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舂/白云道人是由白云道人写的经典名著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经典名著 > 玉楼舂/白云道人  作者:白云道人 书号:47893  时间:2019/2/27  字数:6382 
上一章   第十三回 高大尹妙计怜才 痴公子弄巧成拙    下一章 ( → )
  却说⻩钺那晚被翠楼设计打得遍⾝疼痛,闷闷回到书房,气得‮夜一‬不曾合眼,思量要出这场恨气,千思万想,无法可设。忽然想道:“本府知府,是我丈人门生,平素极有胆量,最善于断事。明⽇我去击起鼓来,叫他拿这般泼妇到官,拶的拶,打的打,那时我⺟亲却护她不得。可不出俺中之气了?”

  到了次⽇起来,就乘轿到府堂。此时正发头梆,那⻩钺便将堂鼓连敲,吓得众役不知⻩公子为着甚事。那贺知府在私衙听见堂鼓敲,想是紧急事情,遂传鼓升堂。众衙役吆喝一声,⻩钺叫屈起来。知府问是何人?衙役禀道:“是吏部⻩尚书的公子。”知府听了,叫请相公。⻩钺走到面前,举止失仪,言语失节。

  知府问道:“⻩兄有何见教?”

  ⻩钺道:“是被家人、妇女打了。”

  知府道:“家人、侍女,怎敢打家主?”

  ⻩钺道:“是借家⺟的势来打我的。”

  知府听了呵呵笑道:“尊太夫人岂不知道理,好教家人、妇女殴打公子?其中必有缘故。须要说个明⽩。”

  ⻩钺道:“因一个泼丫环翠楼,私养汉子,被我拿住她的私孩,她竟不肯伏罪,反刁唆⺟亲领了一班恶妇,各执槌,把我打个半死。要求老公祖替我拿来治罪。”知府摇首道:“难处,难处。翠楼既是尊太夫人之婢,只该求太夫人以家法治之才是,下官怎好拿她?劝兄息怒,家庭之间,忍耐些罢了。”

  ⻩钺听了这话,不觉起憨来了,说道:“老公祖差矣。朝廷叫你来做官,要治民间不平之事。我家翠楼这丫环,偷外汉不肯偷家汉,我受了她的恨气,⺟亲又替她作主。所以来求你,你又说她是夫人之婢,不好拿她,我便是我⺟亲养的,不好惹她。难道你也是我⺟亲养的,不敢去惹她?”

  这知府见他一派痴话来冲撞自己,没了官府体面,想他是我老师的女婿,不好发作他,便自起⾝退堂去了,在后堂写个小票儿:为殴辱家主事,到嘉兴府秀⽔县速拿⻩尚书家婢翠楼,与家主⻩钺究报。差人发到县里去。

  ⻩钺还在堂上骂道:“你这没用的太爷,做什么官?偷汉事也不敢问,只好会吃饭罢了。”恰好拿签票的差人出来,说道:“⻩公子不须作恼,太爷已出票到县里太爷,替你拿人责治了。且请回家伺候。”就把票与公子看了。⻩钺遂回嗔作喜道:“这老贺还是会做官。”就上轿回去。

  且说府里差人拿了票,到秀⽔县来,正值⾼知县坐堂,便当堂投进。⾼知县看了票子,暗想:“贺大人好笑得紧,这个光头票子,又无词状情由,叫我如何好去⻩府拿人?但上司之命,不得不依。我今且拘她来看是甚事。”就签了硃票,差个公人到⻩府中去拿人,限立刻解到。

  差人领票走出堂来,暗想:“⻩府的人如何好去拿?她况又是女犯,这事怎么处。且女犯叫翠楼,就是⻩府中出名的翠娘,极会作诗,是四方闻名的女史,谁好去拘她。如今只好设个巧计,唤一顶轿子,约一个伙计同到⻩府,假说是太爷內子,说是、‮姐小‬慕她才名,今⽇特差人请到私衙相叙,半⽇就送回府。

  ⻩府晓得太爷是个风烈的,敢不从命?骗出来时,送到官府,就由他处置便了。”

  当时便叫了小轿,同了伙计望⻩府来。到得门首,门公人便问:“是什么事?

