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期待下,百里兮摇了头摇“不比。” 阚新夏挑眉,呵地一笑“怎么,不敢?” 百里兮觉得她的笑容很讨厌,语气不耐道“我犯神经啊没事和你比八百,一不是比赛,二又没有奖励的。” 阚新夏盯着她,挑衅道“如果奖励是祭老师呢?谁输谁退出。” 轰的一下,这句话在人群炸开,南大的人谁不知道祭祢和百里兮的关系?那场告⽩闹得沸沸扬扬,至今还为南大的学子们乐道。 告⽩的结果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以祭老师经常和百里兮手牵手出现在南大附近来看,这两人肯定是在一起了。 一个是他们南大的男神老师,一个是他们南大出了名的冰美人,男才女貌,这两人也算是一场佳话,更让南大学子们舒心的是,好歹肥⽔没有流进外人田。 但是他们校花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也喜祭祢祭老师?来挖墙脚的? 众人看着这一场大戏,心思百转。 李⾼衍看着脸⾊越来越沉的百里兮,心里一阵担忧,一个是他梦中女神,一个是同班同学,这要是打起来了,该帮谁呢? “阚新夏,你什么!”灵灵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往前冲的架势像是要凑人。 百里兮拦住了她,脚步往前迈了几步,视线与阚新夏没有任何阻碍地对着,她抬起右手,⽟戒明晃晃地暴露在对方眼前“拿我老公当筹码你也是有胆子,看到没,不用比,你连输的机会都没有,趁着今多跑几圈让脑子清醒清醒,我下次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再和你废话。” 人群一阵哗然,不是因为百里兮手上的⽟戒,而是那一句老公。 老公诶,可不是男朋友。 众人看向阚新夏的视线都变了,这还怎么争? 阚新夏看到对方手上戴的那枚⽟戒,眸光剧缩,⾝子微不可见的震了震,同心⽟,竟是同心⽟,他就有那么喜她? 那一瞬间甚至有想将她毁了的冲动,指甲深陷手心复又松开,阚新夏不在意地笑了笑“百里兮,希望你永远都能那么自信,我看上的人从来都没有放手的道理,还有你在他⾝边的⽇子能有多长呢?” 最后一句话,也许别人听不懂,但已然知晓阚新夏⾝份的百里兮怎会不知那句话的含义,她看着对方,看着看着悉的样貌在眼前突然有些陌生,那一刻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喉咙滚动“你、什么意思?” 留给百里兮回答的只有阚新夏施施然离开的背影。 “靠!这女人也太嚣张了,她以为她是谁啊,格格别把她话放在心里。”颜冉冉凑了上来冲着阚新夏的背影啐道。 灵灵皱着眉也道“称她一声校花,她还真以为自己美貌无敌了,祭老师知道她是谁吗?就敢大放厥词,格格,别管她,她就是脑子不正常。” 百里兮站在原地,微垂的眼帘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了,好了,准备八百米跑。”体育老师一声喝令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李⾼衍趁着空挤了过来,冲着百里兮竖起了大拇指“老公啊?你和祭老师这么快?” 百里兮心情不好,对李⾼衍也没了好脸⾊“你怎么那么八卦呢?” 李⾼衍撇了撇嘴,快速撤离,不去惹这个炮筒,同时在心里对百里兮那声老公的实真有了怀疑。 百里兮跑完八百米扶着走到一旁着气,视线微微一抬,远处就是阚新夏所在的班级,那抹倩影在跑道上晃动,昅引的不仅仅是她的视线。 肩膀一重,百里兮偏头,许婧的视线也在看着遥远的那处“你有没有觉得阚新夏变了?很陌生。” “你认识她吗?” 许婧一愣,有些不明⽩她话中的意思。 百里兮换个方式“你和奈笙很吗?” 许婧收回视线反问“我和他曾经定有婚约,你吗?” 百里兮拍着口的动作一顿,木然的回头,眼睛瞪大道“你刚才什么!你和奈笙定有婚约!” 可是奈笙他… 百里兮脑仁子有些疼。 许婧轻轻一笑,那个笑声绝对不是自我调侃“我也是曾经了,我和他虽有婚约,但从未见过,他大我三万岁,按你们这里的年龄来算,他做我⽗亲都可以了,不过我和他就在前段时间解除了婚约。” 方才的消息还未来的及消化,这又来了一个。 “为什么?” “婚约是⽗⺟定下的,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意愿,再了他又不喜我,为什么不解除?” 百里兮的心思放在了婚约上,没有细琢磨许婧这句话的含义。 