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屋犯罪是由岛田庄司写的推理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斜屋犯罪  作者:岛田庄司 书号:44286  时间:2017/11/23  字数:5577 
上一章   写给岛田庄司的私人仰慕信    下一章 ( 没有了 )
  ——以反“新本格”读者的⾝分——

  以阅读一首诗为例,我们可能从中感受或读取到作者的生活背景或生存时代、嗜好、望、苦恼、恐惧…甚至是思想。不仅是诗,一篇凝聚作者思想、倾全力写出的“‮乐娱‬”小说,也是一样的。不过,这种情况下的“诠释”归究底,可能大部分都是读者单方面的认定,或是牵強附会的导引到自以为是的结论上。

  虽说如此,但是一边要取悦读者,一边将自己的思想浓缩凝聚的小说,就另一种意味来说,远比诗复杂,而且要读到这么深⼊的地步也很困难。就此而言,我这篇小文章可能也有自以为是的成分在吧。更何况我曾被U氏这个负责挖掘新本格派新进作家的讲谈社名编辑,批评为“上次〇〇先生的解说我己经看过了。那算什么?真是差劲的文章。”是个公开被贬的恶文家(也就是说,我是个多么随便的评论家。)不,那时他好像不是说“文章”而是用“作文”这个字吧。

  不过,害怕误解和批评只会一事无成,所以,我想先从我阅读岛田庄司的经验说起。

  我最初接触的岛田作品,是《北夕鹤2/3杀人》。之后连忙又看了吉敷系列的前两本着作《卧铺特快车“隼鸟号”1/60秒之壁》和《出云传说7/8杀人》,至于以成名作《占星惹祸》为首的御手洗洁系列,是很晚之后才接触到的。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隐情,完全是个人因素。《占星惹祸》刊行时,我正忙于⽇本冒险小说协会及⽇本冒险作家俱乐部的营运和设立,几乎没时间阅读别的小说。(嗯…结果还是像在找借口。)这件事不知该说是幸或不幸,现在回想起来,老实说,我还是认为对于活在同时代的作家,应该尽量按照刊行顺序阅读。至少对我来说,由于先读了吉敷系列,我几乎认真的以为,岛田庄司这个作家(当然关于他的评价我己四处听了不少),以一个撰写旅游推理小说的人来说,算是本格倾向相当強烈,而且喜设计大规模而戏剧化的诡局。

  然而,这种想法在我接触到御手洗洁系列后,就大幅改变了。尤其是阅读本书《斜屋犯罪》时,这种感想更加強烈。

  至于理由,如果从结论来说的话,当我拿到本书,看到开头引用的波特莱尔【注】的《忧郁》,我才首度“理解”到这个作家想表达的东西,或者说在他心目中理想的推理小说形态。当然,还有在第二幕开头引用波特莱尔的《面具》,第三幕引用的爱伦·坡【注】。

  在获得这么多的路标(判断材料)后,对于作者的目标何在,该用什么方式去捕捉作者的理想,至少可以有一个大略的认识。

  这是因为波特莱尔正是将爱伦·坡的魅力介绍到欧洲,把爱伦·坡的精神融会贯通,而有所成的不二人物。

  保尔·瓦雷里(PaulYalery)是一位师事马拉美(StephaneMallarme),同时却又倾倒于爱伦·坡的伟大诗人。他曾说:“如果波特莱尔没有从爱伦·坡的著作中,幸运的发现新的知世界,他恐怕也只不过是⾼提耶(TheophilGauiter)的好对手,或是⾼蹈派【注】的一名大将吧。”(引自《恶之华》中“波特莱尔的地位”)。

  瓦雷里曾形容爱伦·坡是明晰之魔、分析天才、将逻辑与想象、神秘与精密估算以崭新引人的方式相结合的发明者、不凡的心理学家,善于利用各种艺术资源的文学技师…他把爱伦·坡和波特莱尔的关系用“两种精神的神奇接触”来形容,视为文学史上最富冲击的大事。

  【注】波特莱尔:CharlesBaudelaire,法国诗人,象征派先驱,艺术至上主义和颓废主义的代表。

  【注】爱伦·坡:EdgarAllanPoe,‮国美‬诗人、小说家,受英国浪漫派影响,善写短篇‮探侦‬小说及富于音乐之诗篇。

  【注】⾼蹈派:十九世纪后半法国的一个诗派。

  同样描述过波特莱尔与爱伦·坡关系的,还有德国的哲学家,号称艺术评论之神的瓦尔特·班杰明(WalterBenjamin)。他曾将波特莱尔诗作中的《恶之华》,评为“以分散的形式,囊括了‮探侦‬小说诸多决定要素中的三项。”

  “牺牲者与犯罪现场(《殉教之女》)、杀人(《杀人之酒》),还有大众(《昨夜微光》)。他所欠缺的是第四个要素:能用知情的气氛中脫⾝。波特莱尔之所以没有写‮探侦‬小说,就是因为依他的个,要和‮探侦‬溶为一体,完成这个要素,对他来说是不可能的。”(引自“波特莱尔处⾝的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

