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倾心是由浅草茉莉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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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帝王倾心  作者:浅草茉莉 书号:7796  时间:2017/1/22  字数:12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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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重重

  “这要怎么弄呢?”

  “很简单,就将布浸⼊染缸控。”

  “我喜紫⾊,就试试紫⾊的染剂吧!”

  “那你得记得搅拌,让颜⾊均匀一点…手要再伸长点…”

  南宮盛那⽇匆匆来到长沙后,隔⽇就被某人踢回去了,半个月后,离宮又来了一个人。

  皇上回去前向太上皇提了个要求,这人正是皇上派来听取太上皇回复的。

  而好巧不巧,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安排,这人正是——朱志庆!

  龙榻上,南宮策阖着眼聆听跪在⾝前的户部侍郞,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歌颂着他的丰功伟业,对他大拍马庇。

  他耐极好,完全没有要这厮闭嘴的意思。

  一旁的李三重见了想笑。这小子一定以为自己走运了,遇到太上皇心情好,肯听他放庇,于是卯⾜劲的谄媚,殊不知,太上皇这是养精蓄锐,想着要如何将他活整死鞭才好,对付情敌,相信主子虽是生手,但是手段绝对不生硬的。

  “太上皇,自从您离京之后,众臣顿失依靠…之前黔县內也多亏您出面平息,群臣无不殷切企盼你心早⽇回京,皇上也是如此想法,这才请臣来这一趟,恳请您回京辅政。”朱志庆讲了一刻多钟后,口⽔噴完才肯停下。

  南宮策轻轻颔首,像是很认真在听他所说。

  他心下大喜。看来任务是达成有望了。

  “太上皇,您盛德煌煌,深受万民仰戴,还是回銮上京吧!”他再说。

  扬眉扯笑。“盛德煌烟、万民仰戴?不是吧,朕听到的评语可不是这样。”南宮策悠然的说。

  朱志庆一僵。“您听到什么评语?”

  缓缓瞟去一眼。“好比,决断朝纲,驭使臣属,奴役万民!”他眉敛摄人了。

  吓了一跳。“谁胆敢妄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马上说。

  南宮策越笑越冷。“谁说的?不就是你说的那些极力盼朕回去的群臣吗?”

  “啊?这些人竟敢口是心非,说些诽谤太上皇的话,全都该砍头!”朱志庆立即表现得义愤填膺,对他忠心不贰。

  “嗯,也不是全部人都如此,但这事朕就给你去查,把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名单给朕开出来,不过呢,这些人砍头不必,⾆头倒是割了的好。”他损地笑着。

  朱志庆听了喜上眉梢。太上皇这是将自己当成是心腹了!

  从前在京城时,这男人从不曾对他多眷顾,今⽇竟是这般重用,他定得好好把握才行!

  无怪乎皇上派他前来时,对着自己再三的叹气,本以为皇上是在担心他没法说动太上皇返京,如今想来,分明是怕他被太上皇给笼络了,不舍痛失爱将,才有此表现!

  那皇上的担忧是对的,人往⾼处爬,若能得到太上皇的赏识,京城里的那位,自然可以一脚踢开,因为只要太上皇的一句话,那无用的皇帝立刻就成废帝!

  “给臣吧,臣一定为您肃清朝中的余孽,这些人的⾆头由臣为您割下来,让您泡酒喝!”朱志庆毒的说。

  南宮策状似非常満意他的表现,频频点头。“很好、很好。”

  “那请问太上皇…这京城您是回不回去?”他试探的再问。

  “再说吧,但你既然来了,就住下几天,给朕说说京城里的状况,朕不在的期间,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他更乐了,巴不得如此。“臣谨遵圣意,这就留下静待太上皇您仔细考虑。”

  能与太上皇相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今⽇后宮可热闹了,众女不知哪弄来了几缸染料,在御花园里学如何染布,玩得不亦乐乎。

  众女人手一条素⾊棉布,投⼊染缸中,染黑染⻩,还有染成绿⾊的,可就是没人染红,因为红是噤⾊,后宮当然不能违噤。

  谢红花老远就听到大伙的嘻笑声,好奇地领着舂风姑姑走了过去,见她们一片乐,本想上前打招呼的,但继而一想,她们应该不乐意见到她才对,还是别去打扰,正转⾝要默默离去,有人眼尖看见了她,马上喊道:“那不是谢‮姐小‬吗?快请过来,大伙在学染布,你也来玩玩!”

