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是由大木写的官场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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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 作者:大木 | 书号:43166 时间:2017/11/1 字数:85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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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也平提议免去汪登生的县委记书职务——菗调人员到沂南县——返回商市——和市委组织部长刘兵、长市秦邦勤见面 沂南县城突然间像开了锅似的,一时间种种传说,再加上群众添油加醋,一个又一个神奇的传说,如同电流一般迅速扩散开了。有的说天兵天将下凡,给了汪登生和⻩友仁一人一子,打得他们两个头破⾎流;有的说新上任的市委记书像孙悟空那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那双火眼金睛,把县里那些坏家伙⼲的坏事全都看到了。还有的说市委记书微服私访,被安公局抓起来了。人们到处奔走相告,说市里来了个管不平的市委记书。总之,从县城到农村,从导领到老百姓,从上班到下班,从工厂导领到车间,大街小巷,连⽇来没有别的话题。汪登生的电话,机手响个不停。有的乡镇委记书⼲脆打电话试探消息。自然晚上也有的串门,有的打电话,有的悄悄地用暗语换思想。 ⻩友仁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那天晚上,管也平和汪登生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谈话,葛运成和⻩友仁进行了短暂的接触。 夜已经很深了,管也平和葛运成还没有睡。外面刮起狂风,风沙打在窗户上,葛运成迅速关好窗户。这时一道电光闪过,随后在头顶上方发出一声震耳聋的霹雳,好像苍穹裂开了。大风暴已脫了缰,正在以雷霆万钧之势狂奔着,闪电一次接着一次,像一条浑⾝带火的⾚练蛇,飞过天空,照亮了那混饨汹涌的浪嘲卷滚着的云层。管也平走到窗前,大声说:“山雨来风満楼呵! 下吧!把沂南的大地冲洗得⼲净些户管也平转过⾝,对葛运成说:“运成,看来汪登生不能再担任沂南县委记书了,100多万人的大县啊!必须尽快选一个代理县委记书!” 葛运成说:“我在想,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不解决一把手的问题,全县的工作将面临瘫痪,我同意你的意见,要快!” 管也平说:“⼲部问题,我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不了解情况,但是我想能否从市里选一个较为合适的人选代理记书!你看谁比较合适?”葛运成看着管也平,笑着说:“这可是大事!万一出偏差…”他们没有说下去。 管也平说:“人无完人,金无⾜⾚。看主流,看长处,看本质。作为一个县委记书应该是作风正派,有魄力,有能力,不计较个人私利的⼲部。尤其是在权、钱、⾊面前要经得住考验。要能始终把自己放到群众中去,我们需要的不是那些当官老爷的人。” 葛运成想了想说:“你说这话我倒想起~个人来,就是市工商局副局长兰晓平。我觉得这个同志是一个比较好的同志。工作能力、导领艺术这都是大家公认的。去年在调整市工商局导领班子时,有同志提出他婚外恋的问题。常委们都不敢表态,所以工商局长另选他人了。” 管也平问:“什么婚外恋?” “说他和市妇联一个女同志关系不正常,他老婆闹到市委组织部去了。” 管也平没有再问下去,却又提出另外一个问题:“运成,你说这县安公局怎么办?” “看来⻩友仁的安公局长是不称职了。可是,这个局长刚当几天,怎么办呢?” “我想,从市局菗一到两个人到这里来帮助工作,以便有一个缓冲过程,一方面掌握县安公局的工作,另一方面握实人选。” “是啊!现在我们还不能盲目下手,问题都还没有深⼊,一旦揭开了,不知道将涉及到哪些人?只是市安公局…”葛运成犹豫着没有说下去。 