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检察官是由陈玉福写的官场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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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1号检察官 作者:陈玉福 | 书号:42929 时间:2017/10/28 字数:96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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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宗震在“啧啧”赞叹字画时,突然发现了挂在墙上的镜框里的大幅照片,共中
央中总记书正在和共中西兰省委记书苏清林谈。兰宗震由此照片联想到大门口的武警和苏家门口的“便⾐”吓了一跳:难道女朋友的爸爸是省委记书? “你的情况小芳已经全告诉我了,你也不简单啊,从乡村里走出来,奋斗到了省城,还成了大报的首席记者,很不容易呀!你写的关注农民问题、关注环境保护的几篇大文章,我都看了,写得非常好!”兰宗震刚和苏兰芳开始朋友时,他并不知道苏兰芳就是省委记书苏清林的女儿。 打死兰宗震,兰宗震也不信呀。在他的心目中,省委记书的女儿应该是开着⾼级轿车、万贯的大老板,她的⾝后应该是美男如云,生活糜烂,呼风唤雨,所向无敌;在他的心目中,省委记书的女儿应该是女军官,最差也应该是一些要害部门、特殊部门的什么这长那长。然而,兰宗震面前的这位省委记书的女儿,却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小学教师。而且,她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是⾼官的女儿。 省委苏清林记书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苏兰芳在兰河市当小学教师,小女儿苏晶和她的⺟亲在邻省青湖市工作。早年前苏清林在邻省当省委副记书时,就给家人立下了八不准的规矩:一不准暴露省委记书子女的⾝份;二不准替人办事;三不准把亲属以外的人带到家里来;四不准经商开公司;五不准找政任何部门、任何级别的人办事;六不准花钱图享受;七不准到任何乐娱场所去;八不准随便调动工作。 苏兰芳兰河师大毕业后,征求⽗亲的意见,应该到哪里去工作?苏清林说,就别回来了,因为我是省委副记书。你就留兰河吧,就当一名教师,最好是小学教师。苏兰芳是那种特别听话的乖乖女,听⽗亲这样说,就到兰河市城关区支木中心学校当上了一名小学教师。 苏兰芳说啥也没有想到,那一年,在邻省当省委副记书的⽗亲突然调到西兰省当省委记书来了。一年一次⽗女相聚的格局彻底打破了,变成了几乎是天天相见了。苏兰芳当然很⾼兴了,她说,真是老天有眼啊!我这狠心的爸爸把我们⽗女隔到了天河两岸。今天,老天又让我们⽗女团聚了。⽗亲说,我们共产人不相信信,所以,也没有什么老天有眼这种本不沾边的事情。苏兰芳说,那为什么我们能团聚呢? “为什么?”⽗亲笑了:“总记书派我来西兰,我能不来吗?” 正好,电视里的央中总记书胡锦涛在讲话,苏兰芳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冲胡总记书鞠了一躬:“谢谢总记书,把我爸爸调到了我⾝边。” 这世界本来就小,所以,不该碰上的事你想躲也躲不了;不该认识的人你想不认识也由不了你。 和兰宗震认识,和兰宗震的第一次见面,是苏兰芳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那天的天气很糟糕,正在下着蒙蒙细雨,苏兰芳骑着自已刚买的单车往学校赶。她得赶紧走,否则,就迟到了。可是,偏偏就碰上了一个抢车贼。 这个抢车贼在光天化⽇之下,拦住了呼啸而来的苏兰芳。苏兰芳还没有明⽩是咋回事,就重重地摔倒了。