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情恶哥哥是由宇璐写的言情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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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诈情恶哥哥 作者:宇璐 | 书号:9260 时间:2017/2/27 字数:103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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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躺在上,也许只是被昏,也许…已经死了。 南宮雪轻迅速的打开窗子,让夜午的寒凉吹进屋內,吹散毒香的味道。 她取出锦囊,塞一粒解毒的⽟花丸至口中,伸手探上小乔的鼻息。 "还有气!"她惊喜的发现,这小丫环还真命大。南宮雪轻不经意侧⾝,目光对上跟上前来的一张脸,这才想起,⽟花丸也该给他一粒。 "多谢好意,在下还撑得住。" 谁料,那狂妄的家伙居然拒绝了这稀世的灵丹妙药,像没事人一般,反嘻嘻一笑。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非但不自行运功抵挡毒气的侵⼊,还胆敢多手多脚的帮小乔点下⾝上几处封锁毒气游走的⽳道。真是脑子有病! "喂,你不想活命了吗?"运气毒的南宮雪轻收了掌,严声喝斥。 "这点小毒,伤不了我。"大胆狂徒的语气淡淡,带着轻蔑。 自他一眼,不再理会,确定昏的小乔已无大碍,南宮雪轻急急往门外去。 "喂,小叮铛,不要跑!"那多事的家伙竟挥起一道掌风,硬生生的将她昅回。 "你到底想⼲什么?"南宮雪轻恼怒。 "是想去救你的手下吗?"男子悠悠的坐到椅子上,"劝你还是别去了,他们这会儿怕是早死光了。" "胡说八道!"她弹跳起来,"小乔明明就有救。" "那是因为我们发现得早。但这'夜午幽昙'发作极快,只这一会儿的工夫,你的手下大概早毒⼊肺腑,去跟阎罗王报到了。不信,你就过去瞧瞧。记得再多服一粒⽟花丸防⾝。" 没心情再跟这男人鬼扯,南宮雪轻跃人隔壁厢房,然后,再隔壁…一间一间…提起的气颓败下来,终于,她不得不承认那男人说的是事实──天-宮的一群手下,此刻,半丝气息也不剩了。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但,一时之间,那么多人同时死亡,而且,还是这些天来跟她朝夕相处的人,这凄厉的景象,令她的⾝子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贴着墙,滑到地上。 模糊的泪眼瞥了瞥房內尸⾝横斜的小安子。这个连⽇来照顾她饮食起居、忠心耿耿的小仆人,正张着死不瞑目的眼睛,一只手吊在边。 "是谁…到底是谁…"喃喃的自语忽而转⾼,变为尖叫,"是谁⼲的!有本事站出来!" 没有人回答她。偌大的客栈里只有寂静,笑容可掬的店老板、点头哈的店小二、叫叫嚷嚷的江湖豪杰…夜一之间,统统匿了踪影,彷佛本不存在,或者都已经死了。 只有一个人,悄悄的站在她的⾝后,像是慰抚般,伸手搭上她的肩。 "不要难过了,先离开这儿再说。" 南宮雪轻瞪着他,不发一言。忽然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的脑子顿时空了,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跟前的人,是否能够相信。 "不哭啦。"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心酸,轻柔的大拇指缓缓抹上南宮雪轻的眼角,替她擦去眼泪。温暖的臂膀环过来,将她搂⼊怀中。"不哭啦,阿轻…"他呢喃道。 阿轻?呵,已经好久没人这样叫她了。从前,大哥宠她逗她的时候,会这样叫她。已经好多年,没能再听到这亲切的呼唤。没想到,在这个风雪之夜,在这异地他乡,在她茫无助的时候,这声呼唤,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吐出。 但他,毕竟不是她的大哥。 "离开这里,对,是该离开。"南雪轻推开他的环抱,站起来,拭去眼泪。言语间又有片刻失神,"但三更半夜,我们又能到哪里去?" 我们?男子露出宽心的笑容。看来,她在无意间,已收敛了对他的敌意,不知不觉的说出了"我们"两个字。 "我知道有个地方──附近的山上有座荒废的庙宇,'我们'可以到那儿暂且避一避,天亮再作打算。" 也只有如此了。南宮雪轻看着他不容分说的背起小乔,拉过她愣在一旁的手,她只好服从的跟着他走。 这⾎腥的客栈,她半刻也不想再待。 庙宇就在半斜的山坡上,被月光照映的松枝掩蔽着;虽然残破,但⾜以抵挡风雪。 推开门扉,竟发现大堂之內铺有一张厚厚的草席,柴堆上架着一个摇摇晃晃的瓦罐,火虽熄,但余热存。很显然,不久之前,有人曾在这里待过。 "没事,之前是我一直住在这儿。"男子似看出了南宮雪轻的疑惑,微笑的为她解说。 他…一直住在这儿?能包下整层雅座的人,竟在这荒郊野外投宿? "有时候,住在这种地方,能省去不少危险。"俊笑的脸似又读出了她的心思,附加一言。 南宮雪轻不敢再转眼珠,老老实实的垂眼,将小乔放于草席之上。抚抚她的额头,嗯,虽命已无大碍,但仍⾼烧不断,瘪着的嘴一圈焦⻩。取出⽪囊想喂到她边,摇了摇,却不闻声响──囊中⽔已空。 看那家伙正在升火,南宮雪轻不想再去⿇烦他,忽然想起方才⼊门时,岩石边有一小潭⽔,虽然已是飞雪时节,却并没完全冻结,便自行提起⽪囊取⽔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找到那一汪清潭,敲掉薄薄的浮冰,正想掬一把送⼊口中解解渴,没想到⾝后传来一阵猛喝,"住手!" 南宮雪轻愕然的回眸,发现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跟了过来,并且耝鲁的扬起一掌,打洒她手中掏起的清⽔。 "。你⼲什么?"南宮雪轻蹙起眉,看着顾随指尖掬下的⽔珠。 "这是死⽔,吃不得。"男子掏出一方绢帕,抓起她的柔荑,擦个乾净。 "死⽔?你怎么知道?"她不服气的顶上一句。 "全无江湖经验的小东西,还敢嘴硬。"男子讽笑,捧过一把细雪,以掌温融化了,滴⼊那一方清潭中,"看好了,这滴下去的⽔并没有散开,可见这是死⽔。小叮铛,家里人没教过你?" "我当然知道!"心中微惊,但嘴却仍然嘟着,"只不过一时间忘记罢了。" "下回可别忘记,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丧掉你的小命。"男子嘴轻努,她以为又要惨遭讽刺了,但是没有。他牵过她的手,走至一棵松树下,"这附近没有可饮用的潭⽔,若是口渴,只好扫些雪⽔应急了。" 语音落下,俊逸的⾝姿却已翩然跃起,飞掠枝头,金⻩的明月下,犹如羽鹤似的⾝影轻挥淡蒲的⾐袖,一瞬间,叶间的纯净⽩雪化为⽔珠,如同细长的山泉层层而落,晕终,滴⼊南宮雪轻手捧的⽪囊中。 南宮雪轻感到怀中渐渐沉甸起来,嘴角也渐渐扬起笑意。抬起晶亮的双眼,明月的光辉,连同那羽鹤般的⾝姿,全都映在了她的眼睛里。 没想到,这家伙有时候也満潇洒的嘛。 这样的丰姿,也许只有大哥在月夜中练功时能够媲美。 ⽩鹤敛了翅膀,停落在她⾝旁。俊脸瞥瞥那満的⽔囊,绽一笑,"唉,舒展了一会儿筋骨,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走,我俩去觅食。" 这家伙…怎么跟她想法一致?方才在寺庙里的时候;她就有点饿了,只是顾及大半夜在这荒山野岭难找食物,一直没有开口。不过… "小乔一个人在庙里,不怕…"她疑惑的开口。 ,"放心,有火光在,野兽不敢靠近。咱们去捉几只老鼠来炖汤,如何?" "老…鼠炖汤?"南宮雪轻惊叫起来。那可太恶心了! "鼠⾁很鲜美,小叮铛,看样子你是没吃过。不然,我们烤着吃也行。"他嘴角轻掀,像在看她的笑话。 "呃…算了,我还是回去先瞧瞧小乔吧。"想她吃那种恶心的东西,还不如回去补个好眠。 "哈哈哈。"男子恶作剧成功,仰天大笑三声,俐落的扯过南宮雪轻,紧紧拉着她往相反方向走,"不愿吃老鼠,咱们弄几只蝙蝠昅它们的⾎更好。" "你给我闭嘴…"尖声的议抗伴着慡朗的恶笑钻⼊丛林。想停下步子的她,发现自己已不由自主的跟随他。 默默的行了一段路,明月在叶间忽隐忽现。男子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火石,点了枯枝,引路前行。 忽然,南宮雪轻目光凝住。只见月影之下,树洞之中,有一丛新鲜嫰⽩的菇蘑。 "喂,你快看!"