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纪事是由飘阿兮写的综合其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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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同居纪事 作者:飘阿兮 | 书号:43238 时间:2017/11/4 字数:98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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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个巴掌拍不响 丁乙乙的“时空漫步”节目问答时间—— 听众1119号:主持人,我跟我子婚前很相爱,但婚后总是没完没了地吵架,怎么办啊? 代班主持人贾兵:这个嘛…婚姻需要彼此忍让、相互体谅、互相包容,要经常换位思考,要时时保持耐心,要向对方付出真心,要细心贴心… 听众1118号:甲丙丙主持人,我能打断一下吗? 代班主持人贾兵:我叫贾兵,贾宝⽟的贾,民人 弟子兵的兵。不是甲乙丙丁的甲,甲乙丙丁的丙。 听众1118号:唐圣僧… 代班主持人贾兵:这位听众,你刚才打断我想说什么? 听众1118号:乙乙什么时候回来啊? 代班主持人贾兵:… 在南方城市的宾馆里,林晓维正一边开着电脑玩着网页小游戏,一边在网络上听着家乡电台的节目,当她听到这一段时,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与乙乙他们一路南下不同,晓维是从最南端渐渐北行,此时已经换了四处地方。 在外的这些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很无聊地天天从网络电台上调到这个频段,听那位老实巴的“甲丙丙”被乙乙的听众们戏调。 晓维想像了一下这个问题如果给丁乙乙回答,她会怎么说,但是想了很久还是想不出来。因为乙乙的答案总是出乎意料,经常视她当时的心情而定。 乙乙的这台节目內容很杂,她介绍音乐、电影、书籍,无论流行的还是冷僻的,她给大家念幽默信短读百科知识讲历史典故,一切都随着她的兴致去弄,偶尔也会请到一些⾝份特别的嘉宾。最后十五分钟是她与听众的聊天时间,听众对乙乙牢一下生活苦闷,乙乙则负责为大家解闷,其实没有几个听众真的需要用她的回答来借鉴参考,他们想听的无非就是乙乙的不靠谱不着调的言论。 十点四十到十一点半,这其实不算一个好时段,但是乙乙靠着她有点另类有点偏门但又不失大格的风格,将这档节目做成了地方电台一个小有名气的品牌。 晓维又玩了一会儿游戏,登陆QQ想看看是否有人给她留言,居然发现乙乙早些时候给她留言:“林晓维,我佩服你,跟周然结婚七年才想离婚。我结婚七天就受够了。” 晓维打了一串问号回去,等了很久也没回复。她又拨乙乙的机手,竟然关机。 思及乙乙经常菗风的个,晓维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情,所以她给乙乙留了一条信短后,关电脑,澡洗 觉睡。 浴室里,⽔汽氤氲中弥漫着馥郁的香气,令晓维有点晕眩。她浑⾝淋淋地四下里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角落里的一捧新鲜的⽩⾊玫瑰,先前她亲手丢在那儿的。正是这花的香味害她发晕。 她把那花拿起来,将瓣花一片片揪下来,撕碎,丢进马桶里,放⽔冲走。 ⽔汽里那诡异的香气终于消散了,而她的手指上的余香,却怎样洗也洗不去。 已经很久无梦的晓维当夜陷⼊离奇的梦境中。她梦见自己在雨中奔跑,其实雨得得不大,但淋在⾝上非常冷。她跑了很久却总也找不到一处避雨安⾝的地方,直跑得自己失了力气,只能慢慢地走着。 而那些雨滴,却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瓣花雨,起初是⽩⾊的,飘飘洒洒,后来又变成了红⾊的瓣花。 梦中的晓维有些疑惑,她很少收到过花,而且她不太喜红⾊。印象里,似乎只收到过一次红玫瑰,就是周然向她求婚的那一回。 她低头拈起一片红⾊瓣花,抬头四下寻找,却听到耳畔有婴儿的啼哭声。晓维大惊,再低头,手指上那一片瓣花却凝成了一滴⾎。然后她大汗淋漓地醒了过来。 她的手指间还萦绕着先前扔掉的那些⽩玫瑰的香气,而她⾝上的汗⽔,犹如刚才淋雨的梦境。婴儿的啼哭也是实真的,正从隔壁房间传过来,那对小夫哄孩子的声音也隐约可闻。这间宾馆隔⾝效果不是太好。 晓维去冲掉一⾝的冷汗,然后就再也睡不着。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噩梦了,不知为何今天又旧疾复发。 