管也平也就没有追问,只是说:“市安公局里有没有比较正直能⼲的中层⼲部?” “有一个南中政法大学的研究生,原来是安公局治安科副科长,据说是因为向导领提了不少意见,不久被调到市巡警大队当副指导员了。” “这人叫什么名字?” “可能叫邹正。这个正到底是哪个正,我搞不清楚,他曾经到我办公室反映过安公局的问题,所以我多少了解一点。” 管也平又说:“看来这里的问题已经被我们捅开了,下一步将要进一步立案侦察,县里的人我们都不了解,只能依靠市里了。我的意见是:市委纪能用的人,请你排个名单。市检察院由老⾼排个名单。此外,市审计局由我去安排,人员到位后,成立若⼲个专案小组,由你总负责,尽快弄清县级⼲部和要害部门的问题。” “好!你什么时候回市里去?” “我想明天一早,这样大一个县,问题不能拖。100多万人口,老百姓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期待着我们!” “那我把市委纪的车子叫过来,送你。” “不用,那何必呢?共公汽车方便得很。” 管也平回到商市,又回到招待所B楼208号房间。一进屋,他顾不得连⽇来的疲倦,拿出机手,拨通电话:“市委组织部刘兵部长吗?我是管也平,我现在在208号房间。请你立即去找秦长市,我在房间等你,有事情和你们商量。哎,好,再见!” 刘兵放下电话,走到门口,又回头,关上门,给秦长市打电话。连拨了几个电话,终于找到秦邦勤。 自从省里决定管也平任商市委记书以来,秦邦勤举行隆重的仪式未接到管也平。市委记书在上任时突然失踪了,使他大惑不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地适应了,快半个月过去了,虽说工作按照他的原部署在正常运转,但他的內心是有些不想过于认真地抓工作了。很明显的是,他常常是一个人关起门来呆在办公室,无论是县还是市直机关,请示工作的,他能推则推,能拖则拖。省委组织部那里他也不想再打听管也平的下落了,特别是后来刘兵的态度明显含含糊糊。现在突然刘兵要亲自见他,他意识到必定有要事。 直到刘兵敲门了,他如同撒了缰的野马般的思绪还没有收回来。 刘兵进了门,外间没有人,只见秦邦勤在里间坐在椅子上发愣。刘兵咳嗽一声,站在门中间,笑着说:“在想什么问题?” 秦邦勤欠了欠⾝子,指指对面的椅子说:“有什么重大事情,这样急?” 刘兵坐下来单刀直⼊地说:“管记书已经来了!” 秦邦勤睁大双眼,吃惊地问:“真的?他现在在哪里?” 刘兵看看表,说:“他约我们10点半钟在招待所见面。” 秦邦勤猛地站起来,他看着刘兵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神秘?” 刘兵没有说什么,秦邦勤又问:“市委常委都去吗?” “他只见我们两人。” 秦邦勤递给刘兵一支香烟,自己也菗出一支,他点着烟,在室內徘徊着说:“好了,他来了,我的庒力也就小一点了。老刘,他没有说其他事吗?” 刘兵摇头摇,轻轻地昅了口烟。 又过了一会,秦邦勤说:“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轿车出了市府政大门,穿过繁华的市区,很快来到招待所,在B楼前停下来。刘兵在前,秦邦勤跟在后面。上了二楼,来到208房间门口,刘兵刚要敲门,门开了。 管也平握着刘兵的手说:“请进!”接着上去握着秦邦勤的手说:“来,来,来,请坐!” 秦邦勤发出轻轻的笑声,紧紧抓住管也平的手说:“我们盼你多⽇了,都说你‘失踪’了!” 当然商市这样一个地级市的两个重要人物一接触,自然有一番猜测和探讨。况且管也平未到任,就引出一番神奇的传说。 秦邦勤看着面前这个⾐着极平凡的中年人,比他年轻了近10岁。 然而从他那双深途而明亮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东西。 刚坐下,秦邦勤就拿出香烟,递给管也平一支,管也平接过烟说:“对我有不少传说,是吧!” 秦邦勤对刘兵说:“刘部长,今天中午怎么安排的?” 管也平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不必打招呼,到时去饭堂吃便饭,怎么样?我又不是客人,从简!” 秦邦勤说:“你可是第一次啊,按理,市四套班子该给你接风的呀!” 管也平笑了:“那就免了吧!家不叙常理。以后共事的⽇子长着呢!” 管也平看看手表说:“我简单说说情况,到11点半。吃了中饭休息一会,下午再细细商量。”他看看秦邦勤又看看刘兵:“怎么样?” 秦邦勤说一声:“好!”刘兵点点头。 管也平说:“先说我‘失踪’的原因吧!那天我乘坐的共公汽车抛锚,晚上只好住在沂南县的汪集乡一家小旅社,巧的是发现了很多‘秘密’。当天夜里又被出派所铐起来关了夜一。