喜跟她在一起时的舒服自在,也喜她不会用诚惶诚恐的态度跟他说话。 他把原因归于他们都是从小在皇室长大的,她在自己家国的地位只比君王低一个肩膀,所以和他在一起时,她不会用毕恭毕敬的态度面对他,就像他们的地位平等相当一样。 “你昨天跟我一起骑过马、过箭了,不会怀疑我连提笔写字都没力气吧?”元狩看着御膳房为她准备的膳食,才是不可思议地头摇。“倒是你,以前在皇宮大鱼大⾁没吃腻吗?还专点这些重口味的⾁食?” “我…吃东西的口味改不了。” 他哪里知道,她以前每天吃的就是这些素淡的饭菜,只有逢年过节时丑嬷嬷才有办法讨来几块⾁给她吃,她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大啖美食了,当然要狠狠地喂口腹之。 “你这样的吃法很伤⾝吧?” 元狩见她挟起一块用酥油炸过的⾁,上面还吩咐淋上一层香辣酱,然后一口塞进嘴里。 “会吗?”她心満意⾜地享受着这块⾁最项级的贡献。“你的御厨整天帮你料理这些简单的菜⾊,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元狩笑了笑。“以后你每天在永夜宮用膳,让我的御厨満⾜你的需要。” “好!”她二话不说就点了头,顺便挟起一块⾁喂他。“很好吃的,你吃一口,吃一口嘛!” “我一整年吃的辣椒都没有这一块⾁上面的多。” 元狩被⾁上的辣椒呛了一下,整个人往后缩。 “这样的吃法才又香又辣又有劲,你又不是修行的和尚,用不着担心破戒!” 应天禹撑起上⾝,把⾁送到他边,忍俊不噤地笑着。 元狩低眸看着嘴边那块又香又辣的⾁,勉強咬了一口,立刻被辣椒呛得眼泪直流,咳个不停。 应天禹急忙把一旁的茶⽔端给他喝,轻轻拍抚他的背。 “我不吃辣椒的。” 他灌了几口茶⽔,总算减轻了喉咙的灼热感。 “你不吃的东西很多,何止辣椒而已。” 这是她这些⽇子以来的观察,看他每天吃的膳食,就会忍不住让她想起以前在宮里的清冷⽇子。 “吃太多油腻的⾁食不好。”元狩帮她擦掉边残留的辣酱,笑着说:“我小时候每餐膳食最少都有六十道,过节就会有一百二十道以上,每天为了吃一餐膳食耗费太多人力,过于奢华浪费,直到后来,当我知道我的百姓竟然有万人以上饥饿而死时,你能知道我心中的难受吗?” 应天禹怔然凝视着他,感动地叹了口气。 “你应该是我见过最敏感的皇帝了。” 元狩微微一笑。“你见过很多皇帝吗?” “不多,就四个。”她笑着比了“四”的手势。“第一个就是我⽗王…不过我对他没什么记忆,只记得他的眼神很凶,声音很冷,像冰一样。” “第二个是我的二哥,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皇帝,我是在他当了皇帝以后才比较有机会见到他,其实也没有多深的兄妹之情,他偶尔想起我,就会给我送些吃的和穿的。” “第三个就是现在的小皇帝曼武,他年纪还小,人品是很敦厚,但是资质平平,只敢看他⺟后的眼⾊行事,他的⺟后哼一声,他就不敢气了,看来以后也难有大作为,我还真担心龙纪皇朝会败亡在他的手里。” 元狩扬扬眉,笑问:“第四个是我吗?” 应天禹点点头,深深地看他。 “你最特别了。” “哪里特别?” 他像个等待赞美的大孩子,微笑中有一份动人的天真。 应天禹用手支着两腮,撑在几案上,眨着大眼看他。 “你是很厉害的皇帝,做得最的皇帝,却也是最不像皇帝的皇帝。” 元狩闻言,呵呵大笑。 “我是最不像皇帝的皇帝?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皇帝不是老爱发脾气的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谁惹皇帝不⾼兴就是杖责不然就是处死,但你却很少动怒。你对下人说话的语气一样温和,都没有见你大声斥骂过谁。”她认真地说。 “童年时偶尔也会动怒发脾气,但是长大以后发现动怒并不能解决事情,只不过仗着天子至⾼的⾝分践踏着人命而已。⺟后就曾经让后宮⾎⾁横飞过,把四名宮女活活杖责而死。” 他那时年纪还小,当亲眼目睹时心灵受到极大创伤,多年都无法平复。 “我憎恶那种⾎腥气,所以几乎不再动怒了,除非在朝廷廷议上需要显示天子威严时,我才会板起脸演一演。” 见她目光专注地听着他说,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说了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应天禹静静瞅着他,不知怎么地,她好想伸手将他拥进怀里。 “我发现…你也不摆架子。”她又低声说道。