多年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天天都在这样的噩梦中哭着醒来。周然推醒她,把她像小孩子一样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哄她重新⼊睡。 她是那种醒来就不容易再⼊睡的人,翻来覆去难再成眠,害周然也睡不着。 那时的周然很有耐心。如果是冬天,他会把两人一起裹进厚被子里,给她讲催眠故事,而他的声音本⾝也催眠,她不知何时就又睡着了。 如果是夏天,周然会抱着她到台上,教她辨认天上的星座。这之于她也是一件很催眠的事,她看不了多久就又困了。 她还记得有一回,第二⽇是周末,周然索不睡,带着她去了小区外面的花园,捉回许多萤火虫。 周然其实不太会哄女人,当以前他肯哄她的时候,用的也是哄孩子的方式。那时晓维就想,周然一定会是个很好的⽗亲。 她将这样不合时宜的回忆挤出脑海。 难道果真应了老人们所讲,当要与一个人分别时,才会记得那人的好。这么多年,她与周然的关系形同肋,早已记不得对方的任何好处。 但是,晓维想,如果当年没出意外,如果那个孩子能够顺利出生,是不是一切都会是另一个样子,无论她,周然,还有他们如今的生活? 那时,年轻的晓维,无论理生还是心理,都没有做好当⺟亲的准备。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地去适应,去改变。 她在头堆満了孕婴杂志,她摒弃了一切不良习惯。本来就挑食的她,因为孕吐连⽔都难喝下,但她含着泪一口口呑着那些她平时碰都不碰的绿⾊叶子。 周然也在努力地适应。 因为晓维的妊娠反应很厉害,闻不得油烟味,周然每天回家系着围裙做饭。他在看专业书籍的同时也研究孕妇食谱。 有一次他晚上有应酬,因为对方客户机飞延迟两小时,其他同事索在饭店打牌,而他匆匆赶回家中替晓维做好了饭,又赶回饭店。 那时候,他们是实真心意地期待着那个小生命的到来。 晓维没想到,在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它,全心全意地等待它的时候,它会那样消失。 那一年,公司实验室里发生化学品怈露事故。那天实验室里里只有两位实习生与一位大病初愈并且即将退休的老人。她为了避免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在人员疏散后又跑了回去,并受了一点点轻伤。 若是正常人,不会有大碍,可她是孕妇。 医生说:“这个孩子最好不要留下。你们还年轻,以后有机会。” 胎儿已经六个月,只能做引产手术。 手术结束,医生面无表情地让家属确认。 她挣扎着想看她的孩子一眼时,周然捂住她的眼。 晓维哭得很伤心。那个小生命就像恶作剧小精灵,改变了她未来的一切后,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 晓维的睡眠就是从那时起变差。她的⾝体和精神都渐渐虚弱。 知情人说:“哎,她孕怀怀得那么辛苦,本以为马上就熬到头了。六个月,再多一个月孩子就能活了。这事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晓维那时极切地望渴再怀一个孩子。她着周然,赖着周然。 但是直到一年半以后,她才再次孕怀。这次晓维小心翼翼,草木皆兵。 到了第八周,其实那天她只不过踮着脚伸手去拿柜子上放在⾼处的一个试剂瓶,落脚时她重心不稳,抻了一下。 只因为这么小小的一个事件,几小时后,她又一次失去了做⺟亲的机会。 晓维的精神崩溃了。她噩梦连连,夜夜在梦中哭泣。她的梦总是与实验室有关,与孩子有关。 周然说:“辞职吧,好好休息一阵子。” 她听从他的安排,辞职在家,每⽇看书上网听音乐,养花养鱼,收拾房间,做饭,等他回家。 周然那时候得到一笔投资,有了自己的公司,每⽇忙忙碌碌,疲累不堪。 晓维是做技术的,他的公司她帮不上忙。她帮他捏着肩膀说:“我可以再找份工作,或者回原来的公司。每天这么闲,我觉得自己像米虫。” 周然说:“我喜回家时楼上亮着灯,敲门时有人给我开门,一进屋就有饭香味的感觉,这样的话,我第二天工作卖力心情愉快。我赚的钱里,有你的一半功劳。” 晓维接受他的说法,安心地做一个家庭煮妇。 其实这样的静谧时刻已经只是偶尔。 周然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经常是晓维做好了一桌饭菜,却等不到人。 而晓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忧郁,狂躁,沮丧,失落。 再后来,他们开始吵架,冷战。 晓维自己支撑得很辛苦,她不需要很多钱,她只需要一点贴心的关注与安慰。而这一切,当时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的周然却没有给她。 周然也很辛苦。