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大传是由狗尾续金写的武侠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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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东邪大传 作者:狗尾续金 | 书号:43989 时间:2017/11/18 字数:70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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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冯蘅⾝子康复,便嚷着要去大理,⻩药师也不违拗,命曲灵风准备舟楫,不⽇出海。海上风平浪静,却是无话,第二⽇便从钱塘江口⼊临安。 到了临安,⻩药师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雷峰寺僧慧才禅师,于是对曲灵风道:“又到临安,我⻩药师有一心事未了,每想到雷峰寺那糊涂僧,便咬牙切齿。” 曲灵风朗声一笑,道:“曲某也是气不过,今⽇便去宰了那秃驴,再去大理不迟。” 小蘅叹息一声,道:“你们有你们的事,小蘅只好等你们一天半⽇了,此时五月还未到来,只要八月到得大理便好。” 那雷峰寺也在西湖边上,三人一路缓行,不觉间又到了西子湖畔。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云树绕堤沙,十里荷花。柳永《望海嘲》一词把西湖秀丽的景⾊与临安城的奢靡繁荣形象地描绘出来,极尽夸张之能事,使当时金主完颜亮遂起投鞭渡江之志。 ⽩堤边上,垂柳依依,两个妙龄少女正自着秋千,笑语声,远远传来。 小蘅见了,露出笑容,道:“⻩大哥,我也要玩那个。” ⻩药师微一怔,笑道:“好哇。”说着抢先几步,在那秋千上的少女背后虚推一掌。劲力一,那秋千立时飞得老⾼,秋千上少女吓得大声惊呼。⻩药师又是虚推一下,那少女再次受力,⾝子随秋千抛了起来,这次得更⾼。地上另一女孩也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秋千上的女子慌忙叫道:“谁推我呀,放我下来!真是撞鬼了!”声音已然略带哭腔。 ⻩药师虚推两下,即无事般走开,回来对小蘅道:“该轮到妹子玩了。” 那两个少女受了惊吓,不敢再玩,等秋千缓将下来,便慌忙跑开,不知去向。 冯蘅在秋千上坐好,⻩药师在后面轻轻推动,那秋千来回悠,不时传来冯蘅的笑声。 冯蘅叫道:“⻩大哥对小蘅真好,曲大哥就不会办事。”⻩药师和曲灵风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三人玩了半晌,⻩药师道:“⻩某在临安还有三位故人,两年不见,想去探见。”⻩药师所说的正是马钰、孙不二,还有店伙计陆阡。 寻到君子楼,一问才知,马钰、孙不二已经到终南山随王重学道去了,这酒楼已经换了店主,店伴陆阡也是不知去向。 ⻩药师怅怅然,道:“我们去找慧才禅师算帐吧。”在店里买了两种饭食,用布连砂锅裹好,提在手里,对曲灵风道:“且说是拜望名僧,不然见他不着。”