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记是由石头与水写的架空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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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千山记 作者:石头与水 | 书号:45642 时间:2018/2/1 字数:8304 |
上一章 第361章 皇后之六 下一章 ( → ) | |
♂, ps:防盗章,12。14晚七点替换更新~~~ 三姑娘这里有沈氏,何洛家有刘太太这位睿智的祖⺟,何洛这一段恋情便由此悄无声息的结束,知道它存在过的人不过一掌之数。 世间有些情缘便是如此,还未来得及开始便已结束,连声叹息都来不及。 看三姑娘的神⾊,并无什么叹惋之情,只是在与何子衿一并收拾花草时道“花能经年常开,人却不可能一辈子都好看。” 何子衿道“是啊,不光女人这样,男人也一样。” 三姑娘给一盆茉莉松了土,对何子衿道“你才几岁,就知道男人女人了?这话可不准在外头说去。” “我说的是实话。女人怕老,难不成男人不怕老?我时常看到女人四十还⼲净整齐,⾝材保持的也好。但许多男人就大腹便便,这样了。”何子衿还扶学了几步,逗的三姑娘险把茉莉摔了,何子衿道“就像怀胎十月一样。” 三姑娘笑的花枝颤“快别耍宝了,真真笑死个人。” “本来就是啊。”何子衿颇是自信,且她素来想得开的,道“再说,以咱们的美貌,就是老了,也是个漂亮的老太太,怕什么老呢。” 三姑娘笑的了不得,自己笑一回,还得叮嘱何子衿不准出去这样吹牛。她们姐妹虽相貌略出挑些,也再没有这般自吹自擂的。 两人正说着话,翠儿过来禀说李氏带着何康过来说话,两人便去了沈氏的屋子。 李氏这几年越发悠然了,有了何康这亲生的骨⾁,听说她在州府的酱铺子还开了分店,生意颇是兴旺。何忻有了些年纪,再如何的美妾,似乎还是觉着李氏最好,夫两个感情不错。何康较何冽长一岁,今年八岁,因生产时略有不⾜,这些年补养调理下来,并不显什么了,只是头发略有些发⻩,不若别的孩子黑亮。李氏听何子衿的偏方,天天给闺女吃黑芝⿇糊,盼着哪天能把头发吃好呢。 何康自幼就喜跟何子衿一道玩儿,见着何子衿极是喜,打招呼“三姐姐,子衿姐姐。” 三姑娘何子衿一并见过李氏,李氏笑“错眼不见,丫头们就都长大了。” “是啊,康姐儿都八岁了呢。”沈氏令翠儿拿了藤萝饼过来,笑“尝尝,院里的藤萝开花儿了,这是三丫头和子衿头晌做的。” 李氏尝了赞味儿好,何康更⼲脆“跟飘香园做的差不离了,三姐姐子衿姐姐,等我大些,你们也教我做吧,我做了给我娘吃。” 两人自然应好,李氏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尝了回藤萝饼,李氏便叫闺女与三姑娘何子衿两个出去玩儿了。三姑娘何子衿瞧着,李氏兴许有事同沈氏说,就带着何康院里看花儿去,哄着她玩儿。 李氏委实有些难开口,只是又不能不说,她抿了口茶,还是不知该如何说。倒是沈氏乐了,笑问“你这是怎么了?”这般言又止的。 李氏打发了⾝边的丫头去院子里瞧着闺女,方叹道“唉,也不知怎么这事儿就叫我赶上了,康姐儿她爹非要我来问一问,妹妹,你可别怪我唐突。” 沈氏敛了笑,忙道“倒是什么事,嫂子与我说个明⽩才好。” 李氏悄声道“妹妹也知道,珍姐儿在跟你们姑太太家的长孙阿志议亲的事吧。” “这如何不知,上次我娘家弟媳特意去芙蓉寺给阿素烧香,我们一家子也跟着去了的,还瞧见珍姐儿她娘带着她给阿志她娘相看呢。孩子们彼此都见了面,我也是眼见的,不也问过你?”只是这事能与自家有什么关系呢。 李氏看沈氏确不知情,叹口气道“妹妹知道,珍姐儿是家里的大孙女,她平⽇里也很得老爷喜,不她远嫁,便说了陈家这桩亲事,说来门户也般配。