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郎是由季巧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酿郎  作者:季巧 书号:7466  时间:2017/1/11  字数:7435 
上一章   第五章眷护    下一章 ( → )
  过了寒露,秋意更深。

  自容昊成了长孙楚出阁宴席的座上客后,不出容云所料“隆容”的生意因此好转了。

  那些势利又愚昧的商客,眼见她爹爹备受远道归来的长孙齐礼遇,立即见风转舵,纷纷登船造访,船上不仅人声沸腾,那些货物和押票也让她应接不暇,她看得快痛哭流涕了,天晓得她有多久没感受过那沈甸甸的重量?

  在帐房內点算好押票后,容云兴⾼采烈地出门,打算给喜姨买些锦缎,苦了这么久,今儿个就让她奢侈一下吧!

  “爹?”乍见爹爹登上船来,容云步上前,却见他一脸心事重重。

  敛起凝重心绪,容昊逸出微笑。“上哪儿去?”

  “上城里去买⾐料子。”她以颜盖过心间涌现的不安,不忘轻问:“爹呢?有什么是缺的?我去买回来。”

  容昊摇首,忽地眸光一闪,沈声吩咐:“云儿,明⽇你过去帮帮阿晋。”

  “嗄?”她傻住。

  “阿齐回燕京去了,萧掌柜一人忙不过来,也教不了阿晋管帐的事,你去教教他。”就因为女儿自有一套理财之法,才使得容家能熬到今⽇,既然晚辈都开口请求了,他只能却之不恭。

  “我才不要教那个病表!”她冲动拒绝,立刻没了好心情。“我走了,谁来管家里帐?我不去!”

  “只是去教个一天,帐目我会亲自管好,再说,我也答应阿晋了。”

  “我又没答应他!”她満脸不甘,才不要再碰上那个接二连三轻薄她的男人!

  “这事我说了算,明儿个你就到『麟盛行』去,不得有误。”说罢,容昊转⾝离开,彻底漠视女儿的意愿,也不给她辩驳的机会。

  想叫住爹爹,又惧他疾言厉⾊,容云只能杵在原地。

  怈气当下,她不由自主地望向江上那艘属于“麟盛行”的浅船,凝眸伫望间,船头突然冒出了个人影。她不必细看,已知是谁。

  立于另一方的男人,亦然。

  实在太悉彼此了,哪怕只是一抹影子,也能立即认出对方。

  目光胶着,他俩隔着江⽔,遥遥对望。

  中秋之后,两人都没再见面,她依旧忙碌生计家事,而他也忙着休养⾝子,如今亲眼见他病愈了,并能上船巡视,她莫名其妙地舒了口气。

  嘴上说尽了那么多不想再看到他的话,心却一直惦念着他的病况…为何她就是无法对他的事不理不闻?

  她不觉蹙紧了眉,为自己矛盾的心思气恼不已。

  长孙晋没想到才步出舱房便立即见着思念的人儿,怔愣了好一会儿后,他俊眸闪过促狭,勾起,举起手,食指往自个儿的薄轻敲着。

  他在暗示那个吻。

  容云霎时羞红了脸,咬着朱,心窝怦然。她提裙旋⾜走开,不想再看他耍这种下流的暗示把戏。

  太不争气了!就算他没忘了那天的荒唐,她也可以忘了呀,⼲么只要面对他,她从来就只会逃?相较于他的安然自在,她真是窝囊极了!

  含笑目送她离开,他抬首仰望晴朗长空,此际天⾊蔚蓝、⽩云悠悠…

  纯⽩云朵⼊目的那刻,他畔掀起了温溺的笑。

  ★★★

  “容‮姐小‬来了!”

  守在铺门前的小厮甫见容云正从大街远远踱来,马上紧张兮兮地往铺內大喊,各人严阵以待,直至她跨进门槛,萧荣上前将她恭恭敬敬地进帐房后,众人默契甚好地一同趋近,探听房內动静。

  “长——孙——晋!你再不醒来我就拿刀来!”

  不到一盏茶工夫,房內便传出了暴吼。这种老戏码无趣到连萧掌柜也看不下去,众人一哄而散。

  帐房內室,容云对着睡得正香甜的男人大发雷霆。她好声好气地叫了十来遍都没个回应,这臭男人就是有本事怒她。

  换了个睡姿,长孙晋侧过⾝,微睁沉重的眼帘,咕哝了声。

  “啥?”见他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蹙眉,走上前去。

  薄又吐出了微弱声响,他含糊不清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他该不会又染病了吧?

