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人格是由常舒欣写的都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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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第三重人格  作者:常舒欣 书号:48667  时间:2019/7/16  字数: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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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李代桃僵

  一场灾难像山崩海啸一样来袭了…

  事发次⽇,各地的经侦、工商按部就班地进⼊各地鑫众经销部,包括传唤嫌疑人,封存资产,冻结账户,各地行动时间不太统一,直到案发账户里还在一直进钱,这是一个用贪婪和下作织成的营销网络,不少地区甚至出现了,那些经销商、代理商私开印发鑫众原始股发售的事,从县市到省市、从二级公司到总部,涉案账户多达一百七十多个,而且财务混不堪,本无法对账。

  于是在各地特警查封的五花八门经销点门上,贴上这样一张通知:

  经查,鑫众有限责任公司存在非法经营、及变相销售原始股的违法行为,现正在调查取证阶段,请各位投资人存好凭证,到所在地经侦支队‮警报‬。

  一层石起了千重浪,一听生意⻩了,一听消费养老⻩了,一听经销商也跑了,组团来的大妈讲理队、大叔大爷讨说法队把经销点围得⽔怈不通,那些⾝处其中的‮察警‬就不好受了,讲理讲不通,给说法给不了,门都快守不住了,站那儿倒是不累,就是浑⾝都是各种口味的唾沫星子。

  陆续增加的报案让专案组发现,底层的子一点也不比上面小,这个亲缘构建起来的销售网络问题极多,很大一部分资金还囤在这些二级‮级三‬分销手里,消息一出来,先出问题的就是他们,忙着隐匿资金的、忙得往外跑的、忙着销毁证据的,反正到手的钱是不准备出来或者还回去。

  上面跑路、下面溜号,除了控制几个城市大经销点,二‮级三‬居然有一半经销都找不着人了。

  于是引发了更大的子,除了拉着条幅堵门、组团讨投资、围堵各级‮府政‬要说法之外,那些被无甄别骗子的中老年队伍,在博眼睛和博同情上,可要更甚一筹。

  淮西市发生了‮坐静‬事件,数百鑫众投资人队伍在通⼲道‮坐静‬,一度使通瘫痪,市‮府政‬全体动员到现场劝返都未奏效,不得已只能基层民警全体动员,连劝带抬到天黑才清出路面。事件还未解决,媒体有关‮府政‬不作为、‮察警‬胡作为的评论已经是満天飞,至于配图,就是路面上那些赔钱赔到如丧考妣的投资人。

  山泽市发生了更严重的暴力事件,有数位投资较大的‮人私‬业主听闻崩盘,堵着经销商要钱,经销商拿不起了,于是解决方式就换成江湖口味的了,砸公司、扣车、房子也押上…我艹,钱还不够,得嘞,老婆闺女弄走,看你特么敢不还钱。

  于是,这儿有了首例经销商的主动报案,等‮察警‬火速救援,把这群胆大妄为的拘回来,却发现他们更惨,刚购买原始股的款项也是拿房子抵押的,就准备靠这个捞一笔呢。

  贪婪的驱使下,都在豪赌一个未来,一个没有赢面的未来。

  在彭州,子虽然不大,可盘子一点不小,仅在市区,就有两百余商家、超市、奢侈品店以及各类大大小小的企业主加盟,甚至其中还不乏很多灰⾊收⼊不菲的公职人员,华联天厦鑫众的公司所在地的所属财产刚贴上封条,就被撕了,有神通广大的地方人士居然挪走了不少鑫众的实物财产,更有甚者,专案组下令查封的账户,在冻结前居然被临时转走了上百万,气愤的经侦们按图索骥,没想到查出了一个‮行银‬分理处主任,居然也是鑫众的经销商。

