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传说是由香醉忘忧写的热门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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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鹰刀传说 作者:香醉忘忧 | 书号:49970 时间:2021/5/28 字数:7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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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顺安客栈。若儿虚弱地躺在锦被中,脸颊反常地嘲红发烫,双眼紧闭、眼窝深陷。这是典型的风寒之症。自那⽇为找鹰刀而在蓬莱岛与楚灵不告而别,楚灵策动了全岛人手在海上通夜搜寻,等找到若儿时,已是第二⽇清晨时分。 侥天之悻,那夜月清云淡天气极好,若儿的一扁孤舟方才奇迹般地没有失方向,也没有遭遇到什么大风雨。 只是天寒夜深,若儿在船头摇了夜一的橹,又疲又累又怕之下受着嘲风露⽔的侵袭,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住,更何况若儿一个全无武功的少女? 之所以能捱过那九死一生的夜一,多半也是凭着那一股执着的信念。在海上无依无靠地漂了夜一,终于被楚灵搜寻到时,她心里一松,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这一病来势极其凶猛几乎要了她的小命,好在她从小在渔村长大,体质极佳,再加上楚灵救助及时,一上岸便立时花重金聘请了当地一位颇具声名的名医看症,几帖固本培源的汤药下去,才算暂时稳定住了病情。 楚灵原本打算先返回蓬莱岛,等若儿病养好了才来襄寻找鹰刀,怎奈若儿宁死不从。楚灵苦劝无效之下,只得先转道金陵秦府再做打算,顺便也好打探一下⽗亲的消息。 到了金陵秦府,竟然碰巧遇见了在此作客的赵斜。赵斜也是个痴情种子,本着守株待兔的心理死活赖在秦家不走,为的就是盼望能在这里“巧遇” 楚灵。当然他完全可以直接造访蓬莱岛,只是楚灵与鹰刀两情相悦,彼此之间的情侣关系更是经过楚天舒的默许首肯,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死⽪赖脸地追到蓬莱岛,无疑授人以柄,难免对自己和家族的声誉有损。 如果纯粹是个人的关系倒也罢了,可他⾝为京师赵家的嫡系长子,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顾忌到家族的脸面,以免惹人笑话。 早在一年前,楚灵和鹰刀私自定情的消息刚刚传遍江湖时,赵斜一时受不了刺,在江南疯疯癫癫地流浪了几个月,被人引为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对此赵老爷子雷霆大怒。 在幽兰小筑卓夫人的连说带劝之下,赵斜总算回到了京城,老老实实地听了许多教诲。谁知过不了几个月,赵老爷子一放松警惕,赵斜捱不住相思磨折,居然又溜了出来折返江南。 不过这一次他倒学乖了,想来是不忍家中老⽗再为自己丢脸,竟硬生生克制住了登临蓬莱岛的望,采取了在秦府生磨硬泡的傻办法。这一磨便是一个多月,每⽇里不是昑诗练剑便是睹物思人,每当从下人口中听到“这竹蜻蜓是表姐小小时极爱的” 或“这盆景是表姐小把玩过的”之语,他便不惜花费重金从下人手中买来堆在自己房中。不过几天,他的房中便堆満了各⾊“垃圾”却不知这许多物品之中的大多数,楚灵本人甚至连看也没看过,实在是那些下人们故意利用他的痴情来发笔横财。赵斜痴固然痴,却也不是傻人,自然知道有许多东西并不是楚灵使用过的“真品”然而他所在意的是,当得到某一件物品时的那种欣喜,无论真假,都可以稍稍慰籍一下相思之苦,金钱上是否损失,反而是末节了。 