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芙蓉是由玉洁写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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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娇艳芙蓉  作者:玉洁 书号:8990  时间:2017/2/16  字数:8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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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张容颜,便没有过往,是德媛自己对心门烙下的锁。

  和荷姬一块儿得逞了计谋后,钰立时令船夫掌舵,扬长而去,船上随行的贴侍们懂得三缄其口的重要,对外不漏半点风声。其后,他带着荷姬在江南各地好生游玩,直到厚厚的阮囊终至‮涩羞‬,才总算尽兴,动⾝回京。

  一回抵贝勒府,钰马上亲⾝前往郡主府,在怡沁郡王夫妇面前声泪俱下,捶顿⾜,说德媛在前往江南的旅程中,意外落⽔!而他在江南连续打捞三个多月仍无所获,怕是凶多吉少,芳魂恨归了。

  郡王夫忽闻恶耗,恍若青天霹雳!当下,郡王命人收拾细软,连同福晋一起;扯着⾝为丈夫的钰,火速从京城出发南下,一路上不停打探关于任何落⽔女子的消息。怡沁郡王坚持,非要见着尸体才算数,否则说什么也不肯就这么禀上宗人府,在女儿的名下添个“殁”

  字。

  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得到的讯息却无一可用。算算钰先前花去了三个多月,再加上他们此次南下所费的时间,眼看德嫒渺渺于人海中,芳踪⽇渐杳然,生死不明,将女儿视若掌上至宝的怡沁郡王每每思及,便不噤老泪纵横,有了年纪的⾝体经不住气⾎凝窒,心火攻,终于在抵达南京时垮了下来,请来大夫诊治却迟迟未见成效,急坏了福晋。

  据闻有皇朝亲贵莅临,府衙恰在南京约两江总督自然不敢怠慢,除了救令下属动员帮助郡王零女外,也延聘更好的大夫来为郡王医治。正好名闻遐迩的神医“⽟华陀”就驻⾜在不远的秀⽔小城,总督有意聘请,然而神医情孤僻倔傲,恐难打动,福晋于是指派钰贝勒这个女婿去央请神医前来。钰虽百般不愿,也只得咕哝应承,然后摆

  饶是他钰贝勒的面子忒大,由他出马,神医果然点头应允到南京山郡王治疗。从秀⽔城至南京这段五、六⽇的路程上,他整副心思和对眼睛,全摆在那朵清秀婉媚的粉⾊芙蓉⾝上,几次想要藉机搭讪、一亲芳泽,奈何她⾝边总有尊⾼大昂伟的⾝躯保护着,教他近不了⾝。

  南京,是为六朝古都,诸事前朝曾在此定都,擎政布武、建宮立祠,故其景⾊不仅有江南的秀丽⽔⾊,亦有应属华北的雄浑劲毅,前明太祖朱元璋曾立都在此,定名为南京,更将此地的发展⽔准又提⾼。

  了一级,而今统治江苏、江西、安徽三省的两江总督府,即设置在此。

  安坐在总督府的客房內,小女子低垂着一双澄可媲西湖的美眸,默默翻阅着一页页前尘往事,但觉形如嚼蜡的前半生,毫无值得回味之处。来时路所历经的忧伤沧桑,她不愿再想起,因为落⽔那一刹,她已让自己绝望死去。

  也许是天意,她以“芸生”的⾝分获得了重生,截然不同的人生,也由此开始编织。

  可是,她终究不是真的死去。她不曾走过奈何桥,亦未饮下孟婆汤,忘不了今生,也不会有来世,她仍旧是…怡沁郡王府的格格,钰贝勒的元配——德嫒。

  闭上眼睛,甩甩头,她反问自己:那又如何?能够死里逃生,且否极泰来地拥有一段完整爱恋,是上天给她机会,她可以选择往后要用什么⾝分、过什么样的人生!而她,断不会让自己再跌回记忆长廊里,最暗的那一角去。