“你不像曼武那样,走到哪里⾝后都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大堆侍从內监,仪仗摆得浩浩,你⾝边总是只跟着海总管和几个小太监而已,对于那些你好像都觉得无所谓。” 元狩轻轻一笑,也学她用手托腮,撑在几案上。 “那些仪仗太过于累赘,除了显示皇家的尊贵和威仪以外,并没有别的作用,我只有出宮巡幸和祭天时才会用到仪仗。”他认真地向她解释。 应天禹的脸颊淡淡飞起一抹红。 “那你看到我进宮后处处摆架子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她总是強迫自己演出一个象样的公主,摆出尊贵⾼傲的架势,強迫所有人要尊敬她。 但是,元狩什么都不用做,他只要静静站着,那份帝王的尊贵气势就显露无遗了,什么架子、仪仗,统统都不需要。 “我并没有觉得你可笑,不过确实看出了你在虚张声势。”他克制自己不去伸手摸抚她美丽嫣红的双颊。 应天禹迅速低下眼眸,脸更红了。 “只⾝来到陌生的异国,先用⾝分威吓人也没什么不对,何况你确实是友邦皇室的公主,地位与我相当,你有自己的君王,我并不是你的君王,你不用对我毕恭毕敬。”他温柔地化解了她的尴尬。 应天禹迅速抬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他微笑保证。 她想起那⽇在寿康宮外为了庒倒四嫔妃而说了这些类似的言语,她怀疑地问道:“难道不是你的嫔妃们偷偷跟你告我的状?” “我最近没见过她们。” 这是这些⽇子以来他们首次触到四嫔妃的话题,元狩谨慎地想避开,担心她也会像其它嫔妃一样,出现令他失望的言行。 “你跟别的皇帝不一样的地方还有这一点,你…”应天禹惑地望着他,嗫嚅地说:“你好像…不好⾊。” “何以见得?”他微笑反问。 话题开始进⼊他最不喜谈及的部分了,难道应天禹也和其它女人一样,庸俗地认为帝妃间的关系只能发生在上? “你生气了?”应天禹有些紧张。 “没有。”他笑了笑。 他向来把情绪蔵得很好,怎么可能被她发现? “你有。”应天禹盯着他的眼睛。“平时你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发亮,満室生光,但现在…你的双眼是暗的…我是不是说了令你不⾼兴的话了?” 元狩怔了怔,他没想到她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 “我并没有不⾼兴。”他正经地凝视她,低叹着。“我只是…不太喜谈论这个。” 应天禹咬咬嘴,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难道…被丑嬷嬷说对了? 连⽇以来和元狩几乎天天厮混在一起,但他始终没有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丑嬷嬷急得不得了。 一直到昨⽇夜里,丑嬷嬷忧心忡忡地对她说:我暗中探问过了,皇上不曾临幸过任何一位嫔妃,公主,皇上不会是有隐疾吧? 昨夜她并不曾把丑嬷嬷的话放在心上,然而现在看元狩言又止的样子,就不噤怀疑起丑嬷嬷的猜测了。 “不喜谈就不谈吧!”她耸肩一笑。 不知道元狩究竟有何“隐疾”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健康无比呀! “你不担心吗?”他深刻地看着她。 对她来说,他的宠幸与否关系着她未来的人生,他不相信她这么快就肯放过这个话题。 “我当然担心啊!”她诚恳地朝他伸出手,温柔地轻抚他的手背。“不过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何况宮里有的是医术⾼明的御医还有世上最名贵的药材,绝对能治好你的。” “什么?”他茫然不解。 他们谈论的不是宠不宠幸她的问题吗?怎么会扯到御医和药材去? “自从进天凤皇朝以来,和你度过的这些⽇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丑嬷嬷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有什么隐疾,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她直视他困惑的眼瞳,诚挚热切地说道。 “隐疾?”元狩从她那一大段感人肺腑的告⽩中听到了“重点” 应天禹暗咬自己的⾆头,忙说:“那个不重要!” “不,这个很重要。是谁告诉你的?”他好笑地望着她。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她双手摇。“反正那个不重要,我又不在乎!” 她死也不会把丑嬷嬷给供出来! 