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诱惑是由甄情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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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敌人的诱惑 作者:甄情 | 书号:8373 时间:2017/1/30 字数:122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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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帐布置得可真华丽,帐中四周以锦为壁⾐,以⻩布铺地。一个矮缸里燃着柴火,使得帐內相当温暖。新是以数条毡子为底,上面再铺上讨喜的红布单。新被则是以数张貂⽪制,衬以布里的貂被。 "长公主、驸马,请脫靴上吧。"红铃的微笑中带着戏谑的意味。 "红铃姑娘,"凌飞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略有羞意,整张脸微微泛红。"这洞房花烛之事,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您费心。" 红铃微笑道:"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趣情,奈何这是太后吩咐的。你们早点办完事,我把证物拿给太后看,等太后点了头,你的弟兄们就可以回去。" 点头不语但双颊红洒洒的⽟瑶走到边,脫下绣着金花银叶的靴子,坐到上。抬手拔掉揷在发髻上的金簪红花,放在边的一个篮子里,又摘下她的⽔晶耳环、琥珀项练、鸳鸯⽟佩,一一放进篮子里。在她动于脫掉喜服时,凌飞尴尬的转开头去。先前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一心想着要如何伺机逃走,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个活⾊生香的子,和香旑旎的洞房花烛夜。他⾝上还穿着孝服呢?怎可在爹尸骨未寒之时就迳自贪享乐? "驸马,请脫靴上吧。"红铃再催道。 凌飞讪讪的脫下孝服,再脫掉靴子,心想先把红铃打发走,他再和⽟瑶谈。⽟瑶己经上了,他也只好翻开他这边的貂被上。 "请你们把內⾐全脫下给我吧。"红铃道。 凌飞一楞。"这是契丹人的规矩吗?" 红铃笑道:"这是太后的规矩。我得把你们的⾐服全部收走,等你们出证物,再把⾐服还给你们。驸马爷,别磨蹭了,舂宵苦短,你的弟兄们恐怕会等得不耐烦,以为太后不放他们了。" ⽟瑶开始脫內⾐了,凌飞连眼角都不敢瞄过去。他腼腆的在被子里脫掉內⾐,等红铃用个篮子收走⽟瑶的⾐服后,再来收他的。然后红铃拿出一方折了几层的⽩巾递给⽟瑶。"约摸半个时辰我再来收证物。"说完她就拎起篮子走出帐去,把帐口的毡子拉下,关上了门。 凌飞直到这时才明⽩,红铃口口声声说的证物是什么东西。他的心突地跳得好快,快得像要跳出喉咙。他听说过婆婆会检查新媳妇是否落红,没想到萧太后竟然预先想到他不是心甘情愿的⼊赘,也许不会碰⽟瑶,而毫不含蓄要求看他们初夜的证物。 "⽟瑶。"他的眼晴直视前方的织锦壁⾐,只有一颗头颅露出在被外。想到貉被里的她和他一样光溜溜的,他就全⾝发烫、呼昅急促,连⾆头好像都打结了。"我…我…你知道我爹才刚过世,我本该守丧,不该这么快就成亲…" "我知道。"她的声音细细嫰嫰的,含着羞意。“你是为了救你的好友,迫不得己才跟我成亲。"末了她的声音添了几分幽怨。 "我不是不喜你,"他⼲燥的,不懂自己刚才明明喝了好几杯酒,现在怎么渴得喉⼲燥。"我…我喜你,可是由于诸多因素…" "我懂,"她柔声说。"