他的事业进⼊了最艰难最重要的阶段,他不需要林晓维能帮助他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回家后可以安静休憩的港湾。而这一切,当时陷⼊轻度抑郁症的晓维也给不了他。 那时周然认为晓维小题大作。很多女人都失去过孩子,但是没有人像她那样摧残掉自己。他将晓维的神伤理解为,她本是因为孩子而与他步⼊婚姻,如今孩子不存在,而他们的婚姻还在继续,这一点令晓维无法容忍。 而那时林晓维认为周然已经厌倦了这场婚姻。他本来就是为了孩子才走⼊婚姻,如今孩子不存在,这场婚姻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他们渐渐地开始忽视对方,漠视对方,鄙视对方,仇视对方。 他们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错过了彼此。 因为梦与回乙,晓维整夜没睡好,但是第二⽇还是按着计划飞往另一座城市。 她是购物狂,沿路买了很多的纪念品和⾐服。上机飞前,她统统地打包送到邮局。 所以她的随⾝行李很简便,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以及一台型微手提电脑。 她有一点感慨。其实这种摆脫繁重行李的方法,是当初周然教给她的。那时周然教她,出门在外,无论何时都该轻装上路,不要给自己增添一堆的负荷。 她想,其实她早就是周然的负荷了。同样的,他也是她的负荷。 只是她不明⽩,她想要两人都解脫,周然为什么不肯配合。 晓维在预订的店酒登记⼊住。她进⼊房间,放下行李,换上拖鞋。 十分钟后,她的门被敲响,又一束⽩⾊玫瑰被服务生送进来:“林女士?有人送您花。” 这间房有台。晓维开门,把花丢到台上,拨机手给周然的助理:“他一共给了你多少预算?按我说的做:晚上八点十分,打开电视,看今晚的城市互助节目。把这笔钱,全送给第一位需要帮助的人。谢谢,再见。” 林晓维的旅行,因着一逝一生的两条生命而终止。 她在校友录上看到昔⽇的同学病危的消息。那位女同学离她当时所在的位置,只有二百公里。 其实晓维与她的关系算不上特别,毕业后一直没有联系,但晓维对她印象很深。 女同学的丈夫也是她的校友,晓维还记得他们在校园里总是形影不离的⾝影,如同当年的丁乙乙与罗依。毕业的时候,他们放弃了很多,只为能够在一起。 有时回想起来,晓维觉得十分的羡并且欣慰。 晓维去的时候,女同学已在弥留之际,她只来得及见到女同学最后一眼。 她很难忘记那样的场景。丈夫抱着子已经冰冷的⾝体,表情漠然,却怎样也不肯放手。最后几个大男人上前強行将他的手指一掰开,后事才得以继续进行。 林晓维泪流満面。她很爱哭看电视都会陪着掉泪,何况这样实真的场面。她哭得不能自抑。 上天这么不公平,不相爱的人都好好活着,相看两厌,而相爱的人却无法相守,天各一方,天人永别。 所谓爱情,就是一场场黑⾊喜剧。 晓维参加了同学的告别仪式后,也失了继续游山玩⽔的心情。 她在江南小镇的小旅馆里宅了两星期,起初早晨看⽇出,晚上看⽇落。后来接连下了几天雨,她便⽇⽇听着雨声在房间里看网络小说。看累了,她就到街上走一走,在一些店里坐一会儿,她还会在傍晚时分到酒吧去喝一杯,遇上好几回遇的机会,其中不乏有看起来不错的遇对象,她在內心挣扎一秒钟,然后放弃了。 她有天早起,听到店老板夫悄声地用方言讨论,他们以为她不可能听懂:“哎,这又是一位因为情伤到这里来避世的女人。” 晓维哑然失笑。她的确是在这里“避世”但实在很难定义成“情伤” 她不肯接周然的机手,周然也不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去碰钉子,他的自尊向来要排首位的。 在她给周然助理打了那一通电话后,那些害她做了噩梦的⽩⾊鲜花也不再莫名其妙地送来了。 但是她受到了店家非常特别的照顾,以至于她怀疑她住的并不是自家开业的小旅店,而是五星级饭店。所以后来她⼲脆换了个地方住。 但是在另一家小旅店里,她同样受到了非常恭敬的对待。晓维不得不继续研究下一个去处。 这时候,她接到一个很好的消息,她的一位很好的朋友,也是她以前公司的同事,刚刚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 这世间,生生死死,轮轮回回,也就这么回事。 晓维决定不再逃避,她想回家了。 林晓维对朋友刚出生的漂亮小婴儿爱不释手:“真难得,你那么恐婴,居然也愿意做妈妈了。” “我现在也恐婴,他一哭我就不知所措。可是,有很多事,不能回避,只能面对。” 她们之间有短暂的沉默,朋友又说:“你最近怎么样了?” “医生说,指标一切正常,应该是心理原因。无所谓了,我现在并不期待孩子了。”晓维扯到之前的话题“嗯,面对问题是对的。所以,我打算跟周然离婚。我是认真的,想了很久。” 朋友默然了很久:“这么多年一起走过,总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人生一共也没几个七年。” “当初你…”“当初我如果能预知,最终还是要在一起,那我一定会做点更有建设的事情,而不是平⽩浪费许多的光和力气。