对于赵斜的莅临,秦道雪并不反感,相反还颇有笼络之意。毕竟赵斜是京师赵家的未来继承人,本人更是一个风流俊俏的人物,若能将他招为快婿,无论对爱女秦琴或者金陵秦府都是件长脸的好事。 虽说赵斜暗恋楚灵之事普天皆知,但在秦道雪看来不过是少年心,过去之后便应该好了,尤其鹰楚二人之事已成定局,赵斜再如何痴情也该放下了。 然则时隔不久,他便发现自己想得实在是太乐观了,赵斜之“痴”实在已到了不可理喻,甚至是有点神经质的地步。得出这样一个哭笑不得的结论之后,秦道雪那颗“选婿”的心也就渐渐地淡了,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就此将赵斜驱逐出府罢了。 ⽇子一天天过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真的被赵斜等到了。初见伊人时,赵斜几乎不敢相信,随即喜不自胜,暗自得意不已。 而楚灵心思单纯,自然以为遇见赵斜当真是件巧事。赵斜暗恋自己的事她也略知一二,但并不往心里去,在对待赵斜的态度上也与从前一样,坦大方。 见到秦道雪之后,楚灵先安排若儿的治病事宜,重新延请名医看症。等安置好若儿,她才问起⽗亲的消息,方知楚天舒只在金陵停留了一晚便消失无踪,谁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楚灵便跟秦道雪提起⾼丽宗师“风雷破” 崔明勋其人,秦道雪倒是颇为惊异,说并不曾听说崔明勋来过金陵,倒是有一个名唤李龙的⾼丽王族曾专诚来秦府拜谒。 楚灵心里一动,深知这位李龙是鹰刀的生死之,只怕略略知道一些鹰刀的消息,有心想追问下去,但也知道秦道雪素来不喜鹰刀,恐怕自己问也是⽩问,便决定另找渠道。楚灵找的是秦琴。秦琴也不瞒她,细细将当⽇李龙来秦府的情景描述了一遍,可楚灵听了许久,不是夸赞李龙的“绝⾊之姿” 惊世骇俗,便是李龙行事得体大方。秦琴眉飞⾊舞地从李龙进门说起,一直说到离开,⾜⾜讲了约一个时辰,偏偏听不到她提半点有关于鹰刀的事。 楚灵不由旁敲侧击地问秦琴是否有遗漏,秦琴肯定地摇了头摇,说李龙那次纯粹是礼节的拜访,随同而来的还有金陵知府,本没有谈江湖上的事。 楚灵犹不死心,索摊开来问秦琴当时李龙是否有谈到鹰刀的消息,秦琴想了想,还是头摇。 楚灵知道这个表妹向来与自己亲厚,决计不会欺骗自己,只得作罢。才在金陵停留了一晚,若儿又闹着要去襄。楚灵拗她不过,只好答应,当下便向舅⽗辞行。 秦道雪一听楚灵等人要去襄,不肯放行。他消息灵通,知道溪花剑派有意呑并温家,襄的局势实在已到了一触即发之势,此时去襄,简直是自己赶着往火坑里跳。 怎奈楚灵决心已定坚持要走,秦道雪的百般劝阻全无效应。一来二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场面弄得颇僵。 赵斜见机极快,立刻自荐保护楚灵西上。秦道雪见事已不可挽回,只得勉強答应了,可还是不放心,从自己府中菗出十多位⾼手随行护驾。 就这样,一行人终于浩浩地踏上来襄的路途。楚灵本⾝从蓬莱岛带了有十多个护卫,而为了照顾病中的若儿,又多带了四个丫鬟,并在金陵城內重新聘请了一位名医随行,此时再加上秦府的十多位⾼手和赵斜,整支队伍⾜有三四十人。 女子出行,骑马多有不便,尤其若儿重病在⾝,就更不能骑马了,这就难免要雇车。因此,一行人尚未走出金陵城,人数便已增加至四十八人。若儿见到这种情况,心中不免嘀咕,这许多人一起上路只怕不大快得起来吧?她却没想到其实最影响队伍前进速度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她这个病人。 一路行来,倒也太平无事。只是整支队伍除赵斜之外,人人愁云惨雾各怀心事。楚灵担心的是若儿的病情,这一路车马劳顿,若儿的病情也就时好时坏,无论医生如何调理,病情总没什么起⾊,令人心焦。 再有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即将见面的鹰刀,按说鹰刀既然写了那封信,便该有和解之意。