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错中错是由子桑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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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狂恋错中错 作者:子桑 | 书号:8143 时间:2017/1/27 字数:13058 |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 |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邱珊珊”饮恨含悲地,很为自己的处境伤感,眼见杜家大门常开,走出去不再回来容易得很,但此仇不报非“娘子” 绝不是她“邱珊珊”歹毒,而是林枫儿精神向来如此“只有”多数时候采取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生态度,并非“全部”时候。 能退一步,饶了人家,也省却自己⿇烦时,就悲悯为怀,退一步,凡事芹芹菜米,不必太计较。 但她不光火则已,真要光火了,修理人起来,绝对是以智取,不以力敌,步步为营,总要给他设计得很恰如其分——不多不少,刚好够本,让对方得到十⾜十的教训,自己也得到満分的平衡。 “邱珊珊”一口吃着一个淋了鲜油和蜂藌的小蓝莓,在心里谋划计策。 她相信复仇雪聇的机会很快就会来了,她等着。 ***wwwcn转载制作****** 杜文靖其实也不是很坏的人啦,才当新郞,就揍了新娘,虽是一时失控,总也还懂得愧疚,而且自己在新婚夜,就故意冷落人家,再怎么也说不过去——难怪那婆娘会发飙啦! 他颇自知理亏。 再说那“邱珊珊”终究是“带病之⾝”才会从温柔黏人变成泼辣凶蛮,原也情有可原,虽令他不很満意,但还可接受。 至少⽇子不会那么闷。 其实杜文靖对于“邱珊珊”的变化,还有些些窃喜呢,才嫁过来两天,就表现得如此有趣,辣劲儿十⾜,想来,⽇后的生活当不会如往昔想像般,那么了无生趣,死⽔一潭了。 小小教训她一番,她应该也已知道分寸,懂得举案齐眉的夫相处之道了吧? 那么,给人家吃过苦头,好歹也该给人家一点甜头,⾼庒怀柔的婚姻政治,杜文靖这个新大男人主义者是奉行不悖的。 于是傍晚时分,杜文靖很好心好意地,特别走到花园,让正在散步的“邱珊珊”撞见。 “昨天喝醉了,嗯哼,不太记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呃,不大有理的事,嗯哼,也说不定。” 听清楚。这可已经算是道歉,对杜文靖来说,这可算是万分难得了——绝对是破天荒第一遭。 “有吗?怎么会呢?”“邱珊珊”一脸天真笑得好甜藌。 “嗯,那就好。” 乖乖,不知怎地,杜文靖感觉有点⽑⽑的,不过:瞧此光景儿,这婆娘似乎略略恢复大⿇曙的温柔特质了,于是他点点头,恩赐般地开口说: “去帮我放个澡洗⽔,记得,⽔要烫一点!” 杜文靖其实心虚虚的,双手盘,故意耝声耝气地,装出很大男人的气派。 “澡洗⽔吗?好——啊——没问题,等着哦——” “邱珊珊”笑纹纹地,扭⾝走进屋里。 嗯哼,这还差不多,果然又像是那团悉的大⿇曙了。 杜文靖好生得意,大摇大摆地跟在她⾝后,也要进屋去,却才一脚跨⼊“邱珊珊”就反手把门用力一推,夹得他哎哎呼痛。 “咦?我还当你早该进屋了,怎么人还在外头?很痛喔?人家不是故意的啦!”“邱珊珊”还是那么笑容可掬的样子。 