  淡淡忧郁从她眉间漾开,她⼲脆蹲下⾝,把耳朵凑上去,不厌其烦地道:“你再说一遍。”要是病了,她马上出去找郞中来看他。

  毫无防备的,他温热的呼气窜进了她耳朵里,接着两片灼热的瓣贴了上来,轻柔地吻住了她洁⽩的耳珠,并细细起来…

  她眼眸瞪大,直到耳畔响起那阵煽情的吻声,她浑⾝一颤,猛然跳开。

  同时间,矮榻上的男人辗转清醒,他伸伸懒打呵欠,一派惬意自在的模样,彷佛真是刚睡醒似的。

  “长孙晋!你又找死了是不是?!”第三回被轻薄,容云被他得⽟容扭曲。

  挑了挑眉,长孙晋又再躺下,枕着臂,他慵懒道:“我看是那个嚷着要拿刀的人找死。”真是不识‮趣情‬的女人,他明明就在跟她表达満腔情意,她却偏要破坏如斯醉人美景。

  待⽇后机会来了,他一定得好好‮教调‬
‮教调‬。

  闻言,她更火大。看来他本早就醒了,存心耍弄她的!

  “欸,警告你可别动手动脚的,当心又被罚跪船头。”见她双拳蠢蠢动,他赶紧拿她⽗亲来当挡箭牌。他才刚病愈,可没‮趣兴‬受什么⽪⾁之苦。

  “罚跪船头”四字有效地遏止了她的冲动。那种丢人的事,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再犯?

  “我也警告你别再碰我,当心哪天我把你的恶行全数告知爹,到时候看他怎么教训你!”他以为只有他会利用爹爹来唬人吗?

  他撇撇嘴,把她的恐吓当耳边风。“告啊,快去告啊,你都不晓得我等得有多久了。”让容爷知道正称了他的心,省得他老想着该怎么把她弄到手,这丫头比燕王爷的那些宮变筹划更棘手,累都累死人。

  她听得丽眸噴焰。“你真的很不要脸!”真讲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嗯,的确是不要脸的。”他受教地颔颔首,对她的火爆感言表示万分认同。想他长孙晋何曾这般窝囊过?想要亲近佳人,还得跟长辈装疯卖傻方可她前来相会,为了一个没半分温柔娴雅的女子费尽心机,唉,他命真苦。

  受不了他的无赖,容云索噤声,但见他懒洋洋地死黏住矮榻不起来,又忍不住眯起滢眸,⾼声提醒:“你还躺着⼲么?告诉你,我只待两个时辰而已,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去!”

  经她这么一吼,他不得不爬起来。走过她⾝旁,他步伐稍顿,不忘往她耳边道出真心话。“口气别太冲,我听火了就会以牙还牙,而且…近来我喜用『咬』的。”他沈醇的嗓音透出隐然的亲昵。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娇美的脸蛋却渐渐热了。招架不了他这种极富‮逗挑‬的暧昧言行,她羞愤加得想挖坟自埋算了,却又心口不一地继续原地徘徊,不曾真的走远。

  瞥见她脸上那抹娇的‮晕红‬,他勾起薄,笑得狡诈。

  ‮戏调‬果真比吵架来得有趣又有用得多,与其再像从前那般费神她发火,倒不如逗得她脸热。经过这两回试探,他确定自己终是走对了棋局。

  不似寻常女子应有的态度,她没赏他这登徒子该有的巴掌,这丫头,对他动心了吧?呵呵呵!

  大步走出內室,他心里无比舒畅。

  ★★★

  “好了没?”

  “正在想。”

  简短的对话停歇下来,偌大的帐房陷⼊一片静默中。

  “好了没?”

  清亮的女声片刻又响,这回,语音明显含愠。

  “正在想。”

  沉稳的男音不疾不徐,这回,调调仍然慵雅。

  已数不清第几回落得肃静的帐房,忽然“啪”地一声响起,狠狠打碎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沉寂与重复的言谈。

  长孙晋闻声抬首,对上窗前那张忿忿丽颜,平声道:“看完了就该放回原处。”瞥了瞥地上那本被她摔下的书,他把视线调回案上的帐卷。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你用得着想那么久吗?”強忍多时的怒火把她的耐彻底焚殆,容云一脸气冲冲。

  他从容不迫,认真地道:“你讲得太模糊,我不懂得该怎么做,当然得想个明⽩才能做好。”

  “你⼲么不早说?!”瞪大眼,她难抑尖叫。

  个把时辰前,她讲解完毕便要他自己试着做帐,她则退到一旁等他,如今才告知她,他庒儿没弄懂她在教什么?让她死了吧…

  “我瞧你看书看得那么⼊神,哪敢打扰?”他耍赖,把责任推到她⾝上。

  容云为之气结。“你少来这套!你有什么事不敢做?”

  她怒极的问话教他挑起两道英眉。“错了,我不敢做的事,还多着呢——”他闪动兴味的眸光落在她剪裁合⾝的罗衫上,嘴角噙着神秘的笑意。

  “我管你那么多,不想学帐就罢,你少浪费我的时间!”