抢车贼不管苏兰芳的死活,扶起自行车,一偏腿跨上去,呼呼呼就跑了。 执勤警扶起了苏兰芳: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苏兰芳冲着抢车贼急急忙忙逃窜的背影说:“快,快追抢车贼,他抢了我的自行车。” 警拦了一辆出租车,和苏兰芳一路追过来,哪有抢车贼的影子啊! 第二天,苏兰芳就被学校的老师从医院接到了学校。恰在这时,兰宗震笑呵呵地推着她的单车、提着一包⽔果出现在了她面前:“苏老师,我给你还自行车来了。”苏兰芳望着兰宗震问:“抢车贼抓住了?你,你是察警?” “我?”兰宗震呑呑吐吐地:“嗯,嗯,…” “察警同志,谢谢你!”兰宗震被苏兰芳请进了办公室。兰宗震下了很大的决心告诉苏兰芳,他就是那个“抢车贼”他那天确实有急事。 昨天,她的脚脖子扭坏了,胳膊和手受伤了。尤其是手,正好擦在了路边一块玻璃上。那堆碎玻璃是一辆刚刚出了事故的黑三轮摩的车上的,她手掌上的一块⽪被玻璃割开,快要掉下来了,在医院里被大夫了四针。十指连心疼哪!两天来,她恨透了这个抢车贼。闹了半天,这抢车贼就在眼前呀! “你!”苏兰芳手指着兰宗震:“你滚出去!不然的话,我可要报案了!” “你听我解释…”兰宗震急得抓耳挠腮:“是,是…” 闻讯而来的老师们坚持要把抢车贼扭送到支木街出派所,可苏兰芳不同意:“让他滚吧。”苏兰芳把⽔果扔到了兰宗震的怀里:“赶快滚!再别让我看见你!”… 这天中午,教务主任邵华中拿着一份《兰河晚报》走进了苏兰芳的房间:“苏老师,这个抢车贼叫兰宗震,是《兰河晚报》的记者。他抢你车子是为了追一个偷钱包的贼。” “是吗?”苏兰芳接过报纸一看,是一个整版的文章,标题是《本报首席记者勇擒小偷》,左上方是兰宗震的一张两寸照片,兰宗震正望着苏兰芳笑。 苏兰芳笑了:“我们错怪他了。” 邵华中主任说:“他也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苏兰芳⾼兴地说:“没关系的。邵中任,让我看看吧。” “没问题,就送你做个纪念吧。”邵主任走了。 苏兰芳认真地看报。报看完了,她也喜上了这个来自乡村的小伙子了。从此,两人就相爱了。 兰宗震被获准到苏兰芳家拜望未来的岳⽗时,他和苏兰芳谈恋爱已经整整两年了。未来的岳⽗长什么样,在⼲什么工作,多大年龄了…,这一切,兰宗震都一无所知。 为什么会这样?对象都谈了两年了,竟然连女朋友家都没去过,连女朋友的爸爸都没见过,这样的事可能吗?这样的事,在其它任何一个家庭里,任何一户人家,都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发生。对于谈对象的小伙来说,可能会听女朋友的话不到对方家里去,可是,家长也不放心女儿随便跟别人往呀。总是寻找各种机会见一下未来女婿,找亲朋好友评头论⾜一番,然后再调查一阵,家庭经济状况如何,家庭背景如何,有无做官为宦的亲戚朋友,等等等等。 在省委记书苏清林家,没有这样的繁文缛节。但是,有一条原则必须得遵守,那就是严格按苏家“八不准”的规矩办事,包括子女的婚姻问题。 当然了,这里有一个家教的问题。首先是苏清林本人以⾝做则,在家孝敬⽗⺟,在外尊师重道,对工作兢兢业业,朋友规规矩矩。除此之外,苏家良好的家教早在苏清林小时候就形成了。 苏清林⽗亲就是个地道的老⾰命,战争年代,他是共产的基层⼲部,和平年代,他是共产基层组织的导领人。他就是从乡府政乡长的位置上退休下来的。所以,一部苏家健康而科学的家教史,苏清林的⽗亲功不可没,苏清林本人又⾝体力行。拿苏清林的话来说,就是“子不孝,⽗之过”他是传统思想的叛逆,连先人的三字经都敢篡改,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做不成呢? 首先是清心寡为官,清清楚楚做人,其次是教育好自已的子女。这两点苏清林全做到了。他的一对女儿也做得很好。他相信自已的女儿,他相信在苏家这样的⾰命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处理好自已的个人问题。所以,在女儿苏兰芳谈对象的初期,他只说了一句话:头脑⾼度清醒,人要认真考察。 苏兰芳听到⽗亲这句话时,笑了。 “笑什么?”