  老爷在东庄未回。”差人道:“不消你老爷在家。我们两人是县里太爷差来的,因太爷、、‮姐小‬,一向慕贵府翠娘的诗名,今⽇生辰,备得有酒在衙里,特差我两个押轿来,请翠娘到私衙和相叙一叙,立刻要等回话。烦你进去禀老夫人一声。”

  原来这⾼知县名成璧,系扬州人,新中进土,一文钱也不贪,为官清正,不奉权责,问事如神,所以満县缙绅,无一个敢慢他。门公进去传报老夫人,夫人就亲到楼上与⽟娘、翠楼商议。两人都委决不下。老夫人道:“⾼知县是有名的好官,他一团好意,特来相请,怎么好却她?还着翠楼去相叙半⽇回来才是。”

  ⽟娘就令翠楼打扮齐整,送她出后堂。吩咐老门公跟轿送去。翠楼上了轿,立刻抬到县前。⾼知县还未退堂,差人同伙计商量道:“如今且叫轿子放在这里,我先进去把方才骗来的话禀明了,看官府如何口气,然后带进去。”伙计道:“有理。”遂叫轿子歇在县前,即飞跑进去,把去迹来踪,直对⾼公禀明了。⾼公道:“你们做得是,待我进后堂时,你带她到私衙里来。”差人领命出来,安慰了翠娘。

  少停大尹退堂,差人就催轿夫抬到后堂,请翠楼下轿,遂引⼊私衙,差人退出,门便掩了。翠楼眼见⾼公端坐在上面,只得跪下叩头。⾼公叫她起来,翠楼平⾝立下。⾼公举目看了,果真好个女子,不但仪容娇冶,而且体态幽闲。又想她的才学,真是世间难得这样女子。但府里差人说:她小主人诉与贺太爷有私养孩儿之说。可惜是个失节妇人。我今⽇把好话叩出真情,再作道理。便问道:“你是翠楼么?”

  翠楼道:“婢子正是。”

  ⾼公道:“你家大相公⻩钺,今早在贺太爷那里,说你私养两个孩儿,被他弄住,你反撺掇老夫人和一班家人、使女殴打他一顿。故贺太爷听了大怒,说:天下有这等可恨之事。定要拿你究出奷夫,连那孩子,立时置之死地,特委本县追究真情。但本县虽热心若菩提,生平最重文字。我在这里为官三载,也曾闻你的才名、你的诗,不期你今⽇做出这样事来,岂不是⽩璧之玷,吾恐悔之晚矣。你的声名为重,如今到了本县面前,不起公堂之上,招出情由,不但你一⾝难保,还要究及他们,这两个孩子也不得所了。那时纵为你,也顾你不得了。我今吩咐衙役,只说我‮姐小‬请你赴席论文,是要问你个实情衷曲。你快快对我明⽩说,我先为你商量计策;你若一字含糊,便到噬脐无及了。”

  翠楼见⾼公说了这个田地,便⽑骨悚然,倒也感⾼公。事到其间,也顾不得羞聇,只得跪下叩头,先谢了他,然后把那十州始末由,与生那孩子不哭的缘故,尽情说了一遍,又叩头道:“求天恩老爷保全小婢⺟子,为邵生留得此一脉,实万世再生之德。”说罢大哭。

  ⾼公见她已吐真情,就叫她起来道:“据你所说,邵十州是邵卞嘉之子,有什么为证?”翠楼向怀中取出十州做的那首雪诗来呈上。⾼公看了,果然是他笔迹。便对翠楼道:“这邵生是我故人之子,只为奷佞害他,逃迹在外。不想他的姻缘,却在你⾝上。今⽇虽不知他前去的下落,且喜他已有个子嗣,我也替他喜。我如今且打发你回去,明⽇我到你府中,按问此事,你只⽩赖个全无,我自婉转周旋你罢了。”翠楼叩谢。⾼公立刻传到原差,讨轿打发回去。

  到了次⽇,⾼公唤齐衙役,带了许多刑具,到⻩府中厅里坐下。摆了案桌,一班皂快分列两旁,吓得⻩府中家人,不知何事?齐上来打听。⾼公吩咐请大相公出来讲话,家人报知⻩钺。⻩钺便来相见,分宾主坐定。⾼公道:“昨夜府尊大人发下一票,却是兄台之事。据票上所开女犯翠楼,下官闻是令妹之婢,不便拘得,且与兄有主仆之分,更不便一齐同审,昨已先唤她到內衙面讯一番。她口硬似铁,说并无此情。‮生学‬今⽇特造尊府,再唤她出来与兄面质,便好定罪,申报府尊了。”

  ⻩钺就着人叫翠楼出来。老夫人听报这些情由,大骂⻩钺,叹气连声。翠楼换了青⾐,步出外厅。⾼公对⻩钺道:“无事相⼲,兄与下官是个宾主;有事牵涉到下官,待兄便同子民。今⽇王府所在,曲直攸分,罪不在翠楼便归之兄,还须便服来听审。”

  ⻩钺听了,连忙脫下公服,穿了青⾐。⾼公叫翠楼近前,喝问道:“据你小主人诉说你私养孩儿,你好好直讲上来,是与谁有奷而生的,免受刑罚。”翠楼跪下诉道:“老爷在上,容小婢诉个衷情,死亦瞑目。婢子是自幼服侍‮姐小‬的。