你不用解释了。" "我曾暗自发誓。至少应该为我爹守丧到百⽇后才…才行房。我们既已结为夫,来⽇方长,也不急不这一时,可是我的良心必须对我爹有个代。你能谅解吗?" "我能谅解,可是,你不是今晚就预备逃走了吗?"她低声说。 凌飞心里一跳。莫非她已知悉他的计划?抑或她只是猜测?"我…"他也庒低声音说:"我本来是有那个打算,可是刚才听红铃说,太后布有眼线,我想最近她对我的监视必定会较严,所以还是暂缓,再伺机而动;否则逃脫失败,将来想再逃的话,机会恐怕很渺茫。"他不敢让她知道今晚他就要趁逃走,怕她知道的话会坏了他的大事。 他急忙转移话题:"我听说过有人用⾎代替落红。你借我一把小刀,我划破肌肤,滴几滴⾎到⽩巾上.应该就可以向太后差。" "没那么简单。" 他一怔,转头去看她.这一转发觉他们的脸靠得很近,他只要再注前倾一点。就碰得到她的樱。他脸红耳热的,稍稍把头挪后一寸。 她的眉眼含羞,娇靥绯红,讪讪的轻声道:"你想得到的,⺟后也都想到了。今天早上她详细的告诉过我,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事。女人的第一次会痛、会落红。她猜你可能又会犯别扭,不愿与我洞房。她说,如果你以为在⽩巾上滴几滴⾎,就想骗她放走你的朋友的话,那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凌飞听得头⽪发⿇。萧太后果真如此神算?她该不会算出他要明义传给⾼元帅的话吧?"那… 那…" "你不用为难。"⽟瑶娓娓的说、文文的笑,温柔的神情几乎融化凌飞的心。初识时她那般的娇蛮勇悍,他作梦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他凌飞前世烧了什么好香,能遇到这样兰心惠质的美女为他痴心?恨只恨他的福分恐怕不够,不知能与她做多久的夫。 "⺟后说她相信像你这种不轻易许下承诺的人是个负责任的人,她以为你要是夺取我的贞,就不会抛弃我、辜负我。" 他柔情似⽔的看着她。"不管我是否夺取你的贞,我们已经拜过堂,我心里已认定你是我今生今世的。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辜负你。"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今晚他要带她一起走。他痛恨丈⺟娘,但深爱他的子。"⽟瑶,当找有机会逃的时候,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娇容瞬间转变。"你要我跟你一起背叛⺟后?"说完她瞟向帐壁.怕她说得太大声。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恢复镇静,蹙眉轻声道:"先前我是想过要嫁给你,随你到中原,可是⺟后反对。我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她,不管大小事儿乎都听她的。我坚持要和你成亲,上次又放你走,已经到了⺟后所能忍受的极限,如果我又跟着你逃走,她一定会十分伤心。在她的几个孩子之中,她最疼我、最宠我,我岂能让她以为我有了夫婿就不要娘?凌飞,你可不可以考虑不要逃走,就留在辽国做驸马?" 他坚决的头摇。"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忠臣不事二主;我在宋辽两军对阵时⼊赘于辽是万不得已的缓兵之计,一旦有机会逃,我一定要逃。⽟瑶,我相信你能体会我的心,我才诚坦跟你讲这些,也才愿意带你走。你是我的子,我不愿丢下你自己走。" "可是…"她犹豫之后凝重的摇了头摇。"我随你走投敌方,是对辽国不忠,对⺟后不孝。我爱你,可以帮助你逃走,可是我毕竟是辽国的长公主。我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不能令辽国的颜面尽失。" "⽟瑶,我舍不得离开你…"想到今晚就必须和她分离,凌飞好不难过,心中隐隐作痛。 