苏清林奇怪地看着心爱的女儿:“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我想起了你做报告的一句话。”女儿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已经成了爸爸的经典语录了。” “哪句话?” “经济⾼速发展,⼲部健康成长。” 苏清林笑了,紧接着,⽗女俩都笑了… 兰宗震也曾提起过到苏兰芳家里去,苏兰芳说,等着吧,等彻头彻尾过了我这一关,再带你去见我的⽗⺟。 你爸妈是⼲什么工作的?记者总是对一切都感趣兴,包括对未来的岳⽗⺟,他有理由知道她家的一切情况。 “无可奉告。”苏兰芳说完这一句话,咯咯咯笑了。 不愧是《兰河晚报》的记者,他最终还是从有关方面拿到了苏兰芳的简历表。苏兰芳⽗⺟的介绍简单明了:⽗亲苏青木,共中员,现任某省经贸厅副处长。⺟亲兰林⽟,共中员,现在某省经贸厅当⼲部。 兰宗震提着的心放下了。其实,历史的车轮转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论成份的年代早已成了历史,兰宗震大可不必如此地敏感苏兰芳的出⾝问题。可是,别说苏兰芳不告诉他这些,就连支木中心学校的其它老师也一问三不知。他就奇怪,苏兰芳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一切呢?有一次,提到这个话题时,兰宗震还冒出了一句玩笑话:“你该不是湾台派遣来的特务吧?” 两个人大笑过之后,苏兰芳又是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就当一回地下吧,把我这个特务抓出来。” “好。”兰宗震自信地说:“这件事对我来说太容易了!” 兰宗震说⼲就⼲,终于如愿以偿,知道了苏兰芳⽗亲的情况,苏兰芳⽗亲苏青木在邻省是副处长,调来兰河官升一级,在省委任处长。虽然是个处长,听说还是个闲职,过着两张报纸一包烟,一杯清茶喝一天的悠哉悠哉的⽇子。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府政机关里,真正⼲事的人能有几个呀? 两年后的一天,兰宗震终于骑着自行车陪着苏兰芳来到了苏家。进大门时,兰宗震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到省委常委宣传部王部长家里去过,王部长是副省级⼲部,那个叫1号别墅区的大门口,是两位穿保安服的保安。保安验过件证后问他,和王部长约了吗?他说约了,我打电话给他。保安接听电话后告诉他几栋几号,别忘了摁门铃。他就径直找到了王部长家那栋别墅。 一栋别墅东南西北四个门,住四家人,王部长家是北门。当时,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来。无非是别墅,再就是房子大点而已,除此之外,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影响。他认为,做为西兰省的省委常委,副省级导领,应该住别墅,应该住这么大的房子。 然而,一个省委处长的家,居然和一位副省级⼲部的家有天壤之别。首先是大门口有全副武装的武警站岗,其次是苏家的门口居然还有一个“便⾐”在瞧着他,那眼神、那神⾊,仿佛在看一个阶级敌人似的。 “便⾐”还特意盯了盯他的⾐服口袋和手提袋里的⽔果,俨然里边有炸弹似的。这给兰宗震的第一感受就是,他兰宗震不是一个记者,而是一个到省委处长家里来放火搞破坏的湾台特务。此时此刻,此时此地,兰宗震心情一百二十分地不舒服,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个处长吗?搞的如此神秘兮兮、如临大敌似的。转念一想,也许苏处长是家国 全安厅的工作人员,如果是这样,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第三个不一样是,苏家的房子不是别墅,而是平房,一栋很雅致很大方很气魄的平房。从路口到苏家门口,是钢管子搭起来的葡萄架,上面爬満了⼲枯的稀稀拉拉的葡萄秧,可以想象,如果是舂夏季节,这里一定是一道天然的绿⾊屏障。如果是秋天,这里肯定是庒満枝头、一串串的,或紫⾊的或⽩⾊的,晶莹剔透的葡萄。