又要来笔墨写了一副帖子,揣在怀中。 曲灵风心中纳罕,道:“要杀那秃驴,冲将进去杀他便是,还要送礼?” ⻩药师微微一笑,道:“那诗僧在江南久负盛名,与达官贵人好,凡人自是难得一见。献这两件物事却是要先羞辱于他。” 曲灵风不再多说,跟着奔雷峰塔而来。宋代佛教道教都是盛行,苏轼《怀西湖寄晁美叔同年》诗云:“独专山⽔乐,付与宁非天,三百六十寺,幽寻遂穷年。”可见宋代临安便有佛寺三百六十所,象东坡这样的文人士大夫佞佛的也不少,他们经常游佛寺,与僧人昑诗谈禅,相得甚。其时钱塘,吴中的诗僧也是最多。 ⻩药师三人找到雷峰寺,遥见那寺庙文彩莹丹漆,四壁金辉煌,好似王侯第宅一般,真不知糜费了多少财物。⻩药师哀叹一声,来到雷峰寺门前。 寺庙门前一左一右睡着两个秽⾐少年,眉宇间颇为相似,俨然便是兄弟。⻩药师正要进去,左边少年一伸懒,口中咕噜道:“真快活啊!”手臂正好碰到⻩药师的腿,那少年一惊,即便醒来。 ⻩药师停住脚步,见右边那少年手里抱着一个蹴鞠,依旧睡得香甜,心想,能这般酣卧⽇中,当真舒服极了。⻩药师笑问左手边少年,道:“你识字么?” 那少年也不思索,答道:“不认识!⼲吗?”声音却是⼲脆,毫不伪饰。 ⻩药师笑道:“那更是快活啊!”那少年却是听不大明⽩,也不追问,开口说道:“你是来找参寥道长学武功的吧?”⻩药师一愣,道:“青城山参廖道长现在也在雷峰寺?” “参廖道长在江湖上久负盛名,我们兄弟二人听说他到江南来,便来投师学艺。那觉睡的是我哥哥柯辟琊、我名叫做柯镇恶。”⻩药师转头看那柯辟琊,犹自大睡不醒,毫不警觉,心中暗想,这等人物,终究不能成为一等一的⾼手。 柯镇恶道:“雷峰寺的老和尚慧才病了,所以参廖道长前来给他治病。我们见过那道长,却是独臂,一条胳膊就能打遍天下,你说厉害不厉害,我们兄弟是非拜他为师不可的。” ⻩药师“哦”了一声,心中明⽩一二,道:“我去劝那道长收你们为徒。”于是迈步进门。 里面一个僧值了出来,双手合什道:“贫僧可久,请问施主有何贵⼲。” ⻩药师从怀里取出帖子递去,道:“晚辈特来拜见慧才大师。” 僧值可久接过门贴,放⻩药师三人进去。进得大殿,⻩药师施施然坐下,示意冯蘅、曲灵风⼊座,自己将那两个砂锅摆到桌上。 僧值可久即展开帖子,轻声读道:“醋浸曹公一瓮,汤醺右军两只,聊备一馔。”低头看时,见⻩药师已经揭开砂锅盖顶,里面乃是醋梅和醺鹅。 可久脸上立刻⾊变,这出家人不吃荤腥,人人皆知,来人以敬献醺鹅,显然是不怀好意,嗔道:“施主是谁?到底前来做甚?” 就在此时,后殿转出一个老年道人来,⻩药师定睛观瞧,却是独臂,心中思忖,莫非就是参廖道长? 道长看见可久,头摇叹道:“还是不见好转。”忽闻到鹅⾁香气,眉头一锁,走了过来,盯着醋梅、醺鹅看了一会,接过僧值可久手中门贴看了看,笑道:“不知小兄弟有什么好本事,竟如此狂傲,连慧才大师也不放在眼里!” ⻩药师哈哈一笑,道:“参廖道长明⽩⻩某这礼物中的含义了?” 参廖凛然道:“以醋梅称曹公,乃是由曹望梅止渴化来,王羲之曾任右军,因好养鹅,故谓鹅为右军,小兄弟将此二种雅物烹了煮了,不是暗讽慧才大师乃焚琴煮鹤之流,却是什么?” ⻩药师道:“道长慧人,所说不错。⻩某眼中,那老方丈就是一个附庸风雅装腔作势好坏不分的老混蛋,实则百无一能,一无是处。” 曲灵风大声道:“慧才就是个糊涂僧!”于是把他虎⾝拔箭,打死猎户的故事说了,其情凛凛,言辞烈,听得参廖道长低头不语。 良久,参寥才道:“慧才师兄杀人,做得却是不对,其时怜悯禽兽,也无不可。” ⻩药师听了,哈哈一笑,道:“⻩某今天就是替天行道,来取那恶僧命的!” 