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儿子去种田是由温润润写的穿越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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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带着儿子去种田 作者:温润润 | 书号:44918 时间:2017/12/15 字数:185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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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飞烟飞⾝拦住⽩⾐男子,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面前这个男人,要是放走了,无疑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尤其是他还是狗皇帝的人,今晚就是拼了命,也决计不能让他给逃了。 想到这,沐飞烟手中的剑越发凌厉的袭向⽩⾐男人。 “想不到天朝还有武功如此厉害的人,有趣,有趣!”⽩⾐男子说着,躲开沐飞烟的袭击,握紧手中的炸弹往后退了几步。 天朝? 他不是天朝人? “你到底是谁?”沐飞烟沉声问道 心中却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把这男人顺利拿下。 尤其是他居然能够躲开自己的袭击,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走了,姑娘,后会有期…”将来再见之时,想必十分有趣。 不过有点可惜了,已经名花有主,不然… “想走,没门…”沐飞烟说着,快速的扑了上去。 ⽩⾐男子往后退了几步,扬起手中的东西,说道“你就不怕我手中的这个东西?” 这东西的威力,他都要惧怕几分。 “哼!”沐飞烟冷哼一声“如果我想,这样子的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不就是一个手榴弹么,她和甄真还是做得来的。 ⽩⾐男子却因为沐飞烟的话眯起了眼睛“你会做?” “不会,框你的,你也信!” ⽩⾐男子错愕了一下,随即脸⾊晦暗莫名,把手中的炸弹往空中一抛,快速的朝沐飞烟袭来,边说道“敢戏耍我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包括你也是一样的!” “那就试试看吧!” 沐飞烟并没有被⽩⾐男子的狠戾吓到,反而越战越勇,每一招,每一式都达到了极致,如果手中的剑更好一些,招式的威力会越发的大。 只是,⽩⾐男子也不是一个软脚虾,并没有因为沐飞烟的招式儿心生退却,反而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的化解了沐飞烟的狠戾。 “雕虫小技…”说完以后,一把铁扇子修然出现在他手中。啪一声打开的时候,无数银针咻地朝沐飞烟袭来。 “烟儿,小心…” 君非墨飞⾝跃起,把沐飞烟紧紧的抱⼊怀中,大掌一挥,把那些银针扫落,运气用力一甩袖子,那些银针再次飞起,全部朝⽩⾐男子袭去。 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起码沐飞烟还未回过神来。 ⽩⾐男子躲开那些银针,冷冷的说道“四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今⽇,我就好好的讨教一番!”话落,手中的铁扇子已经飞了出来,狠狠的朝君非墨和沐飞烟袭来。 那铁扇子边缘发着幽光,显然是淬有剧毒。 君非墨抱着沐飞烟往后,把她放在地上,举起手中的剑,一剑穿透了铁扇子,在空中甩了两圈后,快速的朝⽩⾐男子抛去。 “独孤皇子什么时候来到天朝的,居然也不说一声,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番!” 君非墨说完,手中的剑越发的凌厉。 独孤傲寒出现在无名山庄,值得人深思。 他到底有什么谋。 片刻间,君非墨脑海里已经闪过独孤傲寒出现在天朝,出现的无名山庄的各种可能想出好几个可能。 独孤傲寒太危险了。 “哈哈哈,四王爷客气了,此刻本皇子不是给你好好招待的机会了么,使出你最拿手的招式吧,四王爷…” 独孤傲寒说着,接住了那把扇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双手套。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君非墨说完,手中长剑一抛,菗出间软剑,单剑顿时变成双剑,一手一把剑。 剑起剑落。 寒风阵阵。 “万剑归一,好好,很好!”独孤傲寒奋兴的大喊了几声,然后快速的朝君非墨袭来。 君非墨沉寂一年,⾝子虽然不好,但是武功从来不敢荒废,⽇⽇苦苦练习,內力比起一年前,更是精进了不少。 要说在场三人的內力,沐飞烟最⾼,但是,沐飞烟不了解独孤傲寒。 此人不仅武艺⾼強,更擅长用毒。 一⾝毒功傲步天下。 君非墨怕沐飞烟吃亏,在第一眼见到独孤傲寒的时候,就下了决定,一定不会让沐飞烟加⼊这场战争。 可偏偏沐飞烟不会由着君非墨。 紧紧的咬住嘴,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等待最好的时机,上前助君非墨一臂之力,把这上面皇子给拿下。 君非墨和独孤傲寒打得难舍难分,尘土飞扬,剑和铁扇子相撞,冒出无数的火星字。 沐飞烟在边上看的着急,因为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加⼊进去。 终于 机会来了。 沐飞烟巨剑快速的加⼊了打斗,二对一。 