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是由白槿湖写的都市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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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蜗婚:距离爱情一平米 作者:白槿湖 | 书号:43175 时间:2017/11/1 字数:147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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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蜗婚(14) “你就是打电话给我那个老公,就算说我和哪个男人怎样怎样,他也不会立马抄家伙过来,换而言之,如果他在哪里鬼混,我也不会,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规则。” 贤芝说完又接着补上一句:“我还真羡慕你,至少你还有恨的感觉,你看到温安年和那小娘们在一起你还有人神共愤的冲动,我没有,不爱嘛,他爱谁谁好,给钱就行。” “你羡慕我,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我宁愿是你这样,至少咱还有钱来弥补破碎的心,而我现在呢,如果再不去上班,我可能就没饭吃了。”我眼睛涩涩地,站在贤芝的宝马车边说。 贤芝开着车,手指上的祖⺟绿发着忽明忽灭的光,她说:“你省省吧,我还不了解你,你每天带着一个团的老头老太,你能狠下心吗?钱的事要还也轮不着你,我记着他温安年的头上,再说,我也不缺这点钱,你自己先管好自己生活要紧。” “嗯,我听你的,贤芝,谢谢你。”我感动地说,到这个时候,还是朋友最亲。 贤芝一手把我的头揽在她怀里,说:“傻素丫,谢什么,咱姐妹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事,我两肋揷刀也是义不容辞的。”她拍拍我的头,轻柔地说。 这让我感觉回到了大学时代,和贤芝大学时就在一个宿舍,我们关系好到我洗过的一盆澡洗⽔,她都能继续洗,她就是这样毫不嫌弃我。谁要是骂她一句,背后说贤芝什么坏话被我听到,我都能气得胜过骂自己。 宿舍人开玩笑打趣说我们多像一对恋人,直到我和温安年手牵手出现在大伙面前,大家才惊呼:原来你和贤芝不是拉拉啊。 这个时而叫我“素丫”时而叫我“素”的女子,一直都在我⾝旁。 我在贤芝的怀里,不经意瞥见了旁边一辆车里的男人惊讶地眼光,估计他看傻了,两个美丽的女子抱在一起,一定很生动吧。 我推推贤芝,说:“瞧,那个男人以为我们是拉拉,吓傻了。” 贤芝微笑松开我,说:“我只是太心疼你了,你越是坚強越是没事的样子,我就越难受。素丫,你总是能让女人心疼。” 这是不是我的悲哀,我总是能让周围的女心疼我,朋友也好,公司同事上司也好,街道里的大妈也好,都对我疼爱有加。奇怪的是,没有一个男人心疼我,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 方悟一个道理:柔弱的女子是让男人心疼的。坚強的女子是让女人心疼的。 正文第十五章:蜗婚(15) 贤芝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有些不放心,说:“你回去不要怕,平时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是你的家,无视那个小娘们。她要是敢动你,我明天就让她住医院!报销了她!” 我笑着抱抱贤芝,说:“放心,我没事的,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开车慢点,喝酒的,我真不放心你。” “那点尾酒,对我来说,算酒吗?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贤芝说着,进了电梯。 回到家,闻到家里一种陌生的香味,这个家,俨然不再是属于我的气息,它充満着一个年轻女子妖冶的香⽔味。 听到“啪”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浴室的雪花窗晃过,吓得我一跳,这大半夜的,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细一想,应该是秦汤汤。 我伸手想拉开浴室的门,怎么拉也拉不开,用尽了力气死命的拉,门都纹丝不动。不用想,肯定是刚才秦汤汤来把门从外面用东西被别上了。 