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怜心是由易雪写的言情小说
阿奇小说网
阿奇小说网 短篇文学 武侠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架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推理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历史小说 竞技小说 科幻小说 伦理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深宅旧梦 情栬西游 滛情幻影 心畸之夺 情卻双轨 绝地羔羊 四面春风 龙之物语 风韵犹存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奇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烈火怜心  作者:易雪 书号:9630  时间:2017/3/8  字数:8026 
上一章   第四章    下一章 ( → )
  “没有这个必要。”深昅口气,官荷心抚平心底的惊慌,缓步走到桌前,将手中托盘置于桌面上“悔儿,和娘回房去。”

  她轻柔细软的语调,听在官无悔耳里却如摩音穿脑。他紧紧地攀圈住轩辕烈的颈项,小小头颅直摇,语意不清“不要…打打…打打…”

  在官无悔的小小脑袋里,一直盘绕着官荷心曾说过,他若犯了错小庇庇就要挨揍的话。然而他无心的童言,却教在场的两人吃惊。

  “悔儿。”她何时打过他?官荷心不敢相信地低呼一声。

  听到官无悔害怕的言语时,轩辕烈还不太相信地来看着,直到官荷心的那声低呼,他认定了她是真做过,所以才发出低喝声警告。

  “你打他?”心里虽已认定,但他想听她亲口承认。

  他的质疑使官荷心微愣顿了下,细长凤眼直直地着他的,从他冷然的黑眸中,她看出了他的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讨厌他看她时眼神的鄙夷,更讨厌一大、一小相拥时的画面,仿佛她是局外人,是个多余的人。

  模棱两可的回答、挑衅的眼、⾼傲不屈的表情,轩辕烈冷冷地打量她。明知她有些微菗痛感,轩辕烈深沉着脸“他才两岁。”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千万万剐的骇人表情,看在官荷心的眼里却是讽刺“他是我儿子。”官荷心双手撑在桌缘上,忍住对他咆哮的冲动,咬牙缓缓地说:“⼲你何事?”

  是啊!吧他何事?轩辕烈微一愣,好半晌想不出理由来驳斥她。“你站在我的土地上,就⼲我的事。”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这霸气牵強的话。

  又是这话,上回也是拿他是主、她是婢来庒她,这回就不能换点新的吗?想到他老是以⾝分来庒她,官荷心紧咬着,一双拳握得死紧,然而一股深深的受辱感却慢慢地在心里成形、扩大,终至淹盖掉她剩余不纲理智。“把孩子还我!”她倏地闪⾝绕桌,来到轩辕I的坐椅旁,伸手扯着官无悔。

  这次轩辕烈没同她争,还将⾝上的小章鱼抱到她怀里,只因他知道,他的话严重伤到她的自尊,而这是她目前除了官无悔,惟一仅存的东西。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流露的无限悔意,却不能消官荷心的怒火。

  “这是你的地方,你是主,我是婢,我无从反抗。”她顿了下,一步步地往门外退“那么,从这一刻,我不再是你烈焰楼的下人。”说完,人一转⾝便往门外冲去。

  轩辕烈见状,疾步追上,他不敢出手拉她,怕扯伤了她。待她出了门,跑至楼下,才闪⾝拦在她面前“我为我的话道歉。”他一脸歉意地瞅着她。

  “哼!”她冷笑一声“不需要,我受不起,让开。”

  “荷心…”

  “让开。”官荷心怒喊道。

  “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他依然不让柔下声来,好言劝道“离开这你能上哪?无悔呢?你忍心让他再过那种不知下顿饭在哪的⽇子吗?”

  “不需要你心。”她不领情地回吼。

  “荷心。”他有点无奈的低唤一声。

  “我不需要你来同情、可怜我,没来这里时,我也一样在过⽇子。”

  官荷心举步向前,企图从他⾝侧溜过,奈何他就像个幽灵般,随着她忽东忽西,任她怎么钻,就是钻不出他的范围。

  就在两人一个推、一个不动的僵峙场面时,被官荷心抱在怀里的官无悔,忽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扯着轩辕烈的前襟,哽咽的声音随之响起“爹爹——”

  一声爹爹,教两个大人同时停下动作。他差点就忘了导致这种局面的原因。

  一个想法闪人他脑际,轩辕烈忽地伸手圈住辟荷心的,将她和官无悔揽进怀里,和她面对面看着“你走可以,把事情解释清楚。”然后…他不会放她们走,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方才的受辱感,在听到官无悔叫爹爹时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担忧。官荷心一手抱着官无悔,一手一会儿扯下轩辕烈揽在上的手,一会儿推开他的膛。“解释什么?”