这亲事是早便议着的,只不知为何,如今陈家传出消息,说陈家志哥儿相中了你家三姑娘…”李氏为难的紧“这是怎么说的,两家都谈妥了的,这就要过礼了。突然这样,珍姐儿小人儿家要面子,出家的心都有了,老爷叫我过来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沈氏立刻道“实不知嫂子这话儿是打哪儿来的。前些天阿志过来我还跟他说呢,过不了多少⽇子就要吃他的定亲酒了,我家太太连他定亲礼都预备着呢,如何能有这事?就是三丫头,每天就是在家做绣活,因她大了,去绣坊或是去薛先生那里我也不叫她一人去的,都是翠儿伴她一并去。倘真有此事,我焉能不知?” 李氏悄声问“会不会私下…” “这绝不可能!”沈氏断然否认,听这话已有些不喜,还是按捺着脾气道“嫂子细想,倘是在外头,我在家不知,可咱们碧⽔县就这么丁点儿大的地儿,咱们都是县里的老住家,谁不认得谁?便是在家瞒了我,县里定早有风言风语,哪里等得到现在嫂子来问我?倘是在家里,我跟嫂子实说吧,三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有男子来,哪怕是亲戚,我也要她回屋避一避的。不为别的,家里两个丫头都大了,这会儿虽不比前朝,可男女大防也要紧的很。我岂是那等糊涂人?不说别个,我子衿今年十一,过几年也到说亲的时候。闺女家,名声比什么都要紧。怎会有那等事?再说三丫头,她也不是那等随便的闺女。嫂子别是给人诳骗了吧?” 李氏十分过意不去,拉着沈氏的手道“好妹妹,你别嫌我,我这也是没法子。家里现在哄哄的没个清静,我也是烦透了。” 沈氏缓口气“我怎能不知嫂子的为只,只是,这话嫂子可别再提了,我家三丫头清清⽩⽩的一个人,就因模样生得好些,招了人眼,便是没事,那些好事之徒也想编出些事儿呢。她在我家这些年,嫂子跟我时来时往的,焉能不知她的品。我要有个同龄般配的儿子,再不能叫三丫头外嫁的。嫂子还是往陈家仔细问问,好端端的,总不能说变就变。” 李氏叹道“不论是结亲还是悔亲,我只求痛痛快快的有个结果就好。别的事想不着我,这等事就都想到我了。”对长房不是没有怨怼,得罪人的事不自己出头。 沈氏亦叹“嫂子这好歹是有个由头,再怎么说,你是嫡⺟,硬赖到你⾝上让你出头,你能怎么着?你说我家,还不是没来由的。就因我家丫头生得好些,倒成不是了。” 李氏忙又道了回歉,两人素来好,沈氏也不想抓住此事不放,劝李氏道“嫂子是瞧着康姐儿,不得已罢了,我如何不知。” 李氏被出头⼲这尴尬事,本就心里不痛快,沈氏一说,她险掉下泪来,轻声道“没孩子时,我是⽇夜盼着。如今有了康姐儿,我是⽇夜劳心。我们那一家子,康姐儿到底没个同胞兄弟…” 沈氏少不得又劝了李氏一回。 至晌午,李氏便带着闺女告辞了。 沈氏好声⾊的送了她们⺟女出门,回屋也没与旁人提这事儿,当初她先打发了何洛,接着同样手段打发了陈志。何洛倒是个明⽩的,后来就没来的。陈志也没露过面儿,沈氏还以为他们都消停了,如何陈家又传出这样的话儿来? 沈氏觉着,得快些将三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了。 待此事想通,沈氏又叫了三姑娘来私下叮嘱了一番,让她近期都不要出门。 话说李氏回了家,家里还等着她的信儿。 李氏将沈氏的话照样同大儿媳杜氏说了,杜氏咬牙“若真没这事儿,如何陈家会反口?” 李氏累得要命,见杜氏不信,也有些冒火,道“你要不信,自己去问吧。” 杜氏忙道“太太莫误会,我不是不信。只是,咱们亲自着人往陈家打听的,而且,先时都说好阿志秀才试后就把事儿定下来的,如今陈家反推脫起来。” 李氏额角“猜度这些有什么用,我都去问了,本没你说的那回事儿。你去陈家找陈大问个明⽩,咱家珍姐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如何能容他们这般怠慢?” 若能舍得这门亲事,早舍了,杜氏咂巴咂巴嘴,道“阿志这样的人才,阖县也没几个。” 李氏索不再理她。