现在虽然是舂节,但季节仍然是冬天。 兰宗震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完整的、富有哲理的话来:舂天快到了,枯⻩的葡萄秧还会继续冬眠、继续沉睡吗? 走进苏家的门,兰宗震被房子的布局、陈设的家具、名人的字画震惊了。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依次是宽大的厨房、客厅和三间卧室。客厅设在刚进门的左手,兰宗震自然而然地被苏兰芳让进了客厅。 客厅的中间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两边⽩⾊磁砖铺就的地上,摆放着两套大硕的棕⻩⾊的沙发。地毯的上方是花岗石面的大茶几,靠台四分之一的地上,摆着七八盆虽不名贵但很大、很叶茂花荣的盆花。上边挂两个别致的鸟笼子,里边是两对叽叽喳喳、跳来蹦去的⻩鹂鸟。果然是舂意盎然、鸟语花香呀! 门口靠走廊的一边墙上,是一墙顶天立地的大书架,里面摆満了各种书刊。从门口到台的墙上挂着两幅字画,字是大书法家柳永的狂草,画是著名画家沈子一的放牛图。 兰宗震在“啧啧”赞叹字画时,突然发现了挂在墙上的镜框里的大幅照片,共中 央中总记书正在和共中西兰省委记书苏清林亲切谈。 兰宗震由此照片联想到大门口的武警和苏家门口的“便⾐”兰宗震着实吓了一跳:难道女朋友的爸爸是省委记书? 正在这时,苏兰芳端着洗好的新鲜⽔果进来了。 “这是谁呀?”兰宗震故意指着照片里的苏清林:“和央中总记书亲切谈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好好瞅瞅,你准能认出来。”苏兰芳笑容可掬地说。 “好像是省委苏记书。” “苏清林!”苏清林走进了客厅:“是兰宗震记者吧?你的文章写的很尖锐啊!”“你是…”兰宗震仍然不敢肯定,站在自已对面的人会是苏兰芳的爸爸,会是省委记书?他求救似地看着苏兰芳. 苏兰芳告诉他:“这是我爸爸。” 兰宗震朝苏清林走过去,苏清林伸出了右手,要和兰宗震握手。出乎意料的是,兰宗震没有握未来岳⽗省委记书苏清林的手,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西兰省的1号首长,径直走出了客厅,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怎么这么不懂礼貌?”省委记书生气地看着女儿。 苏兰芳放下手中的⽔果盘,追了出去。兰宗震听到喊声后,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的兰宗震,依然板着个脸,仿佛苏兰芳当省委记书的爸爸欠他120两银子似的。 苏兰芳气吁吁地站在了兰宗震面前:“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他是一位普通老百姓,我就不会这样!” “因为他是省委记书,你就这样对待他?” “是!”“为什么?是我没有给你说实话?你要体谅我,这是我们家的规矩。” “不是这样!” “那是为啥?” “因为我是一个平头百姓。” “回去吧,”苏兰芳情动地说:“他是我爸爸呀。” “让我想想吧。”兰宗震一反常态,撇下苏兰芳走了… 兰宗震知道未来岳⽗是省委记书后,就留心起省委记书的一切来了。只要有机会,他都打破沙锅问到底。报纸上、电视上,只要有苏清林的消息,他都要认真地研究一番。结果发现,苏清林是一位好导领。有了这个感觉后,他就主动把苏兰芳约了出来。 其实,他就没有多想想。他要是想想苏兰芳的表现,就会知道苏清林是一个好人。不是吗?他对子女约法八章,至今苏兰芳周围的人都不了解苏兰芳的一切,自己过去不是也不了解她吗。 如果他不是一位好导领,他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当一名小学教师吗?如果他不是位好⽗亲,他能对她如此地严格要求吗?有其⽗必有其女,从女朋友的⾝上,他看到了一位好⽗亲,也看到了一位好导领。他想,他真的是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他要向苏兰芳说明一切,他要去给未来的岳⽗承认错误。 “怎么样?”兰宗震问苏兰芳:“他对我的印象如何?” “不怎么样。”她很不⾼兴地说:“你是天下老子第一,他是谁呀,不就一…” 兰宗震打断了苏兰芳的话:“小芳,我错了。” “真的?”苏兰芳⾼兴地看着男朋友说:“你说的是心里话?” “是的。”兰宗震点头说:“我错怪了你⽗亲,我让他生气了,我要当面向他道歉。” “爸爸很欣赏你!”苏兰芳说:“那天回去,我就把你说的话告诉了他。” “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个正直的好小伙子。他还夸我有眼力呢。” “真的?” “是真的。” “那好。”兰宗震情动地说:“今晚上我就去给,给,给爸爸认错。” “这还差不多。”苏兰芳在兰宗震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 这天晚上,兰宗震在苏家等到了夜里12点,苏清林才开完会回到家里。省委记书的情绪非常不好,也许是今晚的省委常委会上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了吧。见未来女婿来了,苏清林眼睛一亮:“兰宗震,你终于来了?” 当省委记书听完兰宗震说的一切时,哈哈笑了:“小伙子,哪个省委记书得罪过你?你见了省委记书转头就跑?” “您是我当面见到的第一位省委记书。” “那时你怎么看我?” “我以为⾼级导领都是⾼⾼在上的,我一个农民的儿子…” “农民的儿子怎么了?我也是农民的儿子嘛。” 省委记书非常⾼兴,他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地向未来的女婿叙述了一遍后,说:“你的情况小芳已经全告诉我了,你也不简单啊,从乡村里走出来,奋斗到了省城,还成了大报的首席记者,很不容易呀!你写的关注农民问题、关注环境保护的几篇大文章,我都看了,写的非常好!”这天晚上,他们俩谈得很投机,话逢知己千句少,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从这以后,兰宗震就跟省委记书成了好朋友。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兰芳向他谈起了一个让她忧虑了好长时间的问题。她们学校在一个死胡同里,一帆风顺大店酒旁的狗咬球市场是车辆进出的唯一通道。如果死胡同里的住宅楼、单位,或者学校发生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兰宗震跟着苏兰芳实地勘查了一番,感觉问题非常严重。他打电话到支木街道办事处,接电话的正是支木街道办事处主任何首琪。 何首琪说:“狗咬球市场是十条山街道办管,不归我们管。” 兰宗震好生奇怪:“这真是咄咄怪事,狗咬球市场在你的地盘上哩,怎么不是你们管,而是遥不可及的十条山街道办管呢?” “你也奇怪了吧?”何首琪说:“一提这个狗咬球市场,我们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 已经升任西兰省副长省的王东山,除了工作、女人外,他还常常去看望养⽗一唐大师。 这几年,一唐大师的头发、眉⽑、长须全⽩了。⽩的飘逸、⽩的潇洒、⽩的⼲净利落,真正的鹤发童颜了。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地満⾜,他造就了名山莲蓬山、古刹西天雷音寺,反过来,名山古刹也造就了一唐大师。… 如今的一唐大师,已经今非昔比了! 同时,他也造就了王东山。 王东山在他的点拨、作下,步步为营,平步青云,现在已经坐上了副长省的宝座。平心而论,一唐大师在王东山⾝上,也得到了不少。可以这么讲,也是王东山造就了名山古刹,造就了一唐大师。一唐大师对王东山的帮助是无私的,在他升任副长省的关键时刻,一唐大师给他传授的秘方是行之有效的。 一唐大师说:“拍马溜须,官场惯术。拍不见手而臋自庠,溜不露形而心自怡,方为大要。” 王东山心领神会,即刻盯住了两袖清风的重量级人物、省委副记书官阶平。官阶平虽不贪钱、不收礼,可好⾊。恰在此时,他老伴去世了。王东山投其所好,把已经不喜的准备拜拜的小情人林叮咚,拱手送到了望渴得到女人的官阶平手里。 