  的确,爱伦·坡小说中的主角不是犯罪者而是‮探侦‬。然而,波特莱尔的一生,却都着力于描述脫离不了社会角落及大都市黑暗地带的无赖汉,籍此表现自己的感情。

  然而,结果那也是受到爱伦·坡在《群集的人》中所描述的徘徊伦敦街头的故事陈述者(这也算是一种‮探侦‬吧)的影响,此点在现代己成定论。那就是在爱伦·坡书中出现的大都市的孤独群众,以及其中一种“特别”形态的人——游民。爱伦·坡将之化为‮探侦‬,波特莱尔却将之视为无赖汉。在人人都可能是谋家的恐怖时代(第二帝国时期的巴黎正是如此),任何人都可能扮演‮探侦‬的角⾊。然而波特莱尔却自诩为“观察者”说他自己是“潜⾝漫游各处的帝王”班杰明敏锐的指出“‮探侦‬小说所隐蔵的本社会內涵,就是个人痕迹从大都市的群体中消失。”但即使同是“群体中的人”爱伦·坡将之视为‮探侦‬,波特莱尔却将游民视为犯罪者,两着在此产生决定的差异。

  那么岛田庄司的情况又是如何呢?比方说《火刑都市》中,关于烧死的男人——群众中的一名劳工,他仅以“土屋的孤独逐渐开始呈现病态”来描述,至于追踪犯人的刑警中村,则以“中村一个人站在这些群众外”来強调。而当他写到犯人时,他们多半是平凡普通的社会成员,虽然在群众中也会感到孤独,但犯罪的动机却是远此这更強烈的执念。也就是说,我们至少可以看到三种模式和人物类型。

  “群众并非游民。”班杰明说。“在群众中,采取偏执的行动,会比冷然的举措更占优势。从群众我们反而可以推知,如果自己所属的环境遭到剥夺,游民会有什么反应。”换言之,由于大多数的人都必须专注于自己的职业,结果能够在都市中徘徊的,只有那些本⾝己脫离社会规范的人。同时,给予群众一个灵魂,才是这些徘徊街头的游民真正关心的事。

  “给予群众一个灵魂”想到这句话的意义时,读者应该可以约略察知,包含本书在內的御手洗洁系列中,御手洗本⾝在这个大都市中属于哪种人,他所追查的犯人又属于哪种人,让他们犯罪的动机又是什么等等。在《占星惹祸》中消失的犯人;在《异邦骑士》中忘了自己的男人,还有找到他的御手洗…当然,本书的情况也是相同的。在前言及第二幕所引用的波特莱尔,简直就是游民犯人所发出的讯息。相对的,第三幕引用的爱伦·坡,也可视为游民‮探侦‬所做的回应。

  是的,岛田庄司创造了一个两者都是游民的崭新人物类型及作品世界。

  爱伦·坡是他的创作源。法兰梭瓦·福斯卡在《推理小说的历史与技巧》一书中,将爱伦·坡所创造的推理小说中,他所发明的规则列举如下:

  一、主题事件乍看之下,是不可解的谜团。

  二、某一人物或多数人物——同时或连续的——由于证据乍看之下指向他,而被误认为犯人。

  三、证人的证词,物质与心理上的细微观察,及以严密的方法所做出的推论,打败急的理论。分析家不算命卜卦,他用的是推论、观察。

  四、完全符合事实的破案,在事前丝毫来被预料到。

  五、事件越异常,破案越容易。

  六、消去所有不可解的要素后剩下的,乍看之下虽然难以相信,却是正确的答案。

  爱伦·坡的这种概念,岛田庄司在《本格推理小说宣言》中也曾提及。

  第一,要在一开头就显示出“具有幻想气息与強烈魅力的谜团”、“具有诗意美感的谜团”、“具有昅引力的美丽谜团”

  第二,必须具有“逻辑”、“思考

  乍看之下,这两者是完全矛盾的,然而这点正⾜以证明爱伦·坡的伟大。爱伦·坡亲手开拓了文学的新领域——不可解的领域。换言之,他让故事朝向两个方向发展。一个当然是文学本来就拥有的,描述最原始的野蛮冲动——无以名状的不安中潜伏的“恐惧”——的部分。另一个方向,则是以逻辑方法论为基础的“推理”部分。

  在这里我忽然想到,直到今⽇,推理小说是否算是文学,仍在争论不休。然而,据我个人浅见,在爱伦·坡的小说中,此点早已不彰自显了。

  爱伦·坡的小说中涵盖了传统的文学方法,和逻辑方法这个新手段——这两种向量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单取一方,就断定是“文学”或“推理”老实说,本是不成的。

  比方说纪德(AndreGidle)认为“文学”应该是使读者与其邂逅后从內在产生变化的东西。从这个定义来说,波特莱尔因为读了爱伦·坡的诗和小说而变化,那么我们该怎么形容在波特莱尔之下的众多文学家呢?就某种意义来说,这或许是非常幼稚短浅的想法,然而我还是无法抹去这个疑问。