她虽是继⺟,该出的力也出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还要怎地? 便是何忻回家,李氏也是照样同丈夫说的。 “我细问了子衿她娘,断没这事儿的。”李氏服侍着丈夫换了家常⾐裳,道“是不是陈家有意推脫呢?” 何忻眉心微皱,李氏轻声道“我可是听说,阿志中秀才后,不少媒人往陈家说亲的。”倘陈家有了更好亲事呢。 何忻头摇“不至于。便是有了更好的亲事,他家说一声,反正亲事没定,咱家也不至于赖着他家。” 李氏道“若不然,我带着珠姐儿她娘往陈家走一趟,也问个究竟。” 何忻鬓间几缕银⽩,烛影下愈发亮眼,他少时便走南闯北的人,也猜度了几分,道“少年人,总有糊涂的时候。若他能明⽩,亲事也结得。若一味糊涂,另给珍姐儿寻一门好亲事便是,又不是只他一户好人家。倘不是阿志念书尚可,我也不会想结这门亲。”陈姑丈家门第,与何忻家相当,哪怕这几年陈姑丈赚了大笔银子,但论生意稳定,还是何忻更胜一筹。何忻之所以想结亲,是看中何志会念书,以后若能考个举人进士的,说出去也体面。 最后,何忻道“你跟珍姐儿她娘说,莫哭天抹泪儿的,若有媒人上门说亲,看看好赖。陈家这事,暂放放无妨。” 李氏应了,捧上一盏凉热适口的茶,还是忍不住为沈氏说话“子衿她娘千万保证的,断不会有那等不才之事的。” “咱们本就是族亲,恭五弟的子,我还是知道的。他家本就不至于有这事儿,不过是以防万一让你去问问,莫误会了。”何忻呷口茶,细与李氏分说道“怕就怕是阿志动了心,这少年人,不动心还好,倘一动心,实不好回转过来。他如今倘真对那位三姑娘有意,便是咱两家结了亲,珍姐儿嫁过去怕⽇子难过。再者,明知他这般,还要结亲,倒叫人小瞧了。” 李氏稍放下心来“还是老爷透彻。” 何忻问“孩子家我见的不多,倒是那个三姑娘,当真相貌极好?” 李氏道“岂是极好,咱们县里再没一个比她生得⽔灵。说来也怪,三姑娘是子衿她祖⺟的娘家侄孙女,与子衿她祖⺟生得半点儿不像。听说三姑娘的祖⽗与子衿她祖⺟是同⽗异⺟的兄妹。” “那就难怪了。”何忻道,这世间,男人只要有才⼲,便是相貌差些,也有大把好闺女肯嫁。女人当然也要看家世,但若相貌真正出挑,想得一门好亲事也不是不可能。 李氏感叹“真不知是不是他家的风⽔格外好,孩子们一个个⽔灵灵的,三姑娘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子衿你是见过的。她如今还小,过两年大些,相貌绝不比三姑娘差。” 何忻笑“这有什么,咱们康姐儿也标致的很。” 孩子都是自家的好,李氏笑“这倒是。” 何忻将事情看得透透的,人也明理,长媳杜氏则不这般想,她简直恨透了三姑娘。其实,这与三姑娘有何相⼲,只是,越是无能的人越会迁怒罢了。得罪不起陈家,觉着三姑娘是个软柿子,自然要捏一捏的。 且杜氏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她与丈夫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回我带着珍姐儿去芙蓉寺与陈家大相看,也是叫孩子们见个面儿,不做盲婚哑嫁。我可是眼见子衿她娘带着她家那两个丫头在一块儿的,说不得早便有了首尾。咱们珍姐儿这样的老实丫头,如何比得上那等狐媚有段!” 何汤皱眉“这事且不急,我跟⽗亲商量后再说。你管住你的嘴,珍姐儿就够不痛快了,你再这样叨烦起来没个完,还叫不叫闺女活了。” “我又不会在闺女面前说,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你跟⽗亲说一说这事儿。” 何汤道“太太不是去了恭五叔家,说没这事儿么?” “太太早便跟恭五婶好,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说不得是给蒙蔽了呢。”杜氏早有结论,她已断定三姑娘就是狐狸精投的胎,道“你是没见过三姑娘那样貌,也不知怎么就生得那般妖妖调调的,一看就不是正经闺女。” 