而且那时我们婚龄太短,磨合不够,亲情不牢。” 晓维轻叹了一声:“当初我们的伴娘伴郞,你们俩,还有乙乙和罗依,都弄成这样子,幸好你们俩又和了好。早在你们分开时,我就想,莫非我和周然的这场婚姻,从开始就遭到老天的诅咒?不然怎么连伴娘与伴郞的姻缘都要破坏?” “晓维,我记得你一直是无神论者。还有,其实两个人的事情,大多是自己搞出来的,与老天没关系。” 林晓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周然。 她本打算告辞离开,走到门口,竟遇见周然与男主人一起进来。 男主人说:“真是巧。不如一起吃顿饭吧。” 林晓维⽪笑⾁不笑地应承了下来。 席间看似融洽,其实气氛微妙,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两个人可以说的话题,放到四个人之间,就变成了噤忌。 他们不提结婚与离婚的字眼,不提关于孩子的字眼,甚至连当初一起共事过的单位都不方便提及。他们的话题转了几转,最后一本正经地锁定于世界局势与国计民生。 晓维与周然之间有尴尬的气流涌动,只能辛苦男女主人不断地圆场。 晓维想:活该,谁让你们夫合伙出卖我。 后来她想,周然对她的行踪似乎一直了如指掌,想知道她在哪儿一点也不难。她又对这一对平⽩做了他们俩的夹心饼⼲的夫生出几分歉意。 饭后,周然与朋友在院子里透气。 他摸摸口袋,没找到烟。他问:“有烟吗?” 男主人递过去包装精致的长条形物品,那是香烟形状的口香糖,味道也很像烟草:“方圆三十米都是噤烟区。” “靠,当爹很了不起啊?”但周然还是把那儿童食品咬在口中:“你知道了吧?林晓维要离婚,态度坚决。” “刚知道。” 沉寂了半天后,周然问:“过来人,分享一下你的经验。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男主人又沉默了很久,慢慢地说:“是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截掉一只溃烂多⽇的胳膊,有点疼,但很解脫。只是等伤口养好了后会很惑,本来属于你的⾝体的那一部分,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周然哧地笑了一声:“最近你还真是越来越文艺男青年了,跟你家那位很相衬。以前怎么没被传染上?”他抬腕看看时间“不耽搁你做二十四孝产夫,我该回去了。” 男主人陪他走到门口时,突然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你想听吗?” 周然止步,笑着作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 男主人说:“如果你不打算离婚,那就坚持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一时脑菗去成全她。” “经验之谈?” “教训。” 周然与林晓维都喝了一点酒,主人很体贴地请自家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晓维不想让所有人看了笑话去,只能跟着周然一起回家。 她回家以后,进了主卧室换下⾐服,又去澡洗。 当她出来时,周然坐在客厅等她。但她抱着外套转⾝进书房,关门落锁。 说是书房,其实那基本上只是她一个人的空间,堆満她的东西,还有一张沙发。周然很少来这里。 周然敲门。她隔着房门对周然说:“我很累,中午才下机飞,所以我不想跟你说话。” 周然在门外说:“好。但是我有一份文件放在电脑旁。” 晓维回头,果然找到那份文件。她说:“你退后五米。”然后她从门里把那份文件丢了出去,又迅速关门,生怕周然闯进来。 晓维觉睡前想,她的行为真是幼稚无双。其实,周然打发助理做什么是另一回事,他哪里会亲自陪她玩这样过家家的游戏呢? 晓维半夜又在网上闲逛,第二天睡到⽇上三竿才起。 结果周然没上班。当晓维推房开门时,听到周然正对着电话态度僵硬地说:“给你三周时间,再搞不定,请你收拾东西走人。” 晓维极少见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她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去洗漱。 待她出来时,周然已经换了另一副表情与口气讲另一通电话,谦逊又诚挚:“江局长,哪里哪里,是我们自己没做好,当然得改。到时候还需要您帮忙美言几句…” 周然挂掉机手,了太⽳和眉心,仿佛很累。 晓维觉得他有三分在演戏给她看,但仍停了脚步:“公司有⿇烦吗?” “新项目刚启动又被叫停,环测不达标。” “不达标怎么通过的审批?” 周然愣了一下,他很不习惯与晓维谈公事。“没事的,很快就能解决。”