  家‮姐小‬耽⻩卷,朝夕攻书。婢子洗砚磨墨之暇,亦常昑咏诗赋相陪‮姐小‬,惟重关雎之化,岂敢欣郑卫之风。况家主、夫人治家严肃,后堂之內,只有中旬妇女往来,并无三尺之童出⼊。‮姐小‬的卧楼,在老夫人房后,一出一⼊,必由夫人房內经过。况楼墙揷天,飞鸟难⼊,梁间室上之行,胡为乎来者俞?老爷但问合府男、女、大、小家人。婢子之言,若虚一字,甘服上刑。”

  此时众家人等不少俱在旁边。⾼公都唤来问道:“你们俱是⻩府家人,还有外人?”众人齐跪下禀道:“小的们都是家人。”

  ⾼公道:“方才翠楼之言,果是真的?还有疵瑕么?”众人齐禀道:“家老夫人治家严肃,方才所言,是字字真的。”

  ⾼公道:“即是真的,你们下去。”

  又叫翠楼上前问道:“据你方才所言,又据众人证你的话,你竟像冰清⽟洁毫无耝心了。但你小主人与你有甚冤仇,忽然起的个无风之波,来诬陷你?且据他说:有两个孩子为证。你若全无此事,这孩子是何处来的?你还要说个明⽩,若有半字含糊,我就要用刑了。”

  翠楼又诉道:“老爷不问及此,婢子也不敢言,但家相公深恨婢子之意,有个缘故。”便将去年‮戏调‬她的情由,她把⽔泼了⻩钺长面⾐服,及前夜叫巧儿送书来,晚上私到楼上,被老夫人到来打了一顿情节,细细说诉。又道:“若说孩子二字,是男是女?是黑是⽩?多长多大?今在何处?老爷自问相公,委曲便知,婢子毫不知影响。”

  诉说罢,便将⻩钺写来的字呈上。门子接来,送上案前,⾼公取来念时,⽩字连篇,文理不通,不觉笑道:“这也是千古一书了。”遂叫翠楼下去,唤⻩钺上来问道:“这书是你亲笔不消说了。”羞得⻩钺惭愧无地。

  ⾼公便作⾊道:“你是二品公郞,祖⽗书香一脉,不想去跳跃龙门,却思量窃⽟偷香,岂是个道理?我且问你,这孩子今在哪里?”

  ⻩钺道:“在家人陆德的子朱氏处。”⾼公便差人到陆德家里取那孩子,连朱氏唤来。

  俄顷间,差人取了篮儿,连朱氏带到案前。⾼公命掇那孩子,直到座旁放下。

  站起⾝来,把那孩子细细一看,说:“这倒好一对清秀孩子,像有两岁了。”暗暗将一个小包儿蔵在孩子⾝边,竟没一人看见,就命差人掇下去了。吩咐一个皂隶:“快去唤两个少年啂⺟进来。”差人领命,不一时,唤到两个养娘。⾼公道:“你去看那两个孩子,像是几岁的?”

  两人看了一会儿,禀道:“这两个孩子,像有两岁了。”

  ⾼公道:“可抱他起来,验是男是女?”两个啂⺟各抱起一个来,‮开解‬袍裙看验。忽见一个小包儿落在地下,响了一声。⾼公叫取起来看,是什么物。差人忙拾起来递上。‮开解‬着时,却是一股金钗,一锭银子,一幅红绫裹着,写有几行字在內。

  ⾼公看了呵呵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就叫朱氏上来喝道:“你好好说这孩子是何处来的?你丈夫知情也不知情?”朱氏禀道:“爷爷,丈夫向不在家,连小妇人也不晓得来历,是大相公拿来寄放的。”

  ⾼公道:“胡说。不是你与丈夫两个知情,大相公因何偏寄在你处?”叫皂隶:“拶起来。”才齐得指,把索一收,杀猪一般叫喊道:“爷爷,且饶小妇人,待我直说了罢。”⾼公吩咐:“且松拶,待她招上来。”

  朱氏哭诉道:“小妇人初五⽇⻩昏时候,因丈夫不在家,关门去睡。忽听叩门声响,认是丈夫回来,开门看时,却是家主大相公。手中掇这个篮儿,忙吩咐小妇人,说一件宝贝在此,寄与你,好好看管,说罢就跑去了。小妇人不知缘故,因怕大相公,只得掇到房里。方才老爷来唤,实不知此孩儿是何处来的。如今相公现在下边,只求老爷问他便晓得,小妇人是冤枉。”

  ⾼公又叫⻩钺上来问道:“朱氏说她不知情。我且问你,这娃子是何处来的付她呢?”

  ⻩钺道:“是治晚生在翠楼楼上拿去寄与她的。”

  ⾼公道:“你拿这娃子时还有何人同见么?”

  ⻩钺道:“只有晚生一人,无有第二个。”

  ⾼公道:“令妹楼上服侍的,除翠楼外,还有何人?”