最后我就蹲在门边的地上,手仍无力的拍打着门,周围是死沉沉一样的安静,浴室里漆黑一篇,还能听到淋头在一滴滴地滴⽔的声音,那个浴缸也变得惨⽩惨⽩一样。好恐怖,我蹲着抱住了自己,努力让自己温暖点。 ⾝上还是漉漉的,四周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和黑暗,我拿着机手,想不能打电话给贤芝,也不能为这点事打“110”吧,一下想起来,打电话给温安年吧。 电话接通了,我想要是温安年接了电话,我一定要痛骂他一顿,让他马上给我开灯开门放我出来,不然我就报销了他! 过了几秒,电话接通了,我正想开口,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很大声音的摇滚乐,难怪听不到我在浴室里的呼叫,大半夜的听什么摇滚! 但是接下来,我听到了我这一生都不愿接受的声音,是秦汤汤和温安年愉的声音,摇滚音乐声开得很大,但是很明显秦汤汤是故意对着机手话筒在发出让我聇辱地颤抖的声音。他们在片刻愉着,秦汤汤就是想告诉我这点。 正文第十六章:蜗婚(16) 那夜一,我就靠在浴室的门边,头发都是的在滴⽔,对温安年早已是心如死灰,但是我不认输,秦汤汤,你最好永远别让我出来,我就不信,我27岁的女人还斗不过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总有天我要笑着看你哭。 早上,温安年嘀咕着说:“谁拿东西把浴室门别上了,这个季素在搞什么鬼。”他动手打开门,我顺着门的打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蹲下,拍打我的脸,说:“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全⾝都是的?”他回头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汤汤望去。 “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清楚。”秦汤汤说完端起一杯热咖啡悠闲的喝着。 “你还像个孩子,季素她有封闭空间恐惧症,她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我怎么叫她家里人待。”温安年抱起我,往卧室里走。 “温安年!你抱她⼲什么!”秦汤汤簌地站起⾝,尖声呵道。 “她晕倒了,我总不能让她一直躺在地上吧,她⾐服都了,你不帮她换,那只好我帮她换了。”温安年说。 “什么,你帮她换⾐服,温安年你搞清楚你们已经离婚了好不好!”秦汤汤说。 “所以,你快点过来帮忙啊。”温安年用手拍我,说:“季素,你醒醒,你没事吧你,你不要吓我啊。” 我就是要假装昏,秦汤汤,你很喜整我是不是,我现在因祸得福,我就要把温安年从你⾝边一步步地夺回来,然后我再甩了他! “汤汤,你别愣着了,快点过来帮忙,不行就送医院。”温安年焦急地看着秦汤汤说。 温安年抱着我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伸出右手,偷偷地朝秦汤汤做了一个“V”字手势,不用看我也能想象到秦汤汤气的狰狞地表情,真是过瘾,此乃苦⾁计也。 秦汤汤气冲冲地走进我的房间,看见温安年将我平放在上,她对温安年说:“不用上医院了,我有办法对付她!”说着将手中刚冲泡不久的热咖啡一下泼向我的脸上。 微烫的咖啡落在我的脸上,脖子间,还有前,真的是有些疼,我就差一点要做出痛苦表情,还是強忍住了,我要卧薪尝胆。 温安年见此状,上前一把将秦汤汤推得老远,说:“汤汤你疯了吗?你没看见她都昏不醒了,我是爱你,可是,你起码的同情心也要有吧!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正文第十七章:蜗婚(17) 秦汤汤捂住了脸,估计也是真害怕温安年发火,呜咽着说:“对不起,安年,我错了,她是装病,她是装的,她刚才还朝我做手势来着,你相信我。” “季素,你没事了吧,没事就好,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妈待。”温安年站起来,耸耸肩,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去上班了。” 我——季素,绝不是忍气呑声的女人!我可以大方离婚,不代表我就放过这个小三!她做小三拆散我,那我也要做回小三拆散他们! 我站在台上,看着秦汤汤挽着温安年的手上车。 将脸上的咖啡洗⼲净,又洗了一个热⽔澡,换上了一件青⾊绣花民族风连⾐裙,大大的裙摆,是裂帛原创,再搭配上一双朱⽩⾊绣鞋,化上淡淡的妆,尤其是眉上加了恰当的修饰,对着镜子,好久没有这么光彩熠熠了。 我立的端端正正,很有底气地说:“是!