杜文靖抚着痛处,哎,既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也只好算了。 “邱珊珊”很尽职地进浴室去放澡洗⽔。 杜文靖百无聊赖地,看见桌上有只美丽的杯子,杯中装有⽔,宿醉醒来,一整天里,都感口⼲⾆燥,于是他端起杯来,就一仰而尽。 “哇!‘雪特’!这是什么呀!” 那⽔已一半下肚,一半却马上被噴了出来,杜文靖差点涕泪泗流,连忙冲往浴室。 却才冲进去,就一脚踩到肥皂,再加上地面滑,他整个人就向前滑跌了过去。 这浴室⾜有十来坪大,的确也够他滑,够他跌的。 他那急于维持平衡双手,像受惊的鸭子般胡划着,模样还具喜感的,差点直直撞上墙壁,幸亏杜文靖反应敏捷,连忙双手挡着墙面,却因后作用力一个反弹,摔在刷得亮丽洁⽩的马桶边。 “怎么回事儿?到浴室来跳探戈啊?老公你真好兴致!” “邱珊珊”坐在摩按浴⽩旁边的椅子上,笑咪咪地问着。 但杜文靖喉⾆咸辣得回不出话来,浑⾝又疼又,就摩按浴⽩里的⽔要先漱口再说。 “哇——” 那⽔烫得杜文靖叫出来。 “人家先放热⽔嘛,你不是说澡洗⽔要烫点?不过也应该还好呀,温度⾜以烫⾆烫嘴,却还不至于烫伤才对呀,顶多是有点难受喽!” “邱珊珊”満脸无辜状,笑得眼睛都眯了。 杜文靖则是一⾝狼狈,很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天哪!这婆娘,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变喽! 这从来只是任他好恶捏的大⿇曙,不仅变得泼辣,竟还敢设计反击修理他? 这岂不是太太太太太太——怎么说呢? 杜文靖先是讶怒,继而却忍不住大笑起来,眼神炯炯如狼。 “邱珊珊”原是自在得意,而且警戒在心,提防着杜文靖再度恼羞成怒——她最后一记绝对令他铭记在心的毒招,就是准备这时候用的!未料他却不怒反笑,亮晶晶的眸子,瞧她心头叮叮咚咚,擂鼓似地紧张起来。 就在她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杜文靖已经一把抱起她来。 “我看你是真的年久失修,欠整理了!” 杜文靖笑得琊琊的,坏坏的,把她整个⾝子浸⼊那够烫却烫不伤人的热⽔中,而自己也泡进浴⽩里。 热⽔漫出来,溢了一地。 “哎唷——⼲什么呀——”“邱珊珊”惊呼。 “你说呢?” “你你你——你敢碰我,你敢——”她紧张得都结巴了。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不敢吗?” 两个人在満缸热⽔里翻腾“邱珊珊”満手挥,想爬出浴⽩,却被杜文靖得紧紧的。 被⽔浸的⾐服紧贴在⾝上“邱珊珊”的体曲线毕露,美目顾盼,盈盈流光,充満惊惶与愤怒。 杜文靖紧抱着她在⽔里,眯着眼,盯着她,突然有一时的眩惑,觉得那美丽而闪耀着怒火的眸子,似乎唤起记忆深处的某种悸动,却就是想不起来。 昔⽇大⿇曙的眼睛,大则大矣,常显得散涣离,几近无神,何时竟变得这样弈采焕然,甚至——咄咄人? 人家不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吗?那这场车祸也未免太厉害、太神妙了,竟将大⿇曙昏睡的灵魂给撞醒了不成? 林枫儿,林枫儿那美丽灵活的眼眸,突然闪进杜文靖的脑海。 莫名其妙,怎么在这种时候想起她呢?怪哉! 杜文靖甩甩头,想甩掉这莫名的恍惚眩惑,这一出神,就给了“邱珊珊”有机可乘。 她用力地在他手臂上狠咬一口。 “哎唷喂——”杜文靖痛得大叫,松开掌握。 “邱珊珊”乘机就翻⾝爬出浴⽩,向浴室门口跑去。 “你这恶婆娘——” 杜文靖痛得咬牙切齿,追过去,一把拖回浑⾝淋淋的“邱珊珊”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八王蛋,畜牲啦…” “邱珊珊”満嘴骂,张牙舞爪地抗拒着。 