官阶平对王东山雪中送炭的举动,大加赞赏,搂抱着小女人的同时,也对王东山投桃报李。他说,来而无往非礼也,有恩不报亦非礼也。你王东山的事,从今往后,也就是我官阶平的事。你放心吧,只要你别贪钱财,玩玩女人怕什么?共产是人不是神,共产人也有七情六。在为积极工作、认真工作的空隙里,适当地玩玩女人,调剂调剂⾝心,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要坚持一个原则,歌厅的、做台的女人,也就是子婊,哪怕她是天仙女,也千万不能去碰。碰那样的女人,不亚于玩火,一怕传染艾滋病,二怕上你要天要地。要玩就玩玩良家妇女,像林叮咚,既有⾼学历,又有好脸蛋好⾝材,何乐而不为呢?同时,与良家妇女来往,你不会有什么负担。她有工资养活自己,你不用心为她去提心吊胆弄钱。大不了,给创造条件,弄份舒适的⾼工资的工作。这工作都是人⼲的,你⼲他⼲都一样,就凭手中这点权,安排个个把人,就像玩个把个良家妇女一样,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但前提是,她绝对不能是庸才。 王东山对官阶平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像田婷⽟,文化修养本⾝就很低,给她个街道办主任,正儿八经的科级⼲部,够可以的了。如果给田婷⽟再升官,那就不现实了!这不,在城关区十条山街道⼲了一阵副主任,现在,区上又把她提升为街道办事处主任了。 据说十条山街道的油⽔大,这事儿你没有想到,人家区府政早替你王东山想到了,真的是官阶平那句话“何乐而不为”呢? 在具体作副长省位置时,意想不到的事儿还是出现了,阻力太大! 他向养⽗一唐大师请教,一唐大师说:“你听着。” 王东山忙打开了笔记本。 一唐大师说:“拟办事务有二法,锯箭补锅。” “锯箭补锅?” “古场战上敌我双方对垒,大将中了敌人的箭,请名医来医治。名医把大将⾝上的箭杆锯了,却不子套箭头来。问及什么原因时,随行人说,还没有给谢礼呢!元帅给了名医谢礼,名医还是不子套箭头来。名医说,我只能治外伤而不能医內伤。箭头在⾁里,只有治內伤的医生才行。元帅大怒,杀名医。名医说,刀下留人!等我叫治內伤的医生来,治好他的伤不就得了?…” “一唐大师,我明⽩了。”不知何时起,王东山已不叫一唐大师“⽗亲”了,不是王东山不叫,而是一唐大师不让他叫。 “这些人之所以不拔你⾁里的箭头,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怕承担责任,二是怕⿇烦。你要想办法让他们愿意承担责任,不怕⿇烦。…这要做好多工作啊!阿弥陀佛!” 王东山的悟极好。他及时地结束了官阶平与林叮咚打游击的偷情生涯,他为自己和官阶平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让官阶平和林叮咚住,一间他和田婷⽟住,共用一个客厅、餐厅和卫生间。 官阶平果然非常乐意王东山这样的安排,搬到新居后,他的⿇烦马上没有了。店酒 房开间让服务人员看见的担心没有了,把林叮咚带到家里去,一怕造成某种影响,二怕子女们看到节外生枝的烦恼也没了。 这样一来,他就一骨脑儿地为王东山忙碌开了。官阶平的社会关系,那是太厉害了。由于官阶平敢于承担责任,又不怕⿇烦,所以,王东山的副长省职位,很快就得到了。 王东山坐上副长省的宝座后,又来向一唐大师请教:“今后的路该咋走?” 一唐大师说:“我只能送你最后一句话了。” 王东山忙打开了笔记本。 “世人皆重脸面,唯吾反其道而行之,定如无人之境。” 王东山奋兴地说:“⽗亲,我明⽩了!” “叫我一唐大师。” “噢,一唐大师,对不起。” “我平生所学,全教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一唐大师。” “切记切记,共产和老百姓最恨的是败腐!是贪官!⽔能载舟,亦能覆舟!” “一唐大师,你的教诲,我将刻骨铭心、牢记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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