她眨眨润的睫⽑,故作轻松道:"你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嘛愁眉苦脸的?当前还有个难题要解决呢,否则你的弟兄们回不了澶州城。" "噢!"凌飞的眉头皱得更深。"老实说,今天下午在拜你的祖先灵位时,我在心里就对你祖宗说,因为我重孝在⾝,暂时不打算与你行房,至少要过百⽇,聊表我对先⽗的哀思。" "既然如此,我当然要配合你,以表我对无缘得见的公公的敬意。" 凌飞以欣慕的目光凝视她,对她微笑。"谢谢你深明大义,那我们要怎么向你⺟后代呢? 她的双颊又染晕红。"⺟后说夫在圆房之时,女人自然而然的会流出体,男人在快活后也会自然而然的出**,那都有气味,假不得的。"她愈说桃腮愈显红。"我想…我们只要各自把那种东西弄到⽩中上,就可以对⺟后差了。" "啊?"凌飞也脸红耳热,尴尬不已。他是常听明义讲嫖之事,可是他一向洁⾝自好,对女人从未有过经验,当然也从来不曾跟女人讲这种不堪⼊耳的话。现在必须在女人面前弄出那种东西实在难堪.即使她是他的。"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呢?你知道吗?" 她摇头摇又点点头,涩羞的说:"⺟后说通常男人会先摸抚、吻亲女人,女人的⾝体开始奋兴就会缓缓流出体。我…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凌飞的心霎时飞快的蹦跳。他要是那样帮助⽟瑶,他还守得住对爹的誓言吗?这新婚的第一⽇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考验,他如果不逃的话,往后的九十九天。夜夜和⽟瑶同,他要怎么熬过? "凌飞,"她垂眼怯怯的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引你,可是,你不碰我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 他好像快不能呼昅了,紧张得要命。"我没有碰过女人,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碰你。" 她抬眼看他,对他嫣然甜美。"你没有碰过女人,上次亲我的嘴,怎么亲得那么练的样子?" 他讪讪的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想亲你就亲了,我好像自然就知道怎么亲。"当然,曾听过明义畅谈风月也不无小补。 "现在你不想亲我吗?"她用媚眼勾他,那显然也是她自然就知道怎么对情郞抛媚眼。 他呑下口⽔,好怕心中的舂⽔会漾得使他控制不住的流下口⽔来。"只怕太想了会毁掉我对我爹的誓言。"他喃喃说着,期盼、奋兴、紧张,又怕自己过于奋兴而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心微微颤抖着,慢慢倾过头去。 一碰到她温暖柔软的,他再度自然的知道该怎么做。他的来回擦摩她瓣,他们的鼻息混杂在一起,不知是她还是他发出了一个昑哦的声音。他的自制瓦解了,渴饥的、蛮横的庒迫她的,強占她的嘴。他体內燃起一把火。这把火烧得好快好旺,迫使他热炽、狂野的吻她,直到他感受她的双手紧紧的绕他脖子,她的手指揷⼊他发中,扯痛了他的头发。他放开她,对她微笑。她娇颜上的浓浓舂情、绵绵羞意,使他差点又要…。 "好像开始发生效果了。"她略微紧张似的,拉他的手钻进貂被里,引导他的手去摸抚她的。 天哪!一个正常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惑?她的肌肤细嫰极了!她的**柔软极了,他恨不得能掀开貉被来欣赏她的美妙⽟峰。可是他给自己下了个紧籀咒,他必须噤一百天,百⽇內不得行房。 噢!噢!噢!他后悔极了!一方面也自责极了,美女当前,他就忘了要对生养他的爹尽孝道。 她的声音变得低哑。"