后来我索去了沂南县探个究竟。谁知那里简直令人触目惊心!连省委纪常委和两个处长都无端被抓起来,关了30多个小时!若不是我亲自所睹,真的不会相信!现在那里的马蜂窝已经被我们捅开了,所以要研究收拾的办法!” 秦邦勤睁大眼睛,几次张嘴,却没有说出口。刘兵低着头说:“有些事,略有耳闻。” 秦邦勤终于红着脸说:“荒唐,这个汪登生的县委记书是怎么当的?他们连什么人都敢抓?” 管也平说:“可想而知老百姓过的是什么⽇子吧!县城以至郊外的漂亮女子⽩天晚上不敢单独外出,一伙流氓不知強奷、轮奷了多少姑娘、妇女!卖官鬻爵,贪污败腐,已经不成体统了。 好了,先吃饭,下午再说。”于是他们来到餐厅,这里谁人不认识秦长市和刘部长?在大餐厅的一张方桌旁,管也平站住了说:“就在这里随便吃点吧!” 秦邦勤在和管也平谈话时一直盘算着,中午还是要搞几个菜,弄瓶好酒,好好陪新市委记书⼲几杯。可现在,刚才管也平那简单的几句话扫了他的兴致。但是叫他堂堂的一个长市在这大餐厅吃饭,叫机关就餐的⼲部,还有招待所导领,服务员看了像什么?可他却失去了往⽇那长市的威风和气度,像课堂上的一个生学。管也平对端着盘子的服务员说:“请过来一下好吗?” 服务员说:“先写单子!” 秦邦勤火了,大声说:“叫你们所长来!” 吃饭的客人一齐朝他看着,除外地客人,谁不认识秦长市! 随后另一个漂亮的姐小过来了,她満面笑容地说:“对不起,秦长市,他不知道是你的客人,请到小餐厅用餐吧!” 秦邦勤说:“不,就在这里,请按这位客人安排去办!府政办结账。”说着坐了下来,把黑⾊⽪包放到方桌的一角。 管也平点的是四个便莱一个汤。正在吃饭时,一个40岁上下的男子来到桌子旁,弓着低声说:“秦长市,刘部长,您怎么在这里吃饭?小餐厅专门有导领的地方!” “吴所长,这位是新来的市委记书。你们给导领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秦邦勤没有看这位吴所长一眼说。 “哎呀!真该死,我怎么不知道管记书来了呢?这,这,这…其实,管记书,这怎么好呢?”这位吴所长吓得浑⾝颤抖,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是好。 管也平抬起头,微笑着说:“吴所长,不要紧张,我和你一样,人格是平等的,一切都不需要你们特殊照顾,把我当做普通的客人就行了。” 秦邦勤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当,毕竟记书在场,不像以前那样,处处是他说了算。而且他还不知道新记书的格,于是对吴所长说:“你去吧!有事行政处会找你的。”接着又对管也平说:“管记书,你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那里一切都很方便,还有会客地方。办公室还特地为你选了个中文系的大生学,主要是生活秘书,办公室另外还有文字秘书。” 管也平举着双手作揖道:“你们的好意我领了,表示衷心的感谢!住的地方,我自己已经安排在B楼208房间,就不必再动了。至于秘书,生活上我完全可以自理的。我猜你们给我选的那个是个女秘书吧!何必无事生非,弄巧成拙呢?就是办公室的文字秘书,也不必配了。我不习惯别人写代东西,自己划划,开会讲话有个谱就行了。另外,不要给我配专车,工作上如果需要用车,随便什么车有得用就行。更不要给我留‘一号车牌’。那多难受,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无形当中把自己放到一个特殊的位置上。再说坐车又不是坐那车牌牌!这种特权我看还是⾰除了好。” 秦邦勤看看刘兵,刘兵同时看着秦邦勤,觉得这个市委记书真的与众不同,越发使他们讲话渐渐地谨慎起来。新记书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弄得他们糊涂起来了。 下午,他们在208房间里进⼊了实质的商谈。 管也平说:“第一件事,请二位考虑一下,汪登生的县委记书得先免掉,待问题查清后另行安排。” 沉默,良久的沉默。秦邦勤的脸⾊顿时沉下来,觉得管也平对待这样一个⼲部太草率了。市委记书还没到任,就要动一个县委记书。汪登生留给秦邦勤的印象是比较好的,而且他一直认为汪登生是个有发展前途的中青年导领⼲部。难道凭几天的片面反映就要作出这样一个决定!但他确实有些担心,和记书还未相处就发生分歧,以后就难以配合工作了。当然他同时想到,管也平不可能没有经过深思虑而作出这样的决定的。他避开他那双利剑一般的目光,看着刘兵。他希望刘兵先发言,然后他再竭力附和着。