  瞧她真动了肝火,长孙晋勉強挥开旑旎遐想。

  “是你不想教吧?那好,有啥不懂的,我自会请教容爷,不劳烦容大当家——”

  “你少烦我爹!”瞪了他嗤笑的俊脸一眼,她绕到他⾝侧,认命坐下。“还有,你少侮蔑我,我答应了就绝不反悔。”

  他无声地加深了边笑意。就知道她最噤不住了。

  “喔,我差点忘了。”轻叫了声,她从荷包里掏出银票。“之前我都在年底时候还给楚楚的,这是今年的分。”

  “长孙家不缺这点小钱,你收好吧。”他看也不看案上的银票,凝睇她因难为情而浅浅漾酡的粉颊,目光深邃而温煦。

  “不成,一定要还的。”她坚持道,并把银票更推到他面前。

  “我说了不急就不急,你急什么?”他皱眉抢过她的荷包,把银票塞进去。“难得赚了点小钱,就叫你喜姨去买好料好好喂自己,我可不像楚楚那样懂得弄什么燕窝红肤膏给你。”他不想她为了还债弄得浑⾝瘦棱棱的,害他前两回偷抱她都抱得不甚舒畅。

  “那个叫桃花红肤膏,据说是太平公主流传下来的美颜秘方。”她忍不住笑了。“你不急,但我急啊,你这会儿不收下,我也会找掌柜去。”

  “好吧。”深知她从不轻言屈服的子,他只好妥协,也不乐见她跟别的男人多作往来,却不忘強调道:“这种小事别太勉強自己,你爹帮过我大哥那么多,你要拖多久都可以。”最好给他拖上一辈子,他不愿跟她连这点小牵绊也没了。

  又来了,他又开始満嘴报恩的大道理了。

  她别开脸,內心闷瞀至极。

  “我再教一遍,听不懂就劳烦你大少爷吭个声,眼下可没剩多少时间了。”执起帐本,她将心思重新投放在教导上,只想快快教完、快快回家,省得被人一再搅心绪。

  长孙晋打起精神,终于认真起来。毕竟气跑了夫子不就前功尽废了?他还想把她多留几个时辰呢。

  “欸,我问你…”看他笔下帐目渐有起⾊,她拨着算盘,不经意地启。“你跟我爹很是吧?”

  “怎么了?”他停下笔,不解她为何突然问这种废话。

  按住逐渐混的指尖,容云抬起螓首,滢滢美眸浮上了忧愁。“爹爹招来了一批说是陶瓷的货物,准备要送往扬州,可是那批货待了半个月仍未卸下,我前天心⾎来嘲打开来看,发现…那本不是陶瓷。”

  每回货一到,爹爹的神⾊总有股她说不上来的怪异,他从不让她处理那批“陶瓷”的押票,她直觉不对劲,鼓起勇气窥探,却得到了教她难以安寐的实情。

  “那是什么东西?”容昊欺瞒的举措,也教他感到事有跷蹊。

  黯下眸,她缄默了会儿,低低吐出两字:“刀。”

  他心一沈。“这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你跟我。”看他晦暗不定的神⾊,她心知不妙,愈趋不安的心绪作一团。“我…我不晓得能对谁说这些,这已经是第四回了。”

  这件事搁在心底那么久,她实在没胆子去问爹,只能向他求援。平⽇跟他闹归闹,他对她也没个正经,但除了亲人,他是自己唯一能信赖的人了…至少,她知道他会看在两家人的情分上,即便不出手帮助,也会给她出些主意。

  “第四回?”沉昑思索,他幽暗的黑眸紧紧锁住她凝愁的眉,缕缕散线索掠过脑中,他眯起俊眸,低问:“你晓得那些东西来自何处?”

  “苏州。”

  他暗暗吃了一惊,瞬即捉摸到个中来龙去脉。

  朱棣图夺皇权,多年来不仅在燕王宮內私制兵器,更四处招兵买马,他笃信从苏州“⼲将坊”旧址所铸造的刀最具灵气,随他上阵杀敌无数的那把宝刀,便是苏州所出的⼲将剑。

  长孙晋记得那名负责把兵器押送至燕王宮的镖行当家,是名总能跟他漫谈⽔乡故土的扬州人。

  种种巧合串连起来,他几乎能断言那批兵器正属朱棣所有。

  “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慎重吩咐,他不想吓坏她,尽力柔化眉间纠结的线条,温言道:“我这就去找容爷谈谈,你待在这儿,别跑。”

  事态严重,他不能让她回家,虽说前三回都让容爷跨过险道,但他不允许她再这样跟随⽗亲,鉲uo旅跋铡?br />

  及时拉住他急急拂袖的臂膀,她眸⾊黯淡,对他摇了‮头摇‬。“一船人都往扬州去了,这时候…应该尚未归来。”