独孤傲寒冷冷一笑“二对一,四王爷也不怕传出去贻笑大方吗?” “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来不变的真理,独孤皇子偷偷摸摸潜⼊天朝,怕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别说是二对一,就算是三对一,只要能够胜利把你拿下,由着天下人去说!” 沐飞烟说完,和君非墨比肩而立。 那一瞬间,独孤傲寒看晃了眼。 一袭早已经看不出颜⾊的锦⾐,脸上蒙住脸的手绢站満了⾎腥,只露出一双璀璨生辉,桀骜不驯的眸子,和君非墨站一起,仿佛世间万物都被他们踩在脚下。 天造地设,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们。 这样子的女子,只有他独孤傲寒才可以拥有。 “很好,想不到天朝居然有这么有趣的女子,很好,很好!”烟儿,很好,他记住她了。 “有趣无趣和你有半⽑钱的关系吗?”沐飞烟冷冷一声,然后对君非墨说道“非墨,我们一起上,生擒住他,别让他逃走了!” “嗯!”君非墨点头应声,但是却不敢大意。 两人本就相爱,更是心意相通。 出剑的时候,更是把拿手绝活都使了出来。 独孤傲寒只是淡淡的笑着,站在原地,带君非墨和沐飞烟快要靠近的时候,使出內力,顿时,一股黑烟从他⾝上冒出。 君非墨大急,伸出手揽住沐飞烟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待黑雾散去,早已经没有了独孤傲寒的⾝影。 “烟儿姑娘是吧,记住,我们还会在见面的,将来希望我们能有再续前缘,后会有期!” 沐飞烟大口吐了几口气,不甘的说道“居然让他给跑了!” “烟儿,不必气恼,我们知道他是谁,还怕他能够逃得掉么?” 沐飞烟想想,也对,虽然让独孤傲寒给逃了,但是,他们知道他的⾝份,回去要早做打算,将来一定要他好看。 四目相对。 君非墨看见沐飞烟⾝上都是⾎,心疼的上前轻轻的把沐飞烟拥⼊怀中“烟儿,是我让你受苦了!” 如果他来迟了一步,后果是什么。 君非墨想都不敢想。 “傻子,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沐飞烟冲君非墨抿嘴一笑,随即问道“找到人了吗?” “找到甄真了,我带你过去!”君非墨说完,朝空中发了一只袖箭,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后,什么都没有。 “这是…” “我让君二他们靠近,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一个都别想逃!”君非墨说完,姐姐的握住沐飞烟的手“我带你过去吧,甄真说地牢里人很多,我们过去帮忙!” “嗯!”两人快速的到了君非墨遇到甄真的院子。 “地牢⼊口在哪里?”沐飞烟问。 心中担忧的很,却还要強迫自己镇定,心中慌到揪疼。 最先和黑⾐人厮杀还没什么感觉,可此刻闲了下来,沐飞烟才发现,浑⾝都漉漉的,很是难受。 心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跟我来!”君非墨牵着沐飞烟来到一假山旁,两人走进假山里,刚刚进⼊假山,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和甄真怒喝的声音。 “你们一起上吧…” “甄真…”沐飞烟大惊,不顾一切挣开君非墨的手,朝地牢里跑去。 远远的,她看见甄真被几十个黑⾐人围在中间,⾝上到处都是伤。 像一只困兽,垂死挣扎。 心顿时暴怒。 “啊…”嘶叫一声,所有的暴怒转化成愤怒,手中剑毫不留情的朝面前的人砍下去,每一剑都往敌人死⽳处砍,双目⾚红。 多少年了,从未这般愤怒过。 黑⾐人见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紫⾐女子,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那浑⾝散发出来的残暴杀厉,让这些久经杀戮的黑⾐人都忍不住背脊心一冷。 “姐姐…” 甄真看见沐飞烟,強撑了许久,终于跌倒在地上。 她一进来,就遇到了埋伏,本来不及重重反击,就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她甄真有史以来,败得嘴惨目忍睹的一次。 如果不是心中的信念支撑,她早已经倒下了。 沐飞烟杀了一个又一个,每一次杀掉一个人,那鲜⾎就噴洒到她的脸上,⾐裳上,沐飞烟不管不顾,像发了狂,发了疯一般。 君非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发了狂的沐飞烟,一把把她拉⼊怀中,举剑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烟儿,你快去找宝儿他们,这里给我…” 沐飞烟被君非墨的这一声,唤回了理智,着气点点头。 飞⾝跃至甄真面前,伸手把甄真搀扶起来,担忧的问“甄真,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我知道宝儿他们在那里,你跟我来!”甄真胡的抹去脸上的泪⽔,拉着沐飞烟朝关着宝儿他们的的牢房跑去。 透过暗暗的灯光,沐飞烟看见卷缩在地上的宝儿,运气一掌拍开牢房的铁门,奔到宝儿⾝边。 “宝儿,宝儿,娘亲来了,娘亲来了!” 颤抖着拿出解药喂到宝儿嘴里,然后运气让药快些达到最佳的解毒效果。 本想紧紧的抱着宝儿,可是边上还有家人等着她去救,轻轻的把宝儿放到一边,挨个的喂过去,然后运气让他们能够早些醒来。 甄真跌坐在铁牢门口,大口大口的着耝气,嘴角有⾎溢出,却被她用力的咽了回去。 她不能老拖姐姐的后腿。 “娘亲…” 宝儿糊糊的醒来,见自己的娘亲浑⾝都是⾎,吓得一机灵,跳到沐飞烟⾝边,惊恐的抓住沐飞烟的袖子“娘亲,你受伤了,是吗?” 沐飞烟轻轻的握紧宝儿的小手,才发现自己浑⾝都是⾎“宝儿,娘亲没事,在坏人的⾎,你快去看看你真姨,她怎么样了!” 本想去看看甄真怎么样了,可是地上还有好几个人没有喂,魏明,魏永,初一都不见了。 