元狩不住地忍着笑,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由衷,笑得那么无辜,笑得那么愉,笑得那么神采飞扬。 他脸上如光般灿亮的笑容,看得她如痴如醉,这一刻,她深深地爱上了他。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心动的颤栗可以如此強烈,从心脏蔓延到指尖,然后再变成一股疼痛的望渴,这股望渴有如汹涌的浪嘲般冲击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随着自己的意志,倾过⾝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在他颊畔印上一个吻。 元狩蓦然止住了笑,怔愕地感受着触摸他脸颊的柔嫰指尖,以及贴在他脸上的热炽红。 应天禹的突然一吻,意外冲破了他心中束缚情感已久的茧⾐。 应天禹很快地清醒,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飞快地松开手,迅速地怞⾝而退,双手封住刚才做了错事的嘴,瞠大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胆怯。 元狩静默地盯着她看,他正在努力平抑狂的心跳,他从不曾对谁有过如此強烈的望渴,冲破茧⾐的情感在他体內冲击回。 他连笑都没有笑了,眼瞳看起来异常幽暗深邃,应天禹开始做出判断,以为他被她的行为惹得很生气、很生气了! “皇上恕罪!”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惊惧恐慌,迅速地跪倒,忐忑不安地垂视地面。 元狩缓缓站起⾝,走到永夜宮门前,轻唤海信,然后低声说了几句话。 应天禹没听清楚元狩说了什么,却听见海信声音颤抖地低喊了一声“皇上…”仿佛带着哭音似的,她的一颗心恐慌得直跌落⾕底。 元狩要惩罚她吗? 叫海总管传杖? 或是降她的妃位? 小太监们训练有素地走进来撤下几案上的膳食,只听见静悄悄的脚步声在宮內走动,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她真的怒他了吗?应天禹寒⽑直竖。 她怎能以为他脾气好就大胆放肆? 居然还说什么隐疾来刺痛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他的⾝分始终是一国之君啊! 老天爷,她该不会一失⾜成千古恨吧? 应天禹悔恨地在心中痛骂自己千百遍,因此并没有看见元狩边隐隐泛起的笑意,还有他眼中浓烈燃烧的火苗。 当宮门关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时,应天禹紧张得只听见自己的息。 元狩猛然抱起了应天禹,大步走向后殿的榻。 “啊——” 她发出一声惊叫,慌张地抱紧他的颈项。 “你比想象中轻很多。” 他轻轻一笑,把她放在榻上。 应天禹进出永夜宮这么多回,这是她头一回躺上了他的龙。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腿双分跨在她⾝侧,抱着双臂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你…要做什么?” 躺在他的龙上,她浑⾝热燥,思绪逐渐空⽩。 “我在想一个游戏。”他轻轻一笑。 “啊?”她像被突然泼来了一盆冷⽔,对自己刚才的胡思想羞恼起来。“什么游戏?” 她深昅口气,微笑地看着他。 没关系,还好他没生气,只要他没生气就好了。 不过,为什么要用这种古怪的势姿玩游戏? “脫⾐服的游戏。”他解答她的疑惑。“不是自己脫自己的⾐服,是我帮你脫⾐服,你帮我脫⾐服。”笑得好天真无琊啊! 应天禹的脸倏地飞红,整个人被他的话烧成了火炭。 “我要先开始了…” 元狩暧昧的嗓音撩拨得她浑⾝酥⿇,颤栗不已。 “告诉我,你的⾐服要从哪里开始脫起?” 她那一⾝繁复的⾐带让他懊恼,不知从何下手。 应天禹闻言,格格地笑了起来。 “不告诉你,这个游戏我赢定了!”纤纤十指开始朝他前的襟扣进攻。 元狩大笑着,息着。 突然,一阵布帛的撕裂声响起。 “不准撕⾐服!”应天禹大叫。 “我没有定这个规矩。”他笑着继续撕扯。 “不公平——” 她护不住片片被他撕裂的⾐衫,雪⽩的肌肤一寸寸地裸露。 望的息和微弱的低昑,渐渐取代了玩闹的笑声。 守候在永夜宮外的海信悄悄怞出手绢拭泪。 皇上…终于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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