她惊喜的跑过去,想伸手采撷。 "当心!"男子多事的大掌又围了过来。 "你还想⼲么?这菇蘑无花纹、无颜⾊,应该无毒。"这家伙,又欺负她不懂常识?嘿,这回她可忆起了书本所教,不会再丢脸了。 "小叮铛,仔细想想,大冬天的,草木均已凋零,哪来的菇蘑?"男子得意扬扬的⾝子靠于树⼲之上。 哼,又想教训她?她虽然不知道菇蘑的生长时节,但眼前的景象莫非是假的? "菇蘑的生长需要一定的温度,咱们来瞧瞧这树洞里,到底有什么能保持暖气的。"他以随⾝的铁扇着乾枯的树⼲一击,参天巨木霎时应声倒下。 南宮雪轻惊叫一声,捂住嘴巴。藉着火光,她看得清清楚楚,在那树洞之中,竟盘卧着一条巨蟒! 巨蟒正在冬眠,被这惊天一掌震得愣起了⾝子。只见又他是扇柄一挥,在它尚未反应之时,头颅已被击破。期待中的人蛇恶斗并未发生,只是眨眼工夫,胜负已分。 他捉起他的战利品,从容的向怔在一旁的南宮雪轻招招手,"快点帮忙把这些菇蘑采回去,今晚,咱们吃烤蛇⾁配菇蘑汤。" "不会有毒?"南宮雪轻小心翼翼靠近那条两丈多长的巨蟒,似有余悸。 "放心,巨蟒无毒。"讽笑又浮现于脸上,"怎么,小叮铛,这个又没人教过你是吗?哈,真是缺乏常识!" 自负的家伙!不过比她多懂些事,好了不得吗?她只是缺点江湖经验而已,就被冤枉为弱智,简直可恨! 叹了口气,她决定暂且不跟自己的肚子对抗。她俯下⾝子,开始采撷菇蘑。 柴火渐渐旺起来,烤的蛇⾁油滋滋的响着,菇蘑的清香从汤中溢出。幽冷的冬夜,美食下肚,浑⾝便不畏严寒的暖和起来。 南宮雪轻在火光的辉映中,煨红了脸,微微发笑。 "真是小孩子,吃了就乐成这样。"那个正在扔着乾柴的男子,捕捉到这一丝笑意,又大肆嘲讽起来。 缩进温暖的披肩里,她懒得跟他斗嘴,淡淡回答,"只是想到小时候跟大哥烤田的情景,笑笑不行吗?" "老是听你谈到'大哥、大哥',怎么,跟他感情很好?"他侧目投来一丝哄的目光,她说出往事。 "是很好。小时候,家乡遭了洪灾,大哥带着我逃难,一路上,有什么好吃的,他都会让给我吃,而他自己,往往找些草树⽪充饥。那时,我不明⽩,大哥⼲么那么喜吃那些东西,问他,他说是因为好吃。" "后来有一次,我也偷偷尝了尝,简直难以下咽。从此,我终于明⽩,哥哥是因为宠爱我,所以才会喜吃草树⽪的…"幽而缓的语调似乎被什么东西梗住了,目光滑向窗外的明月,嘴角牵起一丝涩笑,"只不过…我们长大以后,倒是疏远了许多。我不明⽩是为什么,真的真的不明⽩…" 耳畔久久不见声响,一回眸,发现一双注视她良久的眼睛,在火光中炯炯发亮。 "也许,你大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疏远你的。"眼睛的主人微微低头,似猜测的回答。 但…也许是她听错,那声音里,竟也同样带着一丝哽咽。 "你叫什么名字?"南宮雪轻忽然问,笑着上对方错愕的神情,"相识了几个时辰,占了你的地盘,吃了你的蛇⾁,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得过去吗?" "喔,"他收起鲜少的失神,恢复玩世不恭的态度,抱拳戏谑道:"在下聂逸扬。" "唔…"草席响动了一下,被暖袍裹得结结实实的小乔翻了个⾝。正还口的南宮雪轻马上被引去了视线,欣喜的扶住小乔,轻唤,"小乔,小乔…" 汗珠溽了小乔的发,方才的热汤也助她散去了寒气,呼唤间,朦胧的大眼睛睁了开来。 "姐小?"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作梦般不确定的问。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南宮雪轻扶起她的⾝子,拍着她的背,"你中毒了,知道吗?" "中毒?"小乔清醒了一些,抚抚沉痛的额似在回忆,"喔…对了,我先前闻到一股好香好香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中毒吗?难怪了。"抬眼望望寺庙残破的顶梁,诧异的问:"这是哪里?小安子他们呢?怎么人都不见了?" "他们…"南宮雪轻出口的话语微微凝结,"他们都已经死了。" "死了?"⾼烧刚退的人猛地爬起来,"怎么死的?是不是被毒死的?到底是谁⼲的?是谁?" "我也想知道。"她幽幽的回答。 小乔发现了一旁的聂逸扬,斜斜眼,语调尖刻的说:"姐小,怎么这里还有别人?" "别人?"心间一愣。那是"别人"吗?为什么她像是已把他当作相识很久的人了? 聂逸扬哈哈一笑,"姑娘所指的'别人'大概是说在下吧?