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曲是由东方玉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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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翠莲曲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46 时间:2017/11/15 字数:151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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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桀——桀——” 怪人一阵大笑,右手一伸,赫然露出七个指头,目中蓝光暴,盯着方⽟琪道:“小子,老夫话已说完,现在就传你口诀!” 方⽟琪剑眉凝煞,暗暗切齿!心想:“飞叶摧枯掌”经七指煞君五十年苦研改进,威力比“摧心掌”还要厉害,自己学会了,正好找仇人,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替师傅报仇!心念转动,就点了点头。 七指煞君瞧到方⽟琪点头答应,心中大喜,当下传了口诀,又教他如何凝聚三真气,如何借物吐劲,解说得极为详尽。 方⽟琪心切师仇,用心谛听,他人本聪明,此时一经七指煞君指点,便已心领神悟,了然于。 七指煞君眼看方⽟琪一点就透,心中大为⾼兴,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递到方⽟琪手上,指了指十丈外一株大树上道:“小子,来,你按照所传口诀,发一掌给老夫瞧瞧!” 方⽟琪接过树叶,站起⾝子,依照口诀,把本⾝三真气,摄集右掌,然后迅速把树叶贴到掌心,扬掌吐劲,一片树叶,从掌心而出“啪”的一声,业已嵌⼊树⾝! 方⽟琪蓦地一怔,接着心头狂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掌居然把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嵌⼊十丈外的树⾝之中,这份功力,恐怕恩师在⽇,也不易办到! 他可不知道自己得了归驼子数十年命修的內力,论功力,已不输于当代一流⾼手,何况任何一种功夫,只要懂得诀窍,学起来自然容易!但他回过头去,却见七指煞君微微头摇道:“小子,‘摧枯掌’三真气借物劲使,须蕴而后发,出掌无声,中物若虚,你这一掌还嫌刚有余,柔不⾜,所以只能把树叶嵌⼊树⾝,不能借物震物,发挥摧枯拉朽之功。 好!你记着老夫的话,用心练习,就不难大成,老夫要走了!” 说到这里,蓦地双臂一振,人已随声而起! 方⽟琪给他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自已这一掌虽已仿佛达到摘叶飞花的上乘境界,但确实和借物震物,还差得很多。 心念一转,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沉心静气,再次照着“飞叶摧枯掌”心法,扬手一掌,往六七丈外一株碗口大树⾝上打去。 树叶击上树⾝,这一会,果然不再发出声响,也不再嵌人树⾝,只轻轻一碰,便行飘落在地上!树⾝经这轻微一震“喀啦” 一声,立即齐中折断! 方⽟琪大喜过望,心中不噤叫道:“好了!好了!这会该差不多了!” 他说话声中,正待跑去验看! 忽然⾝后有人娇滴滴的说道:“啊!好俊的功夫!” 方⽟琪心中一惊,赶紧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后站着一个玄⾐妇少! 那女人长得十分冶,脸润桃花,柳眉含翠,眼潋秋⽔,一⾝玄⾊⾐裙,婀娜临风,别有一股妇少风韵,撩人情态! 她本来惊诧之中,面带煞气,可是方⽟琪这一转过头来,她不噤瞧得一呆,两道眼神,紧盯着他脸上,再也收不回去,眼角眉梢,露出盈盈笑意,檀口轻启,问道:“唷!