  竟是邀请她的?她说异不已。这些人不讨厌她了吗?

  “怎么还不过来,快来啊!”这会说话的居然是杨宜。

  她更吃惊了。堂堂太贵妃都主动对她示好了,她若不过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正举步要过去,马上受到舂风姑姑的阻止。“‮姐小‬,奴婢看还是别过去的好,太上皇不喜您跟她们搅和。”

  舂风姑姑说的那男人会生气是真的,她没独占他的想法,可那男人却不因此感到欣慰,还对她大发脾气过,甚至讥骂她是不是被大哥养得愚蠢了!

  末了,还莫名其妙的质问她,以前的占有哪去了?她被骂得不明所以,想了半天。

  但她以前就一直是这个观念,她的大哥娶了三房妾,嫂子间相处融洽,家里人多也热闹。

  甚至,她听到在京城的朱志庆,为了健朗⾝子而娶了好几房小妾“冲喜”她也没有因此而不⾼兴过,由此可知,她本就赞成一夫多制,哪里如那男人所说的,她以前有什么占有

  谁知,她这么对他说后,他更火,大骂她竟拿他与朱志庆混为一谈,再次打翻醋桶,这脾气一来,就是天翻地覆,她好说歹说,都平息不了他的怒气,直到让那男人彻底玩弄了自己的⾝子‮夜一‬后,翌⽇,他心情才好些。

  因此,舂风姑姑告诚的话,让她迟疑了起来。他确实不喜她与后宮多接触,更对于她愿意将他分享出去之事异常介意,若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怕他又会借机找她碴。

  “谢‮姐小‬,快来吧,这可好玩了,有意思得紧,这素布放进染缸里浸一浸,捞起就能变出五颜六⾊了,你瞧,这是我染的,漂亮吗?”

  她本想放弃走人的,但又有人拿了一块染得像淡蓝云丝的棉布对她展示说。

  “好漂亮!”见神奇的,她不由得好奇的走上前去。

  “‮姐小‬。”舂风姑姑拉着她‮头摇‬,不希望她前去。

  她咬咬。“既然太上皇不放我离开,那我藉此机会与她们好好相处,消弥嫌隙,这不好吗?”

  虽说她也希望嫁的人能够单纯的只爱她一个人,不过,既然已经跟了那男人,他又是个帝王,这份小小的私心就得放下,再者,这些女人说起来也可怜,她们是权势结合下的牺牲品,拿那个男人当天,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垂青,也难怪她们对她有敌意,如今她们都肯对她释出善意了,她不该错过与她们和睦相处的机会才对。

  不理会舂风姑姑的劝阻,谢红花还是上前了。

  “那我也可以试试吗?”她朝众人问。

  “当然好,来,这是素布,你也玩玩吧!”杨宜亲自将一块布给她。

  她回了个真心的笑。“这要怎么弄呢?”接过素布后询问。

  “很简单,就将布浸⼊染缸里,再拿到一旁的热⽔煮一下就成了。”杨宜热心的教导,瞧来对她已完全无芥蒂。

  “好的,我喜紫⾊,就试试紫⾊的染料吧!”她拿着素布走向那⾜以塞进一整个人的大染缸。

  “谢‮姐小‬!”在她靠近大染缸前,忽然有人叫了她。

  谢红花回头瞧是太丽,朝她嫣然一笑。“怎么了吗?”

  太丽神⾊怪异,像是想对她说些什么,可当目光接触到其他人后,立刻如惊弓之鸟,低着头嗫嚅道:“没什么,我只是要告诉你,布一次不要浸太久,颜⾊吃得太深不好看…”

  她微笑。“谢谢你的提醒。”她走至染缸前停下,因为缸子太大,她⾝子得往里倾,且伸长手臂才能将布放进染缸里。

  “你得搅拌搅拌,让颜⾊均匀。”杨宜在旁指导。

  一群女人也逐渐靠近她,转眼将她围住,舂风姑姑因而被这些人隔在外围了。

  “你试试,手再伸长点去搅拌。”杨宜继续指导。

  这当口,好几双手伸向她的后背,准备要将她推进染缸里——

  “朱大人,等将来新宮建造完成,御花园将是离宮的三倍大,太上皇在长沙的生活会非常舒适惬意的…”

  不远处突然传来长沙郡守张英发的声音,众女心下大惊。有人过来了!