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总觉得有些不安,眼前也老是晃动着当⽇在岳府时鹰刀无情“抛弃” 自己的场景,每每想到这些,心中爱恨织难以自己,眼泪不知不觉便流了下来。若儿的心思简单些,一是不満队伍前行的速度,二是怕到了襄后找不到鹰刀,三是⾝子总不见好,成⽇里病恹恹地躺在车里未免气闷。 至于其他的丫鬟、护卫和医生等人,由于各司其职,都有责任在肩,心情也未必见好。唯有赵斜一人因为不曾想有此际遇,居然可以伺驾于心上人之侧,心中不噤又是奋兴又是动。 每⽇里都可以看见楚灵的倩影,运气好时还能与楚灵说上几句话,闻一闻从楚灵⾝上飘过来的兰麝之气,这长长的一段路简直就如同在云中漫步一般,心中只盼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自己能永远陪着楚灵走下去… 当然,这样的心思他只能埋在心底,否则大家都是愁云満布,唯有他一人兴⾼采烈,那就显得太没心没肺了。 从金陵到襄,在楚灵、若儿等人心中,这条路太长。在赵斜心中,这条路却太短了。但不论是长是短,这条路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在第十天的⻩昏时分,总算赶到了襄。 众人在襄城的顺安客栈住下。因为人多,索将顺安客栈整个包了下来。刚刚安顿妥当,若儿便嚷着去找鹰刀。这一提起,楚灵方才省悟过来,鹰刀的那封信本没提起他在何处落脚,襄城这么大,如何寻找? 两人商议了许久,也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由于进城较晚,不多时便已⼊夜,又疲又累之下便决定先好好歇息一晚到第二天再说。 只是这夜一两人都有许多心事,楚灵固然是辗转反侧难以成寐,若儿更是几乎咳了夜一,显然是心中又忧又急,病势反而加重了。 到了第二⽇一早,楚灵便请了赵斜来商量寻人的办法。赵斜从来不敢有取鹰刀而代之的痴心妄想,因此楚灵一开口,他纵使心中难过,也是稍纵即逝,依旧尽心尽力地替楚灵筹划。 赵斜是世家弟子,武功虽⾼,但在俗务上却颇有狗庇不通之嫌,这与聪明与否并无什么关联,实在是⾐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心⽇子过惯了,真正到了要自力更生的时候,就有了手⾜无措之感。 他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两个办法,一是沿街张贴寻人启事,二是各人分散跑到襄街头寻找,看看能否瞎猫撞着死耗子。 平心而论,赵斜出的主意的确不见如何⾼明,楚灵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心下不噤拿他与鹰刀比较…若是鹰刀在此,只怕早已想出十七八个好主意了…然而,在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以前,也只能按照赵斜的提议进行了。 楚灵当即召集人手,除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客栈之外,剩余的人全部去襄街头打听鹰刀的消息,而她自己却留在客栈中写寻人启事。 笔墨纸砚准备妥当,待到提起笔来时才觉得甚难⼊手。该如何写才好呢?沉思良久,方想起凡寻人启事,均要在开首画一幅肖像。楚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画一幅简单的人物肖像自然难她不倒,当下便在洁⽩的宣纸上画将起来。 匆匆几笔勾勒,一个嬉⽪笑脸的鹰刀已跃然纸上。为了节省时间,这副肖像是用⽩描的手法画就的,尽管着墨不多,却神形兼备唯妙唯肖。望着画中的鹰刀,楚灵不噤怔怔出神,连她自己也料想不到第一次画鹰刀的肖像居然能画得这般好。 过了许久,她突然回味过来,真正动笔画鹰刀的确是第一次,可实际上自己早已将那人在心中画过成千上万遍了,那人的影子一直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中,又何曾有过片刻忘怀? 