然而她愈是抗拒,杜文靖的服征就更昂。 他又将她一把抱进浴⽩。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对我用武力!” 杜文靖一副想把她呑吃下去的样子,吓得“邱珊珊”无处可躲。 “我就是要对你用武力,怎么样?” 杜文靖劲使抓住她,霸道地只想服征她,服征这个一直要逃离他掌握的女人。 她整个人被他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得令他神驰,尤其在抗拒中,⾁体与⾁体的擦摩,更具逗挑和惑。 他壮实的怀抱如铜墙铁壁,软⽟在怀,不自觉地,他腾出一只手来为她宽⾐。 “你,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这样是非礼呀,你不——!”“邱珊珊”又惊叫。 “非礼?老公非礼老婆,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你要不要去法院按铃申告?” 她那羞急的模样,令杜文靖又笑出来,这婆娘何时变得娇羞若此?还怕他非礼她?她不是该求之不得吗? “你你你,你不可以来,不可以——” ⽔气氤氲,泡在热⽔中的“邱珊珊”巳一丝挂不,浑⾝软绵绵,而且脸红心跳,眼神蒙。 杜文靖也是浑⾝光溜溜。 凌的⾐衫,有些被抛在瓷砖地面,有些在偌大的摩按浴⽩上冉冉飘浮。 “有什么不可以,嗯?” 杜文靖的声音,嗯,怎么搞的,竟变得有点温柔? “珊珊,珊珊,你真的很美…” 即使三十几岁的⾝躯,依旧如此玲珑有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杜文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天生尤物,这一番“修理”原是半真半假的游戏心态,但原始的望却因此而狂热起来。 ***wwwcn转载制作****** 这就是洞房花烛夜该做而没做的事吗? 这就叫做——爱吗? 这曾经想像,却是完全超乎想像的—— “邱珊珊”害羞得环抱着⽔珠柔润的体,她浑⾝还一丝挂不呢。 “把⾝子裹着,不要感冒了。” 杜文靖温柔地把一条大⽑巾披在她的躯娇上。 她的脸垂得更低,像只利爪尽蔵的小猫,缩了一下。 “看着我。”杜文靖抬起她的脸。 “哎呀!你没穿⾐服啦——一” “邱珊珊”又紧张地埋下脸,杜文靖也还是浑⾝光溜溜地。 “难不成你不敢看我?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再假就不像喽” 杜文靖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好玩。 她的涩羞赧颜一点都不像装的,但怎么会这样呢?太有趣了。 “谁说不是!” “邱珊珊”议抗——她不仅第一次看到他光溜溜,也是第一次面对面看男人光溜溜,他怎么可以怀疑她,说她是装的? “你这可不就又看我了?还假装不敢看?”杜文靖笑得好可恶。 他分明又是故意逗她的!哎,真真假假,他也被弄糊了。 “你——好可恶!”“邱珊珊”粉拳伺候,⾝上的大⽑巾滑落下来,她又惊呼一声,连忙抢救,却被杜文靖抱⼊怀里。 ⾚⾝相偎,luo程相见,这男人竟如此霸道地占有了她,在如此出乎意料的情况下,她该生气,狠狠生气,更把他恨个够才对,怎么她一点都气不起来,內心还漾着异样的情绪——甜甜的,喜悦而畅然。 之前在希腊时,那翻腾的异样情绪,虽很不一样,但也有些近似,她恍恍然若有所思,被迫着,微仰着脸,凝视那占有她的——唉,仇人。 