参寥也不惊慌,道:“这位⻩兄弟难道就是⻩药师么?” ⻩药师朗声道:“不错!” 那参寥不动声⾊,僧值可久却是倒退数步,一脸惊恐。 ⻩药师觉得好笑,大笑不止,道:“我是⻩药师。你便怎的?” 参寥斜眼瞥就可久一眼,惨然道:“今⽇来羞辱方丈,強自出头,妄言杀人,想必只有⻩药师做得出来。⻩兄弟昔⽇帝抗金,参寥十分钦佩,只是近来偷书窃画、坑害武穆后人,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赶跑了冯哈哈那个大魔头,抢夺了东海丛竹岛,霸占了人家的小孙女…” 参寥说得还算客气,所言却全非实情。冯蘅脸憋得通红,嘴里咕噜着“放庇”却是没有冲出口去。曲灵风明知这道长被人所蛊,一派胡言,虽然恼恶,却忍住不发作,看⻩药师如何做答。 ⻩药师却没想到自己在丛竹岛上呆了一月,江湖上就多出这许多关于自己的传闻来,大笑三声,道:“世人无知,却将这许多光彩事迹都強加到我⻩药师头上了,甚好甚好。不过现在丛竹岛已经改了名字,叫桃花岛了,道长可曾记下了么?” 参寥沉默不语。曲灵风急道:“⻩兄,你不能承认。” ⻩药师冷哼了一声,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药师本就想做东岛一琊人,言人之不敢言,做人之未做,难道怕你们这些俗人说三道四么?” 参寥道:“⻩药师打败了冯哈哈,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呢。”那个响字说得犹重,显然是反义讥诮。 “哈哈,不是什么好名声吧。”⻩药师不以为意,道“适才闻听慧才和尚⾝体有恙,如果还走得动,就出来领死吧,免得⻩药师多费手脚。” 参寥头摇道:“小兄弟不思悔改,贫道只有替天行道了。”说着,抬起右手,从背后缓缓菗出一柄雪亮的宝剑来,那剑一出鞘,寒光凉如⽔,叫人见之胆寒。⻩药师忽然联想起张景《论剑》中所载,一眼就看出这剑实乃稀世之宝,心想今⽇难免动武,便把冯蘅和曲灵风拦到一边,踏前几步,右手“弹指神通”直击剑脊。 “铮”的一声,声音清越悦耳,久久不绝。参寥只觉虎口一震,那剑险些把捏不住,不由暗自心惊,立刻打起精神战,丝毫不敢怠忽。 参寥道长成名已久,武功实是不弱,⻩袍翻滚,银须飘飘,疑是仙人。⻩药师依旧使出“狂风绝技”“疾风扫叶腿”和“兰花拂⽳手”施展开来,⾜令那参寥道长暗暗心惊。 任由参寥道长剑术精妙,却是丝毫伤不得⻩药师半点毫⽑,再斗数十回合,那老道年老体衰,竟自左支右骛,露出败象。 ⻩药师围他周⾝游斗,乘其不备,伸指点了他臂弯“曲池”⽳,那参寥吃痛,手臂僵直,抬着宝剑,却是劈不下来,呆立当地,脸涨得紫红,让人忍俊不止。 ⻩药师朗声道:“我今⽇必杀那贼秃,不与道长为难。”说着转⾝便朝后殿走去。 道长参寥从未遭遇过这般奇聇大辱,运气冲开⽳道,骂了一声“奷贼”!一剑便向⻩药师后颈刺去!冯蘅见他偷袭,噤不住一声惊叫。 ⻩药师却已有防备,⾝形一晃,后背避开剑锋,侧⾝与他相向,左臂挥拳直击参寥面门,参寥却没料到他反应如此迅速,脸上吃痛,心下一惊。 ⻩药师左臂向外一翻,绕着他的胳膊画了一个圈,便把参寥道长的胳膊夹在自己腋下,紧接着左手在他腋下一托,向上一提,参寥胳膊吃痛,不自觉那捏剑的右手就松了,脚跟也已离开了地面。 ⻩药师不等那剑落地,右手往背后一抄,夺刃在手,⾝形向后一闪,挥剑朝参寥劈去,套路一气哈成,那参寥要想躲避已然不及,但听“喀嚓”一声,参寥那只独臂竟被⻩药师生生砍了下来! 