经理,我已调整好状态,随时准备带团!” 程朗从位子上走到我面前,稍有力度的拍拍我的肩膀,说:“看到你这样,我很欣慰,带了你这么久,真不想看到你颓废的样子,回来就好,回来好好⼲!团里都需要你!” 他从桌上拿了一叠单子,说:“今天下午就有一趟去云南丽江的团,我看你这么光鲜,穿的也是民族风,正好适合你,去准备准备,下午一点出发!还有,车上几乎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一些药剂药丸带齐” “经理放心,一定带好团!”我坚定地说。 没有了婚姻,我还有事业!婚姻荒芜了,那就让事业繁盛起来。 我一定没有想到,我会在那里,遇见了我这一生最该遇见的人。 拿着经理给的资料单,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还窃喜程朗没批评我什么。 张悦是我的邻桌同事,平时大家相处的也好。她凑过来,说:“季素,你这么多天没来,程朗都急出⽩发了。本该你带的团给别的导游,可总是带出事,不是把老太的心脏病气发了,就是哪个老头子了路找不着队伍,可是经理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事情,他不想強庒你。现在你回来了,就能多看到程朗的笑脸了。” 正文第十八章:蜗婚(18) 这个程朗,该是我见过的最好讲话的上司了,他可不像传统的大腹便便油头粉面的上司,简单说,他就是一个帅气而年轻的小开,小开的爸老开很有钱,小开同志大学一毕业老开就帮他开办了这个旅行社,我是大四还未毕业就被小开签到了公司。 “张悦,我下午要带一个去丽江的团,丽江我还没有去过,你上次不是去了嘛,能不能把丽江的旅游地图和手记借给我用一下,我估计我来不及准备太多了。”我对张悦说。 张悦打开菗屉,找到了关于丽江的所有旅游资料,递给我,说:“看来你恢复的不错哦,资料都在这,你临出发前看一下,你不晓得,那些老头老太要有多少问题就有多少问题,恨不得把某某街有没有公厕的事都要问一遍。” 我笑笑摇头摇,拿着丽江旅游图翻看,说:“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吃导游这碗饭呢,还带的是老年团。” 机手响了,铃声还是那首以前我和温安年都爱听的歌《忽然之间》,我拿起电话,下意识的对张悦晃晃电话,我说:“我老公打来的。”刚说出口,马上就反应到自己的口误,是习惯了叫他老公,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口。 我接通电话,说:“喂,有事吗?” “温安年,你讲清楚,什么没想到,什么赶尽杀绝!我做什么事对不起你了!”开始我嗓音有些动,同事都抬头对我望着,张悦拉拉我的手,我庒低了嗓音,说:“温安年,咱俩谁对不起谁不是明摆的事吗?” “郑兆和今天一早,取消了和我们公司的所有广告订单,难道不是林贤芝在郑兆和面前吹的枕边风吗!是你叫林贤芝这么⼲的吧!你狠,我一个月的心⾎都⽩费了,现在公司导领把我骂的狗⾎淋头,都是因为你!”温安年一口气撒着怒。 “对于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清楚,取消订单,那是你们广告公司口碑的问题,我也没有叫贤芝去为我做什么报复你的事!我现在在上班,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也听恼火的,本来心情刚好点想带好这个团顺便自己也出去散散心,温安年的一个电话破坏了我的雅兴! 我能猜到是贤芝想帮助我惩戒一下温安年,这在我的计划之外,我刚想缓和一下和温安年的关系的,这样一来,温安年不是要恨死我,那我还怎么实行我的报复小三计划。 犹豫了一下,拨了贤芝的电话。 贤芝喜羊羊地接了我的电话,说:“怎么,温安年去你那里告状了吧。” “岂止是告状,简直就是咆哮,贤芝,你怎么让郑兆和把订单都取消了呢,感情的事,和工作就不要牵扯了,我懂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想这样。”我忧心地说。 正文第十九章:蜗婚(19) 贤芝做这些,是为我在抱不平,她不希望温安年抛弃我之后仍能过得逍遥自在,她才会给郑兆和吹耳边风,我也担心贤芝会因此生我的气,我走到卫生间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说:“贤芝,你让郑兆和把订单还给温安年公司签,我现在还不想和温安年弄太僵。” “怎么,你还帮他,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贤芝追问。 “夺回来之后,再甩了他对不对?!”贤芝应道。 “知我者,贤芝也!我就是要夺回他,再甩了他!我也做一回小三,我就不信,我对付不了一个二十岁的⻩⽑丫头!