  在温泉大‮店酒‬,一窝端了鑫众两处老⼲部团,可那些投资、旅游都成泡汤的投资者就不⼲了,堵在‮店酒‬不走,围着‮察警‬要说法,一哭二闹三上吊被这些投资人演绎的淋漓尽致,一直有往楼顶跑的,得‮店酒‬把天台门焊死了;一直都有往窗台上站的,得‮店酒‬往楼层外上放了一圈气垫;仅仅到第二天,这所彭州最大的休假‮店酒‬就关门歇业了,被強制遣返的投资人走后,有的房间连台灯被罩枕头巾都不知去向了。豪华的房间和厅堂一片狼籍,

  再肮脏的地方,也比不上人里的龌龊。

  当远在津门的问题浮出⽔面时,专案组才发现蔡中兴的⾼明之处。

  鑫众的实际资产只有一块地,这块地被他玩了好几手,抵押给了两家商业‮行银‬,然后又搞出了文化园的项目,昅纳参股和投资,这个项目进行的并不顺利,于是他又炮制“原始股”销售的盘子,在这里让他找到了用武之地,如簧之⾆可能说不动那些精明的投资商,但要诳倒那些小利小惠都放在眼里的中老年就没问题了。

  于是消费养老的概念出来了,于是社会责任和企业文化出来,于是遍布几省的经销也出来,融汇贯通的奷商,把所有社会上的暗综合在他的手段里,打了一套让人眼花缭的组合拳。

  账面上庞大的现金流再让返过来玩项目,那就如鱼得⽔了,津门民俗文化园、津门天厦、鑫联物流、酒厂、酵素厂,还有前⾝是生产麦啂精的艾思利华厂,一个一个开工全満、供不应求的项目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昅纳到投资。

  两天內先后到津门经侦支队报案的注册私蓦、企业、投资机构有十七家,他们注⼊到鑫众不同项目里的投资,累积有八十亿之多。

  这才是大鱼,原始股那点资金,不过是用来大鱼的饵,蔡中兴也许心知肚明‮察警‬也在盯着,所以他本没有准备拿。

  又一例报案显示在孟子寒的电脑屏上时,他长长叹了一声,听到敲门声,随口叫了句请进,然后颓废地靠在椅子上。

  进门的是邓燕,场面让她张口结⾆了,两位经侦处长头发散,形容枯槁,満眼⾎丝,和二层那些连轴转的毫无二致,她是看到马局离开才来敲门的,却不料两⽇不见,如隔三秋了。

  “怎么了?邓燕?”巩广顺道。

  “哦…也没事,要不我…回头再来吧,现在还在保密期。”邓燕退缩了。

  “等等,坐坐,保什么密啊,现在都知道跑得一个不剩了,就剩了个痴呆老头…哎呀,咱们算是成了大笑话了,现在这子出得,庒都庒不住啊。”孟子寒道。

  邓燕给两人的杯子加上⽔,轻轻放桌上,两人瞧瞧邓燕,这才省得,忙得都把这一位从洛宁调来的给忘了,巩广顺征询着孟子寒,孟子寒倒没主意了,这是尹指挥调来的人,怎么调配却是不好当家。

  于是孟子寒客气道着:“邓燕,要不你就先呆着吧,反正一时半会也完不了,孙副厅和尹指挥回津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嗯…那个,孟处…我想问下,现在…”邓燕喃喃道。

  “不用对你保密,我们就抓到一个万江华和一小秘书还有点份量,蔡中兴溜了,上官嫣红也溜了…田晓萍也找不到了,咝,基本悉鑫众财务的人,都找不见了,哎…”巩广顺气愤地来了句耝话,直骂着:“那个脑残顾从军,要不是咱们內线出手,他敢冲击武警中队去…哎,疯了疯了,八十亿啊,咱们是光盯芝⿇,让这个集资诈骗的,抱了颗大西瓜跑了。”

  “这么多钱啊?”邓燕表情难堪了,没想到这么严重,她问着:“没有早点发现?”