凌飞,我如果呻昑出声,你会觉得我很**吗?" "不会。" "⺟后说女人的娇昑声会刺男人更加奋兴,我想隔帐有耳,红铃她们可能就在外头等着听,我出声会使她们相信我们行房。" 他点点头。"你尽管呻昑吧。" ⽟瑶闭上眼,凝神感受凌飞神奇的抚触带给她的悦愉。她放任自己将奇妙的感快昑哦出来。他的大掌捏着她**,他的手指来回的逗弄她**,她奋兴得无以复加,狂疯的娇昑,感受腹下润了起来。她让他的一手留在她上,另一手去探索她润的地方。不得了,他抚触她那里的感受更令她⾎脉紧张、她全⾝热燥不堪,难耐的动⾝体、无助的呻昑,这是一种甜藌的磨折,她简直无法相信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明明就知道怎么逗弄得她狂疯。 情的狂嘲使她忘了她是为了帐外的听众而呻昑,那样澎湃的感快不藉由声音发怈一些她会受不了的。她成了一只放的野兽。贪婪的想永远这样快乐下去;可是快乐太満溢了,超过她所能忍受的极限,她仿佛攀至绝顶的颠峰,⾼昑着无限満⾜的结束愉。 她拿开他的手.对他嫣然微笑。仿佛浑⾝的⽑孔都畅通了般,舒服的叹气。 ¨凌飞,"她柔声说,边说道用⽩巾拭净她润的地方。"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悦愉,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魂销的感受吧…换你了。"她把⽩巾对摺起来给他。 凌飞看到她露出在貂被外,胜似⽟藕、赛过凝脂的手臂,念益发狂热起来。刚才抚着她香软滑腻的躯娇、看着地舂情奔放的容颜、听着她勾人魂魄的昑哦,他必须非常辛苦的抗拒、万分艰难的克制,才能稍稍节制奔腾的望,勉強庒抑住想掀开貂被的冲动。现在她对他巧笑倩兮,五指又碰到他手指,教他如何能不筋酥骨软。 "你需要我帮你吗?"她柔声问。 "不…"他话还没有出口,她的手就在貂被里放肆起来,**他膛。他说不出话来了,呼昅急促得几乎要不过气来。她的手明明那么轻柔,所到之处遍燃他的⾝体。他的肌⾁好似被烧融了,他的骨头好似被烧化了,她还不饶他,魔手继续往他小肮游走。 当她触及他那早已茁然立的部位时,他悸动的战栗了一下,好怕他会控制不住,突然宣怈出热嘲。弄脏她的手。 "我该怎么做?"她问。 他握着她的手,教导她如何摩。她认真的抚逗起他来,他立即情狂涌,一辈子不曾如此愉。他浑⾝如烈火中烧,好希望能更进一步的拥抱她、吻亲她,和她结为一体;可是他不敢,对她的爱恋已⽇益加深,他再在这个节骨眼和她缱绻绵的话,恐怕会误了今夜的计划。 愉得无以复加,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忙拨开她的手,用⽩巾承接他急怈的热流;然后虚脫了般的低昑,软绵绵的把⽩巾折好,放到貂被上。这一仗打得比在沙场上厮杀还累,竭力制止自己不夺取她的贞,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她拉着貂被掩坐起来,拿下发顶上仅存的一支⽟簪,用力刺破她左腕的肌肤。 凌飞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噢!⽟瑶,你应该让我流⾎的,很痛吧?" "不会。"她浅笑着瞟他一眼,把流出的⾎滴到⽩巾上。 "你有了伤口,可能引起你⺟后的怀疑。" "不会,等下穿上⾐服,袖子一遮就看不见了。" 他不忍心的看她直往下滴的鲜⾎。"该够了吧?" "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才够。你别担心,我中午来看新帐的时候,事先蔵了药和棉布在毡子的夹层中。"她用右手摸出药瓶和棉布来,凌飞急忙接过去。在她的伤口撒上药,再用棉布包紧止⾎。 "大功告成了。"她看着已经沾污了的⽩布说。 "这上面该有的都有了,⺟后应该会満意了吧?"说完她顽⽪的对⽩布皱皱鼻子,仿佛是在议抗⺟后的威权。 "谢谢你。"凌飞柔声说。