小兄弟,你这手功夫,是跟谁学来的?” 方⽟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妇少,问得一怔,他可并不是被她那美的容光所动,而是人家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后,竟然一无所觉,光凭这份轻功,就显得比自己⾼出许多!他微一怔神,喝道:“你是谁?” 玄⾐妇少格的笑道:“我问你的话,还没说呢,你叫什名字?方才使的那一手掌法,从那里学来的?” 方⽟琪一皱剑眉,冷冷的道:“你凭什么问我?我要是不说呢?” 玄⾐妇少娇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还是老老实实说的好!”方⽟琪瞧着她那份妖模样,心中已没好气,再听她口气如此狂法,不由剑眉陡轩,郞笑道:“我姓甚名谁,你不配问,跟谁学的掌法,你更管不着!” 话声一落,立即掉头就走。 那知脚下才跨动,只觉眼前一花,香风扑面,不见玄⾐妇少举步,已然面带薄愠,拦在自己⾝前,冷笑道:“小兄弟,别忙,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能说走就走。” 方⽟琪心头暗暗吃惊,眼前此人,武功果然不弱,当即厉声喝道:“你待怎的?” 玄⾐妇少柳眉挑动,噫道:“我又没难为你,⼲么这凶?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不就没事了吗?” 方⽟琪怒道:“你这女人,好没来由,再不让开,在下可要得罪了!” 玄⾐妇少听得一阵格格娇笑,道:“凭你这点功夫,想跟我动手,还早着呢!” 方⽟琪冷哼一声,双掌一错,左手护,右手一招“手挥五弦”向玄⾐妇少拂去,口中喝道:“还不让开?” 玄⾐妇少脚下一动不动,只是柳微微一扭,便已让开掌势,一面轻笑道:“你呀,真是不到⻩河心不死!” ⽟腕疾翻,纤纤⽟指,翘若兰花,出手奇快,反向方⽟琪“启并”⽳上拂来,五缕指风,香噴噴地先已闻列! “兰花拂⽳手?”方⽟琪蓦然一惊,连护左手,要想化解都嫌不及,脚尖一点,立即往后暴退三尺! 玄⾐妇少的兰花拂⽳手,却一发即收,娇笑道:“小兄弟,你退什么,我真要对你下手呀,你那想在我手下走得出三招两式?” 这话可真把方⽟琪怒了!他顶门冒火,一张⽟脸,顿时得通红,俊目放光,怒笑道: “好狂的口气,方某出道以来,还没在十招之內,输给武林中任何一人,就是接你十招,又有何妨?” “唷!瞧不出你小兄弟的口气,比我还狂!” 玄⾐妇少两道眼神,打量着方⽟琪,只觉他人美如⽟,这一生气,更是俊脸飞红,星火含光,美到无以复加,她移着轻盈碎步,近他跟前,浅笑盈盈的道:“你真想和我动手? 嗯!你不是已经告诉我姓方了吗?” 方⽟琪只觉她眉梢嘴角,舂情漾,脚下不自主的退后一步,怒道:“只要赢得在下,你想问什么,在下无不奉告。” 玄⾐妇少妙目一瞪,道:“你说了可算?” 方⽟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不算之理?” 玄⾐妇少媚笑道:“好个大丈夫一言,唔!我准叫你输得心服口服,你进招罢!” 方⽟琪敞笑道:“恐怕未必见得!” 右掌一竖“月移花影”面推出,左手箕张,一招“天魔献爪”横扣玄⾐妇少⽟臂。 他心知对方口出大言,并非易与,是以出手就使出归驼子成名绝技“铁掌银钩”一招两式,快逾闪电! 玄⾐妇少看方⽟琪攻势快速,不由柳眉微挑,嘴中轻哼一声,⾝不动,膝不弯,只是躯娇微晃,⾝法奇速,一个“移步换位”方⽟琪一招两式,便已落空,她⽟臂轻舒,灵活如蛇“锦丝腕”反勾而来! 方⽟琪一怔神,一双柔软⽟掌,业已搭上自己左腕,轻轻一带,⾝不由己的往前跨上一步,差点就撞进人家怀里! 玄⾐妇少美目盼兮,巧笑盈盈地一声轻“嘤”檀口微启,吐气如兰,一缕口脂甜香直沁方⽟琪口鼻! 他⽟脸骤红,又羞又急,左手被人扣住,右掌借着进步之势,一招“五丁开山”直切而出。这一掌,他是急求自解,內劲外吐,差不多用上八成力道,威势奇猛! 玄⾐妇少娇哼道:“你心倒真狠!” 右手扣着方⽟琪左腕不放,微一侧⾝,左手一探,又往方⽟琪右腕抓来! 方⽟琪右掌劈出,趁对方微一分心之际,功运左臂,一招“苍龙昂首”五指一反,挣脫玄⾐妇少掌握,一下反扣住她右腕,但劈出右掌,却在此时,又被玄⾐妇少紧紧捉住! 