  明知故问,轩辕烈嘴微扬,扯出一抹了然的笑。

  “为什么无悔会叫我爹爹?”

  他诡异的神情,让官荷心头⽪一阵发⿇,总感觉他那双慑人的黑眸,已洞悉一切“因为他一直想有个爹,所以…所以才会喊你爹。”不是她爱闪烁其辞,实在是她掰不出来。

  “哦?”他眉头一扬,笑着说:“那他为何不对剑飞或乔老,偏偏只对我喊?而且…”他故意停下来。

  他未意我的话让官荷心心慌,以为他真知道了些事,她心急地问:“而且什么?”

  “没什么,”他露出一脸没什么的表情,耸着肩道:“只是你的说法和无悔有异。”

  她瞪大眼,紧张地看他。

  轩辕烈诡谲一笑“无悔说,是你亲口告诉他,我是他爹。”他指指她怀中的小家伙。

  “你不是。”心慌意的她想也没想,一口就否定。

  她紧张害怕的神情,让轩辕烈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那你为何告诉无悔我是他爹?”他低俯下头,让两人仅余一指的距离。

  他突然靠近的脸,让官荷心不得不屏住呼昅“因为…因为你像他爹。”她的头不断地向后仰去。

  轩辕烈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个理由说得过去。”他伸手托住她直往后的头,笑眯了眼,突地将脸凑到她的颈项旁,嗅闻着“好香,你⾝上有股荷花香味。”

  官荷心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睁大着一双惊吓、愕然的眼。

  她是“她”吗?轩辕烈抬起头来,凝视着眼前双颊酡红、一脸深受惊吓的人儿。

  “留下来,好吗?”他轻抚着她灼人的脸。

  轻柔似呢喃的低沉嗓音,幽思慑人的双眸似平静无波的湖⽔,来回轻轻地温柔抚触,官荷心只觉自己失在他设下的陷阱里不可自拔。被摧眠般的,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缓慢地轻点了点头“好,我留下。”

  轩辕烈勾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呵呵…原来这就是她弱点之一。

  揽着犹沉溺在他温柔陷阱里的人儿往屋里走去,轩辕烈感到前所未有的満⾜。看着依偎在⾝侧的⺟子,他肯定地告诉自己,她就是“她”只是当事人不承认,他没办法,不过,他有办法让她“伏首认夫”再望一眼,呵…说实在的,他爱死了这种温馨感。

  官荷心!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了,嘴一扬,他又以她背上那火红似焰的胎记。

  “娘。”官无悔可怜兮兮地轻唤。

  “别吵,闭上眼‮觉睡‬。”官荷心火气十⾜地低斥,都是那蠢小子害的,她恶狠狠地瞪了躺在上,盖得只露出小脸来的官无悔-眼。

  被蹬得莫名其妙,官无悔撅着嘴,神情委屈、哀怨地看她一眼,翻转过⾝,他决定了,不要爱娘,只爱爹爹,带着如是的想法,他才闭上眼睛‮觉睡‬。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昅声,官荷心知道他睡着了,看着他纯真的睡颜,她轻叹了声气。

  她是怎么了?竟跟一个两岁、啥都不懂的小孩生气?而她又凭什么生他的气?他没错,因为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情。

  是她错了,官荷心苦涩一笑,错在自己不该跟他提起他爹的事,不该告诉他,他爹是何人,更错在她不该来。是了,千错万错,都错在当⽇错误的想法,错误的抉择。

  只有一样没错——轩辕烈的确是他爹,闭上眼,她任思绪飘回从前…

  许多年前的她,还是个人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千金‮姐小‬,直到⽗亲因经商失败,一病不起,娇弱的⺟亲受不住如此一连串的打击,不久,也倒下了。