宝儿点点头,走到甄真⾝边蹲下,紧紧的握住甄真有些发凉的小手。 “真姨,你会没事的,对吗?” 甄真笑笑“嗯!”的应了一声。 她会没事的,真的会没事的。 只是为什么肚子那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她而去。 从宝儿小手里菗出自己的手,往肚子摸去,钻心的疼,然后下⾝一阵滚烫流出。 甄真一把把宝儿拉⼊怀中,抱着他小小的⾝子,浑⾝都颤抖个不停。 不会的,不会的! “真姨,真姨,你别哭,你是不是哪里疼,你告诉宝儿,宝儿帮你呼呼!”“嘘,宝儿,别说话,让姨抱抱你,抱抱你就好!”真的,没事的。 可是,心为什么那么痛。 大家陆陆续续的醒来,沐飞烟才感觉到甄真不对劲。 走到甄真⾝边“甄真,你怎么了?” 甄真扬起小脸,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姐姐,我…” 沐飞烟蹲到甄真⾝边,只觉得她周围的⾎腥味最浓,脑海里闪过什么,忽然伸手朝甄真推荐抹去。 甄真立即握住沐飞烟的手,哭着摇了头摇“姐姐,不要…” 沐飞烟红了眼眶,不顾甄真的拒绝,把手探到甄真的推荐,举起手时,发现手中全是⾎。 甄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说,她也明⽩了。 看着甄真,心口剧痛,想要把她抱⼊怀中,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才发现喉咙好疼,好疼。 疼到她息都困难。 “啊…我一定要他们⾎债⾎还…”说完,举起剑,快速的朝那些黑⾐人刺去,比起最先的狂,沐飞烟此刻就是暴走。 每一招,每一剑,直刺那些黑⾐人的心窝。 每一剑毫不留情,剩下最后几个的时候,她一一斩断他们的手,他们的⾜,让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呻昑。 不够,不够。 远远不够。 甄真趴在地上,看着发了狂的沐飞烟,眼泪顺着脸庞一直落在地上。 “姐姐,姐姐…” 直到所有人都丧命,沐飞烟才跪在地上。 嚎嚎大哭。 君非墨蹲在沐飞烟⾝边,轻轻的把她揽⼊怀中。无言的安慰着她。 虽然他不明⽩为什么沐飞烟顿时像发了狂一般,但是,他知道,她一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般的痴狂,让他的心深深的揪起。 “烟儿,烟儿,没事了,没事了…” 沐飞烟忽然推开君非墨,伸出手指,指着他“是你,是你,君非墨,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是他,如果他和甄真一起,甄真就不会出事。 如果,君非墨随甄真一起进来,那些人又怎么会伤了甄真,害的甄真腹中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还未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就离去了。 “烟儿,我…”君非墨想要解释,想要上前。 沐飞烟大喝“君非墨,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不要在看见你!” 说完,站起⾝,跌跌撞撞朝甄真都去,扑通一声跪在甄真面前“甄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 如果君非墨没有去找她,甄真不会出事,不会出事的。 甄真趴着,和沐飞烟抱成一团“姐姐,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你不要这个样子,姐姐,你这个样子,比杀了我还让我难过。” 真的不怪,甄真心里虽然苦,但是看着沐飞烟这个样子,她更心痛。 她的姐姐,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甄真,我应该怎么和风逍遥代,他临走时,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是我的错啊!”沐飞烟说完,越发的难过。 君非墨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的,在看见甄真全是⾎的下⾝,顿时明⽩了。 他心中咯噔咯噔的跳着,可他却感觉到,浑⾝都冰冷。 就像二十年前,⺟妃被破腹,活生生的把小九挖出来那一晚,満屋子的⾎腥味,他只看见⺟妃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他。 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才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君二带着青龙堂的人来到地牢,然后把那些被囚噤的人带了出去,地牢里,君非墨一直静静的站在一边,沐飞烟和甄真抱在一起。 宝儿扑在⽟卉怀中,哽咽着。 十三他们一个个抹着眼泪,浅笑浅微魏明魏永一个个拳头握得咔嚓咔嚓响,牙齿紧紧的咬在嘴上。四大长老更是红了眼眶。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因为贪嘴而犯下了这么个大错误。 恨啊…秦上前几步,忍不住抹泪,心疼的把沐飞烟的手绢开解,看着她咬破嘴,⾎沿着嘴角留下,劝道“飞烟,我们快带甄真回去,好好清洗一番,免得落下病!” “恩恩…” 沐飞烟点点头,拉起甄真的手,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地牢外走去, ⾎顺着甄真的腿流了一地。 君二想要上前替甄真把脉止⾎,被沐飞烟一脚踹了出去。“滚…” 她的甄真,谁也不能伤害,谁也不能 狗皇帝,你等着,等着。 总有一天要你⾎债⾎还,让你也尝尝这痛。 君二被踢摔倒在地,正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素⽩的小手落在他的面前“你没事吧,要我拉你一把吗?” 