玄⾐妇少似乎想不到对方能够挣脫自己握着的手腕,反过来扣住自己的脉门,但她只是微微一怔,任他握住⽟腕,并不挣脫。 这一来,变成你抓着我的右腕,我也握着你的右腕,四条手臂,相互纠,四目相对,呼息相闻! 玄⾐妇少两只⽔汪汪的媚眼,此时更是注视着方少侠,霎都不肯霎一下,红菱般樱,钩犀微露,双颊飞起朵朵桃花,娇羞滴,光照人! 方⽟琪只觉心中一,一颗心简直狂跳不休,赶紧别过头去,功运左手,五指一紧,想闭住对方“脉门”要⽳,那知才一运劲,陡觉玄⾐妇少滑腻如脂的⽟腕,立时坚如铁石! 心头一急,只得左手一松,放开抓着的右腕,一招“飞短流长”向她口推出! 玄⾐妇少粉脸更红,娇喝道:“小兄弟,你打到那里来了?” 她颤巍巍的双峰一,不避不让,右手随着话声,疾出如风,又往方⽟琪左手捉来! 方⽟琪给她一喝,俊脸骤然一红,堪堪推出的“飞短流长”慌忙收转,化掌如指,往她肩头点去。 玄⾐妇少却早在他微分心神之际,左手一松,⾝往右旋,纤纤右掌,业已贴上方⽟琪后心,轻轻一推。 方⽟琪连人家使的什么⾝法,都没有看清,立被摔出去六七尺远!耳中听玄⾐妇少娇笑道:“对不?你要是真和我动手的话,这一掌就得送了小命!” 方⽟琪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子,他原是心气⾼傲的人,怎肯在玄⾐妇少手下服输,何况对方只不过仗着大胆作风,趁自己不敢下手,意存顾忌之时,使巧取胜罢了!心念转动,立即冷哼道:“在下蒙你手下留情,不过像这般投机取巧,有什值得夸张之处?” 玄⾐妇少脸上一红,娇笑道:“好,要是不服,不妨再来试试!瞧你⾝佩长剑,想是对剑法较有把握,那么你就使剑罢!” 方⽟琪被她一再轻视,一股无名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朗笑一声:“好,就让你试试方某师门剑法!” 蓦地振腕出剑,撤出一片寒光,照着玄⾐妇少飞卷而出!他一剑攻到,只见对方莲步轻移,一闪躲开,耳闻连珠娇笑,忽从⾝后传来。 不!纤纤⽟手同时往自己后肩拍到! 这又是什么⾝法,方⽟琪心头猛惊,赶紧使出“飘香步法”肩头一晃,也轻灵的闪了开去,手中长剑,一式“倒撒天罗”望玄⾐妇少洒去! 他这一奇奥⾝法,也使玄⾐妇少大吃一惊,娇笑道:“瞧不出你,果然有点门道!” 人随声转,一下又闪到方⽟琪⾝后,青葱般五指,展若兰花,轻轻拂出。 她这—手,正是“三拂⽳手”中的奇奥之学,看去平淡无奇,实则那一拂之中,暗蔵三招变化,不管你剑封掌架,或是纵⾝躲避,都难逃出那三招变化之內。 但方⽟琪却待玄⾐妇少素手将要及⾝之际,忽然间一个转⾝,消失不见。 玄⾐妇少一拂落空,柳轻拧,闪电转⾝! 果然方⽟琪用“飘香步法”闪到了她的⾝后,刺出一剑。 玄⾐妇少心头大是惊愣,急忙展开“移形换位”⾝法,闪避对方剑势,一双纤手,更不怠慢,兰花拂⽳,源源出手,同时两道秋⽔般眼神,却盯着方⽟琪双脚之上,看他究竟如何闪避? 两人全以迅灵奇奥的⾝法,游走闪击,那里还像什么打架,好似一对青梅竹马的少年情侣,在林前捉着蔵。 大家都为对方的奇异⾝法,感到惊异,尤其是玄⾐妇少,任她全神贯注,依然看不出方⽟琪如何移步?如何转⾝?, 自己的“移形换位”⾝法,已是轻功中最上乘的一种⾝法,移步出脚,都有一定尺度,只要心念一动,立时⾝形念转,奇快无比。 但此时和对方捉摸不定的⾝法相比“移形换位”似乎还要逊上一筹,差非自己防敌经验,比对方较深,几乎吃了大亏! 她暗自盘算之际,正好方⽟或久战不胜,猛地刷刷两剑,使出了“通天剑法”中的两招煞手绝学“通天澈地”和“横弥合六”! 但见一大片银虹,壁立如山,狂澜怒卷,剑势凌厉,果然非同小可! 玄⾐妇少蓦地一怔,她对这两招剑法,十分眼热! 那是三年之前,自己无意之中,遇上了一位青年剑客,竟一见倾心,不克自制,不惜以⾝示爱,引勾他投到自己师傅门下,结为夫妇,他当时和自己动手过招,使的正是这两招剑法。 不想三年之后,又遇上一个使“通天剑法”的青年,而且长得比他更为英俊,尤其这一对大眼睛,亮得像两颗寒星,好像里面蕴蓄着无限昅力,只要瞧上一眼,立时叫你心跳神! 正当她心中起一阵微妙感觉,悠然神往,方⽟琪的剑光,已寒芒进发,疾卷而来! 玄⾐妇少蓦然惊觉,玄裳飘动,闪出剑幕,娇声喝道:“住手!” 方⽟琪斜抱长剑,潇洒的道:“在下并未落败!” 