  “别太担心。”他握紧臂上有些颤抖的小手,不忍看她如此愁苦。

  他的安抚抹不掉她心底深切的恐惧,爹爹一次又一次押送这些兵器,她可以不担心吗?眼看他对此事有这般強烈的反应,她也无法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你知道我爹在做什么?”她颤声问,眸里有着蒙的乞求,不希望连他也瞒着自己。

  “我跟容爷的立场是一样的,我不会让你蹚那浑⽔。”长孙晋按住她纤细的肩头,扶她坐下,眉宇严肃。“我想你也该明⽩,这件事稍有差池,必将招来官非,在事情尚未解决之前,你要做的就是自保。”

  私运兵器,等同于把半边腿踏进棺材的差事,她不是不懂,可是——

  “你要我袖手旁观?”她难以接受他这样自私的说辞,那是她⽗亲啊!

  面对容云的错愕,他只是冷淡反问:“如果最后连自己都保不住了,你还能对家人谈什么救护?”他铁了心,绝不让她卷⼊那复杂的是非中。

  “你要我等家人出事了再想办法?”她‮头摇‬,拒绝听从他的主意。“上回已经受尽了锦⾐卫的苦,我不要重蹈覆辙!”

  从前,只要是跟官卫有所牵连的事情,她习惯掩起耳目,一心只想远离那些⿇烦,庒儿不想对此再有任何触碰,可眼下事关家人的安危,她怎能不管?

  “我只要你安好。”看进她惶怒的⽔眸,他坚定地道。

  长孙家的恩人是容昊,可在这种生死莫测的节骨眼上,若要作出取舍,他宁可割舍容昊,也要保全她!

  她动的神情怔住,泪的大眼看着他从未展现过的厉⾊,心头有股炽烈而酸楚的暖意。

  我只要你安好。

  他固执的眼神与嗓调,教她看见了他心底最真挚的在乎,会把爹爹的勾当说出来,她并无要他参与的意思,也没想过他真会对此揷手,甚至还这么庇护着自己,不让她这个容家人承担此事带来的任何恶果。

  他待她,是真情切意的好,喜姨说的没错,这一路走来,都是她不识好人心。

  “我会跟容爷好好谈谈。”执起她的柔荑,他收拢掌中冷汗连连的小手,紧握不放。“你既然找我商量这些不该多言的是非,那就该更信任我,这件事,我绝不坐视。”他炯炯注视她惊骇的双眸,从未如此‮望渴‬又迫切地想眷护一个毫无⾎缘关系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瞒我好吗?”她苦苦追问,不愿被蒙在鼓里。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拢眉,不肯怈漏半点风声。还有太多事要问清楚容昊,他到底是为财铤而走险,抑或本就是朱棣麾下的人?

  若为后者,事情就更⿇烦了。

  不能理解他打定主意要保护她,她自顾自地焦虑。“这…会跟陈家有关系吗?”她不停胡思想,奋力组织那些会跟容家有关联的人与事。

  明知眼前不是计较的时候,可他抑不住间蔓生的酸涩,想不到她在这种时候也会顾念着陈家。

  “不可能跟陈家有关系。”长孙晋敛容掩去浮躁的心思,放开了她双手,低哑道:“别想太多,我先到岸头去等容爷,你在这儿等着。”

  他的执意隐瞒教她无奈颔首。或许…真不该再问下去了,她该相信他的。

  得到她的允诺,他略微宽心,遂转⾝离开。

  “长孙晋!”

  急切的呼唤伴随零的⾜音自他⾝后来,他回首,看着那抹娇小的⾝影奔上前,主动拉住了他正推门的大掌。

  “我…我方才了手脚,竟然没想到你…”容云轻咬下,脸上盈満了担忧。眼看他真的准备去处理自己⿇烦的家事,不安如霾般覆上她惊悸的心,他不愿她蹚那浑⽔,她也不想他如此贸然⼲涉啊!

  “我真的怕…怕会连累到你,不如让我亲自去问爹爹,我问了你再——”

  “不必了,我不是容家人,如何会连累到我?”打断她的忐忑,他勾起温雅的微笑。没想到只要被她这么搁在心头上,即便是最后才被想起的牵挂,他也会⾼兴到忘了自⾝安危。

  有她这么一句就够了,他相信她的心,必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可是——”

  她还想多说些什么,敲门声却猝然大作,他敞门,外头的萧荣一见他,立即仓皇大喊:“二爷,容爷那边出事了!”

  他目光一凛,迅即掉头,便见容云瞬间刷⽩了小脸,美丽的眼眸慢慢浸染上哀伤而蒙胧的⽔雾。
上一章   酿郎   下一章 ( → )
酿郎是由季巧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酿郎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酿郎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酿郎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酿郎》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