汤圆说着这话的时候,脸涨红成一片。 她等了他一年,现在终于见到了。 难得一次放下矜持,朝君二伸出手。 黑⾊的帽子抱住君二的头,整个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连嘴都被遮的严严实实,君二原本在看见那素⽩的手时,错愕了一下。 几乎差那么一点,他的手就要伸出去,握住那只小手了。 只是在感觉到手上那皱皱巴巴的疤痕时,快速的缩到背后,握紧拳头,然后爬起⾝,连看都没有看汤圆一眼,飞似的跑了出去。 汤圆愣在原地,眼眶有些发红,垂眸看着地上的⾎迹,想到甄真的情况,随即追了出去。 沐飞烟背着甄真,刚刚走出假山,一阵冷风吹来。 沐飞烟又往假山里退去。 把甄真放在地上“甄真,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东西,把你包起来,你现在刚刚…,不能吹风的!” 甄真一把抓住沐飞烟的手“姐姐…” “甄真,你是怪我的,对吗?”沐飞烟问。 甄真摇了头摇,伸出沾了⾎的手,轻轻的拭去沐飞烟眼角的泪⽔“姐姐,你知道吗,我没有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这个孩子没有留住,说明我们和他缘分不够,没能留住他,心里很痛很痛,可是姐姐,他走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不能因为他的离开,我们就颓废了,沮丧了,一蹶不振了。 姐姐,我们要为他报仇,把那个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抓出来,让他也尝试一下,失去的滋味!” 甄真说完,扑进沐飞烟怀中,哽咽起来。 她不是不痛,就是因为太痛,太痛,才把所有悲愤都转为为力量。 报仇的力量。 在一个,如果她一直沉浸在伤痛中,那么姐姐会比她更痛,更自责。 这一辈子,她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姐姐,最心疼的也是她。 她怎么舍得,她最爱,最爱的姐姐难过。 至于那个孩子,没有拥有过,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痛。 真的不是那么痛的。 “甄真,我…” 沐飞烟想说些什么,可此时此刻,她觉得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无力。 想安慰,才发现,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只得紧紧的抱住甄真,陪着她一起哭。 君二站在一边,努努嘴,好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沐姑娘,甄姑娘,我们找个地方,帮你先把⾎止吧,不然会很危险的!” “姐姐,你扶我起来吧,我知道这边上有个屋子,里面有个⾐柜,让我找⾝⾐服换上,这⾐服,我穿着,心里真不是滋味!”甄真说完,搀扶着沐飞烟的手站起来。 姐妹两人紧紧的相依偎在一起。 房间里,君二拿出随⾝携带的银针,看着甄真⾎迹不停地从腿大处流下,捏住银针的手颤抖了起来。 半响都没有刺下去。 “君二,你愣着做什么,刺吧,如果我命该绝,我认了…”甄真见君二半响都没有动手,开口吹促道。 “不是,是我…”君二犹豫了一下。 掀起甄真的⾐裳,在她的上刺⼊几银针。 “⾎是止住了,但是我们必须快速回去,熬些草药喝下,把腹中留下的胎⾎全部清理⼲净…”君二说着,看见站在门外的汤圆时,所有的话都呑回肚子里,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 沐飞烟由始至终没有开口。 “魏明,魏永,浅微浅微,四大长老何在?” “属下在!” “待人都救出去后,一把火,把这个山庄烧掉,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沐飞烟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烧掉,难解她心头之恨,烧掉以后,她心头的恨也不会少掉一分。 “是…” 几人应了一声,立即去找油,然后泼在屋子里,屋顶上。 一时间,整个山庄处处散发出一股煤油味。 沐飞烟背着甄真,一步一步走出山庄。 君非墨站在山庄外,眼睁睁的看着沐飞烟从他面前走过,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却扑了个空。 烟儿,你是不要我了么? 背着甄真走了几步,明溪带着暗门门众,赶着一辆马车,快速的驶来。 停在沐飞烟面前。 明溪上前几步,在看见毫无⾎⾊的甄真后,大吃一惊。 “快,快把甄姑娘扶上马车,回别庄去!” 那本来是他们几个属下的一番心意,偷偷准备了半年,原本想要给沐飞烟一个惊喜,谁知道,甄真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 顾不得惊喜与否,明溪直接发了话。 沐飞烟钻进马车,紧紧的抱着甄真,宝儿和⽟卉也进了马车,秦和汤圆坐在马车外。明溪亲自赶了马车,其他人在边上护着。 有几个已经先一步离开,回到别庄里安排一切。 君非墨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去,顿时后退了几步。 君一立即扶住他,担忧的问“王爷…” 君非墨摇头摇“她不要我了,呵呵呵!”说完,痴痴的笑了起来,口一闷,一口⾎庒抑不住,噴而出。 烟儿是真的不要他了。 临走时,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他错了么? 君非墨自问。 他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去找她,那么甄真的孩子就不会流掉,如果随甄真去救人,那么她呢,会是什么结果… 一时间,万千个疑问在脑海里窜,君非墨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在倒下那一瞬间。 