好好好,你们主仆慢慢聊,我去捡些乾柴添火。" 他的⾝影一飘,毫不介意的迅速离去,大堂內,留下两个面对面的女孩子。 "姐小,他到底是谁?"小乔严厉的发问。 "他是…呃,一个朋友。"避开审视的目光,南宮雪轻淡笑。 "是这几天在道上的朋友吗?天哪,姐小,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跟路上认识的男人朋友?还跟他孤男寡女待在一座破庙里!" "哪里是孤男寡女?不还有你在吗?"她不服气的还嘴。 "我?我都睡死了,怎么算数?姐小呀,厨房的王妈说,女孩家的名节好重要的!" "名节?"南宮雪轻失笑,"我们闯江湖的人没那么多讲究吧?" "晤…我讲错了,不是'名节'。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是什么'持'的,对了,是'矜持'!就像送菜的小王整天围着我转,我也要装着不理他,直到他送我一大包胭脂⽔粉才跟他说一句话。姐小你就是不够'矜持',男人才敢随随便便欺负你。你想,要是左使知道你跟一个陌生男人打得火热,他还会理你吗?" "我才懒得怕他哩。"话虽如此,但想到大哥那张酷脸,她还真有点心悸。 "再说,"看看门外,确定无人偷听,小乔才放低语调,神神秘秘劝诫,"再说那人是什么来路,姐小你弄清楚了吗?" "来路?"她的确不清楚聂逸扬的底细,只知道他是一个给她亲切感十⾜的男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站到了她的⾝边。 "不是很清楚,对不对?"小丫头得意扬扬,"我就知道!说不定…他跟下毒杀我们的人是一夥的哩!" "不会的,"南宮雪轻坚定的头摇,"他救了我。要不是他,你我早死了。" 当下她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大致了一遍。 "放长线钓大鱼,姐小你听过没有?"小乔头摇不信,"说不定他是那个什么什么黑头乌鸦派来的,专门骗得姐小你的信任,然后跟着我们去柳暗山庄,摧毁我们的援兵。要不然,姐小你仔细想想,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一出现,我们就遭人暗算了,然后他就跳出来帮你了,还准备好了一间破庙!嘿,武林志、怪小说里都没这么离奇的事!" 南宮雪轻微微蹙眉。小乔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聂逸扬给她的感觉怎么也不像虚假,那种如沐舂风的心宽,浸人心脾的温暖,并不是能够假装出来的。 "就算他真是好心人一个吧,又怎么样呢?"小乔看出南宮雪轻的疑惑,反面论证,"我们现在是要去办大事,何必要连累他一个无辜的人呢?所以…" "所以怎样?" "所以明儿天一亮,咱们就快快跟他散伙,不要再有牵扯。姐小,我说得对吧?" 是呵,如果他是敌非友,便绝不能与他再多待一刻,如果,他是友非敌,那就更不该有任何牵扯。此刻正值天-宮生死存亡之际,真当他是朋友,还是远远避开他的好。 "那好吧,"南宮雪轻竟发觉自己有一丝不舍,"待会儿他捡柴回来,咱们就跟他道别。反正天也快亮了。" 窗外,月亮淡了下去,天边已吐微⽩,有不知名的鸟儿,着寒冷的黎明发出第一声啼叫。 俊逸的⾝影推开嘎嘎作响的门扉,満怀乾柴匡当落地。 "方才捡柴的时候,竟然发现山后有条小溪,溪里还有鱼,看来今天的午饭不成问题了。"聂逸扬笑道。 "呃…聂公子,"南宮雪轻被小乔捅了捅背,清清嗓子说:"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在这儿久待了,多谢你这一晚的照顾,他⽇若有缘再相逢,可到天-宮玩玩…" "哦?这就要走?"聂逸扬并不惊奇,似乎已猜到这番话语,他不疾不徐的往火中添加一柴,"敢问南宮姑娘要往哪条道去?说不定咱们同路。" "不会同路的,我们要去天津。"他也要离开这里吗?那么…将来也许再无缘相见了。 "天津?"明亮的眼睛投视过来,似流星划过人的心房,"巧得很,在下也正好要去天津。" "喂!少说大话!"小乔不耐烦的开口,"你也去天津?你去那儿做什么?" "去探望大姨妈。"他无辜的手一摊,"怎么,在下去不得?" "撒谎!"小乔悄悄嘀咕,附到南宮雪轻耳边低语,"姐小,我说得没错吧,这家伙想跟踪我们。" 真的这么巧?南宮雪轻凝视聂逸扬,也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但人家既然有藉口同路,总不能阻止吧? "姐小,姐小,"小乔悄声又附了过来,"你先出去一会儿,好吗?