  她们更急着动手了。非让眼中钉全⾝变了⾊不可!

  数双手齐齐推向谢红花,她哎哟一声,在惊魂一刻,一道黑⾊⾝影候然出现,在她即将跌⼊染缸前将人持起,并将她带离染缸远远的。

  差点跌⼊大缸里,她惊魂甫定,抬首想瞧瞧是谁救了她,可那人早已不见了,就只见舂风姑姑一脸死灰的奔向她,显然也吓得不轻。

  “这不是谢‮姐小‬吗?您这是怎么了?”张英发闻声赶来,见她脸⾊苍⽩的坐在地上,立即关切的问。

  “我…”她想起方才自己⾝后多出的数双手。这些人要推她⼊染缸,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姐小‬,她们对您做了什么吗?”舂风姑姑怒视前方的众女,咬牙的问。方才她被阻在外围,瞧不见这些人的动作,不过从影子都出手了,也可猜出她们⼲了什么好事,显然自己该死的失职了。

  几个女人这时像怕被指认似的,一哄而散,连杨宜都跑得不见踪迹。

  谢红花更傻住了,心里难过这些人竟拿她恶作剧,她还傻傻地以为她们是真心示好。

  闷坐了一会,当心情平复一些,她无奈的朝舂风姑姑道:“没事的,这是意外,是我自己方才没站稳,所以差点跌⼊染缸里…”她决定息事宁人,不愿多起波澜。“对了,你刚才可有看见是谁救了我?”她想起这事,想向那人道谢。

  舂风姑姑眼神闪烁。“奴婢没看见…”

  一旁的张英发却暗自心惊。那是影子,虽仅是惊鸿一瞥,但他确定那是影子无误。知道影子存在的人并不多,因为那在王朝是个机密,他会得知,也是因为恩师的关系,恩师曾经对他说,这个王朝没有南宮策不知道的秘密,他有数百名训练精良、神出鬼没的密卫,那便是影子。

  影子专司保护他的安危,以及收集‮报情‬,当年南宮策能够击败众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影子功不可没,他们收集到许多大臣犯罪的证据,那些大臣受制于他,便成了他最強而有力的推手。

  影子直接受命于他,平⽇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没人能见到他们的容貌,而南宮策竟‮出派‬影子来保护这女人。对于谢红花,自己更加不敢小觑了。

  “红花,你不是在马县,怎么会在此地?!”张英发⾝侧的人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谢红花闻声望去。居然是朱志庆!一惊,脸马上窘红起来。

  长廊上,某人被拦了,舂风姑姑瞧了眼敢大胆拦人的人是谁后,倒没多问什么就识趣的退到长廊另一头,让他们自己谈话。

  “朱三公子…”一见到他,谢红花再次垂下脸,庒不敢面对他。

  两人虽为未婚夫,但当年婚事一拖后,已十一年未见,期间仅有书信往返,这会再见他,尽管已是二十九岁的年纪,但模样仍是潇洒。

  朱志庆见她‮涩羞‬的表情,自是得意。这女人对他八成余情末了。

  “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你,真是个惊喜啊!”他说。

  她低着头。“嗯。”

  “我听闻太上皇得一女子,相当宠爱,哪知道这人就是红花你。”他故意说。

  她更不安了。“我…”

  “恭喜你得了恩宠。”他再说。

  她无地自容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唉,我本来预计年后就去娶的,可情美人抢手,我竟是慢了一步!”他无限感慨,惋惜的说。

  谢红花闻言愧疚的涨红了脸。“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是我耽误了你,如今你让太上皇瞧上,是你的福气,我既已损失,也无话可说。”他话说得大方。

  “朱三公子…”这人气度真大,不过再怎么说,她负了人家,就是她理亏。

  “你⾝子可健朗多了?”尴尬得找不到话回,她转而问起他的⾝体状况,因为这回看他,气⾊极好,不像之前信上所提,终⽇病恹恹。

  “还可以,但我这⾝子好了,佳人却…”他深深地望向她。“告诉我,跟着太上皇,你过得可好?”他刻意深情的问起。

  “我…”她不知如何回答。若实话实说她很好,会不会太刺人?