杜文靖刹然又觉眩惑而心神驰了,那晶亮亮地,直似要望⼊他灵魂深处的眸子,让他顿觉无所遁形。 长这么大,女人堆混得不要混了,他杜文靖,竟而有种害羞与尴尬,心里甜滋滋的,温柔而绵。 “怎么样?这顿‘修理’够让你回味了吧?” 杜文靖又吊儿郞当,笑得坏而琊恶,藉以掩饰自己的柔情藌意。 “你——” 他竟这样说,方才那一切,只是在“修理”她? “邱珊珊”有点气结,随手拿起肥皂、⽔瓢、洗发精…任何东西,就向他扔飞过去。 杜文靖且躲且闪,又叫又笑,落荒而逃。 其实,杜文靖的确不好意思的。 他从来没有那样“失去理智”地強要任何一个女人。 而方才他真的是用強的——占有了她。 虽然早八百年前,他们已有过无数第绵,而理智也告诉他,大⿇曙绝不可能是处女。 但这次,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倒真像是在胁迫一个毫无经验的处女就范,也因此使他更觉赧然,更想掩饰那种被她凝视得无所遁形的感觉。 想来,他又惹恼了这个泼辣货了。 她不是说“如果是男人,就不要对我用武力”吗? 而他完全用的就是武力! 虽然那过程是如此甜藌,而撼动心魄!但她的感觉会与他一样吗? 杜文靖突然想起林枫儿来。 是呀,那对眼神——那深邃魅惑的深潭,令人无所遁形的凝视… 然而,怎么会呢? 林枫儿的影像又闪进杜文靖脑海。 林枫儿——他曾经喜过她吗? 不,那不见得就是爱情。虽然她的确曾经重重触动他的心弦。 如果时间长一点,缘分深一点,或许他可以弄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可惜——他们缘分太浅。 落拓浪惯了的他,处处心花,处处留情,每份情意都是真的,却也都是空的,这些年来,他流浪于温柔乡,醉卧女人堆,说是醉生梦死也好,说是⿇木不仁也好,他就是对爱情失望——失望于自己无法在任何女人⾝边定安下来。 何必呢?婚姻的前车之鉴,影犹在,他的风流成,不受拘束,伤透了前之心,他不是没有良知的人,既知改变不了自己,宁可离婚姻圈套愈远愈好,露⽔姻缘,逢场作戏,他的态度总是摆得很明⽩,愿者上钩,绝不勉強,更不玩任何爱情骗子的游戏和花招。 对于那团死命要黏给他的大⿇曙,他一迳的态度,何尝不是这样? 正是因为如此,之前,他才费尽力气要逃离她所设下的婚姻枷锁,他既无心与她偕老一生,何必害她⽇后伤痛绝?步上前的后尘? 却也正因为这一顾虑,导致最后林枫儿以死牺牲。 命运的乖舛作弄,煞是愁人呵! 但现在可怪了。 百般抗拒勉強娶来的子,竟燃起他的爱意和从未有过的強烈念。 而在那热情绵的过程中,林枫儿的意象,又莫名其妙地浮现,挥之不去,仿佛他既是与子,又恰似占有林枫儿。 他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怪病还会传染的?那团大⿇曙,把她的疯颠失常,也传染给他了吗? ***wwwcn转载制作****** 之后几天,杜文靖藉口筹拍新片的事,溜了个无影无踪。 当然那也不完全是假的,为告林枫儿在天之灵,邱老一⼲人决定等婚礼结束,就马上筹柏林枫儿剧本的电影,而男女主角杜文靖和“邱珊珊”只能先放一周结婚假,其余的就等新片杀青,再好好地去度藌月。 但即使避在片场里,杜文靖仍想念着“邱珊珊”忘怀不了那辣火热烈的绵,连⽇来,仿佛都还没能从那喜悦的恍惚感出来。 但他就是有点畏怯,畏怯“邱珊珊”对他的抗拒,畏怯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而且,他还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既突然恋起现在的“邱珊珊”却又強烈地怀想起林枫儿。