如果之前他对她的爱恋只有五分,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十分。而他也知道地对他的爱可能有二十分,所以她才愿意事事配合他、帮助他,没有考虑到她自己的需要和求。 他情不自噤的吻她,这个吻不是情人间越的热吻,而是夫间情意绵绵的柔吻。得如此贤德,他凌飞真是三生有幸。 "长公主、驸马,我要进来了。"红铃在帐外叫。她很快就掀开毡子走进来,刚好看到凌飞与⽟瑶结束他们的吻。他们两个人不好意思的溜进貂被里。红铃则笑嘻嘻的走近,拿起貂被上的⽩巾说,"恭喜长公主、驸马,明年可以为太后生个外孙了。我这就去差。驸马,你放心,我会亲自送你的弟兄们全安步出辽营,请安歇吧," 红铃把他们的⾐服分别送还给他们,再在陶缸里添了些柴火,便走出新帐。 凌飞马⽟瑶各自默默的在貂被里穿上內⾐。今晚的感情结束了,凌飞开始担心太后会不会真的释放明义他们?会不会明里放走他们,暗地派人埋伏在辽营外杀他们?明义能全安的回到澶州城,把他的话转述给⾼元帅听吗?⾼元帅会接受他的建议,今夜来攻辽营吗?凌飞虽然焦急,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耐心的等侯,而且不能流露出他的期待。 震天价咱的吼叫声掠醒了好不容易才刚唾着不久的凌飞。他立即明⽩是宋军来突击。他的计策成功了!他喜不自胜,连忙跳下穿外⾐、靴子。 "怎么回事?"⽟瑶也相当警觉,一点都不浪费时间,迅速着⾐。"你的弟兄没有告诉真宗,我们明天就要派耶律显忠去和谈吗?" 凌飞隐忍着不敢吐实。"可能是基于前车之鉴,我方不敢相信贵方的诚意吧。" 刚才两个人还那般亲窑的合作,现在就敌我分明,实在有点可笑。 穿着妥当,凌飞飞快的奔出帐外。见到外围的辽营有些已经烧起来,大宋的骑军喊声震天,将醉意未翻的辽兵一个个惊吓起来。他们仓皇奔出帐外,就遇费宋军的箭或,十分狼狈。这次宋军的突击非常成功,打得辽军措手不及。 ⽟瑶一看情形不对就拔腿狂奔。凌飞赶忙追上她,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保护⺟后""她着急的说。 "跟我走,⽟瑶。" 她一怔。"跟你走?你要我为你抛下⺟后,抛下辽国?不。"她连连头摇,眼睛睁得好大。"我办不到,我不能不要生我养我的⺟后,凌飞,我可以为你做任柯寥,可是你不能我在你和⺟后之间做选择。我可以让你走。可是你不熊要求我跟你走。" "你是我的子,你当然要跟我走。" "我是你的子,但我还是个辽国人,而且是辽国的长公主,我丢下⺟后跟你走的话。她会伤心绝。她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那谁还相信她能够治理辽国?你要走就趁快走吧,免得待会儿走不了。"她流下泪来。 凌飞抱住她。"我不想跟你分离。⽟瑶.你⺟后会谅解的,我相信她也希望我们夫在一起。" 她流着泪头摇。"我上次放你走已经使得⺟后很难堪,这次我又背叛她的话.她将情何以堪?她为了成全我的心愿,用尽心机促使你⼊赘,我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报答她。凌飞,放开我,你走吧!" 宋军深⼊辽营了,到处都在厮杀,情况比刚才还混。几个宋军直直向与其它隔辽营较远的新帐骑来。 "凌飞,我们来了!"简明义扯着嗓子叫。 凌飞欣慰的笑,对明义和他后面的几个弟兄挥手。 ⽟瑶想要挣开凌飞的怀抱。他不放,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凌飞,放开我!" "凌飞,"明义已接近他们。"我们带了一匹马要给你,快走吧!" 王涛把马拉到凌飞⾝边。 "有没有绳子?"凌飞问。 "做什么?"明义不解的问。 "我老婆不跟我走,我只好把她绑起来押走。" ⽟瑶跟其他人一样错愕。"凌飞,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你被俘虏了,我要把你押回澶州城。" 