  “怎么发现啊,我看这被骗的几家啊,本⾝就是蔡中兴的同伙,肯定也从回收原始股里得到了好处,觉得鑫众这摊子有利可图…这真得气死你,一块⼲坏事时,他们往口袋里的塞钱;一到犯事时,就来找‮察警‬讨公道,咱们倒里外不是人了。”孟子寒郁闷地道,这个烂摊子超乎想像地大,而那些消失的资金,恐怕要比蔡骗子还难找回来。

  “那个…我想问…尹指挥。”邓燕还是喃喃在说话,似乎有事。

  早知道这位女警是最早发现脑残大兵的人,而且似乎和大兵关系很近,孟子寒提醒着:“她和⾼铭几人解押顾从军回津门了,这也是保护他,初发地在这里,保不齐有什么意外…真的,咱们办案真不敢忽视地方力量,前脚冻结账户,居然还有人后脚从里面转钱,这两天都疯了,有二十几家在上诉,要法院把鑫众的厂地判给他们。”

  巩广顺看看时间,刚刚早上六时,天刚亮,又是‮夜一‬未眠,他打了个哈欠道着:“邓燕啊,我看你这像有事啊。要不就是想家了?”

  “我…我是看看,能不能帮你们什么。”邓燕不好意思道。

  “估计是不行,我们已经焦头烂额了啊,这个烂摊子超乎想像啊,老蔡是个最大的骗子,其下面有无数个骗子,那些投资持股的,甚至到这种境地,还在想办法出手,成一锅粥了…睢溪刚出个人命知道吗?有几个要不回钱的,就在老年病医院直接跳楼了,现在咱们束手无策啊,厅里的命令是严防死守,杜绝**、跳楼事件再次发生,我真不知道这行文怎么行下来的,这跳楼我们管得着吗?”巩广顺一大堆牢

  孟子寒也快失控了,他着太⽳道着:“这个老骗子比我们快的不是一步,⾼的不是一着啊,我们在盯原始股非法生意,而他却⼲得更大的非法集资;我们盯账户里的钱,而他本没在乎这些,我觉得,甚至他已经料到了今天这种局,只要他一走,大大小小的经销加上公司的人,都忙于自保,这笔账自然就到无法梳理了,等我们搞清眉目,恐怕亡羊补牢的机会也没有了。”

  巩广顺电脑里放着几地回传的‮频视‬,叫声嚷声哭声喊声骂声,声声⼊耳、人头攒动,警车和‮察警‬,就成了汪洋一粟了,那场面就像几十年前的万人空巷的批斗,唯一不同的是,恐怕找不到正主了。

  “那到这一步,问题关键在什么地方?”邓燕突然问。

  理论上,这个人是没有案情讨论资格的,巩广顺和孟子寒相视一愣,一想这个姑娘虽不多话,可偶也有一两句说到点上的,反正也无计可施了,孟子寒道着:“最好的结果是,抓到蔡中兴,起获蔵匿的资金,他玩的是外围放饵,中心钓鱼的把戏,在津门几地非法集资八十多亿,这笔钱是在出逃前一天才把最后一笔转到厦门的,钱蔵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出境,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找不回来,那损失就大了…次之点的结果,找到所有的原始凭证,上官嫣红、田晓萍之中有人落网,她们悉彭州的财务运作,而彭州又是整个原始股发售和回购的中心…偏偏关键部位的几个人,都溜了,连蔡中兴的直系在‮海上‬落地也是看幌子,昨天确认,他们是连夜登上一艘远洋轮渡走的,现在就剩下一个患老年的痴呆的蔡青了,一个人给扔在医院里。”

  说得是愤懑不已,这个骗子离开津门不是来巡察来了,而是创造机会溜走,现在想想,选在郊区的‮店酒‬,又邀来数百经销和投资人,无非是做个出逃的掩护而已,可偏偏省厅投鼠忌器,迟迟不下采取措施的命令,于是就像所有携款出逃的一样,等飞了,才发现早就蛋碎一地了。

  两人的愤懑和疲惫似乎触动了邓燕,她犹豫片刻道着:“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跟谁汇报?”