然而刘兵不仅仅是出于职业的关系,确实正如他刚才所说,对于沂南县的问题,他是有所耳闻的。而且反映的正是汪登生的问题。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公开反驳一把手的意见呢? 管也平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上来回反复着,随后用坚定的语调说:“你们肯定在想,我这个还未正式上任的市委记书如此专横,如此片面,只凭少数群众的反映,就要免去一个县委记书! 有点显得荒唐了。不,我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们到沂南县群众中去走一走、听一听、看一看,如果你们是一个真正的共产的市委导领,如果你们是一个有良知的商市公民,你们绝对容忍不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的。何况,我只是建议免去他职务,问题弄清楚后,如果他是老百姓拥戴的导领⼲部,如果他是一个廉洁自律的好导领,如果是我们片面对待他了,我们市委将向省委保举他担任更⾼、更重要的职务。我管也平会亲自在沂南县大街上为他披红戴花。“管也平显然是有些动了,声音越说越⾼了。 这时刘兵发话了,他说:“我觉得管记书说的有道理,这样也好!”秦邦勤被管也平的一番话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感到问题远远没那么简单。而且从管也平的态度,从管也平那双闪着火花的眼睛里他看到了问题的严重。凭他30多年的工作经验,直觉告诉他:凶多吉少。屋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管也平那双令人⽑骨悚然的目光,直视着秦邦勤。平生以来,他还很少像这样尴尬过,心脏烈地跳动着,像汽车一忽儿上坡一忽儿下坡。刘兵已经表态了,他怎么反对呢?他要说的只是个人印象。他终于抬起头,目光和管也平相遇,态度极其认真地说:“就这样决定吧! 我同意。“随即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卫生间。“出了208房间,朝左面走去。进了卫生间,他无意间望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脸⾊惨⽩,嘴巴两边⼲巴巴的像漏气的⽪球。心想自己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偏偏小便滴个没完。不觉嘴里暗暗骂道:“什么倒霉医生,连个前列腺炎也治不好!“他在小便池前站了好久才懒洋洋地离去。 管也平放松一下情绪,给秦邦勤和刘兵每人一支烟说:“我想,凡是掌握着一定权力的导领,不仅要对的事业和那里的群众负责,还要爱护关心⼲部,而且要允许⼲部犯错误。但是对那些少数触犯法律,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的人,就不能无原则地迁就。关于汪登生同志的问题,很快就会搞清楚。常委会还要讨论。”他稍稍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下一个问题就是谁去接替的问题,我个人意见是,先找一个代理县委记书。因为这里还有个程序问题,省委组织部那里由我先和他们通气。” 三个人又冷场了。管也平看看刘兵说:“刘部长,⼲部问题你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选拔好县处级导领⼲部也体现了我们这一级委、组织部门的政治、思想⽔平。以后谁推荐的导领⼲部,要有档案记录。特别是被推荐人的过去表现,要有责任制,这样我们市委导领同志在举荐⼲部时也许会慎重些。” 是啊!这个道理哪个导领不懂!可刘兵也有它的苦衷呵!新任市委记书第一次接触,⼲部问题,他完全不了解记书的格,又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真的不敢随便开口,于是来个缓兵之计:“管记书,我马上回部里排一下,按照导领的要求,部里认真研究一下,然后拿出个初步意见向二位导领汇报。” 管也平看看秦邦勤说:“明天上午我们再碰头,秦长市你的意见呢?” 秦邦勤点点头说:“好。” 管也平打开笔记本,从里面拿出两张纸说:“还有一件事,请刘部长按照上面的名单,和委纪、检察院联系一下。最迟后天召集他们开个会,我就不参加了。委纪那里没什么问题,葛运成同志已经打过电话。