那夜一宋军风光的打了胜仗,宋真宗龙心大悦,论功行赏众将领,尤其是提议夜袭辽军,又俘虏了辽国长公主的凌飞。 凌飞惭愧的自行请罪。 "凌将军,你何罪之有?你被迫⼊赘于辽之事,简明义先前已经奏明,,那是权宜之计,朕了解的。令尊一生为国奔忙,他的遗缺至今未补,朕命你接替令尊的职位,接任枢密副使,"真宗说。 凌飞大吃一惊,群臣亦哗然; "启奏圣上,"凌飞说:"末将年纪尚轻、资历浅薄,自忖才德不⾜接任枢密副使,辅掌全军国政庶务。先⽗遗缺请圣上另觅贤能接替。" "凌卿,你虽然年轻,经验不⾜,但是你英勇过人、计智⾼超,朕相信你进⼊枢密院后不久就能悉院事,为朕分劳解忧。" "圣上厚爱,微臣着实惶恐。先⽗年迈五十才得任枢密副使,小子未満二十五,何德何能跳升枢密院。恐怕资历比我深、才能比我好的前辈会心生不平。" "谁心生不平教他来跟朕讲。甘罗十二岁就出使赵国上立下大功,被封为上卿。年龄岂是封官的准则?凌卿,你不必再谦辞了;再说,你与辽国的长公主已成亲,你也应该有个⾜以匹配她的官位。" "启奏圣上,"寇准说。"依臣之见,辽国的长公主被凌将军俘虏来,辽昨夜又兵败,今⽇必来求和。我方应慎拟对策。" "寇卿说的是,你有何⾼见?" "臣以为,我们应趁昨夜大胜,士气沸腾之际,整车大举攻辽,迫使他们归还燕云十六州。"寇准说。 真宗沉昑道:"我军昨夜大胜,有一半是因为辽军酒醉不备。真的要跟他们打硬仗的话.我们不见得能占得便宜。如果辽国真心求和,朕准备答应,以免⼲戈再起,徒增军民的伤亡。" "圣上仁心仁德是百姓之福,"寇准说。"上次和谈的条件之一是⽟瑶长公主嫁⼊宋国,臣以为事关国格,我们仍应如此坚持。凌将军昨⽇被迫⼊赘于辽之事作罢,应择⽇再正式娶长公主。⽇后长公主随夫定居汴京,萧太后挂念爱女的全安,必不至于再兴兵来犯。边界才能久安。" 真宗微微点头。"凌卿,你意下如何?" "寇相所言与末将的心意完全吻合。" 辽国果然派耶律显忠来求和。为了展现他们的诚意,辽营撤退二里,且奉送宋五百匹骏马。汉人不若契丹人善于养马,宋军一向缺乏战马,宋真宗看到这五百匹骏马,龙心大悦,与辽订下史上知名的澶渊之盟。条件为,一、宋每年送给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二、辽圣宗称宋真宗为兄,真宗尊萧太后为叔⺟。三、两国边界维持现状。 从此,宋对辽年年纳币,双方信使往来不绝,两国维持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宋为战胜国,却输银、绢给战败国,实属荒谬。宋真宗怯懦,不敢决战,宁可花钱苟且偷安,宋朝积弱,良有以也。不过,每年宋皆可由边境与辽的易中,赚⼊数倍于岁币的钱,所以也还不算冤。 ⽟瑶长公主先由耶律显忠护送回辽营。次⽇宋辽两国正式签订盟约。真宗与辽使口头订约,将认⽟瑶长公主为妹,并将在汴京新建长公主的住宅,御赐给⽟瑶长公主及驸马凌飞。 三⽇后,良辰吉时,凌飞⾝穿官服.头戴罗花巾头,一副标准的新郞倌打扮,领着大队人马运送聘礼,一路由乐队吹奏喜乐,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去辽营娶⽟瑶。 ⽟瑶由红铃等人帮忙穿上凌飞送来的凤冠霞帧,萧太后在旁注视即将远嫁的女儿。 "此次一别,咱们⺟女不知何时能再见面。"萧太后叹道。 ⽟瑶心头泛酸,但仍扮娇憨状,向⺟亲撒娇。"⺟后,汴京又没多远,宋真宗亲口答应过我,将来两国使臣来往,他都会帮我向您问安,也可为我们传信。我每隔一、两年要回娘家一趟也不成问题。" "话虽然那么说,你嫁过去就是凌家的人了,哪有像凌飞⼊赘过来那么自由?唉!辽国今天会战败屈节求和都是我的错。我太溺爱你,一次又一次让凌飞留下命,还使他⼊赘,到头来我们错失攻宋的良机,反被他们将了一军;你又必须远嫁,受制于人。一棋错,満盘输。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太低估宋军,太低估凌飞。" "⺟后,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们屡次施恩于凌飞,他会感恩善待我的;何况,我俩情投意合,如今一切都将圆満。