玄⾐妇少⽩了他一眼,道:“你方才使的,可是‘通天剑法’中的‘通天澈地’和‘横弥合六’?” 方⽟琪点头道:“不错!在下使的正是这两招剑法,你是否感到难以应付?” 玄⾐妇少并没理他,偏头笑道:“那么方少侠该是天台门下了?” 方⽟琪道:“天台门下,又待如何?” 玄⾐妇少道:“我想问你一个人…” 方⽟琪微哂道:“咱们方才讲好,只要你赢得在下,你想问什么,在下无不奉告,目前在下并未…” 玄⾐妇少不待他说完,纤手连摇,道:“我问你的话,和咱们打赌无关,说明⽩了,也许大家不是外人!” 方⽟琪道:“那么你问的是谁?” 玄⾐妇少甜笑了笑,涩羞的道:“你一定认识他,因为你的剑法,和他如出一辙,他就是我丈夫!” 方⽟琪道:“你的丈夫是谁?” 玄⾐妇少膘了他一眼,笑道:“他叫八手书生龙步青。” 方⽟琪听得全⾝一震,一双俊目霎都不霎的瞧着玄⾐妇少,自己奉恩师遗命,正愁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大师兄,不想无巧不巧,会碰上玄⾐妇少,而且听她口气,已和大师兄结成夫妇! 那么方才自己太失礼仪了,一张俊脸,一时得通红,赶忙收起长剑,走到玄⾐妇少跟前,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道:“小弟方⽟琪给师嫂见礼,方才多多冒犯,请恕小弟不知之罪!” 玄⾐妇少一听方⽟琪果然是天台苍松子门下,自己丈夫八手书生龙步青的师弟,不由想起刚才手时的情形,心念愧怍,也粉脸一热,飞起一片晕红,连忙还礼,一面笑道:“果然是方师弟,你大师兄还时常说起你呢!几时下山来的?功夫真俊,叫嫂嫂好生佩服。” 说着妙目流动,望着方⽟琪又是嫣然一笑。 方⽟琪心纯如⽟,此时既知对方是自己师嫂,那敢再作刘帧平视,只是低着头,道: “师嫂过奖,小弟那是师嫂的对手,方才不是蒙师嫂手下留情,小弟早已落败。”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一抬,口中叫了声:“师嫂…” 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只觉目光和师嫂一双⽔汪汪的眼睛,对个正着,心头一慌,赶紧把目光移开。 此时⽇近中午,光和煦,方⽟琪一张俊脸,美如朝霞,直瞧得玄⾐妇少噤不住心中一,急忙镇摄心神,羞红泛颊的“嗯”了一声,轻笑道:“方兄弟,我们既非外人,有话只管请说。” 方⽟琪抬头道:“小弟想请问大师兄现在何处?” 玄⾐妇少沉思道:“他已随恩师南返,我也要急着赶去,哦,方兄弟,你三月之后,到九宮山来,我们也正好回来了,嫂嫂替你置酒接风,你们师兄弟也好畅叙阔契。” 方⽟琪听说大师兄陪着她师傅南返,一时也并未在意,当下躬⾝道:“三月之后,小弟定当前往九宮山拜谒兄嫂,师嫂回去,还望代向大师兄问好,此刻小弟⾝有急事,恕要先走一步了。” 说到这里,又躬⾝为礼,往大路上走去! 玄⾐妇少瞧着他英俊后影,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娇声喊道:“方兄弟,你快回来,我还有话问你呢!” 方⽟琪回头见师嫂招手相喊,只得依言走了回去。 玄⾐妇少眼波流动,向他看了又看,柳眉轻舒,展然笑道:“方兄弟,我差点忘了,你方才练的那种掌法,不知是跟谁学的?可肯告诉我吗?” 方⽟琪见她忽然又问起“飞叶摧枯掌”来,心中不由犯疑,但继而一想,练武之人,只要遇上奇特功夫,谁也免不了引起好奇之心,这就含笑答道:“这叫‘飞叶摧枯掌’,是刚才一位老丈教的。” 玄⾐妇少惑的道:“‘飞叶摧枯掌’?兄弟,你可知道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方⽟琪道:“那老丈就是昔年名震武林的七指煞君,小弟也是刚才才知道的。” 玄⾐妇少似乎微微一震,接着答道:“方兄弟,你有此奇遇,福缘可真不浅!喂,嫂嫂也得走了,你别忘了三月之后,到九宮山来!” 躯娇一转,人影飘然飞起,转瞬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方⽟琪只觉这位美神秘的师嫂,武功之⾼,就是久享盛名的一剑、双拐、三奇、四恶等人,怕也不过如此! 心中想着,也立即往大路上奔去。 何消一阵工夫,便已赶到石墩,正想找一家饭馆歇脚,忽听⾝后有人叫道:“老弟,你怎的此时才来,酒莱已快凉了!” 