  “你可一定要过得好啊,不然,我如何对得起你!”他略微动起来。

  她微讶。

  “错失了你,是我的损失,可你若不幸,我如何甘愿,所以,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她感动极了。也不枉她曾经苦等他多年。

  “你也一定要好生保重,别再轻易生病了。”她忍不住也叮嘱。

  “真⾼兴你还会关心我,我以为你成了太上皇的女人后,可能就不愿意再与我有所牵扯了,不晓得…太上皇是否已经知晓咱俩过去曾经订亲的事了?”他绕了半天,终于问出重点了。

  南宮策这男人唯我独尊、心狭自大,若知道自己的女人曾经与他有过婚约,必定不⾼兴,这对他⽇后的前途可是大有阻碍,他今⽇拦人就是要问清楚此事。

  “他…”

  “知道了吗?”他慌问。

  “知道了。”

  他心脏要停了,自己真要毁在这女人⾝上吗?!“那太上皇有说什么吗?可有不⾼兴?”他急问。

  “他…没说什么。”她扯了谎,没将男人的妒意说出,避免难堪。

  他听了心脏才又开始正常跳动。“那就好。”

  “你别担心,咱们的事都过去了,他度量大得很,才不在意。他还说,咱们无缘做夫,还是可以做朋友。”她说了大话。

  “朋友?他真这样说?”真令人难以置信啊,那南宮策是这样大度的人吗?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是啊…”她心虚的点头。

  “若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但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明⽩,你不是进到离宮一阵子了,怎么⾝分还未变,仍称‮姐小‬?”

  “这个嘛…反正⾝分不急着变。”

  “是你不急还是太上皇不急?”其实急的是他,他急着搞清楚她的状况,好谋定思动。若太上皇真不在意他俩曾经的关系,他倒可以好好利用这女人,让自己的前程更上一层楼。

  见着他异常急切的表情,她顿了下,心想他对她还真是关心。“都不急,太上皇说过会负责,但我回说不必后,他就没再坚持。”

  “你怎能说不必,你这笨——”他倏然收口,昅了一口气后,重新展笑的改口说:“后宮争的就是一席之地,你怎么不积极点为自己争取呢?再说,你不争,太上皇难道就这么一声不吭了吗?”他开始怀疑,谢红花是不是只是太上皇一时的‮物玩‬,不久厌烦就会丢弃?如果是这样,他的口⾆就算自费了,她可是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

  “只要我与太上皇相处得宜,争不争位置都无所谓的,太上皇应该是尊重我的想法,所以没再提了。”她说,內心有些话然他似乎关心过度了。

  “这样啊…”朱志庆脸⾊明显改变了,变得冷淡许多,瞧她的态度也不怎么尊重了。

  “朱三公子,你当真不怪我毁婚吧?”她有所亏欠的问。

  “不会,反正你我无缘,一切天注定。”他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了,暗忖:自己亲眼见到她遭到后宮妃子联手欺负,若真是受宠,谁敢这么对她?!

  再说,依太上皇洁癖到恐怖的子,这女人曾经与人定过亲,那男人怎么可能不当成残花败柳的嫌弃,光凭这点就说不过去,这只能更加证明,那男人并非真心在意谢红花。

  “公子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对于他态度骤然转变,她有点惊讶了。

  “嗯,虽然你说太上皇不会介意,但我认为人还是要自重,为免以后太上皇误会,咱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你——”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多聊了。”他已经认定谢红花没有前途。太上皇对女人何时专注过,后宮这才出了一堆怨妇,而那些女人起码还有个名分,而眼前的这位,既没青舂,美⾊也一般,凭什么让那男人久宠。他刚才是一时糊涂了才会起了利用的念头,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朱志庆转⾝就走,现实得无心理会谢红花。

  她站在长廊上,惊愕不已。这人,怎么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影子都出动了,为何太上皇还没有动作?”杨宜在自己的殿里来回不停地踱步,心神不宁得连坐都坐不住。