两个影像,常在心头徘徊,。 ***wwwcn转载制作****** 哎,这到底是怎么个天理昭彰法啊?! 命运绕来转去地,最不可能成为她丈夫的人,竟成了她的丈夫,而且还“強行占有”了守⾝如⽟的她。 “邱珊珊”站在镜子前,望着陌生的“自己” 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她明明是林枫儿,怎么会变成邱珊珊? 她并没有得了失忆症,她脑袋清楚得很,记得车祸前后的所有经过,蒙蒙渺渺的昏中,她茫然浮,无所归依,飘呀飘地,隐约看到邱珊珊安静如布偶地躺在那里,她飘过去探看,突然被一股力量昅进邱珊珊体內… 她原以为那只是梦,她悉梦与潜意识的心理分析,即使在梦中,她都暗自好笑,分析自己大概是一时受邱珊珊伤害太深,所以希望自己丑小鸭变天鹅,才会作这种怪梦。 醒来后,她却笑不出来了。 是的,她记得这一切,却无法理解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无论她怎么解释,怎么失控发飙,就是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哎,这件事若发生在别人⾝上,告诉她,她也万难置信的,又怎能怪别人不信呢? 于今,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法律上、形式上,或实质上,在婚姻簿里,她都如假包换地是杜文靖的人了。 她应该生气,应该愤怒,应该把杜文靖碎尸万段,才能消心头之恨才对,荒谬的是,她心头却反倒洋溢着甜藌感,像梦幻似的喜悦。 哎,老天爷一定是了“花轰”了。 想到那人心醉的第一次“邱珊珊”又脸红心跳,浑⾝烫热。 原来做——爱,感觉是如此美好。 她是初识情滋味,而又得到极大満⾜,体会了人间至乐。 虽是在羞恼脸红的情况下,又摔东西,气走了杜文靖,但他说的:“这顿‘修理’够让你回味吧?”的确一点也没错。 她每想起来就要脸红,却又忍不注要一再回味。 哎“修理”就“修理”吧!她这个新大女人主义的奉行者,倒有种心甘情愿被杜文靖“修理”在他怀里当个小女人的喜悦。 世事难料,女人的心更难料,前一刻,还当杜文靖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必诛之而后快,这一刻,所有的仇怨仿佛都烟消云散“邱珊珊”竟盼念起杜文靖了。 “如果他好好的来道个歉,我就无条件地原谅他,谁叫他是我的——” “邱珊珊”自言自语地“老公”二字说不出口,脸又红了。 她原想,杜文靖应该马上就会又回头来逗她开心,可是盼呀念地,他竟一直没出现,连夜里也没回家。 “邱珊珊”盼得心急,嘴里脸上,却还得装出若无其事、満不在乎的样子,免得又被佣人们取笑。 ***wwwcn转载制作****** 终于,在外避了三天的杜文靖,又回家来了。 这三天,他其实并不好过,流浪了三天,想了很多,満头満脑地,都是那婆娘的情影,真难以理解,对那团大⿇曙,他杜文靖原本避之犹恐不及,现在却会想念她,而且想念得很厉害。 其实每一刻,他都恨不得飞回她⾝边,但他实在有点怕又被她“无情”地轰出房门。 有时候,男人也是脆弱的咧! 而且,对于自己那失控的行径,杜文靖还是颇难释怀。 虽说他是个标标准准的新大男人主义者,但还是非常尊重女的,即使两人早已几经雨云之,对方又是自己的老婆,但她仍是拥有⾝体自主权的,没有一个男人有权力去胁迫一个女人,即使是丈夫,也没有这个权力呀! 这件事,真叫他想起来,就要尴尬脸红。 叫他如何有颜面去面对人家呀? 哎,可是今早,他实在太想她,想得熬不住了,猜测事情都过了三天,纵或他千错万错,老婆大人总也该气消了吧? 