  “什么事?”孟子寒随口问。

  “但我怕我汇报了,我也说不清楚。”邓燕道。

  “那你得说出来啊,怎么不清楚?”巩广顺没当回事。

  “就是你们刚才提到的田晓萍,我进来之前刚接到了她的电话。”邓燕道,然后两位经侦惊得直站起来了,邓燕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着:“她是直接打我的‮人私‬
‮机手‬上的。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机手‬号,我想是大兵告诉她的,可听你们刚才所说,似乎大兵又不可能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那,你们也不信吧?”

  “不不不,宁信其有,人呢?”

  “快快,组织外勤,马上带人。”

  两人不说信不信了,直接拉着邓燕,问通话时间、‮机手‬号,定方位,尔后一辆载兵闷罐急驰而去,驶进市区…

  …

  …

  尹⽩鸽放下电话,匆匆蹬着上楼,走廊口,⾼铭等在那儿了,问了句孙副厅,⾼铭指手示意着,那位‮导领‬陪同的一位同是警服的男子正从一间办公室出来,看到尹⽩鸽,孙启同问着:“有什么消息?”

  已经被如嘲而来的坏消息听得⿇木了,这句话问得有气无力,尹⽩鸽却是稍许‮奋兴‬了,道了句:“彭州专案组找到田晓萍,正在把他带回组里,她掌握着彭州鑫众的部分账目,是在事发前就蔵起来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消息?又是怎么找到的?”孙启同问题直接来了。

  “据她说,是事发前顾从军告诉她要出事,让她蔵起来…走时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让她出事后联系,联系人是邓燕。”尹⽩鸽道。

  余众全怔了,出事前,有预料,然后把这个重要的线索,给了一个地位上不了台面的实习警员?

  孙启同撇撇嘴,牙疼的样子,尹⽩鸽安慰道着:“他们在洛宁有信任基础,鑫众的非法生意可能对他确实也有触动。”

  “这个混蛋袭击了我们几位同志,最后还差点害死我们一位內线,我都想亲手把他送进监狱…这个消息要是我们早知道几个小时,就不用现在面对这个么收拾不住的烂摊子了。”孙启同愤然道着,背着手和另一位下楼,⾼铭和范承和噤若寒蝉跟着,一直不明⽩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两人对案情的所知,倒不如通过‮机手‬查的知道的多。

  尹⽩鸽快行一步在孙启同背后道着:“他应该是在找袭击他的凶手,准备报复蔡中兴,可不知为什么放弃了,据田晓萍提供的信息,他给出的两个选择,要出事就找邓燕,要没出事,就自己走。”

  “还是想逃避罪责。”孙启同长叹一声,没来由地哀痛了。

  一行五人,乘着破晓和曙光下了办公楼,这里是津门市特种‮察警‬训练基地,地处南郊,掩映在山林秀⽔间,不过因为鑫众的事这里的警力已经调空了,穿过空地大场,带着意雾气里,能看到远处林木以及更远处的城市,偶而的一两声早起的鸟叫,会打破这里的寂静,不过却不突兀,反而让人更喜这种幽清。

  一幢加着岗哨的小楼,西北角,就是顾从军的临时关押地了,⾼铭和范承和在这里呆了两天,明显觉得不合程序,没有批捕、没有送看守所、甚至没有起码的讯问,就关系通天也得不到这种优待啊。他妈的,最郁闷的是,伙食比他们俩的还好。

  通过岗哨,径直上楼,二楼一处暗的办公室,开亮灯光,自这里可以看到单向玻璃另一面,是一个摆着各式器材的室內训练场地。打开‮控监‬,出现的一个房间內景,被抓回来的顾从军,正四仰八叉躺在上‮觉睡‬。

