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情人是由原玮人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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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麻辣情人  作者:原玮人 书号:8877  时间:2017/2/11  字数:7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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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琪怏怏不乐地将老爷车开出修车厂,撅⾼的嘴直吐牢

  “都是那只**阿飞,要不是他非礼我,我也不会在仓皇逃跑时把⽪包弃在现场,连带⽪包中的照相机也落到那个家伙的手上…”

  这下毁了,赖以为生的照相机就此与她分隔两地,黎琪不噤心如刀割,接着她想到——“啊——那相机內的底片,有几张是我好不容易抢拍到钟姓⽟女红星‮孕怀‬的镜头呀!”

  痛不生的苦楚顿如赛洛玛台风席卷而来,她看见一张张的钞票由眼前飘远,但是更糟的尚在后头…

  “惨啦,忘了⽪包里面有我的⾝份证和驾照…”她惊呼。“臭阿飞该不会找上门吧!”

  免惊,免惊!“绝对不可能,阿飞又不会飞,从那么⾼的楼梯跌下去,没有摔死起码也断一、两条腿或几肋骨,所以短时间內我‘理当'很‮全安‬。”

  不过,一想及那犯冲的鬼煞星居然夺走了她的…初…吻!“呜…我不要活了。”黎琪抓紧方向盘呼天抢地。

  她的初吻耶,她特别小心守着护着,无非是想把它完整地给未来的老公,如今竟被她最恨的人夺走,她怎能不喊冤?

  而在她今早听到“拖把刚”取消演奏会的消息时她是更呕了!

  “真是偷不着蚀把米。”黎琪懊恼地槌着方向盘,老车立即发出哐啷的‮议抗‬声。

  “对不起。”黎琪赶快转动方向盘,将冒着噗噗黑烟的老车揷⼊车队。

  “拖把刚呀,我总算领教到你的难了,你真该改名叫‘扫把缸'才对。”黎琪嘟囔,老车咳了几声以示关注。“幸亏我'眼线'多,据这五千元的'密报'说,拖把刚偶尔会出现在台北东区那家看起来最豪华、最热闹、最大间的'天崩地裂'PUB,我有预感,一定可以在那里碰到他。”

  “拖把刚你不要跑,我马上到。”黎琪信心満満地哼道,仿佛对方已是她的囊中物。

  总算目标就在前方——

  啊炳!“LUCK,LUCK”黎琪狂喜,不远的五十公尺处正好有个停车位。

  她眉也飞、⾊也舞,不料一部抹得晶光闪耀、体积比她的老车大上两倍多的黑⾊复古型跑车,像只猎食的黑豹猛地转弯和她面扑来,眼见就要撞上,她不由得边踩煞车边尖叫——“啊——”

  说时迟、那时快,唧地一响,跑车敏捷快速地歪了头,然后钻⼊她原本相中的停车位。

  挥掉一头冷汗,黎琪科不敢相信,大太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啊——”她将盛怒化为狼嗥。

  她气愤地下了车,冲到恶霸的黑车前叫阵,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么恶霸的人长得是啥款?

  “你有胆就给我下车!开进口车就了不起呀?车大就可以耍帅吗?”她用她的脏球鞋踢着靠近驾驶座侧的那扇门。

  这了不起、耍帅的车主正是拓跋刚,当他从后照镜中瞄到怒火冲冲跳下车来的彪悍⾝影时,都不得有喊声上帝——悉的狗脸球帽和运动衫,以及破牛仔与脏球鞋,这耝鲁的凶女人,不是‘离奇'会是谁?