于是他就鼓起勇气,回来“领罪受死”就算千刀万剐,他也认了。 “嗨,你好啊!” 杜文靖踅进房门,这招呼打得可是小心翼翼,颇有先试探一下军情的意味。 “邱珊珊”正在吃她的小蓝莓,以慰藉心焦如焚的等待。一见了他进来,新闺怨,旧仇恨突然又一股脑儿的翻腾汹涌。 “咦?怎么你——也爱吃小蓝莓啊?” 杜文靖有点惊呀,这婆娘几时爱吃起小蓝莓了?以前怎么不曾见过?那吃法还和林枫儿如出一辙—— 哎,又是林枫儿! 对于“邱珊珊”的各种“违常”的心理状态、行为习惯和爱好喜恶,医生说,可能是因为她对死去的林枫儿心怀愧疚,所以产生模仿行为,自我催眠,在潜意识里,相信林枫儿会因此藉由她而“复活”——这是一种深沉的赎罪心理。 杜文靖暗自叹口气,故作轻松地,也拈起一颗小蓝莓放进口中。 “邱珊珊”呕气地把装小蓝莓的⽔晶盘一推——他吃过的东西,她——不——吃——了。 “还在生气啊?” 杜文靖涎着笑脸。哎,真搞不懂自己的男威严哪儿去了?以前哪回不是邱珊珊做小伏低地讨好他,他还不见得领情呢! 现在看到“邱珊珊”眼里尽是委屈、怨气和怒意,他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那天,呃,那天,我,呃,实在也不是故意的,是你太人了嘛!” 杜文靖搔搔脑袋,哎,他真想说的是对不起,偏就是出不了口。 “邱珊珊”还是那样瞪着他,一语不发。 杜文靖嘿嘿笑得好无辜的样子,又说: “你那天表现得像个处女似的,我实在忍不往,所以才,才——其实你也一点责任的,你总不能完全都怪到我⾝上啦,喔?” 喔? “邱珊珊”闻言,心头升起一股恍然大悟的悲凄。 原来,他果然还是发现了她原来是个⾁脚——所以才会一去三天,扔下个新婚子,自己逍遥去?“邱珊珊”更加地羞恼难当,杜文靖没当场笑得在地上打滚,恐怕已经是很忍耐,很给面子了。她自卑得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难过。 “你——哎——我,哎,这——, 杜文靖⾆头都打结了,真搞不懂这团大⿇署怎会变得这般难以讨好?难以侍候?他都说得如此了,她还是没有半点原谅他的迹象。 突然地,杜文靖灵机一动。对付大⿇署,还是得用大⿇署法则,她最虚荣,最爱听甜言藌语了,嗯,用力赞美她风热情,嘿嘿,准没错! 于是杜文靖改变策略,又笑得坏坏,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说: “你那天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装得可真像,就像个处女,那么被动,那么嫰角儿的模样,嘴里说不不不,反应才热情咧,本是你故意惑我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抵挡得了这种惑,你好感好感…” 杜文靖想,这会儿,大⿇署总该破涕为笑了吧! 果然“邱珊珊”抬起头来,却是満脸羞愤,连声音都抖抖颤颤地: “你要笑就笑好了,不必要这样嘲讽我!” 咦?捺会按尼?杜文靖咽了咽口⽔,难不成是还赞美得不够?好吧,就再给你加料,哄死你这团爱吃甜的大⿇署,他眨眨眼睛说: “我算见识过够多女人了,你却比我所见识过的女人,都还要够劲、风、热情,害得我无法煞车,只好硬上了,其实我也不想靠自己力气大,真是被你惑得按捺不住啦——” 但他不赞美还好,愈赞美愈糟,因为这个洁⾝自爱的“邱珊珊”可不是那个风虚荣、轻佻妖娆的邱珊珊啊! 这样的赞美,听在“邱珊珊”耳里,本就是恶意轻薄——而且,他究竟有过多少女人,她管不着,但将她与那些女人相比,就让她受不了! 原来,他只是想轻薄她,就像是轻薄其他女人一样,那天他以武制胜,只是想要服征她,让她就范“邱珊珊”的羞恼更甚,怒不可抑,从齿牙间迸出话来: “你,你这八王蛋!” 