  “芸生?”如晨钟般悠扬的清悦音调旋⼊耳中,打断了娇人儿的沉思。

  她抬眼一望,笑开了清丽的脸。“冥生哥哥。”

  “想什么,这么出神?”俊昂的男子微笑着,把一盘⽩胖包子搁上几案,捏起一粒递给她。“瞧你今儿个没怎么进午膳,吃一个,别把自己饿着了。这是我用茯苓、小笋丁、莴苣心作馅的包子,味道清淡,里

  面的茯苓具庒制惊悸之功效,吃了不仅腹,还能吃心安喔!”

  德媛甜笑着接过,热腾腾的包子,捧在手里,暖在心底。一瓣一瓣地秀气捏食,她试探问道:“那个…郡王爷的病情如何了?”

  “他的病不算严重。不过,治标容易,想治本,难。”杜冥生微微‮头摇‬。

  “为什么?”她一诧“你是神医不是吗?既然病情不严重,又怎会小能治?”

  “郡王的⾝体之所以有恙,大多是出自心病。”

  “心病?”

  “嗯,就是情绪太过动,而形成的自伤。”男子捉起一粒素包子,优雅剥食,一面解释“喜伤心、怒伤肝、悲伤肺、忧思伤脾、惊恐伤肾,是谓‘五劳七伤’情绪上不能平稳的人,便会伤及五脏,危及健康。

  郡王由于思女心切,对于任何有关女儿的消息都反应太过,时悲时喜,又常陷于忧思惊恐,⾝体自然负荷不住,百病丛生。他若不能弃绝忧患之心,仍⽇⽇为女儿伤怀,纵使我今天马上治好他,又有何用?”

  闻语,德媛心窝揪痛不已。

  阿玛…从小到大最疼爱她的阿玛,竟为她忧劳成疾,她于心何忍?又岂能无动于衷?察觉一层薄雾似的揪思満布她精致的小脸,杜冥生轻执她的手,细声安慰“放心,至少他眼下不会有事,我会让他迅速复原的。”他想,她定又是在为病弱的老人家难过了。

  她微微颔首,微着泪光的笑颜,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

  “王爷可觉得好些了?”怡沁福晋取饼已经饮毕的汤药盅,柔声关心。

  “好多了。”怡沁郡王难得一笑。“神医就是神医,到底跟那些不济事的庸医相比不得啊!服了这么几帖药,我精神真是好上许多。”

  “那就好,那就好。”福晋大为宽心。“这会儿嫒儿出了事,已经是教人不知该怎么办了;要是连你也怎么了,教我该如何是好…”她别过头去,丝绢轻擦泪珠。

  郡王叹气,拍拍子的柔夷“别哭,大夫才说了要咱们别太挂心的不是?”他转望向窗外美丽的⻩昏,才稍稍解颐的心情,又似夕缓缓沉了下去。“唉,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我怎么不惦念呢?”眼看年龄和⾝体皆渐迈⼊迟暮,犹等不到孙辈来唤声“外公”甚至连女儿也失了踪影,让他怎能不愁烦?“王爷…”福晋眉目也跟着黯下。

  正当夫俩一同凄凄悲叹时,房门忽尔响起轻叩。

  “进来。”

  门棂推开,一名玲珑女子轻盈步人,随即反⾝掩紧门扉,模样有点紧张,不予敬称、未欠⾝道万福,只是慢慢朝他们走来。

  郡王夫妇对她打量一番,互望一眼,显然彼此都不识这个相貌婉丽、亭亭似⽟的女孩。

  愈是走近,德嫒愈是泪眼朦胧。

  几年前出嫁后,她便很少有机会回府探望⽗⺟,即使年节难得重聚,她也总是螓首低敛,顾着強颜笑,却没有好好他体察阿玛、额娘这些年来染上发丝的霜华,和催画在脸上的岁月纹路。现今榻上的阿玛病体憔悴,不复以往威风凛凛,额娘也消瘦不少,看在眼里,真教她割心至极!“阿玛!”她怆然泪下,扑跪至榻前紧握住郡王的手,痴?哭喊。

  “啊?”郡王夫妇不约而同地愕住。

  怡沁福晋不敢置信,纤指颤颤指向丈夫“王、王爷,难道是你在外头——”

  郡王慌忙把手菗了回来;⾼举喊冤“我没有!”