方⽟琪回头一瞧,原来正是独孤握,这时一手握着自己臂膀,笑道:“来,来,老弟想必早已饿了,咱们边吃边谈,老朽还有话奉告。” 方⽟琪见他果在石坊等着自己,当下也不再客气,两人走进酒馆,见临窃一张桌上,已放着许多莱看,两副杯筷,和一大笼馒头,两人落坐之后,独孤握举杯一饮而尽,笑道: “老弟,快先吃些东西,老朽正想听你说说方才那位⾼人,究竟是谁呢?” 方⽟琪确也感到腹中讥饿,这就夹了一块牛⾁,和一个馒头,慢慢嘴嚼,一边就把自己和七指煞君相遇情形,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这一段话,可把名列四恶的独孤握听得目瞪口呆,他一连喝了两口⾼梁,皱眉道:“照这么说来,江湖上传言的红叶教主,想必就是当年九臂魔君的传人,当年他为恶武林,就是死在五大门派围剿之下,难怪他的传人,一出江湖,便以五大门派作为寻仇!” 方⽟琪所得依然惊愕,连忙谢道:“若非老前辈提起,晚辈真还想不到他就是九臂魔君的传人。” 独孤握缓缓的道:“目前虽然尚不能确定红叶教主,就是九臂魔君的传人,但也不会差得太远,不过他始终不肯露面,此中也许另有谋。五大门派经此巨变,据说已公报昆仑锤二先生,主持大局,老弟不妨把今⽇所遇,及早通知锺二先生,从长计议,早作准备,方为良策。” 方⽟琪恭敬的道:“老前辈说得极是,晚辈适才从准提庵下山,敝师叔也曾如此吩咐晚辈,怎奈晚辈有一位师姊,被崔如风恶贼擒去,救人如救火,一时势难兼顾…” 独孤握突然双目一睁,说道:“此事由老朽饭后走一趟菩提底,转告令师叔就是。” 方⽟琪感的道:“那么有劳老前辈了。” 独孤握正容道:“老朽二位至友,归驼子⾝遭横死,瓢浮子无故失踪,即使刀山火⽳,老朽也义无反顾,何况区区小事,只是老弟追踪恶郞君崔如风,他武功精深,而且惯使毒药暗器,老弟此去,倒确须小心才好。” 方⽟琪剑眉一轩,愤愤的道:“谅他区区一个恶郞君,晚辈自问还不致落败!” 独孤握虽然不知方⽟琪武功如何,但从他一双眼神中看来,这年轻人功力之深,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何况方才又得七指煞君传授,想来不致有什么差池,这就微微点头,一面低声道:“老朽适才听说有人瞧到崔如风在黎明之前,打这里经过,好像是往青方向去的,这一路人烟稠密,以老朽推想,他可能前往九华,老弟只要沿途注意,就不难追上。” 方⽟琪想起月前,自己到九华找寻师叔,下山时,在客松前不是碰上恶郞君吗?可能这恶贼的窠⽳,就在九华。 这就霍然站起⾝子,抱拳道:“承蒙老前辈指点,晚辈这就上路!” 独孤握笑道:“年轻人就是这股火急子,救人虽急,也不忙在一时,老弟,你就是要上路,也总得填肚子再定,老朽这里,有几粒专解药的药丸,老弟带去,也可各作不时之需。” 说着从杯中掏出一个小小磁瓶,随手递过。 方⽟琪连忙双手接过,感的道:“老前辈厚赐,晚辈拜领,救人如救火,晚辈就此别过,向菩提庵送信之事,也就拜托老前辈了。” 独孤握见他急着要走,只得说道:“老弟只管放心就是。” 方⽟琪别过独孤握,耽心吕姊姊安危,走出市镇,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施展轻功,一路往九华奔去,他这一展开脚程,当真风驰电掣,疾逾奔马,路上行人,只觉一阵轻风掠过,那想瞧得清人影! 百来里路,不消一个时辰,便已赶到九华山下,当⽇和恶郞君相遇之处,不但一路留心,没有赶上崔如风影子,再一打量山势,此处不过只是⼊山之口罢了。 当⽇因为大冷天气,崔如风只穿着一袭青衫,而且相隔十多丈,他一步而至,才使自己住⾜注目,但最多也只匆匆一瞥,他是人山去的,究竟往那里而去,九华山广及两百多里,一时又到何处去找? 方⽟琪愣了一会,心想,不去管他,自己既然来了就沿着山径人山再说,一面四朗无人,从怀中摸出简小云送给自己的人⽪面罩,戴到脸上! 翻山越岭,不知走了多少远近,天⾊逐渐昏⻩,他不时的登⾼了望,但除了山峰起伏,松柏参天,这群山之中,敢情已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峭壁悬岩,连山径也似有若无,险峻难行! 自己仅凭独孤握的推测,就匆匆赶来九华,当然独孤握认为恶郞君崔如风,生好⾊,稍有姿⾊的姑娘,落⼊他的手中,无一幸免。 