检察院那里请刘部长先和检察长谈谈,所菗的人没有特别重要的任务,必须服从。还有,请刘部长和市审计局导领商量,菗出8~10个思想作风正派、业务练的同志,和委纪、检察院的同志一起开会。”管也平说着把名单给刘兵。 又接着说:“这个动作,我于一周前已回省里直接向省委纪 记书乔可明同志汇报了。省委纪那里已经派三位导领先期赴沂南。他们暗中走访了一些群众,问题确实很严重。当我把市委纪 记书葛运成同志和市检察院副检察长⾼亦健同志请去后,省委纪三位导领竟然被他们抓起来,上了手铐,关了30多个小时。这几天他们掌握了不少重要问题的线索,决定成立专案组,深⼊侦查。因此,没有和你们商量,请谅解。” 秦邦勤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他的心里不管怎么说,还是窝着一肚子气,这一动作,简直如同在他的脸上给一记耳光。 最后,管也平又对刘兵说:“沂南那个安公局长更不像话。 但那是县里管的⼲部,不采取措施,将对下一步工作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们想从市安公部门菗出1~2个人去帮助他们工作。所以,请刘部长和市安公局通个气,把市巡队警有一个叫邹正的副指导员借用一下,具体任务不一定和他们多说。另外带一两个人,由邹正挑选。”刘兵在笔记本上—一记下了。管也平又补充道:“这几个问题,目前都在酝酿之中,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商量,希望按的纪律注意保密。” 送走了秦邦勤和刘兵,管也平沿着街旁的人行道往前走,他感到陌生而孤独。从省级机关调到这个市,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是他政治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的阶梯。然而他为什么不要省委隆重的陪送场面?为什么放弃那威严壮观的就职仪式?为什么不要⾼级轿车而乘坐共公汽车?为什么不住小楼而住普通客房?为什么不要琼浆⽟的宴会而独自吃面条?为什么不发表慷慨昂的就职演说而奔走在乡村?他不是为了当官,不是为了⾼官厚禄,他要为全市600多万老百姓说话。 他不知不觉走到商泉河旁,太已经沉下去了,落⽇的余辉已经撒満了这座城市。风平浪静的商泉河还在薄暮里漾着波光,像一片经过打磨而且光滑的金属。岸边的垂柳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着,犹如少女刚洗过的头发。管也平沿着岸边的⽔泥路,一直往前走着。直到天⾊黑下来了,他还在紧蹩双眉,沉思着。 这夜一,管也平失眠了。天蒙蒙亮时,他感到两只眼睛有些涩,头脑有些发涨。直到走廊里响起杂的响声,他才用冷⽔洗洗那发涨的脑袋。 早餐后,刘兵匆匆地来了,接着秦邦勤也到了。三个人单刀直⼊正题,沂南县委记书的人选问题。刘兵提出两个候选人,一个是市府政的副秘书长,一个是市委副秘书长。秦邦勤仍然保持沉默。管也平没有任何理由表示反对,但他说:“在⼲部问题上,我觉得要打破框框,历来都是近⽔楼台先得月,组织部、两办的人提拔得又多又快。难怪群众说,‘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 所以这些部门也就自然成为热门单位。难道其他部门就没有人才,就没有好同志?要拓宽视野,挖掘人才!”这时秦邦勤突然说:“我听到不少⼲部对工商局副局长兰晓平反映不错,常委曾经为他提升问题争议过!” 管也平眼前一亮,前几天和鲁一楠谈话时,他竭力说到这个人,现在秦邦勤也提到这个人,葛运成也有这样的意见。于是他问:“候选人嘛,比较一下,这还要多听听群众意见!” 刘兵说:“上次常委会上有的导领针对他的婚外恋发生争议,以至放下了。” 管也平说:“婚外恋也要具体对待,长期以来,人们对婚外恋现象讳莫如深。在一些文学作品中也都把婚外恋者写成反面人物,这不公平。导领⼲部也有真情实感,也需要爱,也有七情六。一听到婚外恋就吓得像老鼠见猫似的。”他笑了起来,停了一会接着说:“组织部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多听听群众意见,我们也可以接触一下普通群众,听听反映,尽快拿出意见,以便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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