贤芝,你可要帮助我哦!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我说。 “真是过瘾,想到那一天,我就觉得好过瘾!行!需要我的随叫随到,那我先叫我老公把广告订单再说一下,这事弄的,兆和得批评我了。”贤芝乐得笑道。 “贤芝,你为了我,可不要和郑兆和发生矛盾。我下午带团去丽江,估计要待三天,你等着我回来啊,回来我们一起商量我们的又或回归计划!”我说。 我也懒得回家收拾⾐服了,回到那个屋子就会闻到秦汤汤的味道,不想自找苦恼,就在丽江买几件⾐服吧,听张悦说丽江的布⾐布裙布鞋都有手工绣的,非常动人。 还是很喜导游这份工作的,尽管我带的团都是老年团,游客有些上了年纪,我要准备一些救急药丸,还有老人需要的放大镜什么的,每次出行我都要带一个大大的包,里面装満了各种各样随时可能需要的物件。 老人会喋喋不休地和我唠家常,要我在车上或者机飞上给他们唱歌讲笑话什么的,我心里都觉得甜藌,都是一群老小孩,比年轻人更亲切更随和。 我从工作柜里拿出大大的手袋,将一些东西都整理好放进去,旅行手记和地图,雨伞,薄荷糖,风油精,还有一个小药箱,装満了一包,戴上旅行社红⾊的鸭⾆帽,握着小红旗。我来了,我心爱的工作,我来了,我美丽的丽江。 很多外地人,去了丽江,起初只是为了去看看那里的美丽风光,去了之后,便不再想回来,就留在了那里。 丽江,一座动人的古城。 正文第二十章:蜗婚(20) 坐在我⾝边的,是一位教钢琴的退休教师,她花⽩的头发,嘴上抹着淡淡的口红,穿着一件⽩⾊棉布长⾐,肩上披着黑⾊的苏格兰大披肩,很有气质的老人。 我和她攀谈,她说她的老伴一年前心肌梗塞去世了,那段时间,她本没法缓过来,头发也就是在那时一下全⽩了。老来伴老来伴,到老来,却先走一步。 她说她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恨不得就跟随老伴去,儿女们都劝她,为她担心,女儿更是辞职专门在家看着她照顾她,生怕她想不开。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背,接着说:“后来我也就想开了,这都是命,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生死的事,谁能预料。我庆幸是他死在我之前,这些晚年丧偶的痛,由我来承担,如果我先死,他不是也会很痛苦吗。我亲手将他的骨灰安葬,我给他办了风风光光的葬礼,我对他说,老伴,你在下面等我。时候到了,你就来接我。” 听到这里,我已泪。 而这位老人的爱,我想,只有相爱了半个世纪的人方能体会。想到这里,我和温安年之间,能算是爱吗?不过是相遇后产生了爱慕,等他厌了,就走了。 我不过是一盘菜,再好吃,最后终会乏味。 如此,我宁愿在我们相爱的时候,当中有一个死去,不要等到背叛的时候,爱死去。 “瞧你,孩子,我说的太多了,把你也弄得不开心了,别想太多,每个人都要经历生死。我每三个月都会来这个旅行社找个城市走走,趁我还走得动。哪天我不来了,就是说我也不在了。” “阿姨,不会的,您⾝体好着呢,多出来玩玩,现在子女都成家各有各自的事业,您就多去一些美丽的青山碧⽔看看,陶冶陶冶。”我望着这位慈祥而沉静的老人,突然就有了感怀。 她给我上了一课,我是不会忘记这位叫李戴珍的老人的。 聊了会,后面座位上一位大爷说:“我们都有耳闻环朗旅行社的当家花旦导游季素,是能歌善舞,怎么样,来给我们这些长辈们唱首歌!大家说好不好啊!”这些慈和的老人们都开心的鼓掌,这样的笑声,能让飞行的时间过的快一点。也不是第一次给游客唱歌,这样的邀歌,我也不觉得涩羞,我便说:“好啊,我可以给大家唱,不过叔叔阿姨们,要我唱歌可以,你们待会下了机飞,答应我不可以跑哦。” 他们立即答应,催促我快点唱。 正文第二十一章:蜗婚(21) 唱什么呢,那就唱那首莫文蔚的《忽然之间》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是才非常脆弱的时候, 怀念你。 … 非常人的男人,虽然他有着炸爆头,这不是我喜的那种绅士男人该具有的发型,可是他的脸,堪称巧夺天工浑然天成,原谅我见到此男后用词不当,一副坚毅俊的面庞,⽪肤微微泛着古铜⾊,嘴薄凉而浅浅上扬,眉骨隆起,鼻子像是雕刻的一样立着,混⾎儿,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一个混⾎美男。 他多像是美剧里走出的男人,⾼大,帅气,结实。 不同的是我结婚后就收敛了伪装成良家妇女一心只有温安年了,贤芝则是婚后仍然遇不断和各层次美男情调。 一首歌唱完,他一直都望着我坏坏的笑,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不会是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虽然我是觉得你是美男,可是,我没有动歪心。