参寥痛得在地上翻滚,鲜⾎溅了一地,寺內众僧看得惊惊骇骇,却是无一敢来围攻。⻩药师低头看那宝剑,剑锋无纤迹,⾎⽔顺着剑脊朝剑尖流去,却是一柄不粘⾎的好剑。⻩药师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剑尖点点⾎滴迸作丝丝⾎星弹了开去。 ⻩药师又看那剑上铭镌“落英”二字,不由叫道:“这剑给桃花岛上的人用,倒是很配。”低头又看那参寥时,那道长将钢牙咬得咯咯直响,却是一声也不吭出来。⻩药师见他颇为刚強,道:“这就叫偷不成蚀把米,你走吧,这落英宝剑自是归我⻩药师所有了。”说着,探⾝在参寥道长几处大⽳上点了几下,参寥的伤口流⾎立刻少了,也不象原来那般痛楚。 参寥这才“哎…呀…”一声叹息,站起来坐到一张大椅上,横眉怒目看着⻩药师,也不说话。僧值可久连忙给他伤口包扎一番。⻩药师又讥他道:“道长的胳膊被人砍的次数多了,想必也不大疼痛。” 参寥见他说话恶毒,真恨不得张口把他生呑了,眼下自己已是无臂废人,报仇几不可能,要想不受他冷嘲热讽,惟有一死了之,于是惨然道:“罢罢罢,老朽死不⾜惜,只是那慧才大师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医他不好,始终耿耿于怀,不过尚有一个药方没有试过,请容我再救他一救。” ⻩药师心道:“那慧才转眼便死,救他做甚?”忽又转念,这二人既是挚友,愿同生死,心下涌起莫名感动,道:“道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救不得挚友必是抱憾终生,就请道长先将那方丈救治活转,⻩某再杀他不迟。”说着,随参寥走进后殿。 离殿尚远,就听里面一个老者呼号绝。⻩药师等人进去看时,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胖和尚在上翻滚不停,老和尚⾝边站着三十多岁的年轻僧人,显然是伺候他的,却不知才能如何使老和尚定安下来,一副手⾜无措的神态。 参寥问那年轻和尚道:“你是谁?”那和尚答:“回道长,贫僧栖霞寺枯木,方丈让我来探视慧才禅师的。” 参寥道:“慧才大师被天蛇所啮,贫道救治不好,如果找到断肠草,或有一救。”枯木道:“不知何处能找到那断肠草?” ⻩药师、曲灵风、冯蘅一听“断肠草”三个字,心头一震,曲灵风先道:“断肠草敷治蛇毒,却是对的。”说着,转头看看⻩药师,希望得到嘉许之意。哪知⻩药师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道:“我给曲兄弟治蛇毒用钩吻那是对的,这老和尚中的本就不是蛇毒!” 参寥、曲灵风都是好奇地看着他,听⻩药师继续往下说。⻩药师道:“世间庸医多如牛⽑,参寥道长也是一个,那天蛇是何物,有谁见过?”参寥被他讥讽,却不多言,大声道:“你有本事,你来救他!” ⻩药师道:“救便救,不过我可不是被你将。枯木,你去用秦⽪煮一大碗⽔来。”枯木依令而去。但凡学医之人,少有见死不救,⻩药师见他痛苦,心道杀他那是举手之劳,救他活转让他改过却是难了。⻩药师开口道:“这和尚被草间⻩花蜘蛛所螯,又为露⽔浸濡,是以举⾝溃烂。”说着将慧才的外⾐一下拽了下来,其⾝溃烂腐臭,正如⻩药师所言。 ⻩药师见他腿上肿起处有物如蛇,于是用手一一取出,连续拽出十余条来。那枯木端了一大碗秦⽪汁来,⻩药师即示意服侍慧才喝下。 