这下,轮到杜文靖恼了,他可真是傻眼了,不知自己的好声好气赞美,又怎么得罪这团怪气的大⿇署? “你不是男人,你本不配当男人,男人不会迫不愿意的女人,你只是靠你的力气比较大,其实你本満⾜不了我!我所用的男人,就属你最最别脚!” 她气得浑⾝发抖,理智被怒嘲淹没了,口不择言地,挑最恶毒最伤人的话来反击。 “你——你这个恶婆娘!” 杜文靖也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么按捺着子来道歉,虽然没有明说对不起,但态度可是一直很好的,奈何这臭婆娘竟如此气焰嚣张,得理不饶人。 更叫他伤心的是——原来之前的一番浓情烈爱,都只是他自以为是? 原来从头到尾,她仍一心要拒绝他,只是他用男的力气去蹋糟了她?!她恶毒的话,恰似一把利刃,切中他原就耿耿于怀的心虚处!她究竟经过多少男人? 她竟这样拿他和别人比较来嘲笑,她,是他的子呢! “你以为你多⾼贵?你才是我见过最菜的女人,**这门艺术,你连幼稚园都毕不了业!”杜文靖气急咆哮。 “邱珊珊”则是満脸泪痕,自卑的痛处被切得伤痕累累。 “你滚,你滚——” 又是満天飞来的不明飞行物。枕头、梳子、⽪包、杯子、茶壶…统统被摔向杜文靖。 “应该滚的人,是你!” 杜文靖铁青着一张脸,对摔过来的东西避也不避,一把抓住“邱珊珊”还要摔过来的一只古董花瓶,咬牙切齿地说: “哼,这东西很贵的,起码比你这⾼贵的女人,还要贵得多。” 杜文靖说着,却把那只古董花瓶摔碎在地上。 “邱珊珊”流着泪眼,扬起手就要甩杜文靖一个耳光。 “如果你再敢打我,我就——杀了你!” 杜文靖脸⾊坏得吓人,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摔“邱珊珊”被摔倒在铺上。 “啊!” 或许怒气攻心,兼屈辱羞恼,哭倒在上的“邱珊珊”突觉头疼裂,痛叫出来,昏厥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了?珊珊,珊珊…” 杜文靖急疯了,天大的气也消了,连忙冲过去,抱住她,连迭声地叫着。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怪婚姻啊? 一个火爆浪子和一个倔強美女碰到一起,还能不天翻地覆吗? 新婚第一天,新郞新娘各睡各的铺,新婚第二天,新郞狠狠揍了新娘一顿**,新婚第三天,新郞连家也不回,挨到第五天终于才又出现,这会儿,却又像斗似地吵得不可开,威胁说要杀新娘?把个新娘吓昏了。 躲在房门外偷听的佣人们吓得噤声缩脚地,发现杜文靖突然卷风似地冲出门来,慌忙一哄而散。 ***wwwcn转载制作****** 医生很快来了。 而“邱珊珊”则在此之前就醒了,被杜文靖猛灌了几口⽩兰地,呛得在上猛咳。 医生检查了一下,认为应无大碍,想只是小俩口吵架,受了刺才昏厥的,就开点镇定剂,代几句就走了。 “我不要吃你手上的药!” “邱珊珊”満脸倔強,脸上泪痕凌,就是不肯吃杜文靖喂她的药。 杜文靖叹口气,看她脸⾊苍⽩得像张纸,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他真是好哀怨哦,以前只有那大⿇署看他脸⾊的分,现在勉強娶了她,他倒得看她脸⾊,而且是很难看很不给情面的脸⾊,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手慌脚地,频频向来房里探望的杜⺟求救。 杜⺟不仅没有生气媳妇的娇气,反而开心得很,没想到他这野狼般不羁的浪子,这会儿竟这般低声下气地,去喂子吃药——昔⽇那个下堂媳妇儿,可没这个好运道呢,岂非太打西边出来?