  所有的亲朋好友得知⽗亲倒下时,竟同陌路人般,没人肯伸出援手助他们一把,反任其自生自灭。

  年芳一十五的她,在双亲相继过世后,带着一颗看尽世态炎凉的心离开,辗转来到湖南,进了人称青楼院的“寻花坊”里,当时的她,因姿⾊平庸又瘦黑如柴,鸨娘看她不上眼,又觉得她可怜,才让她在坊里帮忙端茶、送酒、伺候姑娘,让她有个遮风避雨的住所。虽然那不是个好地方,但对无无求的她来说是无所谓的。

  随着时间流逝,两年过去了,当年的丑小鸭摇⾝一变,竟成了只天鹅,此后,鸨娘总会在她耳边,有意无意地说着要她下海之类的话。然而,就在鸨娘狠下心将她推人火坑时,发生了那件事。

  那夜,约莫是二更天吧!疲累的她,拖着一⾝工作过度而酸疼不已的⾝子,一间间的整理着凌的被褥。正当她轻叹这工作不知要做到何时的时候,一阵顽⽪的风,闯进未阉上的窗,熄灭了桌上的烛火。

  顿时,一室的幽暗教她无法继续工作,无奈之下,只得放下握在手中的被子,前去关窗。脚都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人从后一把抱住,吓得她差点尖叫。

  经过一番挣扎拉扯,她还是被他庒在⾝下…而失了⾝。当她醒来时看清了他的面貌,不假思索,她迅速跳下着⾐,而后离去。

  她曾看过他,虽只有一、两次,但他英俊俏的面貌,早已深刻地印在她的脑中。

  而后,当她得知他的⾝分,并知道他在寻她时,她却步了,不为别的,只因自己配不上他。五个月后,蔵不住的肚子,让鸨娘将她给赶了出去。

  “无悔…无怨无悔。”官荷心轻声地喃念着。是了,无怨无悔,对轩辕烈侵占她的事无怨,对生下悔儿的事无悔。

  当年她‮立独‬生下孩子时,那种成就、満⾜感,使她无怨无悔,也使她替孩子命名官无悔,竟指她无怨无悔之心。

  然而,孩子落地,接踵而来的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难,那种艰苦、困顿、咬牙度⽇的⽇子,她…

  两行清泪缓缓地自眼角滑下,滑过她的肋,滴⼊轩辕烈的手中,他蹲在她⾝前,伸手接着她滚滚而下的泪珠。

  她灼烫的泪⽔,烧痛了他的心,看她苍⽩无助的脸,无声无息的泪,轩辕烈揪痛了整颗心,他不要她这样。他喜她生气、和他对峙时的倔強小脸,那使她看起来有朝气多了。

  她在想什么?为何落泪?是怨他,还是恨他?

  想到她会恨他,轩辕烈惊慌了,他怕她恨他,怕她不原谅他。脑中闪过各种她不恨他的理由,但没有一条成立,她有⾜够的理由恨她。

  抑下心头突升的惊怕,他抚上她的脸,柔声道:“别哭。”他想说,他的心好痛。

  突来的柔声轻语,让官荷心霍地睁开眼眸,他何时来的?来多久了?侧过脸,闪避他令人心悸的温柔,官荷心冷漠地问:“有事?”

  “为什么哭?”不理会她的冷漠,他又抚上她的脸,轻拭着令他心疼的泪痕。

  再次别开脸,她冷冷地拒绝他传来的关怀“你无权知道。”

  “荷心。”轩辕烈呢喃似地轻唤,忽地,长臂一伸将她拥人怀中。

  他突来的动作,惹得她惊呼一声,正开口叫他放手,耳边却响起他隐含痛苦的低哑嘶吼声“告诉我,把你的委屈、你的苦全都告诉我。”

  挣开他的动作因他的话而安静下来,官荷心怔愣了片刻,而后摇了‮头摇‬“没有,我没有任何的委屈、任何的苦。”她不能说,要说,三年前早说了。

  “别拒绝我。”他忽地抬起脸来,瞅着她“为什么?”他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她不解地眨了眨眸。

  看到她眼中的不解,轩辕烈叹了声气“三年前为什么要躲?你可知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他痛苦的眼、瞬间黯没的脸,再再教她不忍再骗他,但,她不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他克制不住地大声吼道“三年前在‘寻花坊’里和我共度‮夜一‬的人是你。”

  “我没有。”她极度否认地回吼。

  “你有。”轩辕烈收紧手臂,让两人全⾝紧密的贴合“你⾝上的荷花香味、无恨和我酷似的长相,再再都证明了你是。”

  “有荷花香味的女人不只我一个,无悔和你酷似是…巧合罢了。”她因心虚,愈吼愈小声。

  “巧合?”眉一扬,他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敢否认,你在肩背处没有一个火焰似的胎记?”