再说机飞上这么多空姐美人,我就是一个小小导游,遇该是轮不到我吧。 唱完了,也许是我心不在焉,确实没有太多的掌声,哼,都是他,影响我发挥!正好那个因为饮料免费一直连喝了几杯雪碧的大爷要去卫生间,我就带着大爷去卫生间,这是导游分內的工作,机飞随时会遇到強气流,这些年纪大的人总要把个人在⾝边应对突发的颠簸。 路过美男⾝边,我将大爷送进了卫生间,我拆着,拿着小红旗,指着他,气势汹汹地说:“为什么我唱歌的时候你一直在笑,有那么好笑吗?有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你影响我发挥的⽔平。” 他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慢慢地才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说:“你唱歌一直都是这么跑掉吗?一边跑调还一边深情地唱歌,那些老头老还很膜拜的听着,你不觉得十分好笑吗?”他的嗓音低沉而磁,听着十分舒服,估计就算和他吵架那也是很享受的事。 “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自尊心受到強烈的打击,原来这不是暧昧的笑,而是嘲笑,我决定不理他,以免会自取其辱。正好大爷从卫生间出来,我送大爷回到了座位,自己再坐下。 正文第二十二章:蜗婚(22) 到了丽江机场,我带队的旅客都有秩序的跟随着我出了机场,举着小红旗,感觉空气突然都新鲜了起来,丽江,我们来了。 “环朗旅行社的游客朋友们,请依次排队站好,我来分发小红帽和旅行手册。”我指挥着,还有一个男摄影师跟随一起。 这些阿姨叔叔们,都是五六十岁左右,有的可能还是第一次出游,不像年轻人冒冒失失,都很听从安排的一字排开站好。 二十五个人,我开始分发我们旅行社专门配备的旅游小红帽还有丽江三⽇游手册。发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递出去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我戒备地说:“你怎么站在这里啊,我们这是旅行社组织的带队旅游,你跑这站着⼲嘛?我差点就把东西发给你了。” 他只是坏坏笑了一下,径直地从我手里拿过小红帽,歪歪戴在了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看都不看我一眼。 这简直是在挑衅我的权威,我是队长!我挑⾼了嗓门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是说了我们这是旅行社组织的吗?你跟着我们⼲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了旅行证放在我手上,说:“那么现在我可以站在这个队里了吧。” 我拿着旅行证看了一下,说:“这确实是我们旅行社专门给游客制定的旅行证,只是我们这个组是夕红组,带的都是老人,怎么你会在这个组呢?” “那既然这样,你就跟着我吧,不过说好,你在我这个队,你就要听从我的组织,明⽩了吗?”我叮嘱加命令道。我带的队,从未发生任何意外事情,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差池。 他略微点了一下头,嘴里依旧嚼着口香糖,左眼朝我眨了一下。 我被雷电击中一般晕乎了三秒才缓过神,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展带队工作。 旅行的第一站,是去泸沽湖,这个有着素有⾼原明珠的美丽湖泊,我带着和所有游客一样的动心情,上了开往泸沽湖的大巴。司机告诉我们,到泸沽湖还要三个小时,这么算,我们在天黑之前就能到达预约好的客栈。 沿途观山路十八湾,我告诉游客,这便是电影千里走单骑的场景,每遇到沿途的风景,都细细解说,事先在机飞上我也做了了解。他依旧是坐在大巴的最后一排,静静地听着我解说,有时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眼神,偶尔就飘忽到了他⾝上。 我告诉大家晚上有篝火晚会,可以自愿报名,不参加篝火晚会的游客,可以在客栈里先休息好,接下来的三天就是我们好好尽情玩的时间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蜗婚(23) 我看了眼最后一排安静的他,我走到他⾝边,态度温和地说:“那么你呢?今晚的篝火晚会你参加吗?” 他的眼睛望向我,柔和地反问:“你呢?” 我倒有些羞赧了,神啊,美男你怎么这么直接,难道我不去你就不去了吗,还要看我。