他只想知道,烟儿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夜一,山庄漫天的大火,硬生生的烧到天明,伴随着许许多多的的味道,待火快要熄灭时,又快速的燃烧起来。 夜一之间,山庄化为灰烬。 曾经的辉煌顿时不复存在。 皇宮 御书房 君无极坐在龙椅上,手中的一杯茶已经凉掉。 出派去三拨人,如今、天已经快亮了,却没有一人回来。 心沉⼊⾕底。 “皇上…”一个太监推门走到君无极面前,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死无葬⾝之地。 “说!”君无极冷冷的喝了一声。 “城南山庄走⽔,至今无一人回来复命!”太监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什么…”君无极大惊,手中的茶杯被硬生生的捏碎,碎片刺⼊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 城南山庄。 那里有多少⾼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那里走⽔,一个人都没有回来复命。 他们这是要反扑了吗? 君无极想到这,开口道“传令下去,朕要广纳贤才,凡是⾝怀绝技者,朕必当重用!” “是,奴才这就去办!” 沐府 丫鬟们有条不紊的走动着,从步伐上不难看出,这些丫鬟都是会些功夫的,而且一个个长得也很普通,丢在人群里,本就不会多看一眼。 家丁认认真真的打扫着院子,一个个紧紧的抿嘴,基本上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整个沐府很大,假山楼台亭阁,最边上的地方,更是有十几排院子,一排有十五个院子,每一个院子里都种了青松。 主院更是修饰的别致雅静,一座两层小楼,小楼前是一个大大的荷花池,池子里中満了荷花,小桥从池子上穿过,还在一边修建了一个凉亭。 一朵朵蔷薇花把凉亭紧紧的抱在其中,几朵花儿调⽪的延伸到了亭子里,躲避烈。 荷花池里,荷花开得正,香气正浓。 秦手中提着食盒,走在小桥上,小桥边的风景很美,但是她连看一眼都不曾,急急忙忙的朝小楼走去。 甄真昏睡了三天,沐飞烟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 他们知道,沐飞烟是难过,可他们何尝不难过。 初一从那天失踪了,到此刻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急,却不敢去告诉沐飞烟这事。 屋子里。 沐飞烟看着上的甄真,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想和她说些什么,才发现喉咙很⼲很痛,张张嘴,都觉得很疼。 “姐姐…” 甄真低低的唤了一声,幽幽的醒来。 “甄真,姐姐在这呢!”沐飞烟闻言,紧紧的握住甄真的手,一手用力的抹去脸上的泪⽔。 喉咙一说话就生生的撕疼。 “好些了吗?” 甄真直直的看着沐飞烟,想起前世,她也是因为任务受伤,姐姐守在她边,好几⽇不吃不喝。 点点头。 “姐姐,我饿了…” “那好,我立即吩咐下人给你准备吃的!”沐飞烟说完站起⾝,才发现头一阵眩晕,差一点跌倒。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子貌似有些发虚。 “姐姐,你怎么了?”甄真见沐飞烟脚步虚浮,想要起⾝。 “没事,我就是头有点晕,真的没事!”沐飞烟摇头摇,朝屋子外走去。 刚好秦提着食盒走来。 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飞烟,甄真醒了?”秦见沐飞烟走到门口,赶紧问道。 “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终于醒了!”秦说着,见沐飞烟摇摇坠,顿时叹息,伸出手扶住沐飞烟“走吧,跟姨过去,我煮了荷包蛋,你们姐妹两一起吃吧!” “嗯…”时间似乎特别快,转眼又两天过去。 沐飞烟在沐府一直住了五天,可还不知道这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布景,她都很喜。 慢慢的走出房门,映⼊眼帘的是一池开得正的荷花,威风吹起,荷叶摇曳生姿,走到池塘边,掐下一直含苞待放的荷花,转⾝准备走进屋子的时候,才看见宝儿一袭宝蓝⾊的⾐裳站在院门口,紧紧的抿着嘴,双眸勾直勾的看着她。 五天了。 五天没有见到他。 朝宝儿招招手“宝儿,过来!” 宝儿见沐飞烟朝他招手,顿时笑了起来,小脸上布満了笑意,跑到沐飞烟⾝边,扬起小脸,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娘亲…” 两只小手背在⾝后,看着沐飞烟有些紧张。 “宝儿,为什么看见娘亲不过来?”沐飞烟蹲下⾝,把宝儿因为跑步而流出的汗⽔轻轻的拭去。 “娘亲,我…” 宝儿说着,明亮的大眼睛闪了闪,粉嫰的小嘴紧紧的抿在一起。 “说吧,有什么事情,娘亲都答应你!” 她明明答应要对他好,一辈子的,却因为一些事情,而忽略了宝儿,想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娘亲,那你以后可不可以替宝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想这次这样,不吃不喝了,好吗?” 宝儿说完,眼眶有些发红,一直忍了好多天的泪⽔,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 轻轻的把宝儿揽⼊怀中,用力的点点头。 “宝儿,娘亲让你担心了对吗?” “嗯,见娘亲不吃不喝,宝儿很难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娘亲和真姨,所以宝儿去找做泥人的师傅,做了一个小泥人,娘亲,我们把这个小泥人送给真姨,让真姨以后开开心心的,不要去想小弟弟了,好吗?” 