  “你…”他怎么会看到的?记得当时他烂醉如泥,強要了她之后便沉沉睡去,怎么会有心思去注意到她背上的胎记?“没有,我⾝上没有任何的胎记。”官荷心咬牙扯谎。

  “你不怕我撕下你的⾐服证实。”他侧侧地说。

  “你敢?!”她惊惧地瞪大眼。

  她极度否认、逃避的举止,挑起了他熊熊的怒火,眯细着眼,轩辕烈扯出一抹冷笑“有何不敢?”话声一落,他动手拉扯她⾝上的⾐服。

  没料到他真的会动手,官荷心怔忡了会儿,才惊叫着“放手!”

  被他刚硬的铁臂紧圈着,任她使出吃的力气,也推动不了他分毫,只能奋力地挣扎、捶打。

  她惊怕的斥喝声,轩辕烈恍若未闻,她抗拒‮动扭‬的⾝躯,更加深了他想扯下她⾐服的望。怒心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只见他双眼火红,手下‮劲使‬地用力扯着。

  “嘶”地一声,官荷心的⾐服,硬是让他给撕扯拉破“住手…住手…我求你住手。”她由大声疾呼,转为无助地低声啜泣。

  她哽咽的哭泣声,敲进他狂的心,敲醒他丧失的理智,轩辕烈蓦地停止所有动作,眼神木然,神情怪异地看着她。

  自己在做什么?看着她发丝凌、⾐衫残裂,梨花带泪的脸是那么哀戚、那么无助,仿佛似在控诉着他的种种罪行。

  顿时,怒火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歉意和浓浓的惆怅失落。猛地将她推开,轩辕烈不敢再多看一眼,怕她瞧见他此时的狼狈样,一转过⾝,他逃难似的疾速离去。

  朦胧泪眼中,官荷心看到他眼中的歉意、惆怅,和一闪即逝的悲伤。泪落得更凶了,只因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如此的凄怆,如此地令她不舍,她不想伤他,拖累他,到头来,还是伤了他。

  他是怎么了?

  夺门而“逃”的轩辕烈,一路狂奔至后山林中,发怈似的,投出上的带,‮劲使‬地挥舞,直到⾐衫尽、筋疲力竭,再也使不出气力地仰躺在地。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断地自问。

  在旁敲侧击的确认好的⾝分后,他強抑下心头狂喜,告诉自己,给她一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去找更多更充⾜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她”

  心知她的刻意躲蔵、隐瞒,定是有所苦衷,也不断地告诫自己不可她,但她的无助脆弱,揪疼了他的心,她的矢口否认,更击毁了他傲人的自制力。

  哼!傲人的自制力,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有多久了?忘了,他已记不得有多久未曾真正动怒,也不记得曾几何时像今⽇这般,彻底地丧失理智过。

  十多年前的他,以其冷⾎无情,及出夺命金针时所幻出的细长火焰,给人封了个“烈火阎王’的外号。

  至此“烈火阎王”的名号不迳而走,让当时不计代价、急于求名的他红透了整个中原武林,却也震醒他偏离正道的心。

  在一次任务中,他因着英雄惜英雄的心,没痛下杀手,保伤了当时还是陌生人的雷子扬,也因此让他萌生退出杀手组织的念头,结束为求名而杀了人的生涯。

  岂料组织头头不放过他,处处他,甚至杀和他结拜的令狐狱和雷子扬。这举动惹火了轩辕烈三人,于是,三人在一个夜黑风⾼的晚上,摸进了杀手组织,将其一举歼灭。而后他们创立了烈焰楼,付出了无数心⾎,不知吃了多少苦,应付了多少难的人物,才有今⽇这般局面。

  可是不管他是听到结拜兄弟有难,还是和组织头儿对峙,即使是应付商场上难的对手,都不曾像今⽇这样,完完全全地丧失理智,就像头野兽般。

  是她,都是那个该死,不要命的女人,轩辕烈心思一转,忿恨地咒骂着。

  低声下气地求她,她不屑-顾,对她的心,她丢在地上踩,她到底要他怎么样?要他怎么做,她才肯承认?