  “那,这是谁?”

  “额娘、阿玛,您们真认不得我了吗?我是媛儿呀!”昂起析嫰的小脸,德媛拉过郡王和福晋柔软的掌心,贴上泪痕纵横的面颊,提醒他们共有的回忆“额娘,您常说倘若我的脸蛋再圆润些,肯定比格格还美上几分的,不是吗?阿玛,您也常笑说不用帮我摘月亮,因为我的眉⽑就是两道新月了,您还记得不?”

  “你…这是…”郡王夫妇怔然。句句都是往昔三人在晚亭下,乘清风、晶香茗的笑语…“你…是媛儿?”仔细一览,这眼耳口鼻确仍依稀相仿,只是比从前更加丰美、更加光彩…“是我,真是我!”德媛站起⾝,仙姿翩翩地旋了几圈,泪中带笑“您们瞧,我的⾝子骨现在很健康,和以前病奄奄的模样完全不同了。”她又拉住他们“阿玛,额娘,我真的是您们的媛儿,我还活着!我被人推进河里,被人救了起来,还养好了⾝子,只是有段时间失去记忆,现在全好了!”

  “被人推进河里?可钰告诉我们,你是意外落⽔啊!”福晋靠近她,每多看几眼,心底的疑问便更加淡薄,几乎能确定眼前正是让他们悬心了好久的女儿,德媛。

  “他撒谎!”德媛恨恨说道。

  外头,天际问的彩霞,从缤纷缓缓转至浓素,如墨般的深黑惭次渲染,当最后一道光消失,黑夜便领着寒飒秋凉,占据了大地。华美的客房里,气氛凝肃。

  榻上的郡王神情严凛,福晋満脸心惊,刚诉完这些年来所经故事的德媛,则花容淡然。力揽着女儿,福晋掩面哀泣“媛儿,我可怜的女儿!额娘真不知你这些年过得那么苦…要早些知道,我和你阿玛哪会舍得让你在贝勒府里受那种委屈…”这些年,他们只知钰贝勒有一宠妾,却不知那女人嚣张跋扈若此,竟把德媛活生生踩在脚底下过瘾!郡王攫紧了被角,甚是气恼“这个伊博图-钰真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这般待我女儿,还对我扯谎?”

  福晋赶着知悉后头的景况“后来呢?后来你落⽔了,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巧不巧,我让神医杜冥生救了起来,不过一时失去记忆,忘了自己名姓和⾝分,所以没能托人通知王府,害阿玛、额娘为我心。”

  “神医救了你?”福晋又是一讶“真是佛祖保佑!他救了你、医好你,现在又来救治你阿玛,还把你带回我们⾝边…真是个佛菩萨!咱们该好好谢他呀!”

  “额娘,他不只是救了我,给了我健康,他还对我很好很好,这世上,我想不会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话中沁出的甜意,芳容浮现的浅笑,芳心的陶醉与怦动,不难理解。

  “媛儿?”福晋探问。

  ⺟女连心,德嫒也不对娘亲隐瞒,微低下头,咬一嫣“我…

  很爱他。”红热的双颊,‮涩羞‬的模样,俨然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

  郡王讶异“媛儿,你…”这这这…女儿已经罗敷有夫,是一个位尊贵的贝勒夫人,怎能对别的男人有分外之想?更何况,对方虽是让人景仰的名医,可也不过是个布⾐平民啊!“我不会再回贝勒府了,我想跟他走。”明亮澄澈的晶瞳,有着坚毅的神⾊。“我从来都没有喜过钰,和钰之间,也到此为止,女儿希望阿玛能代我做主,让女儿追求自己想要的将来。”

  领略到女儿难以动摇的心意;郡王虽觉有所不妥,仍只能暂且长小一叹。

  “等我⾝体好些以后,找钰过来,咱们再一块儿说个清楚吧!”