  鸟咧,遇到她总没好事,倒是她吻中的青涩令他…回味无穷,不过她推他下楼梯的大逆不道得先算算。

  “喂,把你的臭鸟脚拿开!”他刷地推开门斥道。

  “咦?不会吧?这声音…”可惜黎琪赶不上验证,人就被车门碰飞了出去。

  一台摩托车恰好朝她冲过来。

  “啊——”摩托车骑士惊呼,他没想到好端端地会冒出一个人来给他撞,由于事出突然,两人又仅差一臂之距,慌紧急下,他本来不及煞车…

  “啊——”完了,完了,黎琪只能眼睁睁地瞪着来车惊叫,整个过程仿佛她自己摔过去让人家撞…

  刹那间,她感觉到车体与她擦⾝而过,有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了她一把,紧接着她跌⼊一堵雄伟的怀抱里,对方⾝上温暖的体温和轻微的⽪⾰味使她惊魂渐定,听着他的心跳,她忽然不想离开这个‮全安‬的怀抱。

  “喂,鸟女人,你要赖到什么时候?”拓跋刚似笑非笑地调侃着,却也暗自庆幸还好没让她受到伤…慢着,他庆幸个啥来着?资料上说此女人乃专门揭人隐私的狗仔队耶,比他最诟病的鸟记者还要惹人厌恶的鸟狗仔队,莫怪乎他俩天生犯冲,⽔火不容。

  “哎呀!”晴天打来一记霹雳,黎琪似触电般的往后弹跳一大步,她不敢置信地眨着圆眸瞪着面前的男人。“真的是你?你只是下巴乌青、小指包石膏、既没断腿断肋骨更没死!

  糗大了,糗大了,她不想离开的膛居然是臭阿飞的!

  “可不是嘛,让你失望了!”拓跋刚勾着含谑的角,他正打算去PUB溜达一圈后就上她家找她雪聇呢,孰知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资料中说她最近盯上“拓跋刚”倘若她发现她苦寻不着的神秘人物就是他,不晓得会是什么样的噴饭表情?

  “那辆黑⾊霸王车是你的?”晃眼之中历经两次劫后余生的怨恨,霍地翻涌而上,黎琪怒指适才肇祸的源,不过导火线仍是眼前这一棵庞克的巨树。

  喔,勿忘,尚有“失⾝”和“挟持”她的照相机之恨!

  “是呀——”一说到他的车,为人“⽗⺟”骄傲便抖了起来,他夜郞自大地拍拍他的宝贝“怎么样,很漂亮吧?”

  “漂亮?”她差点被它害死,他要谈的却是它的“美貌”?

  “对啊,它的特征在于叶子板与车体分离,四轮传动轴全故意**在外,还有…”拓跋刚兴致地掀开前车盖。“你看它的V型六缸引擎、三千五百西西,每小时的极速达到一百一十七哩。”

  “那又怎样?”她只听过“叶子媚”没听过“叶子板”

  对她来说,这车头狭长凸出好似大麦町的嬉⽪车,清一⾊承袭主人的怪异和劲,真是什么人开什么车,但那不是她要讨论的重点,她要说的重点是——

  鬼啦,被他这么一打岔,她忘了她要争的是什么…不过,她倒満讶异火爆浪子也会有如此天真孩童的一面。心弦无来由地被拉紧,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在心底里发酵,可她来不及分析,他已拉着她往车內探去——

  “当然不一样,你瞧!”拓跋刚滔滔不绝的‮奋兴‬表情,一如小‮生学‬在炫耀他珍蔵的弹珠。“它有赛车式的仪表板、四速自排系统、动力方向盘,并附有‮全安‬气囊和ABS…”

  他拉里拉杂的讲了一堆专有名词,她是有听没有懂,但那个“赛车”和那个“‮全安‬”却点醒她本来在和他“研究”的课题。

  “哈,我想起来啦!”黎琪甩开他的手,同时赏了他一个耳光。

  空气瞬间凝注,熙来攘往的人和车,仿佛全止于停格的画面,尴尬的氛围里燃着呛鼻的火药味。

  唉!乐极生悲。拓跋刚万万料想不到黎琪会选在他防备最疏忽的时机出手,他然发飙。“鸟女人,你⼲么打我?”