让我来对付这个家伙,保证叫他不会再有藉口跟着我们。" 默默点了头,算是应允。南宮雪轻站起来,直视了聂逸扬片刻,轻声道:"聂公子,我去溪边掬⽔洗把脸,劳烦你照料一下我的丫环。" 撇下他俩,她自顾自的避到门外,步履匆匆。虽然,她明显的感到⾝后的聂逸扬有什么话想对她冲口而出,却被她的视而不见硬挡了回去。 他要说什么?似乎是在叫她"别走",但她却执意的避开了。 天⾊已完全明亮起来,一枚红似樱桃的圆圆旭⽇泛亮天际。南宮雪轻信步徘徊,指尖抚过篱笆枯残的藤架子,心却在倾听着庙中的动静。 "啊──"一声厉叫划破黎明的寂静。 是小乔! 南宮雪轻急忙转⾝跃回寺中,跳动的心惊颤不止。又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 小乔缩在草席上,前的⾐襟已被拨散开,她瑟瑟抖着⾝子,带着哭腔依偎进南宮雪轻的怀抱。 "小…姐,他他他…他想污辱我。"随之而来一声哇哇大啼。 污辱?南宮雪轻把目光投向气定神闲靠在窗边的男子,为小乔想到的方法而好笑。凭他这般俊美潇洒,犯得着污辱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但一想到先前与小乔的商定,想到天-宮的忐忑前途,也不得不好好配合,演完这出戏。 "聂公子,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強迫自己敛着眉,凝声问。 "南宮姑娘相信这孩子的说法?"聂逸扬哑然失笑,彷佛这出戏很是好玩。 "我的丫环,我自然相信。"目光严厉,不与他玩笑。 "哈!"聂逸扬轻快的道:"别说这个瘦小的女娃娃,就是绝⾊如南宮姑娘你,昨夜在林中我又何曾做过什么?我聂逸扬缺金缺银缺武功缺权势,可就是从没缺过女人。为了赶我走而用上这招,不觉得有点荒唐?"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聂公子你有恋童癖,专对女娃娃感趣兴。"若是执意要疏远他,就绝情一点吧。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让无辜的他⾝处险境,这些话也是要说的。虽然,这刺人的话,先刺痛了她自己的心。 "你真的这么想?"一直不以为然的他此刻微微收了笑意,像是感应到她的认真,"真的…想让我走?" 咬着不再回答,反手至间菗出长剑,银光一闪,迅猛不防的划向那一袭⽩影,割开了金边灿烂的⾐袖。 突如其来的动作,僵立了两个人。他似乎没料到她会发了狠,使出此招;而她也没想到自己出手会这么重,只差轻轻一分,剑便能刺⼊⾁內,划出⾎来。 为什么?这么迫切的赶他走?是怀疑他的⾝份?顾及他的安危?还是另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思的想法? 这个神秘的陌生人,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竟能叫她破例失控,做出此举。 她要赶走他,将他赶出她的视野,赶出她的…心。因为,那颗心里,只应该停伫一个男人,只有大哥才能居住,而非别人。 她,害怕。 "我懂了。"轻轻拉好⽩⾊⾐袖,俊脸已转为灰黯的颜⾊,失落的⾝影跃出门外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句遥远的话音──"记住,我走,只是因为你想让我走。" 他生气了吗?呵,大概是吧。气她不信任他?还是气她要他离开? 他走,只是因为她要。 ──他走,是为了她。 他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內做的事情,似乎都是为了她。 "姐小,姐小。"小乔收起泪珠,在南宮雪轻失神的眼前晃了晃手,"你⼲么拿剑劈他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万一他还手打你,或者你真的把他砍死了,可怎么得了?" 清亮的剑声击撞地面。南宮雪轻感到凝着的气霎时散了,一个踉跄,跌坐在草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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