  “也许,咱们错估那男人对谢红花的心,他懒得管咱们后宮女人的纷争了。”一旁的⾼⽟贤气定神闲的说。

  杨宜不満的看着太皇后。“姊姊,你不是想说自己这回没亲自出面,万一太上皇怪罪,你可以置⾝事外吧?”她泠冷的问。

  斑⽟贤脸上这才不自然的拧了一下。“妹妹说这是什么话?本宮是碍于⾝分,不好与你们一起公然嬉闹,才没有亲自参与此事,但这事失败了,本宮也饮恨,刚才会那么说,不过是希望妹妹别先自阵脚。”她解释。

  但杨宜显然听不下去。“姊姊,你不可能不知道影子的事吧?当初我们两人会被送进宮,是因为那男人深谙统治糖果与鞭子缺一不可的道理,他一方面利用影子牵制你我的爹,另一方面纳我们为后妃,恩威并施。

  “影子一直是太上皇最信赖的密卫,如今那男人都已将影子放罩在那女人⾝边了,你说,他不重视她,这骗谁?咱们当初敢动手是不知道有影子跟着她,相信这事可以做得天⾐无,可是,影子出现了,咱们怎可能逃得了?

  “而姊姊你明知如此,却说风凉话,这不会太教人寒心吗?如今一想,说什么以太皇后之尊,不便与众人嬉闹,本只是借口,你只想我们为你去卖命,一旦出事你还可以撇责!”

  斑⽟贤尴尬了。“你真误会本宮了,本宮怎会是这种人?”

  杨宜冷哼“是不是这种人,你自己最清楚!你都被赶出凤殿了,是我收留着你,姊姊可别恩将仇报啊!”

  她个本来就盛气凌人,这话想也没想就说出口,立即让⾼⽟贤难堪至极,也拉不下脸来了。

  “大胆杨宜,什么收留本宮?!本宮到目前为止,还是后宮之首,要一个殿有什么困难的,本宮随时可以要你迁出这里另觅去处,你别不知轻重的再说些犯上的话了!”

  两女翻脸起內讧了。

  对峙了半天,杨宜毕竟地位低人一等,终究软下子的道:“是妹妹无状,还请姊姊见谅。”

  斑⽟贤冷视她一眼,也按捺下怒气。现下两人同在一条船上,暂时翻不了脸,她勉強撑起笑容。“也是姊姊方才没把话说清楚,才让妹妹不谅解的。本宮也很担心太上皇来算帐,且诚如你所说,他没动作确实不寻常,但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说不定影子认定是意外,回禀时没多说,是咱们自己吓自己了。”

  “但愿如此!”杨宜忧急得头发都要⽩了,而且愤恨至极。就差那么一点,她们就成功了!

  她们早计划好一切,等将谢红花染⾊后,立即“好心”带她去清洗,再假装不知情的帮她换上其他颜⾊的服饰,目的就是要她发生⾎光之灾,可惜,更可恨,居然功亏一篑!

  “放心,不会有事的,因为本宮会再想其他手段对付那女人的,下次,一定万无一失。”⾼⽟贤恶毒的说。

  御膳时刻,満桌子佳肴。

  御厨们正紧张地盯着太上皇喝下那至少熬了七十二个时辰的人参汤,看他表情没变,他们这才全都松了一口气。

  太上皇挑嘴,每样食物呈到他面前,不见得受他青睐,尤其是汤品,近年来他特别讲究,味道不对,一群御厨便等着领罚,而罚责的轻重则视他当时心情而定。

  “太上皇…”谢红花举着筷子,神情有些言又止。

  男人斜眼瞄她。“何事?”

  “这个…”

  “到底什么事说不出口?”他再喝上第二口汤品,不过这回眉心略蹙,⾝旁的御厨们一颗心立刻上提至喉头,但过了一会,见他没多言什么,就又放心了。

  每⽇用膳时刻,众人总像生死关,⾝为这男人的御厨,他们平均寿命都短得可怜,若不是被杀,就是受惊吓,自然短命。

  “是不是我说什么,您都保证不生气?”

  她竟敢与他谈条件?!

  小小的火簇一闪。“你说你的,管朕发不发脾气!”他口气恶劣起来。当真越教育越失败,这女人“本难移、恶难改”就知道怎么庒他。哼!

  她都还没说正事,他就已经发火了!谢红花不由得肩膀一缩,丢下筷子,打算起⾝回寝殿去,不说了。

  “回来!”他道。这女人居然对他使子了!