他掳到吕姊炼之后,不在偌大⻩山,找一隐僻之处,逞他兽,却明目张胆,挟着一个姑娘,往青方向而来,那么他的老窠,可能就在九华山中。 这一推测,十分合理,但自己总究迟了半天,他果真已经回转案⽳,只要不再露面,偌大山区,自己也无异大海捞针。但如果他的老窠本不在九华,那么自己就无异守株待兔,劳而无功。 唉!自己劳而无功,还是小事,吕姊姊一个姑娘家,落在这贼手里,后果何堪设想? 事不关己,关己则,方⽟琪不想吕姊姊,倒还罢了,这一触动心事,当真肝肠寸断,六神无主! 他剑眉深蹙,面对着揷天峻岭,満耳松涛,深感彷徨! 天⾊越来越黑,猿啼虎啸,隐隐传来,方⽟琪掣出长剑,右手拾了几块碎石,作为防⾝之用。 一面仗着绝顶轻功,和约略还能辨清三五丈远的目力,在峭壁危崖之上,飞行纵掠,搜索前行。 这样又奔了将近一个更次,不但心中渐感失望,而且对吕姊姊的安危,也愈来愈感焦灼! 蓦地,他瞧到远处一个山中,似乎有一点星星火光,闪了一闪,不是目光极好之人,本就不易看到。 方⽟琪心中一动,那还怠慢,双⾜一点,急纵直掠,疾奔而去! 这山,看来不远,但差不多也费了一盏热茶光景,才行赶到,那一点火光,只在方才一闪之外,就不见再亮,越是如此,越使方⽟琪起了怀疑。 他认定方向,掠到邻近,仔细一瞧,原来自己站处,是在山一块突出的崖石之上,四外全是峋嶙石岩,并无异样。 岩石距离下面,约有八九丈远,似乎是一些不太⾼的灌木丛,黑庒庒的瞧不清楚。 方⽟琪觉得自己并没看错,一闪星星火光,分明就在崖下! 他暗暗运功护体,一紧手上长剑,昅气拧⾝,往崖下飞落! 那知他⾝形堪堪落地,连四周情势,都还没看清楚,猛然间,一股锐风,斜刺飞来! 方⽟琪最近屡经大敌,阅历渐深,虽在⾝形才落之际,轻轻一跃,就避开了袭来暗器。 但正当他避开第一枚暗器,说时迟,那时快,第二、第三枚暗器,又带着劲锐啸声,划空打到! 方⽟琪听风辨位,侧⾝昅腹—,第二枚暗器,贴着⾝子,倏然穿过,借着回⾝之际,右手长剑一拨,又把第三枚暗器飞出去! 这三枚暗器奔的是方⽟琪致命⽳道,而且黑暗之中,认⽳极准,若非方⽟琪目前⾝手已臻上乘,武功稍差一点的人,就断难闪避得开! 尤其方⽟琪举剑一拨,发觉此人打出来暗器,来势极重,和.普通暗器不同,心头一怒,不噤大声喝道:“好贼,昏夜之中,偷袭暗算,算得什么人物?” “呸!你们敢向我姥姥寻仇,再试试姑娘的流星拐!” 那是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口音,话声未落,一阵锐啸,九点黑影,连翩飞来! 方⽟琪情知找错地方,但那还来得及说话,百忙之中,只好举剑封架,一面听风辨位,走避躲闪! 那知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九支精钢短拐,上下飞舞,竟是后发先到,而且其声在左,忽而奔右,有几支明明掠过⾝后,却又反打过来! 任你方⽟琪武功再好,也是手忙脚,一阵铿锵大震,火星四溅,才勉強把人家九支流星拐击落! 这时五六丈多的一丛矮树之中,一个黑布包头,⾝穿黑⾊劲装,体形瘦小之人,突然长⾝而出,娇声喝道:“小贼,你认为流星拐奈何你不得,姑娘就胜不了你?”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正待往方⽟琪扑来! 方⽟琪磕飞九支飞拐,低头一瞧,师傅传给自己的一柄松纹剑,剑尖上已磕缺了两个小口,心头顿时怒。 对方不分青红皂⽩,手段好辣,一见她现⾝叫阵,左手掌心拾来的三粒石子,早巳电打出,口中喝道:“丫头,你也尝尝我的暗器!” 方⽟琪功力已臻上乘,此时忿怒出手,虽是三粒小小石子,但势劲力⾜,何异钢弹。 而且石子本⾝,体积极少,风声不大,等黑⾐人闻到方⽟琪喝声,赶紧躲闪,已经迟了一着,避开了两粒,还是给第三石子掠过头顶,飞了包头黑布,満头秀发,立时披散下来。 黑⾐女子两声娇叱,蓦地双脚一跺,⾝形凌空扑起,举剑下刺! 不!她左手还有一件两尺来长的精铜兵器,同时横劈而来! 方⽟琪一见对方来势劲急,形同拼命,心下一怔,倒提青锋,向后一纵,正待喝问来历。 那知⾝方落地,对方如影随形,又是一剑当刺来,只听“嗤”的一声,对方剑尖,业已刺中⾐襟,一柄短拐,急如星火,也划着弧形打来! 方⽟琪心头大怒,⾝躯半转,长剑立即往外撩出,一招“左右开弓”“铛”“铛”两声,黑⾐女子⾝法虽快,但功力究竟和方⽟琪差得甚多,一条⾝子,立被震退了几步! 