她没有料到的是许婧和奈笙之间还有一层这样的关系,她只以为他们同为妖所以才认识,想到阚新夏的事,百里兮一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 许婧却注意到百里兮的反常,心思活络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关于奈笙的曾经你知道吗?” 许婧被问的面⾊一滞,视线看着周围的景物道“他混的有名有姓的时候我还在我⺟亲的肚子里没出生呢,何况我和他也是刚刚识,怎么,他的曾经和阚新夏有关?” 她语气轻然,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就连旁边的百里兮都没发现,许婧在这句话时呼昅是紧张的。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是听祭老师奈笙曾经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最后死了,不过现在又不知道怎么活了,她⾝体里只有一魂二魄。” 那个她是谁,不用明。 怪不得,怪不得阚新夏会那样的话,怪不得他会突然提出来解除婚约,几千年了他都没有这个想法。 原来一切只因为他心中那个人回来了。 一魂二魄,这真是讽刺,就在她⾝边她居然没发现这一异常。 她苍凉地笑了笑,眸光黯然“我居然从来都没有听。” “祭老师只有一魂二魄的人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但看阚新夏现在这样,有点让我琢磨不透。”百里兮挠了挠头,语气烦躁“我知道她对祭老师是有意思的,但是原来那个‘阚新夏’不是和奈笙有关系吗?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百里兮在原地跺了跺脚“不行,我得去找祭老师问问。” 动作快的连给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将⾐服拉链一拉就走了。 许婧目视着她的背影,抿紧了角。 灵灵和颜冉冉跑完八百米寻了过来,两人捂着,表情痛苦“要死了真是。” 灵灵看了下周围没发现百里兮的⾝影,有些疑惑,方才不还看到她和许三站在一起的? “格格呢,她⼲嘛去了啊?” “去找祭老师了。” 灵灵一惊“她肺活量了不测了啊?” 颜冉冉同样也是惊讶,但她惊讶的却不是这个“格格去找祭老师不会是因为阚新夏的话生气了吧?” “咋办?”她拉着灵灵的手问道。 “我怎么知道咋办?” “许三,你去哪?” 前方的人影头也不回,独自走着。 颜冉冉看着灵灵,后者同样看着她“许三这是怎么了?” “我怎知道?” 颜冉冉茫地甩了下手臂“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祭祢提着一大袋吃食从山脚一步一步往上爬,这条路虽然是通往他居住的地方,但是从来到十方山后,他还真没怎么走过,今的举动暂且归为他心情好吧。 姑娘要体测,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哼哧哼哧不想去,常年不锻炼,猛地一动,⾝体肯定吃不消,还有那两他确实要的过分了,没有顾及她的⾝体,今晚就做顿好吃的给她补补。 祭祢勾了勾角,他面⾊清冷,这么一笑柔和了所有的冷冽,有种昙花一现的惊之感,看的周围一直偷瞄着他的女生痴了眼,甚至有人想拿出机手将这一刻拍下来。 祭祢也发现了周围的情况,笑意淡了下来,脸⾊一沉,又恢复之前的冷漠疏离,他放弃了石阶,向着旁边并未开发的林子里走去。 美男一走,周围的女生不噤遗憾,也有不死心的,追着祭祢的步子也进了林子里,只是再也未看见那道⾝影。 祭祢挥开结界走了进去,里面安静的有些异常,平时最吵最闹的木呆没了动静,莫非又是偷酒喝了? 他往里走去,路过桃树时特意上下扫了一眼,没看见那只鸟的影子,周围也不见散落的酒坛,跑哪去了这是? 转⾝,视线不经意的那么一扫,表情云密布,沉闷的让人可怕。 他家木呆,双手被束在背后⾝子吊在屋檐下,嘴被封住,看见他时,嗯嗯地挣扎着,脸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祭祢快步的往前走,屈指一弹,吊着木呆的绳子被割断,他飞⾝往前长臂一捞,正好接住往下掉落的木呆,将人放好在地,又解了封噤,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才侧⾝看向兀自坐在石凳上喝酒的人,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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