那老和尚头脑早已不大灵便,举碗一通恣饮,待他饮完,便不再闹,躺在上,大耝气,样子很是吓人。⻩药师转头对参寥道长道:“我救他不是⽩救的,需答应⻩某三件事,我可以考虑不杀他。”参寥惨然道:“你先说说看。” ⻩药师道:“先不忙说,曲兄弟到外面把柯镇恶兄弟喊进来。” 片刻间,曲灵风带着柯辟琊、柯镇恶进来,⻩药师道:“你们不是要拜参寥道长为师么?还不磕头?”转头对参寥道:“这第一件事,请道长收下这两个徒弟,⽇后也有个照应。”参寥无臂,确需人照管,见⻩药师想得周到,心中感起来。 那柯辟琊、柯镇恶兄弟见参寥已是独臂,却不再拜。柯镇恶道:“我兄弟还要学那弯弓雕的本事,我们是来拜慧才方丈为师的!” ⻩药师差点气乐,道:“不识好歹,参寥道长一句歌诀便够你兄弟学个一年半载,稍一点拨那是受益无穷,怎么改口说不学了?” 柯镇恶兄弟却不答话,也不再看参寥道长,参寥神情落寞,表情凝固不动,淡淡说道:“贫道有徒弟,有徒弟…” ⻩药师道:“这等庸才不配做道长徒弟。⻩某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请慧才方丈找到那个被打死猎户的孤女,抚养成人,不得怠慢。” 参寥道:“这个应该,我代方丈答应你了。”说着即命寺內僧众到外面找寻。 ⻩药师心中一喜,接着道:“这第三么,⻩某想和诸位僧值玩半个时辰蹴鞠。” 也不等参寥说话,⻩药师左手去拉枯木,右手去拽可久,连同寺內惠勤、惠思、仲珠、思聪、辨才、清顺等等大小和尚一同推搡到屋外空地上,围成一个大圈。 柯辟琊将手里蹴鞠一掷,⻩药师抬脚接住,那蹴鞠上下翻飞,时而快如电火,时而静如巉岩,直如活了一般。曲灵风看得兴起,也加了进来,柯辟琊、柯镇恶两个少年更是贪玩,也加⼊圈子,竟相传递起来。那些和尚整⽇吃斋念佛,⾝子却不大灵便,势姿难看已极,又生怕不踢这蹴鞠,⻩药师便不救慧才方丈,于是加倍努力,转眼就大汗淋漓。 参寥道长眼看雷峰寺被⻩药师闹得不成样子,但想他医术如神,盼他救人,一时无法发作,把头一扭,又转⾝到后殿陪伴慧才方丈去了。 转眼半个时辰到了,⻩药师却不再玩,抖抖⾝上尘土,拉着曲灵风和冯蘅走到后殿,却见那老和尚慧才已不再嚎叫,坐在上,満面红光,那疾病已是减半。参寥道长居然喜得満脸泪⽔,见⻩药师进来,不知是爱是恨。 想来那道长已与这老和尚尽数说了,⻩药师便道:“方丈再恣饮秦⽪汁两三⽇,此疾即可除。”正说话间,一个和尚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进来,这女孩正是那猎户的遗孤,名叫梅若华。 ⻩药师道:“方丈你打死了他的⽗亲,就请将这女孩养大成人,稍有闪失,⻩药师随时会回来取你命!”慧才、参寥都是有⾝份地位的大宗匠,被⻩药师吆五喝六,心下着实着恼,只是这人有着出奇的本事,实奈何他不得,嘴里不敢违拗,心里滋味百转。 ⻩药师见慧才唯唯诺诺,气也消了,转⾝辞去。冯蘅突然趴在他耳边道:“你不是来杀那老和尚的么?怎么救了他的命?你怪那老和尚对禽兽慈悲,你为什么也对禽兽慈悲呢?” ⻩药师心中一凛,没想到冯蘅会这样问自己,一时竟答不出来,半晌方道:“杀了他梅若华谁管?这个,你是不懂的。”冯蘅一字一顿地道:“小蘅懂的。” 后来果如冯蘅所说,那老和尚不思悔改,对那少女梅若华非打即骂,可巧他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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