方⽟琪横剑而立,愤然的道:“别先动手,你究是何人?” 黑⾐女子“呸”了一声,毫不理会,刷,刷,刷,刷!剑拐齐使,接连攻出,剑刺要害,拐扫重⽳,竟然全是杀着! 方⽟琪怒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你当我怕你不成?” 黑⾐女子也恶声相向,喝道:“贼子,难道姑娘怕你?” 左拐右剑,竟如疾风暴雨,往方⽟琪⾝前洒来! 方⽟琪然大怒,长剑一摇,立时展开“通天剑法”松纹剑起处,寒光如电,匝⾝围绕。一连数剑,已把对方凌厉攻势,悉数封出门外! 手臂再振,剑发连珠,嗡然有声,乘虚反击。 黑⾐女子剑拐同使,看去凌厉无匹,內力显然较差,但她走的却偏偏是刚猛一路,讲究硬打硬砸。 如果双方功力相等,她这种打法,倒可先声夺人,占尽机先,无如方⽟琪得了归驼子数十年命修的內力,黑⾐女子这一阵硬打硬砸,当真是自不量力! 一连七八招下来,她双手已感到发⿇,对方长江大河的剑势,却源源不竭而来! “姑娘和你拼了!” 她银牙蓦地一咬,奋起全力,剑刺拐击,刷刷两招,猛力攻出! 方⽟琪冷嘿一声,力贯剑尖,使了一招“掷米成珠”一点银星,着对方剑尖,猝然飞出! “叮”!黑⾐女子只觉右腕骤⿇,一柄长剑,被震得脫手飞出。 不!眼前人影一晃,本没看清楚人家使的是什么⾝法,左手又是一震,精钢短拐,同时被人劈面夺去! 她吓得惊叫一声,躯娇慌不迭往后急退! “秋云,别慌,姥姥来了。” 方⽟琪正好震飞对方长剑,夺下钢拐,只听到一个苍老声音喝声⼊耳,一条人影,已挟着凌厉強风,当头扑到! 方⽟琪大吃一惊,此人来得好快,他连人影也没看清,立即施展“飘香步”一下闪出拐影之外,心头蓦地一动!剑拐! “好小子,再接姥姥一拐!” 飞扑而来的姥姥,敢情一拐落空,敌人⾝形,忽然不见,大感惊愣,她龙头拐一挑“力劈五狱”再次向方⽟琪劈来。 方⽟琪一闪躲开,口中叫道:“姑娘可是樊秋云吗?” “好小子,你欺侮了姥姥的孙女,她是樊秋云,又待怎样?” ⽩发姥姥两次出手,被方⽟琪躲开,不由⽩发飘动,怒气冲天,一个回⾝,龙头拐“横扫千军”呼啸扫到! 她出手虽快,但方⽟琪的“飘香步法”何等玄妙,一拐扫过,眼前人影,倏然消失。 只听⾝后有人大叫:“樊姑娘,这是误会,在下方⽟琪!” “唉!你…你是方…大哥!啊!姥姥…他…” ⽩发姥姥手拄钢拐,双目在黑暗之中,灼灼发光,她弄不清这是什么一回事? 黑⾐姑娘,再也不理会姥姥,她一腔怒火,化为乌有,心头同时升起无比的奋兴! 这可从她声音中听得出来! “啊!方大哥,果然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会到九华山来的?” 躯娇一纵,往方⽟琪⾝前跳了过去。 方⽟琪赶紧揭下面罩,一面递过短拐,口中说道:“樊姑娘请恕在下冒昧,多多开罪!” 樊秋云黑暗之中,和他立得很近,娇羞的道:“那是我不好,没问清楚,先动了手!” ⽩发姥姥见孙女一下和人家化敌为友,说个不停,把自己冷落在一边,不由问道:“秋云,这位少侠是谁?” 樊欧云娇笑道:“姥姥,他就是方⽟琪方大哥呀,孙女不早就和你说过了?” 一面娇笑道:“方大哥,这是我祖⺟。” 她背地里早就叫他方大哥了,这回当着他面叫了出来,不无羞赧。 方⽟琪连忙向⽩发姥姥作揖道:“晚辈适才冒犯,还请姥姥原谅!” 原来⽩发姥姥是人称流星拐樊太婆,原是双拐樊长江的同门师妹,结为夫妇,因她晚年好佛,独自在九华结庵而居。 樊秋云由百草仙翁葛长庚亲自送到九华,正好昔年败在樊长江手下的五台枯骨寺两尊者在庵前留下枯骨标记,前来寻仇,葛仙翁一听大为震惊,立即下山邀约神州一剑,赶来助拳。 樊姑娘初生之犊,可不知五台枯骨寺两尊者,是何等人物,就一个人偷偷的带了十二支流星拐,躲在崖前,准备等两尊者来时给他们一个厉害,那知无巧不巧,碰上了方⽟琪。 闲言表过,却说樊太婆,早在方⽟琪没来之前,已听孙女一门一声方大哥的,说过昨晚在阎王壁相救之事。 此时再看孙女那份欣喜如狂的样子,做姥姥的那会瞧不出孙女的心事来,天⾊虽然昏黑,但她瞧着方⽟琪寒星般双目,和英风杯,早就老怀⾼兴,带笑道:“方少侠好说,小孙女昨晚多蒙少侠相救,老⾝还没道谢呢。 “今晚之事,起因于亡夫昔年曾和五台枯骨寺两位尊者结有嫌隙,⽇前在庵前留下枯骨标记,想是找老⾝寻仇,他们这种标记一经传,最多不出三⽇,不过此时不来,也许今晚不会来啦。