  说到这里,最近还有年轻作家用“推理小说就是为了杀人而写的小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论调来谈论自己的作品。对这位作家来说,就算有只为了被杀而出场的人物也没关系,而且可以強词夺理的辩解,对于这种人物不一定要做人物描写。有必要才描写,但因为没必要所以不描写。照我看来,这只能说他既无写作实力,书写功力也不够,所以不写是正确的。此外,越是这种文章写得差的年轻作家,越会忘记自己的缺点,厚着脸⽪说什么“到了三十岁这个年纪,我也开始思考死亡”之类的话。文章可以反映人的內在,这点值得大家再深思。

  到底是从何时、从何处,推理小说开始被这样扭曲的认定了呢?一个二十岁上下、专门写儿童推理小说的当代女作家,告诉编辑她想写安德烈·瓦克斯的巴克系列那种小说,编辑会赞同的说:“只要有想象力,你当然写得出‘那种玩意’。”

  看来我的话题似乎扯偏了。闲话少说。总之,过去己有许多作家被称为爱伦·坡的继承者,今后恐怕还会出现很多这种人物吧。然而,至少在目前——如果加上这个条件的话,⽇本只有岛田庄司有资格被这样称呼。“一方面以合逻辑的说明解释所有的谜团,同时又容许超逻辑的、茫然的、难以立刻接纳的说明。”法国推理作家保罗&纳尔斯杰克如此说。

  “真正的推理小说必须容许双重的解释。一方是逻辑、不充分的解释,另一方是诗意的、空泛的解释。这两者同时都有效,彼此使对方更丰富,既充満人同时又是非人的,也就是照应那种如魔术般实在,却又有双重意义的本质。”

  应该不只我一个人,觉得这个结论也是受到爱伦·坡的双重影响吧。而岛田庄司将这些先贤的想法,以及他们未能完成的“明⽇小说”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光看《⽔晶金字塔》,就⾜以充分窥见此点。他一方面彻底保持以逻辑去解释的姿态,同时又令人在字里行间感受到执着探究谜团的浪漫。

  那既是可以用数学、科学和机械解明的逻辑,又能让读者体会到一种senseofwonder(惊异感)。就像孩提时,突然仰望星空,看到満天星光闪耀,之后领悟到星光是经过漫长的时间才传送到地球的“事实”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惊讶。

  还有另一点。岛田庄司绝未忘记爱伦·坡小说中想象的统一。加斯顿·巴修拉(GastonBachelerd)在《⽔与梦》中也公允的指出,支配爱伦·坡诗学的意象就是垂死的⺟亲、沉重的⽔、大地之⾎。

  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到,岛田庄司的作品中,处处皆有⽔的意象。其中甚至也把文明终将溺毙,这种他个人的文明论织⼊文中。关于这点,他一方面用纯粹的恐惧——发生杀人事件,伴随惊愕降临周遭的恐惧——另一方面用所谓成人的恐惧,也就是害怕受挫的恐惧感来加以说明。换言之,那是一种深恐文明遭到否定,世界终将灭亡的恐惧。对于这种双重的恐惧,岛田庄司和爱伦·坡及波特莱尔一样,都是用“⽔”来描写。

  的确——如果要牵強附会的话,几乎怎么说都可以——比方说,本书中流冰馆的斜塔,枯草映着夕闪烁金⾊光辉的场景,也许是因为贺德龄(注:FriedrichHolderlin,1770-1843德国着名抒情诗人,把古典希腊诗文的形式移植到德语中。生命中的后三十六年是在精神失常下度过。)患病后被幽噤在一座⻩⾊塔中。这对厌倦文明的人来说是最适合的居处吧。…我甚至想到这个。

  虽然还有很多想写的,不过就此打住吧。

  我只想再说一点,这纯粹是我多管闲事啦,不过拜托别再搞什么“推荐文”了,好吗?

  如果要写出理由,又要扯上一大堆,所以这次我只是纯粹拜托各位。不过,我依然希望有一天能出现值得岛田庄司推荐的“真正”作家。即使写的是有些怪异或变形的建筑物推理小说,撇开作品內容和作者自⾝的态度不谈,我唯独无法忍受的,就是坚持只要没有违法就没关系这种狗庇理论的作家。

  要描写怎样违法的建筑物都可以,只要是停留在纸上的‮实真‬。问题是,我希望作家能好好思考自己对推理小说抱持的态度。关于这一点,真希望师傅级的岛田庄司能教教他们。

  不管怎样,岛田庄司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认为他是真正继承爱伦·坡的作家。我相信这种看法并没有错,而我将本书视为“现代的《莫格街凶杀案》”的体认也不会改变。

  解说/美口苑生

  一九九二年六月
上一章   斜屋犯罪   下一章 ( 没有了 )
斜屋犯罪是由岛田庄司写的推理小说,本页是斜屋犯罪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斜屋犯罪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斜屋犯罪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斜屋犯罪》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