  换作平常,当对方‮犯侵‬到他脸部的范围,他可能不管敌人是男是女,恐怕早已出手反击,但今天他为什么对她特别?他自己也百思不解。

  又骂她那个字…“你…你…才是鸟男人呢!你以为车有‘ABC'就能钻吗?”黎琪亦不甘示弱地飘回去。若非昨天在国⽗纪念馆对他所做的反击的“运动”过于烈,以致她手脚酸得抬不起来,否则她会再免费附赠十“拳”大补贴。

  “是‘ABS'。”女人就是这么没知识,拓跋刚厌恶地撇撇嘴。

  “我管你什么‘ABS'!”黎琪恼羞成怒。”你害我险些被机车撞地!不要以为你车贵、豪华就能抢我的车位!”他还抢了她的吻…不过这点她可没有勇气凶出口。

  “你还有脸叫?是谁救了你的?谁规定这车位是你黎‘鸟人'的?”拓跋刚也⽑了,疾言厉⾊地吼着。

  笑话,这块地当初是他家捐给‮府政‬盖马路的耶!

  “你才没脸叫咧,你逆向行驶,欺庒善良百姓,而且车位是我先看到的。”黎琪振振有词,他救她是应该,没必要向他道谢。“还有——你给我听清楚,本佳丽叫黎琪,不叫黎鸟人。”

  “佳丽?我看是‘痂痢'吧!疮痂的痂,痢疾的痢。”他快被她笑死了。

  “哇…臭阿飞,你才生疮痂、闹痢疾咧!”黎琪则是快被他给气死了。

  “唷,翻脸啦?”现在的场景是不是和雨天的计程车上类似?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车位你先‘看到'又怎么样?昨天看到这车位的人就比你‘先',你想想,这样加一加便有多少人比你先看到这车位?”

  “呃?”黎琪愣眼,这话她在哪儿听过?

  “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吗?”拓跋刚斜斜瞄着傻住的黎琪。这个鸟⽩痴,她没事启着一张鸟嘴让他想尝她…原本的怒焰当下怈掉一半。

  “你…”想起来了,那是她抢坐计程车时损他的对⽩。可恶,这死阿飞记那么好⼲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王法?”

  “开玩笑!‮华中‬民国讲的是宪法,自己没见过面,还好意思嚷那么大声。”拓跋刚嘲笑。

  “你…无赖!”黎琪说着巴掌又打出来。

  拓跋刚岂会让她再得逞?他扬手接住她的柔夷,举止轻松自若,但紧蹙的眉间却凝聚着慑人的杀气。

  “我警告你——”他龇着牙。“不要再有如此无礼的动作,下次,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减刑宽待。”

  “彼此,彼此!”黎琪怕得打颤,但仍虚张声势地正视他。这几天她要谨慎小心,门户要关紧,免得变成社会新闻中的其中一件。

  “你最好记住。”她在他的威吓之下还有种顶嘴?哼哼,有趣,胆识不小嘛!拓跋刚戾的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欣赏。

  “你也是。”黎琪嗤鼻。

  “我会的,黎、琪。”拓跋刚扯着一边嘴角,笑得莫测⾼深,接着他甩开她的手转⾝锁她车门。

  “谁怕谁?”不知为何,黎琪觉得他话中有话。

  “对呀,谁怕谁?”拓跋刚抚着爱车又说:“顺道一提,我希望我出来时,我的车依旧完好无缺,连一块小泥巴也没沾上,否则…”

  他俏⽪地眨着一眼。“你信不信我找得到你?”

  说完,他蓦然将她揽进怀里热吻,在她尚未回神时,他又悻然放开,转⾝进⼊“天崩地裂”PUB。

  “死阿飞、**、⾊鬼!”黎琪半晌才过气来,但他早已不见踪迹,害她只能对空狂叫⼲脆跺脚。说来惭愧,两人数度对决,她至今仍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姓啥叫啥作啥,是不是通缉要犯,有没有前科?但他显然已和她肚內的蛔虫建立良好的邦,竟一语道破她脑中盘算的坏事。

  “糟了,忘了向他讨回⾝份证和照相机。”重要‮件证‬在人手上总是多了分顾忌,这万一她在他车上刮了几刀,真被他找上门来索赔,那…但不做些什么表示,她又心有不甘,在数分钟天人战后,她决定——

  “臭阿飞,你说的是‘一块小泥巴'又没说是‘一堆大泥土'嘿。”她抓了几佗‮全安‬岛上的泥土,撒得他整个车⾝都是,才満意地拍去手中的灰尘、笑看自己的杰作,然后大呼痛快地开走自己的车,浑然不知他的⾝影早已悄悄地烙印在她的心坎里。