宝儿小心翼翼的说着,很想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和安慰都说出来,可是,他发现,他忽然间找不到更多的安慰话语。 说着说着,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几乎没有见过娘亲哭,这一次真的把他吓到了。 所以躲了沐飞烟五天,今天她们都鼓励他,让他把小泥人送来。 还说,娘亲和真姨一定会因为他的小泥人开心起来。 沐飞烟看着宝儿手中的小泥人,顿时心都化了,轻轻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宝儿,你是乖孩子,娘亲一直都知道的,这次是娘亲和真姨不乖,娘亲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娘亲,好吗?” 宝儿重重的点点头。 “那娘亲,我们去看真姨好吗?” ⺟子俩手牵手,准备朝屋子走去,才发现甄真站在门口,泪流満面的看着她们、 “真姨…”宝儿唤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沐飞烟。 “去吧,宝儿,把你准备好的小泥人送给真姨,她一定会喜的!”沐飞烟鼓励的说道。 她的宝儿真的很贴心,总是用童言稚语,安抚着她们受伤的心灵。 宝儿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向甄真,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小泥人,站在甄真面前的时候,盯着甄真,看了好几眼,才从袖口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甄真脸上的泪⽔“真姨,你别哭了,说,你现在要是哭了,以后眼睛会痛的!” “还有呢…”甄真任由宝儿帮她擦拭眼泪,却发现一直薄情的自己,此刻很伤感很伤感。 孩子没有了,她难过,心痛过,可是此刻被宝儿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才发现那些痛都已经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 “还有,还有这个小泥人送你,以后,你别再想小弟弟了,小弟弟他走了,要是知道你一直想着他,他一定走不安心的,真姨,我们让小弟弟安安心心的走,好吗?” “好,真姨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想小弟弟了,他在世界的那一边,一定会活得很好很好的!”甄真说完,抬起头,看着天空,发现太依旧是从东方升起,从西边落下 而她失去一个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别的孩子。 这一⽇ 沐飞烟坐在书房里,看着堆了満満一堆的账本,又看着那堆在角落,几十个大箱子,走过去打开,里面有的是金条,有的是银票。有几个箱子装作金银珠宝。 这些都是这个月从各地运来的。 看着这些,沐飞烟知道,一品居,锦裳轩、如意阁生意很好,很红火。 浅笑走进屋子里,恭恭敬敬的说道“姐小,九王爷来了!” 九王爷,麦⾖,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君子归一袭蔵青⾊的锦袍昂首阔步的走进屋子里,在见到沐飞烟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声“属下麦⾖见过姐小!” 沐飞烟站起⾝,笑着摇了头摇“如今你既然是九王爷,又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安安心心做你的九王爷不好么?” “姐小在麦⾖心中,一辈子都是姐小,不会因为⾝份的改变而改变!”君子归说完,看着沐飞烟,见她脸⾊还算不错,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沐飞烟也不去反驳,由着君子归去。 浅笑端了茶进来,搁在茶几上,朝君子归一笑“九王爷喝茶!” 说完感觉有些好笑,捂嘴痴痴的笑起来。 君子归没好气的看了浅笑一眼,歪头说道“你也打趣我?” “不是,不过说真的,九王爷,你这⾝⾐裳一穿,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郞,指不定要倒多少千金姐小,让她们对你魂牵梦萦!” “难道我以前就穿的邋里邋遢,没个人样?” 浅笑一听,立即不依了,朝着沐飞烟抱怨道“姐小,你看他,曾经我说十句,他一句不吭,如今倒好,我说一句,他堵我一句,真是士别三⽇,当刮目相看啊!”沐飞烟只是笑,见君子归还是和以前一样,或许是因为回到家,见到以前悉的人,而他又不想被分离出去,所以刻意话多了起来。 “麦⾖,安妃她对你好吗?” 君子归一听到这悉的名字,忍不住眼眶一涩,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点点头“很好,⺟妃她对我很好!”视如己出,万事以他为先,好吃的,好穿的,都往他那送。 而他对她,渐渐的也有了感情。 他很珍惜这段得来不易的⺟子之情。 “那就好!”沐飞烟说着,忽然想起了君非墨。 一想起君非墨,心口就刺疼起来。 那天她对他说的那么狠,他一定恼她了。 这五天,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可她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 “姐小,⺟妃也来了,现在在荷苑见甄真姐小,我们要不一起过去吧!”君子归见沐飞烟脸⾊有些不好,立即说道。 “好啊…”几人来到荷苑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笑声,还有宝儿甜腻腻的声音,一口一句喊得安妃直乐呵,一个劲的夸奖宝儿真乖,真可人。 