荒居就在附近,方少侠如不嫌弃,就请去喝杯⽔茶。” 方⽟琪因不见恶郞君崔如风踪影,心中至为焦急,不愿多有耽搁,闻言正想婉辞。 蓦然…月黑林暗,夜风凛烈之中,隐隐传来两声恻恻的冷笑! 笑声不大,传⼊耳中,使人不由得透骨脊冒起一阵寒意,接着响起一个森声音:“用不着回去了,贫衲兄弟,已来此多时!” 方⽟琪听得猛一惊,霍地扭转⾝形,正好半轮残月,从云隙小吐出淡淡的微弱光辉,依声瞧去,只见距⾝前四丈远处,并肩站着两个瘦骨嶙峋的灰⾐僧人! 这两个僧人,除了四只森森的目光,还在转动之外,简直像两具僵尸,双目深陷,双额⾼突,似笑非笑,神情冷寞,另有一种森恐怖之感! 樊秋云不噤惊叫一声,吓得后退不迭! 方⽟琪目前阵仗见得多丁,眼看他们无声无息地落到⾝后,自己一点都不曾发觉。心知这两人必是武功诡异之辈,他原想辞别樊太婆祖孙,立即上路,但人家強敌临境,一时话到口边,只好咽了下去,冷冷的道:“两位是谁?鬼鬼祟祟的算得什么人物?” 樊太婆在两人现⾝之时,脸⾊倏然一变,此时一听方⽟琪大声一问,不由心中一急,连忙摇手道:“方少侠,这两位老师傅是五台山枯骨寺的⾚伽尊者和寒伽尊者,他们冲着老⾝而来,与少侠无涉!” 接着回头道:“秋云,这里由姥姥担待,你还不陪少侠到庵中稍坐。” 两个僧人森森的目光,掠过三人,右首一个嘴微动,却不见说出声音。 左首一个微微点头,道:“贫衲目光瞧到之处,几曾有人能安然离去?何况凭这位小施主方才所说,就有超渡资格!” 方⽟琪在他们两人现⾝之时,早已觉得这两个僧人决非善类,此时听到左首⾚伽尊者这么一说,不由剑眉陡轩,敞声笑道:“两位⾝在空门,自应首戒嗔妄,如何说出这等穷凶极恶的话来,方某出道江湖,虽然时⽇不久,也曾会过不少知名之士,今晚倒要瞧瞧两位有些什么琊门歪道手法,超渡在下?” 樊太婆深知枯骨寺两尊者武功歹毒,自己是否抵挡得住,还在未定之天,百草仙翁葛长庚赶去邀约神州一剑前来助拳,此时犹不见踪影,心头正在作难,是以才要孙女陪着方⽟琪回转庵中,俾免自己动手之时,少去顾虑。 那知方⽟琪少年气盛,竟然不知厉害,出言顶撞对方,心知要糟,急忙叫道:“方少侠快请后退…” 话声未落,便已经迟了! 两个瘦骨僧人,一言不发,同时枯爪倏伸,向方⽟琪当抓来! 四丈距离,一晃而至,寒风讽然,诡异无伦! 方⽟琪只觉两人不但出手奇快,而且锐利指风,不论你避向何方,均在他们寒鬼爪笼罩之下。 心头暗惊,口中冷哼一声,⾝子滴溜溜一转,闪出两人爪风之外,右掌一抡“风雷击”往寒伽尊者后心拍出,左手化钩“斜卷西风”却往⾚伽尊者肩上抓去! 他这一招两式,堪堪出手,樊太婆也大喝一声,人影骤然抢出,龙头拐一招“⽟龙出云”往两尊者直捣而出! 枯骨寺两尊者凶名久著,江湖上人闻名丧胆,自从昔年败在双拐之下,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此时被方⽟琪怒,一爪出手,对方人影,瞬息不见,也不噤同时惊噫! 但两人总究⾝手不凡,出爪虽快,变招更快,方⽟琪⾝形一失,两人鬼爪—带,同时倏然转了过来! 寒伽尊者冷嘿一声,枯爪硬生生着樊太婆拐势抓去!⾚伽尊者也爪随人转,疾抓方⽟琪肩头! 方⽟琪眼看樊太婆已敌住寒伽尊者,自己仗着“飘香步”斗他一个当不致于落败。心念转动,待到⾚伽尊者鬼爪近⾝,双肩一晃,竟又失去⾝影! ⾚加尊者几曾遇上过如此怪异⾝法,突然⾝形一停,一双鬼爪,伸缩之间,其红似火,望着方⽟琪连声笑。 方⽟琪站在他对面,已觉炙热如焚,不由心头大惊,这贼秃使的是什么功夫? 只听⾚伽尊者冷冷的喝道:“小子,你试试佛爷的‘⾚伽神煞’罢!” 双爪一扬,连人疾扑过采,两股烈焰般热流,顿觉灼人肌肤。 方⽟琪那敢大意,脚下闪动,连使“飘香步”右掌一圈,运起全力,跟着往⾚伽尊者劈出。 ⾚伽尊者已是忿怒狂,他总究数十年功力,反应灵敏,只要方⽟琪⾐衫飘动,听风辨位,一双火红鬼爪,也立时攻到。 一时三四丈方圆,全在他“⾚伽神煞”炙热狂飚之下! 方⽟琪也暗自心谅,自己“飘香步法”玄奥无比,从无一人,有这般灵活反应,对方居然如影随形,自己闪到那里,他鬼爪就到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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