一时间,一股自怜自苦的情绪占据了整个口,泪⽔流了下来,将桌上的画像浸模糊,眼见是不能用了。 赵斜本已出了客栈去打听鹰刀的消息,可心中记挂着楚灵,稍稍转了一圈便折回客栈。甫一进门,恰巧从窗外瞧见楚灵正捧着画像垂泪,心中不由又妒又痛。 犹豫半晌,还是敲开了房门进去。见赵斜进来,楚灵连忙转过⾝子拭去泪痕,手中却偷偷将画像作一团丢开。 赵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开口便问寻人启事是否已经写好。楚灵強笑着摇了头摇。赵斜笑了笑,不再说话。却铺开纸张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一张寻人启事已然写就。 楚灵接过一看,鹰刀的画像倒也有七八分相似,就是下面的文字颇有点不妥。她不噤笑了起来,埋怨道:“又不是考状元比文章,写得这般艰深晦涩,那些没读过什么书的市井小民怎么看得明⽩?”这一笑,原先的愁闷自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见到楚灵的笑容,赵斜登时如释重负,便自我嘲笑一番,重新认真写了一张。 这一次用语简洁,先极为精准地描述了鹰刀的外貌、言行特征,接着写了与己方联络的地点、方式以及凡能提供鹰刀的线索、踪迹者都将给予一定的悬赏云云。 楚灵看了之后大加赞赏,并依照他所写的格式临摹起来,半个多时辰过后,两人已分别写了数十份启事。赵斜招呼了几个店伙计,塞给他们一些碎银,叮嘱他们将这些启事一张张沿街张贴。 诸事妥当,已到了中饭时间,两人陪着若儿一同用了饭。赵斜担心楚灵闲来无事时又将郁郁寡暗自神伤,便一力邀请她上街逛逛。 楚灵本不想去,可想到赵斜为了自己的事这般尽心尽力,一口拒绝人家未免有些不通人情,再加上若儿也在一旁撺掇,也就应允了。 最重要的是,楚灵素知自己貌美,凡到一地必会引人围观,如果这件事通过好事之人传⼊鹰刀耳中,那么也不失为一个寻找鹰刀的办法。两人就这么出客栈而去,随意地在街上闲逛,果然引来无数好事者的围观。 楚灵也不放在心上,一路观赏襄城的风土人情,一路在各⾊摊贩手中购买一些新鲜玩意儿,准备带回客栈哄若儿开心。 因为没有带随从,一应大包小包的礼物都由赵斜捧着,然赵斜并无半分不満,反而觉得生平之乐从未有如今天这般,只盼从今而后能永远做楚灵的小跟班便心満意⾜了。 逛了一下午,回到客栈将礼物给若儿。若儿很是喜,尤其对一支小糖人爱不释手。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楚灵和赵斜在购买这支糖人的时候,鹰刀已然瞧见他们,并同时做出了放弃楚灵的决定。 世上有许多事都是这样,当你正苦苦追寻某件东西的时候,实际上那件东西却早已在不经意间与你擦肩而过了。时近二更,赵斜与楚灵在房中秉烛而谈,话题无外乎如何着手找寻鹰刀。 通过一天的寻找,众人都是空手而归。张贴出去的寻人启事倒是起了点效应,天还没黑,客栈的院子里便哄哄地站満了人,一个个不是自称“鹰刀的拜把子兄弟”便是自称“鹰刀的患难之”最可笑的还是一个妖媚的妇人,略有些姿⾊,行走间搔首弄姿四下顾盼,自以为风情万种很是人的样子。 这位妇人一张口便是要十⾜纹银五十两,因为她提供的是鹰刀最近的消息。楚灵见她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便強忍着厌恶与她详谈,一听之下不由怒不可遏,当即命人将她叉出门去。 原来此妇人信誓旦旦地说昨夜鹰刀与她舂风一度,期间如何如何绵、如何如何亲匿,到了今晨鹰刀方才不告而别,并在最后婉转地提起她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像鹰刀这样做完事不付钱的卑劣勾当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楚灵认识鹰刀,希望能就此替鹰刀了了这笔风流债… 鹰刀风流归风流,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对于这一点,楚灵倒是颇具信心,故而赶起那妇人来毫不犹豫更不手软。