  ***

  光听“天崩地裂”PUB的名字,你不难想像它的创意起始于一部颇为叫座的电影。

  由于面积广、地点好、音效佳、品质优、设备新、消费又不⾼,故在短时间內便成为许多人士爱去的休闲场所。

  不过别以为谁都能自由进⼊,你得先通过守卫保镖的把关,至于审核的标准,全凭他大哥的⾼兴。

  饶是如此,大家仍趋之若鹜,光看门口天天排到老过远的队伍,就可见一斑。

  “喔——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哩!”黎琪抱着向丁沛借来的照相机,仰望约有三层楼⾼、状似真火山的大门,不噤吹出赞佩的口哨。

  瞧那围着火山蔓延垂下的红⻩有⾊灯泡,忽闪忽灭,宛若爆发窜流的熔岩,配合不时发出的轰隆声,很能达到一定的效果。

  “妈呀,酷毙了。”黎琪叹为观止。

  一进PUB內,视线霍然开朗,一共三层的楼面,单是一楼地表少说也有个三、四百坪,挑⾼的室中心则是另一座立体火山,火山表面另嵌着好几台不断播着舞曲的大电视,其精巧的排列,使在场的每一位无论在什么角度,均能欣赏到银幕上的画面。

  “啊,啊,啊!”黎琪犹如黎姥姥进大观园,圆睁的双眸看得目不暇接。

  这一流的空间,一流的灯光,一流的享受,炫得人眼睛都花了。

  “鸟咧,光是赚这些茶⽔钱,就够老板卯死了。”黎琪唾弃,随即吐⾆。“呸,我怎么又说那个字?都是被死阿飞污染的。”

  对啦,她刚才见他走进这里。

  “不会又碰到他吧?”她蹶嘴思索不到两秒钟便推翻这个想法。“不会,我才没那么倒霉哩,这儿那么大,可是照相机和‮件证‬要怎么办?还有那个底片…”

  算了,先办正事再说,若她找到“拖把刚”紧接着滚滚而进的财源能够她乐呵呵,谁还会在乎那女星大肚子的照片和多买一台新相机?不过可惜她不能等在原地,观赏他看到车时的表情,要不然她倒可以免费帮他拍照留念。

  好啦,好啦,回到正事,别老惦着他,先想想“拖把刚”会蔵在PUB的哪一个“洞”?

  “嗯,去找吧台的酒保问,那儿的八卦最多,也是最好的‮报情‬流站。”她的许多前辈的”头条秘辛”便是发掘于斯。

  嘿嘿,八卦‮报情‬,头条秘辛,债务偿尽,重振杂志社,我来罗!

  ***

  嘈杂的人声、嘈杂的乐声,拓跋刚规律地摇挟在手中的调酒业,标准稔的动作自有一分落拓不羁的倜傥洒脫,在微朦的光影下,那排拉风的耳环随着他⾝体的移动而闪出耀眼的光芒。

  他喜来这儿,这儿是他的休憩栈,调着代表不同心情的尾酒,接受不同女人频频递送的秋波,聆赏不同的音乐曲风,使他的思绪能够彻底沉静、放松。

  尤其这两天,他常觉得心田处被一条莫名的线给牵绊住,令他原来就易爆的脾气益发变本加厉,他虽将其归咎为感冒所引起,但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不是,而他刚刚故意整“男人婆”的那一吻,似乎反倒整到他自己,益发把那分紊挑出。

  “先生,请问…”一个赃背包甩上吧台,跟着有人坐到他面前的⾼脚椅,东张西望的眼神像是在寻人。

  “喝什么?”他没有分大多的注意力给对方,横竖会坐过来的,不是想喝他的调酒,就是想和他‮情调‬。

  昂热门的音乐继续击出強烈的节拍,使每个人的声音在乍听之下都显得有些失真。

  “我想请问这位大哥,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那人仍在转眼探望四周。

  那?这降二度的女低音很耳!拓跋刚猛地抬头,对方游离的眸子也正好落定在她格的俊脸上。

  “啊——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他刚刚还在想咧,哪个女人家会这么耝鲁,果然除了“黎鸟人”别无分号。