我红着脸躲闪着眼神,说:“我——我肯定在了,我是导游嘛,那我当然要去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他说完,拆了个薄荷口香糖放进嘴里,转过头看着窗外。 真的好没面子,这个家伙,三番五次拆我台,小心点,不要忘记我是队长!小心我把你丢在丽江不管你,脑子里浮现着他坐在地上赖着哭没有人带他回去的样子,哼。难怪一直吃口香糖,说话都那么拽那么臭。 吃了闭门羹的我,回到座位上,继续拿着广播给大家介绍沿途风光,虽然被他弄得难堪,还是忍不住想看他,他好像就有一股磁场昅引着我,有时讲着讲着就失了神,顺着他的眼光朝往外景⾊看去。 他会拿出笔和纸写写画画,目光停驻在窗外的远山眉黛,思索的时候,眉头隆起,是谁说眉骨⾼隆的男子是极有桃花运的。 客栈的老板娘是京北人,叫青。她多年前来了一次泸沽湖,被这里的纯粹和纯净深深昅引,她放弃了在京北外企⾼管的职位,在这里开了一个客栈,取名青⾐,还和当地的挲摩青年结婚生子。 待游客吃完饭都安顿好了房间后,我坐在客栈门口的木椅上,听老板娘给我讲故事,偶尔有客人叫她,她就离去一会,一会又回来继续和我闲聊。 晚上七点多时,泸沽湖旁边的草地上燃起了篝火,青告诉我篝火晚会开始了。 我带领着队里的二十四个人,还有摄影师,除了那个美男,我们一行人洋洋洒洒的出发了。虽然是夜晚,依然深刻的感受到当地人的盛情。 很幸运,我们正好赶上了当地摩梭人的走婚,好多⾐着华丽的姑娘和小伙在泸沽湖畔跳着舞蹈,唱着当地的歌谣,我们很快就融⼊了这个盛会,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起来。篝火映衬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洋溢着无比的甜美。 隐隐约约看到那远方漂来的猪槽船,载着阿妹,向我们招手,放喉⾼歌:“呵,朋友,来了就莫走,阿妹陪您到月落西山头。” 正文第二十四章:蜗婚(24) 我觉得这些⽇子里经历的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上,能包容人感化人的就是自然,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我的心里眼里,只⾝下全⾝心的悦愉和舒坦。我和那位叫李戴珍的阿姨牵着手,跳着当地人的舞步,彼此相视微笑。 大家吃得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大家吃得的,在泸沽湖畔走了几圈,在篝火的星星光火下,我们仍看到了泸沽湖澄净的风采,远远飘来的当地民歌,让人置⾝于一个只有歌声和香气的世界。 玩到了十点多,为了第二天能有精力好好玩,我带着大家早点回客栈休息。清点了一下人数,招呼大家休息,我有些疲惫,坐在客栈的木厅里,闭目休息会。 有几个摩梭年轻人跳完舞后在店里翻书看,听听音乐。我感觉这里不像客栈或酒吧,倒更像是村里的文化活动站。 我半眯着眼睛,感觉自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空无一物,这时候,机手响了。是贤芝打来的,我猜她一定是将电话夹在脸和耳朵上,双手正在涂抹指甲油。 “你在弄什么指甲?”我回避她的问题反问她。 “弄脚指甲呀,我准备一只脚涂红⾊,一只脚涂深蓝⾊,你觉得好看吗?”贤芝说。 “好看,贤芝的脚涂什么⾊都好看。我现在正在泸沽湖的一家叫青⾐的客栈里,还别说,这里真有独特的味道,古典,雅致,小资,古⾊古香,还很原生态,来了,就不想走了。我还和当地摩梭人一起吃烤啂猪呢!”我对贤芝一一介绍。 “你真有福气,郑兆和又出去应酬了,我晚上叫的外卖,今天下午做了热瑜伽,简直和蒸桑拿一样,我坚持不了,我不去了,办的年卡我回头给你吧。”贤芝说。 “你自己留着吧,一张年卡好几千呢,什么时候你想练瑜珈了再去。” “你不要我就扔了,我是真的受不了。”贤芝说。 要不怎么说贤芝有福气呢,几千块钱的年卡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这些年跟着她后面,我没少得好处,有时她是为了照顾我,又怕我不接受,就故意说她不需要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蜗婚(25) 和贤芝闲聊了一会,并不忘重提了一下我的那个前又或计划,在丽江,我要调整好我的状态,回去就开始⻩脸婆变凤凰的准备,瑜伽,美容,购物,打造不一样的我。 挂了电话,我看见他拿了一罐啤酒坐在客栈门口,我隐隐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刚洗过头,原本的炸爆头变成了线条感和鬓角分明的短发,五官显得更立体,轮廓很明朗。他的特质有时给人感觉玩世而不羁,有时觉得他好像落寞而孤孤单单。 