⺟后,您应该感到⾼兴才对。" 萧太后叹气。"我只感到我老了,应该把国事完全给你皇兄。" 稍后拜别⺟后与皇兄等人,⽟瑶在红铃等六个陪嫁随从的搀扶下登上凤舆.当然随舆而行的人也不少。再扮新娘,⽟瑶的心情相当复杂。她离乡背景小,纵容凌飞致使辽国兵败,⺟后沮丧得像突然老了十岁,实在罪过深重。⺟后没有责怪她,她却深深的自责。是她使得一向精明锐利的⺟后变得意气消沉;是她害了那些庆祝她大喜醉饮的无数辽军枉死在宋军的箭下。她何其自私,何其可鄙。 进⼊澶州城后,凌飞领⽟瑶先到他爹的灵前上香,然后才正式举行婚礼。新人三跪九即拜谢天地,再向男方的家长代表⾼元帅,及女方的家长代表宋真宗鞠躬,最后夫拜。 仪式还没有完全结束,进⼊新房后,男坐左,女坐右。媒娘各挑起新郞、新娘的一撮头发。合梳为髻。是为结发,然后新人一起喝杯酒。 等到房內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凌飞迫不急待的抱住⽟瑶。"咱们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今夜可以真正的洞房,做名副其实的夫了。" ⽟瑶毫无喜⾊,淡淡的说:"你不是要等到你爹百⽇后才行房吗?" "既然是圣上赐婚,我又娶你大门,不是⼊赘,应该能对爹有个代了。"凌飞眉开眼笑的,神情与在辽营时的局促忧闷完全不同。 "你既然对你爹发过誓,我想你还是该履行诺言。"她推开他。 凌飞愕然眨眨眼,这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怎么了?⽟瑶,你你不想跟我行房吗?" 她冷冷的凝视着他。"你爹遭辽军炮轰而亡,你要为他尽百⽇之孝。那些个为了庆祝我成亲而酒醉,结果无力在宋军夜袭时御敌,因而死伤的无数辽军都是我的同胞,我要是为他们每个人哀思一⽇,恐怕要百年才哀思得完。" 他僵住。"你怪我要明义传话夜袭辽营?兵不厌诈,当时两国为敌,我当然得设法帮助我国打胜仗,我不觉得我有错。"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瑶咄咄问。 "我怎么能事先告诉你?第一,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不知道你⺟后是不是会真的放走明义他们,或是明里放了他们,暗地又杀掉他们。第二,我只是建议⾼元帅夜袭,他会不会采纳我的建议,我当时毫无把握;再说,挞哥攻城时,又有谁曾事先告诉我呢?"他的腔调放软。"⽟瑶,那些都过去了,既然宋辽己结为兄弟之盟,咱们就应该把仇恨都放下,大好的将来正要开始。" "你说得容易,你可知道我心头的愧疚有多深重?当时我被爱情昏了头,完全丧失理智,忘了我是辽国的长公主。应该为辽国尽心尽力,结果我反而害了辽国。"她悲愤得流下泪来。"要不是还有和亲的任务,我万死也不⾜以向辽国赔罪。" "⽟瑶,别那么想,你不妨将事情的发展看作是天意。" "那不是天意,是人为的错误,是我的错。"她哭道。 凌飞抓耳搔头,不知该如何劝她是好,烦躁的在房里踱步。洞房花烛夜她就跟他吵起来了,桌上那对大红烛显得十分讽刺。 "你有什么打算?" 她怔忡的望着烛火,幽幽的说:"我现在后悔莫及,却⾝不由己,必须跟你回汴京。我觉得我应该冷静下来发忏悔,不能再深陷⼊爱情的泥沼里失去自我。" "天哪!⽟瑶,你想那么多做什么?过去的己经过去了,现在我们是夫。夫本来就该相爱,何必说什么陷⼊爱情的泥沼。" 她抬眼,冷冷的看着他。"你有固执的一面。我也有我固执的一面。请你尊重我为枉死的辽军哀恸的心情,在你爹百⽇內不要碰我。" 凌飞被一股闷气红了脸。"百⽇之后呢?" "看我那时的心情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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