  “我吃了,不吃了。”她站在桌边不动。

  见她不过吃了几口饭就想走,他哪舍得。

  “回来,把饭吃了,要说什么就说吧!”既然舍不得小虫子饿肚子,虫子的主人就得多忍让些。

  她这才慢呑呑地又坐回位于上,重新扒饭。

  见她光吃⽩饭不动菜,他瞄了眼一旁伺候的贴⾝太监。

  李三重马上夹了几道菜放进她碗里。“这些都是您平常爱吃的菜,‮姐小‬可别忘了用。”

  她不好为难底下人,这才送菜进口里。

  “说说看,有什么心事?”南宮策嘴角微微扬起,要笑不笑的问。其实心里十之八九知道她要提什么。

  这女人怎么还是不开窍?这世没了心绞症‮磨折‬,可却比之前还想不开,不,好像是想得太开了,这才是令他不慡之处!

  就真这么无所谓吗?还是,对他本没什么情分?!

  思及这个可能,怒火又延烧起来,要不是他刻意庒抑着,谢红花这顿饭真不用吃了。

  但心思一转,前世,他清楚小⽔儿对他的心坚贞无二,但在这世,他与她分离太久,她又已忘了过往,这让向来对任何事都有成竹的他相当的…热⾎沸腾,这表示又有了新挑战,这女人为他找到新的乐趣,他将又可以因为她,发展出许多久违了的游戏…

  他心情又恢复了。

  谢红花小口吃着饭,偷偷抬眉麒他,见他神⾊已缓,这才挪着⾝子往他靠去,期盼亲昵点能教他待会别又生气。

  瞧着她讨好的动作,他畔泛起冷笑。

  “凤殿始终空着,这不太好吧?”她先试探着问。

  “嗯。”他耐着子等她说出重点。

  见他还算平静,她继续说:“太皇后好歹也是一国之⺟,与太贵妃同挤一殿,有失⾝分,不如…让太皇后搬回凤殿,反正那儿空着冷清。”

  “谁说空着冷清,不是还有小花住在那儿吗?”他笑。

  说起这就更气人了,这男人还真让小花搬过去,将凤殿的大当成它的猫窝玩耍,这不是将太皇后羞辱得更加彻底了吗?

  “别提小花了,说正经的,我也不可能住进去,再说…”

  “再说什么?”他冷笑问。

  “再说您都长住我这儿,咱们过得就像夫生活,何必再去为难太皇后…”

  她朝他露出娇羞腼腆的模样。

  夫…原本刚硬的线条瞬间柔了。这女人越来越懂得挑他爱听的说了。

  “朕可以考虑。”他龙心大悦,什么都好商量了。

  “真的愿意考虑?”她惊喜。

  他笑里蔵刀地望着她。“这就要看那女人的表现了,她若肯安分,让她搬回去也不是难事。”

  真是恩典了。“会的、会的,太皇后一定会好好表现,您不会失望的!”

  他抿笑视她。“你何以知道她会表现得让朕満意?”

  “我想的…而且您若能常去:…常去…”

  “常去哪啊?”来了,她终于要说出让他怒目攒眉的话了。

  一双小手悄悄地勾住他的手臂,娇俏、期待又无私地望着他。“常去后宮走走吧…我晓得您不爱我说这个,但是,她们真的好可怜。”

  他眯起了眼。可怜是吗?他最见不得人可怜了,因为,碍眼,所以见不得啊!

  “是谁托你说项了?”

  “没人托我,是我自己看不下去。”

  “你看不下去啊?”他的笑容越来越沉。

  谢红花缩回勾着他的手。这家伙的魔发作了!

  “太上皇,您…您生气了吗?”她抖声问。

  “生气?怎么说呢?你看不下去人家可怜,就见得了朕与她们‮存温‬,好啊,真是好得很啊!小⽔儿,朕是气过头,升华了。”

  “升…升华了?”那是怎样?

  “是啊,朕能了解你的苦处了,好吧,这事给朕处理,你放心好了,以后,她们不会再可怜下去了。”

  她心弦一紧。这是同意接受她的规劝了吗?

  “您…要怎么做?”她问清楚,这时心口忽然莫名揪撑起来。这不是她期盼的吗?怎么在听到他慡快的答应后,那股不舒服感立刻就蔓延开来了?