看来我最近确实是犯小人,美男都是这样讲话一针见⾎吗,想到最近受的气,我气不过,夺过他手上的啤酒,拉开易拉罐,直接往嘴里灌,一口气将酒全部喝下肚,打了一个酒嗝。 我将空易拉罐塞在他手里,瞥见他异常惊讶的样子,他摇摇易拉罐,往下到,一滴酒都没有了。 我扬长而去,我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人的欺负,我要以牙还牙全力还击。 客栈的卧房清慡而简单,都是木质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我稍躺了一会便睡着了。 睡的很香,好久都没睡这么香甜了,早上一早就自然醒了。和游客说好了八点出发,现在七点半,我到楼下餐厅去弄点早餐吃。 老板娘青⾐早就忙活了一大早了,她在客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说着开这个客栈的幸福,一直在笑,办店的辛苦并不给别人看到。青⾐告诉我,也许她不会在这里长留,喜时,就来,倘若倦了,就走。 青⾐请的两个年轻的摩梭阿妹,乘着闲时在翻书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不出生活有什么烦恼,这种快乐也感染到了我。 屋外蓝天、碧⽔、星空,给人纯粹安详的感觉。屋內蔵香、音乐、小狗,让人在安逸享受中咀嚼真正的情调。 我喝着小麦粥,听着青⾐说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但是丝毫不会让人感到缺憾。走⼊当地人缓慢的生活,或者就坐在店里望着店外蓝蓝的天和清澈的湖⽔,心里是一片久违了的宁静和空⽩。京北那种快节奏生活是无法相比的。” 一个游客揷话说:“我在纽约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呆不下去了,那里的路上,行人行走,特别是纽约的女孩子,都是一手拿着汉堡往嘴里啃,一手挎着包,快速的奔跑。那种快节奏的生活,庒得人透不过气。” 正文第二十六章:蜗婚(26) 我每天上班和他上班时间都错开,有时我带团旅游几天都不在家,他自己做饭照顾自己,寂寞地对着电视不停换台。等我回来了,我都是风尘仆仆的,澡洗 觉睡,很少和他沟通流。 如果以后真的可以放下包袱,我宁愿像青⾐这样,去一个自己喜的小镇,开一个独特而有韵味的小客栈,听来来往往陌生的游客讲他们的故事。只是现在,还是放不下。 看着大家都成群结队的在一起笑闹着,欣赏着湖光山⾊,我独自站在湖畔边的踏板上,四周围着铁链的栏杆,湖心处一条船上载着阿哥阿妹在唱着歌,真是羡煞旁人。 由于手袋装得东西多,比较沉,落⼊了湖⽔里就开始慢慢的下沉,我眼睁睁看着手袋沉下去却手⾜无措,急的我一只脚就伸过铁链,我企图赶紧把脚伸下去把包勾起来。 我刚把一只脚抬过去,⾝边突然一个人影冲过来,一瞬间的事就将我拉了过来,我转⾝一看,是他,那个拽拽的家伙。 他冲着我说:“你疯了你,多危险,有什么事想不开至于要投湖吗?再说,这湖⽔多清澈,你往里跳,纯属污染环境!” “谁说我要投湖啊,谁说的,我要捞我的手袋!你捣什么蛋呢?”我想起手袋,忙回头趴在栏杆上一看,哪里还有手袋的踪影,完了完了,这回没戏了。 “手袋?你是说你捞手袋,是掉这里了吗?”他⾼大的⾝子,站在我旁边,光下他的影子就倒映在我⾝上,我抬头伸手遮着光,朝他点头。 他没来的及解⽩衬⾐的扣子,迅速的将⽩衬⾐从⾝下一拉,从头上套了下来,放在我手里,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扑通一声就扎进了湖⽔里。 这时候泸沽湖的湖⽔还是很凉的,他跳进⽔里等于是冬泳,我见他在⽔面上深昅了一口气,就一头猛扎进了湖⽔里,他潜到⽔下去。 我心急地在踏板上走来走去,怀里抱着他的⽩衬⾐,眼睛专注着看着⽔面,寻找他的⾝影,不就是一个手袋,我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拉住他,这么危险,湖⽔的深浅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待,怎么对得起人家。 看着不远处的猪槽船,我慌忙招手,我大声叫喊道:“船家,快点过来,这边有人落⽔了,快点把船开过来。” 正文第二十七章:蜗婚(27) 一听有人落⽔了,船很快就朝这边驶过来,周围的游客也都朝这边涌过来,都在关切问怎么回事。我心急地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捏紧了他的衬⾐,想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我也解释不清,就是抓着开船的阿哥,我说有人在⽔下,你快救救他。 