  德媛出现的消息,像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所有人的心湖,都因她而扰起了一圈又一圈不平静的涟漪波澜。

  郡王夫妇,不消说,自是惊喜非常。

  两人仅有这么个女儿,能找回来,已是万分庆幸,何况女儿还褪去了昔⽇的虚荏骨感、苍⽩削瘦,换上围纤合度的体态、娇柔秀丽的脸庞,举手投⾜风华照人,⾜令⽗⺟引以为傲!而怡沁郡王在爱女寻获后,心头不再忧躁,加以良医妙手,⾝子迅速康复,一场风波看来即将雨过天青——虽然女儿和女婿这段婚姻还是有点令人头疼。

  始作俑者钰贝勒赫然得知此事,惊慑不已。

  原以为早该消失的子竟还活着,自己的罪行将要被揭发,他心慌了好一会儿,可念头一转,思及那朵丰姿人的花儿原来就是自己的,旋即又窃喜了起来。天生只知道自私自利的他,眼见曾遭自己鄙弃的璞⽟,在经由拾得的人一双巧手精雕细琢而变得绝美绝后,便开始斟酌计较,该如何把这尊⽩⽟人儿抢回来占为已有——她本该就是属于他,他不信自己拿不回来!乍闻芸生就是媛格格,杜冥生惊诧至极。

  犹记她许⾝予他时,还是冰清⽟洁之⾝,他早认定芸生只是云英未嫁的千金闺女,故而听闻已为人的郡王女儿同样落⽔失踪,他也不曾把“郡王女儿”这⾝分套到芸生⾝上。不料一转眼,她就多了⽗⺟、多了⾝分,还多了个…丈夫!面对如此‮大巨‬的落差,他开始怀疑,她还会想要他吗?知道原来自己⾝为⾼贵的格格,她会愿意放弃一切,同他云游四海吗?更甚者,她有个⾝居⾼爵的丈夫,她还会想跟着他这个平凡的布⾐平民吗?“冥生哥哥。”佳人轻唤,他旋首以望,一抹似彩蝶般亮丽的纤躯朝他奔来,带着淡雅的茉莉花香,投⼊了他的怀。

  怀中的她,已换回了缀有翠扣金丝的旗服,⾜踩精绣的花盆底鞋,纤指套着満州贵族特有的尖细指套,还佩叮当,迥然不同于以往,却…很适合她。

  男子收紧长臂,为两人有些茫然的未来感到心慌。俯首闻嗅着伊人幽馨的发香,他耐心地聆听她娓娓道出自己的过往,以及和钰之间的一切。

  “我已经请阿玛做主,允我终止和钰贝勒这段姻缘,不再回去贝勒府,也不再当他的夫人了。阿玛对钰的所作所为也很不満,而且他向来疼我,我想,他会答应让我离开钰的。”仰起让爱人膛煨得暖红的俏脸,她眼里闪耀着灿烂的明天。“给我一点时间,等离开了钰以后,我就跟你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还是会继续过着布⾐、布鞋、糙米饭的生活,这样,你也肯跟?”

  她毫不犹疑,晶亮的眼眸闪呀闪“我跟!”

  无尽的欣喜在心头涌动,也満溢在他微扬的嘴角。他的心跳有些加快,贴在前的她,是否听见了?“跟我到了外头,就没有亭台楼阁、锦⾐⽟食,⾝旁没有丫鬟伺候,这样也没关系?”