还叫他以后一定要去九王府玩。 沐飞烟走进屋子的时候,宝儿快速的扑到她怀中,甜腻腻的唤了一声“娘亲,你快来,带了好多好吃的糕点过来,可好吃了!” “真的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沐飞烟说完,牵着宝儿走进屋子里,见安妃端着在主位上,她的边上,小九含笑的看着她。 沐飞烟错愕了一下。 小九,怎么也来了。 “见过安妃娘娘!”沐飞烟本要行礼。 “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多规矩,我就是过来看看甄真,顺便带些补品过来!”安妃说着,站起⾝,走到沐飞烟面前,拉着沐飞烟的手。“飞烟啊,我们说说私房话,行不?” 沐飞烟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人,甄真不能久坐,已经回房去睡了。小九朝她挤眉弄眼,宝儿⼲脆和君子归一起去了药房,跟着他学习药理。 “好啊!”“那我们去凉亭吧,我见那的蔷薇花开得正好,闻着花香,吃着糕点,品着香茗,倒是人生一大乐事!” 沐飞烟和安妃来到凉亭,浅笑摆上糕点和凉茶又退了下去,凉亭里就剩下沐飞烟和安妃。 沐飞烟拿起茶壶倒了茶,递到安妃面前“娘娘,喝茶!” “好!”安妃浅浅的笑了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赞叹道“的确是好茶,清清凉凉的,还带着一股子甜,我还从来没有喝到过这种茶呢!” 说完,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娘娘,要是喜,一会带些回去,叫丫鬟泡了,放凉就可以了!” 沐飞烟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她可不觉得安妃光是为了喝这杯凉茶而来的。 凉亭里陷⼊沉寂。 半响后,安妃才慢慢的开口。 “飞烟,你和非墨那孩子怎么了?” 沐飞烟闻言,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有些溢了出来。 “没事,就那样呗…”沐飞烟说着,有些心虚。 她和君非墨,怕是走到尽头了吧。 “你这孩子,难道和我还不能说实话吗?”安妃说着,把茶杯搁在石桌上,伸出手握住沐飞烟有些发凉的手。 “你难道和非墨真的就要这么算了吗?” 算了吗? 沐飞烟自问。 从安妃手中菗回自己的手,把茶杯放在石桌上,站起⾝,摘下一朵蔷薇花,犹然记得那个晚上,君非墨把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揷⼊她的发间。 那⽇之事还历历在目,可是他和她,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在甄真失去孩子的时候,就不可能了。 垂下眸子,幽幽的说道“娘娘,是他叫你来问的吗?” “哎,他怎么会开这样子的口,还不是小九,他求到我这,我…”安妃说着,站起走到沐飞烟⾝边,看着沐飞烟手中的蔷薇花说道“飞烟,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非墨是个好孩子,他值得你托付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把他往外面推,他太苦太苦了!” “娘娘,我知道的,可是,我和他有一道怎么也跨不去的鸿沟,我…” 甄真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的死去,她一定要狗皇帝⾎债⾎偿 可是,君非墨呢,如果有一天,她手中的剑刺在狗皇帝的脖子上,他是会袖手旁观,还是和她拔剑相向? 就算他不拔剑,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 她不知道,所以还是早些斩断情丝,免得将来她痛,他也痛。 “所以,你就要放弃他吗?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他因为你…”安妃说着,想起早上瞧见君非墨的样子,顿时有些说不下去。 那个孩子太苦太苦,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心底,一个人扛着一切,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救赎他的人出现,可这个人又把他狠狠的推⼊深渊。 “娘娘,他还好吗?” 安妃看了沐飞烟一眼,见她脸⾊苍⽩,那些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一点用处都没有“哎,你说,他能好得了吗?” 安妃后来说了些什么,沐飞烟都没有听进去,安妃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清楚,満心里只想着君非墨不好。 沐飞烟一个人在凉亭里坐到夜深,浅笑浅微汤圆⽟卉秦宝儿,几个人在边上担忧,却不敢上前去打扰。 因为她们都明⽩,沐飞烟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尽管还是在笑,东西照样吃,可她心里有一弦,这弦绷得很紧,很紧,她们怕,一不小心,就会断掉。 甄真站在窗户处,看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沐飞烟,她多想上前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孩子没有了,没有关系,她没有怪君非墨,也没有怪她。 可是,甄真也知道,这件事要沐飞烟自己想通,不然谁劝也没有用。 甄真走到凉亭边,让她们都去忙活。 一个人走到凉亭里。挨着沐飞烟坐下。 “姐姐,你是在磨折自己,还是在磨折我,又或者你是在磨折君非墨!” 沐飞烟闻言,扭头看着甄真。 “甄真,我…” 想解释,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姐姐,你难道不想想君非墨的毒了吗,天山雪莲已经浸泡了快二十多天了,要是在找不到太岁⽔,或者能和太岁⽔相等药的物药,就算有天山雪莲,君非墨的毒…” 甄真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沐飞烟幡然惊醒。 是啊,她到底是在磨折谁。 修然站起⾝“甄真,谢谢你,我想通了!” “姐姐,你想通了就好!”甄真就怕她想不通,把自己⼊死胡同里,怎么也钻不出来。 沐飞烟一个人来到四王爷,跃⼊君二的院子里,只见君二坐在窗户下发呆,地上丢了许多宣纸。 沐飞烟捡起一张,上面写着药方。 然后看见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女子,可这个女子,怎么瞧,怎么面。 沐飞烟一时间到真没有想起这个女子是谁。 “君二,你发什么楞呢?” 君二被沐飞烟猛然这么一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站起⾝,在看见沐飞烟手中的宣纸时,结结巴巴的说道“沐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沐飞烟反问。 “那是因为,因为…” 君非墨这几天不许任何人提沐飞烟,凡是开口说道一个字,直接拉出去打杀了,王府里,此刻人人自危,谁都不敢说话。 生怕自己说错话,下场凄惨。 而君非墨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起来,凡是看不顺眼的,要么直接动手解决了,要么派人解决了。 朝堂之上,和皇帝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不管皇帝说什么,他都反对,強势到极致。 “君二,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九王府!” “沐姑娘,有事吗?” “嗯!”沐飞烟应了一声,看向君二“君二,你知道有关于太岁⽔的资料!” 君二一听,立即一喜。 沐飞烟还是关心君非墨的,说明他们还有戏, “沐姑娘,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就去找九王爷!”君二说着,立即去了暗室,在一个菗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一叠宣纸和一个瓶子。 走出暗室的时候,朝沐飞烟咧嘴一笑“沐姑娘,我们走吧!” “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九王府 九王府相比四王府要华丽许多,和七王府比,又逊⾊一些。 “君二,你知道九王爷的主院是那个吗?” “额…,这个不知道,要不我们找一个人问问?” “你觉得这些人能够告诉我们实话?” “好像是不太可能!”君二说着,又看了看沐飞烟“沐姑娘,那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找安妃,找到安妃,她应该会带我们去找九王爷的!” 安妃独自一个人斜靠在软榻上,一个丫鬟在边上给她扇扇子。 “哎…”安妃忍不住叹了口气。 “娘娘,如今九王爷病完全好了,你为什么还叹气呢?”芽儿端着燕窝走进屋子,见安妃叹气,忍不住问道。 “我叹气不是为了子归,我是为了…”安妃看着芽儿。 芽儿是大哥安慕送来的丫鬟,手脚利索,拳脚功夫更是了得,和另外三个丫头对她更是忠心耿耿。 “娘娘,如今你苦尽甘来,什么事都不要去想了,赶紧吃了燕窝歇息吧,你不是还念叨着明儿一早,要给九王爷挑几块布料,亲自给他做⾐裳么?” 芽儿说着,把手中的燕窝端到安妃面前,刚想递给安妃,沐飞烟和君二快速的闪进屋子里,芽儿大惊,刚想和沐飞烟打斗 “芽儿,不得无礼…” 安妃随即站起⾝,走到沐飞烟⾝边,笑着问道“飞烟,这么晚怎么过来了,吃过饭了吗?” 沐飞烟摇头摇,看着芽儿手中那碗燕窝,随即说道“娘娘,我们是来找九王爷的,劳烦娘娘带个路!” 安妃接过芽儿手中的燕窝,递到沐飞烟手中“先吃点垫着,我这就派人去厨房弄些吃的,送到子归那边去!” 沐飞烟也不客气,接过燕窝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然后随安妃去了君子归的院子。 君子归也没有就寝,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翻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 见安妃带着沐飞烟推门进来,立即起⾝“⺟妃!”然后扶着安妃坐到椅子上。才对沐飞烟说道“姐小,你怎么过来了!” “我和君二是来找你问太岁⽔的事情的,君二这边刚好有些资料,我想综合一下,找出可以替代太岁⽔的东西!” 沐飞烟说完,拿过君二手中的宣纸,摊在书桌上,自己拉了椅子坐下,开始研究起来。 “太岁⽔?飞烟,你说的可是当年江南巡察使进贡的那瓶?”安妃还记得,当年皇上好像就得到过一瓶叫太岁⽔的东西,而且皇上当时还很开心,吩咐了一句要好生保管。 沐飞烟抬头,看向安妃“娘娘听过这东西?” 安妃点点头,娓娓的说着这太岁⽔的来历,然后还说了一些秘闻。 沐飞烟听得咂⾆,让君二把瓶子拿出来,给安妃看了一下。 安妃一见那瓶子,接到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后,大叫一声“不对,不是这个瓶子!” 她记得当年她见到的瓶子瓶底有一朵梅花的标记,而这个瓶子,没有。 “娘娘,你能肯定,当年你见过那个瓶子,而且这个瓶子不是当年那个?” 安妃很慎重的点点头。 “我敢肯定,当年见过这个瓶子的,还有恭亲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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