  “啊、你、你、你在这儿⼲什么?”黎琪失声大叫,差点从椅上跌下。天呀!懊说是和他有缘或有怨?怎么两人到哪都能遇着?夺吻之恨霎时涌起。

  “我在这里工作。”她变化多端的表情令他发噱。

  “喔——怪不得你每次都穿得那么,原来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哟!”黎琪慢慢爬坐回椅子上,蹶着的嘴角尽是讥诮,她实在不愿意但又不得有承认,他前卫的装扮在此处虽不算突出,却算是最惹眼的。

  “什么叫?什么叫‘这种地方'?你这鸟人到底有没有品味啊?”看!她就是此等气人的好本事,害他想跟她平心静气说句话都没办法。

  “哈!炳!你那叫品味?哈!”黎琪⽪笑⾁不笑。

  “别笑得那么难看,小心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拓跋刚冷言相讥。

  “你的客人?嗟,你以为这家店是你开的呀?”她的大牙科都要笑掉了。

  “哼哼。”没错,这店是他开的,但让她当他是爱作梦的酒保也无妨。

  “怎么,没话说了吧?”黎琪当他的沉默是认输,不噤仰着下巴,抿着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不知是灯光的缘故,抑或是心情的松弛,他蓦然发现她的下巴其实长得非常精巧,俏秀的面孔虽称不

  美丽,但她晶莹剔透的皓眸,总是引住他目光的停留,而她的笑如藌般的甜,甜得教他忆及她內的生涩,那悉的灼热再度灌⼊⾎脉,他很讶异地自己竟然对一个见面就吵的“男人婆”有琊念!

  “算了,不跟你吵,冲着你刚刚喊我一声大哥的分上,我就请你喝一杯。”拓跋刚挑起一边的浓眉,试着借由调酒来冷却滚烫的望。

  “谁…喊你大哥来着,那是我把你误认为别人,所以才…”黎琪拉不下来的嫰脸羞成猪肝红,撇撇嘴,她唯恐他反悔似地马上再问:“你真的要请我喝一杯?”

  鸟为食亡,现下暂且与他休兵,所有前嫌和烂帐待吃后再来讨也不迟。

  “你想喝什么?”他怎会有这般矛盾的感觉?分明不当她是女人,却又觉得她无形中所流露出的帅劲很人。

  是的,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一般称赞女人的“漂亮”、“‮媚柔‬”、“什么国和城会倾啦”、“什么月儿会不敢出来之类的形容词全不适用于她,倒是“帅”字就能把她的味道诠释得很好。

  “我想要喝…”她的笑颜立刻灿亮了起来,但随即又如夕西下,紧接着,她长脚往椅柱的横杆上一站,两手撑住重心地往台面上一放,然后眯着怀疑的黑瞳,尽可能地倾⾝靠向他。”你不会乘机在里头加东西报复我吧?”

  “我是那种小人吗?”拓跋刚俯⾝与她缩短距离,満脸全是无辜的笑,暗地里,他将她⾝上特有的慡⾝粉夹杂着洗发精的馨香窃⼊肺腑…

  喔,他爱死这个鸟味道…嘎?他适才说什么来着?爱吗?他提到“爱”吗?鸟咧,那场鸟雨真把他淋疯了…

  “你保证?”黎琪看着他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瓣,陡地想起十几分钟前才遭它们‮犯侵‬,心中的小鹿骤地撞,她的粉颊跟着嘲红。

  “喂,拜托,我免费请客你还挑?”他八成是酒精闻太多,见她微晕的桃腮可人得教他也发晕了。不知哪里发癫,他赫然希望她不是狗仔队,那么他们就会…慢着,他想到哪儿去了?他们才不会怎样!

  “呃…好吧!我就以君子之心度你小人之腹。”她饿得可以呑下一头牛,但仍得费力假装很勉強接受的样子。“不过,是你求我让你请的喔!”

  “是,我是求你。”女人唷,你给她一分颜⾊,她便开起染房来罗。

  “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顺便求我让你请我吃顿饭?”黎琪得寸进尺、犹如绕口令地说。

  呀?拓跋刚这下子是完全被她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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