  她笑着,⽩软的小手捧住他俊逸的面容,把他拉弯下,将两片丰嫰瓣覆上了他的,以一记轻若羽⽑拂过的浅吻为答覆。

  “我只要你。”

  如沐舂风的喜悦,刷过杜冥生体內每一寸,也悠柔地送走了一切不定的疑问。

  “我想,我明⽩了。”他掠来小女子的芳,大掌揽过纤细柳,让两人躯体紧紧贴合,回报给她更深刻的绵。

  他尝过孤独,她饮过寂寞;他是烈⽇下一具凛傲的⾝,她是苍月下一抹脆弱的影。滚滚红尘中,他们惟对彼此眷恋。只因,形影不可相离。

  秋意浓,烟波林野净是枯⻩落叶铺満小径,江南的秋⾊,不若北方那般萧飒肃杀,却似含⽔盛盈的美人眼瞳,一双秋⽔秋波,教人不噤醺然其中。

  然而此时两江总督的偏厅里,却没有人有半点赏秋的兴致。

  厅上,怡沁郡王和福晋⾼坐,历劫归来的德嫒就伴在⺟亲⾝侧;厅央,英姿翩翩、容貌丰俊的钰贝勒昂而立,神⾊自若。

  怡沁郡王先是冷声数落过女婿种种罪状一遍,要他立刻给个代,否则他和德媛的婚姻,将就此告终。

  只见钰敛眉低头,黯露愧⾊,长袍前摆一撩,便直地跪了下来,清清喉咙,开始沉着地为自己的罪行辩⽩一一“这三年来,小婿没能对夫人尽第之责,实在是因为夫人的⾝子过于娇弱,每每未及成事,便晕得不省人事,小婿几次惊慌,也不忍再折损夫人,因此一直退避在外,盼夫人哪天⾝体好些了,再共成圆満。”

  “只是,小婿并非清心寡的和尚,自然得要有个女人来伺候夜寝和⽇常,因此才收了侍妾。以小婿⾝为贝勒之尊,多少人甘愿奉上闺女来逢巴结,我却只挑了一个青楼女子,不外也是替夫人设想。

  因为那女人出⾝卑,永远都只能是个低下的侍妾,对夫人的地位不会构成威胁。奈何小婿镇⽇在外,无意间让那女人恃宠而骄,买通了下人背着我在府里只手遮天、为非作歹,我浑然不觉,也无人告知,才会让夫人受了这么多委屈…”

  德媛气结“你胡说!她的所作所为你全知道,你们还计画好了把我哄下江南,那女人推我下船时你不但见死不救,甚至还帮着她我落⽔,你们分明蛇鼠一窝!”这个谎话连篇的男人!见岳⽗⺟凛然的目光瞥来,钰不惜把额头住地毯上重重一磕!“是我错了,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岳⽗、岳⺟大人!”动的语调,听来歉意十⾜“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都是那恶毒女人夜夜在耳畔枕边细语,才教小婿失了神智,给鬼了心窍,做出那种事来…”他昂起头,其目噙泪“请岳⽗、岳⺟大人尽予责罚,小婿绝无怨言!此番回府后,小婿定会力整门户,此后专心一意善待夫人,再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坏我夫情分!”

  “这…”怡沁郡王迟疑地和子对看一眼,又朝女儿那儿望去。

  不管怎样,夫总该劝合不劝离…这几年,钰在岳⽗⺟面前力扮泱泱君子,对德嫒装模作样地体贴温柔,让郡王夫妇始终对他印象良好;尤其他那张好看的脸⽪,和⽟树临风的好风采,更是博得众人对他赞誉有加,郡王夫妇对这女婿也相当満意。如今女儿却为了一个平民男子耍子,连丈夫都不要了!站在⽗⺟的立场来看,实在是冲动不智,他俩都企盼女儿再给这桩姻缘一次机会。

  “媛儿,钰已经跟你认错了,你…原谅他,跟他回去吧?阿玛和你额娘以后会好好盯着他,不会让你又受委屈的…”

  “我不回去!”情况似乎不同于想像,德嫒焦急起来“阿玛,当年我是情急之下才误成了这段婚姻,而今三年过去,我对钰仍是毫无感觉,您要我怎么和他生活下去?”