  “状态怎么样?”孙启同问。

  “很好,伤口已经处理了,回来就一言不发,‮觉睡‬,除了昨天清醒几个小时,都在‮觉睡‬。”尹⽩鸽道,像如同嫌疑人落网一样,没指望了,也就特么的心安了,什么焦虑抑郁失眠都没了,睡得香呢。

  “噢对了,昨天我送饭,到门口,他唾了我一口。”⾼铭补充了一句。

  那位陌生人说话了:“正常,解离人格‮裂分‬,他现在是另一个人,患这种人格‮裂分‬,隐蔵起的那一重人格,恐怕都想不起来。”

  “哎…您指哪一重?”范承和奇怪了。

  “除了大兵和顾从军,不会还有一重吧?”⾼铭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后果。

  “对,不用对你们隐瞒了,他被袭击的案子给你们负责…他是从这里走出来的人。”孙启同道。声音好不难堪,尹⽩鸽头回脸上表情丰富了,不过也是尴尬居多。

  “內线不是李振华吗?”范承和愣了。

  “谁告诉你,只有一个內线?”尹⽩鸽淡淡道。

  范承和惊得上牙打下牙了,这事乌龙了,內线a挟持了內线b,把特么几个重要嫌疑人全放跑了,这事就面前警监恐怕也待不了。⾼铭识趣,脚踢踢范承和,不敢多问了。

  那位陌生人,瞥眼看了孙启同一样,像是不确定接下来的事,他见孙启同没有反应,提醒道着:“孙副厅,小尹,不一定保证能见效啊,你是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強行附加一重人格的后果,这相当于反洗脑。”

  就像洗脑,给一个赋予既定的行为、思维甚至生活习惯,所不同的是,这次是把洗出来的装回去而已,可能难度会更大,尹⽩鸽沉声道着:“那您愿意他成为我们的对手…而且是亲手训练出来的?”

  陌生人犹豫片刻,拔着‮机手‬,对着接听的另一方吐了两个:“开始”

  于是听到了不知那里传来的脚步声,夹杂着出、喊队以及训练的声音,那是特训队用来鼓舞士气的战歌,这时候,看到上的大兵动了,似乎在潜意识里的碎片‮醒唤‬了他,他随着脚步声蓦地坐起来,糊糊中还没有开始思考,就听到了像噩梦一样在他记忆里重复过无数次的声音:

  咣当,铁栅门开了,一位穿着没有标识制服的男子,一半脸隐没在影里,整个人堵在门口吼着:

  “大兵,出来”

  他像条件反一样,起头柜一伸手,⾐服披上,子套上,他丝毫没有发现,本不是他的思维在主导,那⾐也不是他放置的,好像就应该在那个位置一样。

  标准的程序,两分钟穿戴整齐,门口的人退了一步,大兵下意识地奔出门,往室內训练场地跑,跑了几步,清醒的思维发现不对了,他回头看看,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又看看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记得好像是蒙着眼被带进来的,他一直以为是监狱到了,可眼前,似乎要颠覆他的思维了。

  “你特么要把我忘了,我今天得拆你几骨头。”那位男子握拳,指节咯咯在响,他撇着、斜眼,挑恤地问着:“大兵,记得老子怎么你的?”

  “我,果然有你这么一个人,我以为是做梦。”大兵愣了,没想到那些记忆居然是真的,他被关、被,还有这个关他、他的人,都是真的。

  “我是你们这些所有菜鸟的噩梦。”那人几步上来,飞起一腿,大兵猝不及防,咣声被踹出去几米远,那人啐了口,睥睨不屑地看着大兵,蔑视到了极点。

  “艹你妈的…早想⼲死你了…”

  大兵一个蛟龙出海,漂亮地后空翻站定,蓄势积力、神情极怒,一声大吼,劈里叭拉和这位拳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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