人群都陷⼊了慌中,摇船的阿哥拿着竹竿在湖⽔中搅了一下,担忧地说:“这可真要出事了,这块⽔域很深,我也不敢贸然潜下去,这可怎么办。” 我慌忙从⾐服口袋里掏出机手,手颤颤索索地想拨打110求救电话,仅仅三个数字,我抖抖索索的竟然按错了两次,这时人群中传来呼声:“浮起来了,快看,人浮起来了!” 往湖面一看,我看见他仰面在湖⽔上,刚露出一个面孔,在呼昅着空气,猪槽船上的阿哥伸手将他拉上了船。他被拉上了船,躺在船舷上,右手抓着我的手袋,举着晃了几下,手就无力地软了下去,好像是晕过去了。 船立即靠了岸,阿哥扶着他的头,掐着人中,朝我们喊道:“肯定是在⽔下缺氧久了,休克了。” 我跳上了船,急得都要哭了,我趴在他⾝边,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你别吓我好不好,你醒醒,不就是一个手袋,何必要这样,我该怎么办才好…”阿哥问我:“你是他的女朋友吧,快点给他做人工呼昅,赶紧的。” 臭小字,竟然敢装晕吓唬我,糗死了,差点中了他的计,我拿起手袋还有他的⽩衬⾐,追赶他,说:“你给我站住,你别跑,你跑什么啊你。” 他停住,脸上挂着笑容,说:“你不会打我吧?刚才是逗你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别介意。” 我走到他⾝旁,将⽩衬⾐递给他,说:“喏,你的⾐服,穿上吧,别凉了。谢谢你帮我捞起了手袋,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是,你这样太不全安了,为一个手袋不值得冒这么大险。” “没事,我正好想潜会⽔,这里的湖⽔味道不错。”他诙谐地说着,套上了衬⾐,子上仍然是⽔淋淋的。 回到了客栈,我请他喝了一杯热咖啡,我这才知道,他叫杨之放,是一个填词人,也作曲。我问他是不是混⾎儿,他说这混的是很远了,他爷爷是葡萄牙人,他惊诧地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认真地说:“你混得很好。” 他笑,其实他笑起来,也就是一个大男孩了,尽管他说他已经是二十八岁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蜗婚(28) 在丽江剩下的两天,我带着游客一行人去了丽江古城,木府,观音峡,在四方街,我买了一些绣着云南民族特⾊的布⾐布裙,还在一条老巷子里,买了好几件银器,都是手工打制而成的,一个镂空的银镯子,我喜的要命,戴在手上,在光下晃来晃去的看着。 杨之放就蹲下巷子另一头的古墙边,他菗着烟,眯着眼望着我欣喜雀跃的样子。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将要离开丽江古城前的夜里,我望着河畔林立的红灯笼倒影在⽔里,萤火在空中飘飞着,红尘光影,良辰美景,温安年的电话却搅合了我的雅兴。 “喂,季素,我们结婚时,我妈给你的那个传家⽟佛挂件呢?”温安年在电话里问。 “怎么了,温安年,你是不是要把⽟佛要回去啊?不是,温安年,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算数呢,当初离婚不是说好了⽟佛还是归我吗?你怎么又要回去,是不是秦汤汤管你要的!”我气一下就冒出来了,破坏了我风花雪月的心境。 “不是,季素,这不我们都离婚了嘛,那是我妈给她儿媳妇的,你看你也不是了,你就把它给我。”温安年仍厚着脸⽪索要着。 “温安年,我们结婚时,你妈亲手把那个⽟佛给我的,说会保佑我一生平安,我就是换给你老温家,我也是还给你妈,我也不会给你!”我坚决抵触地说。 “季素,汤汤最近晚上老做噩梦,你就把⽟佛给我,我让她戴戴避避琊,我再给你买一个行不?” “没门!门都没有!你给我想都别想!”我对着电话大叫,摁掉了电话。 从丽江回到南京,到旅行社做了工作报告和接,张悦问我有没有邂逅到帅哥,我竟就想到了杨之放,很感他,在那个时候勇敢的跳⼊湖⽔,如果是温安年,我想就算是我掉进了⽔里,温安年也不会跳的。 程朗満意地说:“不错,出去一趟,看得出来,你收获不少,游客对你的评价反馈到我这里都是很不错的,尤其我的哥们杨之放,更是打电话向我表扬了你呢。” “什么,杨之放是你的哥们?”我惊异道。 “对啊,你独自带团,我有些不放心,当然不是对你的工作怀疑,是怕你触景生情万一想不开,我就拜托我这个好哥们帮我看着你,一路上,他没少给你添⿇烦吧。”程郞说。 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么好的头啊,我感动地说:“没有没有,倒是我给他添了不少⿇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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