何汤道“好生宽慰着珍姐儿,狐狸精的事儿不要跟她提,亲事不成倒罢了,倘成了,倒叫孩子心里别扭。” “咱们丫头你还不知道,她比我还精呢,她能不知道?早知道了。”主要是杜氏这张嘴实在不严谨,早同闺女说了。 何汤一叹“叫她莫急,我总不会叫她吃这个亏。” 杜氏此方不说什么。 何汤与⽗亲何忻说这事儿的时候,倒是给何忻说服了,主要是何忻说的有理,何忻道“你恭五叔年纪比你还小两岁,你自己琢磨琢磨,他是不是个老实人?今儿是叫康姐儿她娘亲自去问了,再说,先时咱们也着人打听过这位三姑娘,若她实有手段,咱们怎会打听不出来?可见的确与你恭五叔家无关。” 何汤道“那阿志怎会跟着了魔似的…” “这有何稀奇,男人哪个不好⾊。”何忻道“陈志年纪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听说三姑娘相貌极佳。他少年慕艾,稀松平常。只是为个女人这般糊涂,先时倒是⾼看了他。”陈家这事儿,闹得何忻心烦,他孙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一棵树上吊死。 何汤却是极想结这门亲的,道“陈志年少,经的见的少,故而一时糊涂罢了。倘他能明⽩,也不失为一门好亲事。咱们县里比他更出挑的少年,也不多。”关键是家里有钱,还会念书! 何忻道“还是暂放一放,珍姐儿今年才芨茾,也不必急。这亲事,自来是男家赶着女家,没有女家上赶着男家的。便是为珍姐儿⽇后着想,也别叫你媳妇太热乎了。陈家不提,咱们也别提,我再瞧瞧,若有比陈家好的,也不是非陈家不可。” 何汤虽对⽗亲续弦有些意见,不过李氏这些年很识趣,且只生得一女,如今李氏也进门儿这些年了,何汤对李氏向来是恭敬的带着些疏离。他素来信服⽗亲的眼光,听⽗亲这般说,心思也活了,恭敬的应下。 只是杜氏不甘心,何珍珍紧攥着拳头,咬牙道“世上也不只陈家这一棵老歪脖儿树!只是丢不起这个脸!难道我是他家想相看就相看,想不要就不要的!” 杜氏忙拉开闺女攥着的拳头,见因用力太大,指甲刺破掌心,流出⾎来。杜氏心疼的紧,一面吩咐丫环去拿药来敷,一面开解闺女,道“何苦生这样的大气!你爹说的对,难道就没别的好人家了?我还看不上那陈家背信弃义哩!” 何珍珍垂眸思量,任⺟亲给她敷好药,也没再说什么。 两家正因陈志心烦的时候,不想陈大接着闹出一大雷,当下把两家雷了个好歹。 陈大哭哭啼啼的跑到何家求三姑娘发发善心,别再搅和她儿子的亲事了。三姑娘当下脸就绿了,立刻道“实不知大这话从何说起?你家公子我拢共没见过三五面!如何能与他有什么牵扯!大别是认错了人,赖到我头上!便是您不在乎脸面,我还得要脸呢!” 陈大见着三姑娘也火大,眼泪也不流了,气冲冲的问她“你说得清⽩,那怎么阿志就非你不娶了!”这狐媚子的德行,一看就是会引勾男人的! 三姑娘气的了不得,冷笑“我怎么知道令公子在想什么?您这当亲娘的都不清楚,倒来问我!你问问姑祖⺟和婶婶,我倒是认不认得你家公子!我好端端在家里坐着,大这是来做什么?我是哪里得罪过你,叫你这般来败坏我名声!” “你有证据就拿出证据来,平⽩无故的来我家里撒泼说这些胡话,你⼲脆一刀捅死我罢!”说着,抄起做针线小笸箩里的剪刀就塞陈大手里,陈大哭天抹泪有一套,这上头却没啥胆量的。 三姑娘拿出不要命的态度来,陈大枉活这一把年纪,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给三姑娘震住的,陈大厉声问“当真绝无此事!” 三姑娘指天起誓“若有此事,便叫我天打雷霹,不得善终!若无此事,大冤了我,大敢不敢也照样起个誓给我!”平⽇里看不出来,一遇着大事,三姑娘子里強硬的那面儿便显了出来。 陈大嘴动一动,她是不敢起誓的。 这会儿工夫,何娘老也明⽩事情原由了,指了陈大道“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好端端的这是来做什么?