接着,楚灵还抱着大巨的希望开始亲自盘问“鹰刀的拜把兄弟” 和“患难之”们,一连问了十多人,这些人不是支支吾吾,便是牛头不对马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灵不噤意兴阑珊,后面的人也就懒得应付了。 这些人哪里是来提供消息的?本就是些冲着赏银来的骗子!更有一些登徒子,自在街头见过楚灵后便神魂颠倒地一直跟踪到客栈,听到寻人的消息,也趁机混充进来,为的就是好再见上楚灵一面。 “明天,我想到襄温家去撞撞运气。”赵斜向楚灵游说道:“鹰兄如今在江湖上声名甚隆,就算他是伪装匿名潜⼊襄的,只怕也很难瞒过温家的耳目。 所以,我打算明天一早便去温家探探消息。即便他们也没有鹰兄的消息,我们也可以拜托他们代为留意,他们究竟是地头蛇,找起人来应该比我们更方便。” 楚灵眉头一皱,道:“温家?听舅⽗说,温家这段时间正在与溪花剑派对峙,本⾝已是焦头烂额了,我们此刻找上门去,只怕他们不见得会尽心尽力地替我们找人。”赵斜笑了笑道:“不是这么说。 平⽇里我找上门去,他们未必会给我面子,但在这种时候,他们非卖我这个面子不可。”楚灵奇道:“为什么?” 赵斜笑道:“其实道理也简单。此时温家与溪花剑派关系紧张,最需要的是江北各势力对它的支援,就算得不到别人的支援,也不希望背后有人捣。” 楚灵恍然大悟,道:“正是!你如果用你们赵家的名义去,温家即便不愿意,也要尽力帮你办事。毕竟在这个时候它已经得罪不起任何一方的势力了。”她顿了顿,突然道:“只是这么做似乎有要挟之嫌,是不是不太好?” 赵斜犹豫了一下,道:“也算不上什么要挟。大不了我们开出条件,只要温家能帮我们找到鹰刀,我赵家就与他们结盟,共抗溪花剑派。这样的条件,温家应该不会拒绝。”楚灵摇了头摇道:“只怕不妥。 你赵家立⾜京师,吃的是皇粮俸禄,与朝廷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此,赵老爷子曾经告知天下,你赵家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会揷手江湖中的事。你这么做等于让赵老爷子为难…还是算了吧!” 楚灵这般替赵斜设⾝处地的着想,赵斜在颇感安慰之余,热⾎不噤一阵阵上涌,只觉为了楚灵便是抛头颅撒热⾎也是心甘情愿。 他大声道:“既然是江湖中人,又如何避免江湖中事?我爹爹的想法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这件事就这么办吧,我爹爹那边我自会去说,一切有我,你尽管放心。” 楚灵见赵斜执意如此,便不再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眼睛却怔怔地望着桌上的烛光出神,神⾊间不见任何欣喜,反倒隐隐有着一点担忧。 “怎么?还有什么不妥吗?”赵斜问道。楚灵默然半晌,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是,就依你说的办吧!只是我隐隐觉得,我们这趟来襄只怕是来错了。”赵斜一惊,问道:“为什么?” 楚灵苦涩一笑,摇了头摇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很多人都说过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我只盼这一次是我的感觉出错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那种不好的感觉已铺天盖地而来,如一团黑⾊浓雾将她呑没,刹那间,她的心情不由变得很糟糕。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楚灵不停地默默问着自己,心知今夜恐怕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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