  孩子都替他生了,还带到他面前,是存心让他⼲过瘾?明知那是他的孩儿,却又不能认。

  可恶,该死的女人,不承认倒也罢了,口头上的逞強他也认了,但…她就不会看一下他的脸⾊吗?非把他的怒气撩拨到最⾼点?她就这么爱看他气得七窍生烟吗?

  这下她⾼兴了,他被她气得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要撕烂她的⾐服,然后…轩辕烈忽地弹起⾝,像是领悟、体会到什么似的,之前的沮丧、懊悔、愤怒一扫而空,狂霸的气息重新回到他⾝上,带着十年来培养出来的俊雅笑容,提气一跃,消失于夜⾊中。

  ‮夜一‬未眠,官荷心‮肿红‬着双眼,端着脸盆,站在轩辕烈的房门外。明知他要她休息,也知道他看见她时有多生气,但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以工作为藉口,为看他一眼。

  昨夜他离去时的神情深深刻在她脑里,教她‮夜一‬无眠,天方亮就像个呆子似的,端着⽔站在这等他。他过得可好?她心地想着,他可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怪她吗?

  “荷心,你站在这做啥?”本着想看戏的心理,灵弄儿今天起了个大早,早膳都没用就晃到这来了,只为了不容错过精采的镜头。

  想得⼊神,官荷心因这突来之声,险些将手中的脸盆给打翻。定了定神,她微微一笑“我替大少送洗脸⽔来。”

  “那怎地不进去,反而杵在这儿发呆呢?”灵弄儿贼兮兮地问。

  “大少好像还没醒。”官荷心有丝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灵弄儿故意将那说成没什么。

  “我那婢儿,有哪天不是我眼还没张开就站在边等我醒来?也没听她说不方便过。”

  话是没错,这也是她的职责,可男女终究有别啊!辟荷心低头沉思着。

  灵弄儿见她不语,又垂着头,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遂道:“别担心,若你不敢进去,我陪你进去。”话说完,不等官荷心回答,伸手一推,将轩辕烈的房门推开。

  “大哥,起了。”灵弄儿蹦跳地跑进去。

  来不及反应的官荷心,只得硬着头⽪跟进去。

  “没人,大哥不在。”灵弄儿回头朝她耸了耸肩,随即摸了摸被“冰凉凉的,表示大哥‮夜一‬都没回房‮觉睡‬…该不会捺不住寂寞,跟去风流了。”

  最后那只是灵弄儿故意说给官荷心听的,不过她仍是在心里祷告,千万别让轩辕烈知道她诋毁他,否则她又不知得接受几天“面绣思过”天知道,要她灵弄儿整⽇坐在同一处已属难了,而轩辕烈竟‮忍残‬地要她拿绣花针刺绣,那还不如教她去死还痛快些。

  提着一颗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心,在听到他不在时,着实松了口气,然而最后的一句话,却让官荷心蹙起柳眉,止不住心底一股突涌的妒意。他是否上“寻花坊”和姑娘打情骂俏?她酸溜溜地想。

  随即,自嘲地涩然一笑,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下人,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替他生个孩子的女人。她什么都不是,就算他知道真象,她是什么都不是,只因,在他知道事情真象后,便是她离去之⽇。

  灵弄儿眨着大眼,不解地看着忽而醋意横生,忽又満脸悲伤神⾊的官荷心。

  她,怎么啦?不知情为何物的灵弄儿,看了半天是不能理解她忽而转变的面容。
上一章   烈火怜心   下一章 ( → )
烈火怜心是由易雪写的言情小说,本页是烈火怜心最新章节,阿奇小说网第一时间更新烈火怜心章节文本,提供给网友烈火怜心免费读及下载服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烈火怜心》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的朋友推荐呦!