你婆婆知不知道你过来!” 陈大抹一把泪“舅妈也体谅我做娘的心吧,阿志简直是失心疯一般,非三丫头不活了。” 三姑娘冷声道“得了失心疯就去找大夫吃药,大来我家有什么用!我家又没大夫!” 陈大险给她噎死,道“你这丫头,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有个影儿,阿志怎会就你不可了!” “你家的事,如何与我相⼲!我誓都起了,还要怎么着,莫不是不死我不罢休了!”三姑娘道“你再我,我就是死,也得撞死在你家大门前!给你家好生扬一扬名声!我把话撂下!大也是有闺女的人,今天有人敢坏我的名声,明儿个令爱嫁人,别怪我跑去说有人为令爱要生要死!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大还是别以为我太好欺负!” 陈大彻底给三姑娘噎死了…她怎么来就怎么回去了。 何娘老气得了不得,陈大走了好半⽇,何娘老还骂呢“这脑子不清楚的婆娘,吃错药了吧!”待骂一阵,何娘老方回头问三姑娘“你真没事儿吧!” 三姑娘骤然发狠“她敢坏我名声,要她命!” 何娘老给她吓死,连忙道“快别这样。我跟你婶子去你姑祖⺟家走一趟,总得问个明⽩,不能这样糊涂着。”因三姑娘爹娘活着时活的不大体面,三姑娘的成长过程中,何娘老是下过大力气给三姑娘灌输荣辱观的。这几年看下来,觉着三姑娘早在她老太太的培养下,脫离了那对恶心爹娘的低级⾎统,有了她老太太的⾼尚节。故此,何娘老也不大相信三姑娘跟陈志有什么。而且,后来陈志再来何家,三姑娘都是避回自己房的,当真是说话见面儿都有限,如何陈志就发了疯呢? 何娘老素来是个偏心的人,在家里孙辈中,她最偏孙子何冽,不过,有陈志比量着,何娘老自然是偏心三姑娘一些。再者,何娘老活了这把年纪,如何不知名声重要。她家里不只三姑娘一个闺女,这会儿便是心下有些埋怨三姑娘平惹是非,可她亲孙女何子衿小同学还小呢,万不能真叫三姑娘坏了名声,以后亲孙女的亲事便要艰难了。 何娘老同沈氏道“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咱们这就去走一趟,总得说道个明⽩!” “⺟亲说的是。”沈氏脸⾊亦是极难看的,心下真是烦透了陈大,咬牙道“原就知大嫂子糊涂,却不知糊涂到这步田地,别是她自己得了失心疯吧!” 婆媳两个也顾不得怎么收拾,便去了陈家。 陈姑妈太⽳上贴着两贴膏药,病歪歪的靠在榻上,何娘老一见顾不得说陈大的事,连忙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陈姑妈叹“还不是叫那孽障给气的。” 见大姑姐这般,何娘老那话就有些说不出口,怕叫大姑姐更添烦忧。沈氏是不管这个的,沈氏道“我们在家,也不知姑妈⾝上不好,不然早该来问安的。倒是大嫂子,如何不在姑妈⾝边服侍?” 陈二肚子已经出怀,却仍是在婆婆⾝边服侍,闻言叹道“弟妹有所不知,大嫂⾝上也不好呢。” 沈氏道“我有些私话想同姑妈说,能不能请二嫂暂回避一二。” 陈二瞧一眼婆婆的脸⾊,便退下了。 沈氏直接同陈姑妈说了,沈氏道“我们在家都不知什么缘故,大嫂子就上门一通闹,直要死三丫头的意思!姑妈素来明⽩,倘阿志真与三丫头有什么,姑妈不至于不去问我们太太一声。姑妈既自始至终没说,就知阿志的事与三丫头是无⼲的。阿志糊涂,大嫂子好生劝导他就是,这般去我家吵闹,亲戚家不会计较,可倘事情传出去,叫三丫头怎么活?大嫂子实在糊涂。还是说真打着死三丫头的念头要阿志死心!” 陈姑妈气的眼前一黑,问“真有此事!” 沈氏道“大嫂子前脚刚回来罢。我实在是不解大嫂子的意思,又知此事要紧,耽搁不得,故而过来问一问究竟!” “这个混帐婆娘!”陈姑妈向外喊“把老大媳妇给我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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