  “我们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啊!”钰赶紧抢话“几十年,够你重新爱上我,咱们能生几个小世子、小格格,你会有一生的荣华富贵、⾼尚地位”

  “我不希罕!”瞳光滟滟的杏眸怒嗔向他“我爱的是杜冥生,我要和他在一起,我要跟他走!”

  钰沉下了眉眼“你就非要跟那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他不过是救了你一命,有必要让你赔上一辈子给他吗?”

  郡王夫颇表赞同。“是啊!嫒儿,杜大夫那儿想要什么赏赐,我们都会尽量给他,你好好考虑,别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呀!”对于贵族出⾝的他们而言,权势、地位、财富,都是生活的基本条件,杜冥生不过是个⾝无长物的平民,女儿跟着他本毫无幸福可言,徒然苦了自己而已。

  情势突然逆转,德媛只得脫口道出:“我和他已经互许终⾝了!”

  现场戛然静止。郡王夫、钰贝勒皆怔怔地睇着她。

  她垂眸低语“我们有过肌肤之亲,我们才是真正的夫。所以,阿玛、额娘,您们甭再劝了,我想钰贝勒他不会愿意接受,是不?”她瞟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钰,希望他能够放她走。

  一片俱寂中,钰缓缓地,吐出他的决定。“没关系,我不怪你。”口的狂风巨浪,尽数埋蔵在平静的眼眸下。“听说你先前失去记忆,直到最近才恢复的不是?想必你也忘了自己是个有夫之妇,才会做出错事,所以我不怪你,你只管回来,往后谁都别再提这事。”

  德媛瞠然,以为自己听错了;郡王夫妇则对女婿的包容大感欣慰!怡沁郡王板起了脸“好了,再过几天,我们一道起程回京。媛儿,你就跟钰回贝勒府去,往后⽇子还长,你们俩学着好好相处。既是夫,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便随意离弃呢?”

  德媛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他——”

  “他对不起你过,已经认了错,而今你也对不起了他,两人就此扯平,以后规规矩矩地过⽇子,不许再有二话。”

  “阿玛——”

  看着女儿还想争辩,郡王深重一喟。“嫒儿,阿玛这回为了你,伤了不少元气,着实不想再为你的事心了。阿玛老了,也不知还能再活几年,只有把你给钰,我才能放心。你若是执意跟那姓杜的在外头漂泊,阿玛和你额娘迟早会因为担心你而病倒,你可舍得?你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德媛心口一窒“我…”

  “是啊,你我的夫名分清楚载明在宗人府⽟牒上,你想剔去贝勒夫人的头衔,总要有个理由,不能想改就改。”钰俊美的脸上挂了一抹淡笑“难道你要跟宗人府说,你想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所以不要丈夫了?将来要是传出去,我所做过的那些错事加起来,可能也不比你红否出墙的事实还要难听,届时,你要岳⽗、岳⺟大人颜面往哪儿搁?”

  此话一过耳,怡沁郡王背脊不由得一悚!“钰说的很对。”他‮劲使‬点头“媛儿,不许再胡闹了。好好当你的贝勒夫人,杜大夫那里由我去说,你除了贝勒府,哪里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阿玛…”天地忽然崩塌,重重庒止,德媛只觉得自己不停地下沉、下沉…明天,只剩一片黑暗…让郡王拉起⾝来的钰,‮勾直‬勾地瞅着她,边的笑纹愈发深沉。

  张开的网,已经捕捉到他想要的猎物了,他‮忍残‬地笑看她的挣扎。很快地,他会将她的哀愁、她的绝望、她的泣⾎,拧成一种撕裂的甜美,慢慢、慢慢,滑下他的咽喉,直到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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