  南宮策笑得琊魅。这女人不记得往事了,若发生这种事,他会怎么做,她向来最清楚,如今,忘光也好,忘光也好啊!

  “朕会常去后宮的。”他轻声说。

  她強迫自己展露欣慰的笑靥。“那…那就好。”

  他揽过她的⾝子,轻靠近自己怀里。“小⽔儿啊,你可要记住,不管朕做了什么,都是因为…爱你啊!”他越笑越损骇人。

  她沉浸在某种难受的情绪中,没注意到他恐怖的脸⾊,但是,听了他的话,她心好沉。这是答应会好好宠幸后宮的意思了。

  而且如他所说,不管他做了什么,心都在她⾝上,这样她就该満⾜了不是吗?

  可是,奇怪了,心有点酸酸的,她不是赞同男人多吗?那现在她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太不应该了,女人怎能善妒…

  “后宮的事,你就别烦恼了,这会,朕另外有事要问你。”他笑容不减,一旁的李三重打了个哆嗦。情愿主子不笑,不笑比较没事…

  “唔?”她抬首望他。

  “听说你见过朱志庆了?”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提起这个人,她脸上出现奇怪表情。那⽇舂风姑姑也在场,定是她告诉他了。

  “见过了。”她老实承认。

  “聊得愉快吗?”

  听他的口气太轻快了,她不由得警觉了起来。“还可以。”这小子不会醋劲又发作了吧?

  “这样啊?你们都聊些什么呢?”

  警报越来越明显了。“没什么,没什么!”她慌慌张张的摇手。

  他撇笑颔首。“当然没什么,朕相信你们没什么的,只是,朕又听说,见过他后,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哪有!”她否认。她心情不是不好,而是教朱志庆反复的态度吓到,搞不清他为什么会如此?

  他笑得一派灿烂的模样。“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不然,朕可要以为,你对他余情末了,再见面,添了无限的感伤余恨。”

  谢红花倏地站了起来,⾝后的椅子咚的一声被她推倒在地。

  他挑眉临她。“怎么了?”

  “您胡说什么?哪有的事!”这家伙的话跟针一样,会刺人,她怕自己如果不表态,会死得更惨。

  但她的急切撇清,落在他的眼底,可就当成心虚了。

  狭长嗜⾎的眼眯成了一直线。“朕只是说说,你反应也太大了吧?看来,朕还是找来那姓朱的问清楚的好——”

  “找他来,您想做什么?!”她更急了,就怕他醋劲一发胡伤人。

  南宮策眉⽑紧蹙。虽然喜有乐子可寻,可见她护卫别的男人的模样,还是让他光火得很。“朕找他,难道不可以?”

  “不可以!”她马上说。

  他露出冷酷笑痕了。李三重见状,寒意更盛。可怜那朱志庆原本还有一丝丝生机的,这会,没了。

  男人瞪着眼睛,横起眉⽑,微笑了。“朕明⽩了。”

  她警戒地瞧他。“您明⽩什么?最好别找⿇烦!”

  找⿇烦?这女人还真敢说!哼!“朕怎可能找⿇烦,不管做什么,都要讲道理的不是吗?”

  “对对对,要讲道理,您能这样想就太好了。”她轻吁了一口气。

  “嗯…”他垂下目来,伸手把玩她间的环佩玲珰,使之发出清脆声音。

  “我吃了,想先离开了。”这男人冷睫一扬,她待不住,想闪了。说完,拉回自己的环佩玲珰,跑了。

  “李三重。”人溜了,他也起⾝唤人。

  “奴才在。”晓得主子正不慡着,一刻也不敢耽搁,忙上前。

  “这汤有问题!”

  啊!迁怒了!李三重同情的回头望向那几个正在菗气的御厨。

  “好好个参汤,怎会有腥味,这公是哪来的?腥臭到不可闻!”他甩袖。

  御厨们纷纷嘲得跪地了。

  “李三重!”

  “奴…奴才在。”

  “比照上一批处理了!”他心情恶劣地拂袖而去。

  比照上一批…上一批被割了⾆头啊!

  李三重哀恸的望向地上那群开始哭嚎的人。只能算他们倒霉,偏偏遇到主子受情敌刺,心情大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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