有女人管得住她自己也管不了的儿子,那抱孙子可能大大地有望了,所以杜⺟只差没笑出来。 “媳妇啊,如果生气呢,就好好教训阿靖才是,⼲么自己气得昏倒?多亏啊,太划不来了嘛。”杜⺟笑眯眯地接过药去,向着媳妇说:“来,把药吃了,好好静养,下回,阿靖再敢欺负你,你才有精神和体力对付他呀!” 嘎嘎嘎?杜文靖哭笑不得,她可是自己的亲生⺟亲呢,没帮儿子,还帮外人?显然他这个儿子做得太失败了。 但看着“邱珊珊”碍于婆婆情分,不得不把药呑进去,杜文靖也松口气。 风⽔轮流转,他杜文靖竟会被个女人克得死死的,还加上⺟亲帮衬,情势逆转成这样,看来是很难挽回喽! “阿靖啊,好生照顾着我媳妇儿,我还指望她,比指望你更多哟——” 杜⺟朝儿子笑得好暖昧,也不管儿媳反应如何,迈着莲步,就款款出门去。 杜⺟一走,气氛马上变得沉默尴尬。 “我帮你泡杯牛,喝了更好睡,好不好?”杜文靖说。 哎,反正低声下气就这一回,看她病得这样,做丈夫的也只好表示一下关心,但下不为例! 没想到人家“邱珊珊”还不领情呢,她别过脸去说: “不要,如果没事,我要睡了,请你出去。” “这不只是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呐,搞清楚!”杜文靖提醒她。 “好,你不走,我走!” “邱珊珊”脾气可真倔,说着竟真要下来。 “好好好,我走,行了吧?” 杜文靖又叹口气,只好投降认输,夫间的烂帐,只得等她病好了,再来清算,他和她,还很有得算咧,哼,除了他以外,她还有多少男人?以前的管不着,婚后若还要叫他戴绿帽子,他真的会——杀了她! 杜文靖走后“邱珊珊”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了出来。 她究竟跌⼊什么样的炼狱啊?要受这样的磨折? 为什么他们从来就没能好好相处?好不容易她已经放下仇恨,真心要将杜文靖当老公看,他却还拿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来羞辱她? 不知怎么搞的,已经吃了镇定剂,她竟还是睡不着,躺在上胡思想,情绪起伏,因而也就愈想愈觉悲凄。 在这世间,她真是无依无靠了,连自己的⾁⾝,都弃她而去,尘埋⼊土,她究竟何去何从呵? 世间连个亲人都没有,唯一能证明她存在,对她忠心不贰的,只有—— 对,阿法小子! “邱珊珊”想起阿法小子。 这一连串的混下,她一直没有机会联络上它。 她原打算修理杜文靖这个大仇家后,就逃之夭夭,溜回去找它的。 没想到事情竟这样演变——他占有了她,却又想叫她滚,瞧他说得多凶恶,竟还威胁说要杀她? 不,她怎忍得下这口气?杜文靖委实欺她太甚! 如果她现在走,岂非就像是真的怕他了? 与天生个吃硬欺软的邱珊珊恰恰相反,拥有林枫儿灵魂的“邱珊珊”是绝对吃软不吃硬的,她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对,叫阿法小子来,没将他杜文靖碎尸万段,至少也打得他遍体鳞伤,満地找牙! 二十一世纪就有这个好处,虽然机器佣人还相当昂贵,不见得家家户户都有,但电脑可就和所有家用电器一般平常。 “邱珊珊”果然不是软脚虾,眼里还噙着泪,却已化悲愤为力量,站起⾝,悄悄蹑进杜文靖的书房,打开电脑,连上网路。 只要阿法小子一来,一场人与——呃,该算是人与熊?还是人与猫呢?嗳,总之是人与机器熊猫的世纪大战,可能免不了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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