他看着她“你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晓维将早已准备得很充分的拒绝之词在心中筛选了一下,到底在周然那镇静但掩不住疲倦的神⾊下心软了几分。 她说:“好吧,我们先不离婚。但是,我要求分居。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林晓维在周末的傍晚邀丁乙乙一起吃饭。 乙乙风风火火地赶进来,坐下就说:“咦,分居啦?这算是周然妥协还是你妥协啊?” 晓维一边替她倒饮料一边说:“先别管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当初我就说你太轻率,你一意孤行。现在呢,我开始觉得沈沉那个人真是不错,被你赚到了,你却要闹成这样子。” “不错个头啊。连道歉的举动都没有,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吗?” “你把他的电话列⼊拒听,他有办法道歉吗?” “那就当面来负荆请罪。我又没蔵起来,固定场所就那么两处。他难道等着我去找他?小气巴啦的浑球!” “得啦乙乙,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至少他是一直在找你的,而你呢,你连他回来之后立即出差去了偏远地带都不知道,可见你本没找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小气巴啦的浑球找不到你,急得要命,最后找到了我。” “算了算了,我们其实也好久才吃一次饭,⼲吗话题总围着男人。我也不问你跟周然怎么回事了啊,咱们打住。嗳,你怎么出去玩了一圈反而变⽩了?” “我觉得沈沉冤的,他庒不知道你跟你爸的事情。换作谁都会生气吧,何况是他那么一个一板一眼认认真真的人。你也太伤他男人的自尊了。” “哎哟,林晓维,我现在开始觉得沈沉那家伙实在太厉害了。他说了你什么好话把你收买成这样啊?你可是连周然那种人精都搞不定的女人。” “得了得了,咱们打住,换话题吧。” 把男人彻底撇到话题之外后,晓维与乙乙的晚饭吃得很投机。她俩在餐厅门口打算分手时,乙乙说:“你那单⾝公寓住得开两个人不?我到你那儿去待一晚上吧?” 晓维看着远处一点:“住得开,不过还是改天吧。你的周末丈夫当面来给你负荆请罪了。” 乙乙顺着她的眼光,看到沈沉正站在她自己的车旁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 晓维过去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沈沉向前一步:“不不,对不起。” 乙乙怪腔道:“您哪有什么错呀?您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吗?” 其实乙乙这些天,早就不去记恨她跟沈沉之前的吵架之仇了,说起来是她理亏在前。她现在唯一较真的是,她不接沈沉电话,他也不来找她,所以她绝不先服软。但是按林晓维先前的说法,这一回沈沉似乎仍然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你跟你⽗…跟丁先生的关系那么糟糕,否则我不会把话说的那么严重。还有,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当时我很生气,竟然忘了阻止你。” 乙乙觉得,这番言词恳切的话若换作她自己来说,一定像念台词似富有戏剧“笑果”可是月光下的沈沉一脸的认真,让她觉得如果她笑出来,会伤害到沈沉那颗一本正经的纯洁心灵。 “好吧,我原谅你了。反正我也有错。”乙乙清清喉咙说“那今天,你打算到我那儿去?” “好。” 直到沈沉上车后很艰难地系全安带时,乙乙才发现,沈沉的左手包了厚厚的绷带。 “哎哟,你还真的自残请罪啊?至于吗?” 沈沉给她看自己的左手:“我们检查工作时,有个实习生违章作,我拉了他一把,把自己伤着了。” 沈沉一⾝风尘仆仆的味道。他乘了几小时的车回来,与一起出差的同事吃完晚饭就赶过来了,连家都没回。 他躺在乙乙的浴缸里泡澡,他受伤的手被乙乙用塑料袋包得很严实。 乙乙不得不承认,在他们吵架的那件事上,从理论上说,她自己的错误比较大。 她拉不下脸来像沈沉那么认真地道歉,但是她表现在行动上。她帮沈沉洗了头,为他擦⼲⾝体,穿上袍浴。 然后,她没有遭遇任何反抗地把沈沉庒倒在上。 以不给他的手造成二度伤害为名,乙乙用丝巾把沈沉的胳膊绑到柱上。再然后,她在他⾝上为所为。 沈沉淌着汗,着耝气,全⾝紧绷,从牙里艰难地挤着字:“我是伤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一点?” 乙乙趴在他⾝上,掐着他的,咬着他的脖子,也着耝气,満意地说:“嗯,伤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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