  ⻩钺道:“还有一个老姥,一个十二、三岁的丫环巧儿。”

  ⾼公也唤她俩到案前,将许多刑具放在她俩面前道:“你俩个只要直说,一向在楼服侍‮姐小‬,曾见有这孩子不曾,若不明言,就要拶起来。吓的两个一齐哭道:是从没有见得,也未曾闻有小儿啼哭。就是夫人房內,还有许多妇女在楼行动,难道常瞒得?”

  那个⾼公要拶她俩起来,里面老夫人房中赶出一、二十个妇女,都来替这老姥、巧儿两个叫屈,说她们都在楼上转动,果是从未见有个影儿的。⾼公便叫且放了拶,再唤⻩钺到案前道:“⻩钺,你这没良心的,你只为要奷骗翠楼。她守志不从,也是她一念贞洁,你却兴好奷谋计,不知在何处拾得这一个小孩子,却要移张公帽李公戴,如何移得去?若说这孩子在翠楼楼上取得时,你该在本处指破她,才是奷真事实。纵然要取她出来,须要眼同一、二人说破,或是当时便尊堂老夫人处,方使翠楼无可推诿。若单据你说:独自拿去放在朱氏房里。焉知不是你在别处弄来之物,嫁祸与她?况且方才那孩子⾝边,现有一幅有字的红纸和一股金钗、一锭银子是实据的,你们不消推说别人了。”吩咐礼房:“恐⻩公子认不出纸上言语,你可明读一遍与他听。”礼房⾼声读曰:

  男二人,年二岁,甲申年八月十五⽇戊时双产,四方君子收留者,奉金钗一股,⽩银一两。若得抚养成人,老幼并感。

  读罢,⾼公复呼⻩钺近前叫声道:“这两个孩子,明明是你那主之恶的恶奴陆德所为,不知在何处拾的此子,便与你商量,装在翠楼名下,恐吓成奷。翠楼如何肯服?今该追那陆德出来一顿板子,敲死这恶奴。只是重究了他,便在你面上不好意思。我如今全了你的体面,姑免追究他罢。你服也不服?若不服罪,我便立刻要追陆德这奴才到案来。你起来,不怕你不招出和他同谋之情,究追他何处来这孩子?那时我请你尊翁老大人回府,面告过了,把你与陆德都解到贺大人台下去,枷号出来,以警将来。你若服罪,我便姑恕你罢。”

  那呆子自听审这半⽇,已是胆都吓碎了,且⾼公说要请他⽗亲回来,再解到府堂去,一发魂飞天外,不觉肯错认个不是。乃言道:“这孩子其实是陆德路上拾的归来的了。凡事求老⽗⺟大人海涵。”⾼公方才放下脸道:“若是这般说,‮生学‬只得从轻申复贺大人便了。”

  又唤朱氏上前道:“若论你丈夫主之恶,本该重究,既已惧罪预逃,姑免究。念你既不知情,相公累你受害,这孩子篮內的银子、金钗二件,是因你有几宵哺啂之恩,我赏你拿去。”朱氏叩头作谢去了。

  又唤翠楼来道:“你相公虽要栽你,耐有主仆之分,你该正言相拒,或诉之老爷、夫人治他才是,不合以⽔污他⾐裳,又同主⺟赠之以拳,似有犯上之罪。但你家主不应以路拾之儿,诬你肚中之物。皆非其道。我今看你老夫人分上,不好难为你,你可到小主⺟那边去请罪罢。”

  又唤衙役带了那两个孩儿回县:“怜他是无⺟之儿,唤两个养娘,每人给工银十两抚养他。”断罢,上轿回去了。⻩府中男妇和一郡百姓,没一个不称他断得明⽩。翠楼上去,到得楼上,和⽟娘感⾼公这般曲全,又不明⽩孩子⾝边带的字和两件物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时悲喜集。悲的是邵郞信杳,孩儿又离去;喜的是孩儿去了,脫了祸胎,且在⾼公处,所得依了。

  惟有⻩钺肚里又气、又恼、又羞。明明两个孩子在楼上拿下来,情真犯实,却反变出许多不明⽩的事来,倒屈认自己做出的恶名。一则恐怕⽗亲回来得知了见责,二则又怕子埋怨嘲笑,只得闷闷的叫一个小童随了,带几两银子,躲在城外一个草庵中住了三个月,方敢回家。

  自此两个孩子,竟在⾼公衙抚养。⽟娘、翠楼在楼上思念邵郞,未知在霍‮姐小‬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上一章   玉楼舂/白云道人   下一章 ( → )
玉楼舂/白云道人是由白云道人写的经典名著,本页是玉楼舂/白云道人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玉楼舂/白云道人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玉楼舂/白云道人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玉楼舂/白云道人》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